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彭沛之后,季星波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她每天忙于公事,仿佛一匹骏马,不知疲倦地拉着季氏集团探索着未知领域。季氏集团办公室里,所有员工都准时下班了。助理小杨把打印好的A4纸交给季星波,有些担忧地说道:“星波姐,你都熬了好几个通宵了,身体能撑得住吗?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唉,你就不怕季副总使绊子啊?”季星波打了个哈欠,“上市计划重中之重,要是被搅黄了,大家都无利可图,堂姐不是那么感性的人。”“可哪有那么多理性的人啊?人总想为自己挣一挣,保不齐她现在就想着给你挖坑呢。”小杨还是觉得人心不可测。“她挖坑我就跳啊?集团上市实现融资才是她的目标。”季星波颇为淡定,“还有父亲坐镇呢。”小杨说:“反正方案已经出来了,是生是死,在此一战。”“方案都...
《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热门小说季星波彭沛》精彩片段
离开彭沛之后,季星波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她每天忙于公事,仿佛一匹骏马,不知疲倦地拉着季氏集团探索着未知领域。
季氏集团办公室里,所有员工都准时下班了。
助理小杨把打印好的A4纸交给季星波,有些担忧地说道:“星波姐,你都熬了好几个通宵了,身体能撑得住吗?我看你还是休息一下,唉,你就不怕季副总使绊子啊?”
季星波打了个哈欠,“上市计划重中之重,要是被搅黄了,大家都无利可图,堂姐不是那么感性的人。”
“可哪有那么多理性的人啊?人总想为自己挣一挣,保不齐她现在就想着给你挖坑呢。”小杨还是觉得人心不可测。
“她挖坑我就跳啊?集团上市实现融资才是她的目标。”季星波颇为淡定,“还有父亲坐镇呢。”
小杨说:“反正方案已经出来了,是生是死,在此一战。”
“方案都是嘴上说的,能不能执行都是个问题。”季星波心里也挺焦虑的,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手机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上面只有短短六个字。
温嘉许:啵啵,姐危,速来!
紧接着发了个餐厅定位。
温嘉许是季星波为数不多认识的朋友,她家里殷实,打小就是家人的掌中宝,不喜欢被别人束缚着,别看平时挺骄纵一人,平时就是一个非常活泼好动,对人非常友好热情的妹子。她前不久刚回国,毫不意外,为的就是接受家里的相亲安排。
看着这条前言不搭后语的消息,季星波心想,该不会又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吧?
温嘉许发来的是一家名叫‘清平调’私房菜的位置。
说起来,这家菜色清淡,蒸菜一绝,比较符合荔市人的口味,是从前她迎合彭沛口味,最常来的。对于嗜辣如命的人来说,离开了辣,就再不是享受美食,而是填饱肚子。
美食一条街到处都是简单明了的菜馆,而有清平调有这样雅致的招牌,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以清平调的生意红火程度,她并没往深处想。
季星波到达之后,对前台报上了温嘉许的名字,很快就有一个唐制汉服打扮的女侍应生带着她往前走。穿过月拱门,沿着青石板走到一处雅致的庭院,内部假山石、花木众多,丰盈娇艳,观赏价值极高。
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井井有序,对称的设计给人一种幽静感,仿佛身处古风世界一般。
庭院设了茶室、雅间、棋牌室等娱乐空间,整体典雅古朴色调,将千百年沉淀下的中式韵味体现得淋漓尽致。和餐厅前区的人满为患大相径庭,庭院属于VIP专区,私密性相当强,不少名人光顾。
这样的环境条件,绝对对得起它的价格。
一路走着,季星波就在想, 温嘉许该不会是叫她结账的吧?
走廊上,季星波就听到里边有些吵,停下脚步细听,‘交杯酒’之类的词钻进了耳朵里。
这时女侍应拉开雕花木门,季星波走进室内,古风灯具下坐着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清秀可爱,怎么看怎么般配,如果忽略女方脸上的假笑的话。
温嘉许急匆匆站起来,拉着季星波坐下,低声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确实是有事搞吧?”
季星波扯了扯嘴角:“给熊猫留点吃的吧。”
温嘉许领着季星波找座位,笑着说:“我闺蜜来了。”
不等温嘉许开口,闵则岩就已诧异地看着季星波,“星波,原来是你啊。”
季星波也愣了下。
“学长。”
“哇,你跟我家啵啵认识啊。”温嘉许惊问。
说是学长,他们却是不同系的,更何况毕业后好几年没见过了,攀不上什么认识。
“对,我们是大学同学。”闵则岩微笑,“你既然是嘉许的朋友,就别太拘束了。”
季星波颔首示意,找了个垫子坐下。
可以看出来,那个垫子是临时找出来的。
敢情她就是来挡枪的。
“我今年二十八岁,身高185cm,不熬夜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目前于律师事务所工作,经济收入稳定,并且名下房产车辆可观。婚后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事,还会给予你物质上的支持。如果你觉得冒昧,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有了一定了解再结婚也不迟。嘉许,你觉得呢?”闵则岩说话语速不徐不疾,条理清晰。
说的就好像只要她点头,就能立刻拎包入住他们的婚房。
温嘉许显然对相亲没有什么经验,慢慢听下来他那一段话,实在找不出一丁点错,半晌,支支吾吾地回答:“我觉得……这太快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
温嘉许对闵则岩的第一印象:礼貌,理智,尺寸把握得很好。
后来才知道,高级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因为他们善于隐藏。
两人互相自我介绍完,面对面坐着,没共同语言,基本无话可说,时间就这么在吃饭中一分一秒过去。
起初闵则岩时不时地注意腕表,到最后,闵则岩频繁看腕表,终于按捺不住满怀歉意地开口:“不好意思,嘉许,有时间再聊吧。我要尽快回去给我儿子做饭。”
“你有儿子?”温嘉许愕然,吃进嘴里的蛋糕差点哽住喉咙。
七大姑八大姨吹嘘得天花乱坠的高质量男性就这?就这?
闵则岩倒没有刻意隐瞒,“没错,我对妻子唯一要求就是肯对我儿子好。”
“我还没恨嫁到当后妈的地步。”温嘉许愤然放下筷子,没了胃口。
季星波做梦也没想到,和温嘉许相亲的男人竟然是个单身奶爸!
没过多久,窗外风声大作,霖城的心理阴影还没消,季星波条件反射地往外看去,雨滴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霓虹斑驳。
温嘉许一脸懊恼:
“我靠,真的假的。”程幸像发现了新大陆,“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
秦勉也皱眉:“怎么也没听你提过?”
“快快,老彭你快说说。”程幸急猴似的凑过来,“人家是干什么的,人长什么样,能把你从上一段感情拉出来的,长的不得跟天仙似的。”
“她是婚纱设计师,长得还行吧。跟了我两年吧,不过人比较低调,不大出来走动。”彭沛翘起二郎腿。
程幸啧啧两声,“哟,设计师啊!什么叫还行吧?有照片儿没?”
“这你可就得问彭沛了。”任风轻朝彭沛努了努嘴。
脑海中闪过一抹高挑的身影,彭沛唇角浮起一缕笑意,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俩那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
谈恋爱这词儿从彭沛嘴里说出来,那叫一个新鲜。
任风轻噗嗤一笑,“你就装吧你!当初是谁大马路上追尾,非要人家微信的?是谁三天两头堵人家公司门口装偶遇的?还有后来是谁威胁人家说,要是不答应,就立马给撤资的?”
程幸惊了,转头看向彭沛,“彭大总裁还做过这档子事?”
“我是真喜欢她嘛。”彭沛笑了笑。
在感情这档事儿上,他们这群跟彭沛交情深的,对彭沛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当年死皮不要脸的追求宋忍冬这件事上。
这突然从彭沛嘴里听到对另一位的描述,众人的好奇心顿时被撩到了极点。
“真不够意思啊老彭,把人藏了那么久,赶快把人叫出来给大伙认识认识啊。”
“就是啊,金屋藏娇都没你这么能藏!”
彭沛点了根烟夹在指尖,撵灭烟头猩红的火星子,眼角笑意未散。
他的眉眼匿隐在袅袅烟雾之中,叫人看不真切眸中的情绪,“别了,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万一被你们这群老流氓吓到,我得哄好长时间。”
这种场合?什么场合?
众人有些惊讶,面面相觑,隐约从彭沛口中探出了一丝非比寻常的宠溺,谁也没有想到彭沛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众所周知,彭大总裁嘴巴上的喜欢太浅薄,心里爱又太奢侈,估计又是玩玩闹闹一阵就散伙了。
反观程幸八卦心极重,巴不得想要见彭沛的新女伴,一肚子坏水沸腾了起来,非要嚷嚷着彭沛把人叫出来给大伙儿见见,还怂恿着大伙一块儿起哄。
坐在程幸周边几个抱着性感女郎的少爷公子哥儿,大多都是玩咖,见有机会搭上彭沛这条线,纷纷陪着程幸冲彭沛软磨硬泡。
一时间,彭沛盛情难却,便一边解锁手机一边笑道:“你们够了,我先打过去看她忙不忙。”
很快手机接通了。
彭沛微微偏过头,声腔带着股得意劲儿:“喂,季星星,是我。下班了吗?”
“下了。”季星波拖着长音,透出点妩媚风情。
“我在老地方喝酒,几个朋友都想见见你,你赶紧过来跟他们打声招呼。”
季星波嗯了声。
“对她挺贴心,但在一起那么久还这么低调。”程幸试探性地笑问,“看来你们还没定下来啊。”
“解闷而已。”彭沛垂眸,抖了抖指尖的烟灰,“难不成还要结婚?”
任风轻倒上一杯酒,嘻嘻哈哈地开口:“就是,我们老彭还在等宋忍冬离婚呢。”
彭沛笑而不语,斜了任风轻一眼,任风轻立刻在嘴边做了个缝线的动作。
边上立刻静了下来,几个陪酒的公主也不敢高声喧闹,几个有心的还微微凑近了点,故意想听彭沛手机里传来的只字片语。
程幸坐得最近,只瞥到手机备注-小星星,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怪肉麻的。
静了片刻,似在酝酿,手机那边才传来女人的话音:“彭沛,如果你要结婚的话,告诉我一声。我是说如果。”
伴随着这话,彭沛眉头紧锁,陷入了疲倦和困顿。沙发像一张柔软的大海绵,他深深地沉在里面,然后发现根本没办法回味这话的深意。
除了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就是电话那头季星波细微的呼吸声。剩下的,什么也感受不到。
他想起,上一次这么静,是闹矛盾还是耍性子?
四周人声电子乐嘈杂,几个人喝得酒酣耳热,一听到这道磁性的声音,如清酒拂境般抚的人心头一荡。
乖乖,是个御姐音。
她的嗓音是那种极致动听,但却是淬了冰沙似的感觉。其中的稳重,独特的自信与风情,令人捉摸不透。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闹听不真切,还是有什么心理作用,程幸觉得这个声线竟然有点特别,既不是甜腻腻也不是柔嫩娇俏,而是特别的……疏离。
彭沛舔了舔后槽牙,脸色不变,声音却压沉了些,不耐烦地哄:“别闹,我给你买了礼物。”
看着彭沛手中把玩的戒指,程幸起哄:“彭总真对小星星动心了?打算求婚?”
戒指盒啪的一声合上,这会儿彭沛已经喝多了,神绪有些飘飘然,完全忘记电话还通着。同时在心底臭骂了句,还没见马克思呢,就开始追忆前半生了。
“怎么可能?家里一早就安排好了未婚妻,更何况我结婚了,也不会影响和她的关系。”
彭沛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看着摆在地上的一大堆袋子,想着季星波收到这些礼物时会是什么反应。
程幸悻悻摸了摸鼻子,“原来是喝醉了啊。”
“我没醉,我只是微醺。”深刻在骨子里的骄傲让他想都没想就反驳回去。眸中灰蒙蒙的布满一层白色水雾,根本看不到尽头。
顿了顿,彭沛想起电话那端,语气忽然变得很温柔:“赶紧过来吧,别让大家等急了了。”
那边一声不吭,紧接着传来嘟嘟的忙音。
霎时,彭沛薄唇抿紧,优越的下颌线微微紧绷,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
包厢内逐渐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大伙儿忽然觉得寒气逼人,睡着的也被冻醒了,大呼谁他娘的把空调温度开那么低。
程幸倒了杯酒,嘻嘻哈哈地调侃:“你这个小星星脾气不小。”
“你这个态度,她会来吗?”任风轻在旁边吞云吐雾。
秦勉的态度反而淡定许多,“对女人还是温柔点好。”
“你们都不懂。”彭沛惬意地吐出一口烟圈,继而弹了下烟灰,“她爱我爱得不行。”
彭沛说的不错,季星波爱他爱得不行,但也只说对了一半。
她更爱他的脸。
在一段感情里,最怕的就是明明你没那么喜欢对方,却用语言用承诺用行动给了对方希望,让对方死心塌地沦陷。
季星波坐进车里,轻敲方向盘,半晌,才回神。
她摘下额角的创可贴,指腹使劲搓着伤处,黏连起来的皮肉撕开渗出血珠,疼得季星波挤出了几滴眼泪。
顾不上断断续续传上来的剧痛,季星波打开原相机,立即按下快门键,接连拍了好几张。
额头上上白皙肌肤上伤触目惊心,眼尾微红,任谁看了都得心疼。
随后,她挑了张最有氛围的发了朋友圈。
算工伤吗?有亿点疼。[委屈/][委屈/]
当然,仅限彭沛可见,她不想把事闹得太大。
“你别闹,我们回家好好说。”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的彭沛,见季星波就是不肯配合,眉头皱了起来。
他火急火燎地找律师过来,结果季星波回来之后就是这样的态度,任谁也不会开心。
彭沛修长的手臂一个用力,在灯火阑珊处将季星波揽入怀抱。另一只手,挡着记者们纷纷递来的话筒。
这下,别说彭沛火气大,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季星波更是恼火,如果他不出现,说不定,她还不至于在媒体面前搞得这么狼狈。
“放开我!我不想惹麻烦。”季星波冷冷瞥了彭沛一眼,头也不转地顺着人流的推挤,趁机逃离了彭沛的怀抱。
而两人争吵的这一幕,全数被记者捕捉,顿时嗅到八卦气息,其他记者有如洪水猛兽般,问出一个个犀利的问题。
“你们刚才的争吵是否说明你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私人关系呢?彭总,请您正面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
“季小姐,你不是宣称独立女性吗?怎么现在会跟彭总一起出现呢?听说季氏集团日前正在准备上市,请问你找彭总,是不是需要资金支持呢?”
“难道你不知道彭总曾经说过要等宋忍冬离婚吗?你就不会产生一种当小三的感觉吗?”
顿时,一大堆问题铺天盖地般翻涌而来,季星波顿感惹上了真正的麻烦。
“彭总,你保释季小姐的事情,宋忍冬知道吗?另外,如果季小姐吸、毒,你会故意隐瞒事实吗?”提问者还是那个超勇的新人记者,他的猜想就越来越大胆了,说话间不由地把话筒往彭沛身前送了。
与此同时,彭沛带的人,帮他开出了一条路来。
思索片刻,彭沛薄唇抿成直线,深潭般的眸子沉向提问者,回了句:“私人感情,无可奉告。”便赶紧摆脱记者,携着季星波快步上车离去。
彭沛拉起季星波手跑起来的时候,手心是热乎的。
车上,彭沛随意地开口:“你一个人不安全,要不,回初霖园……”说着,他双手手指收拢合十,身躯坐得笔挺,面部的肌肉紧绷得很不自然。
季星波与彭沛眼神交汇了几秒,然后,主动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看得出来彭沛的意图,只是,她实在没精力和他捆绑在一起。
“我没事了,前面的十字路口放我下来就行。” 她伸手示意了下,边解安全带边说,“对了,谢谢你。”
彭沛点头,“嗯。”
他们之间之间的确有种无需多言的理解和默契。从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开始,可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会从缝隙中缠出感情,最后她连这么一丝丝希望都不肯他。
车子在指定的路口停下,季星波下了车,带着彭沛的西装外套。
今天孙尚河休假,开车的是司机,两人的别扭劲儿他全程看在眼里,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总裁,你要是想挽留季小姐,可以尝试帮助她,比如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彭沛眯起眼。
司机是个大直男,自知嘴笨失言,当即闭上嘴,掉过车头重新驶向马路。
本以为惹大老板不高兴了,结果彭沛食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而后犹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似的,道:“力所能及的小事……你说得对。”
季星波看着街头的人潮汹涌,擦肩而过的有亲密的小年轻情侣、牵着孩子的夫妻、相互扶持的白发老人……
夜里微冷的风刮过她的皮肤,一股冷意扑面而来,她伸手去摸,才发现是眼泪。
季星波做了个深呼吸,拦了辆出租车,已经是凌晨五点,雾霾弥漫。她先回家换了套干净衣服,小憩了半小时,等到公司差不多快临近中午了。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接待室里,传出女人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季星波顿感脑仁要爆炸了。
办公室里的几个职员盯着季星波,眼中不约而同地带上几分探究。
平日里那些个还算对她态度不错的女员工,此刻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那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发生了什么?她心中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来。
“怎么了?”季星波不明所以,回到自己的工位上,看向迎面走来的小杨。
小杨急忙把季星波拉到一边,小声询问:“星波姐,你实话实说,昨晚是不是赴袁飞晨的约去了?”
“没错。”季星波想不出有什么关联,回答得坦荡。
“我的妈呀,星波姐,你还真去了啊?他今早都上社会新闻了,你小心点,他姐姐找上门了,正在里头吵吵,还说你……”
季星波隐约觉得不妙,“说我什么?”
“说你色诱她弟弟,故意让她弟弟吸、毒的事闹大。”提起这事,小杨就觉得无语,可能真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倏地,季星波脸色沉了下来,冰凉的目光如冰刃般射在会议室门口。
“我去只是谈生意。”
“我相信你,就袁飞晨那张脸,除了谈生意谁还会有世俗的欲望?不是我说,那女的彪悍得很,刚生完孩子就来了,星波姐你还是趁她没发现,赶紧走吧。”
季星波刚想解释,看到小杨担忧的神情,却还是点点头。
砰地一声巨响!
办公室的木质门被粗暴踹开,一个凶狠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伙人闯了进来,对着季星波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来了?哪儿呢!”
“就那个长头发的?”
“哎对对对!就是她!”
站在C位的是个大约四十岁上下的女人,也许是刚生完孩子,肌肤像根风干多时的香肠。
她怀里还抱着尚在襁褓里的婴儿,打量一眼季星波后,将孩子交给身旁的人,自个儿撸着袖子走过来。
这人就是徐总徐天明的老婆,袁飞晨的姐姐。
徐太太今天穿了件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走起路来,像只南极企鹅一样。
“不要走!跑起来!她要打人了!”小杨见苗头不对劲,赶紧拉着季星波撤退。
这时候跑,岂不是等于承认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了吗?
季星波遇事并不喜欢逃避。
“放心。”她迎上去,“许太太,你有什么事可以……”
众人当然不敢再靠近,生怕彭沛真的说到做到。
季丰朗凑近看了眼,深吸了一口凉气,彭沛的后背还冒着热气。乖乖!那可是一桶盐酸!
他顿时吓得满头大汗,事情刚谈拢,人可不能在季氏集团出事啊!
人群中小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还不嫌事大?赶紧送医院啊。要是晚上几步,可能就疼死了。”
“对,对!打120!”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季丰朗扒开了人群,怒斥,“都是死人吗?赶紧叫救护车啊!”
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给每个冷眼看热闹的人揣上一脚。
季丰朗对这事可上心了,立马选了几个得力的下属,自己也亲自出马。
这边的喧闹引起了其他部门的注意,双手颤颤巍巍的许太急红了眼,慌乱着退后几步,随后立刻跑到季丰朗面前,大喊:“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要挡的!”
季丰朗瞥了几眼许太,淡淡开口:“自求多福吧。”
只有这一句话,没有指责更没有多余的安抚。
丢下这一句,季丰朗赶紧去找彭沛嘘寒问暖。
许太懵了,季丰朗的表情就好像是医生宣告抢救无效死亡,让她心底愈发恐慌和惧怕。
仿佛她连抢救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还没等许太说出什么话,几个闹事的瞅着不对劲,想溜,被男职员堵在了门口。
所有人都只看到一张结实宽阔的后背,衬衣被浸湿,隐约透出底下的肉色,而季星波被他遮挡得严严实实,勉强露出半个秀致圆润的额头。
旁人看在眼里都替他疼得死去活来,唯独季星波看得见他脸上的模样,他十指护住她的后脑勺,一边嗷嗷喊疼,一边暗中偷笑。
被耍了,季星波不能忍。
“彭沛。”
“你的脸好烫。”他的手覆在她脸颊,气息交织成一团。
双方对视,前者撩拨,后者晃神。
季星波抿紧了唇,想要努力掩饰过去,却总觉得找不到由头,声音骤然凌厉:“起来。”
“起不来……”
“你腿没断!”
彭沛朝她嘟起了嘴,嘴角擒着一丝满足的笑,“要亲亲才能起来。”
手想推开他又实在是推不动,以前单知道他无赖,但没想到能无赖成这样,季星波差点没气得一口气梗过去。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在这里听一米八几的猛男撒娇!
就这么被压了足足四五分钟,隐约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需要帮忙的吗?”声音一出,周边都是女职员一阵哗然。
季星波猛一怔,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磁性之余还带着惯有的威慑力。
“起来,彭沛,快起来!”季星波推了把,彭沛一下没站稳,扯到后背,疼得往旁边跄了步。
他勉强站稳转过来,看到数米之外负手而立的邵子昂。
说实话,他在这里看到邵子昂并不觉得稀奇,因为人就是他托温赞聘请的。
季星波就不同了,她挣扎着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看到突如其来的邵子昂,甚至都忘了开口说话。
邵子昂原本是想来找季星波,但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救护车迅速赶到,彭沛和许太被齐刷刷抬上车,季丰朗匆匆忙忙回办公室拿车钥匙。
趁着办公室闲杂人等都散了,季星波走到邵子昂面前。
“邵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
她开口礼貌得让人挑不出错处,惹得邵子昂不知从何处入手,“我是来辅助你们上市的金融顾问。”
不知道是不是季星波的错觉,她竟从这双温柔眼,看到了一丝别有用心。
他扫了眼四周,视线落在她胳膊上的几条红肿的划痕,“不过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有的是机会。你这伤……”
邵子昂作势就要上前查看伤势。
“不碍事。”季星波脚步稍微往后,生硬地划开两人的社交距离。
刚好办公室那头,季丰朗匆匆拿完车钥匙往电梯间赶,季星波又恢复那副礼貌疏离的模样,“那我先走了,公司会有其他同事带你熟悉的。”
“也好,改日再约。不打扰你了。”
邵子昂先一步踏出遍地狼藉的办公室,电梯间里楼层缓缓下落,季丰朗撞了下季星波的肩头。
“刚才那男的谁啊?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啊。”
“辅佐我们公司上市的金融顾问。”
“金融顾问?你什么时候请的?这又要多养一张嘴?等等,我看那家伙怎么那么眼熟呢?”
季星波哪知道邵子昂是谁请来的,想到彭沛临走前那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走吧,二叔,我坐你车咱们一块去!”
季丰朗开车赶到医院,带着季星波一圈打听下来,才知道许太被送去了脑外科,彭沛目前在烧伤科。
“我得赶紧去烧伤科看看那祖宗,你上许太那边赔礼道歉去,医药费自己先垫上,回头找你舅舅报销。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季丰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交代完就奔去烧伤科。
“等会儿,二叔,这事因我而起,还是我去烧伤科吧。”
季丰朗一想也是,许太刚生产完,季星波这一砸估计元气大伤,到了那儿未必遭人待见,再说许太闹事在先,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占理。
“咱爷俩换换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
季星波刚转身,又被季丰朗叫住:“不是二叔吓唬你,这事儿可闹大了,你到底能不能行?”
“行什么?”季星波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季丰朗也不想转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那可是彭沛!枉你在荔市混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他随随便便在我们公司受伤,能引起多大的舆论!让你公关一整年都下不去这道坎儿!”
“……”
“而且你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外边可都说他……”
“说他什么?”
“说他这人脾气大心眼小,今天在咱们公司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被人捅出去,你想想,他能放过你,外头的苍蝇能放过你、放过季氏吗?”
季丰朗突然对这个侄女有点同情了。
她这一紫砂壶砸下去,得罪许太不说,还直接牵连了彭沛。毕竟上市迫在眉睫,倘若没能安抚好彭沛,再闹得满城风雨,那执行总裁的位置可以换人了。
季星波没季丰朗想象中惊慌失措,而是沉下眉头,轻轻颔首:“我明白,我会妥善处理的。”
季星波赶到时,眼睁睁看到彭沛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只能在走廊来回踱步,恐惧和不安侵袭着内心。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任何的征兆,一下子就发生了。她顾不上回想,只期盼彭沛真的没事。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依然没有熄灭的迹象,看着手术室进进出出的白大褂,手心攥得越来越紧。
时间飞逝,直到有护士走出来,季星波立马站起身上前询问情况:“请问他情况怎么样?”
“迸溅到患者背上的盐酸浓度较低,好在及时就医,患者烧伤面积不大。你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缴下费吧。”护士通知完季星波,又走了进去。
当护士带来好消息,季星波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季星波在办公室险被许太泼盐酸的事,犹如一阵龙卷风,在众围观者的艺术加工下,很快刮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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