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熙沈湛是《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醉小柠”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的恨意,源自那一夜的疯狂。
在外人看来,入赘陆家是何等风光事,可沈湛却说——你毁了我…
浑浑噩噩的陆熙像是行尸走肉跟在他身后进了别墅。
等她回过神来,季耀天已经主动握上了她的手。
肥腻的眼神挡不住落在陆熙身上的惊艳,恨不得立刻就将她拆吃入腹。
今天作陪的人不少, 无一不被她的美色所吸引。
“陆小姐能赏光,实在季某荣幸,最近得了瓶尚好的红酒,沈总请移步餐厅一同品鉴。”
沈湛一个眼神,陆熙便跟了上去。
商场上的你来我往,她不懂。
沈湛虽根基未稳,但自接手陆氏以来,向来以狠戾卓绝著称。
初生牛犊不畏虎,竟也速度极快地在北城站稳了脚跟。
“湛爷”名声渐起,赢得了尊重的同时,多少人也开始惧怕他的名号。
今天约在秋瑾山庄,美其名曰是来找季老板谈合作,实际上,是季耀天有求于沈湛,全程都在看这位爷的脸色呢。
陆熙始终有些心不在焉,拘谨得连筷子都没拿,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一袭白裙的她自带耀眼光芒,即便安分守己也禁不住别人惦记。
季耀天的心思明晃晃写在脸上,丝毫没注意到沈湛已经冷下来的眼角。
“陆小姐,听说在钢琴上造诣匪浅啊?”
季耀天一边说,一边给陆熙倒了杯红酒递到她面前。
陆熙堪堪接过,微微一笑,“季老板谬赞。”
“哎,你就别谦虚了,正好我这山庄新进了一台施坦威,陆小姐不介意让我们开开眼吧!”
“我只是一名还没毕业的学生,学艺不精,就不在各位老板面前献丑了。”
被当众拂了面子的季耀天并不恼,为了得到如此尤物,费些周章也是应该的。
他自顾自与陆熙碰了一下酒杯,杯中酒杯一饮而尽,可他的眼神始终黏在她身上。
“陆小姐在众人面前放不开,恰好,我这琴就在卧室里,你可以为我单独演奏。”
季耀天越靠越近,酒气熏天。
陆熙不得已向沈湛投去求救的眼神,可他怎么会在意,对她的关注度还不如手中醇香的红酒。
只见沈湛摇曳着红酒杯,侧颜完美,慵懒开腔,“季老板赏识你,你也别拿乔。喝了这杯酒,再演奏一曲…波多黎各的回忆助兴,明早,我派人来接你。”
陆熙如坠冰窟,小脸儿煞白,连掌心的温度都没融化那一小片药剂。
沈湛起身,酒桌上的人也随之站起。"
见他要走,纷纷拥上前去送。
季耀天则迫不及待,趁乱钳住陆熙手腕,粗暴地将她拽进电梯。
季耀天人模狗样,在电梯里就对陆熙上下其手。
陆熙忍着强烈不适问,“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精虫上脑的男人,臭嘴不断往她身上拱,“那自然是陆小姐越卖力,合同签的就更快啊!”
电梯门开,入眼便是装修盛大奢华的卧室。
季耀天没有说谎,卧室中间摆放的,就是收藏专用的施坦威路易十五。
鎏金工艺的三角钢琴,人民币1900万左右。
上面的原包装和防撞条都在,是刚入手不久的,或者说,是特意为了陆熙购置的。
果然,季耀天验证了她的想法。
老男人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下巴勉强能放到她的颈窝,“喜欢?看来我送礼送到你心上了。”
这么大岁数搞纯爱,陆熙实在难以接受。
她一个闪身躲开,讪讪低头道:“谢季老板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们…还是先签合同吧。”
季耀天显然不急,走过去撕开钢琴上的包装,打开琴盖,满眼猥琐地上下扫视她,“想要好好感受这架钢琴,必得是人琴合一,脱光了,演奏一首…梦中的婚礼。”
陆熙不会满足他变态的要求,在看清了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想好了退路后开口,“先签合同,您想听什么都行。”
她的目的性太过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叨扰了季耀天的雅兴。
大款当久了,陆熙这种钱砸不动的女人让他产生了些挫败感。
耐心耗尽,就变成了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他一边靠近陆熙,一边解扣子脱衣服,“别跟我这儿讨价还价,老子向来不喜欢扭捏,把我伺候好了,什么事都好说。”
“先签合同!”
油盐不进,不识好歹!
“你还真tm是沈湛的一条好狗!”季耀天一使劲儿扑了个空,便从身后揪住她的头发,“臭婊子,还跑?”
力量对比悬殊,男人拖拽着她瘦弱的身躯走向大床,陆熙瞬间感到了头皮撕扯的剧痛。
季耀天将她扔到床上,脑子里也没有了玩儿情趣那些想法,直接撕坏了她的裙子,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陆熙本能反抗,一膝盖顶到男人胯下。
下一秒,哀嚎声和巴掌声接连响起。
陆熙铺满床榻的黑发映衬下,肌肤胜雪,而嘴角溢出的鲜红血迹,就如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季耀天饶是疼得不行,色心也是一点儿没减。"
季耀天人模狗样,在电梯里就对陆熙上下其手。
陆熙忍着强烈不适问,“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精虫上脑的男人,臭嘴不断往她身上拱,“那自然是陆小姐越卖力,合同签的就更快啊!”
电梯门开,入眼便是装修盛大奢华的卧室。
季耀天没有说谎,卧室中间摆放的,就是收藏专用的施坦威路易十五。
鎏金工艺的三角钢琴,人民币1900万左右。
上面的原包装和防撞条都在,是刚入手不久的,或者说,是特意为了陆熙购置的。
果然,季耀天验证了她的想法。
老男人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下巴勉强能放到她的颈窝,“喜欢?看来我送礼送到你心上了。”
这么大岁数搞纯爱,陆熙实在难以接受。
她一个闪身躲开,讪讪低头道:“谢季老板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们…还是先签合同吧。”
季耀天显然不急,走过去撕开钢琴上的包装,打开琴盖,满眼猥琐地上下扫视她,“想要好好感受这架钢琴,必得是人琴合一,脱光了,演奏一首…梦中的婚礼。”
陆熙不会满足他变态的要求,在看清了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想好了退路后开口,“先签合同,您想听什么都行。”
她的目的性太过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叨扰了季耀天的雅兴。
大款当久了,陆熙这种钱砸不动的女人让他产生了些挫败感。
耐心耗尽,就变成了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他一边靠近陆熙,一边解扣子脱衣服,“别跟我这儿讨价还价,老子向来不喜欢扭捏,把我伺候好了,什么事都好说。”
“先签合同!”
油盐不进,不识好歹!
“你还真tm是沈湛的一条好狗!”季耀天一使劲儿扑了个空,便从身后揪住她的头发,“臭婊子,还跑?”
力量对比悬殊,男人拖拽着她瘦弱的身躯走向大床,陆熙瞬间感到了头皮撕扯的剧痛。
季耀天将她扔到床上,脑子里也没有了玩儿情趣那些想法,直接撕坏了她的裙子,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陆熙本能反抗,一膝盖顶到男人胯下。
下一秒,哀嚎声和巴掌声接连响起。
陆熙铺满床榻的黑发映衬下,肌肤胜雪,而嘴角溢出的鲜红血迹,就如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季耀天饶是疼得不行,色心也是一点儿没减。
不过经此一事,他可不准备怜香惜玉,掐着她的脖子俯身下去…
就在陆熙把头别过一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的一刻,房门处传来巨大响动。
沈湛双手抄兜,漫不经心地叼着烟,等保镖爆拆完房门,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季耀天一头雾水,“沈总什么意思啊?”
沈湛站定床前,脱下西装丢在陆熙身上。
紧接着,修长如玉的手指夹住香烟屁股,将燃着的烟头摁在季耀天左眼捻灭。
“啊!!沈湛我艹你祖宗,你tm疯了!啊!!!我艹,我艹!”
沈湛嫌吵,扯下领带塞到他嘴里后,拳拳到肉,季耀天的脸瞬间血肉模糊一片,很快蜷缩在地上没了动静。
沈湛接过孙哲递上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陆熙,淡淡道:“还不走?”
陆熙立刻穿上他的西装外套,踉跄起身,小跑出卧室。
沈湛则吩咐手下保镖江滨,“留下来跟季老板签合同。”
季耀天惦记这陆氏拿到的地皮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沈湛拱手相让,只不过是在施舍医药费罢了。
奄奄一息的季耀天,抓住沈湛裤脚,“为什么…”
男人脚踩季老板心口,平静目光下分明是恨意攒动,“陆熙也是你能碰的?”
不解,遂问:“可她,是你主动送给我…”
“送给你,只是个由头想教训你一下罢了!你有几条命,敢觊觎我沈湛的妻子。”
季耀天睁大眼睛,“妻子…”
沈湛不屑勾唇,“江滨,好好招待季老板。”
江怜勾唇,“光念旧情怎么够,我要的,可不只是一世的荣华富贵…”
江母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先别说荣华富贵的事儿了,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让江怜糟心的不是被强暴,而是在沈湛心里,她已然不是完整的了!
她别过头去,没好气儿地说道:“被强奸还能有什么感觉!”
江母自知失语,便不再问。
不多时,江怜悠悠开口:“不疼,跟生孩子比,差远了。”
陆熙在宿舍睡了一天,中午秦乔给她带回来的手擀面还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已经坨成了个面疙瘩。
最后还是林妈的一个电话将她叫下了楼。
落日余晖,人来人往,经历过岁月沉淀的中年女人身在其中,气质格外出众。
陆熙朝着那一抹杏色加快脚步,“林妈,你怎么来了?”
林妈嗔怪,“好几天没回去也不想我,还不准我来看你?”
“没有啦!”陆熙挽着林妈的手撒娇,“我想你啊,只不过马上开音乐会了,我得着手准备嘛!”
林妈斜睨着她,“家里没有琴?就非得在学校练?我看你是不待见我这个老婆子了!”
“林妈!”陆熙无奈。
“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现在跟我回去,老张在校门外等着呢。”
陆熙汲气,“我…”
“沈湛不在!”
自己养大的孩子,林妈又怎会不知道她在躲什么。
陆熙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在不在的都没关系…我是冲着你回去的。”
“是啦是啦!”林妈高兴,拉着她往校门口走去,“牛骨汤还在火上煨着,饿了吧,到家就吃。”
……
陆熙恹恹的胃口不好,林妈连哄带喂的,总算吃进去了半碗米饭。
从司机老张那里得知她去看守所里待了一宿,林妈心疼得不行。
既没询问也没指责,只是给她放了洗澡水,加了浴盐和几滴舒缓的精油。
陆熙浑身疲乏,泡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人已经躺到床上,正在挂水。
墙上时钟指示十点方向,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失去意识的四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
“林妈…”
一喊,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的嗓子竟比安陵容的还要哑!
正当她努力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坐起,起身想要摘下输液瓶的时候,卧室门被打开。
沈湛一身藏青色家居服走近,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要干什么?”
呵,是错觉,语气依然冷漠无情。
陆熙清楚记得,在他得知自己与她发生关系还有她利用怀孕跟他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眉头深锁,眼神厌恶,连肢体动作都透着鄙夷。
被这样注视着,连陆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在她怔忪之时,沈湛已经站在她面前,讥诮开腔:“畏罪自杀,你想得倒美。”
陆熙秀眉微蹙,轻咳清嗓,“自杀?”
这时,林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中药,“小小姐…呦,姑爷也在。”
沈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盯着陆熙喝药。
林妈将碗递给她,同时探上她的额头,“嗯,退烧了。你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怎么泡澡也能睡着,要不是姑爷及时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你怕是早就见了阎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湛说她要自杀。
这药是杜大夫开来调理身体的,陆熙怕苦,每次喝药前都要做一阵心理建设。
可一想到会怀孕,她还是义无反顾坚持下来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沈湛面前喝药。
邵承业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和鼻孔都在冒火,“也许他自己就是大佬!”
在矫月谣吃惊的表情中,他解释,“在他势力渐起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他。我发现,有个海外账户一直在给他注资,每一笔都以十亿为单位。而那个账户背后所属的,竟是奈森亚家族,欧洲的王室贵族!”
矫月谣迫不及待地问:“沈湛和王室贵族有关系?”
邵承业:“据说,奈森亚家族曾在数年前,跑丢了一个公主。而那个公主,按时间推算,很有可能是沈湛外婆。”
矫月谣不解,“那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依靠奈森亚,当什么上门女婿啊?”
邵承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认祖归宗,只知道伊珊在劫难逃…”
他倾身向自己的妻子,“知道季耀天的秋瑾山庄吧,就是因为他调戏陆熙,沈湛就让人一把火烧了!从那之后,季氏退出北城,季耀天也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细思恐极,我不得不忌惮啊!”
矫月谣吓出一身冷汗,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她现在才意识到,邵承业不是去找沈湛谈判,而是去求陆熙!
与此同时翰林府邸,林妈告知正在练琴的陆熙,邵氏夫妇来了。
旋律徜徉,陆熙并未停下,“告诉他们,沈湛不在。”
“他们是来找你的。”
陆熙不知道沈湛对邵伊珊做了什么,可都已经劳动邵氏夫妇登门,想必不会太手软。
邵氏在北城有头有脸,难保日后不会有用得上的地方。
凡事赶尽杀绝不好,做人还是要留一线。
音乐声戛然而止,“我在花厅见他们。”
……
邵氏夫妇这辈子也没干过谄媚讨好的事儿,榻上放着礼数,这会儿略显拘束。
邵承业无心品茗,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我带过来些洞庭碧螺春,有时间可以给沈总烹一烹,味道极好。”
陆熙浅笑,“沈湛不喜欢喝茶,这君山银针是我父亲的最爱。”
邵承业:“哦,沈太太好客,竟把家父喜欢的茶叶拿出来招待,我…很是感谢。”
寒暄得有些多了!
陆熙看了眼手表,“邵先生,邵夫人,您二位来,是为了邵伊珊吧。”
“沈太太爽快,我也不啰嗦。”邵承业沉了沉心,“沈太太尽管开条件,只要能放过我家伊珊,什么我都答应。”
陆熙倒是好奇沈湛把邵伊珊怎么了,“什么叫,放过她?”
矫月谣心疼女儿,眼泪在眼圈里打转转,“她离家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说是沈总邀约,还特意戴上他送的项链,结果晚上沈湛助理就送来了一堆不堪入目的照片…”
矫月谣哽咽,“伊珊被一大群男人轮番灌酒,她何时受过这番侮辱,哪个父母能接受自己孩子这样…”
陆熙很是平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邵小姐自食其果,你们作为父母的也有责任,怎么就接受不了了?”
被小辈教育,矫月谣气不过,“沈太太这是什么话!我们伊珊从小娇生惯养,性格是娇纵了些,可她也不随意与人为敌。定是沈太太行为不当惹了伊珊,她才想着小惩大戒一下,本来也没多大点儿事,沈总何苦揪着不放,还要把我们伊珊丢到缅甸园区去!”
矫月谣只图嘴痛快,任凭邵承业在旁边一个劲儿地使眼色也不住口。
“月谣!”邵承业急得拍腿,真的想封了这娘们的嘴!
在陆熙面前发牢骚,是求人的态度吗?嫌女儿被丢在缅甸不够残忍吗!
断成两半的镯子,转了两圈后,稳稳停在沈湛脚边。
男人抬起清冷的眉眼,却是看向陆熙的。
“闹上瘾了?”他声音低沉魅惑,说出来的话却直击陆熙心底的。
她在沈湛面前一向嘴笨,再对上他有些指责的眼神,更是紧张得只会缠绞自己的手指。
如今,有江怜这个伶牙俐齿的,更不用解释了!
只见江怜梨花带雨的,眼泪说来就来,“沈先生,正好您来了,您和您太太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明白吧,我受点委屈没关系,不能能让姐姐如此破费!镯子是我摔的,五位数也好八位数也罢,我都赔,倾家荡产也赔!”
沈湛跨过地上镯子,走到江怜面前,看了看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儿,出言关心,“不是晕吗,怎么不好好躺着?”
沈湛难得的温柔都给了江怜,这让陆熙不得不再次怀疑江怜是否救过他的命!
“沈先生,我还是给姐姐写张欠条吧,毕竟冲动是我不对…”
“去躺着,身体要紧。”
“可是姐姐说那手镯很贵…”
“哪有你贵…”
江怜不解释前因后果,沈湛也不屑知道。
两人打情骂俏,仿佛热恋中情侣,把陆熙这个正经沈太太晾在了一边。
看着沈湛搀扶江怜走进里面病房,陆熙彻底怔住。
原来,沈湛不是不易采撷的高岭之花,他也会调侃、会开玩笑,只不过,不是对她陆熙罢了。
江母把地上散落的手镯碎片搜罗了起来,捧给她看,“沈太太,这些还能值些钱吧!”
……
外面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陆熙在走廊里从站着到靠墙蹲着,足足等了两个小时。
直到起身透过门板的玻璃看去,0727病房已经关了灯漆黑一片,却始终不见沈湛出来,她的心脏蓦地一阵钝痛。
沈湛甚少在外过夜,跟别的女人共处一室就更不用说了!
陆熙的轴劲儿犯了,拿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我在门口等你,我有话说。
想了想,又发送了一条:一直等。
另一边的病房里,江怜见沈湛手机响了,他却没有要看的意思,便主动提醒,“沈先生,你要不要看看,说不定是姐姐。”
沈湛没有理会连续两次震动的手机,反而慵懒地扬了扬唇角,“你继续说。”
男人双腿交叠,微微后仰,皮相骨相都一流的他,随便每一帧动作被截图下来就是大片。
江怜心动得不行,刚才还惨白的脸现在染上两坨绯红。
她眨了眨眼,十分俏皮地歪着脑袋,“沈先生,我可以叫您姐夫吗?”
沈湛眼神幽深,突然有了种江怜看不懂的疏离。
江怜自知失语,连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挑拨您和沈太太之间的关系!只不过…堂姐她说过,她会嫁给她的少年郎,会和他厮守一生,那我叫你一声姐夫,不过分吧。”
他,明显是透过江怜在看另一个女人,“这话,江岁倒是没对我说过。”
硬汉柔情,往往最打动人心。
江怜内心欢愉,表现乖巧,“堂姐专情呢!放心,我不会在沈太太面前瞎说,只在私底下叫你姐夫。”
沈湛勾唇,“她还跟你说过我什么。”
……
十点一过,护士就过来撵人了!
陆熙撑着身子坐起,挪动着有些浮肿的双腿从走廊移到了电梯间。
外面雨势依然,她也倔强地非要等沈湛出来。
她只剩陆兆远一个亲人不能不救,也不愿相信沈湛会为了江怜冷落她一宿!
她打给司机老张让他先回去,坚决相信自己的退路永远会是他的丈夫!
两个小时过去,又两个小时过去。
从电梯间到楼梯间,从狂风到淅沥,也没等来沈湛。
坐在台阶上抱肩蜷缩成一团的她,一瞬不瞬盯着始终关闭的疗区大门,彻底相信沈湛在江怜病房睡了!
酸痛的眼睛一眨,眼泪就扑簌簌下来了。
为沈湛流泪的次数太多,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的矫情。
她一边擦泪一边自言自语:“他又不是睡了江怜,有什么可哭的!”
“他总要上班的,再、再等等,明早就见到了…”
“别冲动,他在气头上,求着他,顺着他…”
“爸,爸爸不会有事,沈湛不会让他有事,沈湛,是孝顺的…”
眼泪越擦越多,心口越来越疼。
直到呼吸困难,鼻尖儿薄汗一层,她才从包包里拿出药瓶,倒出两颗生吞了下去。
最近一年,她经历陆兆远锒铛入狱,经历众叛亲离的白眼,经历陆氏集团跌落神坛。
高贵骄傲的陆大小姐渐敛锋芒,只敢躲在沈湛背后暗自神伤、独自狼狈。
一向控制得不错的病情有渐起之势,断了很久的药又重新被吃了起来。
曾被医生诊断活不过二十岁的她,已经多赚了两年,没什么遗憾,可就是…舍不得。
在等待药起效的时间里,又困又疲惫。
带着眼角未干的泪痕,她抱膝埋头,渐渐閤眼…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撑不起眼皮,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质香。
“沈湛…”她呢喃着,“别生我气,救救爸…”
陆熙不屑扯唇,恋恋不舍看了一眼糖罐子,“切,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稀罕。”
“你稀罕不稀罕,我都得藏起来,你小时候可没少骗我!”
说完,林妈抱着糖罐进了厨房。
陆熙扑哧一笑。
林妈嘴上不让,不还是在明晃晃放水?
一晃又到周末。
这天,阴雨连绵。
早上七点,秦乔穿着冲锋衣外套、扣着帽子,上了停在校门口的奔驰车。
刚要开口埋怨,一只牛肉馅的包子就塞到了她嘴里,紧接着就是一口红豆豆浆。
起床气顿时少了一大半,连面色都红润了。
睨了一眼笑嘻嘻的闺蜜,“别嬉皮笑脸的,我平时上课都没起这么早!”
陆熙继续投喂,“一年就一次嘛,我自己去你放心?”
秦乔夺过包子,“枕边风一吹,又爱得死去活来了是吧!”
陆熙也不恼,一直笑着,“张叔,开车吧,灵济寺。”
自陆熙十六岁那年开始,每年的七月中下旬,陆熙总要去趟灵济寺,去为沈湛求取平安符作为生日礼物。
保镖混迹社会难免打打杀杀,她想着,再没什么比“平安”二字重要。
于是,她带着虔诚的心,一步一叩首,跪着爬上通向寺庙的108级台阶。
再将求取的平安符和早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一起,放在沈湛床头。
这一坚持,就是六年。
她说,只要他平安,她愿意坚持一辈子。
秦乔向来嗤之以鼻,却也陪着她从艺术高中坚持到了大学毕业。
今天,秦乔为陆熙撑伞,一路爬上寺庙。
这次陆熙的体力明显大不如前,中间歇了好几次不说,最后直接坐在地上吞了两片药。
“咋回事啊?”秦乔担忧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这么喘,嘴唇都紫啦!”
陆熙摆摆手,气喘得厉害,“累了,歇、歇一会儿。”
秦乔表示严重怀疑,“你最近有没有做检查,我看你有点儿旧病复发的意思呢。”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儿,陆熙像大猩猩一样敲打胸膛,“好着呢!”
说完就打脸,剧烈咳嗽了好一阵。
给秦乔吓的,又喂水又顺气儿的,折腾得浑身都是汗。
事后,更是惊魂未定的直接让老张把车开到了市医院。
陆熙这会儿感觉好多了,说秦乔小题大做。
趁秦乔联系她堂哥的功夫,陆熙将求来的姻缘符悄悄塞到她口袋。
又看了一眼给陆兆远和林妈的健康符,还有沈湛的平安符,自言自语:“今天的头,磕得最值了!”
不多时,秦乔挂了电话,把陆熙摁在租来的轮椅上,“走啦,他在住院楼值班。”
“乔儿,要不我挂个号吧,不用麻烦你堂哥。”
“凭什么不用,他学医不就是为了给我行方便的吗!”
……
与此同时,在北城万寿山陵园。
江滨带领着换好墓碑的工人下山结账,沈湛分别将三束花放在并排的三个墓前。
细雨未停,乌云压顶,一如他阴郁不化的心。
这是陆兆远入狱以来,他第一次来到自己父母和妹妹的坟前。
铁骨铮铮的男儿,不跪天地只跪父母。
虽然只是衣冠冢,可也是他唯一能寄托思念的地方。
“爸…”
他双眼酸涩,脸上顿时混沌一片,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十年前,他初来北城倾其所有,挑了这一片空地立了三个空碑。
那时的他,不敢、也不能把父母妹妹的名字刻在碑上。
经过了十年的忍辱负重、卧薪尝胆,而今,他终于正大光明地祭拜自己的亲人,肆无忌惮地诉说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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