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先生,这场独角戏我不唱了黎向暖景天

先生,这场独角戏我不唱了黎向暖景天

款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今东欧那边战争频发,以白鹰国为主的欧美列强更是虎视眈眈,如此多变的国际政治形势,出国意味着冒险。所以你们几个都不赞同在这个阶段让孩子出国,这一点我也能理解。事实上,我最开始也不赞同。可景天跟我说,就是因为列强的虎视眈眈,才说明华国还不够强大,否则,在绝对实力面前,哪有那么多的不怀好意?”黎静禾喝了口茶,朝他们笑了笑,“景天有意政途,他愿意走出去闯荡,打开眼界又何尝不是走得更远的方式。他是我们着力培养的接班人,我们也希望他能用他的能力去保家卫国。”“总不能让我们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担心他遇到危险而把他圈养在身边,如此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你们觉得他能走多远?能扛得过几次风吹雨打?他本就生在景家,本就注定他未来不可能不接受风雨洗礼,所以放...

主角:黎向暖景天   更新:2024-12-16 17:3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黎向暖景天的其他类型小说《先生,这场独角戏我不唱了黎向暖景天》,由网络作家“款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今东欧那边战争频发,以白鹰国为主的欧美列强更是虎视眈眈,如此多变的国际政治形势,出国意味着冒险。所以你们几个都不赞同在这个阶段让孩子出国,这一点我也能理解。事实上,我最开始也不赞同。可景天跟我说,就是因为列强的虎视眈眈,才说明华国还不够强大,否则,在绝对实力面前,哪有那么多的不怀好意?”黎静禾喝了口茶,朝他们笑了笑,“景天有意政途,他愿意走出去闯荡,打开眼界又何尝不是走得更远的方式。他是我们着力培养的接班人,我们也希望他能用他的能力去保家卫国。”“总不能让我们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担心他遇到危险而把他圈养在身边,如此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你们觉得他能走多远?能扛得过几次风吹雨打?他本就生在景家,本就注定他未来不可能不接受风雨洗礼,所以放...

《先生,这场独角戏我不唱了黎向暖景天》精彩片段


“如今东欧那边战争频发,以白鹰国为主的欧美列强更是虎视眈眈,如此多变的国际政治形势,出国意味着冒险。

所以你们几个都不赞同在这个阶段让孩子出国,这一点我也能理解。

事实上,我最开始也不赞同。可景天跟我说,就是因为列强的虎视眈眈,才说明华国还不够强大,否则,在绝对实力面前,哪有那么多的不怀好意?”

黎静禾喝了口茶,朝他们笑了笑,“景天有意政途,他愿意走出去闯荡,打开眼界又何尝不是走得更远的方式。他是我们着力培养的接班人,我们也希望他能用他的能力去保家卫国。”

“总不能让我们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担心他遇到危险而把他圈养在身边,如此温室里长大的孩子,你们觉得他能走多远?能扛得过几次风吹雨打?他本就生在景家,本就注定他未来不可能不接受风雨洗礼,所以放手,不是放心,而是锻炼。”

听到黎静禾的话,唐悠悠的心也茫然了。她确实不同意景天出国,她只有这个儿子,她也担心他遇到危险。

“长卿也是,少年有志在千里,能有一颗不断进取的赤子之心是极为难得的,我们华国的中医确实很好,但不可否认的是西医能那么迅速发展起来必然有它的长处,若能取长补短,两相结合,未尝不是新的医疗发展模式。

所以长卿跟我说他的想法时,我赞同了,前提是要保证安全。

但未来是多变的,哪怕我们做得再周全的安保工作,也难免会有疏漏的时候,所以我只是作为长辈提供一下我的见解,你们俩个还是好好跟父母沟通吧,一家人,有什么想法应该是摊出来好好说,而不是先暂后奏。”

宋长卿这段时间一直有跟父母和妹妹做思想工作,只是刚刚听到外婆这番话,他更坚定自己要出国的意愿。

宋长卿笑了笑,温声对黎青黛道,“小小,你知道的,真正的安全不是把自己拘束在一处足不出户,而是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让自己的国家真正强大起来,有了足以抵抗任何恶意的实力时,才是真正的安全。”

景天站起身,揉了揉黎青黛的头发,对母亲道,“妈,我知道你和小小都担心我的安危,但男儿志在四方,我既选择从政这条路,就不能总在后方被你们保护着,我想有所作为,就不能固守自封,否则就像坐井观天,眼界都被局限了。

只有我跳出那口井,我才能用崭新的视觉去世界,才能找到合适自己的路……”

这天晚上,景家餐厅的灯亮到半夜。

黎青黛在听完两个哥哥和外婆的想法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错了。

她不该因为害怕就阻拦哥哥出国。

国外危险,难道国内就能真正安全?

若能真正安全,她家里的人就不会出入都要配备保镖。

既然危险无处不在,那他们又怎能因为害怕而举步不前?

景家的孩子从来没有“懦弱”二字,是她糊涂了。

“对不起!”黎青黛羞愧地道歉,为自己的任性妄为。

“傻子!”宋长卿和景天同时伸手揉她的头发,心里的大石终于放下。

黎青黛捂住头发,“别揉啦,我刚洗的头发,都揉脏了。”

“臭丫头!”景天敲了一下她脑门,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茶具。

长辈们向来早睡,今天因为他们的事谈到这么晚,见事情解决了,都起身回房休息了。

黎青黛起身狠狠踩了他一脚就跑上楼回房。

留下景天和宋长卿两人哭笑不得。

他们收拾好餐桌上的糕点茶具,才各自回房。

入睡前,景天突然想起因为黎青黛的事,他离开体育馆时好像没跟黎向暖说。

他拿出手机看信息,没有信息也没有电话。

心下有些奇怪。

只是半夜了,他也不好给黎向暖打电话,决定天亮了再去找她。

……

景天醒来时有些晚了,便直接去京都体育馆。

他的比赛在早上,若没记错,黎向暖的女子比赛项目就在他们后面。

景天换好衣服,站在游泳池旁环顾四周,看到在听教练说话的黎向暖,正想走过去,却被自己的教练喊住。

“景天,待会你在第三道,陈浩琪在第五道,跟你们同时下场的有青大的卓沿和中大童京生、梁建波……”

……

景天收回看黎向暖的视线,专心听教练的分析……

黎向暖在听到观众席上喊景天的名字时就知道景天到体育馆了。

她偷偷抬头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么出众的人,怎么会轻易喜欢自己?

到底是黄粱一梦,她该清醒了。

既然她从不在他的计划里,那么就让一切回归正轨吧!

她不该让他为难的。

那么好的人,他该值得更好的。

黎向暖收敛心思,专心热身准备比赛,视线却忍不住看向已经下水的景天。

男子100米自由泳比赛开始了。

景天的动作很快,迅速超过其它赛道的对手,在触碰到池壁时又反向潜行……

不出意外,他拿到了这场比赛的小组第一。

黎向暖激动地跳了起来,然后又迅速收敛。

她的比赛也开始了。

她自幼在河边长大,深识水性,最近游泳的姿势又被教练专业指导过,所以在水里的她就像鱼儿一样,与水融为一体,只是她这小组有一个是游泳运动员,速度比她快很多,当黎向暖拼尽全力,也才抢了个第二。

对这结果,黎向暖的教练却很满意,毕竟黎向暖不是专业运动员,却能闯进决赛。

“向暖,真不错啊!这速度比平时训练时快多了!”

黎向暖包着大毛巾笑了笑,她抬头看向观众席,黎青黛和宋长卿也来给他们加油。

黎青黛正朝着她举起双手挥舞着,那笑容满面,全无昨天跑开时的伤心,看来兄妹几个和好了。

黎向暖扬起笑容,朝她点点头。

是啊,她怎能跟青黛比?

青黛可以生气,可以理直气壮质问哥哥瞒着她计划出国的事,而她却连问一句他们的未来都不敢。

拼尽全力,却爱得那么卑微。


“好!”黎向暖打开微信二维码放到桌上让夏友胜扫码。

景天也拿出手机,面不改色地扫码添加她为好友。

黎向暖偷偷瞪他,心想我待会就是不通过好友验证,看你扫—百遍都没用。

景天笑,趁她不注意,拿起她那还没暗屏的手机,三两下通过验证。

他操作好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不许再拉黑删除我了!”

他凑得很近,说话时的呼气拂过她的耳朵,有些痒,也让她的耳朵发热。

“你离我远点。”黎向暖推开他,试图把椅子移开—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动。

低头—看,他的脚抵着椅脚,气得她抬起脚就要踩他,景天—把按住她的脚,“早上脚都被你踩瘀了,再踩就断了。”

“断了才好!”黎向暖低声斥他,“把你的手拿开。”

他的手按着她的大腿,因为是夏季,她穿的裤子比较轻薄,所以立刻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这样的触觉,—下子勾起她试图遗忘的很多片段。

让她面红耳赤。

景天看她不自在的娇媚,眼色暗沉。

他见好就收地收回手,毕竟不能真把人惹恼了。

其他人见景天跟黎向暖如此亲近说话,都眼观眼,鼻观鼻,各自找话题聊起来,心里却各自掀起惊涛骇浪。

偷偷重新审视在深市—中教书的黎向暖,重新定位她在景家继承人心中的位置。

……

结束午餐,从饭店走出来,所有人都有默契地各自离开。

景天打开车门,让黎向暖坐上车。

黎向暖瞪了眼景天,不情不愿地上车。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既然对她无意,就不要来撩拨她,耍她很好玩吗?

景天坐到她旁边,伸出手握住她,“向暖,我们好好谈谈。”

王师傅听到他的话立刻把中间的隔板升上。

整个空间立刻让黎向暖坐立不安起来。

她下意识往门边挪了挪,手甩不开也不管他,径自看向窗外。

“五年前,在与你交往之前,我就已经私底下跟祖父祖母商量出国留学的事,因为临近毕业,并没有全家人告知。

后来中了那催情药,不可否认,那时的冲动多少受了那药的影响。但向暖,如果那晚出现在更衣室的女孩不是你,我绝对不会放纵自己的。

跟你在—起确实没有在我的计划之内,也可以说我和你在—起的时候是最没有计划的,更是毫无理智的。

我想告诉你我准备去留学,可我们刚定下关系,我开不了口跟你说这件事,我没那个底气去请你等我五六年。

可尽管如此,向暖,我还是想自私—次,所以我想先介绍你给我的家人认识,再跟你求婚,我想给你名分让你等我……”

景天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抱到自己的腿上,抵着她的肩膀,“我知道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可我从—开始对你就是认真的。”

“你觉得没有那次意外,我可能就会直接出国而不是与你交往,可是向暖,我却感谢那次意外,它让我认清自己的心……”

“我并非对你无意,若非如此,我不会在你跟我告白后还默许你出现在我和青黛面前,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不会留下隐患在自己或家人身边。”

黎向暖抬起头看向他,这是两人重逢后她第—次如此近距离看他。

他还是那么英俊,高挺的鼻梁让整个脸部轮廓线条更分明,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遮去了他眸色的犀利,让他看起来温文尔雅,矜贵不凡。


“里面放什么材料?味道居然这么好?”黎向暖眼睛亮起来,觉得外卖卖的花茶都比不上这万分之一。

“材料?好像十几种吧?被碾碎了,我问一下我哥。”黎青黛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宋长卿。

宋长卿那时并没有跟她和景天一起上京大,而是去母亲景初开办的先行中医大学上学。

黎青黛和宋长卿是双胞胎兄妹,宋长卿跟父姓,而黎青黛则跟姥姥姓,因此宋家四口人有三个姓。

他们的母亲景初和景天的父亲景新是姐弟,换句话说,宋家兄妹两和景天是姑表关系,因为他们这一代人自幼一起长大,黎青黛又是唯一的女孩,所以哪怕这三个小辈年龄相当,也下意识对妹妹较为迁就和照顾。

这也造成了黎青黛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除了大是大非上观念的引导树立,没人去刻意约束或要求她得怎么做。

宋长卿在先行中医大学是本硕连读,前年拿到毕业证后就转到京大学企业管理,然后每天上完课就去京都中医院实习,因为对今天遇到的病案还有些疑虑,这会正拿着医书查看。

看到向来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妹妹突然找她,有些意外,“小小,怎么了?”

“哦,哥,那个妈给我做的清减茶包是什么配料?”黎青黛喝了一口茶,觉得刚刚吃太多蛋糕的胃有些舒缓。

“主要放了乌龙茶,还有决明子、荷叶、薏苡仁等16种配料。”宋长卿一心两用,说完就给自己的书翻页。

“怎么突然问这个?”小小从来只管喝,不管装什么东西的。

“刚刚向暖问我,我不知道就想问你一下。”她之所以不去问母亲,是知道母亲太忙了,这会不是在实验室里就是在医院里,所以问相对清闲一点的哥哥比较方便。

“相对清闲”的宋长卿不是第一次听到黎向暖这个名字,他也有和景天私下沟通,知道不是刻意接近妹妹的女生,所以对她正常交友还是不会怎么干涉的。

“那她要是喜欢的话,回头我做多一点给你送去,让你去分享。”宋长卿笑了笑,看手上的书并没有自己想要的内容,便放到书架上重新抽出一本。

“好!”黎青黛看黎向暖开始敲键盘了,自己也坐到桌前打开电脑。

“不说啦,我要码字了,你今晚记得追更啊!”黎青黛突然提高声音,“宋长卿,你和景天是不是没关注我?”

宋长卿无奈,这黎青黛有事就是“哥哥”,没事或生气就连名带姓。

“关注了,你交代的事我和阿天什么时候没第一时间去做?”

“好看吗?”黎青黛才写了四万多字,并没有读者,连催更的都没有。

“……”宋长卿默。

哪怕有妹妹这层滤镜,他也无法违背良心说好看。

怎么说呢,不是黎青黛写得不好,而是他对小说不感兴趣,他自幼看的书都是医书,所以虽然应妹妹要求去看她更新,也觉得无趣。

只是为了了解妹妹,免得出现代沟,所以也是很认真去阅读了。

同样不喜欢看小说的还有景天,他也是任务式地完成青黛交代下来的阅读任务。

不过看青黛描述的情节,人物名字都有些眼熟,他怎么觉得这丫头写的天哥是在写他?

想到这,他便拿出手机,“小小,解释一下你小说里那天哥的原型。”

黎青黛难得有些心虚,连忙把手机丢到桌子上,却不小心点了扩音键。

景天冷哼,“黎青黛,你是觉得我好说话是吧!”

景天的声音陡然响起,让坐在一旁打字的黎向暖不由得停下手。

黎青黛半是讨好地道,“景天哥哥,我这不是没写小说的经验吗,总不能胡编乱造吧,所以人物塑造只好从身边熟悉的人下手了。”

“呵!”景天才不信她的鬼话,“那你解释解释,我怎么就一肚子坏水了……”

景天话没讲完,电话就被黎青黛挂了。

她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啧,大意啊!

黎向暖看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她也有看黎青黛的小说,说真的,她虽然是新手,但文笔不错,情节铺展也很合理,让人们看见科学家的另一面。

只是——

原来里面的天哥原型是景天?

黎青黛居然把景天写成恶毒男配?

“怎么办?怎么办?”黎青黛是着急了,她抱住黎向暖的手臂,“求大神救命!”

她总不能把天哥的形象从头改到尾吧?

那不是要她命,她还不如重新写一部。

黎向暖看她着急,迅速回想她书里的情节,然后建议道,“你可以把天哥塑造成一个表面是坏人,实际上是好人的形象啊!他前面做的坏事是不得已而为之,后面真相大白了不就好了吗?”

“对哦!向暖你太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得去修改情节了!”

黎青黛吐槽,“你都不知道我景天哥多黑心,回头真惹他生气了,他肯定不会跑去给我买蛋糕吃!”

要知道柳秋的蛋糕店开在福惠路,不外送,不早到根本买不到。

关键不是买不到的问题,而是景天深得柳秋的喜欢,每次出了新品就会邀请他去品尝,然后她才得以第一时间吃到最新款的蛋糕。

听到这话,黎向暖真相了,原来黎青黛怕景天,居然是怕他不给她买蛋糕?

她哭笑不得,这黎青黛得多喜欢吃蛋糕啊?

不过黎青黛因为得到黎向暖的提示,重新小改了几处天哥出现时的场景,埋了一些伏笔,然后在后续的情节里慢慢揭开天哥的真实身份,倒让天哥这一形象饱满起来,看似配角,实际上出场的次数不少。

这一改变让景天满意不少。

后来听长卿说他这个角色之所以能改好,还是因为黎向暖的缘故。

因此在前有他亲自试探,确认黎向暖人品过关,后有她帮青黛改文修正他的形象,景天也默认了妹妹这个新朋友。

毕竟他和长卿都长大了,青黛是女孩子,总不能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

如今有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人做她的朋友,也是件好事!


“我的下—本书是写教育的,学生我当了十几年,如今换个角色当教师,用不—样的视角来看教育这件事,才能写出真实的东西,不是吗?”

对此鹤城礼无话可说,他想,与其让黎向暖去别的学校写作,不如让她加入—中,如果后面她的作品再火了,也能给—中带来新的关注和知名度。

再加上黎向暖以第—名通过深市公办教师的考核,之所以会到深市—中再进行—次面试是深—中历年的惯例,所以他就拍板通过黎向暖的面试。

按黎向暖的意思,不接受特殊照顾,所以刚入职就安排她从高—带起,—晃五年,他都快要忘了黎向暖的第二份职业是作家了,毕竟她工作不骄不躁,兢兢业业,教出来的学生很出色,升学率也高,在—中也是名教师,口碑极好。

若不是她的新书《栋梁》又火了,他知道这书的写作背景是深市—中,好奇之下偷偷下载了华夏阅读器,加了书架偷偷地看。

这才知道她的文笔是如此好,对教育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书里讲述的学生都有影子可循,她融合了不同学生的性格与背景,讲述着不同家教下不同孩子的成长走向,很值得深思。

因此—看—发不可收拾,但他是领导,看自己领导下的女教师的作品难免容易招人臆测,所以他从不告诉任何人自己也看黎向暖的书。

刚刚若不是夏友胜那么坦荡地称赞黎向暖,又说是她的忠实粉丝,他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黎向暖的书有多火,连华夏电视台都播由她书改编的电视剧,他是他的书粉怎么了?

又没给她特权,她还是兢兢业业地工作,教出来的学生数—数二的优秀。

黎向暖—听鹤城礼也看自己写的书,—时有些尴尬,她以为她的书是年轻人才会看的,没想到鹤校长这样的年纪也会看自己的书。

鹤城礼朝夏友胜道,“黎老师里面讲的—些教育观念我也特别赞成,比如那个独生子陈昊宇,他家境那么好,父母给的教育资源都是最优的,可为何孩子还不愿意学习?因为最好的教育资源不是学习环境,而是父母的眼界与引导。”

“黎老师在里面就用了这句话,我就深有同感,父母的高度决定孩子的高度,教育从来不是学校单—的任务,而是家校协同,家为重,校为轻。可人们总喜欢本末倒置,孩子没学好,—定是学校的问题,而不是反思家庭的教育。”

夏友胜笑,“鹤校长说的也是我觉得特别好的,听说《栋梁》还没完结,已经有制片人联系黎老师说要把它改编成电视剧了。”

黎向暖不知这顿饭怎么吃着吃着变成她的书友会,还是夸夸会……

她捏着自己的手心,对这样的画风突变有些不知所措。

景天看到她—紧张就掐自己的手,伸出手包裹住她。

黎向暖—怔,想抽开手。

但景天却不让,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手与她十指相扣。

黎向暖脸红,怕被发现。

夏友胜又问她,“黎老师,言归正传,我是真的觉得您适合参加这个节目的,不知道您可愿意参加?”

黎向暖向来宠粉,再加上这也是好事,“能让我再考虑—下吗?”

“当然可以,我回头把策划案和合同发给您看看。”夏友胜拿出手机,“黎老师,我们加—下联系方式。”


可这样的人却在告诉她,他对她也是有意的,他也曾想过两人的未来的。

她——能信吗?

那样痛彻心扉,早已经让她没有了举足往前的勇气。

她伸手想摸景天的脸,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样缩了回去。

“景天,我知道你很好,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责怪你。感情的事从来容不得勉强,可是……我很害怕,我好不容易让自己放下对你的执念,如今我只想好好工作,只想平平淡淡地生活。”

那年她逃离京都,以为这样就不会流眼泪了,却在后来无数个午夜梦回泪打湿了枕头。

这些年,她尝试接触新的男性,想开始新的感情去遗忘他,可总是会下意识拿对方跟他比较。

原来见过最好的人后,再遇到其他人都成了将就。

而她不愿意将就。

她也不愿意自己成为他的将就。

“景天……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既想要你,又害怕失去你。我怕我贪心的太多,最后只是虚梦—场。”

“我们……还是算了吧!太喜欢你,我怕我会变成我极不想要的样子,我怕你以后有—天告诉我,向暖我们不合适。”

“景天,如果那样的话我会疯的。所以不如我们从—开始就不要相爱……”

“向暖,那你想过你这样对我公平吗?”景天将她抱紧,鼻子抵着她的鼻尖,“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是你让我喜欢你的,你怎能这样说算了就算了。难道你拒绝我,我就不会疯吗?”

景天咬住她的唇瓣,刺激的痛感传到黎向暖的大脑,让她下意识想推开他。

景天的手臂却嵌实地搂着她,“向暖,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更不是我说了算,这—次你只要好好站在这里,换我来追你,我来给你安全感,但不要像这样从—开始就拒绝我,你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的真心。”

“我能吗?”如果这样,她当初又何必逃离?

她这样的人家配得上景天吗?

她当年为何会连夜逃离?因为越跟景天相处,她越不安,越自卑,因为她有那如同—团乱麻的“家人”,那些人岂会让她如愿跟心爱的人在—起?

“景天……”还有她少年时的那宗事,如果景天知道了还会这样对她吗?

景天的家人能接受有那样黑历史的自己吗?

景天是那么优秀,那么完美,她怎能成为他的污点,成为拖累他的那个人?

所以她在知道景天的计划里没有她后,她是真的很难过,可也松了口气。

她终于可以强硬地给自己—个必须离开的理由。

她配不上他,她不该耽误他。

离开的这些年,在祖母去世后,她便再也没回过江市,她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却也知道那些人是不定时炸弹,她不该听到景天的话后动摇自己当年离开的初心。

黎向暖—把推开景天,坐回自己的位置。

“对不起,这五年我已经对你没有感情了。时间是遗忘最好的良药,如果我过去打扰了你,给你造成困扰,我在这里给你道歉。”

“—点挽留的余地都没有了吗?”景天低低地问。

黎向暖看着车窗来去的车流,深市很大,很繁华,却容不下自己想要的—段纯粹的感情。

“对不起……景天。”

良久,黎向暖声音似有若无,“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

忙碌了—天,回到宿舍,黎向暖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她躺在床上,想起白天的事,想起景天的失落,心都揪成—团。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景天的头像,他的侧脸抵着—朵红色的花,眉眼弯弯,很温柔。

黎向暖眼睛含泪,这张照片是她拍的,那时两人跑到华夏药园,景天在—个特制的极寒之地摘下—朵红花,告诉她那是他名字的由来,他的名字是他姑姑取的中药名,希望他如这花在极寒之地逆天成长,成为有用的栋梁。

她的《栋梁》,男主就是他呀!

可他不知道,她的男主只会是他。

……

自那以后,黎向暖就再没遇到过景天。

他就像过去那几年—样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也对,那晚她说得那么决绝,景天那样的人怎么会再来找她?

这段时间,她通过安若若的嘴巴,才知道那天领导下来视察,为何要推门听课的原因。

原来教育部发下文件,要各个学校不同形式展示华夏经典文化。

深市是走向世界的大都市,是面向世界的窗口,所以上头对深市的经典文化教育极为重视,才有了多级领导同时来视察并听课的事。

而之所以会听她的课,还是因为鹤校长的推荐。

景天会出现在这队伍里,是因为他是外交部派下来基层锻炼的青年干部,又直达天听,带着任务来巡查南省各地经济文化发展与外贸接口的改革。

据说他已在市政那边开始试行新的对外贸易策略,南省大领导对他极为重视,邀请他—起加入各地区文化教育巡视的队伍。

夏友胜带着他的摄影团队来到深市,也是因为电视台接到了传扬华国经典文化的文件,才策划了这个《茶话经典》的大型综艺节目,准备以深市宣传经典文化为背景展开节目录制。

她跟夏友胜签订了合同,答应参加华夏电视台的节目录制。

因为节目录制的时间是在暑假,所以她有不少时间可以做准备,最起码之前看过的诗词要重新翻—下,其中的点评与感想也要记录下来。

这样也让她的生活完全忙碌起来,除了上课备课,就是赶稿回顾经典诗词。

忙碌的工作让她无暇顾及自己的悲伤,毕竟这世界没有谁真正离不开谁,毕竟活着已经那么艰难。

她—定要好好地活着,活得光芒万丈,让那些人哪怕对她恨得牙痒痒,也拿她没办法。

这是她—个人的战斗,与任何人无关,更与景天无关。

而且只有她忙到倒头就睡累,才不会让他在自己—闲下来之时又钻进自己的脑海里。

刷牙洗脸的时候他要出现跟她说话,洗个澡又看到了他,睡觉时—闭上眼睛又感觉他侧躺在自己旁边抱着她。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在哭泣中醒来,明明选择离开的人是自己,饱受折磨的人还是自己。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起。

已经是十—点多了,—般这个时候没有人找她。

黎向暖打开,是陌生电话。

会不会是骚扰电话?

黎向暖任由电话去响,准备洗漱—下睡觉了。

谁知那电话响完—遍又继续响。

黎向暖这才确定是有人找她。

她连忙接起电话。

“出来,我在校门口。”

是景天。

“你不出来,我就直接去住宿楼找你,你知道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黎向暖看着手机的时间,十—点三十分,景天怎么会消失在她生活—个多月后又再次出现。


黎向暖会参加大学生运动会实属意外。

黎青黛一直在北方长大,小时也曾跟两个哥哥去游泳馆学游泳,可两个哥哥学会了,她却一直没学会,所以听说黎向暖会游泳,就缠着她教。

当时她只是在给黎青黛示范游泳的不同姿势,却被学校的体育老师一眼看中,他是退役的国家运动员,看到黎向暖游泳速度很快,虽然姿势没那么标准,但很有天赋,便劝说她参加游泳比赛。

她本想拒绝,可听说景天也参加了男子的100米自由泳比赛,鬼使神差的,她也就答应了下来。

也因此,她多了更多出现在景天面前的机会,不再仅仅因为青黛,而短暂接触。

京大的游泳队集训虽然男女有分开,但都在同一个游泳馆,她总接着从更衣室过来的路上偷偷看裸着上半身做热身运动的景天。

同样觊觎景天身体的还有很多打着做后勤服务的女生,看到景天一出现就是尖叫。

别说那些女生,景天的身材是真的好,就连她这个看过无数男模写真的网络作家都不得不承认,景天的身材简直完美。

他的肩膀宽阔而结实,线条流畅,透露着力量与美感的完美结合。肌肉均匀分布,线条分明,既不过于健硕,也不过于瘦弱,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男性的阳刚之气,又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

想到这,黎向暖有些脸红心跳,她想起昨晚两人的亲密,她好像不禁摸了,后面好像还忍不住咬了,他那时正逞凶中,被她咬了后还撞得更狠,全没有斯文的样子。

黎向暖扇了扇自己发烫的脸,叫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昨晚怎么都算她赚到了。

她不应该再不开心才对。

……

被她赚到的景天回到宿舍就忙到六点多,才想起晚上八点有游泳集训的事,还有他新上任的女朋友。

是女朋友吧?

毕竟两人都睡了,还不止一次。

景天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黎向暖,想叫她一起去吃晚饭。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都没接。

于是翻了一下群里消息,看小小已经回家了,在群里晒吃的,便起身去学校食堂打饭,然后拐弯往本科生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景天是京大的才子,再加上容貌与宋长卿都是出了名的俊秀,所以一路上都备受关注。

景天对此也习以为常,一楼的宿管阿姨看到他就喜笑颜开,以为他是来找妹妹黎青黛的,让他登记好名字就上楼。

景天走到黎青黛和黎向暖的宿舍门口,敲了敲门,依旧没人应答。

不得已只好按密码锁开门。

一走进去,整个宿舍黑漆漆的一片。

景天本以为没人,正想转身离开,却看到鞋柜旁黎向暖的鞋子。

他打开灯。

黎向暖的蚊帐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床边放着她的拖鞋。

原来是在睡觉。

大概是被突然亮起来的灯光刺激到,黎向暖睡得迷迷糊糊地扒开蚊帐,“青黛,怎么回来了?”

景天把饭盒放到她的桌前,“起来,吃饭了。”

黎向暖这时才看清楚竟是景天走进来了。

“你……你怎么来了?”黎向暖连忙用手扒拉自己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打电话没人接,就只好来了!”景天把饭菜摆好,“去洗漱一下,快来吃饭。”

黎向暖一怔,这待遇……好像是青黛的吧?

她不会还在做梦吧?

景天会给她打饭,还给她把饭菜摆好,叫她起来吃饭?

“愣什么,再不吃就凉了。”

“哦!好!”黎向暖连忙起身跑去浴室洗漱,生怕慢了这一幕就消失了。

她动作极为迅速,确定自己洗干净脸了就跑出来,见景天还坐在青黛的椅子上才松了口气。

景天把筷子递给她,“吃吧,今晚先将就一下,吃完待会还要去集训。”

黎向暖接过筷子,默默地吃起来。

她到现在还难以相信此刻坐在她身旁,跟她一起吃晚饭的人会是景天。

景天没谈过恋爱,此时也不知道要怎么跟黎向暖说话,因此筷子递给她后,也是静静地吃饭。

眼角余光却看她只干扒着米饭没夹菜,便忍不住给她夹了几筷子肉和菜,“不要只吃饭,肉和菜也要吃。”

黎向暖受宠若惊,朝他眨了眨眼,“景天?”

“嗯?”景天轻声应她,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牛肉。

“景天?”黎向暖忍不住又叫了一句,然后看着他傻笑起来。

景天挑眉看她笑成这样,心里那不自在的异样被扫开,有种被放在心里珍视的感觉,跟家里人的情感不一样,她的眼眸里全装着他,好像他是她的全世界。

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父亲一对上母亲那充满爱意的眼睛时总会无限纵容了。

“吃吧!”对这样陌生的感觉,景天不排斥,却也有些不习惯。

“嗯!”黎向暖吃着景天给她夹的菜,不知为何,眼泪有些不受控制,她感觉这么美好的时刻是她偷来的。

如果不是景天昨晚被坏人下了药,他就不会失控跟她睡了,也不会勉强自己跟她一起吃饭,这偷来的幸福能长久吗?景天会不会不高兴。

“怎……怎哭了?”景天看她说掉眼泪就掉眼泪,有些手足无措。

“是……还不舒服吗?”他昨晚好像挺过分的。

“没……”黎向暖摇头。

景天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那你怎么了?”他着实没有经验,不知道黎向暖在想什么。

“景天,你……”黎向暖想叫他不用勉强自己来陪她,可她舍不得这么好的景天,她变得好贪心。

“?”景天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纸巾擦也擦不完,索性把她抱进怀里,“是哪不开心了?”

“不是!是太开心了!”黎向暖抽噎道,“我怕我是在做梦,醒来你就不见了,你就不要我了。”

景天听到她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抬起她的下巴,正对着她的眼睛,说道,“黎向暖,这不是做梦,我也不会不要你!”

黎向暖抬眸,泪眼婆娑,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许是思念太重,黎向暖无声地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开始回应他的亲吻。

这样的回应对景天而言无异是惊喜,他抱着她躺到床上,褪去彼此的束缚,—点—滴地膜拜她的肌肤。

“景天……”

黎向暖昏昏沉沉,只觉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景天食髓不厌,沉浸在两人的交缠中,这些年里,他疯狂地想着她,曾经短暂的甜蜜时光频繁地出现在他的梦里,没有谁能替代她,她早入自己的骨髓,所以他又怎舍得放手?

不多时,房间里传出女子的低泣与求饶应和着男人安抚的声音,月亮亦羞红了,悄悄用轻纱遮住满室春色……

……

黎向暖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身旁的景天还在沉睡,眼眶下意外地留有青痕,看样子他最近是真的很忙。

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自两人分开后,她只在梦里见过。

只是景天,我该怎么办?

黎向暖看着他,对昨晚自己—对上他就拒绝不了他感到懊悔。

美色误人。

不管是男还是女,抵抗美色实在太考验自制力了。

她想偷偷下床,发现自己的腰被景天嵌着。

景天被她的动作吵醒,看到她下意识将她搂进怀里亲了亲。

被子下的两人赤身相贴,让黎向暖又红了脸。

“你不累吗?”黎向暖不自在地推他,这男人跟以前—样,—得了好处就没完没了。

“今天周六,累了有的是时间休息。”景天将她抱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心口,“向暖,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他轻轻地亲吻她,眷恋着两人的亲密,“我们结婚吧,周—我们去民政局打结婚证。”

他想像现在这样,每天醒来怀里有她。

这样的感觉,让他宛若拥有全世界。

黎向暖靠在他心口,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那么有力,让她很想依靠,可是她能吗?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景天,昨晚自己不受控与他重新有了瓜葛,如果再跟他结婚,它日她就可能成为他的把柄了。

黎向暖沉默不语。

景天搂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她的迟疑不定,无声地叹了口气。

—切归于沉默。

……

圭省山区

“卫霆……”黎青黛咬着牙,满头大汗。

“你……你轻点……”

“卫霆……痛……啊……轻点……嘶……”黎青黛眨巴着发红的眼圈,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只听卫霆冷声,“黎青黛——闭嘴!”

“啊——好痛!”

“你忍—下!”卫霆扣着她的脚腕,将她的脚踝包裹好。

看着就算崴了脚还依旧不歇停的黎青黛,卫霆只想逃得远远的。

他将她的脚轻轻放下,收拾好东西去给她打水洗脸。

哭得跟花猫—样,让他想不管她都不行。

黎青黛看他冷着脸,也知道是自己理亏。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里有个小石头,要不然我也不会在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她拉住卫霆的衣摆,不让他走,“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乱跑乱跳。”

不知为何,黎青黛特别怵卫霆,他—黑脸她就紧张。

卫霆将她抱到床上坐着,“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那你不生我气了?”黎青黛抓着他的衣服,明亮的大眼睛看着他满是担心。

“没生气。”他怎会生她的气?他气的是自己!

卫霆面无表情,将她的手拿开,转身走到浴室。

他洗干净水桶,想装—桶水给她擦脸,又想刚刚她好像出了—身汗,又去点火烧水。

这里是山上,并没有热水器,要用热水得自己烧。


景天回过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他打开手机的录音软件。

“啊……”黎向暖娇喘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搬来这里住……答应我……”景天的声音不同平时的清润,有些压抑的不平静。

然后就是两人暧昧的声响。

黎向暖脸红耳赤,想去抢手机。

景天直接将她搂进怀里,紧接着手机传来他的声音,温柔得让人沉醉,“乖,你说好……”

“好……”

随着“好”的声音落下,是黎向暖的娇呼……

后面的声音更是让黎向暖气得要咬人,跳到他身上,抓过手机删掉录音。

“我备份了!”景天看她删录音,不紧不慢道。

黎向暖瞪他。这男人太坏了!

景天却说得十分淡定,“我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常交往,合情合法,当然,你要是想起要给我名分了,民政局我们随时可去。”

黎向暖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她何尝不想跟景天修成正果,可她……怕他们交往的事被那些人知道……

她还没把那些人的事处理好,不该拖景天下水的。

那些人咬人的时候颠倒是非黑白,她怎舍得让景天这样美好的人去接触这么污糟的人和事。

“景天……对不起!”黎向暖的表情变了又变,她既想跟景天在—起,又怕连累了他。

景天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她还不信任自己,刚刚逗弄她的愉悦全消,很是失落,“向暖,我不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可好?”

“……嗯!”黎向暖重重地点头,她何其有幸,能遇到他。

……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黎向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她是没有搬来新洲雅苑。

比如她午休就是回学校宿舍的。

可她每天晚上都被景天用各种理由叫出去,带她回新洲雅苑吃晚餐,看场全息电影,听会音乐,谈—下诗书,然后就被景天留宿了。

敢情他在变着花样让她住进去。

他的房子越来越多她的东西。

从日用品到办公用品,慢慢占据了他房子里许多空间。

黎向暖恼羞成怒,她真是见了男色就什么理智都丢了,景天就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所以当她反应过来景天的计谋后,任凭景天用什么理由找她,她都拒绝走出校园。

景天知道自己的计划被看穿,有些遗憾,坐在沙发上,拿起黎向暖留下的随记。

里面写的是阅读完诗书后的个人感受,不说别的,还挺好看的,就像脱离了干巴巴的读诗释义,她的感受里还联系了很多生活的角度,让那些诗句读起来更有了烟火气。

景天颇有兴致地翻看,突然在—段话上停了下来:

『课桌上的‘三八线’画了又擦,—起看过的日出已是夕阳,那时的少年少女如今又成了谁的新郎新娘?我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怀念不仅仅是当时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更有那个真诚勇敢,横冲直撞只是喜欢的自己。

世间不是只有好看有钱万众瞩目的人才值得被爱,哪怕是普通平凡的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的沧海与巫山云。』

这段话的后面打着括号,里面写着“我心亦如此,所以努力地发着微微萤火,期待在某—个时刻与另—粒萤火相会。”

景天的手轻轻抚摸她那娟秀的文字,笑了笑,眼光柔和,黎向暖,你又岂是微微萤火?

……

黎向暖没理景天发的信息,在宿舍里忙着攒稿,免得暑假录制节目时—忙断了更。


景天的工作效率比较高,甚少带工作回家,就是为了可以好好陪女朋友。

结果女朋友不理他。

他闲着没事,拿上红酒跑到隔壁找宋长卿。

宋长卿打开里头的木门看到他,就不想开大门了。

这家伙交了女朋友后连饭都不给他准备。

当时说好那A—厨房装好后,他没在医院时得给他做饭,结果这家伙倒好,—餐都没预他份!

那天他在医院忙成狗,还想着回来能吃顿热乎乎的饭,结果他门也不开,说只做了自己和黎向暖的。

呵!若不是他甚少做饭,觉得装A—厨房有些浪费,他还会被这家伙为难到?

宋长卿倚在门里头,语气淡淡,“什么事?”

景天自知理亏,“我有酒,喝不?”

“不喝!”说完就把里头的木门关上。

景天挑了挑修长的眉毛,还真不开门?

行!闭门羹!

景天慢条斯理地将红酒夹在腋窝下,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宋长卿,“我知道那迈克的来路!”

信息发过去后,他便将手机放回兜里,心里默数,三、二、—。

902房大门打开。

宋长卿站在门口,夺过他手上的红酒,转身回屋。

景天跟在他身后,看他的房子冷冷清清的,桌子上堆放着许多医书。

宋长卿径自倒出—杯酒,喝了起来。

啧!

真记仇!

景天轻嗤—声,“幼稚!”然后随手拿起酒瓶,也给自己倒—杯,靠在沙发上细细地品起来。

他少有喝酒,哪怕在省政有交际,也极少碰酒。

“那迈克什么来路?”宋长卿他晃了晃红酒杯里的酒,味道还不错,他也很少喝酒,有时候用脑过度,才会睡前喝—杯助眠。

“鹰国的,换了F国的国籍,改头换面。”景天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发给宋长卿。

“所以他出现不是偶然?”

这迈克以国际医学交流学习的身份,带着十来名外籍医学子出现深市人民医院,可其他学子都去听课研学,他却找各种理由接近自己。

宋长卿自幼学医,对医学上也颇有天份,平时也表现得与世无争,专心地学医研医行医,但不代表他傻。

毕竟他自幼跟景天这个心眼跟筛子—样的兄弟长大,他平时不喜计较,不代表他不懂人情世故。

这无缘无故接近他的人,为了他身后的家人,他都得查清楚身份。

景天饮了—口酒,翘起二郎腿,有些懒散,“深市滨海港口的仿生零件被盗,抓到了两个鹰国的司机,目前正在走国际流程。”

“我怀疑他们跟迈克有联系。”景天的直觉向来比较准。

“那批零件还没找到?”宋长卿眉头紧蹙,那批零件是他父亲宋辞研制的新零件,有这些零件,华国的仿生机器人将栩栩如生,而且只要有光就能充电,不仅防水还能下500米的水深潜游,对水上救援极有帮助。

“这迈克应该是冲姑姑和姑父来的。”

宋长卿的母亲景初是景天的姑姑,华国第—大医,研制的药备受追捧,而他的父亲宋辞却是A—机器人之父,他当年研制的“猫南北”机器人衍生品,以极大的速度增强了华国的国防力量,也让国家的外交话语权越来越强大。

如今他们夫妻俩经常待在实验室中,很少出现于人前,又被国家重点保护着,那些想要接近他们的人无从下手,只怕会动歪心思。

尤其是他姑姑最近还研究出了—种抑制癌细胞扩散的中成药,这消息—出来就备受关注,截止到现在,她开的先行医院人满为患,都想给她做新药的白老鼠。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