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滕淑兰田莳泠的现代都市小说《她玄学天赋异禀,绿茶娇夫日日宠滕淑兰田莳泠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柳之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柳之易”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她玄学天赋异禀,绿茶娇夫日日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说推荐,滕淑兰田莳泠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她还没出生,母亲就死了。父亲不详,接生婆用擀面杖把她从死人的肚子里擀出来。她成了前塘村有名的棺材女。村里没有一个人愿意领养她,最后被接生婆收养了。她抱着孩子找到了杨道长。“华盖重重有玄根,太极入命必神通!四个华盖、四个太极贵人,此命格前世要么是高僧大德,要么为仙道鸿儒!”她的命格是出奇的好。“男命僧道,女命为尼!”“一念成神,一念成魔!”天赋异禀,自带玄根,都送到他眼前了,不收个徒弟对不起祖师爷。多年后她长成美艳的神婆,某一日,在路边捡到一个好看的男人。...
《她玄学天赋异禀,绿茶娇夫日日宠滕淑兰田莳泠大结局》精彩片段
滕淑兰抱着孩子走过来,“这个孩子是你妹妹生的,叫你们家里人过来带走吧。”
陈家富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鸡一样跳脚,“这孩子我不要!谁爱要谁要!”
陈家贵也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连连往后退,嫌弃地小声嘟囔一句,“还不知道哪来的野种呢……”
公安看看孩子,“这样吧,一会录完笔录等他们回来再解决,孩子你们先代为看护一下。”
死者为大,先解决陈莲香的事。
公安带着人和尸体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妈妈走了,熟睡中的小婴儿突然有了感应,睁开眼哇哇大哭起来。
滕淑兰赶紧轻声哄着怀里的孩子。
马乔山看着孩子叹口气,“弟妹,孩子你先照看下,让会计去和刘刚说一声,下午的工分给你记上。”
刘刚是滕淑兰所在第五生产队的队长。
现在看大家的眼神对这个孩子都是一脸忌惮,没一个敢上来看的,只能交给滕淑兰照看着。
赵桂英上前接过孩子,“婶,我抱着吧,去我家,孩子估计饿了,我给她喂喂奶。”
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被马乔山又吼了一嗓子才散去。
齐家没人,都出工了。
刚满六个月的小娃也被他奶奶背去干活了。
滕淑兰让赵桂英找来一个空碗,把奶挤出来用小勺喂给孩子吃。
小婴儿毕竟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还没给孩子验过血,万一有啥细菌之类的咋办?
小婴儿吃了第一口奶就开始吧嗒小嘴,还吧嗒出了声音。
看得两个人发笑。
孩子也咧开小嘴无意识地乐着,滕淑兰拿出手绢给孩子擦掉嘴边溢出的奶。
看着孩子稚嫩的小脸,她的手顿了下。
要是当年自己的孩子没有流掉,她现在也该是做奶奶或者姥姥了的人了……
下午三点多,陈家哥俩才黑着脸到了前塘大队部,但是一看到马乔山立刻笑得和朵菊花一样。
哥俩齐声说:“马大队长好!”
马乔山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过来接孩子?”
他回头叫人去喊滕淑兰。
陈家富搓了搓手,“那个……马大队长,能不能帮忙问问谁家要孩子?这个孩子我不能养,我家本来已经有三个了,实在是困难……”
陈家贵也赶紧附和着,“是啊,我家也俩孩子了,我媳妇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养不起啊!”
马乔山还没等说话,旁边的会计不乐意了,眼睛一翻,“你们养不了,跑我们大队来问啥?”"
齐铁林拿出纸写药方,“你可要保重好身体,甜宝还小,你也还年轻。回去按时吃药,保持心情舒畅。”
滕淑兰点头,心里却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走出卫生所,她把开的红药水和纱布给陈海波父子送过去,骑着自行车去公社抓药。
距离河边三十多米的大树下,唐唐带着两小娃在烤鱼。
这条小河别看水不深,但是鱼不少。
要说用瓢舀有点夸张,但是想吃鱼搞个几条还是很轻松的。
唐唐从随身背的小包里拿出剪子、刀等工具,熟练的将鱼鳞剃掉,再收拾鱼下水。
这年龄的小娃娃对比自己大一点的哥哥姐姐有着谜一样的崇拜。
俩小娃看着他眼里带着光。
唐唐将鱼收拾好,去河边洗干净,又从军用小书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的盐,将盐涂在鱼身上腌一会儿。
最后再拿起一根树枝洗干净把鱼串上去,从包里又拿出一盒火柴,架好柴火点燃。
小包里像是百宝袋一样,啥都有。
他转动着树枝,没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
甜宝耸动着小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不停地拍着小手,“糖糖姐姐你好厉害啊!”
唐唐弯起嘴角,甜宝身上阵阵的奶香气传过来,他竟然觉得很好闻。
好想偷回家。
一共烤了三条鱼,唐唐挑了一条最大的给甜宝,还耐心地挑好了刺。
他一口一口的投喂,甜宝吃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一边吃一边溜须拍马。
“糖糖姐姐烤的鱼太好吃啦!”
“糖糖姐姐你真好!”
“糖糖姐姐……”
“甜宝!”齐天阳忍受不了被无视了,“我这个也挑好刺了,给你吃!”
他突然不喜欢这个糖糖姐姐了,怎么可以和他抢甜宝呢?
现在甜宝只顾着讨好这个糖糖姐姐了,都忘了他这个阳阳哥哥。
他把挑好的一块鱼肉递过去,甜宝张开嘴刚要吃,被唐唐拦住,“这还有鱼刺没挑干净,甜宝不能吃,该扎到了。”
齐天阳仔细看着,“这么小的刺我都能嚼碎了吃掉……”
唐唐又喂了甜宝一口,“那是你,她不能吃。”
“你慢点吃,我还有狗枣子,吃完鱼我给你拿。”
“好!”甜宝笑得眼睛弯弯的,“谢谢糖糖姐姐!”
齐天阳撅起嘴,将鱼肉负气地塞进嘴里。
狗腿子!
吃完鱼,唐唐从小书包里拿出一个圆圆的铝饭盒,打开,里面是一个个绿色的大枣一样大小的狗枣子。
“已经洗干净了,今天在山上摘的。”
他拿起一个狗枣子塞到甜宝嘴里,“好吃吗?”
“好吃!”甜宝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野果子。
“山上有很多,你要喜欢吃我明天再去摘,再冷就没有了。”
甜宝咧着小嘴,龇着小米牙,“糖糖姐姐你真好!”
齐天阳翻了翻眼睛,别过脸。
马屁精!
唐唐看见,抓了几个递过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齐天阳很想有骨气的拒绝,但是看到甜宝吃的一脸满足,他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就尝尝……”他拿了一个塞进嘴里,有点酸,还有点甜,就……挺好吃的……
明天他也可以去山上摘!
走的时候唐唐将饭盒里剩下的狗枣子都给了甜宝,“给你姥姥也尝尝。”
“谢谢姐姐!”甜宝凑过去小声说:“姐姐,明天我也给你带好吃的!”
“好,你们慢点走,明天还在这里见。”唐唐和他们挥挥手,踩着石头过了河。
两个小豆子也蛮好玩的。
他在后塘住了五六年了,一直没什么朋友,自己的秘密不能被他们发现,也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
过几个月他就要离开后塘了,没想到认识了这俩小家伙。
两个人的年龄加起来才比他大了那么一点点。
甜宝捧着饭盒,蹦蹦哒哒的,嘴一直合不上。
齐天阳撅着嘴,“甜宝,我们不要和糖糖姐姐玩了。”
“我不要!”甜宝小脑袋一摇,两个小羊角辫都跟着晃动。
齐天阳一跺脚,“你要跟他玩我就不跟你玩了!”
甜宝也一跺脚,“不玩拉倒!”
她气哼哼地撅撅哒哒回家。
齐天阳在后面喊着,“拉倒就拉倒!”
甜宝回到家就闻到臭臭的熬中药的味道。
她在卫生所闻到过。
她跑去厨房,“姥,姥!”她抱住滕淑兰的大腿,“姥,你生病了吗?”
滕淑兰摸摸她的头,“姥姥肚肚疼,吃坏肚子了,喝几副药就好了。”
“今天和那个姐姐吃鱼啦?”
甜宝点点头,“糖糖姐姐好厉害,烤鱼可好吃了!”
她又拿出那块大白兔奶糖,“姥,给你吃,这是糖糖姐姐给的,还有狗枣子。”
“姥,都给你吃!”
滕淑兰把她抱起来,“糖糖姐姐对你好吗?”
“好!糖糖姐姐可好啦!还给我挑鱼刺,我明天也要给她带点好吃的。”
“好!”滕淑兰笑了,“姥给做,庆祝姥的大宝贝又多了一个朋友。”
今天孩子跟人家打架的事让她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
之前她只是知道那些孩子不愿意和甜宝玩,没想到竟然还会说那么难听的话。
这是她知道了,之前不知道的时候呢?
她好心疼她的甜宝。
她必须要好好活着,她的宝贝交给谁也不放心。
甜宝扒了糖要塞到她的嘴里,“姥,你吃!”
“姥不吃,宝儿吃,姥明天再去给宝买点糖。”
“姥,一人一半,姐姐说这叫分享。”
“好!”滕淑兰拿刀把糖切成两块,一块大的一块小的,还没等她拿起小的那块,甜宝就把大块的塞到她嘴里。
“姥,等我长大了,我要赚钱给你买好多好多的糖。”
她伸出两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买一屋子那么多。”
滕淑兰和她碰了碰脑门儿,“好,姥等着宝儿赚大钱!”
她紧紧抱住怀里的小肉蛋儿亲了又亲。
她一定会等到的。
第二天一早,滕淑兰早早起来做饭。
人家小姑娘带着甜宝吃烤鱼,又给摘野果子的,她也得给准备点像样的东西分享。
她用大铁锅做了大米饭,下面那一层锅巴铲下来掰成小块撒上芝麻盐。
这可是好东西,拿出去绝对不丢甜宝的面子。
吃完早饭,甜宝用饭盒装着锅巴揣进小花布兜里。
搂着滕淑兰的脖子亲了一下,“姥,我出去玩啦!”
滕淑兰摸摸她的小脑袋,“去吧,别乱跑啊,天冷了别总在外面待着。”
“姥,知道啦!”
甜宝背着小包特意从齐家门口走,齐天阳一直趴在门缝往外看,看见她出来赶紧推开门。
甜宝看着他傲娇地扬起小下巴。
齐天阳别着脸不看她,一只小手背在身后,另一只小手抓了抓裤子,“那个……我还是跟你玩吧,但是你不能只和糖糖姐姐一个人说话,也不能只吃他给你的东西。”
甜宝扬了扬自己的双下巴,“行吧,我原谅你了,但是你不许嫌乎糖糖姐姐,不许和她吵架。”
齐天阳“哼”了一声,“我是男子汉,才不和小姑娘吵架呢!这是姑奶子,我今天摘的。”
他背过去的手伸过来,拿着一饭盒小小的像葡萄一样的小果子,姑奶子也叫黑星星。
村子里遍地都是,也是甜宝喜欢吃的。
今早他也去山上找狗枣子了,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在哪里。
只好先找点姑奶子讨好一下这个小姑奶奶。
俩小娃就这么毫无原则的和好了。
路过马乔海家的时候,透过木栅栏看到院子里坐着马老二,眼神呆滞地坐在那晒太阳。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本来就已经是重感冒的人了,结果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这回直接成重症了。
那个上身的女鬼就相当于泼的那盆冰水。
差点儿把人干废了。
他看到甜宝好像有点激动,立刻伸出手指指着,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他媳妇出来倒水,拍了他一下,“又看见啥了?快别呃了,老实待着!”
甜宝的小脑袋晃了晃,叹口气,趴在栅栏缝朝他喊,“马二叔,等你好了我来找你玩哈!”
马老二像是想说什么,但是呃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甜宝和齐天阳已经走远了。
家里,滕淑兰将中药喝完,还没等出门,齐铁林的老伴儿张秀芝就上门了。
“淑兰,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还没,我打算过些日子去省城的医院。”
张秀芝点下头,“现在上我家去一趟,你大哥有事和你商量。”
“和我商量?”滕淑兰愣了下。
两家关系很好,但是滕淑兰除了看病和齐铁林接触不多。
寡妇门前是非多,都要避嫌,有事也是李桂英和张秀芝从中传话。
她关上门跟着张秀芝去了齐家,屋子里,齐铁林和齐根生小夫妻俩也都在。
齐铁林喝了口水看着她,“弟妹,甜宝快过生日了吧?”
滕淑兰点头,“对,还有半个月。”
“有这么个事我想和你商量商量……”齐铁林转了转手里的茶缸沉吟一下,“我打算让甜宝认根生和桂英当干爸干妈,不知道你同意不?”
滕淑兰愣了下,齐铁林笑了笑赶紧解释,“你也知道我们齐家这几代都是子嗣凋零,三代单传,我爷爷、我爹到我这一代都是独生子。根生还好些,好歹混了个儿女双全。”
“我想着甜宝父母也都不在了,根生和桂英也稀罕这个丫头,就让他俩给孩子当个干爸干妈,齐家多点人气,将来孩子出嫁时也多点娘家人,你说呢?弟妹……”
滕淑兰的呼吸一窒,暗自握紧了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她强挤出一丝笑,“那感情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张秀芝过来搂住她,“那就甜宝生日那天吧,你们来我家吃饭,顺便咱们就把这个干亲定下来。”
“以后啊,我就多个孙女了!我早就想认这个干亲了,满大队也找不出第二个比甜宝还好看的小闺女了!”
滕淑兰扯了一个笑容点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
临走时,张秀芝拉住她,“过些日子农忙也过去了,你看病的时候叫着我,我陪你去,或者让桂英陪你去。你大哥说了没啥大事,可千万别自己吓自己。”
“嫂子,我知道了。”滕淑兰走出门,眼圈发热。
她从齐家今天的行动里猜到了什么。
她去了晒谷场,杨宗德赶着骡子车拉着玉米过来。
趁着卸车的机会她走过去小声问,“杨老道,能给算算我的寿命到啥时候不?”
杨宗德听到一惊,转头看向她的脸时眉毛微皱。
眼前人面色惨白且浮肿,眉心间隐隐有黑气缠绕。
滕淑兰笑笑,“能算不?”
杨宗德暗自吸一口气,“算生不算死,哪有算人寿命的,你还这么年轻,别想那么多。晚上我给你批个八字看看。”
晚上吃过饭,滕淑兰带着甜宝一起去找杨宗德。
这还是甜宝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来杨宗德家。
一进院子就是一个骡子棚子,里面站着几匹骡子正在吃草。
院子的一角还有个狗窝,里面有条虎视眈眈的大黑狗趴在那。
屋内,杨宗德已经在等着了。
滕淑兰坐下,把自己的生日时辰说了。
她这一辈子不信命,年轻时没算过卦,因为半命人的事她对一些封建迷信的行为挺痛恨的。
但她对鬼鬼神神还是抱着敬畏的态度。
杨宗德批完八字,脸上的表情没动,看着她,“你去看过大夫了没?”
滕淑兰摇头,“还没,我下个月初去省城,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的主任去京市了,要那个时候才回来。”
杨宗德手指轻敲了下桌子,“你今年是岁运并临,弱命大运通死地为凶年……”
滕淑兰咽了咽唾沫,故作淡定,“很危险是吗?”
杨宗德点头,“是很危险,凶运遇凶年,但小运为喜用神所以凶中有救,这也是你的一道坎。”
“车到山前必有路,你首先不能被自己压倒了,心情的好坏就会影响你的气场。”
滕淑兰叹口气,“要是在之前我是真不怕死,但是有了这个孩子我就撒不开了。你之前说想收甜宝当徒弟,现在还有这想法不?”
杨宗德点头,“有,这孩子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人家是老天爷赏饭,她是老天爷追着喂饭,这赏和追着喂区别可大了!”
滕淑兰的眼眶一热,点着头,“好好好!以后我们小甜宝在哪我就在哪!”
甜宝吃完饭在家就待不住了,她要出去找唐唐玩。
滕淑兰给她拿了三个煮鸡蛋,上面还点了红点,又用饭盒装了些江米条和凉糕,外面包裹上毛巾保温。
“别让大黄拉爬犁了,它现在拉不动你了。”
甜宝撅了撅小嘴巴,“那我让阳阳哥哥拉!”
她穿着新做的红色条绒袄罩,戴着白色毛线帽子和围巾,崭新的红色条绒小棉鞋,拖着雪爬犁,后面跟着大黄。
一条比她小一岁的黄色田园犬。
她一出门,有人就啧一声,“这老田家的又给孩子做新衣服了,真惯孩子。”
谁对甜宝都是羡慕嫉妒恨。
她跑到齐家门口推门进去就大声喊着,“阳阳哥哥,阳阳哥哥!”
她大声喊着,齐天阳从屋里跑出来,“甜宝,晚上到我家吃饭!我爸妈说要认你当干闺女!”
甜宝眨了眨懵懂的大眼,“啥叫干闺女?”
闺女还有干的和湿的?
齐天阳被她问住了,挠了挠头,“干的就是干的呗!”
他指了指爬犁,“你坐着我拉你!”
甜宝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爬犁上,齐天阳将爬犁的绳子套挂在肩膀上,两腿一叉,胳膊一抡,“小火车要出发啦!”
“况且、况且,呜—”
齐天阳蹬着小腿往前跑。
幸亏雪地滑,不然的话还真拉不动甜小胖,她比齐天阳还要重好几斤。
她坐在爬犁上嘎嘎笑着,齐天阳也笑着在雪地里跑。
“阳阳哥哥再快点,一会儿鸡蛋要凉了。”
齐天阳停下脚步看着她,“今天能不能不去找糖糖姐姐了?”
甜宝好奇地看着他,“为啥?”
齐天阳吸了吸鼻子蹲下小声说:“我觉得糖糖姐姐好奇怪,她站着撒尿……”
甜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要脸,你咋偷看小姑娘撒尿呢?”
齐天阳顿时脸红了,嚷嚷着,“我又不是故意的!但是小姑娘为啥站着撒尿?”
甜宝蹭的站起身,“站着撒尿咋了?我也会!”
说着她就跑到一棵树下,煞有介事地要脱裤子站着撒尿。
齐天阳一下蹦起来拉住她,“你、你有毛病啊!小姑娘没有站着撒尿的!”
“为啥?”
齐天阳抓抓头,为啥他也不知道啊!
只听见两声狗叫,两条大狼狗拉着雪爬犁跑过来,上面坐着唐唐。
甜宝见到立刻招手,“糖糖姐姐!”
雪爬犁到了近前停下,唐唐拍了拍雪爬犁,“甜宝过来坐!”
甜宝还没坐过狗拉的爬犁,感觉好新奇,刚想上去坐,突然想起齐天阳。
“阳阳哥哥咋办?”
唐唐拉过齐天阳手里的绳子,“拴在后面,让狗一起拉。”
这回更像小火车了,前面一个爬犁,后面还挂一个。
让齐天阳不爽的是他只能看着前面俩人的后脑勺。
狗拉爬犁比人快多了,两只狗子膘肥体壮,跑的呼呼带风。
甜宝和齐天阳在爬犁上手舞足蹈乐出了鹅叫声。
唐唐拉着绳子,狗子们一路疾驰,非常听话。
齐天阳心里又生出了这个年纪对大哥哥大姐姐那种无原则的崇拜感。
好吧,他不纠结大姐姐为啥站着撒尿了,反正大姐姐也不知道他看到了。
甜宝突然一声大喊,“糖糖姐姐,我也要学站着撒尿!”
唐唐吓得手一哆嗦,绳子不禁拉得紧了一些,狗子以为要转弯,顿时来了个急转,孩子们没坐住,一下被甩了出去。
甜宝的身子砸在了唐唐的身上,脑袋却扎在了雪里。
杨宗德一挑眉,看向甜宝,“甜宝,你能看出来马老二会傻?”
甜宝翻着小眼睛想了想,“有个一样的二叔出来……少了,就会傻……”
杨宗德“哦”了一声,抓过她的小手号了号脉,眼神闪烁了一下。
伏矢魄异常强大。
人有三魂七魄,伏矢魄位于人的眉心处,也叫命魄、灵慧魄,是七魄之首,掌管人的思想意识。
刻苦修炼可开天目,不是像二郎神一样在眉心真的长个眼睛,是提高人的感应能力和预感。
伏矢的意思就是伏在弓上的箭。
开了天目以后,闭上眼睛也能徒手接到飞来的箭,也可蒙眼射箭。
有的人修炼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成功,但是小丫头生来就有。
无论是做哪个行业,这都是一种天赋。
就拿算命来说,算卦很简单,拿着算命的书照着算都会。
但是解卦很难,有这种天赋的人就会一解一个准。
命格有了,身体上的天赋有了。
还有两点要考验,人品和胆识。
这个先不急。
他搓了搓手,笑得像慈祥的狼外婆,语气都温柔的要滴出水,“从你二叔身体里出来的那个是不是只能看到但是摸不到?”
甜宝点头。
“那个叫魂,是他的生魂,我们每个人都有三魂七魄,所谓丢魂一般丢的就是这个魂。”
马老二现在的离魂现象非常严重,打个盹或者打个哈欠魂都能出去溜一圈再很快回来。
这期间发生的事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就会觉得是自己健忘。
得亏这小子心大,不然已经成实病了,也就是精神分裂。
甜宝之前哪见过这样的人,谁家的魂没事就自己出去溜达一圈。
她潜意识里不想和傻子一起玩。
现在听到杨宗德讲什么“魂”,她好奇的睁大眼睛,觉得很新鲜,听得还挺认真。
骡子车到了山脚下,杨宗德把俩小娃抱下来,将骡子拴在大树下。
前一天下过雨,路不好走,他前面抱一个后面背一个往山上走。
他像是提前知道这些人在哪一样,没一会儿就找到几个人。
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马乔山和马乔海,他们按住“马老二”的身体,齐铁林准备施针。
不等他施针,马老二就晕过去了,附身的女鬼跑了。
齐铁林立刻撑开伞,让马老二神魂归位。
又往他的脑袋上插了一根长长的灸针,跟天线一样。
齐铁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叹口气,“这根针先不要取下来,给他固一下魂。他被那个女鬼一冲撞,直接把魂撞出去了。”
“那个女鬼本来就不愿意走,就想找个身体附上去能吃东西,这回好了,白得一个。”
马乔海气得抡起巴掌就要扇过去,被齐铁林一下握住手,“你这一巴掌下去可就真傻了!”
“本来身体就虚,还被阴魂附体,没个一年半载的身体很难养过来。”
马乔海气得直氆氇胸口,“这个臭小子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看热闹了!”
几个人抬着马老二要下山,杨宗德笑着走出来,“走吧,骡子车在下面呢!”
马乔山拍拍他,“老杨,你来的刚好啊!”
杨宗德嘿嘿一笑,“特意来接你们的。”
马家老哥俩抬着马老二往山下走,齐根生抱着自家儿子。
杨宗德也抱起小甜宝,但没动,等着前面的人走得远了一点,他冲着旁边的一棵树喊了声,“跟了这么久,又看了半天热闹,快下来吧。”
旁边的一棵大树爬下来一个孩子。
甜宝一看乐得小嘴和瓢一样,“大姐姐!”
杨宗德看见站在树下的小姑娘暗自吸了口气。
两个到肩的麻花辫,略显凌乱,白色碎花衬衫,外面是土黄色条绒外套,下身天蓝色的裤子,挽着裤腿,脚蹬一双沾满泥浆的黑色拉带布鞋。
能穿起条绒衣的可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更何况这孩子还长了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肤若凝脂,腮若桃花,两弯新月眉,明亮细长的凤眼,眨动间秋波流转,秀美挺直的鼻子,人中润泽光亮,唇色如樱花。
整个脸颊秀气却不失饱满,透露着一股富贵相。
这长相太妖孽了。
如果成年后不长咧歪了必定不凡。
看着“小姑娘”的打扮,他心下了然,看来家里也是有高人指点过的。
小姑娘站在那,一双澄净的眼睛毫无惧色的看着他,因着一声“大姐姐”漂亮的眸子又转向甜宝,霎时间就染上了笑意。
甜宝踢着小胖腿,挣扎着从杨宗德怀里下地,登登登地跑到小姑娘身边,小嘴咧开仰头看着,“大姐姐好!”
她伸出小手去拉起大姐姐的手。
小姑娘看着抓住自己的小胖手,软呼呼肉呼呼的。
呀,原来小女孩的手是这样的呀。
他的脸顿时泛起了红晕,妈妈说男女有别,这样是不是不好?
杨宗德微笑着看向小姑娘,“小姑娘你是谁家的?叫啥名字?”
小姑娘看着他,“后塘老薛太太家的。我叫唐唐。”
杨宗德又问,“为啥跟着我们?”
唐唐嘴一抿,没说话。
杨宗德嘿嘿笑了笑,“咋滴?觉得我不像好人?”
唐唐垂下眼,他确实这么想的。
在山下时看见这个老头长得有点猥琐,带俩小娃上山谁知道要干啥?
他就偷偷跟上来了。
没想到看到那么神奇的一幕。
杨宗德拿下草帽扇乎两下,笑了,“小姑娘记住了,长得像好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不像好人的也不一定是坏人。”
他又看向甜宝,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小甜宝,以后有人要带你走,不认识的千万别答应,就是他说认识你姥姥也不成,知道不?”
甜宝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最后点点头,“知道啦,杨爷爷。”
“好了,走喽!”杨宗德把草帽一戴,背着手走在前面。
甜宝晃着小姑娘的手,笑得一脸灿烂,“糖糖姐姐。”
甜宝觉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姐姐长得好看,名字还这么诱人。
“我叫甜宝,姥姥说很甜的甜。”
“嗯,甜宝。”唐唐伸手戳了戳面前肉嘟嘟的小脸。
哎妈呀,好有弹性。
要是妹妹也长得这么可爱他就原谅爸妈把他扔在村子里,还偷偷生小妹妹的事。
他从兜里拿出一颗大白兔,“甜宝,给你吃。”
甜宝的眼睛一下亮了,乐得双下壳都出来了。
原来糖糖姐姐真的有糖哎!
院长表情严肃,“卫生院培养出来这么多接生员,是为了响应国家卫生部的号召,改善群众生育条件,加强农村接生力量,减少分娩的危险。”
“口号是什么还记得吗?”
台下的人一起回答,“怀一个,生一个,生一个,活一个!”
院长点头,“但是现在,有接生员却将这项工作当成了敛财的工具,企图搞垄断!这种风气是要不得的!”
那两个接生员都喊着冤枉,滕淑兰也是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见台上的人拿着一张纸在控诉着两个人的“罪行”。
原因是不知道哪个领导关注起了接生员的工资问题,派人下来各个公社卫生院检查。
发现有的接生员一个月才几块钱的工资,有的却将近二十块钱。
如此大的差距直接划分出了贫富等级。
这还了得了?
再仔细一查,有的接生员只负责本村的接生,所以活比较少。
有的则是哪个村子都去。
生孩子这个事又不能提前知道具体时间,都是产妇有动静了才去请接生员。
卫生院没办法提前安排。
接生员手里有单据,每次接生完拿着单据给产妇家属签字,代收一元接生费。
再把钱和单据交给卫生院,卫生院在月底时凭单据给每个接生员发放工资,一个单据给七毛,这七毛里面包括了接生的费用以及路费等。
所以接生员一直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不像其他赤脚医生和兽医是按照工分结算的。
就很容易就存在了不良竞争或者“抢生意”的现象。
上面来的人只查了这三个月的情况,而滕淑兰也恰好就是从十月份收养甜宝以后工作量锐减。
十月到十二月,这三个月她每个月只有七八块的工资,最多没超过十块。
之前她可是没低过十四五块的时候,最高的时候一个月二十三块,最多一天接生了四个,差点累迷糊了。
台上被抓了典型的两个接生员被拉下去关小黑屋审查,还要拉出去游街,之后还要改造。
滕淑兰顿时觉得冷汗直流,这要是她工作量没减,被抓典型的就是她!
这么一折腾不死也得扒层皮!
院长开始宣布新的接生员相关守则,各大队要生产的社员,必须先找本大队的接生员,没时间的再去外面找。
滕淑兰开完会,又去供销社买了奶粉才急忙地赶回家。
去齐家接上甜宝抱在怀里先亲了两口,“甜宝啊,你是姥姥的小福星!”
齐家父子是赤脚医生,今天开会的时候也在,自然了解情况。
齐铁林笑着一拍手,“这古人说的就是有道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都说这孩子不吉利,我看这孩子就有福得很!”
小甜宝被亲的咯咯直笑,小手小脚乱扑腾。
她被滕淑兰用奶粉和米油交替喂养着,两个多月的时间长了好几斤,肉眼可见的强壮,白白胖胖的。
滕淑兰稀罕得要命。
她的宝贝肯定是个有福气的,杨老道可是说了,甜宝是十二大贵命之一,将来还是天才中的天才!
四年后……
小甜宝蹲在前塘和后塘之间的小河边撅着屁股挖沙子,小胖手握着小铲子一下下挥着。
齐天阳拎着一个玻璃输液瓶在河里灌水,灌完了就往甜宝坑里倒上和泥。
甜宝指挥着他,“阳阳哥哥,你再去折点树枝。”
齐天阳听话的跑过去捡树枝,捡完就交给她。
甜宝拿着树枝戳着土挖蚯蚓,挖出来蚯蚓就把它放到泥里,看它钻来钻去。
两个小娃看着乐得嘎嘎的。
河对面的树上坐着一个正在看书的小姑娘,大概八九岁的样子,被他们大笑的声音吸引了目光,皱着眉头看过去。
居高临下,就看见两个小豆丁头挨着头笑得像傻子。
小姑娘从树上滑下来准备换个地方看书。
甜宝眼尖地看到她,惊讶地张大嘴巴,“大姐姐,你好厉害呀!”
小姑娘转身看向她,剪水的眸子微动,甜宝又哇了一声,“大姐姐长得好好看啊!”
她的声音又大又脆,听得对面的小姑娘抿了抿嘴。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热情活泼的小妹妹。
齐天阳歪着脑袋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又认真地回答,“你最好看,我娘说了你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姑娘,我娘从来不骗人的。”
河对面的小姑娘没什么表情,只是又仔细看了眼甜宝。
大眼睛小嘴巴,脸蛋肉乎乎的,粉粉嫩嫩,好想捏一下。
圆悠悠的小肚腆腆着,是他见过的最胖、最白也最好看的小姑娘。
不知道他那个没见过面的妹妹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他和对面的两小只挥了下手,“下雨了,你们赶紧回家吧!”
说完转身朝后塘的方向跑去。
甜宝也赶紧挥动着小胖手,“大姐姐再见!”
大姐姐长得好好看,又会爬树,她也好想学爬树。
滕淑兰做好饭看向窗外,突然下雨,天也一下变得黑沉沉的,她拿了伞往外走。
这几年,甜宝的模样是越长越好看,不再像之前没毛猫一样丑了。
只是杨老道说的“看狗”的那股聪明劲儿是一点没看到。
甚至不如家里的大黄。
大黄下雨了还知道往家跑,这孩子就像是缺心眼儿一样,不知道什么叫怕,总能整出点让人出乎意料的事。
说话也晚,三岁了才开始冒话。
走路倒是挺早,十个月多点就能跌跌撞撞地自己走了。
甜宝和齐天阳往家跑着,迎面一个人打着伞过来,“哎呦,这不是甜宝和小阳吗?二叔送你们回家。”
甜宝看着面前蹲下身要抱她的马老二,立刻后退两步,小脑袋一摇,“不要!”
马老二伸手抓住她,“不要啥?雨越下越大了,都是泥,来,二叔背你!”
小甜宝拼命地要挣脱他的手,最后急了,上嘴咬了一口,齐天阳一看也上来帮忙,推着马老二,“我们不用你送!”
马老二松开手,“你说你们两个小崽子,咋不知道好歹呢?”
“不管你们了!”
他也生气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他就纳了闷了,之前小甜宝跟他挺亲的,还二叔二叔的叫着,咋现在见他就躲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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