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以为我不敢?”江清月蹙着眉头,拔出一根银针,直接朝着燕礼的胸口扎了过去。燕礼倒是没有躲,那根针直接刺入了燕礼的胸口,渗出了点点血渍。“你该庆幸我今天没戴簪子,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江清月白了燕礼一眼,转身进入院中。燕礼撑着清秋院大门,不让江清月关上。“来人!”听到江清月的声音,院中的婢女全都赶了过来。“看着院子,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江清月刻意咬重了“闲杂人等”四个字,果然,燕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婢女们见到被江清月拦在外边的竟然是王爷,齐齐惊了。江清月大步朝着里边走。“王爷……”婢女们给燕礼跪下,连连磕头,“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婢们!”燕礼不理会这些婢女,一脚一个将她们直接踹到了一边。婢女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哪里经得起燕礼这...
《世子夫人名满京城江清月顾辞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以为我不敢?”江清月蹙着眉头,拔出一根银针,直接朝着燕礼的胸口扎了过去。
燕礼倒是没有躲,那根针直接刺入了燕礼的胸口,渗出了点点血渍。
“你该庆幸我今天没戴簪子,否则你的命就没有了。”江清月白了燕礼一眼,转身进入院中。
燕礼撑着清秋院大门,不让江清月关上。
“来人!”
听到江清月的声音,院中的婢女全都赶了过来。
“看着院子,别让闲杂人等进来。”江清月刻意咬重了“闲杂人等”四个字,果然,燕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婢女们见到被江清月拦在外边的竟然是王爷,齐齐惊了。
江清月大步朝着里边走。
“王爷……”婢女们给燕礼跪下,连连磕头,“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婢们!”
燕礼不理会这些婢女,一脚一个将她们直接踹到了一边。
婢女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哪里经得起燕礼这一踹,全都飞出去个几米远,佝偻着身体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个不停。
“听说你今天和顾辞在一起,是吗?”燕礼摇摇晃晃地撑着门框,迷离的眼神在室内扫了一遍,最后才定在江清月脸上。
“是又如何?”江清月没打算隐瞒。
“你还是我的侧妃,你就天天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
江清月斟了杯茶,一饮而尽,一个眼神都不给燕礼:“从我这两天的行为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是在乎你的看法的人?”
“就是因为我对你的冷落,你便如此,是不是?”燕礼大步过来,挥手直接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双目猩红,“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成全你!”
“齐王殿下。”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他,“劝你自重!”
“自重?”燕礼邪狞一笑,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领口,“本身就是个下贱之人,你在这里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妇!”
一点儿迟疑都没有,江清月一个巴掌直接扇到了燕礼脸上。
“但凡有点儿耻辱心,哪个女子会一门心思求嫁?”燕礼不理会江清月对他的怒目而视,接着道,“你费尽心思嫁入了齐王府,你这一辈子只能是齐王府的人!想离开?你做梦!除非我哪天实在厌恶你到一定地步,休了你,否则,你这一辈子都得给我老死齐王府!”
“你真是个疯子!”江清月拿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燕礼,“当初那么炙热的喜欢与爱意,在你眼里就是如此的不堪,是吗?”
这话,是她替当初那个江清月问的。
她是真的听不下去,那样浓烈的爱意,却被人这般诋毁,她是真的替当初那个江清月不值。
“以前不管你怎么喜欢,我看见你就是恶心。”燕礼的脸颊因为酒的作用而通红无比,愈发显得他整个人可恶欠揍,他又张口邪笑了几声,“不过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倒是觉得有意思。看惯了和和顺顺的女子,偶尔见到你这么一个桀骜不驯的,倒是真的新鲜。”
燕礼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地绕过圆桌靠近江清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是这样,真是可惜。”
然后燕礼捻起了江清月的一缕发丝,在唇边一嗅:“药香,真是好闻。”
“咔擦”一声,江清月直接剪断了燕礼捏着的那缕头发。
燕礼眸光一沉,一把揪住了江清月的衣领,而江清月手中的剪刀,也刚好抵在燕礼胸口。
燕礼恍若不见,越靠越近,那把剪刀慢慢刺入。
到了齐王府门口,江清月下车,便看见王府门口立着一位华服女子。身着绛紫色的云丝凤尾裙,外罩一件银白色狐裘大氅,乌丝挽成了一个繁复精美的发髻,上簪无数珠宝金钗,整个人华贵不已,令人不能逼视。
走得近了,江清月对上她一双妆容精致的凤眼。虽然她眉眼含笑,但江清月却不能察觉到一丝半点友好的意味。
“齐王妃。”江清月站在她面前,淡声打了个招呼。
她听说过,每天谢芸姝都会在府门口等着燕礼下朝,然后两人相携入内,端的是鸳鸯双宿伉俪情深。
“妹妹回来了。”齐王妃谢芸姝微微勾唇,伸手握住了江清月冰冷的双手,语气也是十足的亲昵热络,“妹妹辛苦了,手这么冷。”
“多谢王妃关心。”江清月将双手抽了出来,不咸不淡地道,“我有些累了,先进去休息,不打扰王妃等人了。”
说罢,她抬步便走。
以前的江清月,很羡慕谢芸姝,因为她得到了燕礼的全部喜欢和宠爱。但是对于现在的江清月来说,她和个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她懒得和她客套。
“王妃,她太无理了!”谢芸姝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见到江清月这趾高气扬的样子,忍不住愤愤的吐槽。
“她在府内过得不好,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谢芸姝眸光深远,看着江清月的身影消失在梅树影中,又道,“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江侧妃肯定饥肠辘辘,你吩咐厨房准备些膳食给她送去吧。再吩咐给茹夫人炖点儿驻颜羹,可别让她的脸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王妃……”小丫鬟满脸的不乐意,“她对您这个态度,您竟然还这么关心她?”
谢芸姝目光一斜,其中的锐利和寒光瞬间让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由喏喏道:“是,奴婢这就去。”
谢芸姝依旧盯着那个已经没有了江清月身影的位置,半晌,深深吸了口气。
江清月回到自己的清秋院,见屋内依旧是一片狼藉。大抵是前夜她被捉奸在床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认为她死定了,便也没人替她收拾。
江清月淡淡扫了一眼,这样的屋子实在是让人住不下去。于是她抬步走到外边,转了一圈,才找到了后院正在摘梅花的两个小丫鬟。
“你们去帮我把我屋子收拾了。”江清月开口,但是并没人搭理她。
两个小丫鬟手里都握着一把梅花,还插了几朵在头上,玩得正欢。
江清月又朝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更冷了几分:“你们两个,把屋子给我收拾了!”
“哎呀,你自己没长手不会收拾吗?”其中一个丫鬟转头,非常不耐地白了江清月一眼,“没看见我们正忙着么?”
“就是,凭你也能使唤我们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个丫鬟一脸的嘲笑加鄙夷,还朝着地上唾了一口,“王爷居然没把你个贱人给杀了,是你命大,居然还敢在王府里边和我们摆架子?”
然后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仿佛江清月指使她们是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一般。
“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让人看你那张晦气的脸,真是扫兴!”说着,两人又拿着梅枝嬉笑打闹了起来。
江清月垂眸,见自己脚下有几根梅枝,大概她们折下来的弃之不用的,于是弯腰捡了起来。
梅枝在她手中一转,仿佛变成了柔韧有力的荆条,直接朝着这两个小丫鬟身上抽了过去。
“嗤啦”一声,梅枝直接将其中一个小丫鬟的衣服划了个口子,雪白的棉花立刻露了出来。
小丫鬟吃痛,惨叫了一声,手里握着的梅枝掉了一地。
“你们身为伺候我的丫鬟,一直以来对我都是不恭不敬,仿佛自己成了这清秋院的主子似的。我以前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还都给脸不要脸了是不是?”
“不要脸的是你!”另外一个还没被打的丫鬟瞬间横眉竖目,“你昨天晚上……啊……”
江清月直接用梅枝在她嘴上一抽,让她还没说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她的嘴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今天早上,茹夫人的事情你们还没听说是吗?”江清月斜眼睨着两个不知死活的丫鬟,“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清秋院,已经今非昔比了吧?”
两个小丫鬟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懂江清月到底在说些什么。
下一刻,江清月手中的梅枝宛如一把无影剑,在一个小丫鬟身上上下翻飞,只听小丫鬟的惨叫声和着梅树上的落雪以及衣服里飘出的棉花漫天纷飞,小丫鬟被梅枝抽地到处乱窜,但是那梅枝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会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身上,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抽痛。
等到江清月住手的时候,小丫鬟已经抱着膀子蹲在地上呜呜嚎哭。身上的冬装碎成了一条一条,露在外边的背部,全都是渗着血的道道红痕。
“克扣我的例银,偷我的衣服,以为我不知道?”江清月秀眉一挑,“我的衣服穿着舒服吗?”
小丫鬟现在哪里还能回答,只会呜呜直哭。
江清月扫向了另外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眯眼看向了她头顶,“我没记错的话,钗子、耳坠,还有你脸上抹的胭脂水粉,也是从我房里拿的吧?”
是,她以前过的就是这么可怜,她自己都被下人各种羞辱,更遑论她的东西了。
“我……我还给你……”小丫鬟一股脑将头上的首饰摘了下来,颤抖着手递给了江清月,“我都还给你。”
“还?”江清月冷笑一声,“脏了的我还要么?”
她随手将那根簪子一掷,簪子擦着小丫鬟的脸颊划过,钉在了她身后的梅花树干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小丫鬟看着滴落在雪地上的血渍,惊声尖叫。
她……她的脸!她毁容了!
江清月用一种十分不屑而又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丫鬟,以前在王府内被欺辱压迫的日子全都涌入她的脑海中,堵得她胸口发闷。
“你们两个,跟我去管事房。”江清月转了转手中的梅枝,“别以为这就算完了。以前欺负我的帐,我还要好好和你们算算呢!”
江清月双手不由得在身侧紧握成拳,她突然有种自己的最最最深处的秘密被人揭示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惶恐感。
下一刻,她的手比脑子还快,掐上了顾辞的脖子。
顾辞眉梢一挑,显然没有料到江清月会有这个动作。
但是他也没有挣扎,依旧面容镇定,清远的眸光中一星半点的慌乱也没有,看着近在咫尺的江清月狠戾的面容,听着她压低的狠辣之声:“你再胡言乱语,我杀了你!”
“我只是听了些话本子里的奇闻异事罢了,也算不上胡言乱语。县主怎么却如此的……大动干戈呢?”
这样?江清月眸光一松,松开了顾辞。
是,她是穿越之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饶是顾辞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
确实是她草木皆兵了。
“为何不躲?”江清月双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有些尴尬。
依照顾辞的身手,躲开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
江清月眉头一皱,满脸都是嫌弃:“你可真自恋。”
“我还要查给你下药之人是谁,你要是杀了我,谁来查清楚?”
算你识相。
江清月冷哼一声:“给我下药的是江香。”
“我知道。”
“你又知道?”江清月有些无语。
顾辞轻轻摇着折扇,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十足的散漫无致、随意风流。锦衣玉带面如冠玉,瞥向江清月的眼神更是带着几分雅致几分闲适。
“自然。”
江清月眸光一转:“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
顾辞微微摇头:“暂时不会。”
“因为你没有证据?”江清月蹙眉,看来江香这次做的真的是干脆果决,一点儿证据都没留下。
“有。但是只捕一条鱼,当然不如一网打尽的好。”
此话一出,江清月瞬间便明白了顾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次不成,必然还有第二次。”顾辞折扇轻轻点了点那盘被下了毒的菜,“比如说,这个。”
江清月蹙眉望着他。
“这是齐王府,江香是通过何人将手伸到你这里的,你有没有想法?”
“我知道了。”江清月“腾”地一下直接站起了身子,“我现在就去。”
“慢。”顾辞的折扇拦住了江清月的胳膊,抬眸看向她,“我送了你东西,还帮了你的忙,你要怎么报答我?”
江清月撇嘴看向他:“东西是你心甘情愿送的,忙是皇上让你帮的。报答?没有。”
顾辞一噎。
他从未见过如此理直气壮的女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片刻,他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如山泉击石一般的低沉温润,好听极了。
“你笑什么?”江清月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罢。”顾辞轻叹了口气,转眸看向了江清月那一堆锦盒,抬手一指,“那块儿芙蓉佩,我看上了,县主送我如何?”
江清月走过去,将那块儿芙蓉佩拿了起来。
寒白玉所制,触手温凉,寒冰一般。上边所雕芙蓉图腾精致大气,更添了几分精美华贵。
旁边还有另外一块儿翠绿颜色的碧玉佩,上边雕刻着“荣安县主”四字,是她的身份的象征。
有了这个,那块儿芙蓉佩自然就用的少了,于是江清月很是干脆利落地朝着顾辞一抛:“给你。”
顾辞抬手一接,芙蓉佩落入他掌中:“那县主的定情之物,辞收下了。”
江清月一愣:“你胡言乱语什么?”
“芙蓉花下鸳鸯成双,这块儿芙蓉佩蕴了什么含义,县主难道不明?”顾辞眉梢一挑,将芙蓉佩纳入怀中,“县主为感念辞的恩德,竟然以身相许,辞实在……”
话还没说完,顾辞身形一闪,锦袖纷飞间,已然长身玉立于一边,莹白如玉的指节间,还夹着一根金簪。
他挑眉轻笑,眉眼间尽是绝世风流:“这金簪是正对着辞的胸口来的,看来县主是真的要痛下杀手啊!”
“东西还我!”江清月伸手。
好死不死,顾辞竟然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江清月手里。
江清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甩开,整个人后退几步。
“你……你变态!”
“既然县主给了我定情之物,你我自然一体,你要我的东西,不如直接将我要了去……”
“你给我闭嘴!”江清月恼恨,恨不得撕了顾辞这张笑得十分刺眼的脸,“我现在依然还有齐王侧妃这个名号,我竟然不知道名满天下的顾世子竟然还有喜好人妻这个癖好!”
顾辞轻哼一声,打开折扇缓缓一摇:“只要我想要,我管那许多虚名做什么?”
“顾世子就不怕为世人诟病么?”江清月冷眼看他,“他日世子成为全天下人笑柄的时候,希望世子依旧能如此从容。”
顾辞抬步,靠近她,江清月岿然不动,看着他愈发清晰的面容。
然后顾辞微微弯腰,距离她更近一些。
“倘若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才能得到你……”顾辞语气一顿,愈发地凑近她,“我甘之如饴。”
“江侧妃有功,应赏。”广元帝深吸一口气,依然虚弱,眉眼间更是充斥着掩饰不住的疲态,“朕回帝寝殿,江侧妃,你一块儿来。”
江清月道了声“是”,跟在了广元帝的御辇后边。
燕礼走在江清月身侧,看着她的侧颜。
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看这个女人的容貌,以前连一个眼神,都是不想给她的。
“多谢你救了父皇。”
江清月冷笑一声,这个身体的原主估计怎么都想不到,竟然会有燕礼向她道谢的这么一天。
“嗯。”
“要是父皇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是……”
“关我鸟事。”江清月冷冷淡淡的四个字,打断了燕礼的话。
真这么孝顺,希望你父皇驾崩的那天你能殉葬。
燕礼一噎,不知道这江清月怎么突然就浑身长了刺一样。
到了帝寝殿之后,太医服侍着广元帝躺下,江清月和燕礼站在一边。
“江侧妃,你想好没有,你想让朕赏你什么?”
江清月在心中疯狂呐喊:“请您看在我救了你这条老命的份儿上,让我甩了燕礼这货吧!”
然而话到嘴边,变成了虚伪的一句:“能为皇上效力是臣女荣幸,臣女不敢要赏。”
江清月这乖巧的态度取悦了广元帝,广元帝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脱去那身威严华贵的帝王服制,广元帝看起来不是很可怕。只是他双眉之间一道深深的皱纹,彰显着身为一个帝王的操劳与忧思。
“你想要什么就说,朕都答应你!”
刚才来的路上,太医已经和广元帝说了他刚才遇到的情况有多么凶险,所以广元帝才对江清月如此客气。
江清月眼睛一亮,我要你的皇位!
不,她还没活腻歪。
“臣女想离开齐王府。”她换了个说法,很委婉。
然后她观察着广元帝的神情。
广元帝的笑容逐渐敛去,但似乎并无不悦。
燕礼亟亟开口:“父皇……”
广元帝抬手制止了燕礼的话,慢声道:“既然你有恩于朕,朕便加封你为荣安县主,赐黄金百两珠宝十奁。许你荣华安定,必不会再受以前那般苦楚,你也不用再逃离齐王府了。”
江清月眸中的亮光刚刚亮起一瞬间,便灭了下去。
燕礼松了口气。
“谢皇上。”如今只能磕头谢恩。
“刚才你救助朕的法子,详细告诉太医记录存档,并让宫中众人学习,以备不时之需。”
“是。”江清月又道,“只是其中有一法,要口口呼吸,这怕是不合常理。”
“习武之人尚坦诚以炼奇功,遑论性命攸关,哪里还管的上那些小事?”广元帝摆摆手,“你到时且告诉众医法子便好。”
“是。”这皇帝老头倒是不算迂腐。
广元帝在宫人服侍下疲疲卧倒:“你们退下吧,朕累了。”
迈出帝寝殿之后,江清月觉得,天好像没有那么暗沉了。
心情尚可。毕竟她刚刚升了官还发了财,算是她成了这个苦逼的江清月之后的一点儿慰藉。
这只是开始,她以后会一步一步走得更高。
因为这是皇权至上的古代,她手中的权力越大,就可以过得越好。不用受人差遣被人欺辱,也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活。
更不用遭受刚才那般,凶险万分又孤立无援的境遇。
正想着,便见一个小太监哒哒哒跑过来,恭恭敬敬打了个千儿:“江侧妃,皇后娘娘在太子府,请您过去一趟!”
皇后娘娘?太子府?
江清月便知道了,大概率是因为江香的事情。
“好啊,带路吧。”
皇后懿旨,是躲也躲不过的。
燕礼却冲了出来,一把拽住了江清月:“你不能去。”
江清月眉头一皱:“违抗皇后懿旨,你替我被砍头吗?”
“可是你去了会有麻烦!”
“难道我不去就没有麻烦了吗?”江清月反问,这人,什么逻辑!
“你当初拒婚太子,拂了皇后和太子的颜面,皇后心中对你早已不满,你这次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江清月神情依旧淡淡的:“我知道。”
“那你……”
江清月眸光一闪,转向燕礼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调笑:“齐王殿下,你这么紧张我干什么?难道你对我……”
燕礼立刻甩开了江清月,像是躲避什么垃圾一样连连后退两步,语气变得嫌恶无比:“你在说什么浑话!只是因为你刚刚救了父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
“哦,那谢了。”
江清月明目张胆地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跟着小太监走了。
燕礼看得很明白,江清月刚刚……那是看傻子的眼神!
是,从今天早上开始,江清月就没给过他一个好脸色,一个好语气!
想到这里,燕礼更是愤懑不堪。
这女人……这女人怎么和换了个人一样?
顾辞冰凉凉的手指在她他脸上轻轻拂过,声音黯哑:“脸这么红,在想什么?”
话落,江清月面色一寒,在顾辞肩头处某个穴位狠狠一掐,顾辞英眉一皱,搂着江清月的胳膊松了几分,江清月一手撑着白玉台,直接翻身上了池边。
激荡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扇水帘,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顾辞眸中闪过一抹赞许。
江清月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她曲线玲珑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
顾辞眸光一扫,最后定于她冷然无一丝表情的脸上:“身材配得上你的姿容。”
江清月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嗤的声音:“多谢赞美。”
顾辞眉梢一挑:“换作旁的女子,早就羞赧无比了。县主还能如此坦然自若,果然和寻常女子大相径庭。”
“衣服严严实实的,该挡的地方都挡着,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江清月一甩长发,“身材好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顾辞垂眸,薄唇微勾:“确实。”
江清月抬步走到一边,随后拿过一块儿干净的棉布擦头发:“将客人弄得这么湿漉漉水淋淋的,原来顾世子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
“我也是为了县主好。”顾辞的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县主见到辞这个样子,必然是气血翻涌情难自禁,我也是为了给县主降降火,以免县主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自恋。”
“可是县主刚才的反应,却确实是恨不得吞了在下……”
江清月轻哼一声:“我可没有顾世子那种奇怪的癖好。”
下一刻,却见池中之人突然飞身而起,带起的一层水珠像是骤急的冰霜一般直接朝着江清月扑来,江清月抬臂遮挡,放下手时,顾辞已然穿好了衣物,立于她面前。
只是一件纯白色的锦缎寝衣,随意散漫地披在他身上,领口处歪歪斜斜,露出他一段锁骨,更添了无数的散漫风流。
顾辞一只手握住江清月的胳膊,轻而易举将她拽向自己,垂首俯视着她:“你听到了?”
一缕青丝自他脸颊垂落,划过江清月颊畔,带来一阵酥麻不适的痒。
江清月能感受到这人的冷,不光是胳膊手掌,还有他的眼神气质,都是冷,冷到让人心底发寒的那种。
“你说什么?”
顾辞蹙眉,死死地盯着她:“那些传言,你听到了?”
“听到了。”江清月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
“你信?”这两个字,似乎是他从牙关中挤出来的一般。
江清月能感受到,现在的顾辞,很危险,很可怕。可怕到她觉得自己要是哪个回答让他不满意,自己就会直接被他捏死在这里一般。
“我信与不信,很重要?”
“很重要。”这三个字,顾辞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直接吐了出来。
江清月敛眸:“我不信传言。”
话落,她能明显感受到,那股快要压死人的冰寒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顾辞看着她,倏然勾唇,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果然,本世子没有看错。”
江清月不再和他废话,直接说明今日来意:“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说。”
“救一人性命。”
顾辞搂着她的腰不曾松懈一分:“谁?”
“叫赵祥,是我母亲的家生奴才。”
一声哼笑自顾辞唇边溢出,含着十足的轻蔑和不屑:“要本世子降贵纡尊去救一个奴才的性命?县主不觉得不太合适么?”
“人命面前,分什么高低贵贱?”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她,“一句话,你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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