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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富很难?我靠种田带飞全家田娇娇霍修梵最新章节列表

田娇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他这一趟县城之行,也并未全无收获,虽然遗憾没有见到卓老,但却见到了现任家主卓夫子,他对自己文采也颇加欣赏。能跟卓家搭上关系,对目前的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慢慢走动起来,若是能让卓夫子青眼相看,利用卓家的人脉帮他一把,仕途只会更加顺遂。此行,收获颇大,他十分满意。却没想到被田娇娇一句话打回现实。前途虽然一片大好,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家里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母亲一个人担负他读书,压力确实太大。但他想早点出仕,不想耽误读书,母亲势必要再辛苦一阵子的。刚拐进胡同,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张炳文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止住脚步。就在他愣神间,邻居就发现他了,赶紧跑过来,“张秀才,你母亲晕倒了,赶紧进去看看吧?”“哎哟,得赶紧请大夫,...

主角:田娇娇霍修梵   更新:2024-12-15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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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娇娇霍修梵的女频言情小说《暴富很难?我靠种田带飞全家田娇娇霍修梵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田娇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这一趟县城之行,也并未全无收获,虽然遗憾没有见到卓老,但却见到了现任家主卓夫子,他对自己文采也颇加欣赏。能跟卓家搭上关系,对目前的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只要慢慢走动起来,若是能让卓夫子青眼相看,利用卓家的人脉帮他一把,仕途只会更加顺遂。此行,收获颇大,他十分满意。却没想到被田娇娇一句话打回现实。前途虽然一片大好,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家里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母亲一个人担负他读书,压力确实太大。但他想早点出仕,不想耽误读书,母亲势必要再辛苦一阵子的。刚拐进胡同,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张炳文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止住脚步。就在他愣神间,邻居就发现他了,赶紧跑过来,“张秀才,你母亲晕倒了,赶紧进去看看吧?”“哎哟,得赶紧请大夫,...

《暴富很难?我靠种田带飞全家田娇娇霍修梵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他这一趟县城之行,也并未全无收获,虽然遗憾没有见到卓老,但却见到了现任家主卓夫子,他对自己文采也颇加欣赏。

能跟卓家搭上关系,对目前的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慢慢走动起来,若是能让卓夫子青眼相看,利用卓家的人脉帮他一把,仕途只会更加顺遂。

此行,收获颇大,他十分满意。

却没想到被田娇娇一句话打回现实。

前途虽然一片大好,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但家里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母亲一个人担负他读书,压力确实太大。

但他想早点出仕,不想耽误读书,母亲势必要再辛苦一阵子的。

刚拐进胡同,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他家门口。张炳文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止住脚步。

就在他愣神间,邻居就发现他了,赶紧跑过来,“张秀才,你母亲晕倒了,赶紧进去看看吧?”

“哎哟,得赶紧请大夫,好好的咋会突然晕了?”

“可不是吗?你家里可全指着你娘呢,她要是有个好歹,你可就没钱读书了。”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张炳文心里砰砰直跳,握着拳头赶紧冲进了院子。

“母亲,你怎么了?”

崔氏听到儿子的声音,眼睛一亮,“儿子,你回来了?”

“母亲,都是儿子不孝,让你受苦了。”

张炳文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她惨白的脸,褶皱的脸皮,田娇娇讽刺的语气突然在心中响起,整个人阴沉的可怕。

崔氏看着儿子担忧的神色,欣慰的很,赶紧反握着他的手,拍了拍,

“娘没事,歇一歇也就好了。”

她今早起来,头就有点晕。以为自己没睡好,就没当回事。一担水没到家,就摔倒了。幸好有邻居发现,给她送了回来。

“秀才娘,你就别逞能了,你天天里里外外一把手,身体肯定吃不消。以后可别这么拼命了,得照顾好自己身体,可别给拖垮了。”

“可不是咋的,这阵子天气干旱,大家伙都累得够呛,但好歹我们有人帮衬。你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该歇歇了。”

“张秀才,别怪婶子说话难听,实在是你娘太辛苦了,你也帮着分担分担,她要是垮了,你可咋办哟。”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张炳文脸色涨红,就跟被人扒了衣服似的,尴尬又羞耻。

“婶子说的对,都是我的错,为了读书忽视了母亲的身体,真是大不孝。”

张炳文看着母亲的神色,满脸的愧疚,

“母亲,你责骂儿子吧,也让我心里好受点?”

“我的儿,娘怎么舍得骂你,都是娘的身体不争气。你为了咱们家,每天刻苦读书,娘很欣慰,只要我儿能出人头地,娘再苦再累也值得。”

崔氏眼睛泛红,但凡他们家宽裕一点,她也不至于累到晕倒。说到底还是老天待她不公,让他们母子经受了太多磨难。

其他人看着她们母子,都忍不住感慨。农家人想要出人头地,真是太难了。

“唉,秀才,你也别伤心了,免得让你娘更难受。赶紧去给她请大夫看看,别留下病根。”

农家人有个小病小灾,都是选择熬一熬忍一忍就过去了,请大夫对他们来说太奢侈了。

但秀才娘不一样,她是家里唯一的劳力,若是病倒了,日子只会更难过。

张秀才用袖子擦了把眼睛,转头冲着身边的一个婶子拱手,

“我这边走不开,还请婶子辛苦跑一趟,帮我娘请大夫来看看,多谢了。”

“哎~,婶子这就去。”邻里邻居的,适当的帮把手,谁也不会有意见。

张炳文赶紧起身,给母亲倒杯温水,喂她喝下去,

“母亲,可感觉好点了吗?”

“休息一会儿,好多了。”崔氏擦了把嘴,看着儿子的眼神,充满了骄傲。

不多时,大夫拎着药箱子过来了,坐下搭脉,

“积劳成疾,身体消耗严重,多注意修养。老夫给你开个方子,照着吃几服药调理调理,会好一些,但依旧得注意,不能过度操劳。”

“多谢大夫提醒。”张炳文连连点头,看着母亲的神色更加愧疚。

崔氏一听要喝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既然只是累着了,就不要吃药了,这几天我多休息就成。”

家里已经见底了,哪有钱再吃药哟。

此话一出,大夫把写好的方子吹了吹,倒也没勉强。乡下人都这样,能熬着就不多花钱吃药,说到底还是穷闹的,命不值钱。

但张炳文不赞同,赶紧开口,“母亲,有病就得吃药,万一身体拖垮了,你让儿子如何自处?”

这么多邻里邻居的看着,他今日若是答应了,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让他以后怎么做人?

崔氏看着儿子一脸坚决,欣慰的不行,握着儿子的手,

“娘这会儿感觉好多了,兴许就是早上起猛了。多歇歇就过来劲儿,喝那苦药汤子做啥?”

见儿子还想反对,崔氏佯装怒气瞪他一眼,

“我说不喝就不喝,你还想强压着我的头不成?”

“自然不敢。”

眼看着母亲生气,张炳文连忙摇头,只能无奈的把大夫送出门。

“等母亲情绪缓和一些,我再去请您帮着抓药。”

“你母亲积劳成疾,若不及时调理,身体会垮的很快。”杨大夫看了他一眼,拎着药箱子离开了。

张炳文郑重地点头,目送大夫离开,才返身回来。

看着母亲虚弱的靠在床头,脸色透着疲惫,心里也不好受。他跟母亲相依为命这些年,为了供自己读书,母亲确实辛劳。

所以,他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母亲早些享福。

明年他就能参加乡试了,还需要埋头苦读。

“母亲,大夫说你身体太过操劳,才会突然晕厥,只要吃药调理,就能痊愈,母亲为何抗拒?”

听着儿子的询问,崔氏心里只有苦涩,好一会儿才重重的叹口气,

“儿啊,咱们家已经没有余钱了。”

“何故到如此地步?”

张炳文讶异,他知道自家情况不好,但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吧?


这时期的烟,都是土烟,自己捯饬的烟丝,常年吸下来,不但嗓子沙哑连指甲盖都是黑黄色的。

“爹放心,佃农都精着呢,好多都是侍弄庄稼的老把式,缺水缺肥啥的,不用催促就干了。”家里田地那么多,要是个个都要他操心,还不累死?

再说,田地佃租出去,图的就是一个省心,他哪有精力挨着庄子吆喝着浇水施肥?

“佃租出去的田地咱们自然不用管,但咱们自己手上的二百多亩,有一半都是下等田,但多少都有点出息,该浇水的还是要浇一浇。”

上好的良田和中等田都租赁出去了,剩余的一些边角料,坡地,沟地,砂石荒地,这些都不在交税的范围,平时由家里的长工打理。但再差的土地,旱了也得浇水,能收一斗是一斗。

“爹放心,明儿我让刘喜长贵去浇地。”田父点头附和。

一家人坐在一起,讨论着田里的收成。

但此时的张家小院里,气氛诡异的低沉。

张秀才看到家里冷锅冷灶,询问下,才知道母亲跟田娇娇见过面了,而她竟敢敷衍母亲,真是给她脸了。

“该死的,真是欺人太甚。”

张炳文紧握着拳头,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崔氏站在门口,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伸着脖子张望,天都黑了,这死丫头咋还不送吃的过来?

平时这个时候,早就巴巴的赶来了。

“儿子,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

“……没有,不用等她,咱们自己做吃的就是。”张炳文黑着脸,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表情。

崔氏最后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大街,转身回来,

“儿子,田娇娇那丫头没心眼,你也别总跟她呛着来,以后总归要娶她进门的,怎么不满也忍着些,读书重要。”

儿子是秀才,按照朝廷律法,可以免除徭役和五十亩的田税,所以,村里那些有田产的人家主动把田地挂在儿子名下,然后收取相应的投供,只收官府税收的一半,就足够吸引人了。

但儿子读书费钱,家里依旧吃紧。她不得不打主意打到田娇娇身上,田家又是个宠闺女的,只要拢住那丫头,儿子再也不用为束脩发愁。

张炳文抿着嘴角,他理解母亲的辛苦,深吸口气,“让母亲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

“也是为难我儿了。”崔氏叹息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一夜好梦,

田娇娇睁开眼,看着浅蓝色的床幔,两侧还挂着长穗穗的流苏,当田家的闺女,她心里还算满意,被一家子宠着的感觉确实不赖,原主既然不知道珍惜,那就换她来享受吧。

起身洗漱,就去了前院,陪着田老爷子一起用饭。

老爷子今年五十五岁,头发全白了,但耳朵一点不聋,每天用过饭,都会拿着烟袋锅子去田里溜达溜达。

作为一个老地主,老头最钟爱的就是家里的田地。

“闺女,跟娘回院子,这几天又给你做了一身新衣裳,试试合身不?”

米氏拉着闺女,一起回了后院,把做好的浅蓝色襦裙拿出来,

“怎么样,这颜色好看不?”

“娘做的,自然没得挑。”田娇娇甜甜一笑,让米氏帮着穿上了新衣。

“好看……我闺女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米氏上下打量一遍,夸赞闺女的话张嘴就来,“天气越来越热了,这颜色清爽,也能凉快些。”

有新衣裳,米氏又把闺女的麻花辫散开,把头发全都绾到头顶,梳成桃心髻,用两支银簪固定,再绑一条浅蓝色的发带。

发带上坠着银珠子,垂在肩头,走起来轻轻摆动,俏皮可爱。

田娇娇站起身,转了一圈,衣裙飞舞,发带飘逸,好一个娇俏的女郎。

“好看,咱们老田家的闺女,有一个算一个,都没我闺女出彩。”

“因为娘把我生的好,是我沾了娘的光,”孝顺母亲第一步,学会夸人,最好把她夸成一朵花。

她也没睁眼说瞎话,米氏五官明艳,平时也保养的也不错,三十五岁的年龄,脸上几乎没什么褶子。

“哎哟,还是养闺女好,听听这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不像你弟弟,要么不见人,要么躺着成一摊泥,怎么说都改不掉那身坏毛病。”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瞧瞧女儿多贴心。

米氏被夸的合不拢嘴,心里已经琢磨着再给闺女做几身换着穿了。

有了新衣裳,田娇娇跟米氏说了会儿话,就想到了小猎户,就忍不住问了几句。

“后山的猎户娘了解吗?”

原主除了追在张秀才屁股后面献殷勤,别的什么都不关心。

“都是一个村住着,知道一些,郑猎户还在的时候,咱们家想吃野味都是跟郑猎户买的,他们父子来送货时,娘见过几次,那孩子比你还小一岁呢。”

米氏说着,叹口气,

“他们父子七八年前来的咱们村,郑猎户是打猎的好手,有点本事在身,村里人忌惮,也不敢找麻烦。自从郑猎户死后,村里人没少欺负那孩子,借机抢他的猎物。直到那孩子发狠,差点把人打死,才震慑了村民,但也让他彻底孤立了。”

田娇娇点头,原来如此。

这年头人都缺肉,看到肉腥就迈不开腿,私下里抢夺肯定不少,要不然那个小猎户也不会瘦成麻杆。

“也是个可怜孩子,好在郑猎户把手艺传给他,也能养活自己。”米氏叹息一声,

“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以后多照顾他一点。”想到那个阴郁的眸子,田娇娇决定拉他一把,长期被欺负下去,保不准哪天就黑化了。

三观若是歪了,没了人性,一冲动把村子屠了,找谁说理去?

回到紫藤院,田娇娇直接麦穗,“早上蒸的包子还有吧,装几个咱们出门一趟。”

麦穗答应一声,拎着食盒去了厨房,早上冯妈和大娘子一起蒸的包子,馅大皮薄,可好吃了。

刚走出家门一会儿,田娇娇就顿住了脚,这个点,张炳文不是应该在书院吗?


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行不行?

“那你有没有想过好好读书?”

家里若是出个读书人,就算考个秀才啥的,他们田家也能混个末层的乡绅当当。

别小看秀才,也是百里挑一的不好考。

要不然,崔氏也不会如此嘚瑟。

可惜,这货上个学,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不开窍。老两口索性也就放任了,只要多认识几个字就满足了。

“好好读书?”开什么玩笑?

夫子看到他胡子都能翘起来,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要不是他爹给的多,早就被撵回家了。

田娇娇看他如此,忍不住叹口气,连眼角都耷拉了。

“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张炳文,就是看他读书好,有些羡慕而已。”

编,使劲编。

当他三岁小孩呢。

“我说的是真的,你想想,你去书院,我是不是缠着爹娘也想读书来着?”

虽然原主只是头脑一热的想法,但也是实施行动了的,米氏愣是给她高价请了个夫子回来。

当然,最后半途而废了,但原主也是识字的。

倒是她这个弟弟,在学堂混了这几年,没少请家长,把夫子气的直曰,孺子不可教。

他们兄妹俩,半斤八两。

田庆来点头,确有此事。

“张家算计我,让青穗背叛我,说到底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我要是多读两本书,懂些大道理,也不至于让人牵着鼻子走。”

说着,田娇娇噘着嘴,澈的眼眸中透着委屈,看着怪可怜的。

自从张炳文出现后,姐弟俩每次见面,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这还是第一次正常说话。

“张炳文那孙子,我早晚套他麻袋。”

田娇娇:“……”

现在是套麻袋的事儿吗?赶紧卷起来啊。

“咱们乡下读书人少,冒出头的更是没几个,所以才凸显张炳文,让人高看两眼。若是你也能考个秀才回来,光宗耀祖不说,我也不用羡慕张家了。”

田庆来盯她片刻,好一会儿瓮声瓮气的开口,“你以为我不想考吗?”

也得考得上才行啊?

“……其实你在我心里,是很聪明的,就是心思没放到读书上而已。”

田庆来今年十三岁,有读书的底子,若是现在卷起来,考个秀才应该还是可以的。蒲松龄七十岁还参加科考呢,好饭不怕晚嘛。

“你真觉得我行?”不是忽悠他吧?

“那是自然,你只要努努力,肯定能超过张秀才那个人渣。”

你不卷起来,我怎么咸鱼躺?

田庆来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后还是摇摇头,

“算了,我就不是读书的料,要是摩拳擦掌干起来,最后啥也没捞着,我可丢不起那个脸。”

“这个好办,让爹再给你请个夫子来家里教你,一对一教学,保证比在课堂上进步快。”

“……还可以这样?”

“当然,回头我跟爹娘说,让他们给你寻摸个靠谱的夫子,你努力一把,我也跟着再学几个字,咱们一起把张炳文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踩在脚下。”

“我早就说张炳文不是好东西,你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田庆来看着大姐,终于欣慰了一把。

“我这就去告诉爹娘,让她们请夫子去,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田庆来:“……”

怎么突然间就请夫子了?他还没想好呢。

看着大姐消失的背影,田庆来转头看向三贵,

“咋就聊到请夫子上了?”

三贵挠挠头,“张秀才读书好,兴许姑娘咽不下那口气。”

看着早就没影的月洞门,田庆来抓了把头发,是这样吗?

田娇娇回到院子,喝口水休息一会,就去了住院,米氏正带着冯妈做午饭。

“闺女回来了,中午吃汤面,冯妈擀的面条可劲道了,一会娘再单独给你煎个蛋。”

米氏把莼菜的嫩叶摘下来,一会儿下到汤面里。

“娘真好,但不用单独给我做,把鸡蛋打散,咱们一起吃就行。”田娇娇捏了捏腰间的软肉,都是爱的代价。

“我闺女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一听这话,米氏感动的不行,在围裙上擦了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女儿家,就得养的白白胖胖才有福气,你可千万别学那些瘦不拉几的麻秸秆,病殃殃的看着就晦气。”

闺女一直羡慕周秀儿那细软的腰肢,说什么惹人恋爱。都是屁话,只有身体强健有力气,以后成亲生子才有好处。

反正她绝对不能把闺女养成那种弱柳扶风的病歪歪。

晌午饭刚做好,田老爷子父子俩就踩着点回来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每人面前摆着一碗汤面,唯独田娇娇的碗里多一个金黄的煎蛋。

米氏笑眯眯的催促她吃,其他人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连最小的田庆来,也只顾着扒拉自己碗里的面条,一点怨言都没有。

田娇娇:“……”

她有点咽不下去啊。

“愣着做什么,快吃啊,凉了就不香了。”米氏看着她,这丫头吃个饭也发呆。

最后,田娇娇把煎蛋一分为二,夹给田庆来一半,“小弟吃,读书费脑子,多补补。”

“咳咳……”

田庆来刚喝了一口汤,被田娇娇一句话给呛着了,好不容易缓口气,红着眼圈子看着她。

你故意的吧?

“他那脑子一天用不上两次,补了也白搭。”田继祖看着儿子眼巴巴的样子,哼了一声。

其他人对这话都赞同,连个眼皮都没掀一下。

田庆来瞪了眼田娇娇,直接把那半个煎蛋还回来,

“我才不稀罕吃。”无故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

田娇娇突然想起,田庆来刚开始读书时,米氏每天都给他带一个煮鸡蛋,生怕他在学堂饿着。但这小子接二连三的闯祸,气的米氏直接断了他的零食。

还威胁说,要是不好好读书,以后家里好吃的都没他的份。

结果这小子也算硬气,不吃也不学,一直持续到现在。

好在家里的伙食不错,隔三差五的米氏都弄点肉打打牙祭,大家一起吃,这小子倒是从未客气过。


“晚几天倒不碍事,我家小弟读书不急这一时半刻。而且,我们村的杨大夫医术还不错,回头请他给再给罗婆婆看看,仔细养一养。”

听着罗秀才的解释,田娇娇轻笑一声,

“实不相瞒,我家小弟有伤在身,等你们安顿好,我再让人扶他过来见礼,改天找个好日子,给您敬茶。”

罗秀才愣了一下,他的学生受伤了?

“受伤?”

“只能说时运不济吧,小弟去学院的路上,跟平安镇曲家的骡车相撞,人飞出了车厢,好在运气不错,只有些擦伤和错骨,已经休养一阵子了,坐着听课还是没问题的。”

罗夫子点头,表示理解。

按照正常逻辑,夫子到来,学生怎么着也要出来迎接的,如此倒是讲的通了。

两人说着话,一起进了青竹苑。

“这个院子原本是我小弟在住,算是临时收拾出来的,除了桌椅板凳,其余的物品全都换了新的,罗夫子可以放心住。”

田娇娇的意思很简单,我们家可是诚意满满,为了迎接夫子,连自己居住的院子都让出来了,还希望罗夫子多些耐心才是。

果然,听到这话,罗夫子诧异的看她一眼,这个偏院倒是没有太花哨的布置,三间正屋,三间厢房,西侧是一片竹子围成的四角亭,平时看书小坐,是个凉爽的地方。

“在下只是贵府聘请的夫子,简单安排个住处就行,倒不必让主家腾出院子。”

“罗夫子愿意屈尊降贵来到乡下当西席,我们全家都高兴的不行,怎么能够怠慢?”

田娇娇轻笑一声,

“心意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当初我爹娘并不赞同小弟搬到青竹苑,而是想让他住在后偏院,方便督促。刚好罗夫子到了,便趁这个机会让他挪回去了。”

前院除了爷爷居住和平时待客,偏院留做客房最合适。

听着田娇娇的解释,罗夫子挑了下眉梢。

能让田家去县城寻访夫子回来教学,他倒是对那个未见面的学生有点好奇。

米氏带着罗母转了一圈,最后坐在正厅的罗汉床上,又给她体贴的倒了杯水,

“这个院子您安心居住,若是缺少什么,只管跟我说,咱们再添置。”

“已经很好了,我都不知该如何感谢大娘子了。”

罗母看着收拾的干净利索的房子,比起他们家,不知好了多少倍。猛地住这么好的院子,说实话,她有点不安。

她跟着儿子辛苦惯了,这一下,直接过上富贵日子了,总觉得不真实。

“您不用跟我客气,我们家都非常仰慕读书人,有罗夫子在我家坐镇,出门在外,面上都能增光不少。”

米氏是真的高兴,只要对儿子好的,她都赞成。

这年头,有学问的人最难得,好不容易请来了,怎么能不用心招待?

罗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喉咙的痒意,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母子多有打搅了。”

平日里在县城居住,虽然日子清贫,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从未想过往乡下跑。因为街坊四邻只要谈起乡下,都嫌弃的很。

果然,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才是真实的。

瞧瞧眼前的田家人,热情好客不说,性格也是爽快的,根本没有一点下乡人那种小家子气。

米氏陪她喝了一杯茶,直接起身,“你们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会儿。等晚饭我们一起吃顿饭,大家碰个脸熟。”

米氏说着,又冲门口招了下手,

“这个是赵婆子,平日里帮着洒扫院子,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指使她。咱们乡下不比县城热闹,但胜在清净。”

“都听大娘子的安排。”人家处处都想周全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等罗夫子进来,米氏就带着闺女离开了,让她们母子先歇歇脚。

罗母看着干净宽敞的院子,忍不住感叹,“米家大娘子是个爽快人,米家人的秉性应该都不差,我儿为自己选了个好差事。”

“母亲喜欢就好。”

母亲的话他赞同,但米家太过热情了,让他不得不怀疑,他要教的学生是不是有问题?

不过,既然答应了,他就不会轻易放弃。

罗夫子心里有了打算,心态也和平了。

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米氏和闺女一起走到后厨,唤来冯妈一起商量。

夫子到了,作为东道主,是要好好招待一顿的。

“把缸里的活鱼抓来两条红烧,过油肉挖出来一块,再杀一只鸡炖了,还有咱们后院的小白菜,再去王老二家买块豆腐……”

田娇娇坐在椅子里,听着米氏吩咐完毕,直接举手,

“冯妈和秋菊一起准备晚餐,够忙活了,买豆腐的事交给我。”

“也行,你不是喜欢她家的豆花吗,也给自己买一碗回来。”

米氏把腰上的荷包拽下来,递给闺女,催促她快去快回。

田娇娇接过荷包,提着篮子转身就走,麦穗刚跟上来就被她拒绝了。

“今日家里有客人,你留下帮忙吧,我就去买块豆腐,不跑远。”

刚走到月亮门,就看到三贵扶着田庆来站在那里,“大姐,听说夫子到了,我正准备去拜见,你要一起吗?”

虽然他是伤患,但夫子面前,不能怠慢。否则,会显得他不够尊师重道。

“好啊,想必罗夫子很乐意看到你。”

田娇娇看着小弟忐忑的神色,伸手拍拍他的肩头,

“放心,罗夫子虽然严厉,但绝不会无辜发脾气,你只要虚心求教就行。”

担了夫子一职,教化学生也是他的职责,以罗夫子的韧性,应该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学生才是。

毕竟,没有哪个夫子愿意承认,自己教了个学渣。

田娇娇看着他一手搭在三贵肩头,一手拄着拐杖,夕阳拉长的背影,多少有点英勇就义的悲壮感。

左不过就是见见夫子,又不是赴刑场,至于吗?

田娇娇扶额,算了,好歹也是被迫卷起来的,得多忍耐。

“我家小弟聪明伶俐,活泼仗义,其实在很多人眼里,你是个很不错的伙伴。这些都是你的优点,夫子教书育人,看的也是学生的品质,而不是单一的读书天赋。”


周围邻居听着,眼中的八卦之光怎么也掩饰不住,全都靠了过来。

田娇娇叹口气,“既然你们看不上我们送的东西,定然也是不稀罕吃的。麦穗秋菊,跟我一起拿回来,送到慈幼院去。”

“是,姑娘。”

在米家人一脸懵的注视下,几人速战速决,直接把东西抬出来了,一样一样的往车上装。

在邻居目瞪口呆下,随着老贺一声吆喝,骡车启动,一溜烟的出了胡同。

“我的天爷,米家姑奶奶带的东西不少啊,还有活鸡呢。”

“不止,还有风干的兔肉呢,青菜看着也水灵干净。”

“可不咋的,都是好东西啊。米家兄弟太不地道,竟然还嫌少,太贪心了吧?”

“唉~,这年头,真是啥事都有,我家姑奶奶要是给我送这些好吃的,我天天盼着她来。”

“可不是吗,做人不能太贪心,这下好了,连个毛也没留住。以后这亲戚,算是断了。”

米大舅听着邻居的议论,整张脸都是涨红的,转头怒视了眼二弟两口子。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家里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二弟妹,我知道你有心结,都过去这些年了,你这是何必呢?”王氏叹口气,“柔姐儿正在说亲,万一受了影响,你不难受?”

提起自己闺女,周氏脸色一白,捂着脸又嚎了一嗓子,

“我就是苦命的,她米樱兰仗着婆婆的偏心,动不动就难为我,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现在生意不好做,咱们也是一个钱掰两半花。作为家里姑奶奶,从来不想着帮衬娘家,反而跑来耀武扬威,我就是看着堵心,你们反倒是怪上我了。”

周氏说着,气的直拍胸脯子,一副随时都能晕厥过去的架势。

“娘,你这是何必呢。”

米柔心疼的扶着她娘,气的眼泪直流。刚才田娇娇那副嚣张拔扈的样子,她看到就烦。

米大舅和王氏对视一眼,张了张嘴,最后都沉默了。

这事闹的。

骡车上,米氏沉默片刻,用帕子擦了擦眼睛,“闺女,吓到你了吧?”

“是有点惊讶,但还能接受。”田娇娇笑了下,怪不得原主没啥记忆,原来是抵触。

“你二舅母,她一直记恨我。”米氏苦笑,或许是生意人的本质,都精于算计,包括她自己。

娘家人小心思太重,只想索取,也是她不怎么亲近的原因。

她每次回娘家,节礼都是中规中矩。不显摆,不露富,凡事过得去就行。

但两位嫂子却颇有微词,认为她嫁了地主,有钱有粮,就应该多贴补娘家,扶持兄弟。每次她听听就算了,从不放到心上。

娘曾经说过,人都是贪心的,有一就想二,无止境。

出嫁从夫,她只要顾好自己的小家庭就行了。贴补娘家的事情,她从来没想过,又不是过不下去了,何至于此?

至于周氏的记恨,她也理解。无非就是做闺女时,不同意二哥的亲事。但那种丢人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她依然膈应。

娘家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日子还算不错,二哥勤快,圆滑,就一直帮着家里看顾铺子,一来二去的就跟周氏结识了。

两人暗度陈仓,被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闺女家,如此不顾廉耻,跟男人厮混,能是什么好人家。

当时她又羞又气,直接跑去跟爹娘告状了。但二哥非周氏不娶,闹的挺僵,之后就传出周氏有孕的消息。

事已至此,爹娘无奈,只能同意了两人的亲事。自从周氏嫁进门,她对周氏一直都是爱答不理,确实是心里看不上她。

周氏刚开始理亏,对她这个小姑子小心翼翼,赔笑脸。直到肚子显怀,才改变了态度,但也不敢跟她对着呛,毕竟上头有婆婆压制。

直到她生下大侄女,因为不是儿子,周氏底气不足,又缩成小媳妇的样子,对她唯唯诺诺。其实她早就想开了,反正是二哥自己的日子,跟她关系不大。

但周氏就跟受虐狂似的,总是往她眼前凑。一来二去的,两人矛盾不断,二哥夹在中间很头疼,她也被娘说教了好几次。

但天地良心,她真不想跟周氏没完没了。最后索性不说话,视而不见……总之怎么都不对。

直到她第三胎生下善哥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挺直了腰杆。只要跟她遇上,张口就带刺,她要不是顾念着爹娘,早就闹翻了。

听着娘的倾述,田娇娇讶异过后,终于明白了,怪不得周氏咬着她娘不放,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周氏这种情况叫做情绪反扑啊,以前有多压抑,后期爆发就有多可怕,也是抑郁症的一种。

“娘,以后离这种人远一点,她那一身毛病,指不定哪天就烧到别人身上了。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您家庭幸福,有儿有女,可不能让别人破坏了。”

米氏擦了把眼泪,点点头,

“闺女说的对,咱们还有自己的日子过。”

之后几人落脚到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两间中等房,安顿好之后,本想让米氏好好休息的。

但她不放心,最后索性一起下楼,跟客栈掌柜的打听了慈幼院的位置,就赶着骡车过去了。

老贺握着鞭子,回头看了眼田车厢,“姑娘,这些东西真要送到慈幼院吗?”

“当然,就当是积德行善了,有这些东西,也算是给慈幼院的孩子们改善伙食了。”

田娇娇轻笑一声,东西送给旁人,还能得到别人的感谢,总比送人还遭嫌弃的强吧?

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南城边上的一个院子,大门敞开着,但院子里静悄悄的。

田娇娇站在门口,才发现院子里蹲着几个大点的孩子,正在择菜。那些菜蔫不拉几的,大多都是黄叶子。

“你找谁?”

一个小孩仰起头看着田娇娇,眨巴着大眼睛,身上穿着带补丁的褂子,小身板干瘦。

“我找你们当家人,能帮我去叫吗?”田娇娇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小孩,才发现他脖子里有一块乌黑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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