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榆戴东林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十年代掌中娇楚榆戴东林 全集》,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炸串子她确实不太有把握,吃不饱饭的八十年代初,还没有所谓的夜宵文化,炸串子能否受欢迎还是个未知数。“舅妈,我妈那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人勤快,做肉夹馍没问题,可要她去吆喝招揽客人,她根本做不到。摆摊做买卖也有竞争,难免得罪人,我妈性子软,要是有舅妈跟她一起,我就不怕她被人欺负了。”邓芳萍心跳加速,楚榆提出要卖肉夹馍时,她就想加入进来,跟小姑子一起干。可肉夹馍是楚榆独家配方,怎么肯拱手分出一半?占便宜的事她不愿意做,就忍着没提,谁知楚榆竟然主动提出让她合伙。邓芳萍激动道:“有二舅妈在,别的不敢保证,这点你尽管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妈被人欺负了!”“那咱们就说定了。”“这事要不要先跟你妈商量一下?”楚榆笑笑,以舒蕙的优柔寡断,根本做不了...
《八十年代掌中娇楚榆戴东林 全集》精彩片段
可炸串子她确实不太有把握,吃不饱饭的八十年代初,还没有所谓的夜宵文化,炸串子能否受欢迎还是个未知数。
“舅妈,我妈那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人勤快,做肉夹馍没问题,可要她去吆喝招揽客人,她根本做不到。摆摊做买卖也有竞争,难免得罪人,我妈性子软,要是有舅妈跟她一起,我就不怕她被人欺负了。”
邓芳萍心跳加速,楚榆提出要卖肉夹馍时,她就想加入进来,跟小姑子一起干。
可肉夹馍是楚榆独家配方,怎么肯拱手分出一半?
占便宜的事她不愿意做,就忍着没提,谁知楚榆竟然主动提出让她合伙。
邓芳萍激动道:“有二舅妈在,别的不敢保证,这点你尽管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妈被人欺负了!”
“那咱们就说定了。”
“这事要不要先跟你妈商量一下?”
楚榆笑笑,以舒蕙的优柔寡断,根本做不了决定,倒不如她把事情安排好,推着舒蕙往前走。
俩人正聊着,舒爱国赶着牛车回来了,盐水村可不近,哪怕是牛车在跑,这一路停停走走的,也把他累得够呛。
舒爱国带回来三百多只鹌鹑,鹌鹑孵化需要高温,舒爱国就把鹌鹑架放在厨房。
“我来帮忙!”小江和芸芸把鹌鹑苗放到架子上,小鹌鹑伸出头四处张望,似乎已经意识到换了新家。
“二舅,这些鹌鹑苗要多少天能孵化?”
“你郑叔叔是个实在人,宁愿自己吃亏都没叫我吃亏,这批鹌鹑苗过不了几天就能孵化,到时候一天能产三百个蛋。”
郑老九怕舒爱国的鹌鹑苗有病苗,就多给了他几只,一只鹌鹑一年能产三百个蛋,养得好每天都能下蛋。
舒爱国有信心能伺候好鹌鹑,就跟外甥女夸下海口,不过他和楚榆一起去进的鹌鹑苗,俩人还没说过这生意该怎么分,说到底他这个当舅舅的不能占外甥女便宜。
“楚榆,这生意你要是想做,你就拿去做!舅舅一分钱不收,帮你打下手,养鹌鹑!”舒爱国道。
楚榆相信二舅这话是真心的,不过她也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
“二舅,这生意是我撺掇你做的,做生意有赔有赚,如果赔了我跟你一起分摊本钱,如果能做起来,鹌鹑养殖这一块我不要,只要你把鹌鹑蛋优先供给我,我只赚鹌鹑蛋这一块生意。”
舒爱国不想占外甥女便宜,可是外甥女同样也没想过占他便宜。
做外甥女的能说这话,舒爱国听着十分熨帖,心说到底没白疼她,跟周建安那白眼狼还是不一样。
“楚榆,你小看二舅了,二舅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有钱赚咱俩一起分!”
做人能做到舒爱国这样,不因贫穷而生奸恶,实属难得。
楚榆笑笑,跟他实话实说:“二舅,我没打算一辈子卖鹌鹑蛋,再说我也不会养鹌鹑,鹌鹑跟你才最合适!”
舒爱国哈哈大笑,“什么鹌鹑跟我,搞得跟我小老婆似的!”
邓芳萍没好气瞪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胡话呢!”
舒爱国被训,讪讪地摸摸脑袋,不忘打量楚榆的表情,楚榆只当没看见,憋笑偷溜出厨房了。
次日一早,舒爱国带着孩子跟楚榆一起去市里看楚楚,楚榆后车座拖了三百斤夜明砂,舒爱国的牛车还装了一千两百斤,都是楚湘几人铲回来的。
郑老九帮他们点了一千个鹌鹑蛋。
他这有专门放鹌鹑蛋的木抽屉,比鹌鹑蛋深些许,摆满鹌鹑蛋后,抽屉再一层层叠放,一千个鹌鹑蛋也就冰棍箱那么大,属实好运输。
“这样放会不会坏掉?”
楚榆是小心谨慎的性子,觉得鹌鹑蛋摆放太密,也没有任何防撞措施,路颠簸不平,难免会有磕碰。
“鹌鹑蛋个头小,损耗没有鸡蛋大,他们都用稻草铺着,坏的就留着自家吃。”郑老九不在意地说。
他是艺高人胆大,可楚榆刚做买卖,还是想降低损耗,只是这年头没有专门放鹌鹑蛋的托槽。
她余光瞥见地上的木屑,忽然灵光一闪。
前世,楚榆网购过一次海鲜澳龙,商家就用锯末也就是木屑来运输。
龙虾收到时没有一点损坏,要是用木屑填充到木抽屉里,把鹌鹑蛋周围的空隙填满,来起到防撞的作用,是不是会更好些?
楚榆跟郑老九说了自己的想法,郑老九也是一愣,乡下人都用稻草、晒干的玉米棒做填充物,他还没想过用木屑,不过木屑弄碎了确实更实用些。
“你这丫头脑子也灵活,”郑老九笑笑,“叔这什么都不多,就木屑多,喏,地上这一大滩,你想要多少抓多少!”
没等楚榆动手,舒爱国就帮她把事情给干完了,没办法,当舅舅的舍不得外甥女受苦,外甥女这细皮嫩肉的哪像能干粗活的?
舒爱国想到这,又一次在心里把周建安骂个狗血淋头。
听说家里来人了,郑老九的媳妇从地里赶回来,等她扛着锄头赶到家门口,就见舅甥俩人推着车往外走。
郑老九结婚时,舒爱国还来闹过洞房呢,他媳妇认识舒爱国,就笑道:
“我当是谁呢,你来了,怎么着也得留下来喝两盅。”
余光瞥见猪肉和苹果,郑老九媳妇就更热情地挽留,只是时间不早了,楚榆还想拖着一千个鹌鹑蛋去德阳市售卖呢,舒爱国也得回山关,从这里骑回去可不近,至少要五六个小时,如今还没开始严打呢,路上治安不好,得赶在天黑前回去。
“今天就不麻烦了,下次我过来再陪老九喝两杯。”舒爱国说。
郑老九媳妇也就不留他们了。
这一天骑了太久自行车,楚榆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没法子,不回去就只能住招待所,招待所需要介绍信,价格也不低,做小本生意的哪能舍得花这个钱?
累点就累点吧,索性年轻,骑一段路就下来推着走一段,捏捏小腿继续前行,饿了就路上买点饼吃,八三年的农村路段,别的铺子不多,卖饼的倒是挺常见。
一路走走停停,等楚榆赶到德阳市区时,已经晚上六点了。
舒爱国有点担心她,“太晚了,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没事的,二舅,我去医院找我妈,在医院租个椅子睡。”
天色将晚,骑车回二舅家,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起床来德阳,楚榆体力远远不如舒爱国,今天骑了太久自行车,腿酸的不是自己的了,真的无法再承受来回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车程。
再者鹌鹑蛋颠簸,容易有耗损,倒不如在德阳住着,明天卖完鹌鹑蛋后再回去。
“行,我还要赶路,就不去看你妈和楚楚了,等楚楚做手术我再过来。”
“好的,二舅。”
告别舒爱国,楚榆骑车往市立医院去了,舒蕙见了她很激动,“楚榆,你怎么来了?”
楚榆打开手里抱着的木箱子给舒蕙看,说了买鹌鹑蛋和鹌鹑苗的事。
舒蕙一愣一愣的,感觉就跟听天书似的。
昨天还说卖夜明砂,怎么才一天功夫,楚榆就决定要卖鹌鹑蛋,卖鹌鹑蛋就算了,还要买鹌鹑苗自己养鹌鹑?
并且都把这事给安排妥当了!
这闺女未免太能干了点!
舒蕙想着闺女在周家处处不受待见,经常被蒋美凤言语打压,即便有想法也不敢实施,如今出来寄住在舒家,舒爱国又是个能纵容的,可不就容着她想干啥就干啥吗?
舒蕙把闺女的变化归结为这一点。
“这买了多少钱的鹌鹑蛋?”
“三十。”病房内没人,楚榆也就说了。
“什么!”舒蕙万万没想到闺女一出手就是三十块,这要是卖不出去可怎么好!
舒蕙焦急万分,一层层拿出木抽屉,手伸进木屑里把鹌鹑蛋拿出来看,连看了三十个都是好的,外壳一点裂纹都没有,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我给放在病床下,咱们娘仨一起看着。”
这一层楼都是大通间,最多的一个病房有二十张床,就楚楚分到的这个靠走廊的小房间,床铺少,只有三张床。
“昨天不是还有人住吗?”
“靠里那张床的老太太得了眼疾,做手术要五百多块钱,老太太养了七个儿子,没一个愿意给老太太治病的,这不,刚才大儿子出院手续都没办,偷偷带老太太走了,说是回家不治了。 ”
舒蕙也是挺感慨的,一娘能养十儿女,十儿难养娘一人,遇上不孝顺的儿子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不过她哪有资格同情别人,她也不比老太太好什么,唯一的儿子还被蒋美凤给养歪了。
说到底,她这个当妈的也有责任。
不多时,外面这张床的人进来了,看样子年纪跟舒蕙差不多大,不算友善的视线在楚榆身上停留了几秒,就背过身睡下了,十秒钟不到,如雷的呼声就响了起来。
前世楚榆陪过床,知道病房内难免遇到这种情况,隔壁病床没人,她也就不用租躺椅了。
这年头人都起得早,次日五点多,医院就响起洗漱声,楚榆睡了个好觉,腿上酸痛缓解不少。
舒蕙拿着搪瓷茶缸去医院食堂打了饭,楚榆吃了几口就饱了,原主饿习惯了,真的是小鸟胃,楚榆一点都不敢多吃。
“姐,我帮你一起卖鹌鹑蛋吧!”楚楚在医院闷得慌,拉着楚榆胳膊不放。
楚榆拍拍她的脑袋,“不用,护士随时进来给你做检查,再说手术前要照顾好自己,不能感冒,你还是留在医院吧!”
楚楚嘟着嘴,“好吧!”
“听话,姐买冰棍给你吃。”
楚楚就开心了,“一言为定!”
医院附近有一个自由市场,不同于国营市场,自由市场是由个体商贩自发形成的,因为没有摊位费,自由市场野蛮生长,不仅价格实惠,种类也多,人流量比国营市场多好几倍,每逢集会时更是人挤人。
“大姨,这鹌鹑蛋怎么卖?”
大姨?拜托!叫谁大姨呢?
楚榆一脸黑线,她完全有理由怀疑这男人是故意的,大娘在一旁偷瞄,楚榆只得赶鸭子上架。
“小同志,想要点什么?”
戴东林挑眉,“大姨年纪大了耳朵也背,难不成你这除了鹌鹑蛋还有别的?”
楚榆知道自己闹了个乌龙,脸微红,佯装镇定,“六分钱一个,你要多少?”
戴东林哪知道他要多少,以前住京市大院,有保姆做饭,买菜的事他还真不懂。
“来一百个。”
“一百个?”楚榆眉头微蹙,“一百个是不是太多了点?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家里如果没有冰箱的话,可以少买点,吃完再来买。”
楚榆觉得自己够体贴了,作为摊主,站在客人角度考虑问题,够难得了,可人家不领情。
戴东林嗤了声,黑眸盯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吃不完啊,我妈生了十个孩子,我一堆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一百个鹌鹑蛋几天就吃完了,怎么还有摊主劝别人少买点?大姨,你这做生意也太实诚了点!简直比我亲大姨还厚道啊!”
他一口一个“大姨”,愣是叫楚榆听出了戏谑的味道,别说原主才十八,就是前世三十岁也没被人喊过大姨,楚榆莫名恼怒。
不过被他这一声嚷嚷,倒多了不少围观群众。
买菜都有从众心理,楚榆自己也有,进了菜场不知道哪家菜好,哪个摊位前站的人多,就去哪边买。
别看她摊子前就戴东林一人,可他一下子买了一百个,路过的大姐一见这架势,都以为有大便宜能占,纷纷围过来问戴东林:
“同志,你买多少个?”
戴东林叼着烟,“一百个!”
“一百个?买这么多啊?多少钱一个啊?”大姐问。
“六分钱。”
大姐一听这话眼都亮了,六分钱的鹌鹑蛋其实不算便宜,二十个鹌鹑蛋都够买肉了,鹌鹑蛋个头太小,填不饱肚子,同样价格,当然是吃肉更划算了!
大姐就是这样想的,放在一周前,她都不愿意买,觉得一块钱鹌鹑蛋还不够塞牙缝的,还真不实惠,就是她这吃商品粮的制药厂职工,买鹌鹑蛋都要考虑再三。
自打那报纸头条说鹌鹑蛋是金蛋后,鹌鹑蛋的身价水涨船高,有传言说一个鹌鹑蛋能抵三个鸡蛋,吃了能补脑!
科室职工都在买鹌鹑蛋,大姐原本不爱吃鹌鹑蛋的,在这股风潮下,也觉得不买点吃就亏大发了!
可是自由市场卖鹌鹑蛋的铺子都没货,说进价太高了,找不到货源,大姐买了两天没买到,谁知这姑娘摆摊才卖六分钱,难怪刚才这位男同志一买就是一百个。
她还以为男同志不会买菜,傻来着,谁知人家比谁都精明呢!
“小姑娘,给我来二十个!”大姐作势就去掏钱了。
戴东林笑道:“大姐你错了,人家已经三十八了,结过两次婚,孩子都生七个了,怎么也不是小姑娘了,说不定她年纪比你还大呢,你应该叫姐姐!”
大姐的表情精彩极了,脑子里似乎在消化着戴东林的话,结过两次婚,孩子都生七个还这么年轻?
她想问这同志抹的是哪个牌子的擦脸油?
等大姐走远,楚榆才咬牙切齿:“喂!我说你!”
戴东林叼着烟站在边上,语气欠欠的:“大姨,你有什么指教?”
楚榆简直服了这男人,“大姨”这词是过不去了是吧?
“你明知道我是骗她的,还揪着不放,”楚榆舒了口气,人家毕竟买了一百个鹌鹑蛋,是她从业以来最大的客户了,可不能得罪,话锋一转,声音清润,“你说你喊我大姨,是我占你便宜,还是你占我便宜?”
可卖夜明砂赚的是辛苦钱,九块钱的东西克扣她一块五,这就跟咬了她一块肉没区别,让她越想越心疼。
戴东林也皱了眉头,他夹着烟俯身拨动秤砣,眯眼一打量。
“同志,你是不是看错了?这明明是三百斤,你再仔细看看!”
自小就只有他戴东林阴别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阴他?即便他跟楚榆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他把她当成自己人,就不能叫她吃这种闷亏。
戴东林这话是给了小汪一个台阶下,这种事层出不穷倒也不算什么,做人不要太绝,只要对方接得住梯子往下爬,大家还是能和和气气的。
然则小汪被安排来做过秤这种肥差,少不了家里关系运作,但要说起工作经验和人情练达,他还远远不够,事实上,他才工作两个多月,还不懂什么叫顺杆爬。
哪怕他同事一直在边上给他使眼色,暗示他这人不好惹,他都没看出来同事的意思,依旧昂着下巴说:
“哪里看错了?就是二百五十斤!”
小汪眼神不友善,戴东林略一想就明白原因了。
这是暗恋不成,反生妒恨了?
没想到自己帮她来德阳还帮了倒忙,不过这丫头也够招人的,看着小汪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就好像她撬了他祖坟似的!
戴东林被气笑了,“行,你把你站长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你们德阳中药收购站的秤是不是跟国家标准不一样?怎么同样的东西到你这秤上就缩水这么多!
这年头不管哪个厂,最吃香的职业就是“过秤员”了,过秤员掌握着“生杀大权”,油水可不少,小汪平时没克扣老百姓的斤重,可老百姓怕事,又要靠他们吃饭,都不敢闹大,狐假虎威吓一吓就很管用。
戴东林却不一样,他不仅不怕,还硬气地要找站长。
这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戴东林话出来后,后面几个排队的大爷也跟着嚷嚷:
“中药收购站克扣的太狠了!每次都来少算十几斤!真黑!”
“你们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
“克扣几斤就算了,克扣人家五十斤,真过分!”
那几个工作人员也慌了神,这男人看着就不像能忍气吞声的,保不定真认识站长,事情要闹大了,别说油水,他们的工作只怕都要黄了,要是被人发到报纸上当典型批判,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都怪小汪惹出这档事来,他们平常克扣人家东西,只敢叫人出出血,小汪倒好,直接让人大出血,这人家能让吗?
同事怪小汪不懂事,不会做人,连忙拉住他,对楚榆赔礼道歉:
“您好,是小汪看错了,确实是三百斤不假,我这就给您开单结账!”
小汪还要说话,被同事拦了回去。
这套说辞挑不出错,人家咬定是看错数字了,就算把事情闹大,也会不了了之,楚榆拉着戴东林的胳膊,低声道:“算了,咱们走吧!”
她小手拽着他胳膊,粉嫩的一截手臂看得戴东林喉头干哑,自然说什么听什么。
楚榆数好钱,推着车走到不远处的阴凉地,拿出帕子来擦汗。
微风徐徐,她香腮粉嫩,戴东林心说这姑娘简直是往他心口长,哪哪都中看,连汗都带着香甜的气味。
戴东林殷勤道:“你要是担心他下次为难你,我去帮你打个招呼。”
楚榆摇头,“不用,我这夜明砂也卖不了多久。”
这当爹的也太狠心了!果真有了后娘就有后爹!
“建安,楚楚做手术要花钱,这钱你得认啊!”
“离了婚也是你女儿,做好手术,楚楚找工作嫁人都不受连累,这是一辈子的事!”
“你自己要离的婚,应该给人家舒蕙一点赔偿,要不是舒蕙种地养你,你连饭都吃不上,就别提考大学了!”
“建安啊,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怎么去京市学坏了呢!都是叫这狐狸精给蒙了眼啊!”
村里人可不管你戴琴雪是什么戴家不戴家的小姐,村里人就认一个理儿!
你周建安这事做的没理!他们就得说两句!
就周建安这做事风格,周家村的人提起来都觉得丢人哪!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人群的吵闹,短暂的沉默之后,嘶哑苍老的男人声音透过破旧玻璃窗传了出来:
“建安,这钱,你得给啊!”
楚榆望向东北角的窗户口,阳光斑驳热烈,树影不知人愁苦。
记忆中原主的爷爷就住在那里。
原主爷爷是个很宽和的人,从不跟孙女发脾气,一辈子没红过脸,奈何瘫痪在床,在家里没有话语权。
原主要是还在的话,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慰藉,爷爷到这时都是维护她的。
可惜蒋美凤不高兴。
这老不死的凑什么热闹!
蒋美凤急了,“建安,这可怎么办!”
周建安原以为自己回村后能享受一下人上人的威风,叫这楚榆一搅和,里子面子都没了!
他还没说不给呢,楚榆就闹得村里人戳他脊梁骨,说要去京市找他老师领导,周建安毫不怀疑,大女儿真能做出这事。
周建安气急败坏道:
“能怎么办?给就给!娘你去借钱,等我回京市就寄钱回来给你还债!”
蒋美凤心说她哪还能借到钱,再借就得给更高的利息了,借的起还不起啊!
可事已至此,不借收不了场,她犹豫再三,只得咬咬牙出门借钱去了!
半个小时后,蒋美凤拿着钱回来了,当着楚榆的面,清点好那一叠大团结:
“看好了,这里是三百块钱,我们老周家一分都没欠你的!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咱们老周家没你这个孙女!等你爹发达了,可别想再回来沾你爹的光!”
楚榆拿过钱,觉得好笑,“放心,出了这个门我就对别人说,我没爹,我爹早就走了!怎么走的?被我奶带走的!”
蒋美凤气得直抽抽,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这小蹄子敢咒她!
楚榆不顾她的坏脸色,径直往外走。
路过门口,乡亲们纷纷说:
“楚榆,有空带你娘和你妹妹回来坐坐,就算离婚了,咱们也都是老邻居,感情都是在的!”
“是啊,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结婚、生孩子都回来捎个信,让我们知道一声。”
楚榆点头应下,有时候周围人的些许温暖,就能给人前行的力量。
楚榆冲他们深深鞠了个躬,可把周家村的老邻居们感动坏了!看看!他们说什么来着?这闺女厚道、有良心、知道感恩!
周老三的媳妇见她上了吉普车,故意说给屋里人听:
“楚榆这对象了不得啊,开京牌吉普呢!这要是结婚了,楚榆可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把这么个金凤凰赶出家门,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
“为了一个城里女人把这么好的孙女赶走,这不是把鱼眼当宝是什么?”
蒋美凤一听这话,差点心梗昏过去,那死丫头处了一个开吉普的对象?骗谁呢!就是找,也找不到戴琴雪这样好条件的,这些乡巴佬懂什么!他们老周家的选择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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