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槿宁谢濯清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小说》,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才走了三个月,谢濯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谢槿宁心惊肉跳着,浑身僵硬,不敢去看谢停与谢夫人一眼。上首的谢停与谢夫人还在讨论他的婚事,他的脚却作乱地伸入了自己妹妹的裙子中。亏得有着桌幔挡着,才没露出半点端倪。端方的谢濯清眼里写满了兴味,“二妹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这个禽兽。谢槿宁只来得及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谢濯清却越发大胆,踏着软靴的脚,都快爬到自己大腿上了,在她的膝盖上,打着旋蹭着。谢夫人这次却不太听谢濯清的鬼话,兀自道:“丞相家的小女儿明年二月也到了及笄待嫁之年,咱们家娶丞相家的小女儿多少是有些高攀,你若是感兴趣,我去给你问问。”话题再谈,谢濯清这次却没再拒绝,只对谢夫人微微颔首。“那便麻烦母亲了。”谢槿宁听着...
《谢槿宁谢濯清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小说》精彩片段
才走了三个月,谢濯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谢槿宁心惊肉跳着,浑身僵硬,不敢去看谢停与谢夫人一眼。
上首的谢停与谢夫人还在讨论他的婚事,他的脚却作乱地伸入了自己妹妹的裙子中。
亏得有着桌幔挡着,才没露出半点端倪。
端方的谢濯清眼里写满了兴味,“二妹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这个禽兽。
谢槿宁只来得及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濯清却越发大胆,踏着软靴的脚,都快爬到自己大腿上了,在她的膝盖上,打着旋蹭着。
谢夫人这次却不太听谢濯清的鬼话,兀自道:“丞相家的小女儿明年二月也到了及笄待嫁之年,咱们家娶丞相家的小女儿多少是有些高攀,你若是感兴趣,我去给你问问。”
话题再谈,谢濯清这次却没再拒绝,只对谢夫人微微颔首。
“那便麻烦母亲了。”
谢槿宁听着这些话,没再出声,脑袋都快埋进碗里了。
心口微微有些闷,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憋闷感。
虽然她与谢濯清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但她从未想过与谢濯清有什么未来。
她本就是来自未来的灵魂,对这些事情看得开。
更何况,谢濯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同他没有血缘关系,在他眼里,自己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谢家要想继续往上,联姻自是必不可少的,这一条条一筐筐都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等到自己有能力远走了,等到谢濯清厌烦了这段见不得天日的关系,她便远走高飞。
谢夫人听见谢濯清这样说话,心口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至少儿子愿意相看就是好的。
等到大家都放下了碗筷,谢濯清才招了招手,嵇陶带着侍卫,抬进来了两个小箱笼。
侍卫将其中一个放到了谢停的面前,谢濯清解释道:“听说父亲的腿疾又犯了,这是我在北疆寻得的一些药材,想来能对父亲的腿疾有些帮助。”
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箱笼,从中拿出四个盒子分别给了谢夫人与他的三个妹妹。
“这是我在北疆所见到的一些有趣的玩意。”
谢夫人打开看了一眼,是一只老山参,想来有个百年年份。
谢夫人被哄得喜笑颜开,不停地说着好。
谢槿宁也打开了自己那个细长的匣子,眼瞳微缩。
是一只纯金的簪子,簪尾处盛开着几朵紧凑的金莲花,上边还立了个白玉雕琢的小雀,在花间一颤一颤的,十分精致灵动。
他送每个人的礼物都是十分贵重的,但唯独送了她这样一只金贵的簪子。
谢槿宁偷偷看了一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家其乐融融的,谢槿宁却有些如坐针毡。
谢夫人有些累了,“行了,都下去吧,明早再来请安。”
说罢自己起身就欲先走,谢槿宁赶忙趁着这个机会开了口。
“母亲,安平郡主下午约了我,我可能晚上会晚些回来。”
谢夫人回头看了谢槿宁一眼,心情好,没说什么,温和的开口。
“去吧,别太晚回来。”
谢槿宁行礼道谢,又同谢停与谢濯清行礼后,才退出前院。
一直走出了好远,都还能感觉到背上有道灼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
谢槿宁到公主府的时候,门外的侍卫都惊了一下。
“谢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来了?”
安平郡主其实没有约她,她只是随意寻了个理由出来,避开谢濯清罢了。
最好今晚能睡在安平这里,若是回去,她都不敢想谢濯清会如何折腾她。
她淡淡道:“麻烦通报一下,我找郡主有些事。”
侍卫笑了一下,“谢小姐您直接进去就是了,郡主刻意说过,您来了不必通报。”
谢槿宁点头道谢,拢紧自己的狐袄,朝郡主的院子走去。
隔着大老远的,她就听到安平郡主的嬉笑声,走近了些,便见着安平在四下敞开的房间中,一条红菱蒙住眼睛,像只蝴蝶一般,四处去扑房内的人。
房内四五个男人,这般冷的天也穿得十分清凉,故意被安平捉住,安平的手落在他敞开的腹上,惹得他一阵低喘。
眼见着事情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前进了,谢槿宁赶忙出了声。
“思鸢。”
安平郡主容思鸢,当朝长公主最小的女儿,随了皇姓,从小便被长公主与太后捧在手心里宠着,性子十分随意不羁。
容思鸢听见了声音,将蒙在眼上的红菱摘下,这才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娇弱少女。
她挥退了房中的男人们,而后走上前来,搂住谢槿宁的腰,鼻尖往她脸上凑了凑。
“阿宁今日怎么来寻我了?”
容思鸢比她高些,要低着头才能蹭到她的脸。
对于容思鸢这样的亲近,谢槿宁已经习惯了,她有些痒地将容思鸢的手拉开,笑道:“有些想你了。”
她同容思鸢是幼时便相识的,算是不打不相识,做了朋友之后,关系便越来越好了。
容思鸢拉着谢槿宁的手到桌边坐下,将四周的窗户关掉,避免寒风吹进来,冻着谢槿宁的小身板。
又提着茶壶给谢槿宁倒了一杯,推到谢槿宁面前。
谢槿宁以为是茶水,正好嗓子有些干涩,便拿起杯子猛地干了一口,却被杯中辛辣的液体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脸都红了。
容思鸢看着她这样,撑着脑袋笑出声来。
“听说你兄长今日回来了。”她打探着。
谢槿宁有意想避开关于谢濯清的话题,只淡淡地嗯了声。
但好像勾起了容思鸢的好奇心,她微微弓着身子,凑近了谢槿宁,看着她的眼睛。
“你今天来我这里,不会是为了躲你兄长吧,嗯?”
谢槿宁清晰可见容思鸢眼里的玩味与调笑。
她有些恼,“没有,他有什么好躲的。”
容思鸢不知道她与谢濯清的事情,但每次她受不住谢濯清的时候,总会来容思鸢这里寻求避风港。
久而久之,容思鸢也明白她是在躲着谢濯清。
她倒了一杯酒,细细地抿着。
“你那个兄长啊,与我皇兄在一起久了,脾性与我哥倒是像了个九成九,表面上看着温润有礼的,实际上切开了,内里都黑透了。”
容思鸢的皇兄,是当今太子容桓。
谢槿宁难得沉默,没有回容思鸢的话。
不知同容思鸢聊了多久,她被容思鸢灌了不少酒,脑子都有些模糊混沌,便听见外边侍卫的传报声。
“郡主,谢小将军求见。”
嵇陶将小柜子放到谢濯清面前,长舒了一口气。
“公子,这是二小姐给您收拾的,您放在二小姐那的所有……东西——”
话音未落,嵇陶就瞧见自家公子面若寒霜,手里单薄的纸张擦一下裂成了两半。
谢濯清眼里都染着愤怒,看着这小柜子,又看了一眼嵇陶。
嵇陶脸上的笑意都要僵住了。
完蛋。
看着谢濯清这个反应,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家公子虽然嘴上说以后再也不管二小姐了,但实际上,估计想着怎么和二小姐纠缠一辈子呢。
他跟了公子十几年了,还不懂公子的小心思,实在是该死。
“公子,要不然……我给送回去?”
嵇陶微微抬着眼睛看着谢濯清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谢濯清的手指捏着书页,捏得很紧,薄唇紧绷着,神色不明。
“不必了,你先下去。”
半晌,才从喉咙中吐出这样一句话,有些压抑。
嵇陶不敢再说什么,称是,转身走出了松竹院,独留谢濯清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这冬天的风猛烈,吹得谢濯清感觉自己遍体生寒。
他屈了手指,将手中被撕成两半的书籍放到桌上,才去打开柜子看了看。
他的外袍,他的靴子,他送给谢槿宁的首饰,镯子,那件虎皮,甚至就连他送的那根金簪,谢槿宁都全部收起来放到了这里。
一样不落。
她是早就收好了的。
谢濯清这才意识到,原来她说要和自己断了,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
*
舒蕊是在嵇陶往外搬小柜子的时候进来的,嵇陶走了出去,她便迫不及待地将门关上,将案桌上的药碗递到谢槿宁手上。
谢槿宁受了寒,浑身都有些无力,刚才和谢濯清的争吵,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舒蕊看着谢槿宁这虚弱的模样,眼眶都红了。
“小姐真是倒霉,怎么偏生遇到了这种事情。”
谢槿宁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苦涩的药味,皱着眉头一口干了,舒蕊赶忙拿来蜜饯喂给谢槿宁。
“咳咳,没事,养些日子就好了。”
谢槿宁轻轻咳嗽了两声,想起今天谢琦桐和魏明珠也落水里了,不由得问起了谢琦桐的情况。
说到谢琦桐,舒蕊难免有些生气。
“三小姐也是娇蛮任性,在公主府那种地方也敢造次,就是苦了小姐,身子弱,沾点寒就落病,三小姐落了水,活蹦乱跳的,听说现在还在祠堂跪着呢。”
谢槿宁哑然。
这一月来,谢琦桐都跪了三次祠堂了。
这样跪都改不掉她那样的坏脾气。
舒蕊自然而然的接过谢槿宁的药碗,放到一旁,又忍不住道:
“小姐,我刚才听大夫说,您身子骨弱,一部分是幼时造成的,另一部分就是经常用避子汤造成的,
那大夫说,您日后若是再用避子汤,身子怕是再难调理好了。”
这是那老郎中熬药的时候,她在一旁悄悄问出来的。
谢槿宁心下了然。
那避子药对身体有多少损伤,她心里清楚。
自从用避子药以来,她月事就不太准,每次来小腹都坠痛。
“谢濯清别再来了,就不会再用避子药了。”
舒蕊听着这样平淡的话语,只觉得自家小姐命苦,旁白的就招惹上了谢濯清。
不仅毁了身子,还毁了声誉,还背上了乱伦的名号,日后嫁人也成了问题。
谢槿宁看着舒蕊那愤愤不平的神色,安抚性地笑了笑。
谢府的花园内有一块假石,十分巨大,内里藏两三人也不是事。
司棱走到假石处时,突然顿住了脚,朝着司夫人道:
“母亲,你去门口等等我,我有些话想同谢二小姐说说。”
等到司夫人离去后,司棱才转头看向谢槿宁。
他有些吞吐。
“谢二小姐,我……”
“上次在梅林中我有些话没同谢二小姐说完。”司棱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
“谢二小姐,我心悦你,自从上次靶场匆匆一瞥,我便心悦你,你嫁给我吧。”
谢槿宁一双美眸,看向了司棱坚毅的眼神。
司棱是认真的,他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女人。
“谢二小姐,我知道我的传闻并不是太好,传闻都说我喜欢玩女人,但是我其实没有过别的女人,那些都是传闻,我只喜欢你,若是你嫁给我,你就是我唯一的正妻。”
司棱看着谢槿宁不说话,以为谢槿宁是因为自己的传闻,对自己有所误解,慌忙解释着。
“谢二小姐若是有什么顾虑,也可以和我说,我陪你一起承担。”
他低声的哄着。
谢槿宁一直不说话,他有些慌,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想得到一个女人,不顾一切的。
谢槿宁心乱如麻。
她原本以为司棱对她只是几分好奇,却没想到司棱竟能说出陪她一起承担顾虑这样的话。
不管是不是画大饼,至少现在心里是有几分感动的。
越是这样,她利用着人,就越是羞愧。
半晌之后,她终于开口,“我怕承担不起司公子的厚爱。”
司棱心里激动,面上淡定。
“谢二小姐愿意嫁我吗?”
“我愿意的,只是这事要由母亲做主。”
算了,那羞愧也值不了几文钱,她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的逃离了谢濯清才是正事。
司棱似乎开心极了,顺着谢槿宁的话问道:“谢二小姐有些心悦我吗?”
“……嗯。”
谢槿宁说不出心悦的话,只能模棱两可的嗯了一声。
司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朵边上。
“我回去就准备聘礼,定不委屈了谢二小姐。”
谢槿宁神情恍惚着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司棱和司夫人坐着马车走远,才游魂一般走了回去。
走到假石处时,谢槿宁停顿了一下,还未来得及想什么,就被一只大手扯了进去。
谢槿宁手被扯得生疼,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谢槿宁被按在崎岖不平的石块上,硌得她背有些疼,嘴被一只手捂住,能感受到面前的人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脸上。
谢槿宁心里怦怦直跳。
虽然假石洞里黑黢黢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凭着那熟悉的气息,谢槿宁也能知道是谢濯清。
谢槿宁挣扎了一下,被谢濯清有力的臂膀按得紧紧的,不仅没挣脱,反而挣得自己背疼。
他的呼吸沉重极了,在黑暗里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谢槿宁,低声嘲讽道:
“那司棱,就是你在赏梅宴上看上的人?”
谢濯清放开了捂住谢槿宁嘴巴的手,让她得以片刻喘息。
洞里空间狭小,谢槿宁几乎整个人都贴在谢濯清身上,不适地扭动着身子。
心里有些不耐。
“兄长前几日不是说不会管我了吗?如今这又是在干什么?”
“对我无法说出的喜欢,对着别人就可以轻而易举说出?”
谢濯清冷笑着,语气里尽是阴鸷,掐着谢槿宁腰的手,恨不得将她腰掐断了算了。
灼热的气息已经逼近,谢槿宁撑开了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大约是刚沐浴完,头发还在滴水,懒懒散散地披了件栗色兽纹锦袍,腰间系着浅色纹角带,一双漆黑的眼眸,弥漫着诡谲的不加掩饰的欲望。
这副模样当真是具有欺骗性。
谢濯清的手隔着厚重的衣服,摩挲着她的腰间,让谢槿宁心下发慌。
他眼里好像有一头猛兽要冲出来,将她吞吃干净。
谢槿宁并不是第一次见谢濯清这个样子,每每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她都会被折腾得很惨。
不由得双手挡在胸前,颤着声道:“兄长……大家都还在等你——别……”
他拉开她护在胸前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不由分说地亲了下去,将谢槿宁所有未说完的话都堵在了嗓子里。
他的嘴唇滚烫,烫得谢槿宁有些意识不清。
“兄长……”
她含糊不清地发声,试图唤回谢濯清最后的良知。
谢濯清这种人哪儿来的良知,听着她呜呜咽咽地唤着自己兄长,他只觉得浑身有一把火在烧。
谢槿宁不仅没有唤回谢濯清的良知,反而让谢濯清的吻,更加粗重,深入。
谢槿宁不知道自己的狐袄跑到哪儿去了,也不知道谢濯清身上松散的衣服何时掉落在地上。
他的手已经顺着层叠的裙衫摸了进去,落在她滑腻的大腿内侧,随后轻轻一提,竟是将她的腿提到了他的腰间。
谢槿宁含含糊糊地说不出话,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惹起的一把把火。
她听到谢濯清在她耳畔低沉的声音。
“宁宁,放松些。”
分明很温柔,却犹如鬼魅一般,缠着谢槿宁的心脏,让她浑身更加紧绷。
“咚咚。”
谢槿宁身后的门传来敲门声,清脆的声音让谢槿宁缓了口气,却又更加紧张。
“公子,三小姐来了。”
是谢濯清的随身侍从嵇陶的声音,声音不大,明显害怕被谁听到。
嵇陶是这谢府中唯二知道他们关系的人。
“哥哥,你怎么还不来呀。”
谢琦桐的咋咋呼呼的声音越来越近,谢槿宁心里慌乱,用力地将谢濯清推开,而后胡乱地理着自己被揉拧得皱巴巴的衣衫。
幸亏谢琦桐来了,不然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敢想象。
经过这一遭,谢槿宁的面色不那般苍白了,两颊上飘着一抹粉色,嘴唇被亲得嫣红,水润润的。
被谢槿宁推开,谢濯清倒也不恼,大拇指按在谢槿宁水润的红唇上,将那些液体涂得满唇都是,看着更加丰满。
她恼怒地瞪着谢濯清。
这可是在谢家,一家人都在等他吃饭,他怎么敢的啊。
他眼里是欲求不满的风云诡谲,在她耳边平复着呼吸,声音喑哑。
“宁宁晚上等我。”
放开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去里间穿上。
谢槿宁感觉自己心间发颤,浑身发软,几乎是不带思考的,跌跌撞撞拉开了门出去。
恰此时,谢琦桐刚进入松竹院。
她狐疑地看着谢槿宁这慌乱的模样,眯了眯眼睛。
“你干嘛?让你叫一下哥哥,磨磨唧唧的干嘛?”
谢槿宁无法开口,她声音都是软的,一开口就能听出不对劲。
谢琦桐的目光落在谢槿宁的红唇上,若有所思地盯着转了一圈。
“谢槿宁,你嘴巴怎么这么红?”
谢槿宁心落了一下,呼吸都是紧张的,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有吗?”
“该不会哥哥偷偷给你吃了什么吧?好啊你,谢槿宁,我要去告诉娘亲,说你偷吃哥哥的东西。”
谢琦桐才十四岁,处于懂一点但好像什么也不懂的年龄。
谢槿宁闭了嘴,没打算和谢琦桐争论。
门在这时打开了,谢濯清衣冠楚楚地走了出来,谢琦桐的注意力终于从谢槿宁身上挪开,挪到了谢濯清身上。
只见她两眼发着光,三步两步就跨上去,挽住谢濯清的胳膊,认真的夸赞着。
“哥哥,你今天真好看。”
谢槿宁也顺着看去。
谢濯清换了身衣服,月白色长袍,玉质腰带,湿润的长发披散着,身后还披了件白色的狐绒披风。
与她今日这身,有些像情侣装。
谢槿宁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等到谢濯清到了,这顿饭才终于开始。
饭桌上,谢琦桐像只欢快的小鸟,不停地缠着谢濯清问东问西,谢夫人与谢停都乐于见到兄妹关系好,乐呵着看着这温馨的场景。
“哥哥,哥哥你快说说,北疆长什么样子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谢琦桐紧紧靠着谢濯清,问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谢濯清向来严肃端方,被这样缠着,也坐得如一棵松柏般挺直,但终究是有些不耐,夹了块排骨放到谢琦桐的碗中。
“食不言寝不语。”
谢琦桐自然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子,闻言只是嘟着嘴巴,不太高兴的样子,愤愤地咬着排骨。
又顺手地夹了块到谢槿宁的碗中,“离家三月,二妹倒是越发瘦削了,多吃些,不然外边的暴风雪都能给吹飞了。”
谢停听着谢濯清的话,笑了两声。
“槿宁,你兄长说得不错,你得多吃些,太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谢家苛待女儿。”
说罢又多夹了些肉到谢槿宁碗里。
谢槿宁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下,朝谢停笑了一下,“谢谢父亲。”
她哪儿瘦了,她明明该长肉的地方肉都挺多的,谢濯清可喜欢一手把玩了呢。
席间只有谢欣芸,一直低头扒着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言不发。
谢欣芸比谢槿宁大一岁半,本早该出嫁的,但是去年她姨娘过世了,一下就耽搁了,这才导致她快十八了,还待字闺中。
谢停叹了口气,终究不忍心,给谢欣芸也夹了一筷子。
“你也多吃些。”
回答谢停的是谢欣芸的瓮声瓮气,“谢谢父亲。”
谢停非常高兴,话题转到了别的方向,看向了一直含笑的谢夫人。
“夫人,既然濯清回来了,他的婚事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要知道谢濯清今年已二十有二,旁人家的公子到他这个年龄时,孩子都能遍地跑了,谢濯清却始终孤身一人,连通房也不曾有。
谢夫人这才开了口。
“濯清的婚事是该好好相看了,再拖一拖京中适龄的女孩都没了,还有欣芸与槿宁,也得赶紧相看了。”
听见谢夫人提起了自己,谢槿宁竖起耳朵去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母亲,我事业未成,不考虑成家,您先给大妹瞧瞧。”
谢濯清端方有礼,将谢夫人的话堵在了外边,谢槿宁筷子戳着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正入神着,突然感觉到有只脚,隔着裤子,勾了勾他的小腿。
那只脚上着软靴,一点点地往上爬着,带来丝丝的痒意。
菜上齐了,谢夫人乐呵呵的叫着开宴。
前些日子她一直查谢濯清的行踪,但是谢濯清滴水不漏,愣是一点踪迹都没给漏出来,查了三四天,什么也没查着。
加上谢濯清这几日很乖巧,日日都去朝里,忙得不可开交,她也就暂时性地放下了这件事。
“槿宁的生辰是明日吧。”
谢停突然出声,让走神的谢槿宁拿着筷子的手都抖了抖。
“父亲,是的。”谢瑾宁点了点头。
她是被谢停捡回来的,谢停不知道她生辰,就把捡到她那天定为她生辰。
腊月十一。
“有想要的礼物吗?”
谢停面色和蔼,他在家里向来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谢槿宁无疑是感恩谢停的,哪怕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并不多,但自己确实在谢停身上感受到了缺失的父爱。
“礼物不重要,有父亲的心意就好了。”她抿了抿唇。
“我那有一套上好的笔墨纸砚,晚些我叫人送你院子里去。”
他记得谢槿宁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同,不擅针线,倒是十分喜欢读书习字。
谢槿宁乖巧地颔首,“谢谢父亲。”
谢琦桐在一旁又堵了气,嘴巴鼓得像只河蛙。
“父亲,我就没有礼物吗?”
“你又不过生辰,你要什么礼物?”谢停笑起来,打趣着自己的小女儿。
谢琦桐的筷子戳了戳碗底,一脸的不情愿。
“父亲真偏心。”
“父亲和哥哥都偏心。”
“得了你,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谢夫人含笑瞥了一眼谢琦桐,一家人又复作嬉笑热闹的模样。
晚点的时候谢槿宁果然收到了谢停派人送来的笔墨纸砚。
笔杆是上好檀木所制,下是狼毫毛,笔锋如刀削,宣纸薄如蝉翼,谢槿宁拿在手里,有些爱不释手。
“小姐,公子来了。”舒蕊敲了敲门,谢槿宁还没回应,门就被推开了。
谢槿宁抬眼看去,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他神色淡淡,目光落在她身上,手上还拿着个极大的包裹。
见着谢槿宁的目光看过来,他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条纹。
谢槿宁眉心一跳。
“这老虎我昨日就猎到了,我让下面的人连夜烘出来的,你怕寒,铺在床上就不冷了。”
前几天的争吵,最终还是他先低头。
这花纹实在漂亮,谢槿宁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触感柔软舒适,甚至能觉得一股温热顺着手掌往上爬。
闻着还有碳烤的味道。
确实是连夜洗净烘烤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老虎,铺着能将她一整张床的覆盖。
谢濯清的目光幽邃,“宁宁喜欢吗?”
“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谢槿宁手心里是绵软的触感,舒服极了。
确实喜欢,她没法说违心的话,点了点头。
“喜欢的,谢谢兄长。”
又是好几天没见到谢槿宁,谢濯清想她想得厉害,看着她乖乖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揉弄。
“那日你说的事情,我会谋划的,但是宁宁不能离开我,其余的事情,我都能解决。”
“明日我生辰,兄长会来吗?”
谢槿宁不想和他说这些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明日我生辰,兄长一定要来呀。”谢槿宁攥住他的衣裳,仰头看向他。
烛光照在她眼里,她眼里好像有光明灭跳跃。
“好。”他心里微动,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喉结微动。
他以为谢槿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在为那天的事情求饶。
得到了谢濯清肯定的回答,谢槿宁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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