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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在杀鸡。
鲜红的血淌满那双白皙带茧的手,他浑不在意地洗掉。
我唇瓣微挑。
据说,苏琬歌听到楚鹤予身死的噩耗,差点殉情。
被人救了后,便天涯海角地找他。
一年了,所有人都觉得楚鹤予死了,唯独她不信,她还在找。
真是至死不渝、令人艳羡的爱情啊。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将姐姐的血,当作他们秀恩爱的花路。
但是,谁叫我这么善良。
这对恋人分开太久了,我都有些不忍心呢。
我摸着肚子,将早就准备好的信件藏在石墙茅草下,朝隔壁隐晦点头。
不多久,一只信鸽从长空掠过,飞向京城。
3
楚鹤予为我准备好这些天的吃穿用度,便和其他猎户一起进了山。
临走前,我万般不舍,哭了好一会。
以前楚鹤予也会进山好几天,哪一次我都没像今天这样,哭得薄肩颤抖。
楚鹤予一时心疼不已,搂着我柔声安慰了半晌。
时机差不多了。
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亲了他一下:“可能是怀孕了有些感伤吧。”
“阿予,我没事,不用担心,我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
我了解楚鹤予。
此话一出,他神情犹豫不决起来。
我抹了把眼泪,笑着将他送出门,挥了挥手:“阿予,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楚鹤予一步三回头:“好!”
往常进山打猎都半月起步,但这次,楚鹤予不到十天就归家了。
家里却找不见我。
他急忙向外走,正撞见花婶慌里慌张地朝这边赶。
“不好了,微微被人欺负了!”
“什么!”
楚鹤予的眼骤然红了,“她在哪?快带我去!”
路上,花婶麻利地把我被欺负的前因后果讲给楚鹤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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