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时落石劲的女频言情小说《天外来物时落石劲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时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落走到两人面前,她只扫了男人一眼,就嫌弃地收回视线。“头小而窄,到老孤厄。眉短,散,杂,则贫寒,孤苦,粗俗,眼带黄晴兼赤脉,一生凶害活无成,眼型怪黠,此人必奸。鼻平扁,多贫寒。两唇不合,皱纹侵乱,心狠运差。”时落将此人从眼看到嘴,每看一处,都要总结一句,句句都直刺男人心里,时落直起身,“诸多坏相皆集于一身,当真是世所罕见。”曲爱国跟张嘉勉强听懂了,简单一句话,这人简直坏的流油。明旬始终站在时落身后一步,听了时落的话,他没忍住,轻笑一声。等时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毫不吝啬地夸赞,“时姑娘眼光独到。”时落清了清嗓子,不免多说了两句,“即便面相凶恶,若是多行善事,后天命也会改变,但此人多行不义,下场定然是大快人心。”“是。”明旬很赞同,“...
《天外来物时落石劲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时落走到两人面前,她只扫了男人一眼,就嫌弃地收回视线。
“头小而窄,到老孤厄。眉短,散,杂,则贫寒,孤苦,粗俗,眼带黄晴兼赤脉,一生凶害活无成,眼型怪黠,此人必奸。鼻平扁,多贫寒。两唇不合,皱纹侵乱,心狠运差。”时落将此人从眼看到嘴,每看一处,都要总结一句,句句都直刺男人心里,时落直起身,“诸多坏相皆集于一身,当真是世所罕见。”
曲爱国跟张嘉勉强听懂了,简单一句话,这人简直坏的流油。
明旬始终站在时落身后一步,听了时落的话,他没忍住,轻笑一声。
等时落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毫不吝啬地夸赞,“时姑娘眼光独到。”
时落清了清嗓子,不免多说了两句,“即便面相凶恶,若是多行善事,后天命也会改变,但此人多行不义,下场定然是大快人心。”
“是。”明旬很赞同,“他若处罚不够,天理不容。”
明旬这般上道,时落眼底沁出笑意。
曲爱国也想发表一下看法,才张嘴,就被张嘉扯了一下袖子。
不知怎地,虽然明总跟时小姐话里话外都没有暧昧,更无身体接触,但是两人面面相对时的画面总让人不忍心破坏。
“拽我干啥?”曲爱国都能想象得到这男人到底都干了啥,他气不过,想收拾这男人一顿。
张嘉咬咬牙,而后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袖子,说:“你袖子沾了灰,我给你擦擦。”
“脏了没事。”曲爱国不在意地回道。
他问时落,“时小姐,他是不是干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
“是。”
曲爱国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上前,用沙发罩将这男人整个人都罩住,而后对着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曲哥,曲哥,行了,别把人打死了。”等曲爱国火气出的差不多了,张嘉上前,将人拉了回来。
张嘉跟曲爱国相处的时间最久,他知道曲爱国为什么这么生气,所以只要不把人打死了,他就当没看见。
“死不了。”曲爱国脸不红气不喘的回道。
就断了三根肋骨,一根小腿骨。
“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凭什么打我?”男人垃圾似的躺在地上,跟朱梓柳不一样,他决口不敢提报警的事,要真进了警察局,他做的事恐怕得让自己把牢底坐穿。
朱梓柳紧紧抱着自己,缩在一边,看着男朋友挨打,她一句话都没说,看着男人就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
明明在一个小时前两人还缠绵的你我不分。
江伊诺越发的心寒,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真的是她认识了几年的闺蜜?
时落踱步到了朱梓柳面前,她从上往下扫了对方一眼。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眼,朱梓柳却觉得时落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烧的她皮肤生疼,她将脑袋埋在胸前,恨不得再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这种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打量完,时落感叹。
江伊诺恨声说:“可不是,这么坏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简直就不能称之为人。”
“伊诺,对不起,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听到江伊诺的说话声,朱梓柳抬头,她跟往常一样,一边道歉一边朝江伊诺伸手。
“都这样了,你还在这跟我演呢?让我原谅的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你简直了啊,我真的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你了。”江伊诺心口赌的厉害,不管她怎么打骂对方,对方似乎并不在意。
“时小姐,她,她脑子是不是跟一般人都不一样?”
时落并没有否认江伊诺的话,她伸手,想了想,又放下,而后直起身,在客厅四处看。
众人疑惑,唯有明旬顺着时落的视线,走过去,取了放在茶几上一柄折扇,递给时落。
时落给他一个‘你懂我’的眼神。
她用折扇托起朱梓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你要干什么?”朱梓柳不敢往后缩,她眼神闪躲,语气虚弱。
“你这一生做的错事何止这一件?你无道德观,无是非观,别人需要你什么样,你便是什么样,江伊诺愿意跟单纯的女孩子做朋友,你便单纯可爱,你男朋友更想要一个坏女人与做他女朋友,所以你在你男朋友面前可以狠毒无下限。”
“这种人就是两面三刀。”江伊诺唾弃道。
“伊诺,不是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的。”
江伊诺恶心的又想吐了。
时落却赞同朱梓柳的话,“你眼中过无善恶,只有你自己,你是真的将她当成好朋友,因为在你眼里,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都是可以随便用的。”
曲爱国没听懂时落的话,他看向张嘉。
张嘉也没没懂。
“那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江伊诺都糊涂了。
人真的可以这样?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时落抬起另一只手,悬在朱梓柳头顶,往下压,又顿了顿,脸色颇复杂。
她不嫌弃身体的不干净,她嫌弃对方魂魄的脏污。
明旬上前,拆了一包消毒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时落,“先将就一下。”
时落再次感叹,明旬真的是个好人。
隔着消毒纸巾,时落将手按在朱梓柳的脑袋上。
朱梓柳原本拼命挣扎,在时落的手碰触到她脑袋时,她突然安静下来。
少卿,除了明旬,其他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时落手中的一团灰色光球。
这光球有巴掌大小,仔细看,上面流转着几道光晕,只是这些光晕都是灰色的上头又像是沾染了脏污。
时落凑近光球,低声说了句,“果然。”
说完,又迫不及待地将光球塞回朱梓柳的脑袋里。
明旬又给她抽了一张纸巾,等她仔仔细细擦完每一根手指,再给她抽了第三张。
时落接过消毒纸巾,她看向明旬,奇怪地问:“你这纸巾藏在哪了?”
“还是你有乾坤袋?”时落看向明旬的西装口袋,这包纸巾要是装在口袋里,她之前应该能看出来才对。
明旬以拳抵唇,不让自己笑出声,须臾,他回道:“车里有,下车前拿的。”
“程怡星说错了,明旬,你才是居家旅行必备之霸总。”时落感叹了一句。
提到‘独吞家产’四个字,徐嘉祥恍然大悟。
“我算是明白了,你想我死,不光是我挡了你跟张振的路,你还想要我全部身家,是吧?”徐嘉祥说着竟笑了起来。
他捡起旁边的砍刀,眼睛通红,“两个畜生!我砍死你们!杀死两个我特么还赚了!”
每每徐嘉祥觉得自己已经看清了蒋小琴的真面目,能冷静面对了,蒋小琴的无耻还是刷新了他的认知。
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不光想要他的命,还想夺他的财产。
不,或许是她为了抢夺财产才想他死。
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过两套房子。
这一刻,徐嘉祥彻底没了理智。
啊啊啊——
蒋小琴怎么都没想到徐嘉祥会突然发疯,她慌忙后退,整个人被沙发腿拌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小琴!”张振惊叫,他想上前,可徐嘉祥手中的砍刀闪着冷光,硬是逼退了他,张振只能白着脸喊:“徐嘉祥,你冷静一点,你要是杀了人,也得被判死刑的。”
“老子孤身一人,杀了你们两个畜生,我一条命换你们两条命,值了!”说着,徐嘉祥又挥着砍刀朝张振扑过去。
这房子不大,除了沙发跟橱柜后,客厅空间更小,四个人就能站满,张振有心想跑,可无力逃开。
眼看着砍刀就要砍向他的脑袋,张振抱着头大叫,“别杀我,别杀我!”
一只细瘦的手抓住了徐嘉祥的手臂。
砍刀堪堪停在张振的脑门上。
冰凉的触感直接让张振吓的尿了裤子。
时落轻松将徐嘉祥的胳膊拿开,她看着徐嘉祥,说:“为了两个人渣没了性命,真的值吗?”
“你本该因转运符就此丧命,今天我帮你改了命,这一条命就如此轻易可以再舍出去?”时落没经历过感情,无法跟徐嘉祥感同身受,她只能冷静跟他分析。
时落一席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徐嘉祥的头顶,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手无力地捶了下来。
“大师,你说得对,为这两个没人性的东西赔上我一条命,真的不值得。”徐嘉祥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时落观他面相,牢狱之灾已转为中和之相。
她说:“你以后会有另一段姻缘,你们夫妻恩爱,相携到老,也会儿孙绕膝。”
这对徐嘉祥这样一个渴望家人的人来说,时落的话无疑是最美好的未来,他眼圈有些红,“大师,我真的会遇到一个好女人?”
他的初恋就是蒋小琴,这个女人让他挫败,他甚至不敢再信任别的女人。
“会。”时落肯定地点头。
徐嘉祥猛地将时落抱住,不停地说:“大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救了我两条命,我替我以后的媳妇跟儿孙感谢你。”
不等时落推,徐嘉祥又快速放开她,“大师,对不住,我就是太高兴了。”
“无碍。”时落这回理解徐嘉祥。
“疼,好疼,我肚子疼。”还躺在地上的蒋小琴突然捂着肚子叫,“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徐嘉祥僵硬地转头,看向蒋小琴的肚子。
因为天还热,蒋小琴穿的一身纯白连衣裙,裙子上沾的血迹刺痛了徐嘉祥的眼。
“小琴,是不是伤着孩子了?”张振顾不得丢脸,连滚带爬地朝蒋小琴扑去。
看到这一幕,徐嘉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两人连孩子都有了。
可真是够能干的。
“张振,呜呜呜,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我的肚子好疼。”如此紧急时候,蒋小琴跟张振已经顾不得掩藏,她哭喊着朝张振伸手。
“我带你去医院。”
张振试图抱起蒋小琴,可他力气小,折腾好一阵,蒋小琴躺在地上不动分毫。
蒋小琴是因为他被吓得摔倒,徐嘉祥心里过意不去,他还是掏出了电话,拨了120。
“张振,我疼,真的好疼——”蒋小琴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她的脸在血色映衬下越发惨白灰败。
徐嘉祥有些不安地看着时落,“大师,那孩子,我——”
从看到蒋小琴的第一眼,时落就知道她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一切皆是因果,若她没有给你下转运咒,你车子不会被扣,你就能最快将她送去医院,即便孩子保不住,日后她也会有别的孩子,如今——”
蒋小琴这辈子注定无子女缘。
“我,我——”徐嘉祥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不安。
时落说:“这孩子本也留不住。”
“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徐嘉祥一头雾水。
“你们成婚这么多年,为何没有孩子?”时落不答反问。
“她身体不好,都吃了四五年的药了,医生也说了最近几年不宜要孩子。”徐嘉祥回道。
他本来跟蒋小琴商量好的,等过两年,新饭店稳定了,他们再要个孩子,到时候他们也有钱养孩子。
“既然医生都说了,自然是有道理的。”时落提醒了一句。
母体尚未痊愈,根本孕育不了孩子,且蒋小琴吃了好几年的药,她还没断药便有了孩子,孩子本也不健康,生下来的几率是零。
徐嘉祥满心的不安被时落这一句话抚平了,他舒了口气,再看蒋小琴跟张振,他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徐嘉祥,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要告你!”张振跟蒋小琴分明也听到了时落的话,他们却一个字都不信。
蒋小琴恨恨地看着时落,“你胡说!我的孩子一直好好的。”
“行,你告吧,咱们一起告,你们想杀我的账也一起算。”徐嘉祥心里的愧疚淡了,脑子也清明了,“我刚才是想岔了,我就应该相信咱们警察,哪怕我没证据,警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招,你们这是杀人未遂,到时候看你们罪大还是我的罪大。”
张振跟蒋小琴齐齐哑了。
他们没进过警察局,但是也知道警察的审人能耐,他们自问在一轮轮的审问中是抗不过去的。
张振紧紧抓着蒋小琴的手。
“那你想怎么解决,小琴已经这样了,你逃不了干系。”张振指着蒋小琴身下的血,质问。
这两人真的是财迷了心窍,都危在旦夕了,还惦记着要赔偿,真的让徐嘉祥大开眼界。
“我给蒋小琴的卡我不收回了,这是底线,这房子跟饭店你们休想惦记。”不管蒋小琴的孩子自己能不能保得住,可终究是因为他才没的,他就当是为了他以后的孩子积德了。
“那也有几百万了,够你们花好多年了。”
露露男朋友脸色稍霁。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细节还那么清楚?”露露更好奇的是时落对她的事简直是了若指掌,别的不说,她大二交了男朋友这事,在学校还真是无人知道,因为当时男朋友身份特殊,她从没有跟别人提过,连她父母都不知道。
“露露,你的意思是你大二交过男朋友的事是真的?”露露男朋友原本质问她脚踏两条船的事,他没想到脚踏两条船是假,曾交过男朋友是真。
露露皱眉,“那是认识你之前的事了,我成年了,当然能交男朋友。”
“但是你该告诉我的。”男人话里带着浓浓的酸意,“还有,你那前男友到底是干什么的?是我们学校的吗?长得有我帅吗?”
露露不止一回跟她男朋友说,她之所以跟他处对象,她男朋友的相貌占了大部分原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也没问你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啊。”虽然开始她确是看男朋友的脸才同意做他女朋友的,不过相处久了,露露真喜欢上了这个男朋友,他们能玩到一块,喜好也差不多,而且长得也挺帅,只是刚才她被张奎挟持,她男朋友的表现让她有些失望。
她倒是不指望她男朋友将她看的比自己命重要,只是面对张奎时他闪躲的眼神,自己被伤到时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
还有现在,她明明身上有伤,男朋友不问她伤势如何,反倒是先来质问。
这种事一旦开始想了,许多潜意识里记下的不满便争先恐后地涌入脑中。
露露不是个有耐性的女孩子,她捂着后脖颈,“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救护车来了,我得去包扎。”
“我陪你。”年轻男人只能按捺下满腔醋意,忙说。
“不用了。”露露指着时落,“她陪我。”
时落一脸莫名。
“你刚才虽然是为了救我,但是我的名声也重要,刚才围观的人都知道我是脚踏两条船的人了,现在人都走了,我就是想解释也没办法了,再说了,就是我解释了,那些人该想多还是想多,反正你欠我的,你得陪我去。”露露揪着时落的错处不放。
她自然将明旬的错归结在时落身上。
反正他们是一起的。
“好。”因果承负,她理应承担后果。
时落跟着露露去救护车上。
“露露,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质问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什么都为你做,你就让我陪着你去医院吧。”露露男朋友紧追了几步,他也知道刚才自己表现不佳。
“你烦不烦,我都说了不用你了。”露露没好气喊了一句。
嘶——
脖子更疼了。
她拽着时落,“快走,我失血过多,已经开始头昏眼花了。”
时落看着露露脸色还挺红润,脚步也利索,没反驳。
“明总,咱跟时小姐一起去吗?”明旬站在原地,看着时落跟着露露一起离开,张嘉站在他身后,小声问。
“不用。”明旬回了一句。
下一刻,张嘉看到他眉眼荡出笑意。
已经上了救护车的时落突然跳了下来,朝明旬走来。
明旬快步上前。
“明旬,我得送那位姑娘去医院,今天就不能再请你吃东西了,等下回我再请你。”时落说。
明旬笑道:“没事,你先忙。”
他将手中早准备好的卡递给时落,“这卡里的钱够付那位姑娘的医药费了,你拿着。”
“我有钱。”
明旬轻笑,“你的钱不够。”
“不如你先拿这张卡,用了多少,以后再还我。”明旬不由分说地抓着时落的手,将卡放在她手上。
时落身上的钱可能确实不够,她没再拒绝,收起了卡。
“你去吧,等到了家,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明旬看了眼腕间的手表,“已经快十点了,等那位姑娘处理完伤口,恐怕要后半夜,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或者让曲爱国陪你一起?”
时落摇头,“我给你打电话。”
时落记下明旬的电话号,这才离开。
救护车上,医生正在给露露处理伤口。
她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医生给她消毒时,她疼的哽咽出声。
也是到了这时,她才后怕地浑身轻颤。
差一点,刚才差一点她就没命了。
张奎狰狞的面容,咬下她皮肉时的狠厉,还有覆在她耳边阴冷的声音此刻在露露脑中无限放大,她呜咽声更大了。
护士也知道这姑娘刚才被人挟持,几乎是生死一线了,她看着也不过二十出头,遇到这种事肯定是惊惧难安,这会儿她身边也没个照顾的人,她们难免生出恻隐之心。
等时落再次回到救护车上,隔着泪雾,露露盯着时落看,她直接问时落,“我这算不算是过了死劫了?”
露露是个长相明艳的女孩子,哭起来梨花带雨,她含泪看着时落时又有几分楚楚可怜。
时落挑眉,没应。
“我知道你会算命。”露露也不在意时落的冷淡,她抹去眼泪,“你可能还是个天师,能隔着那么远看清我的面相,你能力不差。”
护士听着露露的胡言乱语,越发同情这个姑娘了。
看看,给人姑娘都吓成什么样了?
“你也别想找借口骗我。”等时落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她继续说:“小时候我爸妈请过大师为我算过命,大师说我在二十二岁会有命劫,若是没跨过去,我就没命了,若是跨过去了,以后我一辈子会平安顺遂,今年我正好二十二,这一年我爸妈都提心吊胆的,我妈还一直陪着我来上学,那大师也没说清我会遭什么劫,本来吧,我不太信,毕竟这一年我也没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眼看着还有不到一星期我就二十三了,今天我是约我男朋友过来吃烧烤的,谁知道张奎跟踪我好几天了,没想到那大师还真算对了。”
“对,我得给我妈打个电话,她肯定吓的不轻。”露露忙摸出手机。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露露又哭了起来。
等挂了电话,救护车正好到了医院。
露露抓着时落,“你别走啊,我妈马上就来了,她说一定要将你留住,她要好好谢谢你。”
想想齐雯雯卑鄙的手段,周诚打了个哆嗦,他感叹了一句,“我跟这么歹毒的女人还谈了一年,我是不是该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时落觉得这周诚有点蠢,她回了句,“若不是我,你已经被她算计死了,她对你比对几个前男友都狠。”
周诚这么一想,也是啊,她前几个男朋友至少还活着,这回要不是大师在,他都得摔成肉泥。
周诚一手捂着胸口,差点没喘上气。
“不行,我不能放过她,不揭露这女人真面目,她以后还会害更多人。”周诚决定将手中的视频发到网上,当然,大师的脸得打码。
在周诚暗暗下了决定后,时落侧头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了他一眼。
时落这动作引起了后座的周家父母注意。
按时落的性子,若没有意外情况,她连老三一眼都不会看。
周大爷有些不安,“小落落,是不是我家老三有什么不对?”
咳咳。
听到他爹喊大师小落落,周诚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他忙侧着脸往窗外看,生怕自己会笑出来,惹的大师不高兴。
时落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叠好的符箓,放在中控台上,“五百块,保平安。”
周诚还没反应过来,周大爷已经喜的坐直了身体,他推了推周诚的肩膀,“赶紧收起来,要贴身装着,千万别拿下来,大师给的可都是好东西。”
纵使周诚开始不信,被他爹跟二哥说了一通过,他又是时落亲手救上来的,这会儿对时落也是深信不疑的,他忙将符收起来,“大师,我是不是以后还有危险?”
要不然大师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他平安符。
他觉得自己虽然有点帅,可大师看他跟看路边花花草草也没什么不同,肯定不可能因为对他有好感才送他的。
“不可说。”
周诚做出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手势,没再问。
又到了红灯,他快速从钱包里拿出崭新的五百块,放在时落面前。
知道大师算命跟符箓都要收现钱的,周家人出门前每个人都特意装了些现金,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落落,我家老三不会有事吧?”周母太担心儿子了,哪怕知道不该问,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小落落既然给了老三平安符,老三就会安然无恙。”周大爷知道天机不可泄露,他劝周母,“你别多问,问多了不好。”
周母只好惴惴不安地又坐下。
“妈,之前大师给的平安符我也装着了,双重保险,我肯定没事。”周诚也附和。
周母这才又放心了些,她叹了口气,满含歉意地跟时落说:“我这辈子就三个孩子,已经没了一个,老三不能再有事,落落,你千万别怪我,我就是,就是,老三要出事,我,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下去。”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心酸难过是无法用话说出来的,时落回头,肯定地说:“你不会再失去另一个孩子。”
有时落这句话,周母是彻底放下心了。
她不停地抹眼泪,之后一路都在说感激的话。
一行人九点多往酒店去,到了酒店已经十点半了。
明和酒店虽是酒店,其实都算得上是半个度假山庄了,只是位于上京最繁华之处,周围有专门辟出来的公园湖泊,从酒店窗户看过去,看到的不是高楼大厦,拥挤的车辆跟匆忙的人群,而是成片的绿树,五彩斑斓的花朵,碧波荡漾的湖水,及水中嬉戏的水鸟。
酒店旁边还有健身馆,咖啡厅,及养生馆。
全部都是明家产业。
在上京闹市有这么一片赏心悦目的景致,可见明家家底多丰厚。
如此景致,明和酒店的位子通常都会早早被订出去,周家能订到雅间也是运气好,正好先前有人退了雅间。
周家人到时,经理上前来迎接。
经过前面大堂,再穿过一道回廊,旁边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供客人休息之用,最后方才是用饭的地方。
周家订的雅间在三楼。
哪怕初到如此精致华美的地方,时落仍是目不斜视,在她看来,这些人工雕琢的美景远不及她住的山头风景好。
等到了雅间,她神色才动了动。
在周家人到来前,他们已经上了几道菜。
这些菜色称得上是色香味俱全。
怕时落不自在,周诚先问了时落,可要服务员就在雅间服务,时落拒绝。
“小落落,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菜,就只先点了几样。”周大爷让时落坐主座,周诚很有眼色地将菜单放在时落面前,“大师,要不要我给你推荐这里几道招牌菜?味道都不错。”
他有两道符,等于时落救了他三条命,周诚都恨不得将时落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你点。”长这么大,时落是有什么吃什么,到目前为止,她似乎也没有特别喜欢的,时落没忘记给程怡星带点心,她拿出手机,找出两张照片,说:“我要这两种点心,带走。”
顿了下,她说:“我付钱。”
昨天晚上她并没跟程怡星细说,她若是开了口,说自己买,程怡星恐怕就不要了。
“大师,哪能让你付钱,我这就去跟经理说,让他将这两种点心打包。”周诚直起身就往外走,是打定主意不要时落付钱。
时落已经拿出自己缝的布钱包,先是掏出两百,想了想,又掏出三百,
等周诚点好了菜,再回来,时落将钱推到周诚面前,“点心是我为朋友带的,要收钱。”
虽然跟时落到今天为止就见了两面,周诚就是知道时落大师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慢慢伸出手,从五百块中抽出一百。
“这就够了。”周诚说。
时落将剩下的钱收起来,感叹了一句,“有点贵。”
周诚顿时觉得这钱有点烫手。
他没敢告诉时落,一百块其实就是个零头。
除了这两样点心,他又另外点了几样,不过都装在两个食盒里。
周家人原本还觉得时落是那种目下无尘的高人,没想到她也会抱怨点心贵,周家几人顿时觉得时落与他们一样,都是要吃饭生活的,他们高高提起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时落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她说不定就会跟周家人讲讲她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的事。
饭菜很快上来。
都是时落没见过的菜,摆盘精美,香味扑鼻,可称得上是八珍玉食。
盯着一盘盘的菜,时落无意识地勾起了嘴角。
露露脖子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医生建议她先在医院观察一夜,若是没有发烧症状,明天就可以出院,之后定时来医院换药就成。
她拍着床边,让时落坐的靠近些。
时落仍旧坐在病房角落里,微微阖目。
露露也不恼,她干脆起身,坐的离时落近些。
“大师,是这样的,我让你跟着我过来,其实是有事相求。”从上了救护车到现在,时落不曾说过一句话,露露本来以为时落是在恼怒自己非拉着她来医院,可看着时落脸色平静,该帮忙的时候也帮忙,并不像生气的样子。
露露觉得大师可能就是这么个沉默冷淡的性子,她也没多赘述,直接说:“我大伯,我亲大伯,他前些年花了不少钱,买了块地,打算盖小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因为周围环境好,不到两里的地方又新建了一所学校,这小区要是建成就成了学区房,到时候房子肯定不愁卖,可怪就怪在这里了,这房子才盖了不到一年,已经出过好几回事故了,先是有建筑工人从什么架子上摔下来,人是没死,可也是半身不遂了,你说这辈子是不是就毁了?然后吧,不到一个月,一处搭建了好几层的房子突然塌了,之后又过了大半个月,工地上的工人有十来个突然食物中毒了,说是他们喝了我大伯公司让人送去的水中毒的,但是奇怪的是,工人中毒后,水被送去检查,却查不出任何不对,两个多月前,一辆路过的车子突然刹车失灵,撞死了一个在工地外面卖盒饭的女人,因为总出事,我大伯就亲自去看,回来后第二天突然就晕了过去,这一昏迷就两个多月,医生检查了多少遍,又是检查不出任何问题,可没问题,我大伯就是不醒。”
“他这一昏迷,公司一团乱,工地上也停了,伤了的工人跟中毒的工人就跟疯了似的,天天去大伯公司闹,但是这种事还是要经过鉴定才好赔付,前期大伯母已经先给了他们一笔钱,但是那些工人非要按他们报出的数给钱,我爸倒是想帮我大伯,可我爸又不懂这些,现在大伯一家跟我们一家都焦头烂额的。”
露露凑到时落面前,“我觉得这事不对劲,我妈也跟大伯母提了这事,说是请大师去看,可请去的好几个都看不出所以然来,我妈想找当初给我算命的大师,只是那大师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我们两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露露叹了口气,“大师,你能算出我的平生,肯定是能力超群的,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大伯?”
“在上京?”时落看了她一眼。
“是啊,原本大伯在D市,但是医院查不出大伯昏迷原因,我爸就把大伯转来上京,辗转了好几个医院,大伯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他现在就在第一人民医院。”
因不曾见到昏迷之人,时落不能断定自己是否该救此人,又是否能救下此人。
见时落敛眉思索,露露屏住呼吸,等时落再抬头看她,她才敢吐出这口气。
“大师,我大伯是个好人,就我知道的,就十几年前那场轰动全国的地震,我大伯捐了小半个身家,还专门组织搜救队去救人,许多经历过地震的孩子没了父母,我大伯供他们读到大学毕业,还有大前年最南方洪水,我大伯捐了五百万,还让人准备了十几车的物资。”露露叹道:“他做生意也最讲诚信,对我就跟对亲闺女似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睡下去。”
露露拖了个凳子,坐在时落面前,她语带哀求,“你能帮帮我吗?”
“可以。”时落却没有托大,她说:“我不能保证你大伯会醒来。”
“没事,没事,只要你去看过就行。”露露破涕为笑,她觉得自己脖子都不疼了,她拉着时落的胳膊,“已经很晚了,要不大师你先在床上躺躺?”
“你是伤者,莫要乱走动,多休息。”时落坐的纹丝不动。
露露惊奇地看着自己的手,纵使她力气不怎么大,可也不至于一点拽不动时落。
大师真的是大师。
正感叹间,病房门被推开,一位中年妇人冲了进来,她直奔露露而来,“露露,你怎么样了?你要吓死妈妈啊!”
妇人上来就抱着露露,心疼地看着她的脖子,抬手,又不敢碰,眼泪直往下掉,又心疼又气,“我不是早跟你说了,你再忍几天,就几天,等你过了二十二岁,你去哪都行,你偏不听,非要出来,你这个臭丫头,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你妈怎么活?”
“妈,疼,疼。”眼看着她妈抬手,想拍她又舍不得,露露忙指着自己脖子。
要是她不转移她妈的注意力,她妈能又哭又埋怨她一整夜。
妇人忙停下唠叨,心疼地看着女儿,转头又要出去,“你赶紧去躺着,都伤了,还在地上乱窜什么?我去找医生来。”
“不用,可能就是麻药劲儿过去了。”露露拉着她妈妈来到时落面前,介绍,“妈,就是这位大师救了我。”
“大师?”露露妈打量这个年纪看起来比她女儿还小的姑娘,有些怀疑,“什么大师?”
露露将时落救下她时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告诉她妈。
“要不是大师,妈,你今天可就真的看不到你宝贝闺女了。”露露感叹了一句。
露露妈顿时放开露露,来到时落跟前,不由分说地抓着她的手,“大师,多谢你,真的,今天我家露露能遇到你是她命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大师,你是跟露露一个学校的吗?”
“不是。”露露拽着她妈的手,“妈,你别瞎打听,那是人家大师的隐私。”
“还有,妈,你给爸打个电话,大师答应去看看大伯了。”她妈妈什么都好,就是过分关心她,只要她身边的人,她妈总忍不住用各种迂回的话术打探,露露可不想惹大师不高兴,她直接扔给她妈妈一个惊雷。
他们家原本只有露露妈一个人信算命之说,今晚过后,恐怕全家的三观都得颠覆。
尤其是露露他爸。
露露知道她爸一直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算命看风水的,之前她妈跟大伯母找大师看,他爸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不赞同的。
“成,我这就给你爸打。”
就在这时,时落站起身,灯光洒在身上,让她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神秘,她直直望向露露妈妈的眼底,问:“你真的希望我去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