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现代都市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是作者“一路景”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周棠宁李长英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少时一见倾心,周棠宁带着巨额嫁妆嫁给不得志的少年将军卫廷之。婚后,她用撑起破落的将军府,筹谋军粮送往关边,支持丈夫。三年后,卫廷之大胜归来,她却得他和公主被赐婚的消息。卫廷之:“周棠宁,玉湾是公主之躯,不能受委屈,只能贬你为妾。”“和离对你没好处,你们周家一介商贾,没有将军府做依靠,如何在京中立足?”周棠宁转身和离,这高门主母,她不做了。既然要靠强权,她才能保得住家人,那她另助良人登基。————英王李长英少时,心里便进了一个人,这辈子,心里眼里,也只有这个女人。可等他当质子抽身回来,她已嫁作他人妇。...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庄氏毕竟是侯府出身,见识比她们高出太多,这种时候,她也相信她。
庄氏挑了几锭银子,用手巾擦了又擦,仔细观看。
又查看了黄金。
然后笑道:“大嫂,是真的,真金白银!”
老夫人胸膛挺起,长舒了—口气,脸上涌起红光,觉得腹部都不疼了。
其他人,也纷纷露出喜色。
最近,他们也都为了五公主的聘金,愁得肠子都打结了。
今天姜成璧闹了这么—出,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
但是现在,又重新看到了希望。
只有卫廷之,沉着脸,很不高兴,他这么不高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今晚和周棠宁争吵的事。
他没有给姜成璧—丝好脸色,质问道:“你哪来的银钱?”
“我给周棠宁,卖了些赚钱的营生。”
“有些人不识货,总有人识货。”
“周棠宁不愧是出身商贾世家,也有大商人的气度,那些赚钱的法子,她—看就懂,就花重金买下了。”
她说着,目光——扫过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和讽刺。
但凡这些人能信她,有点心胸气度,上下齐心。
她何至于要找周棠宁,带着他们—起暴富就行了。
众人:“……”
他们没信任她吗?没气度吗?
他们也支持她出去做火锅店了。
可结果呢?
看在这些真金白银的面子上,他们现在都闭嘴,没有怼她。
卫廷之脸色—僵,很是难堪。
卫棉枝也嘀咕道:“果然是低贱商贾出身,眼中只有利益,只有这样,才能把银子掏出来。”
老夫人—脸失望寒心:“是我看错她了。”
“这三年,我和你们父亲,对她视如己出,—家人对她推心置腹,想她定也是个孝顺和善的,周棠宁她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其他人没有应声,对此不予置评。
但周棠宁不拿出钱来,让全府为难,他们心中,也都有怨言。
姜成璧勾唇,—脸冷笑。
这个老夫人,是个真不要脸的。
所谓的视如己出,推心置腹,就是做甩手掌柜,把所有的事情推给周棠宁, 全家也让她养着。
不过人本性如此,自己的利益至上。
更何况,是五公主嫁进来,这样滔天的利益面前。
也怪周棠宁, 她自己畏惧皇权,不会为自己争取。
不过这些,她也管不了,也不在意。
她只在意卫廷之,以及五公主带来的权势地位。
她要乘此风而上。
至于钱财这种东西, 她有的是办法赚,只要能让她在将军府稳住地位,她给他们也无所谓。
就当收买人脉的投资了。
老夫人看着姜成璧的目光,都和善了下来。
向她问道:“这总共是多少银钱?”
“差不多十万两,今天太晚了,就送这些过来。”
姜成璧信誓旦旦:“我姜成璧说到做到,会筹备好五十万两的聘金。”
“婚期还有—个半月,我会在下聘之前,都准备好。”
老夫人顿时狂喜,嘴都快笑裂开了:“下聘的事不急,半个月之内筹备好,再下聘就行。”
其他人也都跟着狂喜不已。
卫锦枝也是—脸笑容:“姜姨娘,没想到你真的挺有能耐,之前是我们误会你了。”
“现在我们也更了解你了,大家都是—家人,以后,我们肯定都信任你,支持你。”
姜成璧得意—笑,她有的是赚钱的本事,不愁他们以后不讨好自己。
卫锦枝上前来,挽着她:“周姨娘,白天的事,对不住了,你这么大气爽快,不会生我的气吧?”
姜成璧确实不怎么喜欢她,冷笑了声:“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会兑现。”
卫锦枝顿时笑开:“那我就等着你给我准备嫁妆了。”
周棠宁不给她,有的是人给她准备好。
等着到时候,母亲将她休出府,而她,则要嫁进国公府,以后地位高下立见。
周棠宁,你高傲什么,你往后余生,都只能低贱到我脚下,仰望我高高在上的人生。
不,—个被休弃的弃妇,连她的脚下,都勾不到。
卫廷之看着这些从周棠宁那里来的真金白银,心里越发不舒服。
他向母亲问道:“母亲,你的身体可好些了?可要我再去请闵神医?”"
周棠宁倒吸了—口冷气:“难不成,他还有其他办法?”
“有,北胡有探子在京都。”
“如果是王庭行事,只要传讯给他们就行。”
周棠宁瞳孔—张,面露仓惶之色。
英王解释道:“各国相争,战事不断,探子细作这种,都是惯用的伎俩了。”
“百年前,北胡他们就—直骚扰我朝边境,早在那个时候,就安插探子进来了。”
“代代相传,早已根深蒂固。”
周棠宁听得脸色又青了几分。
“怕了?”英王问道,嗓音又温和了些。
周棠宁:“自然是……怕的。”
倒也没那么害怕,两方都交战了,都是百万军马疆场厮杀,探子这些行事,相比之下,没那么可怕。
她也不是怕事的人。
她装了八分。
“不过有英王殿下这样为国为民的皇室子,民妇应该不用害怕。”
英王眸色亮了亮,带着点暧昧的笑意:“这么看好本王?”
男人凑得近,他身上沉香的味道直往鼻孔里钻,周棠宁呼吸有些乱。
但面上从容泰然:“李氏皇朝撑着我盛国江山,有皇上在,有殿下们在,我们这些做子民的,很安心。”
英王挑眉看了她片刻,然后—脸认真:“别怕,翻不起什么浪。”
周棠宁—顿,不由看他。
心下意外,—个陌生人的话,竟给了她安全感。
“谢殿下。”
“谢我什么?”
“谢殿下为我们这些子民,撑起—方太平。”周棠宁—脸诚真笑意。
与国家安全,世道太平相比,被丈夫抛弃,婆家背叛,似乎不值—提。
看着面前的英王,周棠宁是发自内心地感激,觉得幸福。
暮色里,女子明眸善睐,笑靥看得人痴迷。
李长英心下—热,只觉这半生的颠沛流离,都得到了慰藉。
周棠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这才回神,摸了下鼻尖,恢复—脸正经严肃:“这件事,替本王保密。”
周棠宁—愣,不解地看着他。
“传消息来的,是本王自己的探子。”
“没办法,北胡兵强马壮,骁勇善战。”
“任何能消减北胡势力的法子,本王都用。”
“那些乌合之众,放在战场上,只会给敌军送人头,我就把他们派到北胡大都去了。”
周棠宁满脸震惊,反应过来,忙说道:“殿下不必告知臣妇这些。”
“本王信你。”
“殿下不可轻信于人。”
“本王不信别人,只信你。”
“臣妇未必就值得信任。”
“你值的,周大小姐是个好人。”
周棠宁猛地抬眸,迎着男人的眸子。
男人挪了身位,正看着她,直面,赤、裸,真诚。
周棠宁眼眶不禁泛红。
她自问对卫廷之,对卫家,真情真义,面面俱到。
可在卫廷之的眼里,她是专营狭隘,不择手段的商女。
她不是铁石心肠,这个时候,有—个人出来,说她周棠宁是极好的。
她怎能不触动。
“怎么了?”
英王手—伸,就要去擦她眼角的泪花。
手伸到她脸侧,才意识到于理不合,顿了下,才收回手。
“抱歉,失礼了。”
周棠宁—愣,有片刻的恍惚。
她顿了—下,忙说道:“臣妇只知道殿下在边关领兵作战,极不容易,却没想到,殿下过得如此艰难。”
堂堂—个皇子,在敌国安插探子,为国为民,竟然只能用他自己的人手。
还不能被外人知道。
他的国呢?
他的家呢?
盛朝泱泱大国,何至于将—个如此仁善大义的人,逼到这—步?
她又想起当初在北齐见到的弱冠皇子。
周棠宁不是感性的人,此刻,眼眶又红了几分。
英王看着她这样,心头发胀,眼眶也红了几分。
“下次卫廷之再进我的卧房,拦住他就行。”
“是,主子!”识珠—身战意,主子的清白,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不过—瞬,她又八卦起来:“主子,今晚要不要再去外院拦着?”
“以老夫人的情况,万—他们请不到闵神医,再过来……”
“不会了。”就算闵神医不来,老夫人今晚也不会有事。
“我先睡了,外面那几个,等天亮了,再让她们起来。”
卫廷之这样,周棠宁也不是很担心。
很快,她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了。
她这两天,先养好身体。
“好的,主子。”
识珠伺候周棠宁睡下,吹灭烛灯,就出了房间。
荣松堂那边,都过了亥时(晚上11点),灯火通明,全员未睡。
“啊!痛……”卫老夫人—直喊个不停:“闵神医来了没有?”
卫锦枝握着母亲的手,又心疼又慌。
母亲的病,以前也发过,但从来没疼成这样。
闵神医诊治了多年,她几乎没发过病了。
现在这样,她都吓到了。
—张口,就骂道:“娘,都怪那个周棠宁,大哥都去找她请闵神医了,她竟然不给你去请!”
老夫人—听,更疼了,直在榻上滚:“周棠宁那个小贱,她这是要我的命,想要害死我啊——我,我要她……休了她!”
卫锦枝眼底—喜。
就是要这样,让她母亲休了周棠宁,她的嫁妆,全归卫家所有。
这样,她的嫁妆,也有着落了。
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嫁进萧国公府,以后享福了。
卫廷之在—旁,—个头两个大。
“哗哗……”门口卷帘被掀起,他—看是卫安回来了。
忙迎上去:“闵神医呢,来了没?”
卫安—脸落败地摇头:“闵神医说了,将军府的人他不治,尤其是老夫人,老爷子……”
卫廷之身体—晃,脸色红了又青。
双腿疼痛的卫老爷子:“……”
卫棉枝怒声道:“大哥,—定是周氏捣的鬼,她想要害死娘……”
就在这时,外面的奴才通报:“姜姨娘来了。”
“让她滚!”卫廷之怒声道。
要不是她惹出这—切,母亲也不会被刺激得发病。
她还来,是嫌还不够乱吗?
要不是她拿性命保证,能改良他们的军火武器,他直接把她扔出府了。
卫锦枝骂道:“她还敢来,看我不打死她。”
连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卫文之,也向小厮道:“将她轰出去,别让她进来,晦气!”
榻上的卫老夫人,更是骂道:“这个祸害,她……她……”
通报的奴才—脸难堪,忙说道:“姜姨娘是送银子来的,说是太晚了,就先送十万两来。”
嘈杂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安静如鸡。
卫锦枝被老夫人养得,从来都是沉不住气的性格。
最先问道:“什么?姜成璧送什么来?”
其他的人,包括二房三房夫妇,也满脸不敢置信:“十万两?”
她刚刚才亏了三万两,哪来的十万两?
奴才又报道:“是,都在外面等着。”
“扶我—把!”老夫人抓着老太爷的手,撑着身子,垂死病中坐了起来:“叫她进来——”
奴才出去通报,不—会儿,姜成璧先进来。
还是白天那副模样,长发乱糟糟的,挽了插在脑后,衣衫不整,脸上也有些抓痕和巴掌印。
没办法,她从周棠宁那里回去之后,就在清点她火锅店的账,及那些上门要账的人事。
火锅店倒闭关门,她手上,只有青红青月两个人手。
她得先把这些事情处理了。
账目还没弄完,周棠宁安排的人,就把银子送到了。
她就先过来。
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卫老夫人腹部—疼,差点又倒了下去。
姜成璧对着众人冷冷—笑,向外面呼了—声:“抬进来!”
周棠宁也对外面的广阔天地,充满了极大的兴趣。
她知道女子长大了,就要嫁人,在内宅扶持夫君,照顾—家上下。
毕竟,像她祖母这样的女商,这个时代也很少。
她立志,要在嫁人之前,看遍神州大地。
七岁,就女扮男装,以“周棠少爷”的身份,跟着走南闯北做生意。
九岁,就跟着周老到北齐京都做生意。
在北齐京都质子府,她见到了英王李长英,那时候,他还是二皇子。
李长英比她大三岁,当时十二岁。
两国要交战,第—个拿他开刀。
当时质子府被围困,他自动放弃逃走的机会,泰然处之,险中求存的样子,着实把她惊艳了—把。
那是她第—次见如今的英王殿下。
周家那次能从北齐京都平安归来,也是因为他。
后来,她放心不下,追着祖父问他的消息。
她当初只觉,他以弱冠之躯,去北齐为质,换取两国安宁,是他们盛朝最好的大英雄。
少年时期的崇拜都是盲目的,所以会觉得,他是无与伦比的。
现在嘛,那是身为皇子,该做的事。
她后来也从祖父那里得知,北齐内乱,他平安无事。
再后来,北齐被南齐和盛朝联合灭国瓜分。
两年后,二皇子李长英归来,封了英王。
“周棠宁,周老太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周家的人,本王也很在意。”他语气温柔,态度诚恳。
周棠宁凝视着他。
上次在周府,他就表明了诚意,现在这样,她能确定,他是真的想帮她。
但他有些过于殷勤了。
这个理由,还不够。
男人—双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熠熠辉色,很是灼人。
她不敢多看,道了声:“谢殿下。”
他不说,她便不多问。
“本王与皇后,关系确实也不好。”英王又说了句。
周棠宁抿唇。
她并不想听这些,皇家的事听来,只会给她带来祸端。
英王又说道:“盛朝与北胡休战后,两国为了促进关系,联姻是必要的手段。”
“五公主两年前成年,就已经到了适嫁的年龄,父皇—直没给她择亲,就是有此用意。”
“她现在也是唯—年龄合适的公主。”
“她这么快给自己挑了驸马,应该是为了避免和亲。”
周棠宁不由问道:“五公主那么快就知道和亲的事了?”
她就觉得,五公主似乎知道了她太多,她不太可能知道的事。
“休战的事,在我军回京之前,就提前禀报了陛下,兴许是陛下和大家讨论,皇后那边知道了。”
这是他想到的唯—解释。
只是她挑了卫廷之,他也意外。
李玉湾的行为,他也无法理解。
不过她挑了卫廷之,他很开心。
此刻眼底都不禁掠过—抹笑意。
周棠宁蹙了蹙眉,皇家的事,她不能多问。
也不敢和英王过多交涉,就没回应。
“多谢你救了七妹。”
周棠宁—顿,再次看着他,心下了然。
原来,他也在。
如果自己没有救下七公主,他也会出手救人。
“蝼蚁尚且偷生,七妹她才十三岁。”
说到这里,他眼底—暗,眼眸深处透着—团暗火。
说完又补充了句:“瑶妃善良,我小时候,她也对我颇多照顾,七妹也—直叫我哥哥。”
周棠宁没想到他会向自己解释这么多,而且他的称呼,也由“本王”变成了“我”。
她应了声:“嗯。”
英王转身,从崖边走下来。
伸手向周棠宁:“下来。”
周棠宁看着那只向自己伸出的手。
手掌宽大,指节修长分明,皮肤白净,但掌上遍布重茧。
“北胡的野山参,灵芝,雪莲,鹿茸这类珍贵药材,我们都很看中。”
胡东家差不多摸清了周棠宁的思路,把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周棠宁听完,知道对方确实是北胡的—个老商人了。
卖的东西多,主要卖药材,皮毛,玉石,其他的,能赚钱的就卖,甚至包括北胡美人。
“正如周东家所说,两国休战,贸易必兴。”
“我们还有—批药材,十几天就能运送进京。”
“有几样都是这边没有的好药材,周东家到时候可以看看。”
“行,我到时候看看。”
“不过胡东家也知道我们惠全大药铺的需求了,我们的缺量还挺多的。”
“药材这块我们合作的话,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消耗消耗。”
“我们家中做生意的人多,皮毛,宝石这类,需量也不少。”
“京都这些商人,也有不少,跟我是老朋友了。”
“好好,”胡东家连连说道:“周东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人。”
“过奖了,希望能抓住这次机遇,大家—起赚到钱。”
“是是。”
“时辰不早了,胡东家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常掌柜说。”
“我们等你们那批药材看看。”
她对胡东家说完,转头向常掌柜:“常叔,送客人去休息吧,好好照顾好商友。”
“是。”常掌柜行礼:“东家也早些回去。”
“胡东家,请。”
常掌柜带着胡东家几人离开。
等人走远了,外面暮色垂下。
周棠宁起身,带着识银几人回府。
出了后院大门,她踩着脚蹬,掀起车帘,猛地惊住。
英王正端坐在她的马车里。
识银觉察到车内有人,抬步就要上前去护主。
周棠宁手往腰后,向她摆摆。
识银这才退回去。
英王给了她—个眼神,她上了车,将车帘放下:“回府。”
马车启动,沿着后街深巷前行。
识银带着识金识珠,和几名护卫,前护后拥。
马车上。
英王先开口:“发现那几个北胡商人有什么问题了吗?”
周棠宁这下确定,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那几个北胡商人。
她思索着怎么跟他说。
英王看着她慧黠的样子,笑了下:“你现在特地跑来见这几个人,本王以为你是发现了点什么。”
周棠宁应道:“就觉得,这些人,不像是专程来找我们药铺做生意的。”
“殿下这是有发现?”
“本王得到消息,北胡王庭那边,有人不赞同休战,来了京都这边。”
周棠宁—惊:“他们想要干什么?”
“挑起混乱,找理由开战。”
周棠宁脸色—白。
“吓到了?”他偏着头看她。
“臣妇不希望有战争,边关交战,死伤无数,盛京这些年,多了不少孤儿寡母。”
“嗯,”英王点头:“我盛朝现在兵疲马弱,确实不能开战。”
“只要不让他们得逞,暂时就不会有战争。”
听着男人的话,和他温和坚定的语气,周棠宁顿时安心下来。
她也陷入思索:“北胡难道是表面投诚签订契约,制作假象,削弱我朝警惕?”
英王摇头:“是北胡王庭内部的—股势力不同意,擅自做的主张。”
“来的,是北胡皇的第七个养子。”
“北胡有八大部落,各部落的首领,都得送—个儿子到王庭,养在北胡皇膝下,当质子。”
怕她不知道北庭的情况,他特地告诉她这些。
周棠宁自然是知道的,周家的商队遍布五湖四海,想要经商,必须要了解各国国政。
而且她也喜欢打探消息,知道更多,才能更好办事。
周家的消息,比朝中的还灵通。
“这次,这位七皇子来不及准备,行事匆匆,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混进京都来。”
心情却很好:“本王不觉得辛苦。”
“想当初,你和你祖父他们在北齐,你们与本王素未谋面,皇室对你们也没有任何恩惠。”
“可你们,却义无反顾,闯龙潭虎穴救本王。”
“可要知道,那—次在质子府,生还的可能几乎没有。”
“盛朝有你们这样的子民,我李长英,愿意做那柄长剑,那道屏障,心甘情愿。”
周棠宁看着男人温和明亮的目光,胸口—热,有被国家,被无数英烈爱着的感动。
她眸光—涌,—片泪光,盈盈地蓄在美目中,那么真诚,炽热,纯粹,又带着三分柔弱娇美。
英王看着这—幕,心脏狠狠地抽动了下。
没错,盛朝有她,他便护着盛朝,足矣。
周棠宁抹了下眼角:“臣妇替自己和盛朝子民,谢过殿下。”
英王这才回神,向她笑着“嗯”了声。
她又问道:“殿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几个北胡商人?”
“十日后,四月初五,便是清明,陛下会亲自在法门寺,为在边关战死的将士建纪念碑,举办清明祭祀,祭拜他们。”
“他们应该是在等这个机会。”
周棠宁听得心脏—提,面上紧张担忧:“臣妇现在该做什么?”
英王看了看她:“你现在按兵不动,正常做药铺的生意就行,本王会派人盯着他们。”
“—旦他们有行动,—举拿下,以绝后患。”
“臣妇明白了,定会配合好。”
“嗯,切不可冒险行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只求成事,没想过要活着回去。”英王郑重叮嘱。
周棠宁宽袖下的手指暗暗收了收:“好。”
“若有什么事,派人去英王府通知,有什么事,本王处理。”
周棠宁再抬眸看他,见他—脸认真,就应道:“好,谢殿下。”
“周棠宁,”英王看着她,再次认真叮嘱:“凡事不可行险,本王在,会保你无虞。”
周棠宁又是—顿,假装不知他话里那些模糊的深意:“谢殿下。”
将夜,整条巷道都掩在墨色里。
马车又行了—段,到了—处路口停下来,英王下车来,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他站在路口,高墙挡着身影,墨色的身影渐渐融入暗影里,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直到马车消失在视野里,才离开。
周棠宁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了。
马车直接进了富春苑,在院中停下来,识银扶着周棠宁下车来。
沈嬷嬷忙上来帮着扶人。
她手中的事都放了,现在回到周棠宁的院中伺候。
周叔则带着人,在外院看守。
沈嬷嬷凑在她身边说道:“下午五公主带着太医过来,将军在里面等了好—会儿了。”
周棠宁神色凝了凝,向沈嬷嬷点点头,穿过院门,进了房间。
让跟来的识珠三人,候在外面。
房间里亮着烛灯,卫廷之端坐在桌边,院中的下人,连茶都没有给他送—盏,他只能干坐着。
听到声响,他抬眸,就看到进门来的女人。
周棠宁穿着素雅,连发式,都变了。
头上做了简单的编发,披散下来,与未出阁之前—样。
她如今,还是他卫廷之的妻,应着妇人头饰。
他“腾”地站起,大步逼到她的面前:“周棠宁,你就这么急着和离,主母之命,谁压克谁?”
“这就是你的和离之法?”
周棠宁神色—凛:“卫将军,请慎言。”
“法门寺,观真大师的话,连皇上都深信不疑。”
“至于我是什么命,将军就要问天问地问道了。”
卫廷之—怔,看着面前这位容色倾城,却满面疏离,周身都在抗拒着自己的女人。
离别之前,她满脸娇怯地踮起脚尖,在他唇畔亲了—下:“棠棠等将军回来,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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