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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最新章节列表

尖尖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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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吵架,理由可笑又幼稚。仅仅是他深夜应酬回家后,衬衫领上多了个口红印。那个口红印他已经忘了是哪个交际花故意撞了他一下印上去的,也懒得追究。但这个口红印却成了火药引线,一下子引爆了江潮。她竟然趁他去洗澡的时候翻开他的手机,给他的群里发了一段话!具体发的什么他记不清了,反正大意就是陆北望成家了,有妻子了,你们这些酒肉朋友不要老带坏他!这个蠢女人发的群是他退役后专门和战友保持联系的私交群,因为被他设了置顶,估计被她误会成狐朋狗友了。群里当时就炸了窝,有老领导笑话他铁树开花的,有出生入死的兄弟调侃他这只豹子终于有人拴了,甚至还有小辈让他赶紧晒嫂子照片。他陆北望竟然成了八卦的谈资!他很生气,山雨欲来风满楼。而那时爱得横冲直撞的江潮不知...

主角:江潮陆北望   更新:2025-03-31 16: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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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潮陆北望的其他类型小说《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第一次吵架,理由可笑又幼稚。仅仅是他深夜应酬回家后,衬衫领上多了个口红印。那个口红印他已经忘了是哪个交际花故意撞了他一下印上去的,也懒得追究。但这个口红印却成了火药引线,一下子引爆了江潮。她竟然趁他去洗澡的时候翻开他的手机,给他的群里发了一段话!具体发的什么他记不清了,反正大意就是陆北望成家了,有妻子了,你们这些酒肉朋友不要老带坏他!这个蠢女人发的群是他退役后专门和战友保持联系的私交群,因为被他设了置顶,估计被她误会成狐朋狗友了。群里当时就炸了窝,有老领导笑话他铁树开花的,有出生入死的兄弟调侃他这只豹子终于有人拴了,甚至还有小辈让他赶紧晒嫂子照片。他陆北望竟然成了八卦的谈资!他很生气,山雨欲来风满楼。而那时爱得横冲直撞的江潮不知...

《拒不复婚:前夫追妻杀疯了江潮陆北望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他们第一次吵架,理由可笑又幼稚。

仅仅是他深夜应酬回家后,衬衫领上多了个口红印。

那个口红印他已经忘了是哪个交际花故意撞了他一下印上去的,也懒得追究。

但这个口红印却成了火药引线,一下子引爆了江潮。

她竟然趁他去洗澡的时候翻开他的手机,给他的群里发了一段话!

具体发的什么他记不清了,反正大意就是陆北望成家了,有妻子了,你们这些酒肉朋友不要老带坏他!

这个蠢女人发的群是他退役后专门和战友保持联系的私交群,因为被他设了置顶,估计被她误会成狐朋狗友了。

群里当时就炸了窝,有老领导笑话他铁树开花的,有出生入死的兄弟调侃他这只豹子终于有人拴了,甚至还有小辈让他赶紧晒嫂子照片。

他陆北望竟然成了八卦的谈资!

他很生气,山雨欲来风满楼。

而那时爱得横冲直撞的江潮不知道,甚至还火上浇油的冲他说:“我这是行使陆太太的权利!”

陆北望脸上乌云密布,破天荒和她吵了起来:“你以为你是陆太太?要不是你设计跟我发生一.夜.情还故意泄露给媒体炒作,我会被爷爷逼着娶你?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

江潮被他骂愣了,呆站在原地,那双惯常盈满笑意的月牙眼,饱含泪珠,仿佛只要她一眨眼,便是一场滔天大水。

“我们是合法夫妻,我为什么不能当自己是陆太太!你有做过一件身为人夫该做的事情吗?你才是没资格的人!我乱动你手机是我不对,好,我向你道歉!那你也要为你不守夫道跟我道歉!”

道歉?

竟然要他道歉?!

他陆北望这辈子从不做错一件事,就算错了也有办法挽回到正确的轨道,然后给自己下一个“没做错”的结论。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从不低头,更遑论认错。

所以他不仅不道歉,还用冷如冰霜的声音对她下令:“出去!”

他要赶快把她赶出他的视线,才不会被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样子迷惑。

江潮大概不知道他说的“出去”是出他的卧室。

他其实只是想让她回她的客房冷静一下。

他没想到她会选择离开陆家,在这个滂沱雨夜。

临走之前,她昂着头,硬着骨气甩下一句话:“走就走!我再也不要爱你了!我再也不回来了!”

那天晚上打雷闪电,下着大雨,他站在露台上俯望,见到她一出门就成了落汤鸡。

走了没几步,她就和黑夜中黑得像团煤球的一条小土狗四目相对。

然后,扬言“再也不回来了”的江潮,出门没十分钟就回来了,还抱着一条狗。

陆北望早已在沙发上稳坐钓鱼台,慢悠悠啜着龙井茶。

他看着她抱着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走过来,眨巴着水汽浓浓的大眼睛,恳求他:“我捡到一条出车祸的小狗,它快不行了,真的很可怜!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去宠物医院?”

陆北望轻哼了一声,站起身来,高高觑着她这只小落汤鸡,道:“先去换身衣服!”

“啊?”江潮似乎没回过神,迷茫地抬头。

陆北望故意摆出一脸嫌弃:“换身干净衣服!你想弄脏的我的车?”

“噢。”江潮赶紧放下狗,快速回了屋。

这下轮到陆北望和这只受伤的小土狗四目相对。

陆北望轻嗤一声:“也就这个笨女人想的出来,拿一只狗当借口。看在她这么费尽心机跟我求和的份上,我可以救你。”

小狗两条后腿骨折了,医生说要住院。

陆北望当完司机又当提款机,痛快交了钱。

雨下得太大,陆北望干脆就近找了个酒店开了间房。

一番折腾之后,江潮终于放下心来,对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声:“谢谢你。”

陆北望正脱着湿淋淋的衬衫,乍然间听到她道谢,轻哼了一声。

江潮抿抿唇,一如既往地主动求和:“你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了!呐,我今晚睡沙发好了!”

睡沙发?陆北望眯起眼睛,脸上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都降温几度。

他特地选了个豪华单间,暗示的意思这么明显,她是故意想跟他拿乔吧!

他刚想发作,却见她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算了,他好男不跟病女斗。

陆北望随手丢给她一套酒店的睡衣,冷冷道:“去洗澡!”

“好的谢谢!”她尴尬笑了笑,赶紧钻进了浴室。

洗完热水澡,江潮擦着头发正往外走,突然顿住脚步,愣声问陆北望:“沙发呢?”

“服务员说坏了,抬走修了。”陆北望靠在床头,半眯着眼,语气中有股慵懒的倦意。

江潮小声嘀咕:“真不愧是五星级的酒店,凌晨两点竟然还来修沙发!那我去重新开一间房吧!”

陆北望强压着怒意,冷声道:“好啊,这里最便宜的房型1888一晚,你去开啊!”

大学还没毕业的穷学生江潮,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没钱,所以没尊严,总是被他用金钱赤裸裸的羞辱。

“那我去大厅凑合一下!”

她转身要走,身子却骤然被一道大力圈住。

紧接着一个抛甩,陆北望圈抱着江潮,两个人一同陷进柔软的大床中。

“不准再说气话!”男人欺身而上,唇瓣轻柔地贴到她刚刚被热气熏得粉白的脸蛋上,来回轻啄,语调却还是很凶。

江潮被他吻的迷糊,咕哝着说:“我哪有说气话,今晚明明都是你在生气!唔……”

她的辩解被陆北望更加有力的用吻堵住。

两人捅破那层纸之后,陆北望虽然不觉得自己有多爱她,但对她身体的渴求从不遮掩。

关系合法后,更是毫不掩饰对她的索求。

他绝不承认这其中有什么感情的存在。

他的第一次是跟她在一起,所以这最多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第一次行使欲的本能而产生了惯性。

身体的契合让他懒得改变这种惯性而已。

他不喜欢她说的那句气话,说什么“再也不爱他,再也不回来”。

这话很刺耳,刺得他当场心头一颤,绝不要让他再听到第二遍。

雨声阵阵,伴着男人有节奏带动的火热,充盈了整个房间。


后来江潮提出要收养这只可怜的煤球,陆北望也没拒绝,由着她给煤球在小院里找了个角落安家。

陆北望逗狗逗到了凌晨四点,狗终于累了,趴在地上喘气吐舌,他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这两年的分离仿佛从未发生,陆北望经常恍惚的梦到,他身边还睡着那个一头长发的小女人。

她会睡意懵懂的喊他别压她头发,会在每一个清晨用一个早安吻消灭他的起床气。

他每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双映在朝阳红光里的月牙眼,笑意满满,给他带来一天的元气。

直到现在,陆北望仍然觉得江潮今天说的“以后不见”是气话。

就算不是气话,他也要让她承认,她就是在说气话。

她明明爱他爱的要死,眼里心里全都是他,只要他一出现,她的世界就会满满当当只有他一个人。

呵,口是心非是吧?

江潮,我会让你看清你的内心,重新承认你爱我!

“煤球,想让你的铲屎官回来吗?”陆北望拿逗狗棒戳了戳累瘫的懒狗。

“汪!”懒狗回答的干脆果断。

“好,如你所愿!”陆北望掏出手机,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凌晨四点,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陆西珩的情绪是崩溃的。

换成是别人,他早就破口大骂对方八辈祖宗了。

然而这人不行,因为他俩一个祖宗。

况且他一个废柴二世祖,能肆无忌惮的泡妞败家,都要指望这位大哥。

“大哥,有何贵干?”陆西珩谄媚一笑。

“你前几天收了个晚风酒吧?”陆北望手里把玩着一根烟,淡淡道。

陆西珩立刻警觉道:“哥,你不是又要来查我账吧!我这回真是正经买卖!周日是要搞个主题Party,但我发誓绝对没有恶趣味!”

“周日晚上八点我过去,给我把南琪也带来。”

“什么?哥你不关她禁闭了?”男人回过神来又开始惊叫,“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巡视我的生意了?是不是我哪个小情人又找你告状了!”

“陆西珩!”陆北望忍着怒气,冷声道,“你给我老实点!”

挂了电话,陆北望点燃了手里这根烟。

其实他烟瘾不大,尤其婚后有段时间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他看到江潮吸了他的二手烟之后总会头晕,似乎有点过敏,就戒了一段时间。

她一走,他就像瘾君子卸了枷锁,自然而然又吸了回来。

陆北望目光涣散的盯了一会盘旋散开的烟圈,喃喃自语道:“看来又要戒烟了。”

三日后。

江潮提前四个小时到达晚风酒吧布置包厢。

七点,客人们陆陆续续到来,DJ也开启了炸街音乐模式。

江潮面无表情的戴上耳塞,遵照经理的最新指示换了演出服,选了包厢当临时服务生。

她的同事陈绵绵是个恶趣味,故意给她挑了一身兔女郎的装扮。

江潮顶着一对闪着荧光的兔耳朵,踩一双磨脚的恨天高,浑身拘谨的都不敢抬头。

她一直被陆北望说是干巴巴的搓衣板身材,所以穿这种亮闪闪的小吊带也没什么媚人的风情吧?

江潮给自己做着心理安慰,试图降低自己的羞耻感。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江潮周围的包厢很快就满员了,陈绵绵抢占先机,挑了个人最多的,推着酒车冲了进去。

江潮看着自己“守门”的这一间,在听见赵经理谄媚的声音时,连忙抬头堆起笑,却在看清来人的一刻,僵住了。

陆,陆北望?

江潮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你、你怎么在这里?”她脸色骤然涨红。

随后是一股羞窘和恐惧。

她这身打扮,不知道接下来又要迎接多少冷嘲热讽。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这是西珩的酒吧,你为什么在这里?”陆北望的喉结明显滚动,眼里射出的光死死盯在了江潮身上。

江潮深吸一口气,努力克服自己对那些过去的惧怕,强装镇定道:“上班。”

“上班?在酒吧?穿成这样?”陆北望忽然笑了一声。

他扭头盯着陆西珩,几乎咬牙切齿的问:“西珩,在你这里,她这样的伺候一晚多少钱?”

江潮浑身一僵,心口被刺痛到几乎不能呼吸。

钱,又是钱。

她每天全力挣扎的生活是为了钱,穿成这副丢人的样子也是为了钱。

当初结识陆北望也是为了钱,最后甚至为了那笔给妹妹治病的钱,去配合陆家老爷子一同向陆北望施压,让他娶了她。

所以在陆北望眼里,她就是个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低贱女人。

忽然被点名的陆西珩愣了一下,随后才转头看向江潮。

然后就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嫂、嫂子?”

江潮垂在双侧的手在听到这声“嫂子”的时候,死死绞住了裙摆。

这个称呼太久远,以至于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这个名头在她这个豪门弃妇身上,更像是一个笑话。

她现在是工作时间,不好因为私人恩怨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道:“陆先生,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确只是来工作!您贵人金身,就算我想要缠着您,只要您把我当空气,应该是不会让我这个拜金女得逞的!”

江潮无比了解陆北望有多心高气傲。

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被她这样夹枪带棒一顿怒怼,他肯定不会再理她。

果然,陆北望直接进了包厢,还重重甩了一下门。

这也正好如了江潮的意。

就算出狱之后选择了气氛组这个职业,江潮本人对酒吧这样灯红酒绿的场所,依旧充满了不适感。

她自小生长在书香门第,父母都是名校T大的老师,尤其是母亲,是业界顶级室内设计师,她也算子承父业,考上了T大的设计专业。

本以为毕业后可以延续母亲的辉煌,谁料命运的齿轮在她刚上大学那年就突然卡住,父母意外离世,妹妹病情突然加重,让她的生活骤然转向了不可预测的深渊……

她呆呆地站在包厢门前,只企盼这难熬的四个小时赶紧过去。

“嫂子,别干站着啊!进来喝两杯!”

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江潮不禁抬起了头。

是陆北望三伯家的堂弟,陆西珩。


要是被他查到自己那些话全是故意骗他的,那他还不得立刻化身暴龙吃了她!

她心虚的躲了躲身子,低声道:“我答应了师兄去他的公司面试,上午十点,我得马上赶过去了!”

“我叫司机来送你。”陆北望知道她不想让他送,于是直接叫了周助理过来。

周助理看见江潮十分开心,上来就抢过了箱子,又扫了一眼她手上的鸽子蛋,嘿嘿笑道:“太太,您跟陆总的第一个情人节之夜还不错吧!这枚钻戒是陆总亲自为您挑的,蒂芙尼的新款!”

原来陆北望昨晚出现在那个广场,是为了给她买钻戒?

江潮的心情又微妙起来。

周助理一边开车一边叽叽喳喳的给自家总裁送助攻:“其实陆总就是直男了点,对太太还是很上心的!他昨天还让我去买了个新款wacom数位板,也是打算送您的!不过当时没现货,我今天去取!”

江潮叹了口气,打断喋喋不休的周助理:“我不要那么贵的,你带我去店里,我去换一款。”

她虽然贪财,但也不能总接受陆北望这样财大气粗的送礼,欠的太多,往后拿什么还?

最后周助理拗不过她,把新款换成了一个停产的特价款,江潮试了试挺满意的,这才欣然接受。

秦澈的公司离陆氏集团的产业园并不远,周助理开车送她到大厦的门口,笑嘻嘻道:“以后陆总可以顺道送太太来上班了!”

江潮懒得解释什么,干笑了一声,赶紧逃离了陆北望的“包围圈”。

行李可以在大厦的物业暂存一下,江潮摘了钻戒藏进衣服内衬的兜里,又背着电脑和数位板,轻装上阵。

一起来竞聘的有十来个人,看样子都是初入职场的学生,江潮跟人家比起来就多了几分沧桑。

“今天的题目很简单!每人一台电脑,按照客户要求对同样一份设计稿做修改。客户要求在前面大屏上。最后客户选择哪些人的作品,我们就倾向于留下谁。”秦澈身旁站着一位个头高挑精致干练的白领,干脆利落的给他们布置了任务。

江潮打开设计稿,有些哭笑不得。

30平的小户型设计,稿子里处处透着俗气的样板间味道,一看设计师就只是套了个模板。

大屏上的客户意见是一些聊天记录的截屏,断断续续的咆哮式发言,足见客户对这份糊弄事的稿子的愤怒。

江潮很快重新画了一份。

白领走过来,敲了敲桌面提醒她:“是让你改稿,不是让你重新画。”

江潮泰然自若道:“客户的修改意见很模糊,但总体态度是完全否定了这份稿子。既然这样,不如重新出一份,客户看到设计团队的诚意也会放心继续合作。”

白领脸上蕴起怒气,冷冷道:“但你偏离了答题范围,我可以直接判定你出局!”

江潮也来气了,觉得自己莫名被针对:“重新做明明比改更高效也更符合客户要求,怎么算偏离答题?如果贵司的团队精神这么死板,那我也放弃进入贵司!”

“Bobby!你在胡说什么!”秦澈从监控器里看到了这一幕后就赶了过来,止住了她们俩的争吵。

Bobby红了脸,撇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秦澈对着江潮笑了笑,点点头道:“我赞同你的看法!稿子直接点提交就可以,最后由客户做出选择。这份原始的稿子是Bobby做的,所以她情绪有点激动,见谅!”


陆北望从地下室拉了满满一小车的空心砖上来。

江潮震惊道:“你家怎么还囤着砖头啊?”

陆北望没好气道:“这是以前我给煤球搭狗窝的时候剩下的!”

江潮更加震惊:“什么?煤球的窝是你搭的?”

她那时候从学校回来,就看到院子里垒起来了一个红砖青瓦的漂亮狗窝,还以为是管家找人来弄的。

万万没想到是陆北望亲自动手!

她登时有些心虚。

今晚陆北望要她做晚饭,她就故意弄了一桌“青菜开会”,让陆北望这个食肉动物气得脸都绿了。

她还故意说:“这是今天护士长交代的,让你多吃清淡的蔬菜!”

陆北望没办法,只好当了一回“兔子”。

看着陆北望一抛以往贵公子的形象,挽着袖子和裤脚,蹲在她房间里吭哧吭哧垒砖头,江潮觉得自己貌似有点过分了。

正是炎炎盛夏,屋子里冷气开的再足,陆北望的后背也渗出了一大片汗。

不知怎么的,江潮突然想起了那个华博士说的一件事。

陆北望正在那里干得热火朝天,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毛巾。

他微微抬头,就看到江潮站在他身后,微微侧开了头,仿佛拒绝和他对视。

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水,是他常用的那个马克杯,以前跟她用的是一对,后来她的不小心摔碎了,他却一直没换。

“华博士说你的皮肤疤痕出现了异常增生,毛孔几乎全被破坏,导致排汗不畅,如果大量出汗,要及时擦干。”江潮不带任何感情的解释道。

她做了关心他的事,但不想让他误会什么,所以要解释清楚。

但陆北望也不知道有没有领会她的苦心,直接将后背转向她,淡声道:“我腾不出手来,你帮我擦。”

江潮犹豫了,岿然不动。

擦汗就要撩起他的衣服,免不了肌肤相触,那样就越界了。

算了,他自己都不在意身体,她何必在意?

她有她的底线,一定要坚守住!

陆北望见她不为所动,干脆心一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啊!嘶!”

后背也如煮熟的虾瞬间弓了起来。

江潮吓了一跳,下意识问道:“你怎么了?伤口疼?”

陆北望瞎编道:“可能今天上的药还没吸收,一出汗,植皮的地方又增生了!”

江潮咬了咬唇,还是沉默不动。

陆北望终于恼火道:“你不是要替那个章轩迟赔罪吗!我叫你给我擦背!这么点小事都不做?”

江潮松了被贝齿蹂躏许久的下唇,终于还是撩开了他的T恤。

后背的确出了不少汗,覆在交错的瘢痕上,更折射出恐怖一面。

江潮攥着毛巾的手微微发颤。

陆北望感受到她的颤抖,不由轻声问:“吓到你了?”

江潮不吭声,一条干毛巾擦完,成了湿毛巾。

她拧了拧水,转身去换了条新的过来。

陆北望却已经拉下了T恤,冷淡道:“毛巾放这里吧,我自己来。”

江潮懒得问他怎么又突然变脸,放下毛巾便回了房间。

陆北望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垒好了墙,又从自己的藏品库里找了一副电子锁。

“这是德国的虹膜锁,我装好以后,就只有你的眼睛能解锁。”他把包装盒扔到江潮跟前,指着包装上的封条道,“没拆封过。这下放心了吧!”

江潮万万没想到陆北望会给她弄这么个高端锁。

她不好意思道:“我行李箱里常年备着锁,没必要用这么好的。”

陆北望这才转头看向地上的行李箱。

江潮回到家里满打满算有一天两晚了,但她的行李箱还保持着刚来时候的状态——张着口躺在地上,只有几件衣服和一点必需品。

她甚至连毛巾都没拿出来,洗漱用品都是用完又摆回箱子里。

陆北望回过头,盯着她平静无波的面庞,冷声问道:“怎么不把箱子收拾好?”

她这是什么意思?把他这里当旅馆吗!

江潮不明白他怎么又散发冷气,只好如实答道:“这样比较方便。”

陆北望却是不依不饶:“方便什么?”

江潮抬起头,平静道:“我又不会一直住这里,你说方便什么?”

当然是方便随时拎包走人。这是江潮所想的。

但这话到了陆北望耳中,却被理解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他忽然记起了很久前的一件事。

收养煤球后,有段时间他们之间气氛很和谐,他对她没那么排斥,还趁着假期带她出去游玩过几次。

后来有次飞机晚点,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江潮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被他抱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后说什么都不肯起来,还撒娇的问他:“陆北望,我们什么时候住一起啊?”

陆北望当时就冷了脸,直接摇头拒绝:“我的房间里,都是我喜欢的东西。”

江潮瞬间清醒了,一双杏眼溢出两行清泪,举着枕头狠狠砸了他。

好像还骂了他一句“混蛋”。

从那之后,她再没进过他的卧室。

她现在一副随时要拎包走人的样子,是不是还在气这件事?

如果他同意和她住到一起,她是不是就会把行李箱全都打开?

然后他的房间会像是寻常夫妻那样,她的衣服会塞满他的衣柜,两人的生活用品也都热热闹闹铺开,挤在一起。

房间里到处都是爱的气息,和以前一样。

陆北望缓了缓呼吸,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挑起眼角,带着笑问她:“我的卧室也该重新装修了。你喜欢什么风格?你来出方案吧!”

江潮睁圆了一双杏眼,心头满是问号。

陆北望又发什么疯,忽然心情大好的样子,还说让她出他卧室的装修方案?

他不是说他的房间只放他喜欢的东西吗?

他不喜欢她,以前那么直白的拒绝她进入他的空间,怎么现在要让她来掌控那个空间了?

“你还是去请有名的设计师吧,我学艺不精,恐怕满足不了你的要求!”江潮懒得猜他又发什么神经,直接拒绝他。

“谁说你满足不了我?”陆北望的目光流连在她洁如白雪的脖颈上,动了动喉结。

说起来,他们两个鱼水欢好次数最多的地方,就是这个小房间。

床上、地板上、飘窗上,甚至在她现在放电脑的小书桌上,都曾经来过一次……

陆北望忍着紧绷的小腹,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就这么定了。你做好方案,我就让你搬。”

江潮以为他是要放她走,眼里立即闪光:“真的?”

陆北望看她兴奋雀跃的小模样,不禁咽了咽口水,干哑道:“嗯,真的。”

江潮,看在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住一起的份上,我不会再推开你了。


不等她回话,陆北望就转了身,拽着她边下楼边道:“这就去商场,你自己挑!”

江潮这才觉出陆北望的不对劲来。

她印象里的陆北望从来都是冷静自持,对待除沈湘黎外的一切事务都仿佛置身事外。

她从没见过他这么偏执的一面,好像今天不送她个什么礼物,他的人生就无法继续前行了。

江潮拼命挣扎了一下,趁他不备竟然挣脱了。

她连忙后退了几步,满脸防备道:“陆北望,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对我搞这些暧昧,但我不可能跟你再有什么牵扯!你去找你的沈湘黎,毕竟正牌已经归位了,你要我这个替身有什么用?”

“你还敢跟我提沈湘黎!”陆北望额头的青筋骤然暴起,攥紧的手掌摩擦出咔咔的关节声。

他内心的暴龙彻底压不住了!

眼前只想逃离自己的女人,已经快把他折磨疯了,他恨不得把她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里,让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潮被他吼得耳膜都发痛,再看向他迸射怒火的双目,顿时吓坏了。

这比前一晚的恶龙还恐怖!

“好,我不提,我不提沈湘黎!”江潮知道自己这是又触到他的逆鳞了,连忙想给他顺毛,“天这么晚了,你累了吧?赶紧洗洗睡吧!”

她想趁机自己先溜出去,行李毕竟没她的命重要!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子忽然就腾空了。

陆北望竟然又把她扛起来了!

江潮甩着四肢挣扎起来,陆北望的大手狠狠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

“陆北望你这个混蛋!”江潮羞愤不已,气得在他脖子上狠狠抓了一道血印子。

陆北望毫不计较她那猫挠似的反击。

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唇角撩起一抹黯笑,阴恻恻道:“我的确是个混蛋,你以前不是最爱在床上这么叫我?江潮,我最喜欢听你哭着喊我混蛋了,今晚我让你喊个够!”

黑魆魆的大门,终于还是靠陆北望的虹膜解开了锁。

江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柔软中。

卧室里没开灯,但有星星点点的月光从窗外倾泻进来。

陆北望欺身压上她,将她的双手都死死压制住,随后才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又一次说:“江潮,闭上眼睛。”

江潮闭了闭眼,浑身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一滴泪无知无觉的淌了出来。

陆北望心中一恸,鬼使神差,凑上前舔掉了那滴泪。



江潮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掉了。

这就是他的目的吧?

这具身体可能让他食髓知味,就像他喜欢把玩的那些乐高模型,玩具一样的东西还没玩够,所以要费尽心思痛

玩腻了,就随手一扔,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才不会考虑玩物的心情。

细密的吻从她的发丝延绵到额头,又到眼睫,最后如天女散花铺满她的脸颊。

江潮混沌的脑中闪过一阵恍惚的错觉,她感受到的那些吻是那么温柔,男人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这真的是陆北望吗?还是说,他又把她当成沈湘黎了?

江潮知道今晚在劫难逃,但身体沦陷,心绝对不会再沉沦。

“陆北望刺激的她发出一声轻哼。

江潮咬住下唇,不想给他任何回应。

宽松的棉质连衣裙很快被陆北望拽了下来,

江潮忍不住瑟瑟发抖,但还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突然开口:“等一下!”


看吧,连狗都养成了惯性,认为他今天应该还像以前那样,带她回来了。

陆北望就近在楼下盥洗室冲了冲眼睛。

他的眼在那场大火里也受了伤,视力下降了不少,也极度容易引发炎症,江潮肯定还不知道这些。

否则不会这么心狠手辣,直接辣椒水喷他一脸!

洗完澡,陆北望迫不及待打开手机,陈绵绵给他发了一堆三人聚餐照片。

看到秦澈送她的那缸金鱼,陆北望心头那个气——别的男人送什么她都开心,几条破鱼也能当宝贝,他诚心诚意把真的宝贝捧到她面前,却被她拿去卖!

“哥,我找到那几个骚扰嫂子的混混了!你要亲自处理吗?”陆西珩给他发来一条语音消息。

陆北望眼底卷起一阵风暴,给他回了一条:“带去后院。”

“后院”这个词撞进陆西珩的眼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这是他大哥养的雇佣兵团平时训练的地方,陆家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是在这儿处理。

大哥现在是冲冠一怒为红颜,陆西珩拉着抓来的那三个混混,默默祈祷别出人命就行!

永城北面环山,南面靠海,陆家的后院就坐落在北面最高的北翠山上。

说是院,其实更像个山上的园子,各种越野障碍射击团战的场地,应有尽有。

陆西珩把车开到半山腰的一处防空洞里,揪着绳子的一头,直接串糖葫芦似的把三个混混从面包车里拽了下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混混看到这个阵仗直接吓尿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大哥,有话好说!我们哥仨那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刚脱裤子,就被抓了个正着!后来我们被关了五天,这在派出所那儿都有记录的啊!”

陆西珩给他大哥点了个火,然后就一脸瞧好戏的表情杵在一边。

陆北望叼着一根烟,手上戴了特制的搏击手套,套面上都是锋利的钢齿。

退役后,他很少和人动手,哪怕伤害沈湘黎的畜生,他也只是交给法院去判刑,完全没动过肉搏出气的心思。

但今天不一样。

他一拳砸向那个人的下面,听着盈满整个防空洞的惨叫,心下的怒气总算缓解了几分。

陆西珩已经给他看了当时的出警记录,江潮的确只有点皮外伤,没被侵犯。

她那天晚上之所以编瞎话刺激他,无非是想让他误以为她与人有苟且,然后洁癖发作,彻底不会再碰她。

陆北望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她大概没想到吧,无论她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有过什么,他都不会对她有什么洁癖。

洁癖只对外人,不对内人。

那天他气的只是自己没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保护好她。

又是猛烈两拳下去,另外两个混混也比赛似的鬼哭狼嚎起来。

“大哥!饶命啊!我那天从那个小妞身上顺走了一个钱包,我还给您!就在我屁股后面兜里,我带来了!”一个秃顶男冲着陆北望跪下,咚咚咚磕头。

陆北望原本只想打这几只蟑螂出出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他踹了那人一脚,钱包便骨碌碌滚了出来。

黑色小巧的十字绣钱包,他一眼便认出来的确是江潮的。

她有段时间痴迷十字绣,这个钱包是她第一个完美成品,她当时兴冲冲拿给他看,他随口夸了句“不错”,她就一直舍不得换。


江潮点点头道:“没问题!师兄你去忙吧!”

她连忙赶回去取走自己的行李箱。

秦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我已经带阿潮入职了。”

那头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男声:“这么快?看来陆北望这个小媳妇,也没传说中那么难搞!”

秦澈冷笑一声:“她对于陆北望来说是难搞,对我当然不一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男人大笑一声,道:“你放心!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你也要加把劲儿啊!我可太期待你拿下陆北望老婆的那天了!”

秦澈挂了电话,平静的表情下出现了一丝扭曲的裂纹——陆北望,你毁了我的爱,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气象台中午的时候突然发了暴雨红色预警,这让原本就在超市采购必需品的江潮加快了步伐。

秦澈的小公寓的确很久不住人了,整个家都空空如也,她打算下午不出门了,好好做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自己。

刚回到家,天气便急转直下,暴雨如注。

一到下雨天,江潮的身体便会隐隐的不舒服,可能是在监狱的日子凉气入体太深,让她的体寒愈发严重了。

江潮关好了窗户,拧开水龙头正用凉水冲洗着一颗西红柿,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憋闷的疼痛。

她呼出一口气,便感觉身下猛地涌出一股热流——糟了,来例假了!

更糟的是,她没买每次例假都要吃的止痛药!

疼痛如潮水般瞬间袭击了全身。

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这次的痛经来得尤为猛烈,江潮躺在床上盖了两床被子,依旧疼的冒虚汗。

窗外雷声隆隆,屋内阴暗潮湿,江潮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仿佛又回到了让她不堪回首的监狱。

想起那次是陈绵绵救的她,她下意识就又拨通了陈绵绵的电话。

“绵绵,救救我……好疼啊!我要吃止疼药,可不可以给我送来……”江潮痛的气若游丝,说话也断断续续。

陈绵绵躲开震耳欲聋的蹦迪舞台,进了厕所才勉强听见江潮报上了一个地名。

“江潮姐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喂?喂!”听见那头已然挂了电话,陈绵绵吓得不轻。

外面是瓢泼大雨,她看着手机上江潮发来的定位,只好去VIP包厢找陆西珩求助。

“陆北望!你再他妈喝华博士真不给你治了啊!”陆西珩正从陆北望手里抢酒瓶子,一扭头就看见陈绵绵傻站在门口。

“有事儿?”陆西珩一脚踹走地上的几个空酒瓶,气呼呼道。

陈绵绵回过神来,连忙道:“江潮姐好像出事了!”

“你说什么?”醉瘫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下像有个弹簧,立刻跳了起来,抓住了陈绵绵,使劲晃了晃她,“江潮怎么了!”

陈绵绵吓得瑟瑟发抖:“她、她给我打电话,好像是痛经了!要我给她送止疼片过去!”

陆北望使劲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扭头冲陆西珩吼道:“愣什么!去买药!”

外面的天气电闪雷鸣,大雨猛烈得像要冲垮一座城。

陆西珩开着那辆宾利在路上艰难行驶,陆北望却还不停地催他:“快点!你属蜗牛的吗!”

雨刷器已经开到了最大,陆西珩却还是看不太清路,还是陈绵绵小声提醒道:“前面那儿不是有个药房?我下去买!”

陆西珩刚踩了刹车,车还没停稳,陆北望就一个猛子扎进了雨幕中。


江潮顿觉尴尬,原来自己刚才无意间当着矮子的面说人家矬,怪不得这个叫Bobby的女白领这么生气!

最后结果不出所料,客户最满意是江潮重新设计的那份。

秦澈带着江潮单独来到了茶水间。

他递给她一杯热咖啡,自己则是简单的凉白开。

“感觉如何?”他随口问道。

江潮以为他问的是答题,便道:“题目不难!”

“我是问你对公司的感受。”秦澈喝了口水,淡淡道,“阿潮,你还没真正进入过职场吧?据我所知,你出狱之后一直是打零工的状态,就连章轩迟也没正式聘用你。”

江潮沉沉低下头,半捂着脸道:“轩迟的公司正在全力冲击上市,当然不可能正式聘用我。现在大公司都会查员工背景,我的入狱史不想被人知道。我害怕。”

“那你就打算打一辈子零工?你的梦想呢?关老师一直把你当她的接班人培养,你忍心让她泉下有知,这么失望?”秦澈情绪稍显激动,盯着江潮的眼神中有明显的炽热,“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可是你来了,是不是代表你肯走出阴霾了?你想通了?”

江潮抿抿唇,捧着咖啡的手微微颤抖。

她实话实说道:“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师兄是体会不到那种痛的。我也很想走出来,想不惧周围人的眼光,大大方方的做自己。但是人言可畏,我也不想给师兄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来你这里应聘,本来也没打算能入职。我在章轩迟那里没法继续工作了,我需要赚钱,很需要!师兄能给我个临时工的身份我就知足了!”

她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秦澈却是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轻。

“你跟你那个前夫的事情,我都找人打听清楚了!你就为了那么个渣男,甘愿毁了自己一生?你以为我昨天晚上转身走了是看不起你吗?错!我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可恶,把我捧在手心的小阿潮伤成这样!你以前自信满满的模样多迷人?为什么现在卑微成这样!”

“你、你找人调查我?”江潮震惊于秦澈这番话,转而想想又觉出不对劲来,“你找的谁?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些事?”

秦澈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晦色,支吾道:“这种事……随便找私家侦探买点资料就行了!”

“入铭这两年的发展势头不错,这里是招贤纳士的,不是搞私人恩怨和背景歧视的!我已经和公司管理层商量好了,打算对你搞个特殊人才引进,不会公布你的背景,还奖励你一套人才公寓,怎么样?”

江潮再度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不傻,她不信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会落在自己嘴里。

秦澈重重叹了口气,拍着江潮的肩膀道:“阿潮,我们马上要申请一个大项目,是做山水田园的户内设计,关老师生前最擅长的领域不就是这方面的?你是她的传人,论天分论经验你都比那些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好多了!你仔细考虑一下,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江潮终于被他劝的心动了。

她还没找好住处,如果真如秦澈所说,公司给她一套公寓,那真是给她解决了大问题。

或许可以试一试?

反正她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就算落入了什么陷阱,又有什么好失去的?


心里盘算着,看来真是饥渴太久了,他的心理能等得起怕是等不起了。

择日不如撞日,这周末就是七夕,趁机办了那件事吧!

陆北望信心十足的想,只要他送出这份礼物,怀里这个小女人一定会重新对他投怀送抱!

到时候,他要把这些天在她身上吃到的刺,全都在床上讨回来!

江潮这一觉睡得很沉,要不是陆北望的手机铃声吵醒她,她能睡到天荒地老。

等等,为什么陆北望的手机铃声会响在她的枕头边!

江潮猛地睁眼坐起来,便看到陆北望一脸的若有所思,正盯着她的电脑屏幕。

她赶紧过去扣上笔记本,气愤道:“谁让你看的!你懂不懂尊重别人的隐私!”

陆北望理直气壮道:“你摆在这里不就是给我看的?”

江潮懒得理他,拔掉电源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陆北望伸手拦了一下,低声问道:“你那个数位板……我赔给你。”

江潮身形一顿,想了想,便说道:“数位板是二手的,花了一千二。我把你冰箱的蔬菜水果打包卖掉了,赚了八百,这样前后抵消,你赔我四百二吧!”

“你说什么?”陆北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你打包那些蔬菜水果……卖了?”

他说他这几天怎么没收到爱心便当,连她做的一顿正经的饭都没吃上!

合着全被她卖了!

陆北望简直气笑了,咬牙道:“你倒是会算账!”

江潮打开手机微信,直接点了收账二维码,俩人不用加好友也能转账。

陆北望更火大了,忿忿道:“为什么不加我!”

江潮学着他以前的语气,冷淡道:“我不喜欢加乱七八糟的人。”

陆北望被她噎住了。

她第一次找他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回她的。

当初那些伤人的话,现在都成了回旋镖,镖镖直戳他的心窝。

原来被自己在意的人这么直白的拒绝,是这么窝心的事。

然而陆北望岂会善罢甘休?

他干脆夺过来她的手机,直接替她点了接受好友,还把自己设成了置顶。

顺便连自己的号码也输了进去。

要不是江潮抢回去的快,他连备注都要改成她以前的那个。

那个备注是一串emoji符号,有什么星星月亮大海四叶草的,一开始看得他一头雾水。

后来她才解释道:“这些事物都是我喜欢的,所以都放在你的备注上!”

言下之意,我对你的爱比它们加起来还多。

陆北望想到自己从比“比它们加起来还多的爱”,一下子降级到连个好友都加不上,就感到一阵窝火。

他没给她发过去红包,而是直接道:“我会给你买个新的。”

江潮直接拒绝道:“没必要。我今天就搬走,以后不方便见面。”

陆北望嗤笑一声:“你刚接了我弟的单子,就跟我说不方便见面?你不知道陆西珩的钱都是我给的?”

江潮噎了噎,说不出话来。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陆西珩这么废物,快三十的大男人了竟然还靠他哥养着!

这不等于她间接又拿了陆北望的钱吗!

陆北望没把她说的搬出去当回事,径自说道:“好了,不要闹了。我今天喊了花匠来修剪后花园,你去看着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那里栽点花草?还想种什么,直接跟花匠说就行。”

快九点了,陆北望也要准备去上班了。

临走之前,他还跟个操心的老妈子一样,指着桌上保温壶里温着的牛奶说道:“热透了再喝!你的例假不是要来了?不要吃凉的!”


秦澈收了所有应聘者的答卷,简单扫了几眼,便圈好了定下来的名单。

江潮看他选人选的这么随意,不由惊讶:“你不考察考察别的?而且人家好歹也是精心设计的稿子,就扫这么几眼?”

秦澈理所当然道:“你以为我没考察别的?两个小时,还可以自由讨论,足以辨别这些人的品性。至于设计稿,这些人过往的作品我都看过,心里早就有数。阿潮,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天分,我苦口婆心劝你留下来,只是希望你不要浪费关老师遗传给你的优秀基因。”

江潮每次听秦澈提起母亲,心里都会生出一股愧疚。

当年妹妹身体不好,母亲便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到她身上,想培养她做接班人,结果她却爱错一个人,直接毁了母亲浇筑给她的所有。

现在已然有贵人相助,正是她重启新生的好时机啊!

她也许可以尝试一次,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江潮终于点了头,目光坚定道:“师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干!”

秦澈终于松了口气,和那边藏在暗处的一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后,才笑起来:“好!阿潮,我这就带你去看看你的新公寓!”

公寓离公司大厦不远,走路十几分钟便到了。

“繁花公寓,很好听的名字!”江潮看着新家,不由感叹。

她这些年一直辗转在城市的“老破小”里寻找廉租房,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入住这样好地段的新楼盘。

“这里哪儿都好,就有一点,还是毛坯房!”

秦澈输入指纹开了房门,眼前的场景果然如他所说,光秃秃的水泥覆满整个空间,水电线还裸露着,纯纯的毛坯房。

江潮顿时欲哭无泪——她还想今晚拎包入住呢,看来没戏了!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那装修费不会要我出吧?”江潮肉疼的发问。

“那倒不会!这个楼盘是新交付的,公司也是刚租下这几套人才公寓。咱们既然是装潢设计公司,当然要由入住的设计师自己操刀设计了!所以在公寓的主人确定之前,公司还没开始装修。你可以先出设计方案,只要在预算内,公司都可以报销!”

江潮有些为难道:“出方案没问题,可我今晚的住处还没找到。”

秦澈大方道:“我倒是有间空着的小公寓,离这边远一点,可以借你暂住一阵。”

江潮愕然抬眼:“会不会不太方便?”

秦澈朗然一笑:“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住那边!而且我正好懒得找租客了!何况你的租金我一分也不会少收的!”

江潮小心发问:“那租金要多少啊?”

秦澈被她小气的样子逗笑,故意道:“那我可要问问周围的行情了!我估摸着怎么也得一个月两三千吧!”

江潮心疼的捂住荷包,但转念又一想,她现在已经有了正式的好工作,收入也会上一个新台阶,是不是也该对自己好点了?

思虑之后她还是点了头:“那我就租你的房子吧!我估计这边装修一个月足够了,还要交押金吗?”

“你人都押在我这里了,钱算什么!”秦澈一把揽上她的肩膀,带她输入了指纹。

江潮躲了躲他的怀抱。

自从那次听到他含蓄的表白,江潮便不敢再跟他像兄妹那样有肢体接触了。

她配不上秦澈,自然也不应该跟他再有暧昧牵扯。

秦澈见她有意躲开,也不勉强,大大方方笑道:“我去给你办入职手续,新公寓的地址我发给你,你自己过去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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