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女频言情 > 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前文+后续

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前文+后续

微糖不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房间不隔音,言瑟抬眼看了一眼门,确定关好了,这才放心的压低声音道:“事情怎么解决的?”王文智颓败的说了一遍。“什么?”言瑟靠在床头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三年的工资?也太狠了吧!”言瑟在医院耍了个心眼,一看情势不好,她立马捧着肚子喊疼。她毕竟下个月就要临盆,医院的人生怕说什么刺激了她,重话都不敢说,领导更是批评都不敢,当即就给她开了产假,让她回家休息了。言瑟还以为自己能逃过医院的处罚呢。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言瑟咽不下这口气。她苦心经营了多年,就为能有个好口碑,在领导面前有个好印象,绝不能让言真毁了。可能是因为她情绪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几脚,言瑟安抚的摸了摸肚皮,喘了口气心烦的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你妈和弟妹带回家...

主角:言真顾维琛   更新:2024-12-13 10:0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女频言情小说《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房间不隔音,言瑟抬眼看了一眼门,确定关好了,这才放心的压低声音道:“事情怎么解决的?”王文智颓败的说了一遍。“什么?”言瑟靠在床头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三年的工资?也太狠了吧!”言瑟在医院耍了个心眼,一看情势不好,她立马捧着肚子喊疼。她毕竟下个月就要临盆,医院的人生怕说什么刺激了她,重话都不敢说,领导更是批评都不敢,当即就给她开了产假,让她回家休息了。言瑟还以为自己能逃过医院的处罚呢。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言瑟咽不下这口气。她苦心经营了多年,就为能有个好口碑,在领导面前有个好印象,绝不能让言真毁了。可能是因为她情绪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几脚,言瑟安抚的摸了摸肚皮,喘了口气心烦的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你妈和弟妹带回家...

《二嫁军婚:虐翻前夫闪嫁最猛兵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房间不隔音,言瑟抬眼看了一眼门,确定关好了,这才放心的压低声音道:“事情怎么解决的?”

王文智颓败的说了一遍。

“什么?”言瑟靠在床头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三年的工资?也太狠了吧!”

言瑟在医院耍了个心眼,一看情势不好,她立马捧着肚子喊疼。

她毕竟下个月就要临盆,医院的人生怕说什么刺激了她,重话都不敢说,领导更是批评都不敢,当即就给她开了产假,让她回家休息了。

言瑟还以为自己能逃过医院的处罚呢。

这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言瑟咽不下这口气。她苦心经营了多年,就为能有个好口碑,在领导面前有个好印象,绝不能让言真毁了。

可能是因为她情绪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几脚,言瑟安抚的摸了摸肚皮,喘了口气心烦的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把你妈和弟妹带回家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把他们送走。”

“当初结婚的时候,咱俩就说好了,你妈我不伺候。”

肚皮发硬,心也砰砰的跳,言瑟怎么待着都觉得难受。心想,言真怎么偏偏要在她马上生产的时候进城来?糟心死了!

被这样的身体拖累,她应对起来也是有心无力,让言真占了先机。

言瑟心里憋的难受就想发泄,可是老婆婆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让她不好发作,她只好咬紧牙关,硬生生的将一肚子的火气压在心口。

看言瑟那个根本没商量的表情,王文智只好轻声安慰着说:“老婆,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他们送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没敢和言瑟说老家房子的事情,生怕言瑟一个激动早产。里里外外的事情加在一起,王文智愁的恨不得大哭一场。

门外,文娟和文斌俩人越听越气愤。

文娟噘着嘴,气鼓鼓的站直了身子,对着刘大花说:“妈,那个女人撺掇我哥,让哥把咱们送走!”

“你小点声。”文斌赶紧捂住文娟的嘴,“别让嫂子听见!”

“小什么小!”刘大花猛的一拍茶几,生怕言瑟听不清楚,故意抬高了音调喊着说:“呵,我刚来,就想着把我送走?”

“这是我儿子家,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刘大花舒舒服服的往茶几上一靠,翻了个白眼,“要走也是她走!我凭什么走!”

卧室门砰的一声开了。

言瑟红着眼睛,胸膛剧烈的起伏,咬牙道:“你们给我滚!”

她赤着脚,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头发散着,脸色浮肿,乍一看像个疯子一样。

刘大花立马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喊:“我滚!凭什么我滚!这是我儿子家!”

“你儿子家?”言瑟可笑的看向王文智,“是吗?王文智,要不我滚?”

王文智站在俩人中间,愁容满脸,“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你怎么不让你媳妇少说两句!”刘大花也委屈,“我怎么说都是你妈,她这么对我,你都不管?”

文娟帮腔,愤愤不平的说:“妈,她还说,她和哥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她不伺候你!”

言瑟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在偷听,气的身子晃了晃,“你们要不要脸啊!”

“还有你!”言瑟的手狠狠的戳了一下文娟的脑袋,“你小小年纪就听人墙角,你和谁学的!怎么一点好都不学!”

文娟狠狠拍开言瑟的手,跺着脚朝着王文智哭闹起来:“哥,你管不管她啊!她打我!”

另一边,刘大花也哭喊上了。

她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扯着脖子喊:“没天理啦!儿媳不养老婆婆啦!”

“儿媳撺掇儿子要把瘫痪的妈送走了啦!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活啦,我不活啦!”

刘大花仰着头,闭着眼,咬牙切齿的开始双手啪啪的扇自己的脸。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儿啊,你要是孝顺就给妈买包耗子药,药死我吧!我活着是受罪啊!”

大人哭,小孩叫,一时之间屋顶房盖差点被掀翻。

王文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急的团团转,外面肯定都是看热闹的人,他这么转着圈丢人呢!

他这么想着,门就被敲响了。

有劝架的邻居开始出动了。

“王军医,这是咋啦?”

这些人谁家有个风吹草动,准少不了他们,王文智心烦的要死,又不能装听不见。

王文智回头瞪了一眼,压着嗓子说:“别吵了,丢不丢人!”

在农村,刘大花每次遇事就大喊大叫,这样一来村里的人就都跑来看,能给她撑腰,跟着她一起数落儿媳妇,她每次都能得逞,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门外的邻居依旧锲而不舍的在敲门,言瑟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撑着腰,缓了缓自己激动的情绪。

她也不想让外人看热闹,对着王文智点点头,意思是她知道轻重。

门这才开了。

是旁边那家的婆婆,大家喊她田婶,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孩。

门一开,她立马就仰着脖子往里看,“哎呦,有什么好吵的呦,都是一家人,都相互忍让忍让呗。”

刘大花还以为这是在农村,觉得这人一定能帮着她一起数落言瑟,立马绷着身子,挺直了后背,恨不得站起来。

“大妹子啊,我和你说呦!我这个儿媳不是人啊,说俩人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今后不管我死活,现在逼着我儿子送我走呢!”

“我命苦啊……”

言瑟本打算退让,见刘大花当着外人也不顾忌她的面子,气得她当即就想破口大骂。

“你!”她伸着手指,刚吼了一个你字,忽然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逆转一样的疼。

“啊——”言瑟瞬间脸色变得惨白,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张着嘴喘息,“啊,我肚子好疼!”

她险些站不住,脚下有些踉跄,王文智赶紧扶住,有些发慌的说:“老婆,你咋啦!”

“是不是被她婆婆气的要早产?”田婶道,着急的转身喊人,“王家媳妇要生了,谁家有人,赶紧来搭把手把人抬下去!”

这个时间年轻的没几个在家的,都是看孩子的老人,却也纷纷跑了出来。

“啊!好疼!文智,文智……啊!”

只是一会的功夫,言瑟疼的已经满脸是汗。这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就要生了?

言瑟心里怕的不行,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顾维琛的语气铿锵有力,像是钉子一样钉在了每个人的心里。这些打圆场的人,互相看看,往后退了一步。

很明显,人家男人是在给自己媳妇撑腰呢,要的就是一个态度!他们再从中搅合就是没眼力见了。

言真听着这些话,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好像这个世界都不存在了,她只能听见顾维琛的话,眼睛里也只能有一个顾维琛。

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这个男人即使在不爱她的情况下就能做到如此,要是有一天确定了心意,他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感动呢?

言真很想知道,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陈院长和周司令齐齐咳嗽一声,看向王文智。

瞬间王文智犹如锋芒在背,他知道两个领导是在警告他。

还有顾维琛丝毫不退让的态度,让王文智的压力更大。

“妈!你赶紧道歉!”王文智只好俯身凑到刘大花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再闹下去,咱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王文智连忙起身,对着言真说:“言真,抱歉啊,今天是我妈的错,我替她向你道歉。”

言真不说话,眼睛却看着刘大花,顾维琛在给她撑腰,给她抬到了这个位置,要是她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岂不是浪费了顾维琛的一番心意?

气氛有些焦灼,只能听见刘大花不甘心的哼哼声,王文智的手狠狠的推了刘大花的后背一把,压着最后的一点耐心说:“说话啊。”

刘大花擦着眼泪看了看周围,居然没一个向着她说话的。

尤其是自己儿子,都不替她这个妈撑腰!她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王文智就是个白眼狼!真是白养了,白养了!

刘大花再三思量,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我对不起你!”

她别过头去,不看言真,胸脯子剧烈的起伏,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真是没天理了,居然要让她这个长辈向晚辈道歉!城里人都这么不讲伦理道德,不尊老的吗?逼着她道歉,一点礼数都没有!

刘大花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言真看着刘大花那张不忿的脸,就知道这个老家伙心里得多憋屈,但是她爽了。

“行,婶子,我接受你的道歉。”言真伸手拍拍顾维琛攥着轮椅的手,温柔的说:“维琛,婶子知道错了,咱们今天就原谅她吧。”

顾维琛这才松了手,点头说:“好。”

瞧见没有!谁说都不好使,还得是媳妇发话!就没见过这么抬举自己媳妇的!在场的军嫂有一个算一个都顶羡慕了。

王文智这才犹如大释一般,推着轮椅,带着弟妹赶紧跑了。

言真站在顾维琛的身后,小声的说:“谢谢。”

她的手依旧攥着他的衣角,轻轻的晃了晃。

身后的人软软糯糯的说话,像是撒娇一般,顾维琛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来来,继续!继续!”陈家树拍拍手,打算把气氛重新热起来。

一帮小兵赶紧响应,推搡着顾维琛去撞言真。

言真紧挨着顾维琛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挤压摩擦,偶尔手背相依,轻轻剐蹭过彼此又快速分开。

那一刻,顾维琛会全身紧绷起来,手背有种火辣辣的焦灼感,却又让他欲罢不能的期待着下一次。

下一次,女人手背上的软肉在他筋骨分明的大掌上摩挲过去,他有种冲动,想牢牢的抓住那双手。

他俩中间吊着个苹果,周围都是起哄声,让他们张嘴去咬。


顾维琛分的是三室一厅,自己住一间,孩子们暂且住一间。

他刚带着孩子坐下,就听见了敲门声。

“顾团长,你回来啦!”门外田婶的手哐哐的砸门,“顾团长,你吃饭了没啊!富美包的包子,我们给你送了点过来!”

之前顾维琛只是怀疑,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他是被田婶给盯上了。

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敲门,瞧着这个意思,他今后是不能回家了?

顾维琛揉了揉眉心。

“顾团长?”

“顾团长,你开门啊,我和富美给你拿了点包子,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安抬头看着顾维琛,小小的孩子,大大的脑袋,眨巴着眼睛问:“顾叔,不开门吗?”

顾维琛叹了口气,“等会你带着恬恬就在我身边,哪都别去,知道不?”

田婶敲门的声音很大,喊的声音也不小,街里街坊的住着,重点是田富贵在他下面做事,俩人关系还不错,顾维琛就不能装听不见。

门刚开了一条缝,田婶的头就探了进来,“哎呦,顾团长,你在家啊,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

顾维琛道:“刚才在做事,不方便开门。”

田婶将自己半个身子挤了进来,又拉了一把在她身后的田富美,“啧,你说你,一直嚷嚷着要让顾团长尝尝你包的包子,你怎么还不赶紧过来?”

田富美手上端着一个大海碗,里面是五个大包子,薄皮大馅,看着就挺玄乎,这手艺一猜就不是田富美的。

“吃包子,吃包子。”

田婶自作主张的拿了包子递给恬恬和安安,俩小孩平时也会在田家吃饭,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接过田婶手里的包子后,俩人并排着坐在了顾维琛身边。

“恬恬,安安啊,咱们去找铁蛋玩行不行?”田婶笑眯眯的朝着恬恬说话,顺便转头给她身后田富美一个眼神。

等下她就把孩子们都带走,给田富美创造机会,只要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室,她就能传闲话去。

有了闲话,为了顾全富美的名声,顾维琛就必须得娶。

恬恬抱着大大的包子啃,依偎在顾维琛的腿上,根本不搭理田婶。

“安安啊,你带着妹妹找铁蛋玩去。”说着,田婶就去拉沈安的手。

沈安闪躲开,紧紧挨着顾维琛,摇头,“我不去。”

“走吧。”田婶不由分说的就又去抱恬恬。

“哇!”恬恬张嘴,嘴里还含着半口包子馅,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死死的揪着顾维琛的衣角,一个劲的摇头。

顾维琛实在是受不了了,从田婶手中把孩子抢了过来说:“田婶,我们累了,你先回家吧。”

他脸上很是不悦,蹙紧眉头,已然下了逐客令。

田婶怎么可能甘心,又给了田富美一个眼神。

“顾哥,我帮你打扫打扫卫生吧。”田富美不等顾维琛说什么,转身就拿起了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

她连活都不知道怎么干,拿着鸡毛掸子在柜子上瞎挥,一边挥一边对着顾维琛笑。

这俩人就像是那听不懂人话似的。

顾维琛一个男人面对这俩油盐不进的,有种无力感,打不得,还骂不得!这要是他手下的兵,给他们整个十公里负重越野,看他们还有什么劲瞎折腾!

顾维琛无奈,只好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站在门口,声音故意挑高了几分。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房间也理应该打扫打扫,那就谢谢田婶和田家妹妹了。”

顾维琛分的房子斜对面就是水房,他刚往门口一站,就有叼着牙刷出来搭话的邻居。


众人又七手八脚的赶紧把癞子送了医院,折腾到天亮,这才完事。

一晚上没睡,言真却一点都不觉得困,精神抖擞的回了王家。

一进门,刘大花就开始阴阳怪气的说:“哼,去了趟娘家花了多少钱啊。

我儿子挣钱不容易,你天天啥也不干,躺着享福还不知道领情,一个劲的贴娘家!我儿子的钱都让你败光了!”

两个小的也一脸义愤填膺的看着言真。

说的她好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一眼,言真嗤笑一声,“放心吧,等进城就不会了。”

“当然不会了,进了城,你要是敢这样,我哥肯定打你!”王文斌拎着书包,张牙舞爪的对着言真挥了挥。

进了城,他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现在他们有多期待,到时候就会有多失望。

言真迫切的想料理好这里的一切进城去,于是赶紧将王家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清点了一遍。

吃过晌午饭,村长媳妇就来了王家,说有家儿子着急结婚,本来是想批宅基地盖新房,但是手上的钱不充裕,就想买套旧房先对付对付。

王家的房子虽然住了几年,但是是青砖瓦房,门庭也阔气。村长一说,那户人家就相中了,说是价格要是合适,能立马给钱签文书。

时间不等人,言真着急进城,也没在价格上耽误,直接道:“五百就成。”

“行!妹子你痛快,我现在就去给买家回话。”村长媳妇笑呵呵的说:“你这个价,和他们预期的差不多,你放心,肯定成了。”

言真将提前收拾出来的一些农具拿了出来,递给村长媳妇,“嫂子,你拿着。”

“对了,嫂子,癞子咋样了?咋家里就着火了?”言真像是不经意提了一嘴的样子,好奇的看着她。

村长媳妇也没推辞,接过后,凑到言真耳边神神秘秘的说:“我和你说,癞子可惨了。”

“我男人不是送他去的医院么,听医生说是全身八成的烧伤,人是暂时死不了,但是绝对不好受!”

“癞子疼的一个劲的叫唤!听着可渗人了。”

村长媳妇又哼了一声,“活该!天天不是撬寡妇家的门,就是偷看妇女上厕所,让他有今天,老天有眼!”

言真叹息一声:“哎,据说烧伤是最疼的,就是不知道癞子受不受的了。”

癞子没钱,又烧成了这个程度,估计会备受折磨后,伤口感染,慢慢死去。

这对他才是最好的惩罚。

俩人说着话,言真将村长媳妇送了出去,没多会,村长就带着买家上了门。

他们里里外外的将房子看了一遍,表示很满意,身上也带着钱,生怕言真后悔似的,当即就签了文书。

这房子的批符文书和地契上写的都是刘大花的名字。

言真喊刘大花来按手印,刘大花当时想都没想就按了手印,呲着大牙乐地嘿嘿的。

她美滋滋的想,反正她进了城,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卖了也好,还能拿着钱在城里花。

随后对方把钱给了刘大花,等人一走,钱就被言真收走了。

刘大花气的一个劲的骂,但是她一个瘫子能把言真怎么样?只能忍气吞声。

五亩地的使用权也卖了五百块,依旧是刘大花签字画押,言真收钱。

随后言真又将家里的牲畜,还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床单被褥,都拉到了大集上一起给卖了。

她亲手养大的牲口和侍弄的庄稼地,全部从她手里卖出去的时候,言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以前家里的活计都是她操持,太不亮就要出门割草喂牲口,随后做一大家子的饭菜,伺候婆婆起床,把屎把尿。再后来,她背上背着孩子,一边哄着,一边干活。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地里的活才是最磨人的。

五伏天要顶着日头除草,打药。春天乍暖还寒,她不舍得糟蹋一双鞋子,就光着脚踩在地里套着犁耙咬牙犁地。到了秋收,她要没日没夜的抢收,自己一袋子一袋子的将粮食再背回来。

因为男人不在家,她甚至都不敢和同村的男人说一句帮忙的话,而有些农活对一个女人来说,根本没力气去做,可是她居然都咬着牙熬了下来。

真的很苦,这样的日子,她终于可以摆脱了。

卖完了东西,言真去了娘家拿钱。

她妈和她嫂子一个劲的叮嘱,“真真啊,这可是我们家砸锅卖铁的钱,你可得收好了,赶紧把你哥的事情办妥,知道不?”

“行,知道了。”言真麻溜的接过,笑着说:“放心吧,等我安顿好了就给你们信,咱们可是血缘至亲,我能不上心么?”

当初她的高考成绩被他们卖了五百,她也不多要,也要他们五百,公平的很。

言真算了算,卖的这些东西,总共一千二百多。再加上从娘家那里坑过来的五百,这些钱在八零年代能过活很久。言真仔细装好,出了娘家的门,直奔国营饭店。

烧鸡,猪蹄,红烧鱼使劲造,言真吃上了第一顿真正意义上的饱饭。

之前在王家她哪里敢吃肉,有营养的要留给老人和长身体的孩子,最后却没换来人家一句好话,想想之前的她真是傻逼。

晚上等王家弟妹回家一看,看着“家徒四壁”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妈!卖了不少钱吧!真好,等进了城咱们就有钱买好东西了!”文娟畅想着买花裙子,买发卡,自己是小公主的样子。

刘大花脸色阴沉的哼了一声,“我哪里知道有多少,都在你嫂子那里呢。”

文斌不在意的说:“没事,进了城让她都吐出来,要不就让哥和她离婚!”

他们不高兴,她就高兴,言真哼着歌回了自己的屋子。

毕竟是出远门,车上什么人都有,装着这么多钱和金镯子不安全。

言真找了块布头,拿了针线,在内裤上缝了个兜。

她将路上需要的钱拿了出来,把剩余的钱全部塞进了兜里,再用线缝死。

只有钱贴身放着才能让人安心。

八月天气热的很,几个人在光秃秃的土炕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不亮,言真就起来操持了。

他们的东西也不多,只有几个包裹,老太婆用轮椅推着,毕竟王文智在医院工作,轮椅这种东西倒是不缺。

村口大槐树下,村长媳妇早早就等在了这里,一瞅见言真的影子,就赶紧拎着包裹跑了过去。

村长媳妇准备的周到,给她们一人准备了一个罐头瓶子,里面灌上了白开水。布兜里还装了十来个鸡蛋,自己蒸的花卷,和腌的咸鸭蛋,打算在火车上分着吃。

言真花了钱,让村里有拖拉机的人家送他们到了车站,又辗转去了市里,这才买到了去省城的火车票。

刘大花看了一眼火车票钱,立马不乐意了,嘟囔着说:“咱们几个人就行了,干嘛还让人送,白白浪费车票钱。”

村长媳妇剜了老太婆一眼,“你是什么都不用管,让人推着走,只要坐着就行,言真还得照顾两孩子,拎着那么多东西,一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

言真当着外人的面,知道怎么演个受气的媳妇,故意低眉顺眼的说:“妈,我就是觉得人多了能彼此照应,才让村长嫂子一起来的。”

和前两天相比言真的态度可以说一百八十个大转弯,就像之前任人拿捏的时候。言真自从知道了要进城,可着劲的猖狂了两天,现在随着离省城越来越近居然老实了。

刘大花猜测,言真是怕等他们和文智团聚了和文智告状,这么一想刘大花立马得意了起来。

“既然你说人多好相互照应,那你就好好的照顾我,知道不?”刘大花端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道:“媳妇啊,我渴了。”

言真立马拿出装着白开水的罐头瓶子,拧开后往刘大花的嘴里灌去。

猝不及防,刘大花直接呛地将水从鼻子眼喷了出来。

“你他妈的是不是想呛死我!”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刘大花一挥手,将言真手里的罐头瓶子直接挥了出去。

“哐当”一声,罐子砸在了地上,言真也被泼了一身的水。

罐子砸在地上的声音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此时不远处有一道军绿色的身影,正是顾维琛。他探着身子看了看,作为军人他生怕发生了什么骚乱,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顾维琛走到言真身边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是她熟悉的音色。

言真错愕的扭头。


王文智想把言瑟横抱起来,但是他已经吓的手脚发软,自己都站不住。

“愣着干啥,赶紧送医院啊!”

几个还年轻的婆子,在农村干惯了农活,力气还是有的。她们一把推开六神无主的王文智,抬腿的抬腿,抬胳膊的抬胳膊,把言瑟抬了起来。

田婶看已经没了主意的王文智,只好叮嘱,“你赶紧收拾些生产用的东西,带上下楼来!”

王文智这才回神,点着头道:“哦,行,我知道了。”

他毕竟是医生,见惯了血腥的大场面,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收拾好东西,立马往楼下跑。

刘大花也不哭闹了,文娟也不喊了,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刘大花身边。

只有文斌自始至终没发一言,他知道这个嫂子不像之前的嫂子好让人拿捏,为人处世也不能像在农村那样。

他今后要是想留在城里上学,上班,就得指望他哥,他哥必然要看自己老婆的脸色。

他妈和他妹妹怎么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刘大花回了神,知道言瑟是要生孩子,也就不怕了。

她不满的嘟囔,“在家生不就行了,折腾什么。我三个都是在家生的,不都好好的?”

“浪费那个钱干啥。”

钱都被罚了,还浪费,刘大花对言瑟又是一阵埋怨。

天都黑了,下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了筒子楼,在餐桌上将医院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这栋楼里有一半都在医院上班,另一半是拖家带口来随军的家属,按照这个传播速度,等下晚饭遛弯的时候,王文智的事情就能传遍整个家属院了。

丢人是丢大发了。

次日,言瑟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阵痛和折磨后,依旧生不下来,无奈只好顺转剖,受了两茬罪,这才生下一个男婴。

孩子因为是早产,要比足月出生的小很多,立马就被医生抱着送进了保温箱。

一时之间言瑟忧心忡忡,孩子天生不足,要是体弱多病怎么办?

都怪那个死老太婆!一想起这个,言瑟又是一肚子气,今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言真和村长媳妇压根不知道,在他们睡的这舒舒服服的一大觉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俩人是饿醒的,要不然还睡呢!

俩人洗漱后,赶紧找地方吃饭。

招待所旁边就是个小吃部,一块木头牌子,上边用红油漆写着五个大字——红火小吃部。

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期,屋里已经坐满了人,言真和村长媳妇就在外面支起来的桌子上,找了个没人的地坐了下来。

言真买了两碗小米粥,两个茶叶蛋,八大块肉饼。

农村妇女因为下地需要力气,普遍吃的多,他们这两天又没好好吃饭,早就饿急眼了。

加一起才一共花了一块五,言真不由得感慨现在物价的便宜。而且肉饼也是实实在在的肉饼,里面都是肉,一咬流油,别提多香了。

“还是城市里好啊。”村长媳妇抹了抹嘴边的油,又端起小米粥滋溜一口。

俩人正吃着,言真忽然一低头,忽然发现一个奶娃娃正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看样子应该也就一岁多,小家伙穿着小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肉嘟嘟的手上伸出短粗的小指头,在自己的鼓鼓的小肚肚上,戳啊戳。

言真的心一下就化了,她上辈子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看见孩子总想多看两眼,尤其是这么可爱的。

言真弯下腰去,柔声细语的哄着问:“娃娃,你家大人呢?”

小丫头歪了歪头,不说话,却笑了。张着嘴露出一口小奶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跟着笑的弯成了月牙。

“这小孩可真可爱。”村长媳妇也被吸引了注意,撕了一块肉饼,逗弄着那小孩说:“吃不吃啊?”

小丫头摇摇头,眼睛却盯着言真一眨不眨,软乎乎的开了口,“妈妈。”

“啥玩意?”村长媳妇看向言真,笑的前仰后合,“哈哈,言真啊,你啥时候生了个孩子!”

这孩子八成是认错人了。

一声妈妈,让言真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又酸又胀。

她不自觉地就伸嗖握住那小丫头的手,她摩挲着那小手,润呼呼又软绵绵的,忽然言真有些哽咽。

上一世也有人喊过她妈,她从小抱着背着,没日没夜的陪伴最后换来的是对她的嫌弃和厌恶。

“妈妈。”小丫头又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

言真伸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脸,轻声笑了下,心想这要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言真撕下一块肉饼,递给小丫头说:“吃吧。”

小孩飞速伸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家长特意叮嘱过不能吃外人给的东西。

村长媳妇忍不住夸了一句,“真是个小人精。”

言真拉住她的小手,将肉饼塞给她说:“你不是喊我妈妈么?妈妈给的也不吃啊。”

小姑娘的眼珠滴流转,大概是在想言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抿着嘴巴,歪着头看言真,眼睛眨巴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笑着接过言真手里的肉饼。

“啧,这小孩,我给的就不要。”村长媳妇笑着挪揶着说:“还得是你这个妈。”

村长媳妇看着言真对待孩子的那个殷切劲,心里有些不好受。当年王文智和言真摆了酒就走了,然后再也没回来,连房都没圆,平白无故的耽误了言真这么多年。

“今后你找个男人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村长媳妇安慰着说:“你长的俊,孩子一定像你。”

“嗯。”言真点头,这辈子她想和顾维琛好好过,生个他们的孩子。

小丫头捧着肉饼小口小口的吃,吃一口看一眼言真,还对言真笑。

言真觉得自己要被俘获了,这谁家孩子啊,她能不能认个干妈?

这么想着,不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妇女,她先是四处看看,在看见言真和她怀中的孩子后,一拍大腿,明显是松了口气。

“童童啊,你说你咋在这呢?我找了你半天!”她急惶惶的朝着言真跑了过去。

这人蒙着头巾皮肤黑黄,脸上还带着高原红,上身蓝布褂子,下身是打着补丁的裤子。

再看这小孩白白嫩嫩的,一点都不像一家人。

她走到言真身边,下意识的就伸手想去抱孩子,“同志,谢谢你帮我看了会孩子,要不这孩子指不定跑哪儿去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言真抱着孩子的手往身后躲了躲,戒备的看着她问:“你是孩子的妈?”

“对啊。”妇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孩子,伸手去抢,下一秒小孩就大哭起来。

“呜呜!妈妈!妈妈!”她扁着嘴巴,朝着言真伸手,眼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