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严谡柳青的女频言情小说《辞职后,捡了一个美女总裁严谡柳青 全集》,由网络作家“若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合集团大厦总经理办公室里,完美修长的美腿肆意地摆在巨大的办公桌上,柳青一边修理着自己精致的手指甲,一边听着对面的人在说话。宋经理恭敬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慢慢地讲着三个月前那天发生的故事。听着宋经理的讲述,柳青的脸色慢慢也变得严肃起来,最后宋经理提了一句说道:“柳总,我们当初是签过保密协议的,所以这件事情...”柳青抬了抬手,示意她知道了。在宋经理出门之后,柳青的脸上突然像如玫瑰绽放般笑了起来。严谡这个男人身上还有这样的秘密,真是太想一探究竟了,她仿佛忘记了这个男人现在还是闺蜜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呢。面试成功了,严谡下午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于是他就回了福利院。帮着把后面小操场上的地面修理了一下,累了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一些还未到上...
《辞职后,捡了一个美女总裁严谡柳青 全集》精彩片段
天合集团大厦总经理办公室里,完美修长的美腿肆意地摆在巨大的办公桌上,柳青一边修理着自己精致的手指甲,一边听着对面的人在说话。宋经理恭敬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慢慢地讲着三个月前那天发生的故事。
听着宋经理的讲述,柳青的脸色慢慢也变得严肃起来,最后宋经理提了一句说道:“柳总,我们当初是签过保密协议的,所以这件事情...”
柳青抬了抬手,示意她知道了。在宋经理出门之后,柳青的脸上突然像如玫瑰绽放般笑了起来。
严谡这个男人身上还有这样的秘密,真是太想一探究竟了,她仿佛忘记了这个男人现在还是闺蜜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呢。
面试成功了,严谡下午就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于是他就回了福利院。帮着把后面小操场上的地面修理了一下,累了坐在操场的台阶上,看着一些还未到上学年龄的小朋友在那里玩着。虽然只有五六个人,但是都是朝气蓬勃的。
严妈妈拿了一瓶冰镇的汽水放在他身边,问道:“小谡,最近还好吗?”
严谡抬头看着阳光里的严妈妈,觉得分外温暖,说道:“严妈妈,我要去天合工作了,他们给的薪水很高。”
严妈妈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像母亲看着孩子一样,“你不要太辛苦了。”
严谡点了点头,其实想告诉严妈妈他跟秦菲菲的事情,但是却忍住了,因为他怕严妈妈又担心他。
指着操场边上的小花园,严谡问道:“是不是鹏子回来弄的?”严妈妈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一个人回来弄了两天,没等着你。”
严谡叹了口气,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不知道他现在混的好不好。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顺手在门口的菜市场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
家里灯没有开,严谡想从今以后菲菲应该是不会回来了,留下的这些东西到时候自己打包给她寄回去吧。他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谁知快到六点的时候,门给钥匙打开了。秦菲菲的脸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脸色略有一些疲惫,但是眼睛却炯炯有神。
严谡还坐在餐厅的桌上,用笔记本准备着入职需要的一些资料,完全没有在意,不料右边耳朵突然被人提了起来。
“严谡,你胆子肥了,竟然敢去做柳青的助理”,秦菲菲已经处于暴走的状态了,1米78的严谡就这么被娇小的秦菲菲给拎小鸡般的给提了起来。
严谡也没有反抗,无奈的说道:“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一句话竟让秦菲菲也没了脾气,这个男人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说话的,永远是一副温吞的样子。
“我不管,我不让你去”,大小姐不要面子的吗,自己老公去给一个女人做助理,传出去还像话么。心里这么想着,手上的力气却小了很多。
严谡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大小姐的脾气上来了,他叹了口气,轻声的说道:“菲菲,别闹了。”
他温柔的声音让秦菲菲心中一暖,他终于又恢复成原来那个严谡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峙,秦菲菲拿起来了一看,李姓开头的三个字,她兔子一般的蹦了开去,匆匆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严谡看着她受惊的样子,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个李公子又给她打电话了。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哪有丈夫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妻子心里还有别人的。
极力的把心里那点不快给驱散掉,严谡转身进了厨房做饭,关上了门,也许是不想听到只言片语,也许只是想好好做一顿饭。
倒米的时候还是放了两个人的量,看样子今天晚上又不会走了。
一顿饭吃的也是索然无味,秦菲菲偶然去偷看严谡的脸色,平淡如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其实刚刚也就是寒暄了几句,没说两句话她就挂掉了,不知道是怕外面的男人听到,还是她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好跟远在英国的他交流了。
一直以来严谡似乎也并不在意,但是今天的土豆丝怎么这么酸呢。
“怎么啦”,看着她紧簇的眉头,严谡开口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终于跟她说话了,她松了口气,“没有,就是今天土豆丝是不是醋放多了”,“咦,有吗”,严谡夹了一筷子,吃完说道:“没有啊。”
秦菲菲吐了吐小舌头,吞了一口米饭,肯定是放多了醋。
“你真的要去天合上班啊”,开启了话头,接下来交谈就顺利多了,秦菲菲故作轻松的问道。
“嗯,我要去赚钱了”,严谡郑重其事的回答道,“那柳青给你开了多少”,秦菲菲歪着头好奇道。
他在融尚每个月收入她都是知道的,其实家里也不缺钱,就是些日常用品,花了不了几个钱,他要赚钱干什么。
“两万”,严谡轻声的回答,“什么!”秦菲菲弹了起来,嘭的一声,膝盖就跟桌子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桌上的筷子都弹了起来。本来在家里穿的就单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柳青怎么给你开这么多”,虽然还带着隐隐的鼻音,质问的语气犹在,她泪眼婆娑的看着严谡,“我也不知道”,严谡咧了咧嘴,笑着摇头。
“那你回来,我也给你开两万”,秦菲菲的声音低了下来,恳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严谡一怔,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钱的事情。”
秦菲菲突然气呼呼的,胸口起伏着,“那你是铁了心要去陪柳青了?”
“我是去工作的”,严谡抬头看着赌气的女人,怎么还用上“陪”字了。
“哼”了一声,秦菲菲扭过头去,突然身体腾空了,小手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严谡抱着秦菲菲轻盈的身体,把她放到了沙发上,说道:“今天不要洗澡了,不能碰热水。”
秦菲菲满肚子的火气一下子就消失了,“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两天好几次都这样,脾气都发不出来了。
看着严谡在那里收拾碗筷,擦拭桌子,然后清扫家里的地板,秦菲菲拿起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照,然后点开微信,找到标注着“狐狸精”的人,头像是赫然是柳青的大头照。
把严谡正在拖地的照片发了过去,然后就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开始开心的看起了电视。
远郊一处灰色的别墅里,百无聊赖的柳青正拿着手机打游戏,一条微信跳了出来,点开一看,怒叱道:“死女人,爱炫耀是吧,看我明天怎么回报你!”
周末无事,秦菲菲突发奇想,想要跟严谡去爬山,严谡想了想,就当锻炼锻炼身体也好。
把果盘放在茶几上,严谡就坐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沙发另一头的秦菲菲突然丢了一句过来,“要不要约上青青一起啊”,严谡刚想回答,却看到秦菲菲嘴角一抹狡黠的微笑,默默地闭上了已经微微张开的嘴。
这是一道送命题,不能回答。
看到严谡不开口,秦菲菲爬了过来,有意无意的说道:“我们去西山吧,顺便住一个晚上,好久没去隐灵寺了,我想去吃那里的素斋。”
薄薄的睡衣领口很低,严谡不敢往里看,只能一直往后靠。对此秦菲菲一无所知,自顾自又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手机给柳青打电话,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严谡。
“青青啊,我们明天准备去西山,然后在山上住一个晚上,你来不来啊?”秦菲菲慵懒地说道,也不知道柳青是怎么回答的,不一会秦菲菲就径自挂掉了电话。
“青青说一起来,那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买单”,秦菲菲哈哈大笑,躺了下来,头刚好落在了严谡的腿上,很舒服,很安心。
第二天一早,严谡驾驶着玛莎拉蒂朝着出城的方向开了过去,周末人不多,车子跑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半山的酒店。
九里云松,很有意境的名字,两个人在车里等着,不一会柳青的法拉利就到了。
柳青一身红色运动装,把她高挑的身材包裹的更加完美,成熟而诱人;秦菲菲则是一身白色长裙,半长的头发被一根蓝色的丝带绑着,青春活力,活脱脱一个在校的大学生。
两个人其实是同年,但是性格迥异,穿衣风格和喜好也不一样,站在一起各有千秋,让人挪不开眼睛。
三个人到前台办了入住,严谡要了两间房,一间单人,一间双人,秦菲菲在旁边跟柳青调笑着,但是耳朵却一直偷偷听着旁边严谡跟前台的对话。
一间双人房,今天晚上是要睡在一起了吗,秦菲菲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都没有同过床呢。
严谡拿着房卡,然后带着两个女人一起上了电梯。只住一个晚上,又是夏末,其实本来也带不了什么东西,严谡背了个背包,秦菲菲提了一个大大的手提袋,柳青则拿了一个健身包。
两间房刚好连在一起,严谡把一张房卡交给了秦菲菲,自己则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秦菲菲拿着房卡愣在原地,手里的房卡被抽走了,柳青一边开门,一边笑了起来,“你想跟严谡睡啊?”
秦菲菲恼羞成怒,追着柳青一起进了房间,她们的房间很宽敞,两张单人床占据了一半的地方。
原来双人房是给她们两个人的,秦菲菲心里被一丝幽怨给占据了,这个男人难道一点都不想么。
收拾好东西下楼集合,也不过才十点。于是,三个人沿着林间小道慢慢朝上走去。夏末,西山的绿还未褪去,林间有点雾气,湿润的空气也很清新。
柳青走在最前面,秦菲菲跟着,而严谡在最后垫着底。
酒店已在半山腰,到山顶不过一小时的腿程,不远处金色的塔尖已经从密林中探出,那里是山顶的隐灵寺。
两个女人走着走着就累了,中途休息补充了一点水,再坚持走了十几分钟,终于看到了恢弘的寺门。
空门似海,红尘皆我 。
严谡看着这两句话沉思不已,都说佛门似海,入了空门就等于斩断尘缘,即使相遇也是陌路人。上半句能懂,下半句就很让人费解了。
“施主,算一卦么,看看是否可解心中疑问?”一边的小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说道,声音不高不低,穿透力却极强。
严谡缓过神来,看向这位摊主,隐灵寺在青州香火很盛,能在这里摆摊的必是寺中的僧人,不会是江湖骗子。
两个女人倒是兴致勃勃,觉得非常有趣。
一只签二十块,不算贵。
严谡拿出两张钞票递了过去,老和尚却指了指桌上的二维码。严谡不禁莞尔,现在这世道连寺庙都不收现金了。
“现金收款四十元到账”,桌子下面响起了机器人的声音,让这个场面显得无比的怪异。
秦菲菲抢着先抽,柳青也紧随其后,两只签分别摆在了桌上。
老和尚凑近了看了一眼,指了指左手边的签,然后抬起头看着秦菲菲,缓缓说道:“女施主,上吉。虽家中二老不全,却有良配左右,不可空负善缘。有此良缘在身,可保你一生平顺。”
严谡一震,看了眼正在解签的老和尚,面色平和,气息稳定,没有任何作伪的信号,心中大奇。
老和尚的意思在场三个人都听清楚了,秦菲菲虽然有亲人不在了,但是有良人在侧,只要两个人和睦相处,必然一帆风顺。
秦菲菲一脸震惊,这签竟然这么准,良配就是严谡吧,心里这么想,她偷偷看向了身边的严谡,他却死死盯住了老和尚。
严谡站到了秦菲菲的身前,沉声道:“老和尚,你认识我们?”
两个女人大惊,严谡这番话刚出口,就听到两声“哈哈”,老和尚拿着签晃了晃,“施主妄言了,我们从未谋面,何来认识一说。”
严谡的眼神凌厉,自从上次出了夜市的事情之后,他就非常的谨慎,生怕有人做局引他们入套,这个老和尚莫不是一早摆好了局在这里等他们。
老和尚看向了严谡,知他心中所想,没有生气,反而是拿起了另一支签,看向了柳青,继续开口说道:女施主,中吉。刚易折,柔则恒,切莫求全责备,忘记了初心。”
柳青面色一凝,这老秃驴是何方神圣,竟把她的箴言重复了一遍。小时候在父亲带她到大相国寺也求过一卦,箴言:刚易折,柔则恒。
“还有呢”,柳青追问了一句,严谡看了一眼另一边的女人,深知不妙,柳青也被绕进去了。
老和尚指了指旁边的二维码,“这是另外的价钱。”
柳青抄起手机就想去扫码,却被严谡给按住了,他把两个女人护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师指点,叨扰了。”
柳青听完之后面色铁青,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是为了天合好,为什么会被传成这样。
流言可杀人,蜚语能诛心。
那么,不仅要应对董事会的责难,还要平复下面员工的猜测。果然,有高手在后面搅动时局,让柳青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不能乱,柳青对自己说。
宋娜离开时,对角落里严谡点了下头,说了一声:“严老师,再见!”
严谡赶忙站起来,回了一个礼。宋娜每次见他都如此拘谨,他非常不好意思,应该是上次跟李天荣的交锋给了她巨大的刺激,让宋娜对他形成了心理上的忌惮。
刘友全和郑广庆都是董事会的老成员了,他们原先其实是天合旗下两个地方分公司的老总,因为业绩优秀而被提拔成了副总裁,分别负责集团大客户渠道和后勤部门。
柳青看着两个人的履历和个人信息,有点棘手。两个人都是业务出身,虽然现在到了集团,但是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于柳青,他们其实是不惧怕的。毕竟在天合,也早就过了一言堂的时代。
严谡走了过来,慢慢站到了柳青的背后,看着桌上的两份档案,开口说道:“他们都是业务出身,比起勾心斗角,最关心的肯定是天合未来的发展,他们的身家也都是跟天合绑定的,我觉得用天合的未来去说服他们会更加容易一些。”
柳青点了点头,对于这两个人该如何应对,她也跟父亲讨论过。父亲的意思很简单,让他们看到未来的前景,以及能够带给他们的利益,相信能够顺利解决这个问题。
有了这两票,那么下周的表决会上就能完全掌控局势,万无一失。
柳青想了想,分别打出了两个电话,跟两位关键人士约了一个饭局,既然要谈,那就一起谈。周三的晚上,柳青做东,宴请两位伯伯,讨论一下天合的未来。
“严谡,你周三晚上跟我一起去”,柳青檀口轻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严谡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们一起吧。”
有他在身边,柳青总感觉更安心,不仅是因为严谡识人的技能,更重要的是他那股临危不惧的沉稳,完全不像是他这样的出身和年纪该有的。每每回想起那天他在夜市的凌厉狠辣,柳青觉得那才是这个男人的真实面目。
柳青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她认识的青年才俊、富家公子也不在少数,除去家世和财富,能跟严谡一比的,大概就只剩下了至行的李公子了。
说到李公子,传闻他马上就要从英国回来,准备作为下一任总经理全面接手至行的业务了。那么,好戏就要开场了。
秦菲菲,严谡,李耀文,还有她,四个人之间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柳青很期待。
定下了针对表决会的方案,那么如何安抚下面人的情绪呢,柳青忽然灵光一闪,一个点子冒了出来。既然方案已经曝光了,不如将计就计,来一个顺水推舟。
打开通讯录,找到一个人的名字,发了一条微信过去,五分钟后收到一条回复:“明天下午2点。”
柳青“耶”了一下,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严谡也露出了微笑,女人如此开心,那一定是她有了应对的策略。
此时的严谡还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如果他提前能预知,此刻就应该笑不出来了。
既然严谡晚上要应酬,那就去爷爷家吃晚饭吧,赶紧给爷爷打电话,说想吃红烧肉了。
严谡和柳青到的比较早,一起停好车之后,柳青让严谡从她的后备箱拿了两盒茶叶一起带了过去。
刘友全和郑广庆两位董事一起到的,刚刚好七点。
严谡把见面的地点选了在东城郊外一处素菜馆,地方安静,格调也好。
“刘总,郑总,这边请”,严谡把两个人迎进了包厢,柳青正在里面耐心的等待着。
梅兰竹菊四个包厢,严谡选了兰厅,古朴素雅。
“刘叔叔好,郑叔叔好”,柳青热情的叫了人,然后让服务员开始准备上菜,这里是不用点餐的,每天的菜单都不一样,什么新鲜吃什么。
四个人沿着圆桌落座,严谡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菊花茶。
茶斟七分满,三分留人情。这是严谡从爷爷那里学到的。
秋天就快来了,青州虽然地处南方,但是不临海,还是相对干燥的,喝点菊花刚好降降火。
一边喝着菊花茶,一边说起一些近期青州的热点事件,几个人也是聊的十分融洽。
转眼间,菜上的差不多了,都是些精致的菜式,看似荤多素少,实则内有乾坤。
那些荤菜都是用素菜精心制作而成,外在看起来是像肉,实则是些豆皮、腐竹、冬瓜之类。
柳青看菜上的差不多了,就端起了杯子,“两位叔叔,今天地方选的仓促,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郑广庆拿筷子点了点桌上的菜,“大侄女,你这个地方选的好啊,吃素有益身体健康啊。”
刘友全附和道:“老郑说的对,平时都是大鱼大肉,今天可以吃点素菜,清清肠胃!”
柳青看了一眼旁边的严谡,他剑走偏锋,特意选了一个小众的素菜馆,反而出奇制胜,赢得了赞誉。
“两位叔叔喜欢就好,今天这里是家宴,你们叫我青青就行了。爸爸今天还在外地来不了,让我给两位叔叔带了点茶叶”,柳青指了指茶水台的两盒茶叶,算是一个表示。
两位长辈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柳青顺势抬出父亲柳承志来压阵,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谈了。
郑广庆尝了一口看似红烧肉的一道菜,赞不绝口:“竟然是冬瓜做的!”
“咦,青青啊,这个地方的名字很奇怪啊”,刘友全发问了,“枣子树,这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这个问题把柳青给问倒了,地方是严谡选的,她刚刚进来的时候也有此疑问,一家素菜馆把名字取得奇奇怪怪,于是她看向了严谡。
严谡微笑说道:“枣子树,是个谐音梗,就是早吃素的谐音。”
两位董事都是年过半百,阅历颇丰,闻弦音而知雅意,都说这里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谐音梗都讲完了,那要开始进入正题了。
“今天请两位叔叔来呢,主要还是为了策划案的事情”,柳青缓缓开口。
郑广庆点了点头,说道:“我跟你刘叔叔都懂,这几天集团上上下下也是闹的沸沸扬扬,但是我们两个人可以拍胸脯,绝不是我们泄露出去的。”
旁边的刘友全跟着点了点头,赞同了郑光庆的说法。
“两位叔叔都是天合的元老了,肯定是希望看着天合将来越来越好的”,柳青抛出了一顶高帽子,稳稳的戴在了两位叔叔的头上。
“当然,当然”,两个人一起说道。
“这个项目我前期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策划上也是花费了很多功夫,虽然难度很大,但是我觉得以现在天合的实力,绝对可以做好这个项目”,柳青顿了一顿,喝了一口茶。
三个人提着行李,站在大厅,发现整个酒店大堂都是乱糟糟的。很多客人到了离开酒店的时候才发现,整个酒店都被封闭了。
门口闪烁的警灯,拉起的警戒线,都意味着这里肯定发生案件了。
到前台一问才知道,刚刚有人报了警,说是有贵重的东西在酒店遗失了,不出十分钟,这里就被封闭了。
柳青有点不耐烦了,准备往外闯,就被几个衙门口的人给拦了回来,气的柳青准备拿电话摇人。
秦菲菲倒还好,安静的拉着严谡,在一边的休息区坐了下来。玩弄着昨天刚求来的十八籽手串,一点也不着急。“以后都不准摘哦”,她郑重的吩咐道,严谡苦笑不已,这是玩出新花样来了。
几个捕快从酒店的电梯里走了出来,神色焦急,酒店的经理正陪着一起讨论着什么。
经过严谡他们这里的时候,领头的人忽然神色一变,看向了休息区。
“严老师,你怎么也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响起,严谡站了起来,看向了正快步走过来的男人。
“你好,刘队”,严谡主动伸出手,跟眼前的男人握了下手。严谡脸色一僵,这手劲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柳青也过来了,几个人站在了一起。
刘队长摘下了帽子,轻声问道:“严老师,你们这是?”
严谡说道:“昨天跟两个朋友一起来玩,今天早上就被堵这儿了。”
刘队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不好意思啊,现在你们可能走不了了,刚刚酒店有人报警说遗失了一条价值上亿的天珠,人还是香港过来的,身份特殊,我们也做不了主。”
“理解,理解”,严谡没有多问,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刘队他们也是谨慎。
严谡靠近了刘队,轻声了说了两句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的见。
刘队露出震惊的神色,眼前的两个女人竟然是融尚和天合的大小姐,那可是青州当地的财神爷啊,平时也给衙门口提供过很多的帮助。
严谡这么说,其实也只是提醒一下他,这两个女人身份特殊,不能暴露在公众视野之下。
“我懂,我懂”,他队拍了拍严谡的肩头,关照手下人不要打扰这里的几人。
严谡的人品他是信的过的,而两位大小姐身份特殊,又是青州当地的名人,应该不会卷入这种的案子里来。
不料,转身刚走两步的刘队竟然回来了,笑嘻嘻的看着严谡,开口道:“严老师,帮个忙喽!”
晦气,就不该打这个招呼,严谡只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你想干什么”,柳青率先站了起来,站到了严谡前面,而秦菲菲的柔荑则是拉上了严谡的手。
刘队完全没有在意这位大小姐的口气,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严谡,眼中满是期待。
严谡叹了口气,既然碰上了,没理由不帮他们,要是能尽早解决,他们三个人也能早点离开这里。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严谡安抚好了两个女人,就跟郭队他们一行人上了楼。
一路上,刘队把案情快速的梳理了一遍,严谡听的很仔细,等到了四楼的时候,已经把案情都说了一遍。
案情本身不复杂,一位香港的收藏家携带一枚稀有的天珠到青州来参加交流展览,昨天展览结束后就携带天珠返回了酒店,天珠一直被锁在收藏家自带的手提密码箱内,今天早上发现天珠不翼而飞,于是马上通知了酒店报了警,并及时封锁了现场。
早上就在严谡他们还在酒店二楼餐厅用早餐的时候,刘队他们其实就已经到了,并对相关人员和房间进行了检查和问询。
两个房间门口都站着捕快,一边是唯一一位进过房间的酒店清洁员工,一边是那位收藏家和他聘请的保镖。
接到报案时,那个香港人就直指酒店的人监守自盗,因为除了他们以外,就只有那位的清洁工进去过房间。
据说这枚天珠是曾经一位密宗高僧佩戴过的,历史和文化价值不可估量,衙门口很重视,直接把刘队他们派了过来,接管了这个案子。
听完这一切,严谡有点头疼,让刘队他们来办盗窃案,有点杀鸡用牛刀了吧。
刘队长拿着酒店的万能房卡打开第三间房,这里是他们的布控室,旁边两个房间的情况都在监控上显示的清清楚楚。
“先看监控吧”,刘队也是很直接,32倍速给严谡看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报案之前的全部录像。
从监控录像上来看,这位收藏家带着保镖昨天晚上回酒店之后,就一直没有出门,直到早上这位香港人带着保镖一起去用了个早餐,期间酒店的清洁人员对房间进行了打扫,就没有第三个人进入过房间了。
“密室?”严谡问道,刘队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算”,三个人都进出过,算不得密室失窃。
“骗保?”
“不确定。”
严谡沉思了一下,如果这两点都无法确定,那就先从能够确定的开始。
在刘队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那间控制酒店清洁员工的房间。严谡拉了一张椅子,在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然后让刘队把涉案的女清洁工领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但是光线还是充足的,那张沙发是整个房间最明亮的地方,从严谡的角度可以观察清楚坐在沙发上女人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
“我们开始吧”,严谡轻轻说道,“不要紧张,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他的声音很轻柔,想让对面的清洁女工不要对抗,能够以平静的心态来讲述,这样获得反馈才能真实和准确。
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容貌姣好,长发就简单的束了起来,穿着酒店的制服,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女人抬起头,看着严谡,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她从进入房间从打扫到离去的整个过程。
严谡静静的听着,眼睛盯住了女人的脸。
她讲的很慢,严谡会不时打断她,追问一些细节,比如桌上的杯子里有水吗,窗帘是半开还是拉着的。被问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女人都会停一下,眼睛看下右下角,思考过后会给出回答。
刘队长靠着落地窗,看着严谡的问询,慢慢地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严谡的问询他参与过,作为一个资深捕快,他自己也是问询的高手,但是严谡的方式完全跟他们不一样。
严谡的问题都是关于细节的,各种细节,前后印证,互相参考,他总是喜欢从细节里找错误。
刘队也曾经问过严谡,关于他的技能到底有没有科学和理论的基础。
结果,严谡笑着回答:“是人就会说谎。”
沏好一壶红茶,两个女人不知道又要聊多久,把牛奶和糖都准备好,再放上了几块焦糖饼干,从食堂阿姨那里借了一个餐盘,把所有东西都装好一起。
小心翼翼的端起满满当当的盘子,用身体抵开厚重的大门。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很重,纵使如严谡一个快1米8的大男人,也很费力才能靠后背和右脚慢慢抵开一道小小的门缝。
爽朗的笑声从细小的门缝里传了出来,那是柳青独特的嗓音,“不是吧,这么久了你还是….”
“哈哈哈”,又是一阵嘲笑,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娇叱。
“你不会是想留着给李…”,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个死女人”,旁边的女人似乎动手了。
严谡的心一沉,姓李的是谁,他其实是知道的。做了她两年贴身的助理,每天朝夕相处,她所有的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那你当严谡是什么呀”,柳青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听到这里严谡不动了,内心有一点期待。
“严谡啊,他是我的大玩具啊”,她独特的声音还带着笑意,但是听在严谡的耳朵里却如指尖划过玻璃般刺耳。
“既然是玩具,那你借我玩一玩呀”,柳青又开起了肆无忌惮的玩笑。
没有犹豫,严谡也不想再听下去了,背后一用力,顶开了大门。诺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寥寥一些简单的家具。靠窗户的宽大沙发上,两个漂亮女人正厮打在一起,场面香艳无比。
严谡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走到茶几前,轻轻的放下了餐盘,餐盘很重,但是却没有跟大理石的茶几发出碰撞的声音。
看到进来的男人,沙发上两个女人都红着脸坐了起来,恢复了淑女的气度。严谡没有看他们,起身点了一下头,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背身关上门的时候,又传来来了两个人笑骂的声音。
严谡回到了门口秘书处的办公桌,只有他一个人的座位。
他整理了一下桌面,把刚刚准备茶点留下的残余都清理了一下,然后静静地坐在位子上,脑子里全是刚刚两个女人的谈话。
过了好一会,严谡打开了一个空白的word文档,开始敲字。他打的很慢,每个字似乎都在斟酌,但是其实并不长,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
背后柜子上的打印机开始启动,打印完成,严谡站了起来,快速读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棕色的信封,把折好的纸放了进去,然后拿起笔写了四个字,重新放回了抽屉。
在完成了这一切后,他似乎解脱了一般,缓缓舒了一口气。这两年,就当是一个黄粱美梦吧,该醒了。
五点半,准备下班了,但是严谡没有动,还是习惯性的等着里面的人,那个他守护了两年的女人。
又过了十分钟,两个女人盈盈地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手挽着手如亲姐妹般。两个绝美的女人,一个如兰花般高洁,一个如玫瑰般火热,放在一起就是青州最有名的姐妹花。说是姐妹花,但不是亲姐妹,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柳青抬着下巴,笑嘻嘻的对门口的男人说道:“严大帅哥,你们秦总已经把你借给我…”,话还没说完,一声“哎呦”就从柳青的檀口中叫了出来,旁边的女人正用力的掐着柳青的细腰。
“我们先走了”,女人交代了一句,便和柳欣一起走进了电梯。严谡没有抬头,直到电梯关上门,他都没有跟她有任何的眼神交集。
严谡瘦削的脸庞一低,看向了办公桌下的抽屉,两个呼吸之间,他便做出了决定。拿起刚刚准备的信封,他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把信封摆在了凌乱的办公桌上。
还是没忍住,动手又开始收拾桌面,十分钟后整个办公室又重新恢复了整齐,而那封棕色的信封还是静静的躺在办公桌上。
关上门,严谡也下楼了,下班了,结束了。
罕见的没有坐公交车,搭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郊区便开了过去。
这里是青州的老城区,独立的院子不大,却处处流露出古朴的质感,门口的小石狮子看着他,仿佛在问你怎么来了。
敲了敲门,一声“爷爷”,就被迎了进去。
奶奶正在做饭,厨房里腊肉的香味飘了出来,见到严谡来了,也是喜笑颜开。
“今天怎么来了”,奶奶一边炒着菜一边亲切的问着,严谡笑了笑,问候道:“就是想你们了。”
他熟练的脱下西装,挽起袖子,接过了奶奶手里的铲子,然后炒起了菜。
奶奶没有阻拦,而是笑盈盈的坐到了院子里,跟爷爷一起摆起了桌子。
奶奶扫了一圈,没有发现她想看到的人,跟爷爷对了一下眼神。爷爷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中的意思奶奶一下子就明白了。
陪爷爷喝两小盅,算是尽了兴,没有多喝,就是让老人高兴一下。
晚饭后,坐在院子里喝茶,爷爷泡茶的手艺堪称一绝,袅袅茶香萦绕,让人沉醉。
“爷爷,我准备辞职了”,严谡喝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
爷爷还没有说话,刚洗完手出来的奶奶就冲了过来,“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干嘛要走?”
一手按住了奶奶,她还是这么着急,爷爷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严谡眼神黯然,抬头看着两位慈祥的老人,不忍心欺骗他们,“我有点累了”,语气有些萧瑟。
爷爷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是不是小东西欺负你了?”
严谡摇了摇头,她没有欺负他,只是心里没有他而已。
“反了天了”,奶奶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起来了,马上就要打电话,看到爷爷严肃的眼神,没有再说话,悻悻然走进了屋,把院子留给了男人。
“说吧,出什么事了”,爷爷给严谡加了一点茶,七分满刚刚好。
严谡不敢对尊敬的老人隐瞒,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月亮刚刚升起,看着这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爷孙,很是温暖。
许久之后,爷爷拍了拍严谡的肩膀,说了一句:“你去吧,爷爷知道了。”
看着爷爷坚定的眼神,严谡也似乎放下了心,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爷爷和奶奶了,怕他们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
严谡从小无亲无故,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在福利院算是安稳了一段时间,除了福利院的严妈妈,也只有爷爷和奶奶让他感受到了家人的关爱。
但是,爷爷奶奶不是他的,而是秦菲菲的。
临走前,严谡郑重其事的磕了两个头,奶奶偷偷抹着眼泪说:“好孩子,不怪你,是菲菲没福气。”
手机没电了,也懒得找地方充电,翻翻裤兜还有一点零钱,坐着4路车就回到了福利院。
见他回来,孩子们都很开心,严妈妈特地给他留了一个房间的,将就一下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头有点疼,以为辞了职离开了融尚,以后就不会再见面了,结果又重新同居在了一起。赶暂时估计是赶不走了,且走且看吧。
怀着复杂的心情,严谡用了半个小时做好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今天第一天入住,算是一个新的开始吧,不能太寒碜了。
外面的女人虽然眼睛盯着电视,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从来不翘班的秦总经理竟然早退了,据说是因为严助理辞职了。这个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融尚,无数女人的八卦之心都沸腾了,好多单身女青年又燃起了信心,严谡现在肯定是单身没错了。
其实过去两年,公司上下一直都在传,严谡是总经理的禁脔,不然怎么跟着大小姐一直从运营部跟到了总经理室。女才男貌,又是贴身助理的工作,怎会不让人浮想联翩。
严谡不太理会这些传言,因为他跟秦菲菲之间的关系远比传言更惊人。
“吃饭了”,严谡把菜端上了餐桌,轻轻叫了一声,女人慢悠悠的从沙发上下来,光着脚踩着大理石地面上,踮着脚尖走了过来。
严谡看着她,心中有点无奈,放下盘子,转身走到门口鞋柜前。打开最顶上的柜子,抽出一双鞋盒,一双粉色毛绒绒兔子拖鞋出现在了他的手上。这是他很早就准备好了的,一直放在鞋柜的顶上,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
秦菲菲看着眼前的男人弯下腰,把拖鞋摆在她的双脚前。她没有自己去穿,而是下意识地伸出了一只脚。在家里她不喜欢穿拖鞋,因为严谡总是会让家里一尘不染,光脚走路也很舒服。但是每次严谡看她这样,总会贴心的给她穿上拖鞋,说女人的脚不能着凉。这样的配合也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了,两个人都形成了习惯。
严谡定住了,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帮她把拖鞋一只一只穿上。已经伸出的右手被硬生生拉了回来,都要离婚了,再做这些就不合适了。
他直起腰没有看她,便进了厨房去拿筷子了,只剩下踮着一只脚还定在原地的秦菲菲。
这顿饭吃的很快,两个人都在吃饭,是真的在吃饭,没有交谈。
四菜一汤,荤素搭配,爽口入味。严谡没有做什么硬菜,就是一些简单的家常。平时很合胃口的菜今天吃起来却有点不一样的味道,秦菲菲偶尔会偷看一下严谡,他脸色温和,平静的让人觉得很安心。
想起刚刚,她心里有点不舒服,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一直等吃完饭,严谡去厨房洗刷碗筷,然后拖地打扫。
她就呆坐在沙发上,好一会也没有回过神,突然猛的弹了起来。
原来,是那种刻意的忽视,是严谡对她的视而不见。
以前,不管有多累,严谡总是会温柔的问她想吃什么,帮她穿拖鞋,饭后水果要不要。其实很多时候,秦菲菲也就是敷衍着回答一下,或者嗯一下,有时候就直接无视了。
但是当这种习以为常的惯例一下子消失了,秦菲菲却失落了,因为在严谡那里,她似乎不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秦菲菲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厨房门,一双明眸也黯淡了下去。
结婚一年多了,两个人也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就要辞职和离婚了,这个温柔的男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洗着碗,严谡的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思考着接下来的一切,当然他考虑的不是他和秦菲菲之间的问题。
秦菲菲根本不喜欢他,现在也就是觉得被他辞职和离婚给削了面子想找回场子,担心股份被爷爷收回去。等过几天气消了,就会接受这一切了。
其实他也跟爷爷说了,不要因为自己而影响了菲菲在公司的地位。她虽然年轻,但却很拼命,算是一个合格的总经理。所以,即使他们离婚了,爷爷也答应不会收回给秦菲菲的股份的。
一切归于平静,两个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互不打扰,安安静静。
看手机看到半夜实在睡不着,秦菲菲蹑手蹑脚的出来想喝点水,却看到阳台上有红色的亮光,那是烟头的闪烁。
严谡从来不抽烟的,至少没有在她面前抽过。尽管两个人在一起两年了,也有过比较近距离的接触,但是她也从未闻到过烟的味道。
见到秦菲菲过来,严谡把烟头掐了,关上窗户。秦菲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之后,秦菲菲开口了:“严谡,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严谡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走”,秦菲菲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是因为我不跟你,不跟你那个吗”,见他不说话,秦菲菲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黑暗中她的脸已经烧了起来。
严谡木然,苦笑了一下。既然结婚了,那就应该是可以在一起的吧,严谡当初是这么天真地以为的。但是当新婚那天晚上,他被爷爷灌了不少酒,趁着酒劲在大床上要亲她的时候,被她一把推开。
从那以后,分房睡就成了一个惯例,而他也清楚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契约工具而已了。
她的一切是要留给那个人的,柳青说的没错,他一个孤儿无依无靠,没有背景没有权势,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吗。
“我累了”,严谡轻轻的说道,“我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
“你放心吧,爷爷说了就算我们离婚,你的股份也不会收回去的,你明天就收拾一下回去吧”,严谡把她最担心的事情挑明了,她应该就不会再这么胡闹了。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从身边飘过,秦菲菲就这么站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那天晚上,严谡睡的很好,因为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从此以后大家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而秦菲菲失眠了,脑子里乱乱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凌晨才扛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进入了梦乡。
等秦菲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了,睡眼惺忪的起来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看看手机也没有他的留言,竟然自己出去了。
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也不用去上班。肚子倒是咕咕叫了起来,严谡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做饭。
正当三人准备离开时,老和尚悠悠的来了一句,“施主,你要不要来一卦啊,我给你打个对折。”
严谡不想跟他多纠缠,拉起秦菲菲扭头就走。不是说严谡不信,想靠算命来改变命运的话,就真的有点儿戏了。
万事内求,这是他成人后的一贯法则。
听到老和尚这么说,两个女人都来了劲,柳青手快,扫了个十块,然后让严谡赶紧去抽。
严谡被架在了中间,秦菲菲也怂恿着严谡去抽一支。刚刚老和尚的话,她非常受用,话里的意思她十分清楚,跟严谡的手拉的更紧了。
这个时候,严谡反而确定了,这个老和尚没有做局。
高手布局讲究隐蔽和精巧,草蛇灰线,伏脉千里,那是布局的最高境界。用两支签就想左右融尚和天合两位大小姐的命运,那也太儿戏了。
老和尚这直来直往的手段,确实不符合做局的基本原理。
严谡的脑中迅如闪电,已经明白过来,眼前是位高人。
再次看向老和尚的眼神已经温和了很多,严谡开口说道:“那就麻烦禅师了。“
这次轮到老和尚震惊了,他今天闲来无事,替师弟来守个摊,竟然被人看穿了。
“施主言重了,不敢当”,老和尚不动声色,缓缓说道。
严谡自然认为当得,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和尚,说不出刚刚那番神机妙语。
大师,高僧,都是对和尚的尊称,但是禅师就不一样了,那必是方丈或住持的身份才可当得起。
两人机锋相交,均未直言,却早已互相明了。
严谡随手一提,一支签便被轻盈的拎出了竹筒,放到了桌上。
没有特意挑选,心中也无所求,只是随手。
老和尚没有去拿,而是静静的看着那支签,然后抬起头看着严谡,问道:“施主可有所求?”
严谡摇了摇头,这下轮到老和尚沉默了。
心中所想即所求,所求便是愿。无求无愿,就很难给判词了。
老和尚心中一动,淡淡说道:“万事内求方得法,莫向外求不自在。”
严谡眉头一皱,好一个“万事内求方得法,莫向外求不自在”,不再理会,扬长而去。
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身影,老和尚摸了摸那根签,“有趣,有趣。”
寺门口的插曲并未影响到三个人的心情,就是个儿戏,花钱买了个乐子。
陪着两个女人去正殿捐了点香火,然后到后院的素斋吃了碗面,下午就在山上随处晃晃。
佛家圣地,不能随便打卡,于是两个女人跑到了一处隐秘的池塘边,此处荷花还盛开着,开始了拍照和P图。
严谡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微风清凉,佳人陪伴,很是惬意。
不料,一位老和尚就这么晃悠悠地在他边上坐了下来,笑呵呵的看着他,这不就是早上那位摆摊的老和尚么。
“要不要给你看看前程,四十一次,不贵”,老和尚亮出了胸前挂着的塑料片,二维码赫然其上。
严谡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老和尚不以为意,看着不远处的两位佳人,用手肘捅了捅严谡,竟然露出一丝“你懂”的笑容,“好福气啊。”
这位老和尚完全不像一副道高僧的样子,行为举止十分世俗化,却掩盖不住话里的机锋。这大概就是大隐隐于世的最高境界吧,严谡这么想着,嘴上却回答道:“完全没有。”
老和尚“嘿嘿”了两声,飘然离去,这个小伙子铁公鸡转世啊,看来想从他身上再薅点油水完全没可能了。
临走的时候,秦菲菲和柳青一起求了三串十八籽手串,东西很便宜,寓意却很好。
秦菲菲刚拿到手就让严谡也带上了,自己亮出了手上那串,这不是情侣手串了吗。
而旁边的柳青也顺势亮出了自己的,三个人凑在一处,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带情侣手串就算了,三个人算怎么回事。
刚刚买的时候怎么还想到呢,柳青和秦菲菲的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两个人结婚一年多,每次逢年过节,严谡也会给秦菲菲送上一件礼物,但是薪水有限,确实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跟秦菲菲自己的那些手饰比起来,就不那么起眼了,最后的命运大概就只能被丢在角落里了。
然而,秦菲菲是没有亲自给严谡买过什么正式的礼物的。
不过严谡倒没有在意,看着手腕上那串斑斓的菩提子,很是喜欢。夕阳下,菩提子上闪着迷人的光晕,更显得庄重和佛性。
三个人就这么在夕阳下走下了山,慢慢的走着,在山道上拉出三道影子,合在一处,越来越小。
老和尚远远的看着离去的三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三位年轻人太有意思了。
柳青还是跟上山的时候一样,一路走在前面,秦菲菲依偎着严谡,手自然的就挽住了他的手臂。
走到一半,秦菲菲说走不动了,柳青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个女人,以前也不见这么娇气啊。
在秦菲菲的撒娇攻势下,严谡只能半蹲在地上,等着大小姐一跃而上。柔软娇小的身体轻轻一下,就这么被严谡背了起来。
两只白皙的小手挂在严谡的脖子上,严谡一点不觉得吃力,背上的柔软贴着他,让他的后背非常紧张。
秦菲菲趴在严谡身上,看着身边的柳青,傲娇的说道:“小青青,你最近有没有欺负我们家严谡啊?”
柳青没好气的说道:“我可不敢哦,你们家严老师多厉害啊,是吧大嫂。”
说起这句“大嫂”,严谡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又被拎起来了,那天在夜市,那些人叫的大嫂可不只有她秦菲菲一个人。怎么就过不去了呢,严谡郁闷了。
回到酒店,用过晚餐,爬了一天的山,三个人都累了,就一起回房间休息了。
当严谡打开自己房间门的时候,秦菲菲突然跑了过去,柳青在后面打趣道:“晚上轻点啊,注意影响。”
秦菲菲红着脸跑到严谡身边,轻声说道:“严谡,你晚上不要出去乱跑哦。”像是嘱咐又像是关心。
秦菲菲多此一举的行为明显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柳青一脸不屑,等着女人回来又重新进了房间。
严谡摇了摇头,最近秦菲菲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
一夜无话,云淡风轻。
早上当三人用完早餐,收拾完行装准备离开酒店的时候,却发现酒店已经被捕快们围的水泄不通。严谡心中一沉,看来是走不了了。
这几天严谡上手的很快,柳青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在两个人一起处理了几桩重要的行政事务后,已经是下午的3点了。
柳青拿着一份文件摆到了严谡面前,然后又像早上一样熟练地靠在了他的办公桌边上,柔声说道:“看看吧。”
严谡没有做声,快速浏览起里面的内容来,脸色越来越严肃。
看完后,他合上文件推还给了柳青,柳青黛眉一横,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能在董事会通过吗?”
严谡一顿,她堂堂天合的总经理问他一个刚来不到一个星期的助理,这合适吗?
在融尚工作两年多,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她的传闻。柳青绝不是会被豢养的金丝雀,她的容貌只是一个伪装,她就是一条九尾狐,随时随地准备出击。
见柳青如此郑重,严谡沉思了一下,说道:“董事会不是你说了算吗?”
柳青一愣,想起来严谡也是刚刚才加入天合不久,不了解现在天合的情况。
“从股份上的比例上来说,确实是”,柳青缓缓说道,“但是从投票权上来说,不是。”
她的解释很清楚,即使柳青和父亲柳承志拥有集团超过51%的股份,但是在董事会上仅有两票的投票权,这也是对公司监督的一个合理方法。
七个人的董事会,想要获得一份提案的通过,必须要获得至少四张以上的赞成票。柳青手里有自己和父亲的两票,因此只需要剩下的五个人中有两票赞成即可,当然如果有超过两人弃权,就只再需要一票就可以搞定。
简单的数学题,一点都不难懂,但是却把柳青现在的困境淋漓尽致的展现了出来,那就是她还无法彻底掌控董事会。
严谡理解的很快,说道:“这个项目的难度很大,衙门口和西城那边要都能搞的定才行。”
柳青的美眸一亮,眼前的男人不是只长的帅气,看问题一刀见血。
她悠悠道:“衙门口我来搞定,西城那边你来搞定。”
此话一出,严谡木然,什么叫西城那边他来搞定,他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拿什么来搞定西城那些地头蛇。
“搞定蒋英就能搞定其他人”,柳青说出了她的想法,桃花眼散发着迷人的光芒,直勾勾的看着严谡。
被这么盯着,严谡有点扛不住,果然,蒋英的事情不会到此为止,柳青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见严谡不说话,柳青嫣然一笑,说道:“严老师,我不会让你白干的,要是能谈成,我给你项目的1%。”
严谡抬起头,迎上了柳青撩人的眼神,伸出手:“成交。”
果然,被钱砸的感觉真好,严谡这么想着,那福利院的整体重新翻修就有着落了。
“那我们就先搞定董事会”,万事开头难,后面只会更难。
柳青看男人这么干脆,也被逗笑了,柔荑轻轻在空中跟他击了一下掌,但是身体前倾那一下没有控制住重心,整个人就这么滑了下去。
满怀温软,鼻息咻咻,柳青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白皙的脖子上,她脑子里又是梦里那些场景,似乎跟现实重合了。
严谡不敢动,怀里的女人也不敢动,两个人的呼吸开始交换,柳青乌黑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水汽,无比的诱人。
柳青挣扎着想爬起来,身上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刚刚撑起了双手又滑了下去,上半身的柔软又重新压了下去,两个人只差一厘米就能亲在一处。
这不又是昨天跟秦菲菲在沙发上的重演么,严谡脑子轰的一下,这是未来的大金主,可不能得罪了。
顺势站了起来,把柳青重新放回了桌子,准确的说,是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
谁成想,严谡低头一看,只恨自己长了两只眼睛,待会应该都要被挖了。
柳青的短裙已经被挤了上去,香臀半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站起身的严谡正压在两条直笔笔的黑丝长腿中间,这是什么羞人的姿势。
一直到下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办公室里的气氛异常的诡异。
从那个尴尬的姿势中脱离开来后,大大咧咧如柳青都红着脸,不敢挑起话头。一到下班的点,柳青拿上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就冲出了办公室。
留在办公室的严谡目瞪口呆,这还是雷厉风行的柳青吗,怎么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从天合到融尚的路倒是不堵,一条环城的高速连接了城市两端的两大企业,也方便了严谡来接送秦菲菲。
只是一路上,秦菲菲的脸色不太好,早上还是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严谡没有多问,两个人在车流中穿梭,顺利回到了家。
一到家,严谡便赶紧进厨房做饭,两个人基本上不在外面吃,还是家里的饭菜更健康。
都是些秦菲菲喜欢吃的小炒,香芹牛肉,肉丝豆干,还有一点昨天晚上门口菜场买回来的新鲜荠菜。
严谡做什么秦菲菲就吃什么,从来不挑食。或者说,严谡太了解秦菲菲的口味了,做的都是她肯定爱吃的。
但是今天秦菲菲的胃口不太好,菜吃的不多,饭也只扒拉了两口。
收拾完碗筷,坐在沙发上,严谡轻声问道:“今天怎么了,不舒服么?”
听到严谡的关心,秦菲菲的脸色才稍稍变的自然了一些,今天白天在自己办公室跟父亲的争吵犹在耳旁,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
秦菲菲起身走到门口,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份折叠的文件,摊开来摆在了茶几上。秦菲菲的手提包不大,那份文件也被折得皱巴巴的,但是严谡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本来其实两个人简单迅速地离了婚,这份文件从头到尾也不会出现,毕竟他不会要秦家的任何东西。
严谡知道,事情最终还是败露了,只是他不清楚秦董事长这个时候拿出这个东西给菲菲,到底是何用意。
秦菲菲看他不说话,心中被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他让你签你就签,你傻不傻?”
严谡默然,自己是很傻,当初什么都没看就签了字,不就是为了能跟秦菲菲在一起么。
抬起头,看着那双梦里见过无数次,从15岁就记住的明眸,严谡笑了笑:“我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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