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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三折小说

武则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裹儿,”听到李裹儿的话,韦淑清与李显都是大惊失色,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此事万万不可!”“父王、母妃,”李裹儿看向李显与韦淑清,脸上的神色有些凄然,“你们忘了我们在房州过的是何等困顿吗?如今咱们一家,好不容易回到长安,圣皇陛下还有意于将太子之位给父王。可那李重润,却全然不顾我们一家人的安危,公然用粪便羞辱高阳郡王与我等。如此轻浮粗鄙的人,未来如何能够让圣皇陛下和父王放心?”“这......”李显和韦淑清两人面面相觑的哑口无言,李裹儿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决定再加上一把柴。她接着说道:“父王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上午,李重润在国子监内,又鼓动李宪、李隆基等人,与梁王殿下的三子,新安王殿下及武延秀等人打架斗殴。如今他们已经被国子监祭...

主角:李重润孟春   更新:2024-12-15 19: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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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重润孟春的女频言情小说《一波三折小说》,由网络作家“武则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裹儿,”听到李裹儿的话,韦淑清与李显都是大惊失色,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此事万万不可!”“父王、母妃,”李裹儿看向李显与韦淑清,脸上的神色有些凄然,“你们忘了我们在房州过的是何等困顿吗?如今咱们一家,好不容易回到长安,圣皇陛下还有意于将太子之位给父王。可那李重润,却全然不顾我们一家人的安危,公然用粪便羞辱高阳郡王与我等。如此轻浮粗鄙的人,未来如何能够让圣皇陛下和父王放心?”“这......”李显和韦淑清两人面面相觑的哑口无言,李裹儿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决定再加上一把柴。她接着说道:“父王你们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上午,李重润在国子监内,又鼓动李宪、李隆基等人,与梁王殿下的三子,新安王殿下及武延秀等人打架斗殴。如今他们已经被国子监祭...

《一波三折小说》精彩片段


“裹儿,”听到李裹儿的话,韦淑清与李显都是大惊失色,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此事万万不可!”

“父王、母妃,”李裹儿看向李显与韦淑清,脸上的神色有些凄然,“你们忘了我们在房州过的是何等困顿吗?

如今咱们一家,好不容易回到长安,圣皇陛下还有意于将太子之位给父王。

可那李重润,却全然不顾我们一家人的安危,公然用粪便羞辱高阳郡王与我等。

如此轻浮粗鄙的人,未来如何能够让圣皇陛下和父王放心?”

“这......”

李显和韦淑清两人面面相觑的哑口无言,李裹儿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决定再加上一把柴。

她接着说道:“父王你们还不知道吧?

就在今天上午,李重润在国子监内,又鼓动李宪、李隆基等人,与梁王殿下的三子,新安王殿下及武延秀等人打架斗殴。

如今他们已经被国子监祭酒宋大人扣押送往大明宫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李裹儿的话,李显与韦淑清顿时大惊失色,他们对于武则天的脾气实在是太了解了。

今天李重润闹出这么大事情,武则天一旦震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们二人真的无法想象。

李显与韦淑清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韦淑清急忙追问李裹儿。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李裹儿的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就是刚才,我也是听到高阳郡王派来的人禀报这才得知。

如今梁王与太平公主等殿下,已经前往大明宫向圣皇陛下请罪去了,我劝父王母后也速去向圣皇禀明我们的态度。

我们庐陵王府从今往后与李重润切割关系,没有任何往来,想必圣皇陛下及梁王和太平公主殿下,自然不会与我们计较。”

“这个......”李显闻言顿时犹豫了,“我是应该去向圣皇陛下请罪的,但若是请圣皇将他再次投入掖庭......”

“父王!”就在李显犹豫不决的时候,随着一声门响,李仙蕙推门走进了李显的书房。

“切勿不可将大兄送入掖庭啊,”李仙蕙的脸上满是悲戚之色,“大兄年仅三岁的时候,便被囚禁在掖庭之中,这十几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如今我们一家人终于可以在长安团聚,此时我们若是让他感到众叛亲离,大兄会是何等的伤心啊?”

“李仙蕙,”李裹儿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语气中满是嘲弄的说:“你倒是会做好人!

李重润在掖庭吃苦,难道我们在房州就过的逍遥自在吗?

如今若是因为他,我们一家再被贬谪,这次恐怕连房州都去不了。

到时候如果是安西、是岭南,你还能说的出刚才那一番话吗?”

李仙蕙听到李裹儿的话,眼圈顿时红了,她看着李显与韦淑清。

“父王,母妃,我们在房州是过的穷困潦倒,当时裹儿出生时,连襁褓都没有,您只能用自己的披袍来包裹他,所以给她起名李裹儿。

可毕竟我们当时是一家人在一起,我与裹儿、重俊、重茂等几个孩子,虽然贫困,但毕竟有父母在身边,对外也是庐陵王府的子弟。

可那是父王被贬谪房州的时候,大兄才仅仅三岁而已,不过是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年龄,便孤身一人被送入掖庭为奴。

若不是圣皇陛下严旨要保全他的性命,恐怕他早就命丧黄泉了,哪有今日我们的相会。

可即便如此,想必大兄在掖庭也是苟延残喘,受尽欺凌,如今他好不容易脱困,父王您怎么忍心将他重新送回到那个地方?”

“没错,”李显听完李仙蕙的话,终于下定决心,他点了点头:“润儿这些年在掖庭的确是受苦了。

我这个做阿耶的,当年不能亲手抚养他长大,今日也不能落井下石,为了保全自己去戕害他。”

“父王......”

李裹儿看到李显被李仙蕙说服,她顿时急了,还想再劝说李显。

李显对她摆了摆手,“裹儿,你也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今日哪怕是被圣皇陛下责罚,我也要去为润儿求情。”

“大王,”就在李显起身要走出书房,安排仪仗前往大明宫的时候,李忠匆匆忙忙的走进王府,来到他的面前。

“圣皇陛下有旨意,因为领旨的太多,高公公便让小宦官抄写了十余份送入各家,不再一一宣旨了。”

李显接过李忠手中的圣旨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他的眉头舒展,脸上带着大喜过望的神色。

看见李显转忧为喜,韦淑清、李仙蕙与李裹儿三人连忙来到他身边。

“大王,”虽然看见李显的表情很轻松,但韦淑清仍然心中忐忑,她忧心忡忡的看着李显,“陛下怎么说?”

李显将手中的圣旨递给韦淑清,“你自己看吧,圣皇陛下命今日在国子监内殴斗的宗室子弟禁足一个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责罚。”

“真的?”韦淑清将信将疑的接过圣旨,看了一眼之后脸上顿时也露出望外的表情。

李仙蕙听到李显的话,心中顿时安定一些,她对着李显与韦淑清行了个礼,恭贺李重润可以遇难成祥。

李显与韦淑清、李仙蕙三人此时都是喜气洋洋,唯独李裹儿的眼中露出冷冽的目光。

李重润回到尚林苑之后,每天都是手忙脚乱,但好在一切都已经逐渐走上正轨。

郭敬之等人每天都能招募三五十名精壮的汉子回来,经过李重润审定之后,那些身世清白的人都被编入现有的六个团中。

工坊已经建立起来,钱仁也将工匠们招募到位,如今琉璃工坊和酿酒工坊已经开始了生产。

整个尚林苑,如今可谓是人声鼎沸,如火如荼。

那些工匠们以及决定专为府兵的士卒带回来了一些家眷,尚林苑的住房明显有些不够,虽然李重润让人将他们临时安置在了别院里,但这总不是长久之计。

三日之后,李重润将高舍鸡与高仙芝叫到了他的书房。

“殿下,这是什么?”

高仙芝看着桌案上摆着的一副巨大的图纸有些疑惑的问。

李重润盯着面前的这张图纸,这是他最近五个晚上不眠不休画的舆图,是他对尚林苑未来的规划。

“仙芝,”李重润看向高仙芝,“我打算重新将尚林苑重新建设一番,想让你父亲与你一同操持此事,你可敢接这个活吗?”


“殿下?”钱仁有些疑惑的看着李重润,“您的话小臣听不懂。”

李重润笑了笑,指着大堂内的椅子,“坐下说话。”

“诺!”

钱仁毕恭毕敬的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只有半个屁股坐在椅子最外侧三分之一处。

“还请殿下明示。”

“钱啊,”李重润叹了口气,“孤需要钱!”

“殿.....殿下你需要多少钱?”

钱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脸上的脂肪都在微微颤抖。

其实这次向李裹儿献金捐官,他们家明显做了个赔本买卖。

按道理,一万缗钱若是找对了门路,至少能在朝中捐一个员外郎或者出京做个县丞、县尉,至少是个从八品以上的品秩。

可李显一家刚回长安,如今在武则天的淫威之下每日只能如履薄冰的韬光养晦,哪里敢参与到斜封官任免这种长安权贵垂涎欲滴的事情当中。

因此当李裹儿与韦淑清求到他的时候,他顾虑重重的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一想起韦淑清和李裹儿在房州陪伴着自己度过的那些困顿岁月,他只好横下心,找到武则天向她讨要了一个亲王国典府的职务。

武则天原本对李显讨要官职一事极其反感,当年她罢黜李显的皇位,就是因为李显想要为韦淑清父亲韦玄贞讨要宰相之位而引发的。

但也是李显刚刚返京,再加上只向她讨要的是自己亲王国内的属官,武则天最终还是答应了李显的要求。

这也就是钱鑫或者钱仁找不到其他的门路,也只好接受了这个官职。

如今李重润开了口,钱仁虽然心中心疼,但这就是赌徒心理。

为了这个官职,他已经付出了一万缗钱,若是李重润要的不多,钱仁也只好忍痛再被他搜刮一回。

这些天潢贵胄,可真是贪得无厌啊,比我们商人的心还要黑!

钱仁腹诽着,脸上却是笑逐颜开。

“小臣是殿下的属下,殿下需要多少钱对小臣说,小臣必定倾尽所有让殿下满意。”

“四万缗,”李重润思索了一下说道:“至少四万缗吧,多多益善!”

“多......多少?”

钱仁瞠目结舌的看着李重润,结结巴巴的问道。

“四万缗,郭敬之帮我算过了。”

李重润看向郭敬之,郭敬之点了点头,“要维持一支精悍的右内率,一年至少四万缗。

如果将来我父王再给我其他的率卫,那就另当别论。”

“四......四万缗?”

钱仁的面如死灰的看着李重润,他已经开始思索自己该如何委婉的向李重润请辞。

“殿下,”盘算了半天,钱仁一咬牙,“小臣还有两千缗的私房钱,不知殿下可否满意?”

李重润虎目一睁,瞪向钱仁。“你以为我在跟你讨价还价?”

钱仁顿时双腿一软,“殿下,四千缗,四千缗真的是小臣的全部身家了。”

“哈哈哈.....”李重润看到钱仁的样子,失声笑了起来。

李重润坐在那里大笑,钱仁已的心中已经是心惊肉跳,他惶恐的看着李重润。

片刻之后,李重润这才强忍住笑意看向钱仁。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这个人!”

“殿.....殿下.....”

“哈哈哈......”看着钱仁的窘态,李重润再次大笑起来!

终于,李重润收敛了笑容,正色看向钱仁。

“我的意思是,需要你帮我赚钱。”

“赚钱?”钱仁满面狐疑的看着李重润,“殿下是让小臣帮您做生意?”

“对咯!”李重润笑着对钱仁说:“你出身商贾之家,这不正是人尽其才吗?”

“殿下,”钱仁的脸顿时如同吃了苦瓜一般,“小臣......小臣......”

李重润知道钱仁心中的顾虑,他家世代商贾,必然尝尽了其中的艰辛,因此钱鑫才起了给钱仁捐官的念头,这中间也未尝没有让他改弦更张,不再经商的念头。

摆了摆手,李重润看着钱仁道:“我有没有让你辞去官身专职做生意?

你还是我皇庄的典府。

你放心,做官和做生意一样,有了钱就有了资本,官就会越做越大!

本世子不会永远只是个世子,只要你跟着本世子好好干,未来也不会只是个小小的典府。”

“这......”

看到钱仁还有些犹豫,李重润知道,在任何一个时代,作为领导最重要的技能就是要善于给部下画大饼。

只有让部下觉得跟着你干有希望,他们会觉得自己是在与你风雨同舟的共同前行,才会对你忠心耿耿。

“我是高祖、太宗皇帝的子孙,高宗皇帝与圣皇的亲孙!”

李重润神采飞扬的看向钱仁。

“你且去想,当年的卢国公程咬金,不过是一个贩私盐的,而翼国公秦琼,更是曾当锏卖马。

即便是当今圣皇陛下的父亲无上孝明高皇帝,也不过是太原的一名商户,就是因为他资助了高祖皇帝,大唐立国以后,拜为工部尚书。

我如今过不是潜龙在渊而已,总有一天,是要飞龙在天的,到那时,你不就是今日之卢国公、翼国公吗?”

“殿下!”

钱仁被李重润这一番话说的血脉贲张,心旌动摇,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李重润。

“小臣明白了,您需要小臣做什么,尽管吩咐,小臣必当殚精竭虑,竭尽所能。”

“好!”李重润大笑着鼓掌,“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你说的对,我想让你帮我以商贾之道敛财。”

钱仁的心结一旦被打开,便迅速的进入了状态,他毕竟是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做生意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这商贾之中,看似都是做买卖,但区别甚大。

有专事生产的工坊,也有货殖转卖的行商;

有与人大宗交易的贸易,也有将货物卖给百姓的散卖。

不知殿下想要做的是哪一种生意?”

“我吗?”自从有了向李显讨要皇庄的想法,李重润便想好了自己要做什么。

“我准备做工坊!”李重润斩钉截铁的说道,毕竟穿越人士的三大法宝,玻璃、高度酒和香水,对于他来说可都是手到擒来的。


“父王、母妃莫要惊慌!”

李重润的脸上镇定自若,目光坚定。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乃是高祖、太宗皇帝的子孙;高宗皇帝与圣皇陛下的亲孙;父王您的嫡长子。

若是有些许的危险,我就不敢离开王府,战战兢兢的躲在家中。

您二位觉得,高祖、太宗和高宗皇帝的在天之灵会如何看我?

如今的圣皇陛下与满朝文武会如何想我?

若真是如此,那我与被囚禁于掖庭何异?

这国子监儿臣是一定要去的,那皇庄儿臣也一定要去住。

儿臣就不信了,在这帝国的都城,天子的脚下,还有人敢公然谋害我这天潢贵胄,皇室子孙不成?”

“润儿......”

韦淑清面色急切的想要劝说李重润改变主意,可是他态度坚决,言语铿锵有力,韦淑清一时竟不知如何劝说。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么?”

李显却在咀嚼品味着李重润的这两句诗,脸上的担忧之色逐渐退去,换成了一副欣慰的神情。

“我儿果然是志存高远,这才是我李显的好大儿,你且放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孤自然会向圣皇陛下求情,让她多派些护卫给你,护你周全。”

“大王......”

韦淑清看到李显也赞同李重润的想法,不由的心急如焚,她看着李显还要说话,李显对她摆了摆手。

“韦妃,莫要恐慌,有孤在,孤一定会庇护自己的孩儿周全。”

李显叫来了李林,让他将皇庄的地契取来交给了李重润,又把自己的鱼符交给他。

李重润接过地契与鱼符,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乐游原上皇庄情况,李重润并没有回去宅院,而是叫来了李林。

他让李林去通知郭敬之、李承训等六人。

让他们将右内率的士卒召集起来在王府等候自己,

又命人回宅院叫上了孟春与季夏,李重润来到了王府门口。

李林已经替李重润准备好了车驾。

李重润知道如今的庐陵王府之内,早已被各方势力渗透的千疮百孔,就连这旅贲军十率,都被安插进了不少的耳目。

因此,他告诉李林,自己以后出行,不需要左右司御率来准备车驾。

以后自己出行所用的车,就由李林亲自来驾驭。

李林为李重润准备的是一架双马驭使的车,而并非是那是韦淑清将他从掖庭接回来时所乘坐的四马驭使的大车。

这种车的空间和舒适程度远不及庐陵王的车架,但如今李重润没有册封,仅仅是庐陵王世子,他连朝廷颁发的鱼符都没有,即便是坐这种双马驭车,也有些僭越违制。

李重润登上马车坐好,李林一甩缰绳,跟随在有卫率的后面便向长安的朱雀门走去。

坐在车内,李重润斜靠在软塌之上,孟春和季夏在一旁帮他煮茶。

车外的行人看到李重润的队伍打出了右内率的仪仗旗帜,纷纷的躲到两侧给他让路。

大约走了一刻钟的工夫,忽然前面的右内率停了下来。

“哥舒翰,”李重润掀开车窗,对骑马随行在车架一旁的哥舒翰说道,“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哥舒翰立刻一甩马缰,纵马去往了队伍的前面。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郭敬之与哥舒翰返回了李重润的车旁。

“世子殿下,”郭敬之隔着车窗对李重润说,“前面的情况比较混乱,似是有人围住了一架马车,想要强抢马车中的女子,马车的护卫在与那些人打斗。”

李重润听到郭敬之的话,心中一动。

这里可是在长安城内,竟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人,这些人的确是胆大包天了。

“就没有附近的不良人管吗?”

李重润疑惑的问,按说如今的长安城,每个坊之间都有望楼。

如果有人当街打斗,望楼的不良人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通知附近的不良人赶过去制止拿人。

看情况这打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竟然没有不良人前来拿人,李重润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郭敬之的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李重润。

“不良人到了,可他们似乎是有些忌惮,不敢出手制止。”

“哦?”李重润感觉有些诧异,他一撩车上的帘子,下了马车,“走,咱们去看看,是谁如此的胆大包天?”

李重润带着郭敬之与哥舒翰来到队伍前面,程氏兄弟也连忙跟在李重润的身后一同前往。

到了队伍的最前方,这里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郭敬之与哥舒翰在前面分开人群,李重润带着程氏兄弟走到人群中央。

果然有二三十名家丁打扮的人,手中拿着棍棒围在一架马车的周围。

他们态度张狂,脸上带着浪荡的笑容,口中不断的乱喊着:

“车里的小娘子,你就从了我们家郎君吧,我们家郎君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是啊,小娘子,我们家郎君可是远近闻名的会疼爱女人,不信你去平康坊向那些春娘们打听打听?”

“谁不知道我们家郎君床上工夫了得,你只需要一试便知,保教你欲罢不能......”

马车的周围已经有四五个人倒在地上呻吟着.

剩下的四人背靠着马车,对那些污言秽语充耳不闻,只是拿着手中的棍棒拼命抵抗。

在那些家丁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衣着浮夸,一脸横肉的青年。

这个青年明明长得五大三粗,面容粗犷,却穿着一身粉色袍服,幞头上还带着一朵硕大的牡丹花。

马车的护卫已经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他们一边抵抗,一边怒吼。

那粉衣青年的脸上却带着嘲弄的笑,指挥着家丁们如同猫逗耗子一样戏耍着那些护卫。

这时已经有二十余名不良人赶来,这些不良人却面色尴尬的站在一旁。

“你去将不良人的头叫来!”

李重润指着那些隔岸观火的不良人对郭敬之说道。

郭敬之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鱼符,一名不良校尉匆忙跟在他的身后来到李重润的面前。

“你们这些不良脊烂,”李重润的面色不虞的看着他,“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强抢女子,你们竟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校场上的兵卒陆陆续续的离开,没有离开的人也是神情各异。

有的人面露喜色,他们显然是早就厌倦了亦农亦兵的府兵生涯,想要凭着本事在沙场建功立业。

有的人眼神坚定,李重润开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过于诱人,留在右内率即便是战死沙场,也能够让一家老小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有的人神色犹豫,他们贪生怕死却又舍不得这泼天的富贵。

一个时辰之后,大约有一百余人从钱仁的手中接过两缗钱离开了,剩下的三百多人都眼含着义无反顾的坚定。

“好!”李重润对着他们大声喝彩,“留下来的都是勇武豪迈的汉子,你们今日选择跟随于我,我必定不会辜负尔等。”

“吼.....吼.....吼.....”

三百人异口同声的嘶吼着咆哮,声势能够震天动地,排山倒海。

接下来,李重润给郭敬之等人率领的团重新命了名,这也是他这些天思考的结果,不仅如此,他早已让钱仁安排佃户中的女人绣制了六面团旗。

李重润从钱仁的手中接过第一面团旗,看向郭敬之。

“郭敬之,接团旗。”

郭敬之大步流星的走到李重润面前,右手握拳叩击在左胸前。

李重润将团旗舒展打开,迎风挥舞,上面绣着一座巍峨的高山,高山中央有两个字:‘泰山’。

“郭校尉,”李重润双手将团旗送到郭敬之的面前,“你为人沉稳冷静,性格内敛。

我赐你团泰山名号,望从今以后,你团能够稳如泰山,成为我军中的定海神针。”

“诺!”郭敬之神色激动,他再次以手捶胸,双手接过团旗站到了一旁。

接下来,李重润分别又向其他五人授旗。

授予李承训的团旗名叫‘赑屃’,赑屃为龙生九子中的长子,龟身龙头,善于负重,多见于身负碑石的情况。

李重润将李承训团定位赑屃团,意为这个团未来主要担任后勤辎重的任务。

王无择的第三团被命名为‘嘲风’,嘲风相传为龙生九子之第三子,平生喜好冒险又爱登高远望,古代建筑的大殿顶部屋脊两端的瑞兽便是它的形象。

王无择自幼跟随在王孝杰身边征战沙场,一直担任的便是斥候的职责,李重润将第三团起名为嘲风团,这个团未来主要担任着打探情报的工作。

哥舒翰的第四团被命名为‘疾风’,这个团是骑兵团,起名疾风,意为兵法风林火山中其疾如风的意思。

程氏兄弟的老大程若水第五团被命名为‘刑天’,在李重润的计划中,这个团人人着重甲,手持陌刀,曾为一支攻无不克的重步兵团。

老二程若冰带领的团被命名为‘羿神’,里面的士卒都由弓弩手组成,负责远程火力打击的任务。

向郭敬之等六人授旗之后,李重润带着李林离开了校场,接下来,就由他们六人在那三百人中挑选出符合本军需要的军卒。

被选中的军卒在团长那里登记完名册后,便可以在钱仁那里领到安家费与第一个月的饷钱。

李重润如今手中的钱自然是不够,但钱仁表示他愿意用自己的私房钱来帮他垫付。

钱仁这个人,李重润心里暗暗的思忖着,有点意思!

就在他离开校场准备返回别院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

“殿下,请稍等!”

李重润停下脚步,扭头便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身穿采衣,头上扎着两个总角,急急忙忙的从后面赶来。

他转过身,孩童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见到李重润的时候,这个孩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从怀里摸出几个鸡子递给李重润。

“殿下,我爹知道您上午在校场点兵,他煮了几个鸡子让我给殿下送来。”

刚到尚林苑的时候,这里的佃户百姓对这位庐陵王世子还是十分敬畏的。

毕竟王公贵族食邑内的百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他们的奴仆,食邑的主人对他们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可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他们对李重润的印象已经是大为改观。

李重润刚一来到尚林苑,便他们宣布了一项重要的改革措施,那就是以后尚林苑的佃农们不必再上缴公粮了。

因为农业技术的原因,这个时代农田的产出十分微薄,每亩地一年也就能产出两三石的小麦。

而根据朝廷原本的规定,食邑内的佃户每亩地一年要上缴两石的粮食。

尚林苑虽然有两千五百亩地,看似土地宽广,但平均到每个五百余名佃农的头上,每人只能分到五亩地。

因为尚林苑地处黄土台原的之上,取水不易。

在年景好的时候,每亩地最多也就能出产两石半的粮食,五亩地大约能给他们省下两石半(大约一百五十斤)的口粮。

每天仅有不到半斤的口粮,若是合着野菜和其他一些杂粮,勉强也能吃饱。

可如果遇到了灾年,他们上缴完了公粮之后,所剩下的口粮就寥寥无几了,有时候每亩的产出甚至连上缴公粮都不够。

这处食邑在魏王武承嗣名下的时候,每隔三五年遇到一次灾荒的时候,都会饿死一些人。

但李重润来了之后,首先便宣布废除了公粮。

他告诉佃户们,让他们每年留够自己的口粮之后,多余出的粮食,自己会用钱来进行购买。

当然,这些人毕竟中的是他食邑的土地,他购买粮食的价格只有市价的五分之一。

最重要的一点是,佃户们是否愿意出售粮食全凭自愿,但决不允许卖给外来的粮食贩子。

李重润之所以这样做的是因为与这个时代其他的封建地主不同,他并不愿意盘剥这些穷苦的佃农。

在李重润看来,这些穷苦的百姓如果每日都只能为了生存而挣扎,便会限制他们的思想,也会对人口的发展造成制约。

在他穿越之前的那个时代,华夏大地上的土地能够养育十几亿人口,并且还可以做到丰衣足食。

而如今的武周朝,虽然号称是盛世,但人口仅有四五千万,证明了土地的潜力远远没有被挖掘出来。

而李重润作为一名穿越人士,他的手中掌握着碾压这个时代的技术,完全可以通过这些技术来创造海量的财富。

他的想法是,通过这些财富反哺尚林苑的百姓,第一步先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

等到所有的佃户都可以做到衣食无忧了,接下来他便会兴办教育,开办工坊,吸引外来的流民。

通过先进技术与思想,将这里打造成一个跨越时代的示范区,也就是他穿越之前那种高新技术产业园的概念。

让李重润没想到的是,他仅仅是给予了这些佃农们这样一个小恩小惠,在那些佃农的心目中,便已经将他当做普度众生的神明。


李重润听到孟春的话,也是大惊失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季夏不见的?”

“今天一早,”孟春抽抽搭搭的说,“我就没有看到季夏离开房间。

我原以为她是偷懒赖床,可到了晌午,依然没看到季夏出来吃饭。

我去她房间想要看看,却发现她并不在屋内。”

“府内都找过了么?”

李重润心中一紧,急切的看着孟春。

他与这两个女子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终究孟春与季夏曾救过他的性命,若是知道她们遭遇不测,李重润的心中也会感到非常难过。

“下午我带着人去求李公公和黑齿旅帅,阖府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季夏的身影。”

孟春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的心中满是自责。

她自幼便被罚入掖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正是有季夏的陪伴,这才让她熬过那些艰难的日夜。

如今终于拨开云雾见晴天,二人一起被庐陵王妃收入王府。

她与季夏还被李重润举荐为世子宅院的管事女官,这一切都让孟春心中深感幸运。

可如今季夏的失踪,让孟春的心中悲痛欲绝,她宁可仍然在掖庭中为奴为婢,也不希望季夏有个三长两短。

阖府都没有?

李重润在心中沉吟了一下,一抬头,却看到梨花带雨,满脸泪痕的孟春。

“孟春,你也莫要慌张,”李重润尝试着安慰她道:“季夏或许是离开掖庭之后,看到外面繁花似锦,出府玩去了,再等等,说不定她自己就回来了。”

回到府中之后,李重润听闻李显又去参加夜宴,便只去向韦淑清请了安,便回到自己的宅院之中。

坐在桌旁,尚膳的小宦官送来了一些菜肴。

程氏兄弟被陈玄礼叫出去喝酒了,房屋内只有孟春一个人伺候着。

虽然奔波了一天,李重润忧心季夏的安危,看着愁眉不展的孟春,他实在胃口不佳,没吃几口便放下了碗箸。

“殿下,”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暗,孟春眉间的忧色更重,“已经快到戌时了,季夏怎么还未回来?”

李重润叹了口气,正想着如何安慰孟春,忽然院门外传来李林急切的呼声。

“殿下......回来了殿下!”

孟春听到李林的声音,顾不上李重润还坐在屋内,急急忙忙的就冲出门外。

李重润也站了身子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询问李林:“是谁回来了?”

“季......季训仪回来了......”李林气喘吁吁的回答。

李重润一出院门,便看到李林跌跌撞撞的向自己跑来。

李林看到李重润,连忙来到他的面前。

“殿......殿下,季......季训仪回来了......”

李重润看到李林有惶恐不安的神色,心中有些忐忑。

“你慌什么?季夏在哪?”

孟春急不可耐的抓住李林的衣袖,惴惴不安的等着他的答案。

李林急促的喘息了一阵,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

“季训仪就在王府的大门口,她......唉......殿下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孟春听到李林的话,急不可耐一转身,向王府大门跑去。

李重润、孟春、李林三人来到王府大门外面,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小群旅贲军。

“世子殿下来了,快让开......”

跟在李重润背后的李林喊了一嗓子,围了一圈的旅贲军们连忙让出一条通路。

李重润与孟春走进人群,便看到季夏身穿翻领胡服,靠坐在墙边,面如白纸,双目紧闭。

“季夏......”

孟春悲鸣一声,上前蹲下将季夏抱在怀中。

“你们几个,”李重润指着几个旅贲军的士卒,“快将季夏送去她的房间。”

李重润从腰上摘下一个金鱼袋,这是他刚一回到庐陵王府,韦淑清给他的,有了这个金鱼袋,李重润在长安城内可谓是通行无阻。

“李林,”李重润将金鱼袋递给李林,“你速去宫内请一位太医来。”

听说李重润院内的训仪季夏在王府门外受伤昏迷,黑齿俊早就跟着士卒过来了。

等孟春跟着几名旅贲军士卒将季夏抬进王府,李林前往皇宫延请太医之后,他这才从人群的后面走到李重润的面前、

李重润抬眼看见是黑齿俊,冲他颔首示意。

“你问问今日戍卫府门的士卒,季夏是怎么回来的,他们是否看到什么?”

黑齿俊一招手,一名旅贲军的队正来到李重润的面前,指着他说道:“殿下,今日就是他带队戍卫王府大门。”

黑齿俊看向那名队正,“刚才是什么情况,你再向世子殿下描述一遍。”

“诺,”那么队正连忙对着李重润行礼,“世子殿下,今日是卑下带队戍卫宫门。

大约半个时辰之前,我们看到季训仪被三四个蒙面人追逐到了王府门口。

我见状带着兄弟们上前驱赶走了那些黑衣人,季夏姑娘便昏厥在那里。”

这名队正说话,李重润仔细打量着他。

这个人明显不是汉人,他皮肤白皙,鼻梁高耸,眼眶中长了一双蓝色的眸子。

“你叫什么名字,如今在旅贲军中是何职务?”

“卑下名叫哥舒翰,如今在旅贲军中司职左监门率队正。”

哥舒翰?李重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这位可是大唐名将,安史之乱时的关键人物。

在李重润记忆中的历史上,安禄山起兵造反之后,风卷残云一般席卷了整个帝国的东部。

打到潼关之后,哥舒翰率领二十万唐军戍守在这里。

原本双方僵持下去,安禄山的局面必然会急转直下。

但安禄山的反叛让李隆基颜面尽失,为了面子,他三番五次的催促哥舒翰东出潼关收复东都洛阳。

哥舒翰无奈之下仓促出关,结果中了安禄山的埋伏,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最终只有八千人逃了回去。

此役过后,大唐禁军一蹶不振,李隆基抛弃长安逃往剑南道,大唐的东都洛阳、都城长安尽数落入安禄山之手。

叛军一时之间声势浩大,而大唐王朝却陷入岌岌可危的局面之中。

虽然哥舒翰在潼关一役中功败垂成,但在这之前,他却是战功赫赫,李重润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准备禀告父王,让他将右内率拨给我,你愿不愿意跟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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