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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全局

醉小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陆熙沈湛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醉小柠”,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主角:陆熙沈湛   更新:2024-12-18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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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全局》,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陆熙沈湛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醉小柠”,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全局》精彩片段

陆熙立刻泄了气,抬头仰视身后的冰川脸男人。
“秦医生…我就是,出去透口气。”
秦时昱一副“我就静静听你编”的表情,不疾不徐的,但没松手。
陆熙无奈抿唇,选择实话实说,“我老公出车祸,我实在不放心,秦乔拦了我一天,好不容易捱到她睡着的,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秦时昱高冷,“你是我收入院的,出了事我要担责,回去躺着,要不然我叫保安抬你回去。”
“我感觉好多了!”陆熙挥了挥攥起来的小拳头,不由分说砸到秦时昱胸肌上,“看,异常有力!”
秦时昱皱起眉头。
这个女人,跟他的肢体接触太多了,让洁癖的他有些无力招架。
他松开她的衣领,后退一步,“你要走也行,签个免责协议,万一死了跟我们医院没有关系。”
陆熙小腰一掐,“你一个肾内科的副主任,管什么心外科的病人?我偏不签,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
陆熙一个箭步冲进去,忙摁关门键。
眼见秦时昱并没有伸手阻拦电梯门关闭,陆熙怦怦跳的小心脏总算安静了下来。
撑着伞,她走出住院楼,又走出医院大门。
外面的雨不算大,可凉气直往身体里钻。
她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身上的风衣外套。
因为没有手机,也没有现金,所以要做好步行到恒康的准备。
好在不远,走得再慢,一个小时怎么也到了。
正当她信心满满奔向她的爱人时,忽听得身后由远及近的巨大汽车引擎声。
转过头去,一辆银灰色商务车直直冲她而来。
陆熙反应不过来,双脚如深陷泥潭般动弹不得。
就在要撞过来之际,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色轿车横在商务车与陆熙之间。
瞬间,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
商务车几乎没有犹豫,马上改变路线。
陆熙怔怔盯着那辆没有车牌的商务车,直至一个左转弯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第二次救你了!”
黑色轿车的副驾车窗降下,是秦时昱。
脱下白大褂换上休闲服的男人,并没有显得平易近人,冷着脸像别人欠他多少钱一样。
实际上,陆熙确实欠他人情。"



季耀天人模狗样,在电梯里就对陆熙上下其手。

陆熙忍着强烈不适问,“季老板,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精虫上脑的男人,臭嘴不断往她身上拱,“那自然是陆小姐越卖力,合同签的就更快啊!”

电梯门开,入眼便是装修盛大奢华的卧室。

季耀天没有说谎,卧室中间摆放的,就是收藏专用的施坦威路易十五。

鎏金工艺的三角钢琴,人民币1900万左右。

上面的原包装和防撞条都在,是刚入手不久的,或者说,是特意为了陆熙购置的。

果然,季耀天验证了她的想法。

老男人从后面圈住她的细腰,下巴勉强能放到她的颈窝,“喜欢?看来我送礼送到你心上了。”

这么大岁数搞纯爱,陆熙实在难以接受。

她一个闪身躲开,讪讪低头道:“谢季老板美意,礼物太贵重我不能要,我们…还是先签合同吧。”

季耀天显然不急,走过去撕开钢琴上的包装,打开琴盖,满眼猥琐地上下扫视她,“想要好好感受这架钢琴,必得是人琴合一,脱光了,演奏一首…梦中的婚礼。”

陆熙不会满足他变态的要求,在看清了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想好了退路后开口,“先签合同,您想听什么都行。”

她的目的性太过明显,在一定程度上叨扰了季耀天的雅兴。

大款当久了,陆熙这种钱砸不动的女人让他产生了些挫败感。

耐心耗尽,就变成了完全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好了。

他一边靠近陆熙,一边解扣子脱衣服,“别跟我这儿讨价还价,老子向来不喜欢扭捏,把我伺候好了,什么事都好说。”

“先签合同!”

油盐不进,不识好歹!

“你还真tm是沈湛的一条好狗!”季耀天一使劲儿扑了个空,便从身后揪住她的头发,“臭婊子,还跑?”

力量对比悬殊,男人拖拽着她瘦弱的身躯走向大床,陆熙瞬间感到了头皮撕扯的剧痛。

季耀天将她扔到床上,脑子里也没有了玩儿情趣那些想法,直接撕坏了她的裙子,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陆熙本能反抗,一膝盖顶到男人胯下。

下一秒,哀嚎声和巴掌声接连响起。

陆熙铺满床榻的黑发映衬下,肌肤胜雪,而嘴角溢出的鲜红血迹,就如雪地里盛放的红梅。

季耀天饶是疼得不行,色心也是一点儿没减。

不过经此一事,他可不准备怜香惜玉,掐着她的脖子俯身下去…

就在陆熙把头别过一边,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的一刻,房门处传来巨大响动。

沈湛双手抄兜,漫不经心地叼着烟,等保镖爆拆完房门,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季耀天一头雾水,“沈总什么意思啊?”

沈湛站定床前,脱下西装丢在陆熙身上。

紧接着,修长如玉的手指夹住香烟屁股,将燃着的烟头摁在季耀天左眼捻灭。

“啊!!沈湛我艹你祖宗,你tm疯了!啊!!!我艹,我艹!”

沈湛嫌吵,扯下领带塞到他嘴里后,拳拳到肉,季耀天的脸瞬间血肉模糊一片,很快蜷缩在地上没了动静。

沈湛接过孙哲递上来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手,睨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陆熙,淡淡道:“还不走?”

陆熙立刻穿上他的西装外套,踉跄起身,小跑出卧室。

沈湛则吩咐手下保镖江滨,“留下来跟季老板签合同。”

季耀天惦记这陆氏拿到的地皮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沈湛拱手相让,只不过是在施舍医药费罢了。

奄奄一息的季耀天,抓住沈湛裤脚,“为什么…”

男人脚踩季老板心口,平静目光下分明是恨意攒动,“陆熙也是你能碰的?”

不解,遂问:“可她,是你主动送给我…”

“送给你,只是个由头想教训你一下罢了!你有几条命,敢觊觎我沈湛的妻子。”

季耀天睁大眼睛,“妻子…”

沈湛不屑勾唇,“江滨,好好招待季老板。”


“我是目击证人,那两个男人的样子我没看清,不过身型和口音我记住了,如果他们要是跑了,我也能提供证据抓他们回来,你看这个…”

说着,陆熙将刚才的录像递给宋平津看,“再听江怜说的话,原本的目标是我,只是阴差阳错让她自食其果了,她背后的主谋,很可能是邵伊珊。”

“邵伊珊?”宋平津不解,“你怎么能惹到她?”

“我拒绝加入她的名媛组织,她大概气不过吧。”

宋平津一手叉腰一手扶额,既无奈又严肃,“这事儿你不能提,就算怀疑也不能说…手机里的视频不能当作证据,自己保留好,也许将来有用。”

陆熙虽懵懂,也知道邵氏不能惹。

可邵伊珊已然有了害人的心,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若下次没这么幸运…

宋平津看穿她的担心,“要不,你就委身加入那个什么组织,只要不违法,也不必太排斥。”

“强奸不算犯法吗?只是看不顺眼就要手段恶劣的加以报复,我不信这个组织有多清白!”

宋平津一时语塞。

这时,不远处人声嘈杂。

走近一看,是被抬着出来的江怜,她全身裹着保安服,脸上有伤。

看见陆熙,冲她抬起了颤抖的手臂。

蹲在江怜身侧的一瞬,她突然疯癫一般死死拽住陆熙头发。

陆熙吃痛,放下手拿包试图让她松开。

还是宋平津过来将两人拉开,把陆熙护在身后。

这时,身后传来步履匆匆的声音。

一群保镖拥着沈湛向这边走来。

男人朝陆熙的方向睨了一眼,只一眼,她就心里发毛。

沈湛蹲下身,在触碰到江怜的那一刻,她像疯了一样尖叫,叫声震天。

“江怜!我是沈湛!”

听到沈湛的名字,江怜瞬间抱住了他,紧紧的,说什么都不撒手。

无奈沈湛只好抱起她,经过陆熙时停下脚步。

他没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来恒康,我有话问你!”

暴风雨前的平静,陆熙紧张到手心儿出汗。

宋平津站在她身后,想搂着她的肩膀安慰,想了想还是轻轻拍了拍,“我跟你一起,别怕。”

*

还是那个住院楼,还是0727病房。

从宋平津口中得知,这是沈湛的专属病房,有任何需要检查和治疗的,都会在这里完成,无需跑门诊。

陆熙心里酸涩,她从来不知道有“后门”可走,以至于每次复查都要乖乖预约排队。

而江怜却已经住进来了两次,想必于沈湛来说,她是值得特殊对待的吧!

从跨出电梯门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就弥散了整个七楼疗区。

那种痛苦绝望,真让陆熙有了一刻自责:如果当时自己站出来反抗,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恍惚间,病房门开了,孙哲微微颔首,面色无比凝重,“夫人,沈总让您进去。”

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宋平津,强调,“沈总让您一个人进去。”

宋平津不忿,“我的医院,病房我进不得?”

陆熙回头冲他扯起嘴角,“没事,咱有理怕啥。”

跟随她进了病房的背影,宋平津内心烦躁。

单手松了松领带,闷了一肚子气下楼。

来到车旁,打开后车门,钻进去摇了摇苏栀的手臂,“喂,还住原来的公寓吗,我送你回家!”

宋平津气儿不顺,摇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儿力气,苏栀脑浆都被摇匀了,哼哼唧唧的,直叨咕“难受”。

“女汉子还这么矫情~”

哐,关上车门,宋平津开车往桃花苑开去。

另一边的病房里,江母抱着低声啜泣的江怜,愤怒地瞪着陆熙。

整个事件始末,被江怜颠倒是非黑白,将陆熙从受害者推到了加害者的位置。

江怜口中,手镯是在舞会上弄丢的,她去求助陆熙帮忙找找,陆熙也答应了。

陆熙称带她去的地方是垃圾投放站,不成想镯子没找到,还跟丢了,最后被两个彪形大汉强暴,下体严重撕裂。

说着说着,江怜便泣不成声地依偎在江母怀里。

陆熙笑了,气笑的。

一旁的沈湛声音冷冷的,“笑什么?”

他动怒的样子着实吓人,反正陆熙是怕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形容江怜正合适。”

“你!”江母胸脯欺负剧烈,眼里的火似要烧了陆熙,“明明是你安排的一切,你见不得我家江怜做了沈先生秘书,蓄意报复!那俩男人是你找的,保不齐手镯也是你偷的!”

“江太太,说话要有证据!”陆熙说。

“我家江怜就是证据!”江母哭咧咧,“一个黄花闺女活生生被糟蹋,我对不起她死去的爹,对不起江家…我为什么要带她来北城啊,为什么要投奔沈先生啊,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无事,快快乐乐一辈子…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还有哪个男人肯要她啊!”

陆熙无语,“江怜被邵伊珊当枪使,原本目标是我,那两个男人跟她们就是一伙的!”

江母:“你胡说八道!要是一伙的,他们何至于对江怜动手啊!”

“我录像了,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女儿都说了些什么!”

陆熙打开手拿包,本想拿出手机,可一抹翠绿刺得她眼睛生疼!

她蹙着眉头,缓缓拿出一个满翠的手镯…

江怜瞪大眼睛,幽幽道:“这不是就是我丢的手镯,怎么会在姐姐这儿?”


“怎么会在你这儿?”江怜心里未必没有答案,与其是问,不如说是不可置信的喟叹。

“还给我!”陆熙摊开手掌,上前一步。

“定是你偷的!沈先生说过,这套盎然是要送给重要客户的!”

“你再不还我,我就报警了!”

江怜抿了抿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陆熙的风衣。

挂在她脖子上的,不正是那两个亿的天价项链!

钻石闪耀,翡翠高贵内敛,衬得陆熙在发光。

江怜宁愿相信是陆熙的自作主张,“你怎么能偷戴这么贵的首饰,坏了你赔得起吗?”

陆熙厌蠢,一把夺过发簪揣进口袋,“我偷戴着来沈湛生日会自投罗网?你说话做事都不过大脑的吗?”

“吵什么?”安雅、安妮向这边走来。

江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陆熙戴了沈先生要送给邵小姐的首饰,我这正跟她讲道理呢!”

“真的?那也太大胆了。”安妮说。

一群乌合之众!

陆熙觉得自己真是被爱冲昏头脑,才会答应沈湛来参加什么狗屁生日会!

也许她唯一能做到不给江怜难堪的,就是立刻离开了。

不料她前脚刚走,安雅就冲安妮使了个眼色。

安妮会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陆熙的头发,就将她粗暴拖拽进旁边的卫生间。

这一举动倒是吓坏了江怜。

邵伊珊身边的人都不是善茬,她怕万一陆熙有个三长两短沈湛会怪罪。

于是拉住安雅的手臂小心翼翼询问,“你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今天是沈先生生日,可别闹出什么笑话。”

安雅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手,厌恶看向江怜,“装什么圣女白莲,你心里比谁都想报复她吧。”

江怜没想到安雅这么直白,但也确实,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陆熙好过。

安雅:“行了!那屋子里的男人们,不都对陆熙虎视眈眈的嘛,让他们爽爽,大不了扔几个钱给她,也不算白嫖。”

江怜用犹豫掩饰内心窃喜,“这…能行吗?一旦陆熙报了警…”

“警察局长也要给邵大小姐三分薄面,你在这儿啰里八嗦的干什么!”

江怜讪讪地点头哈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

另一边的金爵bar里,沈湛在一个人喝闷酒。

他还是做不到在聂芙忌日这天,听着“生日快乐”的祝福,接受万千礼赠。

只问了江滨,“陆熙有没有去。”

江滨将今天陆熙的行程如实告知,“她一天都和秦乔在一起,一个小时前,老张把车开回了翰林府邸,没再出来了。”

酒杯被不轻不重放下,他磕出根烟夹在嘴边。

烟头明灭晦暗,烟雾缭绕后是他不辨喜怒的脸,“她果然没来…”

安妮是跆拳道黑带选手,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陆熙当然不在话下。

所以当她把抢来的“盎然”戴在邵伊珊脖子上的时候,更做实了邵氏千金与沈湛“非比寻常”的关系。

阿谀奉承听得多了,邵伊珊几乎免疫。

她现在只关心沈湛什么时候来,于是催促江怜去联系他。

沈湛关机,江怜自己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撂了一屋子的客人就算了,关键还没钱结账!

这时她想到了陆熙,于是借口打电话出了包房,来到卫生间。

刚一进门,就看见安雅在和陆熙撕扯。

陆熙拼命护住手里的纸袋子,连安雅的窝心脚都没能让她松手。

看见江怜,安雅大声冲她喊着,“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帮忙?”


晨光熹微时,淮市卸下了所有喧嚣。

霓虹散去,迎接初升的太阳。

陆熙记得,上次见证“日月交替”,还是两年前的蜜月。

她也一夜未睡,和沈湛手牵手肩并肩地坐在海滩,就像期盼未来一样,期盼那一轮红日。

现在想来,既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徒劳。

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秦时昱聊天的微信界面。

聊天内容你来我往,不过三两句。

可一整晚,她都没让屏幕熄灭,直到视线渐渐失焦…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许是叹气声大了,搅扰了床上男人的清梦。

他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时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侧影。

他定睛一看,微微讶异,“陆熙?”

她不动声色拭去眼角泪水,回眸时仍带着笑颜,“醒了,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工作不值得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来了?”沈湛低头看了看已换好的睡衣,又没感觉到以往宿醉时的头痛,“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是啦,这种事情让江怜一个小姑娘做,不合适。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

沈湛坐起,揉了揉眉心,“你没说什么让江怜难堪的话吧。”

陆熙背着光,轮廓一圈光晕,可沈湛看不见,她已然红了的眼圈。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实则深呼吸想要憋回眼泪,“我在你心中是泼妇啊!”

他自然没那么想,“说吧,什么急事?”

陆熙拿出自己被造谣陪酒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平静地讲述了事情发展经过。

邵伊珊的手下如何把她拖拽进卫生间,如何抢走她的项链,她如何拼命护住沈湛的生日礼物,如何反抗无果,又如何逃出。

“我被停学,音乐会取消,也许连毕业都成问题。我不为难你,也不需要道歉,发个声明证明我是被造谣的,让我顺利毕业就行…还有,邵伊珊脖子上的盎然,你得自己去要回来了。”

照片里,陆熙身穿月白色旗袍,被压在钢琴上疯狂灌酒。

她纯洁但痛苦,他亦如被剜了心。

原来那晚,她去赴宴了。

她打扮得漂亮,是想给他庆生,他没去,却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她该多怕啊!

他非但没有安慰,还把去医院探望的她赶走,还用手机砸她,让她滚…

如果悔恨有声,那此时必定震耳欲聋。

他捏着照片,小臂青筋暴起!

不止是邵伊珊,那晚所有欺负过陆熙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沈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的客户喝酒…”

“你脑子有毛病?当你自己是什么?”沈湛不可置信,气愤地掀开被子下床,“那么喜欢陪酒就去夜总会找个工作!”

见她低头不语,他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这丫头,准是又在哭!

沈湛有些懊恼,这嘴比脑子快是什么毛病。

他走上前,展开双臂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语气放和缓,意在哄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自己来,我不放心。”

陆熙破天荒没有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推开他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连我爸都放手了,你还能管我一辈子?”

虽是笑着,但这笑意不及眼底,“说正经的,你愿意帮我吗?”

沈湛被她的疏离弄得有点儿不舒服,“我抱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吗?”

“你要是答应,我就回去等消息,不耽误你工作;你要是不答应,我也要回去谋别的出路,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秦乔将信将疑,“真的?”

陆熙作势翻找手机,“他刚还给我发了张裸照,不信我给你看看…”

“哎哎!”秦乔连忙阻止,“可别,我怕辣眼睛。”

“那我走了,你帮我跟大家解释,改日我再请吃饭。”

轰隆!

雷声猝不及防,天际电光频闪。

秦乔抬头望天,嘟嘟囔囔,“这是哪个渣男又遭雷劈了…”

*

陆熙感到从未如此疲惫过!

明明指缝在流血,明明高跟鞋磨得脚痛,她却用仅剩的力气告诉老张,“我想吃桃花糕,绕一下,走人民大街吧。”

她不是真的想吃桃花糕,而是去买桃花糕的话,一定会路过柏洋集团。

音乐会开始前,她刷到白芷的朋友圈动态:去你妈的,淮市!

配图一张飞往北城的机票。

没过多久,江怜就给她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订房信息。

金樱花的总统套,十一万一晚,以沈湛的名义定了一个月,总共330万。

当秦乔还在感叹沈湛的70伴手礼太壕的时候,他已经为白芷豪掷300万求一容身之所。

金樱花距离柏洋不过500米,真可谓随时随地、想见就见,和金屋藏娇没什么区别。

车子停在步行街入口时,天上已经下起小雨。

老张将车熄火,回头对陆熙说,“小小姐,你在这儿等,我去去就来啊。”

“张叔,再去刘记打包一份炒鹅肠和乳鸽。”

“呦,那等的时间可长,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家再来买?”

“没关系,你去吧,我等你。”

“哎!那成!”

陆熙自恃坦荡,却独独在沈湛的问题上,像个偷窥的贼。

她在众人面前扮演幸福,不敢告诉秦乔自己的丈夫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也不敢命令老张直接把车开到金樱花她要去捉奸。

她不逃避,只是在维持面子。

“爱”让她疑神疑鬼,爱“逼”她疯魔。

就像现在,她光脚站在金樱花停车场,雨水花了妆容湿了衣衫,狼狈不堪。

那辆熟悉的迈巴赫缓缓开入视线,停罢,撑伞的男人打开副驾车门,将那一抹纯白打横抱在怀中。

他怜爱白芷,不忍雨水浇打,他认真专注,丝毫没察觉与陆熙擦身而过。

以前,他心里没她眼中有她,现在,怕是眼中也无她了!

……

陆熙回到翰林府邸就发烧了。

桃花糕、炒鹅肠、乳鸽,一样都没动。

林妈也是在第二天叫她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她床头放着退烧药。

林妈懊恼腹诽:这孩子从小体质就弱,小伤小痛小感冒都是潜在的危险,怎么一声不吭就自己吃上药了?

“小小姐?”林妈轻轻摇了摇陆熙肩膀,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小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陆熙睁开眼,失神半晌后暗哑开腔,“林妈,我梦见我妈妈了…”

林妈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不免心疼。

她的小小姐,可是连母亲的面都没见上,就天人永隔了。

小时候,还常常冲着照片喊妈妈,可自陆兆远烧了所有有关覃瑜霈的东西,小小姐就再无处诉说思念了。

如今再次提起,想必是受了委屈。

“小小姐,老张说昨晚拉你去了步行街,可你点的东西一样都没吃,跟林妈说实话,是不是跟姑爷闹别扭了,要不然他怎么彻夜未归?”

彻夜未归就对了呀!

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初恋,必是要搂着、抱着、打死都不再放手的。

彻夜未归…

他们,做了吗?

“小小姐?”

陆熙回过神,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林妈,你想多了,沈湛加班应酬,夜不归宿不是太正常了。况且他为我布置了那么盛大的一场音乐会,我都要感动死了,怎么会跟他闹别扭呢!”

安妮走过来,轻而易举掰开陆熙抱胸的双手,将那皱得不成样子的纸袋递给安雅。
陆熙痛得浑身颤抖冒汗,从紧咬的牙关里艰难发声,“还、给、我!”
拿出相框的安雅感到不可思议,“就这?值得你拼命护着?”
却在翻转到后面时,倒吸一口凉气。
……
与此同时的金爵bar外,沈湛有些醉了。
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小臂。
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里,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尤物一般的存在,总是引人遐想。
若目光有温度,那沈湛此时必定身处水深火热。
江滨扶着他,已拒绝了好多前来搭讪的女人…和男人们。
扶到车边,沈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又伸手一推,“别跟着。”
江滨不放心,“沈总,您醉了不能开车,要去哪我送您。”
车门打开,沈湛拍了拍江滨的肩膀,沉声道:“你知道今天对我意味着什么,是兄弟,就别拦我。”
江滨欲言又止,却还是放任他绝尘而去。
“阿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释怀…”
……
与此同时的唐尊包房里,声色犬马。
陆熙被摁在三角钢琴琴盖上,被捏着下巴灌下了第二瓶红酒。
她害怕、耻辱、绝望,她一遍遍重复着自己是沈太太。
这些人像对待玩物一样,扯她的衣服,对她上下其手。
她越是哭喊求救,邵伊珊就越生气。
那个平平无奇的相框后面,竟写满了对沈湛的孺慕之思。
阿湛吾夫:愿余生,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一个罪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妄念丛生!
邵伊珊怒火中烧,拿起相框起身。
觊觎她邵氏千金看上的男人,就让陆熙知道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爸,陆兆远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我接手陆氏,重建柏洋,夺回了属于我聂家的一切…可我又不甘心他死得太容易。”
“爸,儿子无能,没手刃仇家为您报仇雪恨。”
“我本非良善之人,可每每面对陆熙,我又不忍心赶尽杀绝,我…耗尽良知,却始终犹豫…”
又抬眼望着旁边“沈姝”的墓碑,仿佛看见温柔若水的母亲在冲他微笑,亲切喊他“阿湛”的模样。
他忍痛,颤抖着声音叫了声“妈”。
仍记得沈姝,踮着脚尖搂着他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我将来的儿媳妇,长相、家世,通通不重要,我儿子中意,我就中意!”
沈湛讪笑,“妈,陆熙她,很漂亮,你中不中意啊?”
一阵微风吹过,百合香气飘进鼻腔。
沈湛起身,来到妹妹聂芙墓前。
聂芙最喜欢白色百合,沈湛买了一大束给她。
“怎么了小家伙,对哥哥有意见,怪我只跟爸妈说话,冷落你了?”
又是一阵微风,花瓣翕动。
一想到这个小他六岁的妹妹,被陆兆远活体取了心脏移植给陆熙,他对陆家人的恨就到达顶峰!
妹妹死的那天,就是7月27日。
你忌日,我生日,我怎过得安心!
因此,生日这天对于沈湛来说,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他告诉自己,之所以没动陆熙,仅仅是因为聂芙的心脏在借着她的身体在跳动,无关其他。
“芙芙放心,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心脏,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雨势减小,云雾拨开。
一抹阳光射下,在天际展开一道彩虹。
往事暗沉,前途光明,看似拨开云雾,可他却始终站在黑暗中,难逃阴霾。
*
另一边,雨停了,陆熙的检查也做完了。
从头到脚,连妇科都查得清清楚楚。
有些结果要等几天才出,陆熙就加了秦乔堂哥秦时昱的微信,以便通知。
临走前,秦时昱当着陆熙的面警告秦乔下不为例,再托关系找后门,别怪他六亲不认!
说完拂袖而去,一点儿都没顾陆熙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秦乔脸皮厚,不以为意,“学霸都这样,高冷,要不然他也六亲不认,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有啥问题该问问,该找找,他要是不帮忙,你就告诉我,我让我大伯收拾他!”
陆熙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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