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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手是那么的冰凉,像他藏在胸膛里的心。
“阿妤,你是这个家唯一的希望。”
他说得很轻,却每一个字都如千钧,压得我心头发疼。
“你留在这里,是为了替我守住这个家。
我不怕死,但我怕这一切都毁了。”
“可我不要什么希望,不要什么家,我只要你!”
我的泪水扑簌而下,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沈昼哥,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陪着你。”
他目光微黯,却仍旧固执地摇头。
他低头从怀里取出一个旧银镯子,轻轻放在我的掌心:
“阿妤,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你替我戴着,替我守着。”
“沈昼哥……”
我捧着那镯子,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冰冷的触感像刀刃一样刺痛着我的掌心。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皮箱提得更稳了些,转身朝码头的船走去。
我踉跄地跟在他身后,目送着他逐渐消失在那片厚重的冬雾中。
码头的汽笛声响起,震得整个江面都在颤动。
我站在风里,双手紧握着那只银镯,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喊着他的名字,可他的身影却早已融进了迷蒙的雾气里。
我的目光追随着那艘船,直到它彻底隐没在天与江的尽头。
寒风呼啸,像一把无形的刀,割裂着我的心。
我垂眸,低头看着手心里那只旧银镯。
那是沈昼留给我的唯一信物,光滑的表面上刻着细小的花纹,隐隐约约能看出“礼”字——那是他的字。
我的泪水滴落在镯子上,将那一抹寒意浸得更深。
“沈昼哥……”
我喃喃出声,声音被风卷走。
“无论前路多难,我等你。”
8.
后来,他失踪了。
沈昼的战友带来消息时,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