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不其然,他对此事仍耿耿于怀,上官清解释道:“王爷,冒名宋小姐实在是我一时糊涂,当日误闯王爷暖阁,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假借了宋小姐名义,心想她来感谢您救命之恩是理所当然。那时我只想快快脱身离开,想着日后你我二人应当不会再碰面。”她停了停,忍住心里的酸楚,“好在未耽误王爷与莲姐姐的良缘,我……啊!”“砰”的一声,男人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杯身立即四分五裂,细碎的瓷片溅到上官清的脚上,惊的她忍不住叫喊。她胆颤的后退两步,不敢抬眼看他,瑟瑟的缩在角落里。“你好大的胆子!”萧宁熙怒不可遏,眼神喷火,“连本王都敢蒙骗,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就要请求皇上为自己和宋启莲赐婚,就连母后都已放下成见,遂了他的意御赐国公府示好,...
《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by萧宁熙上官清》精彩片段
果不其然,他对此事仍耿耿于怀,上官清解释道:“王爷,冒名宋小姐实在是我一时糊涂,当日误闯王爷暖阁,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就假借了宋小姐名义,心想她来感谢您救命之恩是理所当然。那时我只想快快脱身离开,想着日后你我二人应当不会再碰面。”
她停了停,忍住心里的酸楚,“好在未耽误王爷与莲姐姐的良缘,我……啊!”
“砰”的一声,男人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杯身立即四分五裂,细碎的瓷片溅到上官清的脚上,惊的她忍不住叫喊。
她胆颤的后退两步,不敢抬眼看他,瑟瑟的缩在角落里。
“你好大的胆子!”萧宁熙怒不可遏,眼神喷火,“连本王都敢蒙骗,你到底在耍什么鬼把戏!”
差一点儿,就差一点儿他就要请求皇上为自己和宋启莲赐婚,就连母后都已放下成见,遂了他的意御赐国公府示好,若不是母后一时兴起邀宋启莲入宫一见,不敢想象洞房花烛夜掀开红盖头才真相大白会有多难堪!
哪里来的良缘!她差点让他万劫不复,想起来就咬牙切齿的要教训这顽皮的狐狸。
上官清喘息急促,胸前一起一伏,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就算她冒充宋启莲,又给他造成了什么祸事?他是少了头发还是少了脚趾,甚至她还冒着生命危险帮他铲除天香阁。
他呢,一没赐她做官的机会,二没赏她金银财宝,虽然让他一时认错人,到底也没耽误他姻缘,值当发这么大火还摔茶碗?
这么一想,她忽然立住脚跟,心也不似之前那般虚,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道理,慢慢冷静了下来,一步一步走到椅子前,泰然自若的坐下,破罐子破摔道:“骗都骗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呦呵,萧宁熙头次见犯了错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差点让她气笑了,这要是放在军营里,胆敢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蒙骗他,早就被拖出去喂狗。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拔高声音道:“起来说话!”
“不起!”上官清偏过头,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也就是这里没有床,不然她就躺着了。坐着也行,心不慌气不短。
萧宁熙脸色一沉,俯身拽住她的手臂,强行把她拉起来。
上官清没料到他来这一出,一个趔趄,身子往前倾倒,鼻子正正好撞到他坚硬的下巴上,疼的她立即“嘶”了一声,愈发的伤心委屈,豆大的眼泪成串的往下掉。
“你究竟哭什么?”萧宁熙松开手,揉了下自己的下巴,犹豫片刻,攥着袖子为她擦拭眼泪,“不过说你两句,既没打你也没罚你,有什么好哭的?”
上官清捂着鼻子,重新坐回椅子,侧过身子,陷入自己的情绪里,无声流眼泪。
萧宁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不再多言,只帮她擦眼泪。
她哭着哭着,忽然不哭了,鼻音浓浓道:“王爷之前说为我做一件事的承诺还算不算数?”
人可以不要,官还是想当。
萧宁熙见她情绪稳定下来,走到另一张椅子前坐下来,从托盘中又取了一个茶杯,倒满茶,推到她面前,斩钉截铁道:“不算!”
“你!”上官清睁大眼睛瞪着他,到如今,她反而不怕他了,嘲讽道:“出尔反尔算什么君子。”
萧宁熙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一口,面不改色道:“本王当日承诺的是宋小姐,何来出尔反尔?倒是你,欺上瞒下,该当何罪!”
大梁,文帝十一年,正当春寒料峭时节,细雨如织,桃花带雪。
长清街燕王府外,一年轻男子用力拍打大门,他面皮微黑,身形高壮,喘着粗气喊道:“快开门!”
厚重而斑驳的大门吱呀吱呀的敞开,年老的门房探出头,看清来人后,忙踏出门槛,双手作揖恭敬道:“小的见过容大人。”
容彻搓搓手,往手心哈口气,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回容大人的话儿,王爷退朝回来有一会儿子,今儿天冷,退朝比往常早些......”
不待门房说完,容彻一脚踏进燕王府大门,撒丫子往书房奔去。
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房门口,正碰上燕王贴身小厮庆泽端着一盅参鸡汤前来。
庆泽向他行礼后,低声问:“听闻容公子近来忙于争夺皇庭卫副指挥使一职,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王爷?”
“正是为此事前来,王爷今日精神可好?”容彻往庆泽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城隍庙老道给我算了一卦,说我紫气东来,宜访贵客。依你之见,他贵不贵?”
“王爷早朝被上官首辅气的不轻,这会儿子正在书房生闷气。”庆泽说着将参汤递给容彻,“厨房熬的参汤,麻烦容公子端进去,小的就不打扰主子们叙话。”
庆泽正准备离开,忽然笑了笑,回头对容彻小声道:“他,贵!”
容彻满意的点点头,单手托住参汤,腾出另一只手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略不耐烦的回应。
容彻微愣,看来宁三果真是心情欠佳,那今日这事儿十拿九稳了,连忙推门进去。
一阵寒风随着大门敞开悄然涌入,夹带透骨的凉意。
燕王萧宁熙从繁多的公文折子后抬起头,轻轻扫了眼容彻,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写批文的手不停。
容彻将参汤放在燕王书桌上,自顾自的寻了把椅子坐在火炉边烤手,他眼珠子不老实,滴溜溜转了几圈,笑道:“多日未见你,甚是想念,今日得了空,马上就来找你。”
燕王闻言,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马屁拍的不够响,重来!”
容彻嘿嘿两声,他与这位大梁王爷自小一同长大,又并肩沙场作战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这位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直说道:“近来我力争卫军副指挥使一职,本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谁知半路杀出两只拦路虎,一个是上官良长子上官鸿,一个是户部侍郎次子王应坤,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武试上我们三人打了个平手,现在加试一场,胜者任职。”
萧宁熙听罢,慢条斯理的拿起汤勺抿一口,眉头微皱,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放下勺子,将汤盅推远,又拿起一份折子,才道:“合理。”
容彻起身,急道:“我也未说不合理,副指挥使乃是从四品官职,理应慎重选贤任能,只是这加试将我难住,特地来找你,帮我出出主意。”
“本王不作弊。”声音清冷沉静,不容反驳。
容彻彻底急了,“谁说这是作弊,不过让你点拨我二三,再者,你就能保证首辅上官良不会助上官鸿一臂之力?看上官鸿那大愚若愚的样子就知他破解不出案子。皇庭卫可是十二卫之首,不管是上官鸿还是王应坤当上副指挥,上官良都是如虎添翼,毕竟王应坤他爹也是上官派。”
“你怎么不说你爹还是上官良拜把子兄弟!”燕王讽刺的看一眼容彻。
容彻语塞,半晌,他赌气道:“说的也是,听闻上官良的女儿来了京城,回头我就请我爹去上官家提亲,当什么指挥使,当上官良女婿多好!”
“那本王提前恭祝上官家乘龙快婿官运亨通,美人做伴,子孙满堂。”燕王埋首批折子,头也不抬。
容彻急步走到书桌前,一把抽走燕王手中的折子,愤愤道:“宁三啊宁三,枉我十四岁就跟随你西北征战,几番出生入死,脑袋别在裤腰上!你是不是西北风喝多了你,风凉话张口就来。”
“是,我是出身不如你。你多好啊,打仗的时候是将军,回京,当王爷。我争取个一官半职容易吗我!”
他扔下折子,转身就走。
燕王执笔的手停了停,想起早朝时上官良讥讽他年轻阅历浅,还需多读书,眼眸不自觉掠过一丝狠厉,沉默片刻道:“比试什么?”
尚未走到门口的容彻心里一乐,面上不显,立即转身回道:“三日前,内务司清点司库,发现一枚前朝皇后金印不翼而飞,连查三天毫无头绪,龙颜大怒,皇庭卫趁机将这件案子变成比试。”他悄悄抬眼看萧宁熙脸色,见他眉头稍皱。
“继续说。”燕王放下笔,仔细听着。
“据我这两日了解,内务司七天清点一次司库,二月初五清点时,金印还在,二月十二再次清点时就已不见踪影。”
“司库每个时辰都有十二名武功高强的库兵把守,内务官要进入库里,必须脱掉衣服裤子,库里有备好的衣服供他们穿着,出库之前,需把司库备用的衣裤脱掉,才能出来。”
容彻说的口干,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萧宁熙皱着眉,疑道:“即便如此,内务官也有法子顺手牵羊,比如藏在腋下。”
“这你就有所不知。”容彻解释:“内务官脱下备用衣裤,走出司库时,司库门口有条板凳,必须从板凳上跨越过来,才能出门。”
“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两腿之间未夹带私货。跨过板凳之后,还要双臂向上,两掌拍击,同时,口中呼叫“出来”二字。这样表明两只胳膊之下未挟藏银子,口中亦无含吞银子。”
燕王手指无意识轻敲桌面,这般严密谨慎的防范,大罗神仙来了也偷不出任何东西。
“二月初五到二月十二这七天内,可有其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前去内务司奉旨领取物品?”
“有。近来天色多变,太后、皇后、淑太妃还有惠妃都曾派人去内务司领取御寒之物,且惠妃因为新孕,还得了赏赐,这些均已记录在册,领取时接洽的宫人口供也一致,一干人等的住所也搜了个遍。我来之前,王应坤还在慎刑司审讯宫人。”
容彻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经我严密推断,司库八成是闹鬼啊,忒邪门。”
“不会推断,你就少说两句,闹笑话可比闹鬼丢人。”
萧宁熙拧眉对容彻道:“你不觉得事有蹊跷?”
容彻连忙点头,“蹊跷,非常蹊跷,要说这李红玉长相比宋小姐差远了,居然能让宋启民色令智昏,还丧了命!这小子天天看着自家妹子倾国倾城的容颜,按理说庸脂俗粉应当看不上了才对。”
萧宁熙白了容彻一眼,“我不是说这个,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武院上习武课,师傅曾称赞宋启民骨骼清奇,是练武的好苗子,那时候他武功已经不弱,而李红玉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用一把剪子就刺死宋启民。”
容彻恍然大悟,之前他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宋启民武功不弱,十二三岁时,书院内比试,只有宁三能堪堪与他打个平手。
“听说,他后来生了一场大病,会不会病后武功废了?”
萧宁熙眸色深沉,“看来咱们要去见宋启民一面,今晚是他的头七。”
容彻眼睛放光道:“夜探国公府?宁三,自打咱们回京,日日困在朝中琐事上,是时候胆战心惊一次!”
子时一刻,国公府,月明星稀。
萧宁熙,容彻,高武及庆泽四人身穿夜行衣,站在国公府外墙下,萧宁熙抬头目测完墙高和位置,递给容彻眼色。
容彻心领神会,登时飞跃到墙头观察院内,燕王估的不错,灵堂就在离外墙不远的院内,白日他们派人以吊唁为由来了一趟国公府,确认好灵堂位置,免得晚上抓瞎,他打了一个响指,随后跳入院内。
燕王三人施展轻功,紧跟着跳入国公府。
月如玉盘,分外明亮。
四人摸着墙根迅速来到灵堂附近,只见灵堂外两个家奴正在打瞌睡,灵堂内还有守灵的两个丫鬟,也是睡的头点地,此外再无其他亲眷,宋启民是庶出,又死的不够光彩,想来除了其母也没有亲眷惦念他。
庆泽、高武轻手轻脚分别绕到两个家奴身后,一个手劲儿劈晕二人,随后一人架起一个家奴,拖到院子两侧的荷花缸后。
不一会儿,身穿家奴服的两人从缸后站起来,重新坐回灵堂门前。
萧宁熙、容彻见两人已得手,迅速溜进灵堂,先劈晕两个丫鬟,拖到墙边,才来到棺材跟前。
下葬前棺材不钉钉子,容彻站在棺材前,运足气,用力一推,棺材盖顺势向前滑动半尺,露出宋启民人头。
萧宁熙上前一步,看向棺内,借着皎洁的月光,只见宋启民口含驻颜珠,尸身不腐不臭,也确实是记忆中的模样。
他思忖片刻,伸手探进棺内,摸索到宋启民的下颌骨及脖颈处,中指来回轻触其皮肤,近耳根处,摸到一处凸起,心念一动,两根手指捏紧凸起,用力一撕,“滋啦”一声,掀起半块人皮面具。
容彻见此大惊,不待反应,忽听远处传来几人脚步声。
萧宁熙暗道不好,灵堂内除了一口棺及四处飘动的白绫,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躲避之所,他迅速将人皮面具按回原处,与容彻合力推回棺盖。
“民儿,为娘来看你最后一眼。”
人未到,声先至。
萧宁熙与容彻三两步窜到灵堂敞开的大门之后。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刚躲好,温夫人带着贴身丫鬟就到了灵堂前。
高武、庆泽迎上去,向温夫人问安。
温夫人打量二人几眼,奇怪道:“你俩有点眼生,阿福与阿德去哪了?”
庆泽道:“回夫人话,我们俩是前几日新来的,阿福阿德困倦难耐,叫我二人替他们守灵。”
温夫人冷哼一声,生气道:“混账东西,为我儿守灵是他们的福气,还敢疲倦懈怠,小翠,明天传话,每人三十大板。”
叫小翠的丫鬟连忙称是。
温夫人看向灵堂内孤零零的棺材,心酸上涌,她本就是妾室,如今唯一的儿子又去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想到这里,禁不住嚎啕大哭,跌跌撞撞的走进灵堂。
小翠赶紧跟上,扶着温夫人。
温夫人跪扶在棺木上,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口中不停念叨着宋启民儿时旧事。
萧宁熙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儿,觉得温夫人并不像在做戏,她应该不知棺木内另有其人,由此看来,真正的宋启民消失已久,连他的亲娘都被冒牌货蒙蔽,辩不出真假。
不能再耽搁下去,否则晕过去的家奴该醒了,萧宁熙抠下一块木屑,从门缝中打出去,轻微的一声落地。
门外的高武、庆泽会意,对视一眼,走进灵堂,挡住温夫人及小翠的视线。
庆泽轻咳一声,劝慰温夫人道:“夫人,请节哀,公子在天之灵,看您如此难过,他该多么心疼!”
温夫人听闻此言,更加悲痛,喝道:“出去,都给我出去,我要与我儿子待在一块儿,谁也别来打扰。”
高武与庆泽慢慢向后退,临到门边,高武向门后望一眼,王爷果然不在。
这时,小翠发现灵堂内两个丫鬟似有异样,夫人来了,竟然还靠在墙边呼呼大睡,她走过去,踢了踢两人,小声道:“快起来了,夫人让我们出去!”
高武,庆泽见小翠正要蹲下叫醒两个丫鬟,心里一急,撒丫子往外墙边跑。
少顷,灵堂方向传来小翠和温夫人的高声呼叫,大喊有刺客。
两人不敢停留,加快脚步跑到外墙根,飞身一跃,翻出墙。
墙外,萧宁熙与容彻正在焦急的等待,见高武庆泽全身而退,放下心来。
高武自责道:“王爷,属下和庆泽撤退晚一步,还是被发现了。”
萧宁熙摆摆手,“无妨,引蛇出洞未尝不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
待回到王府书房,萧宁熙吩咐庆泽、高武两人这几日不要出门,免得碰上国公府的人被认出来。
容彻道:“既然死的是假宋启民,那真宋启民在哪?还是说大病一场早已亡故?”
燕王摊开手,手心一枚银针,“你看,熟不熟悉?”
容彻拿起银针,仔细查看,见银针末端微微泛青,恍然道:“青叶针,宋启民!”
燕王点点头,“不错,杀死假宋启民的就是真宋启民,李红玉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力气,根本刺不死假宋启民,他的真正死因是飞入脖颈的青叶针,宋启民的独门绝技。”
十二岁时,在一次日常比武中他打赢宋启民,不服气的宋启民约他下学后小竹林试真功夫,当时宋启民神神秘秘的拿出一枚银针,说这银针与众不同,尾端泛青,是父亲特地找人给他制作,名唤青叶针,独一无二,说着扬手一挥来了一招飞针穿叶,着实震惊了年幼的燕王和容彻。
“接下来该怎么办?”容彻问。
“引蛇出洞。”
上官清看一眼容彻,这容公子并不似王应坤奸邪,反而心直口快,坦荡直率,以后会是勤政爱民的好官,于是道:“未时三刻,御花园面圣。”
容彻大吃一惊,“宋小姐实乃高人也。”他没心思多问,跳下马车,启程去皇宫。
上官清趁机扶着额头,作头疼状,“方才看书有些疲累,我身子未大好,今日恐不能与王爷一道看戏,实乃遗憾,若王爷允肯,臣女想先行回府。”
燕王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心想当日在京兆府公堂上她可是生龙活虎,怎么看一会儿书就头疼,十有八九是装的,也不戳穿她,只道:“既如此,本王这就送小姐回去。”
“有劳王爷。”
上官清掀开门帘,凑到宝珠耳边嘱托几句,复又回来,对燕王道:“王爷,近来因为食的清淡,口中无味,臣女吩咐丫鬟买些零嘴,稍后她可自行回府,王爷若无其他事,可否启程回国公府?”
燕王颔首,命庆泽即刻调转方向回国公府。
门帘垂下,沉闷的气氛再次而至,上官清正襟危坐在燕王右侧,垂眸盯着自己的双手,偶尔不经意的抬眼,只觉燕王的侧脸鼻梁高挺,眼眸上细细的双眼皮精致清秀,肤色白皙,双唇菲薄。
慧娘说薄唇的男人最是薄凉,万万不可招惹,其实燕王也是因为她是宋小姐才会与她接近吧,倘若知道她是上官良的女儿,只怕会避之不及……
正胡思乱想,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上官清低呼一声,扑进男人怀里。
她羞愧难当,仓皇抬头之际,燕王恰好低头,四片薄唇毫无防备的匆匆擦过,清凉柔软。
两人同时定住,萧宁熙迷离的眼神看向怀中女子,冰肌玉肤,脸颊红云朵朵,白里透红,活像剥了壳的石榴,想来品尝一口,甘甜多汁……
上官清手忙脚乱的从燕王怀里坐起,难为情的笑了笑,“多有唐突,还请王爷见谅。”
门帘外突然传来马夫的声音:“对不住,王爷,小的一时不慎,未注意路上大坑,主子们可安好?”
燕王回道:“驾车需仔细,免得有人把不牢,坐不稳。”
上官清愣了一下,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方才是故意而为,其实也无妨,横竖以后不会再见面。
马车很快到达国公府,燕王率先下车,伸出手臂,扶佳人下车。
上官清迟疑片刻,还是搭上燕王手臂,借力下车一瞬,男人手臂稳如泰山,心想燕王看着高瘦,到底是上过战场的,有把子力气,若是下田插秧,保准比别人多插两亩地。
她落地站稳,恭敬道:“有劳王爷送臣女回来,王爷公务繁忙,不再叨扰,路上烦请小心。”
“既然来了,还请小姐指引,好让本王拜访国公大人。”
上官清闻言抬头,对上燕王墨玉一般深不可测的眸子,她面上泰然自若,心里已是惊涛骇浪,强自冷静下来后,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有请!”
她步履沉重的迈向国公府大门,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只把脚踩的血肉模糊,到了大门前,微颤的伸出手轻扣大门。
门房很快敞开门,见到她先是一愣,施礼后,问道:“上......”
上官清立即打断门房的话,出口道:“燕王殿下驾临,快去通传国公大人,速来迎接。”
门房先是惊讶上官小姐去而复返,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她身后站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公子,忙向燕王施礼后,立刻跑去通传。
上官清转身对燕王道:“臣女有一事相求,今日臣女出府一事,还请王爷不要告知我父亲,因我大病初愈,家人不许我私自外出。”
燕王眉毛微挑,不解道:“你私自外出不走侧门,走正门不担心门房告诉你爹?”
“臣女事先已与门房说妥,他不会告密。”上官清敷衍道。
燕王终是点了点头。
“多谢王爷!”上官清屈膝施礼,“既如此,臣女先行离开,免得被家人发现。”说完,一闪身便入了府,步履匆匆。
燕王迈进国公府,瞧着宋三小姐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她真是大病初愈?很快,那身影消失在一处别院内。
“殿下驾临,有失远迎。”国公宋飞鹰从远处走来,朗声道。
燕王与他客套几句,前往正厅,路过上官清进去的别院门口,他忍不住望一眼,见她正背身与自己的兄长宋启文热聊,这对兄妹感情看起来很是不错,做大哥的热情如火的眼神骗不了人。
萧宁熙脚步不停,随着国公远去。
别院里,上官清也没想到这居然是宋启文住的院子,起初冷不防碰上他,还吓了一跳,随便扯了个帕子落在国公府的慌解释了自己的去而复返。
“既如此,清儿妹妹,我送你回府可好?对了,宝珠呢?”宋启文四下望望,不见宝珠身影。
“我差宝珠买水粉去了。”上官清心里实在别扭,早先撒了一个谎,事后一个接一个的圆之前的谎言,恐怕死后要遭割鼻拔舌之刑,现下只想回府,不再出来,于是同意了宋启文的送她回府的提议。
回到首辅府,上官清吩咐慧娘端盆水来,慧娘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要水做什么?”嘴上这么说,还是端来温水。
上官清站在水盆前,水面映出她模糊的面孔,她轻抚着自己的唇,马车中的一幕再次袭来,今日这唇碰了不该碰的,如今回想起来,仍羞愧的面红耳赤。
可是,那人不会在意吧,他是王爷,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什么味道的唇没尝过?
良久,她叹口气,拿起面巾轻轻擦拭,一种闲愁,两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清儿!”身后传来上官鸿的叫声。
上官清冷不防被这声喊叫惹得一个激灵,转身回道:“大哥今日回的早。”
“别提了!”上官鸿一屁股坐下,从怀中掏出之前呈报给燕王的折子扔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折子?”上官清擦干手,从桌上拿起折子打开一看,原来是大哥写的举荐自己为大理寺司务的奏请,司务乃大理寺最低级的官职,属于九品官衔,负责整理案件。
等看到折子底部燕王八个大字的回批,上官清简直气绝,“什么叫才不配位,德行有亏!”
白衣女子不解道:“可惜什么?”
“可惜玲珑姑娘纤细的腰肢载不住其酥胸之波涛,翘臀之浑圆,若不是她伏在窗台前,而是站立起来,蛮腰必折!”
经上官清这么一说,萧宁熙细看之下才意识到画上女子身体尺度确实夸张不和谐,不过男人想必察觉不到,毕竟他一眼看去,注意点立即跑偏。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此,公子从何断定我是玲珑?”
上官清负手而立,一字一顿道:“我断定,你是我的玲珑。”
白衣女子眼露困惑。
萧宁熙却立即明白过来,任何进入天香阁的人都会有一名白衣女子指引,通关与否完全在于白衣女子是否看来人顺眼。只是这一次,白衣女子或许没想到来人精通琴棋书画,强势通关容不得她拒绝。
上官清走到白衣女子跟前,佯装动了情,拉起女子的手道:“玲珑,你对我不满意?”
白衣女子甩开上官清的手,后退一步,冷声道:“还望公子自重,我不是玲珑姑娘,公子的画能否通关,等待我家姑娘定夺。”她转身立即离去。
萧宁熙凑到上官清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上官清沉默片刻,轻声道:“萧三,你是否听闻过乐平山四贤?”
“乐平山琴棋书画四贤是前朝翰林院四大学士,大齐亡国之后,四人结伴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其中一人擅吹笛,作一曲《无羁沧海行》流传于世,方才在琴室,我便听出来了,他的曲子中时不时夹杂《无羁沧海行》的音律,如若不是本人吹笛,别人怎么能将这首曲子不着痕迹的融合到随兴奏乐中?”
“思及此,我并未重复他的曲子,而是弹了他另外一曲《雪中逍遥游》,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的曲中意,知他在向我们暗暗的表面身份,等到了书室,推测出“救命”两个字,我便十分断定,乐平山四贤被绑架到这里,做了天香阁吸引人来的噱头。”
萧宁熙听罢,不禁对她肃然起敬,这般学识见闻,堪比状元之才,实在令人惊叹。倘若他没猜错,这天香阁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面上附庸风雅,实际做的皮肉生意。
前段日子,容彻偶然告诉他,京郊有座天香阁,阁里有一美人名唤玲珑,只要过了她设的关卡,不但可娶她为妻,还能得到玲珑一千两黄金的嫁妆。见过玲珑画像的人无不赞她美若天仙,不少达官贵人文人才子为她争风吃醋,虽然只要付一两银子便可进入天香阁,但有些同僚去的次数太多举债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开阁三年来,尚无人能抱得美人归。
有些幸运的男人被玲珑侍女看上,也可春风一度,不过,那就是另外的银子。
白衣女子回到画室,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玲珑姑娘愿与公子一见,把酒言欢,公子这边请。”
上官清与燕王对视一眼,两人正要挪步,只听白衣女子又道:“只公子一人前往,仆从在此等候。”
“不可!”萧宁熙立即出声道,他万不能以她性命为赌注。
白衣女子讥讽的瞟一眼燕王,语气不屑道:“你家公子难道连见我们姑娘的胆量也无,何谈真心?”
上官清不敢辩驳,若是她懂武功,龙潭虎穴也敢闯一闯,可惜她于功夫上一窍不通,贸然逞能,多半小命休矣。
倘若不跟着白衣女子去见所谓的玲珑姑娘,天香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得而知,更不能救出乐平山四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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