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说我喜欢他，说得全世界都知道：唐果果喜欢赵天择。
我不信他不上当。
可就在他终于把我和他的关系定位成男女朋友，终于愿意主动把我带到他父亲身边，不出意外，我就快可以顺利和他结婚的时候，我却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强烈地意识到：唐果果不爱赵天择。
我无法为了他去讨好他的父亲，我无法为了他忘记仇恨。
酒会上，我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扑上前让他闭嘴。
他说我不愿意为他改变?
他错了。
四年来，我改变了很多。
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恨。
我对他的恨意比我自以为的要深得多。
当你猝不及防地爱上一个人，却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得知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你是选择继续爱，还是选择深深恨?
我想，我早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我约赵天择在我的公寓见面。
大概昨夜没有睡好，他看上去有些憔悴，眼下有浓重的阴影。
他第一句话是向我道歉：“果果，对不起。”
我很镇定地调酒，因为我已经下定决心在今天了结一切。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昨天说的所有话全都没有错，你早就看透了我。”
番茄汁像是鲜红的血，我把它加进杯子。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纵容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其实早就可以戳穿我。”
他看着我上下翻飞的手指，声音干涩：“戳穿你，让你离开我?”
我正在往杯子里加精盐的手一顿，我笑起来：“赵天择你真的爱上我了!”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他没有反驳：“我不该爱上你?”
我放下杯子：“你不该。因为爱我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比如我的爸爸，和妈妈。”
他叹息，其实他早就知道。
知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