男女主角分别是楼不弃鞠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是机主本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说男人不可靠吧!鞠月痛心疾首,“才成亲,你就让我损失了一半的家产!”楼不弃气焰矮了三分:“……啊?!”“那……那我以后补给你!”从云家拿来补给她,这句话楼不弃没说。鞠月挥挥手:“算了,事已至此。”楼不弃转身吼手下:“愣着干嘛?干活儿啊!”仪仗队乐队成员还在吃席,赶紧抹着嘴巴站到位置上。“物理物理”的吹了起来。新郎官面胸前应该要戴个大红花才行,楼不弃的目光就落到了云飞扬身上。云飞扬大骇,猛的捂住了胸,往后退了两步。楼不弃嫌弃的扁扁嘴,他才不稀罕云飞扬戴过的花呢!一跃而起,在鞠月面前秀了一把他的武功。拆下了云家门匾上的那朵,满意的挂到了自己的身上。唢呐一吹,起轿,上街!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迎亲队再绕京城三圈的话,回到王府基本上就是黄昏了...
《夫人说我是癞蛤蟆,我就是癞蛤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就说男人不可靠吧!
鞠月痛心疾首,“才成亲,你就让我损失了一半的家产!”
楼不弃气焰矮了三分:“……啊?!”
“那……那我以后补给你!”
从云家拿来补给她,这句话楼不弃没说。
鞠月挥挥手:“算了,事已至此。”
楼不弃转身吼手下:“愣着干嘛?干活儿啊!”
仪仗队乐队成员还在吃席,赶紧抹着嘴巴站到位置上。
“物理物理”的吹了起来。
新郎官面胸前应该要戴个大红花才行,楼不弃的目光就落到了云飞扬身上。
云飞扬大骇,猛的捂住了胸,往后退了两步。
楼不弃嫌弃的扁扁嘴,他才不稀罕云飞扬戴过的花呢!
一跃而起,在鞠月面前秀了一把他的武功。
拆下了云家门匾上的那朵,满意的挂到了自己的身上。
唢呐一吹,起轿,上街!
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迎亲队再绕京城三圈的话,回到王府基本上就是黄昏了,正好合了古礼。
云家的宾客既想去看楼家的婚礼,又舍不得正在吃的席面。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抬起桌子凳子就往肃王府那边搬。
此时正值四月,暮春时节,天气不冷不热的,两家离得也不远,搬过去饭菜也凉不了,正好继续吃。
想来王府那边仓促之间也准备不出好席面,大家伙儿就自带呗!
不得不感慨现在人都好有礼貌哦,一边搬桌子凳子饭菜碗碟,一边还对云家人道:“留步留步,不送不送!”
于是街上人就惊讶的看到宾客们兴高采烈搬着桌子凳子,流水一样往王府那边过去。
有个刚刚才嫁进门的小媳妇儿,跟随婆婆一起来吃席。
她一只手端着一碗菜,跟在长长的队伍里面走,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的低声对婆婆道:“不太好吧……”
婆婆道:“有啥不好的?咱又不是没给份子钱,怕啥?反正席面都是咱们的,在哪里吃不一样?!”
小媳妇儿一想,唉,对呀。
于是昂首挺胸的跟着婆婆一起走了。
云家人:……!
好过分。
但是吧,又好有道理!
这边花轿都走出去好几步了,鞠月才如梦初醒:“等一等!等一等!倒回去倒回去!”
楼不弃坐在高头大马上,指挥交通:“倒到倒!停!”
鞠月的轿子最后停在了白烟灵的面前。
她掀开车帘,朝着白烟灵遗憾又惋惜的叹气:“唉,可惜了呀。这要是云世子先跟我拜堂,今天嫁去肃王府做世子妃的人可就是你了呀!”
她捧着心口,阴阳怪气:“白姑娘人淡如菊,不争不抢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抢先了这么一回!没想到却错失了一桩绝好的姻缘,可惜了啊。”
周围人都噗呲噗呲的笑。
笑得白烟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般侮辱,气的胸膛急剧起伏。
实在没忍住,冲着已经远去的花轿队伍喊了一嗓子:“鞠月,你以为你能嫁进肃王府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你家世子爷有心上人!”
“京城谁不知道他青梅竹马的小情人是雪家的七姑娘!你少得意了,以后有你哭的!”
嗯?什么?楼不弃有个小青梅?
鞠月不由把目光朝着马上的楼不弃看了过去。
自己算是插足别人的感情吗?
她从原身的记忆深处把那位雪家的七姑娘给翻了出来。
雪家是武将世家,尤其是这一代的威武大将军雪戎,一生战功赫赫,深受国人爱戴。
但因此也有功高震主之嫌。
雪家阳盛阴衰,雪夫人接连生了六个儿子,坊间就有流言说雪家要再生一个儿子的话,凑成七星连珠,大邺王朝都要改姓雪!
以至于雪夫人生第七胎的时候,整个京城都绷紧了那根弦。
幸好生下来是个女孩,破了七星连珠的荒诞流言。
因为雪七小姐是家里唯一的女孩,雪家人对她极其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种。
楼不弃的小青梅居然是那位雪七小姐?!
鞠月的眼神又有些发直。
楼不弃跳下了马,哧溜钻进了花轿,“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他挤着鞠月坐了下来。
低声在鞠月耳边道:“雪无垢是个男子!当初雪家人撒了谎,把他假扮成女子,一直到现在。”
为了不被抄家灭族,雪无垢性别尊严什么的都可以抛下。
不过就是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嘛?
比起雪家上下三百多口人的性命来说,个人性别实在无关紧要。
嘶!
鞠月大吃一惊,浑身汗毛根根竖起,急速转头。
想问老登儿你不是有病吧?
是真有病吧,这么要命的事情跟她说做什么?
她不想知道啊!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啊!
花轿太小,楼不弃挤在她身边,那张俊脸就离鞠月不足半寸。
鞠月这一转头,嘴唇就嘬在了楼不弃的脸上。
“啾!”
极其响亮的一声 ,轿内轿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吃瓜群众:“哦……”
楼世子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就亲上了!
轿子里,鞠月手不由的抚住了胸口。
有一柄大锤在她胸口“哐哐”乱砸。
要死要死!
轿子内,鞠月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屁股底下就猛然一空,整个人往下坠去。
完了!轿子坏了!
楼不弃那二百五非要挤进来跟她解释误会。
这下好了吧,花轿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它!
漏了!
像用了开塞露,要把她和楼不弃畅通无阻的…
屙出去!
放在整个大邺的婚嫁史上,这也是相当相当相当炸裂的了。
但没关系,人生嘛,世事无常,霉运总比好运长。
幸好楼不弃反应敏捷,撑开双腿稳稳立住,又一把稳住了鞠月的腰。
才没有让两人双双滚到地上,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也许是丢脸着丢脸着也就丢习惯了。
鞠月反而觉得没什么感觉了。
风雪压我两三年,加在一起是五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五年生死一茫茫。
现在丢脸已经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这件事儿该怎么善后?
婚礼还要继续举行吗?
游街还要继续游吗?
答案是肯定的。
婚礼要继续进行,游街也要继续游,但是…
轿子都已经坏了,重新换一顶不现实。
这里离租轿子的地方又比较远,而且中途换轿子也不吉利。
怎么办呢?
楼不弃脑子转得很快,当即双手掐着鞠月的腰,把她举到了自己坐的那匹马上。
“没事儿,你骑马,本王牵着马走。”
民间娶媳妇儿不也是一匹毛驴把新娘子驮回家吗?他也照此办理好了。
司仪眉毛胡子都快皱一起了。
楼不弃当马夫?!
这这这这成何体统?
肃王府怪罪下来,他可吃罪不起!
结结巴巴的反对:“不不行!世子妃你下来,哪有你在上面坐着世子爷给你牵马的?”
“女子要体贴丈夫才行!你下来,你牵马,让世子爷上去坐!”
媒婆着急:“那也没有新娘子给新郎官牵马的呀,那像什么话?!”
楼不弃手掌上还残留着那把纤细腰肢的触感。
好细!好柔!嘶哈!
“别争了,我们一起骑。”
说着就要翻身上马,坐在鞠月的身后。
想想怀里抱个美娇娘,绕城三周……
那滋味,不美上天了?!
“不行不行!”
楼不弃还没有爬上马呢,旁边围观群众就瞪大了眼睛,惊骇道:“两个人骑一匹马?会对马造成多大的伤害!?”
楼不弃上马的动作顿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办?
现在只有唯一且合理的解决方法就是,他和鞠月两个,把这匹马抬着走。
鞠月又在心里迅速的算了一笔账。
这匹马大概有五百斤重,她和楼不弃,刚好一人分二百五。
完美。
啊啊啊!
这一天,京城的所有百姓都亲眼目睹了小霸王楼不弃把鞠月扛在肩膀上,绕城三周的壮观画面。
鞠月就坐在楼不弃的肩膀上,人在前面跑,魂在后面追。
她一手按住自己飘扬的红盖头,免得被风刮跑。
一手绕过去紧紧的夹着楼不弃的脑袋,揪着他的耳朵,生怕被甩下去。
这一场抢亲,堪称酣畅淋漓。
他抢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把她这张嘴给留下呢?!
所以楼不弃进书院的时候,脸色漆黑,看谁都不爽。
一阵风般刮进去,看到正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妇人仍然脚步不停。
像没看到地上有人一样,从那妇人头上跨了过去。
腿长就是好,一米八,跨障碍手拿把掐!
径直走到主位,旋身坐下,黑色织金衣袍散开铺在椅子上。
姿势之潇洒,动作之优美,就是语气十分不美丽:“怎么回事?!”
正打滚的妇人呆了,也不嚎了,停下了动作。
鞠月小跑着跟在楼不弃身后,看到那名妇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眼看着就要刹不住车。
活活给鞠月吓出一声尖叫。
她这一脚下去,如果踩正了的话,鼻梁都得给那妇人踩断!
幸好鞠月舞蹈功底深厚,临场反应快,竟然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就见她原地双脚起跳,从那妇人脑袋上方“咻”一下。
蹦过去了!
那名妇人:“……!”
鞠月人是蹦过去了,避免了一场惨烈的踩踏事件的发生。
但她这具身体还是原身的,远不如她自己的身体灵活。
所以落地之后就站不稳,直直往前冲。
一头就冲进了楼不弃怀抱。
楼不弃当然敞开胸怀接纳,一把将人搂住了。
搂住就不放,满脸阴霾也消散了,笑得那叫一个春暖花开。
那名妇人:“……!”
所以人啊,千万不能躺平,不但挡路,还要被迫吃狗粮。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来做啥的。
反应过来之后,气得脸孔扭曲,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这妇人夫家姓张,她儿子张金福也在第一书院读书,就是小厮说的被楼奕欺凌的那名学生。
张金福功课不怎么样,但他特别有眼力见儿,早早就拜了码头。
跟在白夫子儿子白衡南身后当个小马仔。
有白衡南罩着,张金福在书院也算过得顺风顺水。
张氏得意忘形,到处说儿子是未来的状元公,她是未来的诰命夫人。
谁知今天收到白衡南传信,说张金福在书院里被楼家二公子欺负了。
张氏就合计着,这不是发财的大好机会吗?
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书院撒泼,想要借此机会痛宰楼家一顿!
谁知道刚把架势摆出来,就接连被人从头上跨过去!
啊啊啊!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羞辱!
不能忍!
绝对不能忍!
当即亮开嗓子就嚎。
先前嚎是嚎,却没怎么带感情,嚎得干巴巴的。
现在再开口,那真是悲愤交集情真意切,嚎得真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我的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啊!他们有权有势的就这么欺负我们穷苦老百姓啊!”
“小的欺负我儿子,大的欺负我老婆子!我们没活路了啊!”
“今天不给老婆子一个说法,老婆子就带着全家去王府门口上吊!”
“是王爷有什么了不起,他们还不是吸我们穷苦人家的血!”
“老娘要去上吊!做鬼也不放过他们这群吸血鬼啊!”
“老天爷啊!”
“娘!你别说了!我们穷,就活该被欺负!我们要认命!”
张金福托着他的右手,肉眼可见的手臂高高肿起,有擦伤,还有青紫淤血。
这就是刚刚他和楼奕起争执的时候弄伤的。
是楼奕欺负他的罪证!
确凿无疑,无可抵赖!
母子俩哭穷哭惨,哭得围观的一众学生群情激奋,纷纷声援张金福。
白衡南在里面叫嚣得最起劲:
“今天这件事必须好好解决!要不然,今天张同学被欺负,明天被欺负的就是我和你!”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楼奕赔礼道歉!赔偿张家损失!”
“在外面仗势欺人也就算了,可咱们这里是书院!不能任由品德败坏的学生作威作福!开除!必须开除!”
书院山长办公室外,学生们纷纷挤在门口和窗边看热闹,声张他们的正义。
拥挤得水都泼不进,夫子们竭力想撵走这群学生,无奈学生们太过狡猾,撵走一批又来一批,根本撵不完。
不怪学生,其实夫子们更想知道这起霸凌事件到最后要如何解决。
如果张家所说是真,肃王府家二公子在学校霸凌穷苦人家孩子,性质可以说极其恶劣。
处理得不好,肃王府将名声扫地。
书院的学生以后就是国家的栋梁,何况在校的学子都正值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还保持着最初的正义和热血。
他们可不怕什么强权,越是打压,他们就越要闹得满城风雨。
不管是在哪个朝代,对于学子们的事,处理方式都要慎重许多。
肃王府再是权柄滔天,他也怕民怨沸腾。
所以张金福的娘才敢到书院里来闹。
现在母子听到了众学生的议论,知道舆论对自家有利,表演得更加卖力。
那位长着自行车车座子一般迷人脸庞的白夫子也上窜下跳的。
“不管在外面什么身份,进了书院拜了孔圣人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学子,我们学院绝不允许欺凌弱小这种事情发生!”
他的话又引发了学生们阵阵喝彩。
“对,今天处理不好的话,我们就去外面游行示威!”
“就是!我们面前这位世子妃昨天不也是要去敲登闻鼓吗?我们今天也去敲!难道我们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比不上一介小妇人?!”
“肃王府今天必须给张同学一个说法!”
第一书院的山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发际线严重后退,脑门亮闪闪的。
此刻一边是位高权重的肃王府,一边是不依不饶的市井泼妇。
还加上不断起哄拱火的学生们。
眼看着事态越来越不可控制,沈山长只急得满脑门子的油和汗。
看到楼不弃那张阴沉的脸,就更六神无主了。
抓过酒壶,在鞠月刚刚喝完的杯子里面替她添了一杯酒。
然后举起了自己酒杯,敬她道:
“月娘,不弃三生有幸才能遇到月娘,与你结为夫妻,这杯酒不弃敬你,往后余生还请月娘多多关照。”
鞠月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脸皮微不可察的抽了一抽。
阿西!
这厮是要灌自己喝酒啊!
绝逼居心不良!
但楼不弃那眼神儿明晃晃充满了威胁。
在告诉她,如果她不喝了这杯酒,他就要向她的迷妹肃王妃和小迷弟楼奕说他们昨天晚上没有喝交杯酒的事儿。
而为什么没有喝交杯酒呢?
是因为自己没有洗面奶在嗷嗷哭!
阿西!
鞠月好想找一车五菱面包人来打他!
为了不在大小粉丝面前丢脸,鞠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这杯酒给喝了。
肃王和肃王妃看小两口那眉来眼去,眼神仿佛都拉丝的模样,十分之欣慰。
楼奕看哥哥嫂子甜甜蜜蜜的,也很高兴。
还冲着鞠月羞赧地笑了一笑。
对于小孩哥来讲,这是很难得的情绪表露了。
一家人都很开心。
只有鞠月看着楼不弃那不值钱的样子,手痒痒的想给他下点蛆!
楼不弃脸上难掩喜色,脑子里那个魔鬼小人儿在敲锣打鼓欢天喜地。
洞洞洞洞!房房房!洞房洞房洞洞房!
今天晚上必须洞!
把人灌醉了,微醺的时候最好下手!
这个时空的酒度数都不高,给鞠月喝的也是果酒。
喝起来清甜绵柔像饮料一样,后劲却大很的很。
酒劲上来,手软身软,别说给楼不弃下蛆了,连路都没法自己走。
楼不弃跟父母弟弟告辞,半搂半扛着鞠月,蹬蹬蹬跑回自己院子去了。
一进门,就将人按在门板上连吸带啃。
热烘烘的叼着鞠月的耳朵,一声声难耐的呼唤:“月娘月娘,给我好不好?”
两个人的心都越跳越快,呼吸凌乱又急促。
鞠月身上自带一种清新的橘子香味,楼不弃气息间掺杂着清冽悠长的雪松香。
酒香松香橘子香,分不清谁是谁的味道,只想融为一体。
鞠月恍惚间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块新鲜的五花肉,被夹在坚硬的门板和男人坚硬的胸膛之间。
快被压扁了!
他的强悍和凌厉的攻势,让她灵魂都有些颤抖。
领地被侵入的感觉让鞠月本能的害怕。
太快了!他们不过认识第二天……
睁开迷茫的眼睛,看到的是男人眼底一片血红之色。
满满都是侵略感。
他的手劲好大,他在他手上根本没有对抗之力,感觉一不小心就能捏死自己。
男人掌心炽热滚烫,烫得鞠月狠狠打了个哆嗦。
一掌把楼不弃推开,借着这股力道向外旋转出去。
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记忆使得她旋转出去的时候就已经摆好了舞蹈的起手式。
足尖也自然而然的踮了起来。
“楼不弃,我跳舞很好看的,我跳舞给你看啊。”
鞠月她抖着声音说道。
她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
这个时空、这个家庭她已经努力在融入了,可是还是有些陌生。
这个男人强壮又迷人,她怕他伤害自己,更怕自己沦陷。
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时候,鞠月就紧张,一紧张她就想跳舞。
那就跳舞吧!
楼不弃目炫神迷,眼睛死死的盯着鞠月。
肃亲王家的小霸王扛着抢来的新娘子,绕着京城跑了三大圈,举城轰动。
秦尚书的大儿子还在外面包戏子听小曲儿呢,听闻这个消息,手中给小戏子画眉毛的笔一丢,急匆匆就赶回了家。
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叫“娘娘娘!”
“娘,楼世子爷成亲了!咱们赶紧准备丰厚的贺礼,去肃王府道贺去!”
尚书夫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一把揪住了儿子的耳朵,使劲的拧。
骂道:“又想着法儿骗老娘的钱买缠头是吧?!”
要骗也好歹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啊!
就楼不弃那性子也会成亲?骗鬼呢!
秦大公子在秦夫人的手底下直着脖子叫唤:“娘娘娘!是真的!”
“您没看见世子爷胸前那么大一朵大红花!不是要成亲是什么?”
总不至于是表现得好,幼儿园老师给发的吧?
秦夫人缓缓松开了揪耳朵的手,惊疑问:“你说真的?”
秦大公子举手发誓:“千真万确。”
秦夫人一巴掌又朝儿子拍了过去:“那还等什么?赶紧的啊!赶紧换衣服赴宴去!”
她才慢慢品过味儿来,喃喃道:“哎哟喂,连楼世子爷这棵万年铁树都开花了,新娘子是哪家闺女?”
秦大公子就绘声绘色把楼不弃抢鞠月的事情讲给了母亲听。
楼不弃跑人家婚礼上抢人家的新娘子,搅和人家的婚礼。
把人家门匾上的红花都拆了!
这些就算了,他居然还把人家的宾客都给拐跑了!
堪称史无前例丧心病狂!
云家的面子都被扒下来踩在脚底下了,这搁谁家受得了?
看着吧,云家绝对会告到皇上那里去!
秦大公子这段时间在外面眠花宿柳的,秦夫人早对他不满意了。
现在有了楼不弃做对比,自己包个戏子,给戏子画个眉什么的,那根本就不叫事了!
母亲肯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乖得不能再乖的乖宝宝!
秦大公子如是想。
就见秦夫人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果然愤愤然的道:“世子爷这叫路见不平仗义出手!你好好向人家学学!”
秦大公子雪直惊呆了。
不是。
楼不弃明明闯了祸呀,怎么就成仗义出手了?
秦夫人冷冷的瞥着自己儿子,嗖嗖嗖甩刀子:
“你懂什么?长得好看的叫行侠仗义!长得不好看的,那才叫闯祸!”
秦大公子捂住了胸口。
秦夫人越说越气:“你还要花钱去包戏子!要是楼世子爷,他往那儿一站,戏子都得倒贴他!”
秦大公子:……!
被母亲打击得体无完肤。
同样的场景在大邺朝各个权贵官宦家中上演。
众人都赶紧换好衣服,拿上贺礼去王府道贺。
还没走到肃王府门口呢,马车就已经挤得走不动了。
下车步行再一看。
嚯!好家伙,王府门口已经摆开了千人大席。
都是宾客们自己扛着桌子凳子饭菜酒水什么的上门。
因为太突然,肃王府暂时没有地方安置这么多宾客,人们就在王府门口自己安置自己。
露天吃席,千人吃席,边吃边等。
肃王府赶紧派人去各大酒楼定席面,源源不断的供给众人。
还有些机灵鬼儿去云家的厨房搬饭菜过来!
反正都是给宾客们吃的,搬过来没毛病!
那个壮观那个热闹就别提了。
终于等到精神小伙楼不弃扛着新娘子回来了。
他身后,仪仗队追不上他,跑得七扭八歪。
吹唢呐的气都喘不均匀,吹得都变调了。
好好一曲凤求凰,活生生吹成了乌鸦滚灶塘。
年轻人们跟着吹口哨跺脚拍大腿,那个热闹欢腾。
“世子爷牛啊!”
谁有那个体力扛着新娘子绕京城跑三大圈的?
只有他们世子爷!
有赞叹的,自然也有崩溃的:“他奶奶个腿儿!”
“老子下个月要举行婚礼,世子爷这么干,老子下个月怎么办啊?”
万一新娘子也要求扛起来绕城三圈,他哪里扛得住?!老命还要不要?
众人幸灾乐祸的大笑。
外面的人看的是喜庆热闹,但对肃王府来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考验。
要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完成婚礼的布置,时间之短任务之重前所未有。
关键时刻肃王和肃王妃站了出来,有条不紊的把任务一一分派下去。
哪些人负责招呼宾客、哪些人负责跑腿定席面、
哪些人负责开库房取物品,布置喜堂和新房。
……
幸好肃王妃未雨绸缪,早就把儿子一应结婚用品都置办齐全了。并且会根据市场流行元素,每年进行更新。
因此,楼不弃扛着新娘子回来之前,肃王府已经迅速完成了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肃王和肃王妃还抽空沐浴化妆,换上新衣坐上了正堂,主持一对新人拜天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凡是有心人,莫不对肃王府刮目相看。
物资储备周全,这是眼光长远;下人令行禁止做事高效,这是管理手段高明;
而指挥官更是难得。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仍然能够反应迅速处置得宜,这不是任何一个当家主母都能做到的。
三个要素缺了任何一个,今天肃王府的婚礼都得办成个笑话儿!
怪不得楼不弃敢在外面嚣张霸道,他确实有嚣张霸道的底气。
因为无论他做什么,肃王府都能给他兜得住!
秦尚书和夫人一起参加了这场婚礼,一直若有所思。
等到宴席中途,他借口透气去了王府的小花园。
故意在那里偶遇躲酒的肃王。
看到秦尚书,肃王放下了揉眉心的手,笑道:“家有逆子,叫秦尚书看笑话了。”
秦尚书也笑:“世子爷那是真性情,下官那个才叫孽障。”
肃王早就因为儿子老大难问题伤脑筋,今天儿子居然愿意娶妻,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虽然手段有点难看,但是少年人嘛,谁在青春时不会为爱疯狂一回呢?
“能理解哈哈。”
肃王见秦尚书主动来跟自己搭讪,心里不免有些诧异。
众所周知,朝廷中,勋贵宗室和清流文官之间的积怨由来已久,彼此都是看不顺眼的。
以秦尚书为首的清流文人,靠十年寒窗苦读,过五关斩六将,通过科举一步一步爬上来,自然看不起躺先祖功劳簿上好吃懒做的蛀虫。
而好吃懒做的蛀虫子弟们又看不上清流文人的寒酸。
所以虽然同朝为官,但秦尚书是不怎么搭理肃王的。
甚至在朝堂上因为政见相左,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都有。
像这样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论儿女的糗事,还是第一遭。
但肃王能感觉到秦尚书所释放出来的亲近之意,自然也就接着。
两人居然越聊越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最后肃王还命人在小花园里整置了一桌酒菜,两人促膝长谈。
都很有默契,只谈风月,不谈政事。
但朝廷势力格局就在今天晚上的推杯换盏当中悄然发生了变化。
小花园里,几样小菜几杯好酒如何搅动风云,楼不弃和鞠月自然是不知道。
鞠月坐在陌生的新房里头,扁着嘴,失望的看着自己妆奁里面寥寥可数的几个瓶子罐子。
胭脂罐子,铅粉盒子,几支黛笔。
就没了!
古代的化妆品护肤品无论种类还是数量,自然远远比不上现代。
鞠月强撑了一天的精神,在卸妆的这一刻彻底崩溃。
云飞扬捉住了她的手,使劲往外丢去。
他背上有伤,白烟灵贴上来的时候弄痛了他,疼痛让云飞扬语气极度恶劣:
“算了吧,我可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又喝那鬼补汤!”
白烟灵眼泪落得更凶:“表哥我……”
她委屈的要死。
“烟儿知道,表哥凶我,是因为我今天早晨站在婆母那边,逼迫你喝汤了。”
“但是,我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婆婆就是天,敢不听婆婆的话吗?”
“表哥怎么不能体谅烟儿一下?”
“烟儿还没有怪表哥呢!今天你当着烟儿的面,求皇上把鞠月赏还给你……”
表哥那个时候是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颜面,自己一腔子委屈都还没处诉说呢,表哥反而来怪自己。
听她唠唠叨叨哭诉,云飞扬冷笑不已。
猛的坐了起来,一把脱下了自己的寝衣,三两下扯开绷带,狠狠掼到地下。
转过身把自己满背的伤亮给白烟灵看。
语气阴郁道:“看清楚了吗?还要睡么?”
白烟灵满肚子的话戛然而止,瞪大眼睛惊恐万分看着云飞扬的伤。
“表…表哥……”
反应过来就扑上去:“这是怎么弄的?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你怎么不告诉烟儿??”
看白烟灵那又惊又痛又后悔的模样,云飞扬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快。
“还能有谁?你的好姑母啊!我顾及着你的颜面,忍着浑身的伤痛与你圆房,结果你呢?你怎么对我的?你体谅我了吗?”
云飞扬吼完,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睡书房!你别跟来!”
白烟灵后悔不已,扑过去要拉云飞扬,但那扇房门在自己眼前“砰”的关上了。
她扑在门上,呜呜哭泣了一整晚。
哭累了,迷迷糊糊睡着。
刚眯着,突然就被震天响的雷声惊醒,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雷声还在继续,轰隆隆的。
但仔细听,哪里是雷声?
分明是士兵跑操锻炼时喊的口号声。
一声声威武雄壮,整齐又嘹亮。
“宝贝宝贝你别睡,夫君摸摸大长腿!”
“宝贝宝贝你别懒,抱紧相公的腰杆!”
“要想致富多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
“七尺猛男最阳刚,一直生娃一直爽!”
白烟灵:“……!”
声音震天撼地,跑到哪里就惊醒周围一大片。
等他们把整个京城跑完一圈,好嘛,整个京城的人都给惊醒了。
这个时间卡得不早不晚。
想起床吧,天还没亮,有点早。
想继续睡吧,特娘的又睡不着了。
于是……
第一家人的床榻响了起来。
旁边邻居听到,呸了一声,
唉,不对。就这几下就结束了?
好胜心和那啥这不就跟着起来了吗?
隔壁邻居的,其他比不过他,这上面绝对不能输给他!非得比他多坚持两下才行!
于是第二家人的床榻也响了起来。
许许多多人的床都响了起来。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吱吱嘎嘎……
白烟灵听着,脸裂开了。
她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
楼不弃!
昨天在皇帝面前郑重承诺说他要提高京城的生育率。
自己还奇怪他会怎么做呢, 原来就是以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催生啊!
……
天亮了,是个大晴天。
旭日浮在天际,金色的光在王府连绵起伏的屋脊上一层又一层铺开。
肃王妃起床梳洗,还没来得及问儿子儿媳的事,柯嬷嬷就喜滋滋的来报。
“成了!成了!昨天晚上为功院动静可真不小呢!”
肃王妃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稳稳落了地,忍不住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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