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肃半信半疑看她,“那他可有趁机欺负你?”
欺负......
那些都是无心之举,应该是不算的吧。
沈知意的双颊染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羞涩垂眸摇头。
沈肃已然看穿一切,只得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知意啊,你乖乖听爹的话,太子殿下和李煦都非你良人。尤其李煦,更应保持距离,切莫走得太近。”
“为何?”
“圣上不会想看见文相与武将来往密切,联姻一事更不可能。爹知你心系赵衍,可李煦那小子的心思,爹同样看的一清二楚。这几日,你就乖乖在府里呆着,别再出去给我惹事,听见没有?”
“是是是。”沈知意配合着举手发誓,“女儿一定乖乖听话,保证不会让爹爹失望。”
沈知意这一次说到做到,老老实实的在府中待了几日。
但......也就只有几日。
这日清晨,白芷匆匆跑进听兰院,“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茶,然后抬袖擦去嘴角的水渍。
“小姐,奴婢都打听到了,原来李二公子自那日回了将军府后,挨了李将军好几鞭子,这些天一直在祠堂里跪着呢。”
“什么!阿煦挨打了?”沈知意陡然站起身,急忙追问:“那他有没有事?他身上还有箭伤,李将军下手又重,那几鞭子他如何吃得消?”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沈知意说完就朝屋外走,白芷忙拉住她,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锦袋。
“小姐不必担心,李二公子没事。呐,这个是元清交给奴婢的。”
这锦囊,和阿煦那晚给她的一模一样。
沈知意伸手接过,打开一瞧,里头装的果然是果仁。
比那晚的还要多。
“李二公子说那日剥的果仁,小姐没能吃成,他这几日跪在祠堂闲来无事,便剥了满满一大袋,说是让小姐慢慢吃。”
原来他还记得。
沈知意握紧手中的锦囊,小心翼翼地问:“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李二公子说让小姐放宽心,不必为他担心,如果小姐实在放心不下呢,就去将军府看寻他,元清的马车现在就在府外等着。”
沈知意的心里像是浸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
自那日分开,她满脑子都是阿煦的身影,几次满头大汗的梦醒,心却愈发觉得空虚。
阿煦诚心邀请,她自然是要赴约的。
或许她亲自去将军府和李伯伯解释,阿煦就不用跪祠堂了。
沈知意将锦囊小心地收好,放进抽屉里。
“收拾收拾,随我去趟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