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醉小柠”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陆熙沈湛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完结文》精彩片段
沈湛心里惴惴不安,没在淮市多待,次日便搭乘私人飞机回到了北城。
车子刚靠近翰林府邸,里面传出的钢琴声让他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看来林妈说得没错——陆熙这两天都乖乖待在家里练琴,精神状态看上去还好,似乎并未受到谣言影响。
他迫不及待,想见见她。
“江滨,东西给我。”
江滨拿起副驾驶的袋子递了过去。
“把江怜送回去吧。”
“沈先生…”一只小手轻轻攥住他的袖口。
江怜眼神诚惶诚恐,那一抹胆怯总是让人生怜,“姐姐对我可能有误会,我想去解释一下。”
沈湛并未反对,应允她一同下了车。
客厅落地窗前,身穿白色睡裙的陆熙坐在施坦威前,演奏着肖邦波兰舞曲。
瘦弱的身躯蕴藏的能量巨大,雄赳赳的情绪从指尖流淌,她有多恬静,她的曲子就有多强壮。
她弹得专心,没有发现家里的“不速之客”。
反而是林妈走过来,一脸愁容地对沈湛说:“姑爷劝劝吧,一早儿起来就练,都已经在钢琴前坐仨点儿了,身体吃不消的呀。”
沈湛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将衬衫袖口挽了上去。
走过去,搭着琴凳边坐下,修长如玉的右手指节抚上钢琴,高了一个八度同陆熙一起奏出悲怆的旋律。
陆熙惊了一瞬。
仍记得艺考前的一年,沈湛会陪她练琴,会陪她攻克曲谱上每个技术难点,会给她关于情绪处理的建议。
陆熙说沈湛是天生钢琴家的料,沈湛却说,是他耳濡目染的结果。
那时,每每沈湛坐在她身边为她示范讲解,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飘进她鼻腔时,她总是会心猿意马。
盯着他薄唇一张一合,脑子里想的全是尝一下会不会很甜…
美好的是回忆,不好的就是过眼云烟。
陆熙想,她应该属于后者。
当在淮市照顾醉酒沈湛的那晚,她收到秦时昱发给她的检查结果。
显示她因服用药物而导致子宫和输卵管不可逆的损伤,她才意识到为何沈湛从不避孕,她却迟迟不怀孕。
她常年服用的,就是杜大夫开的调理身体的中药。
沈湛不止一次说过,好好吃药,将来给他添个一儿半女。
原来,他恨她到,不想让她怀他的孩子。
他恨她到,在悄无声息中,剥夺她成为母亲的资格。"
她面色红润、娇艳欲滴,在看见陆熙之前是带着笑的。
“你、你怎么来了呀!”
江怜惊慌失措地捂着胸口,打开衣柜,捧出衣服又进了卫生间。
衣柜半敞,里面江怜的衣服和沈湛的衣服挂在一起,还有几套黑色蕾丝的内衣套装,偏情趣。
陆熙突然感到一阵生理不适,强忍着才不至于呕吐。
刚暖过来的小手,因为这辣眼睛的一幕,又变得冰凉。
等江怜换好衣服出来,明显是不敢与陆熙对视的,唯唯诺诺叫了声“姐姐”。
陆熙瞥了一眼,江怜一身白色及膝连衣裙,领口开得很大,能隐隐看见硬挤出来的沟。
陆熙闭了闭眼,“你走吧,我来照顾他。”
“不麻烦姐姐了,沈先生已经允准我在这里照顾,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吧。”
陆熙脸上确实还有淤青,额角也有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而江怜也明确知道她这伤是怎么来的。
“厚颜无耻”,是陆熙能想到最贴合江怜为人的词语。
蜷了蜷手指攥紧床栏,陆熙咬牙开口:“我不想弄得太难堪,你自己离开,带上你的东西。”
江怜梗着脖子不服气,“我听沈先生的,只有他才能赶我走。抱歉姐姐,我要去打水给沈先生擦身了,你要看便看,不过最好等他醒来之前就离开,他看见你会心烦的!”
江怜蹶哒转身,陆熙气得心口隐隐作痛。
“谁让你来的…”
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同样冰冷的,是他看向陆熙的眼神。
她无心深究他的态度,只走到他身边俯身关心,“沈湛,你疼不疼?”
沈湛别过头去,“你在乎我死活吗?”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当然在乎,在乎得连命都不要了。
“沈湛,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她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无情推开,“用不着。”
陆熙有些着急,带着哭腔问:“怎么了嘛,前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呢?”
“姐姐还是回去吧!”端着脸盆的江怜走来,“生气不利于沈先生身体恢复,有什么事等他好了再说也不迟。”
陆熙实在忍不了,反手就打翻了脸盆,“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怜湿身,一脸惊恐地跌坐地上。
白色薄裙下,一套黑色内衣清清楚楚勾勒出身材。
下一秒,陆熙的报应就来了。"
孙哲震惊之余也实在感动。
想来陆熙也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为人处事向来体面。
到底要多爱多包容,才能在这个时候只关心丈夫异常的情绪。
“昨天,是沈总亲妹妹的忌日,他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孙哲如实回答。
陆熙亦诧异,她竟不知道,沈湛还有个妹妹。
“他从来都没说过…”她喃喃着,“怪不得…”
手捏着口袋里的平安符,她突然意识到,沈湛在每年亲妹妹忌日这天,收到这寓意平安的生日礼物时,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一件事。
这哪里是祝福,是剜开还未结痂的伤口,每年剜一次,直至鲜血淋漓。
陆熙惶恐,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她理解了他,也就不怪了。
“孙哲,辛苦你了,好好照顾他。”
“夫人你,你回家吗,我送你吧。”
陆熙摇头,“我还有音乐会要准备,最近可能都住在学校里,你告诉他,我不会出现惹他心烦,让他安心养病。”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孙哲不禁有些心疼她了。
想起哈珀.李的一番话:
勇敢就是,
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
但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
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一个人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
陆熙她虽岸芷汀兰,又怎么不算勇敢呢?
八点查房,又是一堆主任医师乌泱乌泱的。
沈湛心烦,让孙哲赶了他们出去。
“讳疾忌医,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宋平津在他们之后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喂沈湛喝粥的江怜。
沈湛心情不佳,怒吼“老子没病”。
“吃枪药了你!”宋平津走近,目光停在沈湛下体,“检查报告上显示你睾丸牵拉伤,裤子脱了我看看。”
江怜听得小脸爆红,勺子啪嗒一声落在粥碗里。
宋平津故作姿态,“呦,没注意你在这儿,口无遮拦了。那你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好给他检查。”
江怜忙放下粥碗跑出去,始终没敢抬头。
沈湛眯了眯眼,“有屁就放,扯什么鬼话。”
宋平津坐在江怜坐的椅子上,端起粥碗,学着样子吹了吹,递到沈湛嘴边,“陆熙来看你了?”
沈湛嫌弃,没喝,“你想说什么?”
放下碗,宋平津漫不经心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我看见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北A57142,你…认识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可她是被一个男的抱上车的,跟你也没关系吗?”
沈湛一股子风平浪静无所谓的意味,“那是她的本事。”
“哎哎哎!”宋平津指着他的拳头,“轻点儿攥,回血了哎!”
“孙哲!”沈湛喊道。
孙哲腿软了一下,连忙如实汇报,“夫人说最近忙着准备音乐会,不会来打扰您,我是看着她离开的,确定她离开了!”
宋平津身体微微后仰,好整以暇看着战战兢兢的孙哲,“你差当得不好,你家老板口是心非,本意让你护送夫人回去,你怎么就让别的男人钻了空子?”
孙哲汗都下来了,“那个,夫人受伤了,会不会是碰着个好心人,给送医院去了?”
宋平津摊开手掌,食指向下,“这是哪儿,饭店吗?”
“受什么伤?”沈湛问。
孙哲支支吾吾,“这得、问您啊…”
沈湛不屑冷哼,“不就砸了一下吗,至于让男人抱着上车?”
孙哲继续嘟嘟囔囔,“没叫救护车就不错了…”
沈湛发怒,“你那嘴再含糊不清就捐了!”
孙哲立即收声。
宋平津起身拍拍沈湛肩膀,“你呀,也别嘴硬,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生闷气可不利于恢复,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
秦乔来看过她几次,带了秦时昱给她开的药,吃上过后,果然好了不少。
这不得不让陆熙更加确定,杜大夫的药,是“毒药”。
因为生病而错过了秦乔的毕业音乐会,陆熙心里过意不去。
身体刚刚恢复,就说什么也要拉着秦乔去乐器店。
手工大提琴是陆熙提前一年就定好了的,就想给秦乔一个惊喜。
所以当秦乔被这云杉木发出来的音色所惊艳到的时候,脱口问出:“这多少钱?”
乐器店老板骄傲地伸出三根手指,“八位数。”
秦乔不可思议看向陆熙,“你花这钱,沈湛知道吗?”
陆熙笑笑,“这是我爸留给我的小金库,跟沈湛没关系。”
“那你小金库还剩多少?”
“嗯,五七八万,差不多吧。”
秦乔吞了下口水,“你把钱全花在这破琴上啦?”
陆熙摸了摸琴弦,心如止水,“我对你的感情,区区三千万怎么够?”
这时,乐器店门前的风铃响了。
老板笑脸相迎地挥手打了个招呼,“沈先生来啦!您的琴在这边。”
“靠,沈湛!”秦乔的表情比收到三千万礼物还要惊讶,“他旁边儿那俩妞儿干啥的?”
还没等陆熙回答,江怜已经朝她这边走过来,“好巧,姐姐也在啊!”
沈湛闻言,也带着白芷走来。
上下打量,陆熙竟瘦了许多。
“病好了吗?”沈湛问。
陆熙点头,“我乖乖吃药了,什么时候可以探监?”
他倒是没想到,这么长时间没联系,她居然只关心陆兆远!
沈湛没好气儿,“你和孙哲联系,他会带你去的。”
“好!”陆熙冲着老板说:“按照我留的地址,把琴快递过去就行了。”
又转头看向秦乔,“一会儿跟阿姨说一声,明天就能到。”
边说,边拉着秦乔离开。
沈湛受不了被无视,一把拽过陆熙,强行扳过她的脸面对白芷,“这是江岁,江怜堂姐,脑子受创失忆,现在叫白芷。我把她从淮市带回来照顾,是想恢复她的记忆。”
顿了顿,“她从小学习小提琴,我试图…唤醒她…”
江怜插嘴,“这把小提琴可不普通,是当初沈先生送给江岁的,没想到兜兜转转,成了非卖的收藏品,沈先生出了大价钱再买回来,只为能让江岁想起过去,足可见他长情!”
江怜一脸小人得志!
哼,你不跟我合作,我就先把你踢出局!
陆熙承认自己做不到忽略,沈湛依然在影响她的判断力。
虽然他在叙述事实,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找江岁回来的目的。
她心绪不宁,拉着秦乔就要走。
倏尔,身后白芷开口,“沈太太,上次您借我的十万块,我现在可以还您了。”
白芷歪着脑袋,嘴角噙着嘲笑。
不出所料,沈湛想要追根究底,“你们见过面?为什么借钱给你?”
白芷眨了眨眼,无辜得全然不像那天的小太妹,“沈太太来清巷找我的,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不要跟你回北城,还说…我只值这个价。”
下一秒,还在懵圈的陆熙被沈湛拽出乐器店,“哐”的一声,狠狠甩到车门上。
沈湛体内酝酿怒火,可谓用了十成的力气。
“你威胁她了是不是?”
剧痛袭来,顺着脊椎向四周蔓延,冷汗瞬间涔湿陆熙发际。
她闭了闭眼,实在疼得说不出话。
沈湛气急,上手掐住她的脖子,怒吼,“说话!”
追出来的秦乔被保镖江滨拦在乐器店门口,任凭她如何打骂都无济于事。
江怜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站在所有人身后,睥睨全局。
有求于人,邵承业也顾不得这张老脸了,点头哈腰的,“沈太太抱歉,我夫人她有些激动,口不择言了,你别介意。”
陆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邵伊珊并不是她母亲口中轻描淡写的“娇纵”。
对陆熙做的事情,哪一样不是奔着毁了她去的?
上次在酒店生态园里的那两个外国男人,这次还未来得及点的夜场男模…
未遂,并不代表邵伊珊无罪。
但确实,有罪无罪,不是由沈湛评判的,更没有权利将人扔到缅甸园区。
陆熙不是圣母,做不到别人一两句好话就心软原谅。
更何况邵氏夫妇从进门到现在,还没有正式跟她道过歉。
“邵先生,邵夫人,沈湛就要回来了,请您二位在此稍等。”
眼见陆熙要走,邵承业连忙给矫月谣使眼色。
矫月谣会意,上前拉住陆熙手臂,脸上堆着假笑,“沈太太,我们就是来找你的,沈总疼妻,你就行行好,吹吹沈总枕边风,让他放了我们伊珊吧!”
陆熙不禁腹诽:这个邵夫人说话不中听,邵伊珊能有今天,一半都是她言传身教的结果。
“还是等沈湛回来吧,邵夫人请放手。”
“沈太太…你是当事人,还是咱们之间解决吧,”矫月谣不依不饶,“你要是帮我保伊珊,我就找人帮陆兆远减刑!怎么着也要有个娘家人撑腰,否则万一沈总在外面莺莺燕燕,你孤身一人,哭都没地方哭去!”
邵承业闭了闭眼。
原以为女人和女人好说话,没想到她矫月谣带嘴没带脑子,把人都得罪完了!
陆熙浅浅勾唇,“邵夫人有帮人减刑的本事,想必把自己女儿解救出来也不在话下,既是这样,我就不留了…”
顿了顿,看向榻上的礼物,“那些东西太贵重,还烦请二位一并带回去。”
矫月谣急了,拼死拽着不撒手,“陆熙,你别太过分!谁人不知道南城矫家,把我逼急了,我让我娘家出手,跟柏洋集团彻底耗一耗!”
“邵夫人好大的口气!”
石桥上,男人高挑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近,轮廓昭彰的脸也愈发清晰。
他脚步匆匆,靠近后第一件事就是扯过陆熙的手,将人护在身后。
脸上虽一副不屑模样,但细碎的冷光凝于眉宇之间,唇角微翘,开口凉薄,“骚扰我家人,嗯?看来邵小姐不满意缅甸,想去更远的非洲了?”
沈湛握着陆熙的手仍然在用力,青筋尽起。
见状,邵承业连忙为自己夫人的鲁莽道歉,“拙荆也是爱女心切,对沈太太冒犯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
沈湛轻哂,“哦?说说,怎么冒犯的?”
邵承业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要是说了,沈湛一生气不会放人,要是不说,沈湛会认为他们没把他放在眼里。
横竖都不对,沈湛压根儿就在拖延。
陆熙手腕被他捏痛了,轻拍了一下他手臂,“我没事,他们对我还算客气。”
沈湛松开了手。
矫月谣的想法就简单多了,“沈总若是嫌我们夫妻亲自登门致歉的诚意不够,那就让我家老邵分个赚钱的项目给柏洋做!拿项目换人,沈总不亏!”
就在邵承业生无可恋之时,沈湛突然松口,“想跟我做交易?”
邵承业眼冒精光,突然感觉死灰复燃。
只要有要求,这事就谈得来!
没成想真诚果然是必杀技,还让这娘们歪打正着了。
也是,商人哪来的纯爱,利益勾结到底还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晨光熹微时,淮市卸下了所有喧嚣。
霓虹散去,迎接初升的太阳。
陆熙记得,上次见证“日月交替”,还是两年前的蜜月。
她也一夜未睡,和沈湛手牵手肩并肩地坐在海滩,就像期盼未来一样,期盼那一轮红日。
现在想来,既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徒劳。
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秦时昱聊天的微信界面。
聊天内容你来我往,不过三两句。
可一整晚,她都没让屏幕熄灭,直到视线渐渐失焦…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许是叹气声大了,搅扰了床上男人的清梦。
他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时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侧影。
他定睛一看,微微讶异,“陆熙?”
她不动声色拭去眼角泪水,回眸时仍带着笑颜,“醒了,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工作不值得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来了?”沈湛低头看了看已换好的睡衣,又没感觉到以往宿醉时的头痛,“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是啦,这种事情让江怜一个小姑娘做,不合适。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
沈湛坐起,揉了揉眉心,“你没说什么让江怜难堪的话吧。”
陆熙背着光,轮廓一圈光晕,可沈湛看不见,她已然红了的眼圈。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实则深呼吸想要憋回眼泪,“我在你心中是泼妇啊!”
他自然没那么想,“说吧,什么急事?”
陆熙拿出自己被造谣陪酒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平静地讲述了事情发展经过。
邵伊珊的手下如何把她拖拽进卫生间,如何抢走她的项链,她如何拼命护住沈湛的生日礼物,如何反抗无果,又如何逃出。
“我被停学,音乐会取消,也许连毕业都成问题。我不为难你,也不需要道歉,发个声明证明我是被造谣的,让我顺利毕业就行…还有,邵伊珊脖子上的盎然,你得自己去要回来了。”
照片里,陆熙身穿月白色旗袍,被压在钢琴上疯狂灌酒。
她纯洁但痛苦,他亦如被剜了心。
原来那晚,她去赴宴了。
她打扮得漂亮,是想给他庆生,他没去,却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她该多怕啊!
他非但没有安慰,还把去医院探望的她赶走,还用手机砸她,让她滚…
如果悔恨有声,那此时必定震耳欲聋。
他捏着照片,小臂青筋暴起!
不止是邵伊珊,那晚所有欺负过陆熙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沈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的客户喝酒…”
“你脑子有毛病?当你自己是什么?”沈湛不可置信,气愤地掀开被子下床,“那么喜欢陪酒就去夜总会找个工作!”
见她低头不语,他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这丫头,准是又在哭!
沈湛有些懊恼,这嘴比脑子快是什么毛病。
他走上前,展开双臂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语气放和缓,意在哄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自己来,我不放心。”
陆熙破天荒没有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推开他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连我爸都放手了,你还能管我一辈子?”
虽是笑着,但这笑意不及眼底,“说正经的,你愿意帮我吗?”
沈湛被她的疏离弄得有点儿不舒服,“我抱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吗?”
“你要是答应,我就回去等消息,不耽误你工作;你要是不答应,我也要回去谋别的出路,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陆熙屈辱,眼泪不争气地瞬间涌出眼眶,一字一顿道:“我没有!”
男人勾唇轻笑,“哦?那你好像没有理由拒绝我。”
“沈湛…”陆熙抿了抿唇,“你在江怜身上攒的火气,别找我来泄!”
天知道,她要有多大勇气,才把自己置于这么不堪的境地。
沈湛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在她耳边轻语,“她太青涩,总不如你…好睡。”
陆熙推开他,举起了手…
沈湛不躲,就那样坦然看着她。
不用赌,这个巴掌铁定落不到他脸上。
果然,陆熙放下手,泪流满面,“沈湛,你不爱我,至少留些体面给我好吗?”
沈湛渐渐敛了笑容,“怎么,你不是想要我吗,既然得到了,还矫情什么?”
陆熙垂眸,像是失了所有力气,“沈湛,你介怀我逼你结婚,更介意我用孩子逼你娶我吧…我解释过不止一遍,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不信…”
当年陆熙二十岁,一夜荒唐的后果,竟是经期推后了半个月。
初经人事的她彷徨失措,将所有事情向陆兆远和盘托出。
陆兆远为她安排了检查,结果一张孕检单惹得他勃然大怒,扬言定要了沈湛的命。
她不忍心、舍不得,为了保住沈湛,在陆兆远房间外跪了一天一夜。
陆兆远终究心软,认下了沈湛这个女婿。
两人只领了证,原本婚礼是想等孩子出生、陆熙毕业后再办的。
不成想,陆熙突然出血,去医院检查的时候,被告知根本没有怀孕,只是月经推迟。
沈湛沉默许久,留下句“陆熙你好样的”就离开了。
陆熙彻底懵了,百口莫辩就罢了,无奈沈湛认定她用假怀孕逼婚,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
此后半年,陆兆远因经济犯罪入狱,沈湛接手陆氏,将半死的集团盘活。
而陆熙作为沈太太,在他的庇佑下,生活好似并未受什么影响。
可冷暖自知,有什么比自己丈夫的冷漠更锥心刺骨的呢?
从回忆中抽离,沈湛已然动作粗暴的,在洗手台上狠狠占有了她。
陆熙潸然泪下,忍受着痛苦和屈辱。
一场情事结束,沈湛依然衣冠楚楚。
刚才有多疯狂,现在就多平静。
捞起趴在洗手台上的女人,将她头发别到耳后。
蓦地耳朵一凉,上面多了两颗晶莹剔透的翡翠耳钉。
陆熙知道,这是刚才沈湛拍下的首饰里的一件。
镜子里的她有些凌乱,却掩盖不住惊为天人的美貌,不得不承认,这对耳钉圆润饱满,衬她,极美。
可是…
陆熙轻嘲,“你的心可以分给几个女人,沈湛?江怜一个手镯,我一对耳钉,剩下的呢,可还够送?”
沈湛扳过她的下巴,迫使她回头与自己对视,“江怜打破了你的镯子,这个,当我替她赔你的!”
他突然凑近,威胁,“敢摘下来,我就让人摘了陆兆远的肾!”
陆熙全身都在发抖!
沈湛意犹未尽地与她深吻,却被陆熙咬破了下嘴唇。
他吃痛放开,一边擦拭嘴角血迹一边勾唇冷笑。
小奶猫急了也会咬人呢!
他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陆熙洗了把脸,颤抖着手补了口红,忍着下体疼痛,缓步走到了山魂厅。
正当她疲于应对上前搭讪的男士们,宋平津及时出现解围,“不好意思各位,名花有主了。”
男士们讪讪离开,陆熙松了口气。
“卫生间去了这么久…坏肚子了?”宋平津问。
陆熙摇头,不打算告诉他遇见沈湛的事。
好在宋平津没多问,拉着她进去先填饱肚子。
开场舞毕,宋平津邀请陆熙共舞的举动倒是为她挡了不少桃花。
宽阔场地上,他和她舞步飞旋,配合前所未有的默契,更是获得了掌声和欢呼声。
陆熙心中阴霾渐散,宋平津又在她脸上看见了他喜欢的酒窝。
“想不到陆医生跳华尔兹跳得这么好!”陆熙欣喜。
宋平津有些无奈,“小时候家里逼着学的,我还会跳芭蕾你信吗?”
陆熙嘴巴微张,“我,信!”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他把陆熙交给了助理苏栀,称自己去去就来。
两人坐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
当陆熙给苏栀递了一杯气泡酒时,留着齐刘海、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儿眼神艳羡地看着她,说:“你是宋平津第一个邀请跳舞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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