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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贬戍边三年,大明皇帝亲自接我回宫全局

糖炒桂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那些安南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们从不曾招惹他们,可他们不许我们与大明来往,我们没有食物,就逼着我们去劫掠大明,与大明为敌。”“什么?他们竟然敢欺负本王的兄弟?”“这如何能忍?”听着首领大吐苦水,朱拓愤怒的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首领赶忙拉住朱拓,劝道:“大王,喝酒,喝酒!”“此酒尚温,你们且在这里坐着,本王去灭了他的国,再回来和你们喝酒!”一旁的士子梁扯开衣襟,大声道:“跟大王一同前往!”见短短两个时辰内,就和这些蛮子称兄道弟的朱拓,甚至扬言还要为他们复仇,吕青也是大写的服字。首领劝道:“大王,此事还要好好筹划,我在这里还有几个交好的土司,我们可以联合他们一同抵抗安南。”“他们也受安南的压迫?你说说看。”朱拓惊讶的问道。作为有名...

主角:朱元璋朱拓   更新:2024-12-13 09: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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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朱拓的现代都市小说《被贬戍边三年,大明皇帝亲自接我回宫全局》,由网络作家“糖炒桂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些安南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们从不曾招惹他们,可他们不许我们与大明来往,我们没有食物,就逼着我们去劫掠大明,与大明为敌。”“什么?他们竟然敢欺负本王的兄弟?”“这如何能忍?”听着首领大吐苦水,朱拓愤怒的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首领赶忙拉住朱拓,劝道:“大王,喝酒,喝酒!”“此酒尚温,你们且在这里坐着,本王去灭了他的国,再回来和你们喝酒!”一旁的士子梁扯开衣襟,大声道:“跟大王一同前往!”见短短两个时辰内,就和这些蛮子称兄道弟的朱拓,甚至扬言还要为他们复仇,吕青也是大写的服字。首领劝道:“大王,此事还要好好筹划,我在这里还有几个交好的土司,我们可以联合他们一同抵抗安南。”“他们也受安南的压迫?你说说看。”朱拓惊讶的问道。作为有名...

《被贬戍边三年,大明皇帝亲自接我回宫全局》精彩片段


“那些安南人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们从不曾招惹他们,可他们不许我们与大明来往,我们没有食物,就逼着我们去劫掠大明,与大明为敌。”

“什么?他们竟然敢欺负本王的兄弟?”

“这如何能忍?”

听着首领大吐苦水,朱拓愤怒的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首领赶忙拉住朱拓,劝道:“大王,喝酒,喝酒!”

“此酒尚温,你们且在这里坐着,本王去灭了他的国,再回来和你们喝酒!”

一旁的士子梁扯开衣襟,大声道:“跟大王一同前往!”

见短短两个时辰内,就和这些蛮子称兄道弟的朱拓,甚至扬言还要为他们复仇,吕青也是大写的服字。

首领劝道:“大王,此事还要好好筹划,我在这里还有几个交好的土司,我们可以联合他们一同抵抗安南。”

“他们也受安南的压迫?你说说看。”朱拓惊讶的问道。

作为有名的拱火大师,朱拓三句话就让首领大吐苦水,表现出对安南的极大不满。

安南由于地处偏僻,势力又大,所以面对周围的部族,表现出一种浓浓的优越感。

要求周边的土司臣服于他们,并且每个月都要上贡粮食,不光如此,他们安南每次打仗的时候,这些土司也要出人出力。

首领愤怒的说道:“这些蛮人,每年还要搞什么祭祀,要求我部落提供十个童男童女,然后杀了祭天。他们知道大明离得远,不会因为这些事找他们麻烦……”

“我们夹在大明和安南中间,艰难求生,甚至连税赋都要交两份。大明的官吏每次来,看不起我等,认为我们这些人是蛮夷。”

“你说什么?!”士子梁脸色大变。

竟然当着朱拓的面,说大明的坏话,难道不想活了?

首领这才惊醒,慌忙道:“我说错了,还请大王恕罪。”

朱拓此刻,神色极为肃穆,没有了刚才的浪荡。

他拉着首领重新坐下,严肃的说道:“这是大明的过失!但本王保证,今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要你们心向大明,那就是大明的百姓。”

“你们的人,本王保证让他们安居乐业,那些孩子们,本王会让他们读书识字,还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本王也会善待他们!”

“我此次巡视,只有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娘的公平!”

应天府,皇宫。

“陛下,老臣这边刚接到消息,那批货物已经卖光了。”

徐达走进御书房,一脸喜色的对朱元璋说道。

“这才十余天,竟然卖光了?不是每天都限购吗?”朱元璋有些惊奇,这卖的也太快了。

自己还没派人去岭南进货呢,怎么就卖光了啊?

“卖了多少银子?”

听出朱元璋话语中的焦急,徐达赶忙说道:“这一批货物实在是太火爆了,那些世家大族抢着要,甚至在黑市上都炒到了五倍。”

“这些日子,一共卖了一万三千余两,扣除店铺租赁费用,和一些日常的花费,一共是一万两千两白银。”

“一万多两?”

饶是开国皇帝朱元璋,此时声音也微微发颤,站起身不断踱步,精芒扫向徐达:“徐爱卿啊,去岭南进货的事交给别人朕不放心,麻烦你再跑一趟吧。”

徐达笑道:“那老臣就再去一趟。”

如今的应天府,这些珍奇的物件已经形成了潮流,让那些世家大族趋之若鹜,抢着购买。

火爆的同时,也有不少富商心里有了想法,派人打听这批货物是哪里产的,但是无论怎么打听,到最后都是石沉大海,他们只能放弃销售的想法。


朱元璋万万没想到啊,在他眼中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镜子,竟然只值二十文钱……

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莫非是在说笑吧?这镜子只值二十文钱?”

小二呵呵一笑:“要是在外地,这镜子可能是个稀罕玩意。但是在咱们岭南啊,这镜子就非常普通,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我听说……这镜子的制作工艺难度很高,是从地底挖出一整块琉璃,然后让人打磨数百遍,才会变得如此光滑。”朱元璋喃喃自语。

小二笑道:“客官,你这是从哪听的?简直就是胡扯啊。这镜子啊,其实是拿河里的沙子制成的。”

朱元璋:“……”

小二说的来劲,又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镜子是怎么制出来的,但是我听说,就是拿沙子一直烧啊烧啊,就烧出来了。”

朱元璋隐隐觉得心有点痛,不死心的问道:“我还见过那些精美的琉璃瓶子……”

小二一拍手:“客官,那些就更不值钱了。听说就是因为里面有杂质,制不成镜子,所以才拿来烧瓶子。”

“这么说……”

“五两银子能买几百块镜子,上千块琉璃瓶子。”

朱元璋:“……”

说到这时候,小二心里有点感慨,道:“我们大王说,外面见不到这种镜子,要是遇到外地的客商啊,可以靠这镜子宰他们一笔。”

“我们大王心善,见不得岭南的百姓受苦。”

去他妈的心善!

合着宰外地的客商,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以后谁还敢和你们岭南做生意?

朱元璋心碎了,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朱拓那龟孙子竟然敢坑自己!

“客官,您要是对镜子有兴趣,出门左拐第三家店铺,是专门卖镜子的。”小二笑道:“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朱元璋无力的摆摆手。

等小二走后,朱元璋不信邪的去了卖镜子的店铺一趟。

卖镜子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见朱元璋是外地客商,侃侃而谈道:“客官,您可算来对地方了,这镜子可是稀罕玩意,制作工艺复杂,我也不多要,三两银子一块。”

朱元璋问道:“能便宜点吗?”

老板打着包票道:“您看这清晰度丝毫毕现,您看这材质,见过这么平整的镜子吗?说真的,三两银子一点没多要。”

朱元璋摇摇头,道:“太贵了。”

“买卖嘛,听你讲的,听我卖的。您出个价格。”

朱元璋伸出两根手指,淡淡道:“二十文钱。”

老板一愣,脸上顿时露出狐疑的表情,旋即大笑,道:“看来客官懂行啊,行,那就二十文钱。”

闻言,朱元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无力的摆摆手:“不要了。”

说罢,走出门去。

老板追出门,大声道:“客官,价格好商量啊,要是客官要的多了,咱还能便宜到十五文钱一块,十二文钱也是可以商量的!”

回到客栈,朱元璋已经变得严肃无比了,冷冰冰的坐在那里。

一旁的耿炳文劝道:“陛下,十八皇子性格虽然顽劣了些,但还是挺孝顺的,最起码每个月都往朝廷写一封信。”

朱元璋冷哼一声:“那是写信吗?那是在糊弄朝廷,他把岭南写的穷顿不堪,实际呢?他在岭南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耿炳文又劝道:“十八皇子好歹经营岭南三年了,如果没有理由撤藩,恐怕会在朝廷引来恐慌。”

“没有理由?”

朱元璋笑了。

“那竖子当街追赶老者,随意欺辱百姓,若不是你出手,那老者就要被马蹄碾死了。这算不算死罪?”

“那竖子制定了沉重的徭役,逼迫乞丐去修路挖河,要是有异议的,甚至还要喂别人吃下毒药。你说,这算不算是死罪?”

“那竖子欺负外来客商,强买强卖,不足二十文钱的镜子竟卖五两银子一个。你说,这算不算是死罪?”

“还有妄言朝廷大事,做事穷奢极欲、铺张浪费、横行霸道,这种藩王,留着他干什么?难道非要等岭南百姓反了,才能治他的罪吗?”

朱元璋字字珠玑,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透露着无尽的愤怒。

耿炳文只能劝慰道:“陛下,我看岭南百姓过得富足……”

朱元璋大手一挥,喝道:“再富足的地方,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我已经决定撤藩了,你不必劝说!”

作为白手起家的平民皇帝,朱元璋年幼时家境贫寒,饱受欺凌,甚至他的父母兄长死在了残酷的元朝贪官酷吏手下。

所以他这辈子最厌恶贪官污吏,甚至还制定了严苛的《大诰》,用以约束那些官吏。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在封地上胡作非为。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朱拓言谈举止之中,对朝廷没有任何敬畏之心,对朱允炆也不服气。要是朱允炆当上皇帝,岭南极有可能发生动乱。

作为开创大明的朱元璋,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必须撤藩!

“明日启程去荆州,到了荆州后再做打算。”朱元璋冷声道。

翌日,朱元璋早早起床,收拾好后,便和耿炳文出了门。

耿炳文驾着马车,朝城门而去。

车上的朱元璋微微眯眼,手指在膝盖上无节奏的敲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车外的耿炳文喊道:“快给我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无礼了!”

紧接着一个老头哀嚎道:“你这个人忒无礼了,撞伤了我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赶紧掏出二十两银子,要不然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

听到争执,朱元璋走出马车。

瞧见地上躺着一名老头,抱着自己右腿撒泼打滚,口中振振有词的哀嚎道:“你们长没长眼啊,朝着我老人家身上撞,赶紧拿钱让我看病。”

耿炳文小声道:“陛下,这人专门撞咱们马车的。”

朱元璋点点头,耿炳文驾驶着战车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驾车的本事高超绝顶,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撞上百姓。

也就是说,这个老头就是碰瓷的。

朱元璋再仔细一瞧,这老者正是昨天被朱拓追赶的那人。

怪不得……

昨天朱拓骑马撞他。

朱元璋冷声道:“快让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那老头丝毫不示弱,骂道:“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撞了人还想走,讲不讲道理?大家评评理,该不该赔钱。”

这时候,有不少百姓围在周围,有人狐疑的道:“这不是程癞子吗?又讹上别人了?”

这老头在这片街道还是很有名气的,他出身不错,又是家里的独苗,深受父母喜爱。

结果,宠着宠着就宠出来事了,他在年少时开始败家,赌博,闹事,甚至还夜闯寡妇门。

简直无恶不作。

有传闻说,他把家产败光后,还敢殴打自己的阿母,只是他母亲爱他,没有告他忤逆,最后弄的家破人亡,流浪在外。

后来,就在这片倚老卖老,靠着各种歪路子谋生。

有时候小偷小摸,有时候坑蒙拐骗。

“是啊,昨天我见大王追赶他,还以为要治他的罪,没想到最后不了了之。唉,咱们的大王啊,心太善了一些。”

“那可不,没了大王,现在没人治得住程癞子了。前几天我听说,城西卖字画的老三,好心给了他几个饼,谁知道他赖在人家店里不走了。”

“现在他盯上外来的客商了,客商们怕麻烦,通常他要钱就给,我听说靠这个法子,已经讹了七八个人了。”

百姓们攀谈起来,都是指着那个老头,言语中满是鄙夷。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朱元璋面黑如锅底,冷声道:“给钱!”

“陛下……”耿炳文见朱元璋态度强硬,只能掏出钱来。

那程癞子一脸喜色,谁知道朱元璋又道:“多给点,给他一百两银子。”

耿炳文又掏出一百两银子。

程癞子脸色大喜,道:“这位,我程癞子交你这个朋友,从今往后啊,你要是……”

程癞子还没说完,朱元璋怒目圆瞪,大声道:“耿炳文,撞死他,那一百两银子就是他的丧葬费!”

耿炳文立刻驾车。

程癞子惊呆了,瞧着马车无情的驶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跳起来,哭爹喊娘的开始跑,耿炳文驾车在后面追。

这里的吵闹顿时引起官兵的注意,很快赶来了,制止了几人的行为。

程癞子一瞧,滑溜的躺在了地上,哭爹喊娘道:“官老爷啊,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肆无忌惮的行凶,他撞伤我,怕赔钱,就想撞死我,这是想杀了我啊!”

朱元璋一言不发,想要看看官兵如何处置。

官兵有些头痛,这程癞子作为街上的名人,早就家喻户晓了,不由的说道:“程癞子啊,你还是少耍一点小伎俩吧……”

那程癞子还在纠缠,甚至想要去抓朱元璋的胳膊:“你们这些恶贼,还是个人吗,我看你们是一伙强盗、畜……”

生字还没出口,耿炳文一眯眼,猛地上前一步,一剑甩出。

只见寒光一闪,那老者的头颅犹如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当头颅落地的时候,双眼瞪圆,一动不动。

官兵们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围住了朱元璋两人。

但这时有百姓看不下去,自告奋勇问道:“这位壮士是为民除害,凭什么抓他?”

“对,你们凭什么抓他?”

官兵们顿时感到头大,他们知道,自家大王为了防止岭南豪绅做大做强,特意颁布了法令。

要是有人欺负百姓,无论是官还是商,百姓都可以拿起武器自卫反击,就算杀了人,也不算犯法。

甚至,为百姓惩奸除恶,就算杀了人,也不能被判刑。

所以官兵只能对朱元璋两人说道:“这几日你们住在岭南,等我们查明原因再说。”

“好。”朱元璋点头。

等官兵们走后,朱元璋看向那个仗义执言的好汉,问道:“天下的百姓都害怕官兵,刚才你为什么不怕呢?”

“大王说过,官民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之分。”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傲然道:“再说,岭南有法令,只要是义举,官兵就不能问罪!”

朱元璋来了兴趣,要知道在别的地方,百姓见了官员,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害怕。

便问道:“在你心目中,你家大王是个什么人呢?”

说到了朱拓,那人露出了一脸敬仰,感慨道:“我们家大王啊,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的光辉,就连天上的太阳也比不过,他所去的地方,就像雨露一样滋润大地。”


“哈哈哈。”

当朱拓看到张渭,立刻换上了严肃的表情,冲到了张渭面前,拉着他的手情真意切道:“长史啊,本王这两个月风餐露宿,经过了几番大战,终于荡平了那些嚣张的土司。唉,这些日子,本王过得不容易啊。”

“您知道,交趾安南一带,山高路陡,又有野兽侵袭。”朱拓挤出几滴眼泪,感慨道:“本王真没想到,这场战事如此艰难,本王这些天来吃不饱、穿不暖,都瘦了好几斤。”

然后朱拓提高了声音:“虽然战事凶险,但是我不敢忘记长史的安排,所以星夜兼程赶了回来,晚了几天,还请长史不要见怪啊。”

张渭本来想抱怨的话,被朱拓堵在嘴里说不出来。

他心里也明白,战事总归是凶险的,自家大王能平安回来就行了,不能苛责他太多。

但是让张渭没想明白的是,朱拓看起来并没有瘦,甚至还胖了一些。

张渭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俯身行礼:“大王辛苦了。”

“这些天来,幸好有长史操心岭南的事务,所以各项事情都井井有条。”朱拓赞叹:“长史不愧是儒家之典范,本王心中钦佩至极!”

听到这吹捧的话,张渭脸色极为平静。

自家大王这性子,高兴地时候夸你是大儒,不高兴的时候骂你是儒家的败类。

自己都习惯了。

回到王府,朱拓拿过纸笔,开始认认真真的写信。

吕青瞅了一眼:“大王,又是给朝廷写信啊?”

“对啊。”朱拓点点头:“按照惯例,每个月都要往朝廷写一封信,本王这两个月都忙忘了,现在得赶紧补上。”

朱拓写了好几遍,感觉不太满意。撕了后,思索良久,有了思路又开始动笔写。

父皇,见字如晤。

岭南的百姓凄苦啊。

南方的土司欺我岭南百姓弱小无力,竟联合起来一同劫掠我岭南。

我岭南百姓受损极大,十室九空,被劫掠者身无长物,只能四处逃亡,但那些土司嚣张至极,连逃亡者也不放过,竟然肆意屠杀,导致岭南孤寡之人甚多,卖儿卖女之事不计其数。

本王见此惨状,心中忧虑,吃不下饭,决心率领全体将士抵御土司侵袭,誓与岭南百姓共存亡!

肃王朱拓泣血以告父皇!

朱拓认真的写着书信,他现在每个月的书信,完全就是瞎编,岭南百姓怎么苦怎么来。

吕青瞅了两眼,顿时觉得自家大王的脸皮太厚了。

他都率领着将士打到大明的边界了,那些土司在势如破竹的明军面前,就像是一个个小鸡崽子。

弱小又无力。

可大王在写给朝廷的信件中,竟然把土司描写的这么残暴。

您礼貌吗?

吕青忍不住说道:“大王啊,要是朝廷知道了咱们岭南的情况,您这可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那怎么办?”

朱拓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岭南天高皇帝远的,有谁会知道?再者说,我父皇天天日理万机,怎么可能关注到咱这个小小岭南呢?你想多了。”

吕青叹了一口气。

朱拓写好了信,嘱托侍卫将信寄往朝廷,然后说道:“吕青,走,陪本王去打猎。”

“大王,您刚回来,还有很多奏章没处理呢。”

“哦,不着急,明天的事情明天做。”朱拓大笑了一声,道:“本王打了两个月的仗,就不能歇歇吗?”

吕青又无奈起来。

由于前些日子打仗,朱拓骑马骑的烦了,就让吕青驾着他的马车。


“这有什么,只要交趾的百姓能过得好就行,本王岂能在乎这些虚名?”

吕青闻言,惊讶的看着朱拓,自家的大王什么时候这么仁义了?

吕青刚想夸几句朱拓,没料到朱拓回过头,吩咐道:“记住刚才那家店铺的名字,回去后让县令给他们加税!”

巡视完交趾后,朱拓打算率领士卒再度前往南部安南(如今的越南)。

安南的情况更加复杂。

如果说交趾的百姓还能自称为大明百姓,那么安南……当地的百姓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大明人。

得知朱拓的计划,县令也准备组织士卒,护送着朱拓前往。

朱拓很生气,大声的质问道:“安南不过是一群蛮夷,我带那么多部队干什么?”

在朱拓看来,三千士卒足够了。

只不过带上了一个向导,那向导在路上介绍着安南的情况,说的头头是道:“安南虽然每年朝贡,但是从不把自己当成大明人。”

“他们有自己的君主,不怎么待见大明的使臣,过着圈地自足的生活。”

“而由于这里偏远,安南的势力又大,大约有好几万人的部队,所以交趾和安南交界处的土司,只服从安南君王的命令。”

朱拓下意识的点点头:“如今交趾已经臣服,如果打败安南后,从岭南修建道路,一路到九真、合浦、安南,那整个南方将连成一片。”

吕青摇头道:“大王,这里山高林密,就算把岭南的百姓全算上,也要几十年才能做完如此庞大的工程。”

“哦,那还是想其他办法吧。”朱拓说道。

往南走,就遇到了一些土司,也就是小的部落。

朱拓没想到,这些小部落竟然修建在山上,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当朱拓率领三千人马前来时,这里的人吓坏了,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汉人的部队。

这部落的人当即大叫了起来,急忙关上了大门,有男人拿起武器,女人抱着孩子藏在屋里。

整个寨子乱成一团。

士子梁狞笑着拿出武器,大声道:“大王,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我保准全歼敌军!”

“这他娘的也叫敌军?”

朱拓一巴掌拍在士子梁头上,没好气的说道:“本王是来教化的,教化懂不懂?你要是敢对平民下手,信不信本王把你扔到蒙古,让你好好的干仗。”

士子梁挠着头:“大王,我开玩笑呢,开玩笑呢。”

朱拓并没有对这个城寨的人无礼,笑呵呵的让向导上前交涉,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就有人打开了寨门。

为首者穿着苗族的服饰,充满警惕的看着朱拓一行人。

“不知大王前来,所为何事?”首领毕恭毕敬的行礼,周围百姓也是纷纷行礼。

朱拓笑着扶起了他,热情的拉住他的手:“我是岭南的肃王,这一次来啊,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随便巡视巡视。”

首领有些惊异,传闻中肃王嚣张跋扈、凶神恶煞,可是他此刻感觉传闻不真,肃王殿下谦逊有礼。

在首领的欢迎下,朱拓走进了寨中,并让三千士卒留在山寨外面。

朱拓昂首挺胸,跟着那首领来到大堂。

首领拿出美酒、美食,还有美人在堂中作舞,他本想驱散围观的百姓,但是朱拓摆摆手,表示毫不在意。

这个土司人不多,只有数千人,但是周围还有好几个土司彼此呼应,如果作战的话,应该能召集个一两万部队。

吕青神色紧张,站在朱拓身后,警惕的看着周围每一个人。


“没想到你对朱拓那逆子的评价那么高。”

朱元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要说朱拓是个仁厚的君主吧,行为实在是不像,不遵朝廷命令,还敢给他起谥号。

要说他不是仁君吧,岭南治理的还挺好,百姓安居乐业。

耿炳文笑着道:“十八皇子性格桀骜,颇有智谋,有十八皇子在,大明南方无虞。”

耿炳文看似是朱元璋的侍中,但身份远不是普通侍中可比。

他早年承袭父职,屡次打败张士诚的军队,历任总兵都元帅、大都督府佥事等职,后随常遇春、徐达攻打大同、陕西等地,屡立战功。

之后以军功封长兴侯。

所以说,耿炳文上马能砍人,下马能安邦。

“可这小子太顽劣了些,还不听朝廷的命令。”朱元璋有些头疼。

“陛下只看到了十八皇子的缺点,却不知,十八皇子能聚人,岭南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都被他发掘了不少人才。”

“他有胆魄,十四岁的时候就敢率领军队冲杀敌营。”

“他有智力,胸有诸多良策。”

“他为人仁义,岭南百姓在他的治理下,家家有余粮,甚至宁愿自己挨饿受苦,也不愿让百姓缺衣少食。”

朱元璋听了后,老怀甚慰道:“不错不错,颇有我当年之风范。”

“可能因为十八皇子在岭南时间久了,身上有了侠气,我想要是能跟着陛下修习一段时间,十八皇子定能成长为大智大勇之人。”

听到这番话,朱元璋仔细考虑了起来。

良久后,缓缓道:“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欠管教,如果管教得当,今后这逆子在外能抵御外敌,在内能扶持天子!”

“走,回京城!”朱元璋当机立断道。

耿炳文诧异,道:“陛下,您不巡视四边了?”

“不巡视了,以后机会多的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回京师,将这报纸一事推向全国,安定天下百姓的心。”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连绵阴雨。

出了岭南的范围后,进京的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

朱元璋所乘坐的马车有数次都陷入到泥坑中,李学忠只能跟着下车与车夫一起推车,可谓是苦不堪言。

等到了京城后,朱元璋更加糟心。

这里的道路狭窄,人员混杂,车马横行,看起来混乱不堪。

一路上,光堵车就堵了好几次。

闻着路边污水的腥臭味,还有几个稚子满不在乎,在污水里打闹嬉戏,随手捧起污水扬来扬去。

朱元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这京城,竟然还比不上岭南。

“朕本以为一统天下后施仁政,轻徭薄赋,百姓的生活自然而然就富足了,如今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唉,在治国方面,朕还比不过儿子。”

耿炳文赶紧劝慰道:“陛下操劳天下大事,而岭南偏居一隅,不能相提并论。”

朱元璋没有做声,良久后,说道:“通知朝廷前来接驾。”

“是!”耿炳文应道。

此次微服出巡并没有大张旗鼓,知道的人也只是少数。

在朱元璋出巡期间,主持政务的正是徐达,乃是位列功臣庙的第一把交椅,与刘伯温、李善长两人被誉为明朝三杰。

当他听到朱元璋回京的消息后,一脸喜色,然后对仆人吩咐道:“陛下回京了,通知汤和、沐英等人和我一同进殿面见陛下。”

“是。”

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一同入朝,耿炳文早已经在门口相迎,道:“几位请进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徐达看了耿炳文一眼,询问道:“陛下这次出巡,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耿炳文摇摇头。

几个人直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朱元璋面前案牍上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

他和朱拓不同,朱拓是能偷懒就偷懒,而朱元璋勤勤恳恳,每个奏折都会认真批阅,并给出自己的意见。

“叩见皇上。”几位大臣一同行礼。

“起来吧。”朱元璋的声音不急不缓,将奏折放下,问道:“近些日子,朝中可发生什么事了?”

徐达上前,禀报道:“近期对全国的官员进行了考核,在上一年任免的官吏中,有十个人是不称职的,还有三个人应当得到升迁。”

“还有晋中今年发生大旱,恐怕会导致百姓逃荒,这些百姓需要妥善安置。”

“嗯,这些事情按照规矩制定方案吧,该罚的罚,该升的升,至于逃荒的百姓,调拨粮食妥善安置。”朱元璋有条不紊的安排。

“还有……”徐达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朱元璋道。

“辽东地区挖出一块龟壳,上面写着大明气数已尽,有不少百姓信以为真,再加上有元廷余孽作祟,酿成了不小的兵变。”徐达说道。

急性子沐英抱拳道:“陛下,这些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所以才造成这样的兵变。”

“嗯。”朱元璋摆摆手,道:“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徐达说道:“朝廷已经派兵镇压,用不了多久,兵变就会消除。”

朱元璋叹气道:“今年一年发生了数起兵变,大多是边陲之地,民风彪悍。长此以往,兵变祸及关内,就酿成大祸了。”

“再说,每一次发生兵变,多是用重兵镇压。哎,这些百姓本来就对大明没有归属感,再这样下去,百姓们就和大明离心离德了。”

徐达叹道:“百姓们大多愚昧,朝廷的威望又低,每次安抚都起不到太大作用。”

一听这话,朱元璋想起了朱拓所说的报纸。

于是开口道:“如果说有一种东西,能够将朝廷的政令传到地方,不光如此,还能让百姓知道朝廷在做什么,宣传一些种养殖知识,简单的医治方法,如何?”

“嗯?”

徐达和沐英顿时一愣。

皇帝老大今天脑子抽风了吧?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东西?

“二位不信?”

两个臣子同时点了点头。

“朕也不信。”

那你说个锤子啊,徐达和沐英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谁知朱元璋又悠悠道:“但是我却见到了这样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徐达和沐英顿时起了好奇心。

朱元璋拿出一张纸,道:“在这纸张上面,撰写朝廷近期发布的政令,还有最近的发生的事情,还有关于农作物的播种等知识。”

“然后将这些纸发到全国各地,这样百姓们知道朝廷在做什么事情,长此以往,百姓们也就认可了大明。”

众人狐疑的看着这张纸。

小小纸张,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陛下莫不是被人诓骗了?”

“这件事大有可行,你们想,为什么百姓会生乱?就是因为部分百姓不认同大明。甚至在边远地区,有贪官污吏假传政令,巧立名目强行征税。”

“所以,咱们只要将朝廷做的事情传播出去,潜移默化的让百姓们认同大明,这样,就再也没人生乱了。”

朱元璋有着强大的自信。

但是徐达还有些不理解,问道:“陛下,咱们每个县府都设立了邸报,这个报纸和邸报有什么区别?”

朱元璋不厌其烦的解释道:“邸报只是在一小撮人中传播,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而报纸不同,报纸是要推向全国各地,做到家喻户晓。”

“这个叫什么……”朱元璋微微思索。

李学忠提醒道:“发动百姓。”

“对对对。”朱元璋笑了笑,道:“发动百姓,将百姓拧成一条绳。”

徐达此刻有些理解了,说道:“既然这小小报纸有这么大的威力,那老臣亲自负责此事,力争在年前将这报纸推向全国。”

朱元璋含笑:“辛苦了。”

徐达忍不住问道:“陛下,这个方法是从哪个高人那里得来的?”

朱元璋脸黑了黑,闷声道:“我从一个黄口小儿那里听来的。”

徐达一脸疑惑,这办法能是一个黄口小儿想出来的?

朱元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太孙最近在做什么?我巡视之前不是让他监国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奏章?”

徐达皱眉道:“太子每日在国子监用工读书,跟随黄子澄黄太傅学习经义,对于朝中大事,他……了解不多,所以并没有插手。”

“哦?”朱元璋脸上露出怒意,天天跟着黄子澄读书?

他是太孙,未来要继承大统的!

死读书有什么用?

朱元璋道:“你们难道没有将政事禀报太孙吗?”

徐达摇头解释道:“皇太孙性格温和,没有执政经验,我等将政事禀报他后,他迟迟不做出决定。有时候就算做出决定了,也没有魄力实施。久而久之,皇太孙就将政事全权交给我等了。”

朱元璋听后怒气更胜。

他废了中书省,又裁撤了丞相之位,就是为了将朝政全权握在手中。

可朱允炆倒好,却将权利下放,整日泡在国子监读书!

难道等他死后,明朝的皇帝就要变成吉祥物了吗?

但这也不能怪徐达等人,怪也只能怪朱允炆不争气。

“朱允炆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他。”朱元璋语气中微微夹杂着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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