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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完结文

满眼星宸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乔挽颜紫鸢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是由网文大神“满眼星宸”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意外发现自己竟是话本里那个抛弃真爱、恶贯满盈的恶毒女配,结局凄惨,被女主的舔狗追杀到死。但脑海中的神秘声音告诉她:洗白自己,抱女主大腿,活下去!她邪魅一笑:洗白?恶毒女配哪有那么容易洗白?不过,既然剧情我都知道了,这不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

主角:乔挽颜紫鸢   更新:2025-04-13 21: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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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挽颜紫鸢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满眼星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乔挽颜紫鸢为主角的古代言情《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是由网文大神“满眼星宸”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意外发现自己竟是话本里那个抛弃真爱、恶贯满盈的恶毒女配,结局凄惨,被女主的舔狗追杀到死。但脑海中的神秘声音告诉她:洗白自己,抱女主大腿,活下去!她邪魅一笑:洗白?恶毒女配哪有那么容易洗白?不过,既然剧情我都知道了,这不就是老鼠掉进了米缸?...

《穿成恶毒女配,当绿茶这么有趣?乔挽颜紫鸢完结文》精彩片段

鹤知羽余光扫了一眼筱莹隐忍不住的厌恶,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你们姐妹慢慢聊,孤去一趟昭华殿。”
几人纷纷行礼。
鹤知羽走到转弯处没有径直从月门处离开,而是停留在了一处隐蔽的假山后面。
繁密的枯枝遮挡,从外面冷眼一瞧决然看不见这里站着两个人。反倒是从见山后面,清清楚楚的看见竹液池边的动静。
“殿下,咱们不是要去昭华殿吗?璟王大抵也该到了。”
鹤知羽视线紧紧地落在竹液池边,“意欢是个柔弱善良的性子,不舍得打罚身边人,筱莹作为她的婢女,确实是没规矩了些。但乔家二女是不是真的与意欢姐妹情深,孤不确定。”
乔挽颜到底是在自己面前装作和意欢交好,还是真的姐妹情深,在此处一看便知。
没有外人在,不会有人还挂着一副虚假的面孔。
虽然听不见她们的交谈,但是外表与举动还是可以轻易看出来。
紫鸢在乔挽颜耳边低语几句,便见她走到乔意欢的面前,桃腮带笑的握住了乔意欢的双手。
乔意欢看着她这般亲昵,甚至神情都带了一丝讨好自己的样子有些诧异。
挽颜若是真的愿意和自己交好,她也是愿意不计前嫌和她好好相处的。
但前提是她不要和自己抢太子殿下。
“姐姐明明知晓那蜀锦,何故说谎呢?”
乔意欢微微颦眉,她笑着质问自己,莫名的让她后背生寒。
“妹妹误会了,我确实不知道那蜀锦。”
乔挽颜轻轻啧了两声,嘴角的笑容依旧扬起,甜美动人。
她娇嗔道:“骗人。”
乔意欢心中不安,她如此语气便是自己听了都觉得对她有愧,忍不住想要顺着她的意哄着她。殿下若是见了她这样,当真会不喜欢她吗?
乔挽颜微微歪着头笑,声音软糯甜腻,“姐姐,我不是什么好人,姐姐也未必是纯良之辈呢。”
是人,就会有自私的那一面。
筱莹猛地推开她,怒目而视防备道:“二小姐,你别太过分!我家小姐心地善良,和你不是一样的人!”
乔挽颜没有她们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只是捂着胸口一副错愕受伤的神情看着她们。
“筱莹,你这么多年就是用这般泼辣的样子来保护姐姐的吧?可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契在我娘手里。只要我想,就可以将你发卖了。到时候,姐姐就没人保护了呢。”
筱莹双手攥成拳头,死死地盯着她,气的呼吸都开始不匀。
话本中,即便筱莹和乔意欢是同龄,但筱莹的所作所为却像是乔意欢的娘亲一样周到照顾保护着。
这样忠诚,怎么容忍得了自己的威胁呢?
乔挽颜慢悠悠添火,“姐姐想要嫁给太子,可我也想要太子妃之位。谁挡了我的青云路,我便绝了她的活路。”"



就因为她不够善良?不够蠢?不够在那些男人的心中好拿捏?

贪恋权势、爱慕虚荣,这算什么错?

这说明她有上进心才是。

栖云堂内,乔挽颜进了屋便有嬷嬷将她身上的披风摘了下来。

金氏见着她进来便笑意盈盈,眸底深处全是爱意,像是看着她这辈子最完美的作品一般。

满意、喜爱,为之骄傲。

金氏身子不好,找了多少个名医都说她这辈子没办法再生育。这么多年,她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可却从来没有因为命中无子而勉强疼爱女儿,而是对于乔挽颜的出生便感觉到喜悦。

只是如今,金氏脸上隐隐浮现一抹忧愁。

“颜颜,你外祖父派人送了一批蜀锦过来,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挑些喜欢的颜色回去。”

乔挽颜潋滟的桃花眸眨了眨,坐到了炭火边上的椅子上,“娘,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金氏叹了口气,也知道瞒不过她,“你爹今早下朝之后听说了一件事儿,璟王不日将回京。”

金氏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反应,可是乔挽颜神色始终淡淡的,似乎并不意外的样子。

“颜颜,璟王当年为情自戕险些丧命,如今回京娘怕你会被他报复。”

当年的事儿她自是清楚的,璟王一直待在北冥城也就算了,可如今他突然回京,依着他的报复心,她害怕女儿会受到欺负。

因爱生恨,这么多年她也有所耳闻璟王在北冥城身边没有一个女子,也有人为了讨好他送去美人,可最后一个都没有留下。

他曾说过,厌恶所有女子。

尤甚京城,住着一位他此生最恨的女子。

乔挽颜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声音清浅,“娘,我曾是他心中月光,时间只会让他忘记我的缺点。”

话本里,所有人都喜欢温柔弱小善解人意的乔意欢,而不是自己这般放不下脸面的女子。

所谓装乖卖巧,她也并非做不出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喜欢她,要让那些从前挡了自己青云路的人为自己开辟出一条宽敞大路,要万人仰望荣耀加身!

女子不可掌控天下大权,那便让掌控大权者为她所掌控。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对了娘,那些蜀锦你一会儿挑一匹送去给乔意欢。”

金氏不明所以,“这么好的料子,就是京城都极为罕见,何故送去给她?”

乔挽颜笑了笑,“我自有安排。”

没坐多一会儿,乔挽颜便起身回去了。那本话本依旧没有找到,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般,找遍了永宁阁都没有找到。

午后,乔挽颜时隔半个月终于出府了。

云鬓花颜的美人下了车,眉若远山不描而黛,唇似染砂不点而朱。

往日出门她从来都是上着最精致的妆容,穿着最华丽的艳色衣裙。可今日这般素面朝天衣着朴素,没来由的让她添了几分无害的纯净之姿。

好似脆弱的珍宝,让人看见便想要呵护、细心珍藏,不经意间就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荟宝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银楼,所卖的钗环首饰价格不菲,但乔挽颜是这里的常客。

“乔二小姐可许久没来了,铺子里新到了一批钗环,您可要赏脸品鉴品鉴?”掌柜堆着笑容,面对金疙瘩那可是笑的眼睛都要挤没了。

乔挽颜跟着掌柜去了二楼,看着掌柜献宝一样拿出来的首饰,“都不错,全都包起来吧。”


侧妃都是难如登天,日后只会成为太子的一个侍妾。

鹤知羽最先开了口,意欢胆小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样的事儿,但他得顾念意欢的名声。

“意欢,你和你妹妹各住一间吧。掌柜,再帮我找一间寻常的客房。”

掌柜嘿嘿笑,“公子,这都成亲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呀?哪有小夫妻出来分开住的?”

鹤知羽不知该如何解释,乔挽颜适时出来解围,“姐姐和姐夫还在闹别扭,真是让人头疼。掌柜快带我们去房间吧,赶了一天的路可累死人了。”

掌柜了然,这是小夫妻闹别扭不愿意住在一起呢。

鹤知羽多看了乔挽颜几眼。

分房间的时候,乔挽颜直接去了差一点的房间,贴心道:“姐夫让我和姐姐住上好客房我很欢喜,但姐夫一路照顾我们很辛苦了,若是不能睡个好觉姐姐可是会心疼的。”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撮合两人离的近一点,可鹤知羽偏生觉得有些人非要亲身多接触才知道她是一个心地善良心思细腻之人。

意欢是个纯良的性子,她的妹妹又能差到哪儿去呢?

回了房间,紫鸢不满嘟囔道,“小姐何故给大小姐和殿、公子制造机会呢?”

乔挽颜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她只是嘴上贴心,可没打算今晚就老老实实的住在这间屋子。

“紫鸢,不必加炭火了。”

“可是小姐,若是不加的话估摸着不到下半夜就会灭了,这冬日里房间里也没有地龙暖壁,可是要冻死人了!”

乔挽颜笑了笑,“就是要它灭啊。”

午时初,炭盆已经灭了半炷香的时间了。乔挽颜掐算好了时间,脱下了暖和的披风起身出了客房。

走廊内漆黑一片刺骨的寒意袭来,乔挽颜手脚冰冷,借着微弱的光芒朝着楼梯走去。

她脚步轻缓,看不清楼梯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摸索下楼。

走到楼梯一大半眼瞧着就要到一楼的时候,忽然脚下不稳朝着前面栽去。

乔挽颜倒吸一口凉气,就在要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之时,有人稳稳地将她接住。瞬息之间,被人抱住放在了一楼的地面上。

乔挽颜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脸上浮现惊恐防备的神情,朝着后面躲去。直到退到了墙边,才颤着音质问,“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听到一阵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京元用火折子点燃了蜡烛,微弱的暖黄色光芒照亮了一角。

“姐夫?”乔挽颜刚刚还惊恐害怕的神情瞬间消了几分,莹白明洁的容颜浮现一抹娇怯与后怕。

鹤知羽有些奇怪,“你怎么会在这儿?”

乔挽颜:我怎么会在这儿?废话,当然是知晓你这个时候会在这儿,要不然我有病折腾自己?

乔挽颜浅声道:“屋子里的炭火灭了,我想着去找紫鸢帮我生炭火。她好似住在一楼,但我又不知道是哪间房间。我.......”

她微微低头掀起眼帘看着他,似一朵娇花弱柳扶风般楚楚可怜。身上穿的极为单薄,此刻身子微微轻颤,真真是我见犹怜。

乔挽颜怯生生道,“姐夫,我好冷。”

鹤知羽只觉脑海中翁的一声作响,手不自觉的脱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还细心的系上带子。

“我送你回去,帮你把炭火生起来。”

乔挽颜有些自怨,“家中的闺房都有地龙,从前住的客栈也都是有地龙或暖壁的。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有入睡前多添些炭火,如今还要劳烦姐夫,实在是我不懂事。”


“不关我家小姐的事儿,是我执意要进来的。我家小姐有事儿要找二小姐,在外面等的实在是冷,为什么就不能进来等?”

乔挽颜有些头疼,太子不在,她根本懒得和乔意欢接触,也不怕乔意欢会说自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更甚者,她倒是希望乔意欢在太子面前多编排自己的不是。

毕竟长舌妇当多了,很惹人讨厌。

她穿着轻薄的纱衣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纱衣没有系上带子随着行走间微微飘起裙摆,如墨般的及腰长发披散在身后。

身形纤细消瘦,侧面看上去薄薄的一片,却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

乔意欢也是女子,但看见乔挽颜这般美的无可挑剔之人,心中第一个想法不是嫉妒,而是被她牢牢地吸引住视线,脑海中一片空白。

紧接着才是自卑、羡慕、以及嫉妒等等情绪。

“挽颜,都是我不好,吵醒了你睡觉。”

乔挽颜不疾不徐的坐到了主位的太师椅上,端起茶杯,“无妨,这点小事儿我不在意的。姐姐也是,何须跟我这么客气?”

紫鸢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婢女,便见那两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筱莹。

紫鸢走了过去抬手就开始抽她的耳光,心里却无比失落。

若是打的是大小姐就更好了!

最好是把脸打毁了,这样以后太子就不会多看大小姐一眼了!

乔意欢立马去拦着,但奈何其他的几个婢女拦住了她,她只能焦急的求着,“别打了别打了,挽颜,你不是说无妨的吗?为何还要纵容紫鸢打筱莹?”

乔挽颜轻轻抿了一口温度正合适的茶水,须臾笑笑,“我这人,就喜欢撒点小谎。”

乔意欢惊愕失色,看着她无比恶劣的笑容和从前一模一样。

难道这些时日真的如筱莹说的那般,是故意在殿下面前装出来的?

乔意欢觉得自己收到了严重的打击,她从前从不会伪装自己,做什么都是凭着喜好娇蛮任性,无意间说出来的话她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却让人很不舒服。

自己和殿下单独相处之时,她每一次都会跑过去打扰。殿下虽然不曾说,但她能看出来殿下不喜欢她,甚至因为筱莹不经意间的话而对她有些许厌恶。

殿下喜欢良善之人,所以她从前虽然羡慕嫉妒挽颜的容颜,但却从未将她当成对手。

可如今,她拥有自己这辈子无法拥有的美貌,就连性情也可以伪装,自己真的还能和殿下走到最后吗?

筱莹的脸被打肿了,紫鸢可不是乔挽颜那样养尊处优打几巴掌就会累的人。

瞧着她满脸畅快的样子,就知道打爽了。

乔意欢道:“你肆意妄为,这么做就不怕殿下回来知道吗?”

筱莹的脸肿的那么厉害,十天半个月都恢复不了。虽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事务回来,但是一定会察觉到的。

她就不怕殿下知道她的本性?

乔挽颜慢悠悠道:“紫鸢,带她下去上药。姐姐放心吧,我手里有玉颜膏,不出三日一定会消肿且恢复如初的。”

乔意欢愣住,一股潜意识升起的无力感让她觉得害怕。

不论是在京城还是在邕州,甚至九州大地任何一个地方,她都不是乔挽颜的对手。

如果没有殿下,她就真的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就是除夕都不能好好过。

鹤知羽沉声道:“孤是储君,理当冲锋在前安顿子民。这样的话日后莫要说了。”

京元扁了扁嘴,“是。”

这时,一道敲门声响起。

“进来。”

一个身着银甲的侍卫走了进来,恭敬行了一礼,“殿下,城门关闭之前,乔二小姐来了。”

他是跟随殿下从京城而来的人,自然是认得乔二小姐。

且不说乔二小姐生的好看人又善良,一点都没有那些世家小姐的骄纵与高高在上,甚至能和他们这些侍卫说些话开开玩笑,是个人美心善的极好之人。

鹤知羽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乔二?

马上就要到除夕夜了,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她是与意欢一起来的?”

侍卫摇了摇头,“回殿下的话,不是。乔二小姐是带着云瑶来的。”

带着云瑶?

青州如今危险不说还丝毫没有过年的氛围,不包括城外,整个青州城的北城容纳了几万难民,为何要这个时候来青州?

侍卫又道:“乔二小姐在城外险些被难民围住伤到,还好带了不少护卫一路护送进来。”

鹤知羽起身,“她如今在哪儿?太胡闹了,娇纵任性也不是这么个骄纵法,定然是偷偷从金府溜出来的!”

“乔二小姐如今在粮仓。”

“粮仓?”鹤知羽是越听越糊涂,丝毫揣摩不到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侍卫连忙又道,“乔二小姐带来了五千石米匿名捐赠,看守粮仓的人不认识乔二小姐想要上报给殿下,属下便直接过来禀告殿下了。如今乔二小姐已经住在了客栈里。”

京元下巴都要惊掉了,“五千石米?那可是解了殿下当下之困了!”

鹤知羽浓墨般的黑眸泛着几丝喜悦,烛火之下鸦羽长睫形成一道阴影,遮去了眼底的情绪。

五千石米这么多的粮食,十有八九是金老筹集到的。

乔挽颜匿名捐赠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但却是实打实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侍卫问道:“殿下,可要属下带乔二小姐过来?”

乔二小姐立了这么大的功,他可得帮着乔二小姐说说好话,最好能让殿下当面夸奖几句,让二小姐也高兴高兴,不白干好事儿!

鹤知羽沉默片刻,“罢了。她匿名捐赠又没有直接过来找孤,便是不想让孤知道她来了。派人暗中守着,别让她在青州出事。”

“是。”



客栈雅间内,紫鸢端着一壶清茶走了进来,“这什么破客栈,连个像样的茶水都没有。委屈小姐了,这茶叶估摸着就是散装最便宜的茶。”

乔挽颜问道:“云瑶那边安顿好了?”

“安顿好了。那小丫头当真是好养活,住在哪儿吃的啥都不在乎,干什么都觉得新鲜高高兴兴地样子,奴婢瞧着她都觉得有意思。”

乔挽颜笑了笑,“后天就是除夕夜了,今年还是第一次没有和爹爹娘亲外公一起过呢。”

紫鸢叹了口气,“小姐怎么不去找太子殿下呢?您送来这么多粮食,殿下一定会感动的,这不是错过好机会了吗?”

送这么多粮食还要匿名捐赠,这不是白做好事儿浪费钱吗?

乔挽颜看着镜中的自己仔细的涂抹着玉容膏,浅声道:“坏事干多了数罪并罚那叫大快人心,做好事儿也是一样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无尽嘲讽与戏谑。在她眼里没有任何至纯至善的爱意,有的只是对权力和财力追逐的野心与势在必得。


但面对储君,她又不敢拒绝,只能别开视线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一点哭声都没有,但偏生这样委屈无声的哭出来,最是让人受不了。

似乎不用问出细节,就知道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京元内心无奈,确实是乔二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殿下这么偏心维护乔大小姐,也确实是有失偏颇。

“紫鸢,我要回家。”

鹤知羽道:“你如今这副样子离开东宫对你名声不好,留在东宫换身衣服。若是不想去席面孤让人送你回去,若是还有心情玩,就留下来等着席面结束和你长姐一起离开。”

乔挽颜没说话,在紫鸢的搀扶下要起来。

京元咂了咂舌,殿下的话她都不应,乔二小姐果然是个娇气倔强的性子,未免也太大胆了。

只是殿下都没有责怪的意思,他自然不会多嘴。

乔挽颜内心冷笑,装乖顺固然重要,但是一味的顺从没有脾气,只会让男人觉得你好拿捏,可以不用下心思随意对待。

“小姐您怎么了?”紫鸢见着她踉跄一下连忙问道。

乔挽颜浅声道:“我的脚麻了,走不了。”

这时,不远处一道低沉磁性的讥讽声音响起。

“脚麻了又不是腿断了,怎的就走不了路了?”

众人纷纷回首,却见来人不过弱冠之年。

男子丰神玉貌凛如霜雪,朦胧的阳光穿透云雾倾洒在他的身上,如圣光显现惊世绝俗。

生的一副悲天悯人的谪仙之姿,却神情邪佞乖戾,像是身处光明中的魔主煞神。

好似任何人于他面前都卑如尘埃,望尘莫及。

乔意欢最先反应过来,俯身行礼,“臣女参见璟王殿下。”

此人正是璟王鹤砚礼,乔挽颜从前毫不留情的抛弃的青梅竹马。

五年前还是九皇子的璟王因为母族而被牵连,从储君的热门人选变成了一个弃子。

那晚雨夜他狼狈不堪的去找乔挽颜,却被恼火之下的她肆意羞辱并毫不留情的抛弃。

她不知道那晚鹤砚礼是如何回去的,只是后来才听人说当天晚上他于府中自戕,却因为被人及时发现九死一生救了回来。

之后他便去了国寺带发修行三年,三年后被皇帝派往北冥城。一年后被封为璟王,弱冠之年却是大幽第一杀神,只杀不渡、藐视众生。

于北冥城拥兵三十万,听调不听宣,是京城最为忌惮的存在。

鹤砚礼看都没看她一眼,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紧紧地锁在乔挽颜有些诧异的神情上,眼底里是隐藏不住的恨意。

他尤记得那日在乔家后门的雨夜中,她是如何用厌恶嫌弃的神情与自己说那些剜心话的。

‘你如今无缘储君之位,在我眼中卑如草芥,你这样的人还如何敢站在我的面前碍我的眼?’

‘青梅竹马?若非你是最有望成为储君之人,你连成为我青梅竹马的资格都没有。’

‘日后莫要再来找我,没得让我恶心的吃不下饭。’

乔挽颜有些意外,按照话本子里,他不是应该一直在昭华殿的席面上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勾搭太子还没有勾搭完呢,鹤砚礼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鹤砚礼一步一步走近,紫鸢心里怂,扑通一声给跪了。

察觉自己有点太没用了,她开了口给自己找补,“奴婢参见璟王殿下。”

乔意欢看了一眼傻愣住的乔挽颜,快步走了过去搀扶住她,“挽颜,快给璟王殿下请安啊。”


掌柜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好嘞。”

“等等,这只单独包起来。我瞧着这只最好看,包的好看一点,我要送给我长姐的。”

紫鸢一听这话懵了,“小姐,您为何要把最好看的送给她啊?奴婢可是听说今天大小姐身边的筱莹骂您是狐媚子,您风寒还没彻底好就出府,奴婢都要心疼死了。如今还要送这么好看的步摇给她,奴婢气都要气死了!”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鹤知羽听见这一番话停下了脚步。

筱莹?那不是意欢的近身婢女吗?

乔挽颜笑了笑,“外祖父今日送到的蜀锦,娘送去给长姐一匹,我想着这个步摇正好配她的蜀锦。更何况是长姐身边的人不懂规矩,和长姐没关系。”

紫鸢不懂今日小姐是怎么了,若是往常有人敢骂小姐是狐媚子,早就将那人打断腿了。

今日倒好,只罚跪不说,还要买这么好看的步摇给那贱婢的主子???

小姐莫不是风寒没好,还加重了吧?

紫鸢气急了,“小姐,下人不懂规矩就是主子纵容的!太子那么不喜欢你,没准儿就是筱莹在背后乱嚼舌根!奴婢看,您就该让夫人将筱莹发卖出去,省的她下次冲撞您!”

“好了。”乔挽颜今日是难得的好脾气,“知道你是为了我,但筱莹是从小和长姐一起长大的,我不能那么做。更何况我也想通了,长姐日后有个好归宿也是好事儿。”

“小姐!”紫鸢急的恨不得此刻冲到茗香阁将乔意欢塞回她娘肚子里去。

乔挽颜温声道:“我也想开了,长姐能嫁得如意郎君也好,日后我就一辈子不嫁陪着爹爹和娘。”

紫鸢觉得现在一定是梦,不,噩梦,噩梦中的噩梦!

付过钱后,乔挽颜刚走到楼梯口打算下楼,便看见迎面走上来的太子鹤知羽。

她目露惊吓与错愕,见他逼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须臾福身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鹤知羽一袭茶白色锦袍驻足而立,容颜俊美气质斐然。发丝如黑玉般束起,深邃的瞳孔中倒映的,是乔挽颜惊吓过后拼命抑制的景仰爱慕。

鹤知羽扫了一眼她手里包装精美的锦木盒子,他见乔家二女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见都是和意欢说话之时她自己凑过来的。

虽不了解,但是从筱莹的口中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意欢在乔家过得不是很好,这都是因为乔家有个骄纵跋扈的二小姐。

嫡女欺负庶女,这在大宅院里常见的很。可意欢是他心仪之人,意欢那样温柔善良的女子被家中妹妹欺负,他自然也很是厌恶那等庸脂俗粉。

即便乔家二女生的国色天香,但他也并非好色贪图美貌之人。

内在美,才是真的美。

可刚刚他却听到,筱莹在府邸里说乔家二女是狐媚子?

婢女不敬主子,在东宫早就拉下去处死了。

鹤知羽神色依旧冷漠,“是来买钗环首饰的?”

乔挽颜垂下眼帘,微微颔首的柔弱姿态似雪一般纯净,“是。”

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再无他言。

鹤知羽微微颦眉,故作娇弱。怕是知晓意欢的柔弱性子,便故意学来,当真是满腹心机。

乔挽颜顿了顿,浅声道,“殿下,臣女多日前染了风寒,如今还没有彻底好,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鹤知羽有些意外,与从前不同的素净打扮,病态孱弱的纤弱姿态,原来是染了风寒?


紫鸢白了他一眼,“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废什么话?”

小姐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更何况人在邕州地界出了事儿,那太子追责万一牵连到小姐怎么办?

紫鸢回来的时候乔挽颜正在软榻上斜椅着吃荔枝,长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上穿着一件平日里从不加身的玄黑色锦绣华裙。

乔挽颜美眸轻抬,“办好了?”

紫鸢一见到自家小姐就开心,嘴角扬起笑容点了点头,“嗯。奴婢办事,小姐放心就好了。不过小姐是怎么知道大小姐一定会朝着城南去的?”

乔挽颜故弄玄虚,“最近得神仙指引,知晓了许多不曾发生但却一定会发生的事儿。”

紫鸢抿了抿唇,“小姐,你不能因为我长得傻就真的把我当成傻子骗吧?”

乔挽颜嗤笑出声,有些时候真话当成玩笑话坦坦荡荡的说出去,倒是让人一丁点都不会怀疑。

所以有时候剜心的玩笑话,也都是夹杂着真心话的。

“行了,去把帷帽找来,陪我去个地方。”

不知是不是自己抢了乔意欢一步去了城外帮忙施粥的原因,但她揣摩着乔意欢定然是看见自己和太子相处的其乐融融,一时难过筱莹便为了转移她注意力提议去暗市转转。

看来有些时候,未来之事也并不一定会照着话本中分毫不差的进行。

提前让紫鸢去盯着乔意欢,还是对的。

暖阁内的烛火灭了,静悄悄的。主仆二人穿着与夜色相融的服装帷帽,没有从金府正门和后门离开,而是在暖阁的密道悄然离开了金府。

当初建设金府的时候,府中偷偷建立的三条密道。

一条在她外祖父的房里,一条在娘未出嫁的房间里,一条在外祖父给自己准备的暖阁里。

城南在邕州属于偏僻之地,平日里不怎么热闹,入了夜便更加凄凉,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地下暗市的入口便在城南一个破庙里,明明是建立起来的地下市场,但却无比明亮广袤无垠。

与上面的游街商贩卖的东西不同,这里的东西更为新奇别致。

古董字画、珠宝首饰这些乔挽颜看都没有看一眼,她家里的这些东西摆都快要摆不下了,且那些东西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差的根本送不到自己手里。

从未见过的动物皮毛、异兽骨骼,脖子上拴着链子的貌美男子女子,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不知名花朵,看的乔挽颜兴致都升起来了。

只是,她今晚最重要的事儿得先办了。

“斗兽场快要开始了,听说今天有新人呢!”

“那可得去看看,每次有新人都刺激的很,今天晚上又要死新人了!”

乔挽颜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放下了摊位上的一个动物头盖骨,跟在那两人的后面走。

“哎,给门票啊!”

斗兽场的守门人拦住了乔挽颜主仆二人,紫鸢走上前问道,“门票怎么买?”

守门人见着是个没来过得,不耐烦道,“十两银子一个人,那边买门票去。”

紫鸢咂舌,十两银子一个人?这斗兽场里面是金子做的啊?

乔挽颜嘴角溢出一抹哂笑,十两银子?这么便宜还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没见过世面。

她有钱,除了钱以外还什么都有,气不气人?

乔挽颜掏出一张银票,“这是五十两银票,我们两个人的。剩下的钱赏你了,不过你得亲自带我进去。”


“祁云,不要再闹了。”乔意欢神色落寞。

她已经够难堪了。

姜祁云心里酸涩,他就是不想看见意欢姐姐难过的样子,偏生乔挽颜那个坏女人总是欺负意欢姐姐,还要抢走意欢姐姐的一切。

太子的马车宽敞又温暖,鹤知羽理所当然的将人抱到了他的马车上。

乔意欢看了看那辆马车,强撑着心中的情绪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

车门关上的那一瞬,眼眶里蓄着的泪陡然间落下。

姜祁云心中恼火的厉害,干脆也上了那辆马车。

他倒要看看,这个无耻的女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想要跟太子单独相处?休想!

随行的医士诊了脉,只说是染了风寒吃些药别继续着了凉,没什么大碍。

紫鸢心里轻哼一声,可不是染了风寒?昨天小姐可是泡了那么久的冷水澡,能不染风寒吗?

她当时还觉得小姐多此一举,装病多拍些粉就是了,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可小姐却说,不付出焉能得到回报,随行的医士又不是无能之辈。

队伍重新行进,姜祁云在马车上直勾勾的盯着乔挽颜,似乎要将她盯穿一般。

一盯便是两个时辰,乔挽颜最开始还有些不舒服,到了后面干脆习惯了,装睡装睡便来了真困意,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姜祁云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眼睛继续盯着她。

鹤知羽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说些什么,忽而马车一阵剧烈的颤动,紧接着马车不受控制一般飞快的朝前奔袭。

“有刺客,保护殿下!”

外面刀剑相交的声音混杂着侍卫们的声音,乔挽颜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便看见一支羽箭从眼前闪过。

一阵嗡鸣声响起,那支羽箭射在了车壁上。

乔挽颜倒吸了一口凉气,被鹤知羽一把拉了起来护在怀里,飞身一跃稳稳地下了马车。

那匹马不受控制的冲下了断崖,若是她没有被及时带下来,怕是就会和那马车一样掉下悬崖。

“意欢姐姐!”姜祁云立即将视线锁定在乔意欢的马车处,看见乔意欢和筱莹在马车旁边惶恐躲避,当即就要跑过去救人。

只是下一秒,他忽而回身道:“殿下,快去救意欢姐姐!”

若是太子去救,意欢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

鹤知羽心中为难,姜祁云连忙又道,“我会照顾好乔挽颜,殿下快去吧,这里还没有刺客,意欢姐姐很危险!”

鹤知羽看了一眼远处,“你照顾好她!”

留下这句话,他飞奔着朝着乔意欢的方向而去。随行侍卫见此也纷纷跟着过去,但首要的却不是救乔家大小姐,而是确保太子殿下的安危。

姜祁云冷笑,“太子岂会为了你这种满腹心机的女人而不管不顾意欢姐姐?你这样无耻的女人,就该死在这儿,如此才算天下太平!”

乔挽颜淡淡扫了他一眼,“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你且放心,我定然死在你的后面,或许还能给你上炷香期盼你在下面过得不好。”

姜祁云双眸微眯,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不装了?”

乔挽颜点了点头,“对你有装的必要吗?你在我心底里又不重要。”

“谁稀罕在你心底里重不重要?!”姜祁云心里窝火。

乔挽颜不搭理他了,认真的看着远处混乱的场面。

这些刺客是来救青州大贪官,也是贪污这次赈灾粮平日里毫无底线搜刮民脂民膏的知府李肖。


云瑶知道第二天早上阿颜姐姐要出门,生怕当时安抚后续不带她去,硬生生的熬了一整晚,天刚亮就溜进了马车里呼呼大睡。

乔挽颜上车便看见云瑶睡得四仰八叉,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坐在了一边,“走吧。”

小姑娘来了邕州的第二天便装模作样的出门去找‘哥哥’,结果当然是没有找到。

扯了个谎说哥哥出去行役去了,要过完年才会回来,便理所当然的被她留在了金府养着。

哥哥还没见到,怎么能放人呢?



筱莹匆匆的开了门进了屋,“小姐,奴婢看着二小姐坐马车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了!”

乔意欢神色微动,“她要回京?为何这个时候回京,莫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儿?”

筱莹摇摇头,“不是朝着回京的城门,而是通往青州那边的南城门。”

乔意欢心里咯噔一下,坐直身子手紧紧地抓住扶手,“青州?她是要去找殿下?”

筱莹脸色也有点焦急,“我就说二小姐是个野心勃勃之人,竟然这个时候去青州找殿下给殿下添麻烦。小姐,要不咱们也去青州吧!”

乔意欢回想起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对他的态度,以及那日城门口.......

她终究是坐不住了,起身点了点头,“好,你去准备些衣物。”

筱莹着手就去准备,片刻后主仆二人还未走出后院便见着府中掌事嬷嬷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大小姐这是要去哪儿啊?”

乔意欢浅声道,“嬷嬷,我们想要些衣物送去给城门口那些难民。”

嬷嬷扫了一眼,“临近年关外面不太平,大小姐善心但老奴也得为您的安全考虑。老奴替您送去城外,就不劳烦大小姐走一趟了。”

说吧,嬷嬷身后的婢女便要去拿筱莹手中的包袱。

筱莹一躲,“不必了,我们送去了就回来。”

嬷嬷沉声道:“大小姐,您如今在金府咱们就得保证您的安全,否则没办法和乔尚书交代。还请大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

嬷嬷说完直接将包裹夺了过来,转身离开。

筱莹气的脸色铁青,“什么为了您的安危考虑,就是乔挽颜吩咐故意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出府!”

那包裹里面她装的都是小姐最好看最贵的衣服首饰,就是到时候好好打扮给殿下看的!

如今全没了!

乔意欢清秀的面孔浮现一抹寒霜。



青州,官驿。

鹤知羽清隽的脸上连日来始终浮现着阴霾,“马上就要到除夕了,却有那么多的难民无法和家人团聚过个好年。”

此次雪灾实在是太严重了,房子压塌路面积雪一人高,大幽几百年来从未出现如此天灾。

京元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殿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若不是暗访而来,怕是还不知真相比上禀京城的折子还要严重呢。”

猜到当地知府会有所隐瞒,所以多带了一些赈灾粮。却不想还是远远不够,青州商人坐地起价粮价,知府贪污粮食惹得难民死了那么多。

“殿下,若不然让金老再送一些粮食过来呢?”

鹤知羽呷了口茶,“逃去邕州的难民,吃的都是金家的粮食。青州这边金家也无偿捐了许多,孤如何能开得了这个口?”

京元叹了口气,“送回京城的折子还没有送到,京城也没办法在短时间内送来粮食。金家也不能求助,早知殿下就不接这个烂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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