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现在地位比我高,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幸遇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鼻子轻轻动了动,“你抱的什么东西?
都发臭了。”
我抬了抬手,解释道:“我兄长的衣裳。”
兄长已经去世快两年了,这件衣裳没有味道,不过是她故意找茬罢了。
幸遇闻言有一瞬间的怔住,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给我瞧瞧,什么衣裳这么宝贵?
抱得这样紧。”
“可以,拿你的玉佩来换。”
那玉是幸遇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宝贵得不行,曾经有个丫鬟不小心磕到了,她当场便发了火。
我不任人欺负,可幸遇也不是好惹的,当场便说:“可以。”
这回轮到我怔住了。
顾叔发了愁,他自幼看着我长大,知道我与幸遇相见,一直都是谁也不让谁。
“裴漾,过来。”
傅彦的出现打断了我们的纠缠,顾叔更是大喜过望,“傅公子,您来了。”
他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又重复道:“裴漾,过来。”
人在屋檐下,该向谁低头我还是知道的,马上屁颠屁颠地过去站到了傅彦身后。
但幸遇是有几分勇气在的,哪怕她爹现在是傅彦的下属。
“你真要裴漾当你的外室?”
傅彦依旧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幸遇立马气得火冒三丈,“你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幸姑娘,你爹明日便要调动了。”
是往上还是往下调,他没有明说。
幸遇立马闭上了嘴,只是冲我做口型道:“你给我等着!”
我瞧着前方傅彦的背影,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原来幸遇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傅彦是个很清冷的人,连他外室的小院也布置得很没有人情味。
顾叔轻声叹了口气,悄声对我说:“看来那点情谊也只能把姑娘接回京城了,但无大碍,他不重视,我过会儿去添置些东西给姑娘。”
走在前面的傅彦脚步微微一顿,转身说:“有什么需要的你们自己去买,钱不够我这里有。”
顾叔的老脸满是喜色,“好嘞公子。”
他进入角色的速度倒是快,麻溜地跑去列清单了,独留我与傅彦共处一室。
我坐不住,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晃得看书的傅彦眼花。
他终于对我开了口:“你可以坐一会儿。”
我很想说你在这我坐不住,但想了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