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瑶傅怀义的现代都市小说《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后续》,由网络作家“月桦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内容精彩,“月桦笙”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林玉瑶傅怀义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内容概括:重生归来,她誓要改写命运!首要任务:撕掉结婚报告,追回借款,再踹飞那个渣男未婚夫!前世,她错付真心,成了他家的免费保姆,爹病妈瞎,还带着个药罐子妹妹,生活重担全压在她一人身上。而渣男呢?对妻儿不管不顾,却为朋友遗孀当牛做马,留给她一地鸡毛。更惨的是,女儿长大后也背叛了她,跟着“三姐”的废柴儿子跑了,最后还亲手拔了她氧气罐。这一世,她决心远离渣男,转身嫁给隔壁高冷糙汉,小日子美滋滋……...
《退婚后转嫁高冷糙汉,渣男悔疯了后续》精彩片段
“叔,我真知道错了,你要打我能解气,你就打我吧。但铲子不行,能铲死人。”
林大为摇摇头,道:“我呸,打你还嫌脏手。我不打你,你也别想再跟玉瑶有什么将来。我告诉你,这婚离定了。”
看他态度坚决,陆江庭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酒席咱们还办,只是不能办二十桌了。只办个三五桌的,请近亲来吃个饭,您看成不?”
“不成,别说三五桌,你就算办三五十桌也不成。”
林大为又扯了旁边的扫把过来,“滚,你现在就给我滚。”
陆江庭看到林大为激动的模样,心想现在是没法正常沟通了。
玉瑶也不在,他先离开再说。
从林家出来,他问了旁边的邻居。
邻居说:“大早上的就看到玉瑶和她娘出门了,不知道是走亲戚了,还是进城里去了。”
难怪没看到她。
“行,谢谢你了。”
陆江庭又拎着两包水果糖回去了。
到家里他爹娘就问:“怎么又拎回来了?他们说话肯定不会好听,你忍一忍,好好把人哄一哄。”
陆江庭咕咚喝了一大口水,道:“玉瑶没在家,听邻居说她和她娘大早上就出门了。”
“啊?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我下午再去吧。”
“唉!也行吧。”王翠兰看了看桌上的糖果,说:“江庭,你记得态度要好点啊,毕竟这事儿是你不对。玉瑶是个好姑娘,你可别错过了。”
“娘,我知道了。”
此时,林玉瑶和她娘叶莲已经到了镇上,今儿到镇上,主要是去退结婚用的东西。
这婚她不打算结了,能退的就退,实在退不了的算他们倒霉。
她们到各店里与人家纠缠了半天,说尽了好话,成功退了好几样。
剩下的实在退不掉,叶莲挑挑拣拣看了看,说:“咱们拿回去,回头看哪些能用,给你大哥过年娶媳妇用,应该损失不大。”
损失肯定有的,但遇上这事儿也没办法。
如果不及时止损,以后损失的只会更多。
眼看都到中午了,叶莲拉着她往国营饭店走。
林玉瑶看着那匾额,“娘,干嘛呢?”
叶莲说:“咱娘俩上饭店吃饭去。”
“啊?这多贵啊,咱们买块肉回家里去,全家都能吃上。”
“肉咱也买,馆子咱也下。”叶莲拉着她笑道:“你大哥昨晚上塞给我的钱,他特意说了,叫我带你去下顿馆子,说把不开心都吃进肚子里去。你看,你大哥给我二十块呢。”"
“可能?”易云硕噗呲一笑,“都挂上水了,怎么还可能呢?”
林玉瑶扯了扯嘴角,“是啊,都挂上水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傅怀义:“……”这下轮到他尴尬了。
“咳咳,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
“谁送你来的?”
林玉瑶心想,她是被陆江庭气晕的,当时身边就他一个人,应该是他送来的吧。
现在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爹娘知道了没有。
“不知道。”她依旧摇头。
易云硕:“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谁送你来的都不知道。”
“嗯。”她本来就不知道,“可能是陆江庭吧。”
二人:“……”
“我们也来了有一会儿了,没见到他人。”
易云硕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还是要跟他过日子啊?”
“没有啊,我……”又想到可能结婚证下来了,她就气愤不已。
就算有了结婚证,她也要离婚。
军婚又怎么样?军婚她也得想办法离。
她看向傅怀义说:“你上次说,会帮我,还算数吗?”
易云硕:“帮你什么?”
傅怀义看着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就听陆江庭说,他们老家这边出美人,那会儿他还不信。
心里那山窝窝里的人,风吹日晒的,能多美?
这几天见识过了,确实不假。
那山里麻溜的干活的姑娘,一个个都水嫩嫩的。
眼前这位尤甚。
他说他未婚妻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没想到也是真的。
傅怀义张张嘴,嗓子有些暗,“算数,决定了吗?”
林玉瑶眼睛始终湿漉漉的,咬着唇点头,“对,我要跟他离婚。”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和他协商过了吗?如果他能同意最好。”"
她这么一提,林大为才仔细想了想,脑子里有点儿模糊的印象。
就让得那小子手脚挺利索,一下子就把扁担给他夺去了。
“他怎么给你介绍工作啊?”
“他说上次没弄清楚情况就向你和娘动手,挺不好意思的,他可能想补偿我。”
“这样啊,那这小伙子还成啊,知错能改。”
旁边叶莲在骂骂咧咧,说什么蛇鼠一窝,跟陆江庭做朋友的肯定不是啥好人。
话费挺贵,林玉瑶没时间去纠正老母亲对傅怀义的印象,只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和陆江庭现在的关系。
叶莲也不乱唠叨了,就问:“这么说的话,有可能撤销你们的婚姻关系,不用离婚了,是吧?”
“是的。”
“要是这样就好了,你是不知道,陆江庭让他老娘去帮方晴带孩子去了,村里人都在说他们提前带孙。今天他们两口子能把方晴的孩子带回去,明天他们就能把方晴带回去……”
叶莲巴拉拉的说了一堆。
林玉瑶这才知道,方晴的儿子都进陆家了。
犹记得梦里,或者说上辈子也有这事儿,她回去后听人说的。
但是陆江庭解释到方晴生意忙,自己父母只是帮着她看了几次孩子而已,根本没有传的那么难听。
说什么村里人都见不得他们好,嫉妒她嫁了好男人,故意撺掇他俩关系呢,让她别信。
当时她都怀孕了,大着肚子嗜睡还呕吐,根本没精力管那些闲言碎语,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真没想到,这辈子,即便自己与陆江庭因为方晴的事闹得这么大,陆江庭还是选择让自己的父母去帮方晴带孩子。
随便吧,正好,她尊重祝福并祝愿他们锁死。
……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林玉瑶抽空去签了租房合同,交了二十块钱,拿到了房子的钥匙。
林玉瑶算着陆江庭估计这两天要回来了,明天正好轮到她休假,她准备明天搬家。
东西不多,等她打包好了,一自行车就能拉走。
第二天,林玉瑶起了个大早,先去和房东阿姨说自己打算退房的事。
这里的房子是月租的,这时候租房子还没有后世那么麻烦,不交下个月的钱了,要走便走,人家并不会怎么样。
况且她还提前了几天走。
“行吧,那你一会儿把东西收拾好,不用再进去了,就把钥匙拿来还我。我就不上去看了,你把门窗关好。”
五楼,她腿不太好,不想爬。
“好的。”
林玉瑶把锁头换成房东的,新买的锁头她带上,准备回头换到新租的房子里。
东西打包好,正要扛着下楼,突然一道身影堵住了门口的光。
林玉瑶抬头看去,一见来人,她顿时面色大变。
陆江庭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还有两天吗?
陆江庭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打包好的东西,几瞬后,面色大变。
“玉瑶,你要去哪儿?”
躲不过。
罢了。
大白天的,她不怕他。
“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你要回家?”
随便他怎么想。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不是说了我会去申请你随军吗?只是……只是最近有些忙,一时没来得及。”
林玉瑶转过脸去,“随便你,我不在乎。”
陆江庭不信,死死的盯着林玉瑶说:“玉瑶,你是因为我没及时申请你随军的事生气了吗?”
“没有,就算你申请了我也不会去。让开,我要走了。”
陆江庭深吸一口气,像是忍耐着什么,“我不信,你在说气话。”
林玉瑶用力的挣脱他后,转身去屋里拿了钱,然后就牵出家里的自行车往镇上去。
“你去哪儿?”陆江庭死死的按住自行车手把。
林玉瑶愤恨的道:“我不会跟你结婚,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陆江庭睚眦欲裂,“所以你要去给老周打电话,想把咱们的结婚报告追回来,是吗?”
“对。”
“你别想了,现在去说已经晚了。昨天他才打电话跟我说,咱们的结婚证下来当天就寄出了,这会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什么?
林玉瑶惊恐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脑子里关于那个离奇的梦,突然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彻底具象化了。
那似乎不是一个梦,而是她亲身经历。
那个劳苦一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辈子都在为别人遮风挡雨,而无能为力的女人。到了老年,还要遭受女儿背叛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啊。
这一瞬,她似乎又到了弥留之际,耳边是女儿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妈终于死了,爸,你和妈结婚吧。我妈死了,你们也不用觉得愧疚了。往后还有几十年,我们一家要好好的过日子。”
巨大的悲伤与不甘向她涌来,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骤停,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次醒来,她先是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比上辈子死前闻到的气味儿还要浓烈,睁开眼,才知道她现在正在镇上的卫生所。
还好,她还是她,而不是她。
她刚才应该是被陆江庭气晕了。
林玉瑶撑着身子想起身,却发现手背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
头重脚轻的,实在难受。
算了,都输一半了,继续躺着吧。
这才刚躺下,她就听到隔壁说话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得看你。”
“我这是扭伤,又不是断了。”
“呵。”
“大不了你给我弄根拐杖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回家去。”
林玉瑶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陆江庭的那两个朋友,易云硕和傅怀义。
听起来好像是易云硕脚伤着了?
前几天听他们说要去附近爬山,所以是爬山摔了腿?
这一个护士走进来,“别吵,看看你和脚肿这么大,你这脚现在不能走。医生说了,得休息一天。”
“我这条腿不是好的么?我不会单脚跳吗?”
护士:“……”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随便你吧,断了活该。”
“哎哎,你这女同志怎么咒人呢?”
护士烦了他,把药丢在一边让他自己抹去,然后推着车来了隔壁。
两张病床,中间用帘子隔开。
没办法,卫生所的条件有限,中间还给你装了个帘子已经不错了。
“姑娘,你醒来了呀?”
林玉瑶轻轻点头。
“这瓶挂完了还有一瓶,我先给你挂在这儿,等这瓶水没有了你叫我,我帮你换。”
“谢谢,我可以不挂了吗?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护士小姐姐的脸瞬间沉下来。
“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能呢?你好了你还来医院干啥?药都给你配好了,你不挂了那不是浪费了吗?医疗资源多紧俏啊,浪费是可耻的,知道吗?”
林玉瑶被训得不敢吱声。
护士小姐姐气哼哼的把药挂上,推着装药的小推车就走了。
然后隔壁掀开了帘子,冒出两个半边身子。
“咦,是你呀!”
人生何处不相逢?
林玉瑶尴尬的笑了笑。
“真巧呀,你也挨骂了。”
林玉瑶:“……”
傅怀义打量了下她头顶挂着的药,“你生病了?”
“哦,可能吧。”林玉瑶没什么精神,随口应了句。
“可能?”易云硕噗呲一笑,“都挂上水了,怎么还可能呢?”
林玉瑶扯了扯嘴角,“是啊,都挂上水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傅怀义:“……”这下轮到他尴尬了。
“咳咳,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家人呢?”
“不知道。”
“谁送你来的?”
林玉瑶心想,她是被陆江庭气晕的,当时身边就他一个人,应该是他送来的吧。
现在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也不知道爹娘知道了没有。
“不知道。”她依旧摇头。
易云硕:“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谁送你来的都不知道。”
“嗯。”她本来就不知道,“可能是陆江庭吧。”
二人:“……”
“我们也来了有一会儿了,没见到他人。”
易云硕犹豫了一下,又问:“你还是要跟他过日子啊?”
“没有啊,我……”又想到可能结婚证下来了,她就气愤不已。
就算有了结婚证,她也要离婚。
军婚又怎么样?军婚她也得想办法离。
她看向傅怀义说:“你上次说,会帮我,还算数吗?”
易云硕:“帮你什么?”
傅怀义看着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脸,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就听陆江庭说,他们老家这边出美人,那会儿他还不信。
心里那山窝窝里的人,风吹日晒的,能多美?
这几天见识过了,确实不假。
那山里麻溜的干活的姑娘,一个个都水嫩嫩的。
眼前这位尤甚。
他说他未婚妻是十里八村最好看的,没想到也是真的。
傅怀义张张嘴,嗓子有些暗,“算数,决定了吗?”
林玉瑶眼睛始终湿漉漉的,咬着唇点头,“对,我要跟他离婚。”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和他协商过了吗?如果他能同意最好。”
“他不同意,已经协商过了。”
傅怀义微微蹙眉,“那会有些麻烦,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你了一定做到,我会帮你。”
“谢谢。”
林玉瑶真心的谢谢,虽说有上辈子的记忆,可是她上辈子也没去部队几回,对离婚的流程都不懂,找谁也不知道。
如果能有个熟悉部队的人帮忙的话,肯定会容易很多。
“陆江庭犯了那些错,你要尽量多和我说,光是借钱这一条怕是不行。”
林玉瑶说:“他还和方晴乱搞男女关系,昨天方晴儿子的生日,他陪着他们母子一起过的。
村里都在传,方晴的儿子喊他爸爸,他不但给方晴的儿子当了一天爸爸,还给方晴当了一天男人。”
这房子也在顶楼,独立的卫生间,带着一个小阁楼,外面还有一个小天台,可以晾晒衣服。
这样的房子只要十块钱一个月,她简直不敢相信。
“周姐,这房子真的只要十块钱?”
“是啊,十块。”
“这也太便宜了吧?这样的房子在陵乡街都租不到。”
周静嘴角抽了抽,道:“也是有缺点的,顶楼热,爬楼累。”
林玉瑶心想,她在陵乡街的房子也是顶楼,也得爬楼,都得十块钱呢,还没这房子这么大。
而且有阁楼,比她在陵乡街的房子大得多了。
“还有呢?”林玉瑶问。
她得问清楚了,这么便宜肯定不止这两个缺点。
“这房子比较老。”
哦,好吧,这也算个缺点,确实比陵乡街的房子老一些。
“还有,合同一年一签,得交押金。”
“啊?这怎么说?”
“就是房子虽然是十块钱一个月,但你第一个月得交二十块,其中十块是押金,等你不租了才还给你。而且一年起租,你要是租不到一年,十块钱的押金不退给你。”
林玉瑶心想,既然自己都找到工作了,那即便和陆江庭离了婚,她暂时也是不回老家的。
趁着年轻先在外头工作几年吧,这边投稿也方便。
只要房子好,她肯定不止住一年。
“这个没问题,还有什么缺点呢?”
周静绞尽脑汁的想,“栋楼水压小,容易停水。”
林玉瑶笑笑说:“没事,顶楼都有这毛病,我会在有水的时候提前接一些备用,还有缺点吗?”
周静:“……”
那五块钱的辛苦费真不好拿。
“这是临街的房子,会比较嘈杂。”
林玉瑶仔细想了想,这也确实算一个缺点。
不过这是五楼,比起二楼三楼来说其实也还好啦。
“没关系,回头我把门缝堵好些就不吵了。”
“那就没事了,别人挺在意这些缺点的,所以才便宜。”
“好吧,这些缺点我都能接受。周姐,我打算租它。”
“那成,回头我跟房东约个时间交钱签合同。三天内,包准你住进来。”
林玉瑶笑道:“周姐,麻烦你了。”
“不客气,走吧,回去。”
……
今儿没有轮到林玉瑶值班,她跟周静说了下回家有事,提前了半小时下班。
下班后,林玉瑶一刻不敢停的骑车回了陵乡街,准备在小区外的电话亭打电话。
本以为回来得早电话亭没人,却不想,电话亭里已经排起了队。
好在人不多,林玉瑶排在队伍后面,排了大概十多分钟就到她了。
她直接打在镇上的邮电局里,然后让他们帮着转进村大队。
约好了时间,一小时后她再打过去。
这时都快七点了,嘟嘟的才响了两声对面就接通了。
“喂,是不是玉瑶啊?”
林玉瑶听到熟悉的声音,鼻子泛酸。
“娘,是我。”
“哎哟,我的儿呐,你可算打电话回来了。你还好不?没事的吧?”
“娘,我没事的。对不起啊,我……我想省钱,就一直没给你们打电话。”
父亲林大为抢了电话去,“闺女,没事没事,你别急,别听你娘的,你没事就好。”
林玉瑶鼻子泛酸。
“爹,我好好的,我还找了个图书管理员的工作,一个月八十呢。”
“真的呀?那挺好的呀,不累的吧?”
“不累,没事就看看书。”
“哟,那也能给八十,那是真不错呀。”
“是的。”
“我闺女有本事,能找到这样的工作。”
林玉瑶笑了笑,“不是我自己找的,是……上次抢了你扁担的那位大哥帮我介绍的。”
嗯?
陆江庭的朋友,林大为也不喜欢,所以都没细看是谁抢了他的扁担。
林玉瑶又抱着爹哭了一阵。
这回林大为与叶莲默契的谁都没吭声,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等着她哭个够,自己开口说。
“爹,娘,我结不了婚了。”
嗯?
两人不明所以。
“结不了婚?这什么意思啊?结婚报告打了,你们还有三天就办酒席了,怎么结不了婚了?”
“我们没有钱了,陆江庭他……他把结婚的一千块钱,包括你们给我的三百块嫁妆全都借给方晴了。他和我说……嗝……和我说不结婚了。”
说罢,林玉瑶把借条拿出来给他们看。
她哭得快要断气,边哭边打嗝。
不过并不是为了不能结婚而哭,但二老不知道。
他们只以为那姓陆的干出些畜生事,糟践他们闺女。
两人看完了借条,一声不吭,各自转身去拿武器。
爹拿了扁担,娘拿了擀面杖,两人直接气势汹汹就往隔壁村冲去。
林玉瑶跟在后面,一边喊一边哭。
邻居都被他们一家的气势吓到。
“林大为,这是咋的了?”
林大为没理他们,气势不减。
又一大娘拉住叶莲,“叶莲,这是咋的了?”
叶莲愤怒的甩开袖子,拿着擀面杖,继续气势汹汹的往隔壁村赶。
两人都一副要找人干架的架势,而且是要干死对方那么凶。
然后,大伙儿又看到林玉瑶哭着追出来。
“瑶瑶,你爹娘这是咋的了?”
“我爹娘……我爹娘要去打陆江庭。”
“啊?你爹娘为啥要打陆江庭?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嘛。”
“我一会儿再给你们说。”林玉瑶推开问话的大娘,急忙追上去。
他们好奇得很,一个个跟在他们一家三口后面,一直到三里外的陆江庭家。
林玉瑶远远的就看到了陆江庭,他正站在他们家院门口,与两个板正的年轻人有说有笑。
林玉瑶梦到过这两个人,如果那梦真的那么真实的话,那么他们两个应该是陆江庭的战友。
一个叫易云硕,另一个叫傅怀义。
两人在家休探亲假,又正好遇上陆江庭结婚,就过来参加他们婚礼的。
他们并不是本地人,得坐大半天的火车才能过来,所以他们提前三天过来,顺便想在这边玩一玩。
应该是今天刚到的。
在梦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来的。
陆江庭远远的看到林大为夫妻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
“坏了。”
也不知道林玉瑶怎么跟他们说的,二老怒气这么大。
二人看陆江庭面色大变,就问他,“江庭,怎么了?”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而跑在最前头的林大为已经跑到了陆江庭跟前,二话不说,操起扁担就打他。
“你个不干正事的狗东西,老子打死你。”
陆江庭直接伸胳膊出来挡。
扁担打在胳膊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易云硕和傅怀义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作为朋友,肯定不能看着陆江庭被打。
在陆江庭被打一下后,他俩交换眼色,一个空手夺‘白刃’,另一个擒拿,直接把林大为手里的扁担卸了,并把他按在了地上。
这时叶莲也到了。
她还如林大为。
林大为好歹打到一下,她的擀面杖毛没碰到就被卸了,与林大为一样,被人按在地上。
愤怒之下揍渣男的林大为夫妻被人狼狈的按在地上,还吃了一嘴的灰,气得他们破口大骂。
“陆江庭,你个狗东西,敢糟践我闺女。老子不怕你,老子就算告到中央去也要收拾你。”
“夭寿喽,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傅怀义:“……”
易云硕:“……”
好像不对。
这时林玉瑶也冲过来了,对着傅怀义就一阵打,一阵挠。
“放开我娘,放开……”
算他倒霉,谁叫他在顺手边,又压着她娘。
爹是男人就多撑一会儿好了,她得先把娘解救出来。
傅怀义手背都被抓出了血,他松了手,把叶莲放开,又一手把林玉瑶抓住。
林玉瑶顿时感觉那条胳膊强劲有力,如同钳子一般将她桎梏。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你们放开我和我爹,我们就不动手。”她的目的不是打人,而是退亲,还要把陆江庭和方晴钉死在耻辱架上。
傅怀义与易云硕互相递了个眼色,才一起把林玉瑶与林大为给放了。
这时,陆江庭的父母听到动静也出来了,一看乱糟糟的现场忙问:“这是咋的了?”
“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呵,还亲家?”叶莲气愤不已,指着陆江庭一家破口大骂。
“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你们要这么作贱我闺女?”
这阵仗,让陆江庭面色难看至极。
他一直在看林玉瑶,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跟二老说的,为什么这么生气?
其实,她还真没说啥过分的话,就是没帮他撒谎,顺便哭了好一阵,眼睛都哭肿了。
林大为夫妻从来没见女儿这么哭过,即便她一个字不说,他们也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心下就一个念头,他们要跟陆江庭拼命。
陆江庭的父母不明所以。
“亲家,到底怎么了嘛,江庭怎么作贱玉瑶了?”
怎么作践?
叶莲气愤的道:“让他自己说。”
大家都看向陆江庭。
他只得开口,“玉瑶,我们的事,我不是都和你说清楚了。”
是说清楚了,在梦里林玉瑶闹过一阵后,又被陆江庭哄好。
她回去后,就按照陆江庭说的,哄骗爹娘说部队有紧急任务,婚礼暂时不办了,明年再补上。
爹娘想着反正都打了结婚报告,婚礼晚点办也没事,就没说啥。
可现在她不想成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不要嫁给他,凭啥帮他说谎?
“我不能骗我爹娘,那是不孝。你想骗他们,你自己开口骗。”
陆江庭:“……”都说骗了,我还能开口吗?
再说,他两个战友都在,那个部队有紧急任务的借口根本没法开口。
陆江庭面色铁青,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向二老解释。
“岳父岳母,婚礼暂时没法办了是我的错,我把钱借给了……战友的家属,她有急用。”
可惜……一切已经成定局。
那时他就暗暗发誓,王建军死了,他要代替王建军照顾他们,绝不让他们因为没了王建军受委屈。
“我要怎么帮你?我今年已经没有假了,这么远,我只能尽力。”
“我知道的,我知道我给你说这些事,会让你为难。可是我……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大嫂你别急,你先说说你要我怎么做。”
一声大嫂喊得,方晴有些恍惚。
她想了想,低声道:“我能请你爹娘,在晨晨放假的时候帮我带一下晨晨吗?”
陆江庭一怔,“让我爹娘帮晨晨?”
“是的,我知道这样会麻烦叔叔阿姨,但是我不想让晨晨在店里看着。”
说话间,方晴一直在抽泣,“你想想,他还这么小,让他看着他娘为了生活,给人家洗头剪头还……还受欺负。他现在小,不懂,可他会长大的呀。”
陆江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握着电话的手紧了又紧。
方晴又说:“他虽然也有自己的爷爷奶奶,但是……你也听说过人走茶凉这句话吧。没有建军在中间,他爷爷奶奶和他也就隔了一层。我跟他奶奶说让她帮忙带一阵,他奶奶说要带他堂哥,没空。”
陆江庭静静的听着,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他觉得,王建军同志的妻儿不该受这样的欺负。
他也不允许别人欺负他们,让她日子这么艰难。
“好,我会帮你解决的。在事情解决之前,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先歇业几天,等我处理好了你再开业。”
“好,江庭,实在不好意思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这是应该的。”
挂了电话,陆江庭思来想去,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去。
村里大队办公室有电话,但是他们村里的电话打不了这么长的长途,只能打到城里,再让人家打个电话回大队通知他爹。
陆江庭他爹知道他有电话后,当下就骑着自车去了城里。
“喂,江庭啊。”
“是我,爹,你现在有空没有?”
“有空,啥事啊?”
“是这样,我朋友的妻儿……”
他把方晴的事跟陆丛说了一遍,但没说方晴受欺负的事。
只说她周末生意正忙,看不了王晨。
希望他们周末去把王晨带到自己家里,不要打扰方晴做生意。
回头放暑假了,也让他们帮着带一下。
可是陆丛想到他和林玉瑶的事,林家本来就不满他们管方晴的事,这还得帮他们带孩子,还不知道林家怎么说呢。
“这不好吧?你丈人那边,还不知道咋说呢。江庭啊,你做这些决定跟玉瑶商量了不?你现在结婚了,你不能啥事都自己做决定,你也得问问你媳妇的意见啊,得多为她考虑。”
还问意见?
她都不跟自己过了,根本不想和自己说话。
一想到这些事,陆江庭就糟心。
陆江庭忍着没说,只道:“我就是为他们着想,才让你和娘去帮忙。你想啊,你们要是不帮忙,就得我出面,那玉瑶更不高兴。”
陆丛:“……”
“爹,我和建军的事你也知道,你说我要是不帮他们,我还是人吗?”
听他这么说,陆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那行吧,不过我想了下,就不带到村里来了,免得你丈人那边见了不高兴。
回头周末我让你娘去她店里帮忙,她在店里帮方晴带着晨晨,方晴就生意就不受影响了。”
嗯?
陆江庭一听,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人家骚扰方晴,是因为以为她没男人,没家人。
要是自己老娘去盯着,说不定还能杜绝她被欺负呢。
等忙完之后,困意袭来,倒在床上几乎是秒睡。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的缘故,这一晚她睡得格外的沉。
一夜无眠,一直睡到天大亮。
她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发现周围静悄悄的。
也是了,那房东阿姨说了,这里住的都是周围工厂里的人,这个点他们上班去了,当然安静了。
林玉瑶收拾一番,又出去买东西。
离婚没那么容易,估计要打持久战。
昨天陆江庭买的东西不多,以为她在这里住不了几天,回头要跟她进家属院,所以很多东西都没买。
但是林玉瑶得考虑长住,还得买做饭的东西。
只是买电炉子好呢,还是买煤炉子好呢,她纠结了好久。
那老板看她拿着电炉和煤炉反复的看,就问她:“你住在那边老街是不是?”
林玉瑶点点头,“是的。”
“那边老街经常停电,你买电炉子也得准备一个煤炉,不然停电了你就没法做饭了。非要选一个,我建议你买煤炉子,停不停电都不耽搁你煮饭。”
是这个理儿。
林玉瑶说:“那我就要这个煤炉子吧,老板,你能便宜点不?”
那老板看她穿着个花布衣服土里土气的,像是山里出来的女娃,想来也没几个钱,就给了她一个便宜的价格。
找钱时,那老板大娘还笑问:“姑娘,你是哪里人啊?长得真水灵。”
林玉瑶微笑道:“我是渝山的。”
“哦,那挺远的。”
……
一应生活用品买好后,林玉瑶拿着换好的硬币下楼去打电话。
她昨天就看到了,楼下小区门口有一个公共电话亭,好多人排队等打电话。
因为那会儿是下班时间。
这个点正是上班时间,电话前一个人都没有。
林玉瑶手里握着一枚硬币,开始在包里找写了号码的纸。
那张纸被她仔细夹在一个小本本上,就着那号码拨过去,不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你找谁?”
林玉瑶有些忐忑,“我找傅怀义。”
“他没在,上厕所去了,你过十分钟打来吧。”
林玉瑶:“……”
真是不巧啊。
“哎,谢谢。”
林玉瑶挂了电话,顺便看了看时间。
十分钟,也不知道人家上厕所够不够。
还是等二十分钟吧,毕竟打一次投一币,可不便宜啊。
傅怀义跟易云硕从卫生间出来,一边走一边闲聊。
“老张给你介绍那个对象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又拒绝了。”
“丑。”
易云硕:“……”
“你这人也太俗了,我跟你说啊,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得往内里看。人家姑娘长得是不怎么样,但她家世好啊,她父母都是机关单位的,人家可是书记的女儿。”
傅怀义:“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要做了书记的女婿还愁前途吗?”
“我不做书记的女婿也不愁前途。”
“嘿嘿,这倒也是。”
“倒是你,你要不要考虑下?”
易云硕:“……”
“我……”他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说:“我喜欢漂亮的。”
呵?
“看人只看表面那叫俗,你刚才说的。”
“你这说得,好像你不喜欢漂亮的姑娘似的。”
说起漂亮的姑娘,傅怀义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
那个姑娘确实漂亮,少有的漂亮。
但他是陆江庭的老婆。
她说要跟陆江庭离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对了,陆江庭昨天回来了?”
“是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不是说以后咱们不跟那小子玩了嘛。”
“嗯,我就随口问问。”
易云硕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嘿嘿的笑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起陆江庭老家那边漂亮的姑娘了?”
“快,看看想吃啥,点就是,别给你哥省钱。”
话是这么说,但这钱也不能乱花的,该省还是省。
林玉瑶象征性的点了两个菜一个汤。
叶莲:“再点呀,这才两个菜。”
“够了,有荤有素,多了咱俩吃不下。”
“你这丫头,我来点。”
“别点了,要是不够咱们再点。”
“行了行吧,那先吃着看。”
两人等菜期间,也一直在聊陆江庭一家的事。
叶莲怕她后悔,各种说他们家的坏话。
什么他爹身体不好,要人伺候。
他娘那眼睛都快瞎了,而且是个惯会演戏的笑面虎,嘴巴抹了蜜似的,一声声的闺女喊着你。
“傻闺女,我当她是对你好啊?她哄着你,那是想哄你去她家里伺候她呢。等她眼睛一瞎,他们两口子要是没人伺候可就完了。”
要是以前,林玉瑶才不信。
叶莲说王翠萍不好的时候,她竟然还说反驳,说王翠兰对她比对陆江庭还好。
因为小时候她跟在陆江庭身后,陆江庭要是不带她玩,她就跟王翠萍告状。
王翠萍说打他,叫她高兴。
其实就是装装样子,给他衣服上拍拍灰。
以前没觉得,知道这样的事经历无数次,蹉跎一生,她才醒悟过来。
想想就憋屈。
“娘,我现在信你了。”
“你醒悟就好了,唉!以前呐,我想着陆江庭家里条件是差些,负担是重些,可你跟陆江庭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只要他对你好,吃点苦头也没什么。
反正咱们两家住得近,要是他家里活儿重了,娘也能帮衬你。可是现在能指望什么?指望他对你好?他哪里对你好了?对你还不如对一个战友的媳妇好啊。”
林玉瑶点点头。
对叶莲说的话,林玉瑶羞愧得很,没一个字能反驳的。
饭菜终于来了,叶莲叫她趁热赶紧吃。
两人不再说话,迅速吃好饭菜,准备结账离开时,一个高大人身影拦站到他们桌前。
傅怀义?
“林玉瑶同志,我叫傅怀义。”
另一边,易云硕呼呼几下扒光了饭,赶紧跑过来。
“阿义,你干啥呢?”
傅怀义没回答他,而是看着林玉瑶。
林玉瑶一脸莫名,知道他叫傅怀义,可是干嘛拦住她们啊?
叶莲认出他们二人了,气愤的:“你们就是昨天把我和我家老头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灰的那两个?”
傅怀义:“……”他有些羞愧。
“是的,阿姨,实在对不住,昨天是我们没弄清楚情况,冒昧了,在这儿我给你道个歉。”
“哼,跟乌鸦一伙儿的必定就是乌鸦,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俩没比陆江庭那狗东西好到哪里去。让开,我们不需要你的道歉。”
傅怀义没让,还迅速的帮她们结了账。
林玉瑶:“……”
叶莲撇撇嘴说:“别以为花几个臭钱就能算,不管你们怎么道歉,我都不可能再把姑娘嫁给陆江庭那狗崽子。”
“阿姨你误会了,我道歉不为陆江庭。我是想说……”他移过视线,看了林玉瑶一眼,才道:“关于离婚的事,你们要是有困难,找我帮忙。”
说罢,取出一个本子,迅速的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地址,还有一串号码。
那张纸撕下来,塞进林玉瑶的手里。
这下弄得林玉瑶和叶莲都懵逼了。
楞了三秒,叶莲才问:“你跟陆江庭不是一伙的吗?”
傅怀义说:“本来是一伙的,我们是来喝他的喜酒的。昨天看了一出戏,才发现以前看错他了。他的人品堪忧,从昨天起,我就跟他不是一伙的了。”
叶莲似信非信的点点头。
虽说对方帮她们结了账,还道了歉,又提出可以帮忙的话,但叶莲对他还是充满了戒备。
甚至因为陆江庭,她现在看当兵的都不像好人。
拉着闺女离开了好远,她才说:“别信他,我看他俩也不像好人。”
林玉瑶点点头,“我听娘的。”
她现在只想当听爹娘话的乖乖女。
至于傅怀义与易云硕,她其实不太熟。
在梦里他们两个来参加婚礼,得知暂时不结婚后,他们第二天就走了。
后来她去军区找陆江庭的时候,偶遇了一次易云硕,之后与二人就再无交集了。
手里握着傅怀义给的纸条,心想着,既然结婚报告追回来了,那就不存在离婚。
本来想丢掉了,可又想着,万一有个万一呢?
算了,留着吧,等结婚报告到手了再说。
……
陆江庭找了村里的小娃盯着路口,要让林玉瑶母女回来了,就叫他们赶紧来通知自己。
两个小娃吃了他的水果糖,在路口一蹲就是半天。
没等来村里的小娃,倒是一个穿着邮递员衣服的人,骑着自行车停在他家门口。
“陆江庭同志,有你的电话,部队打来的。”
嗯?
部队这时候打电话来做什么?
不过作为军人,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只能先把林玉瑶的事先搁着了,先去给部队回电话。
陆江庭向对方道谢后,骑着家里的自行车就往邮电局走。
没等到林玉瑶母女,倒是在半路碰到了她们。
她们正从城里往回走。
陆江庭看到她们后,赶紧把自行车停在一边。
“玉瑶,昨天的事我昨晚仔细想了下,是我不对。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林玉瑶淡淡道:“哦,知道了。”
陆江庭:“……”知道了啥意思啊?
“那你不生我气了?”
“不生气,你跟我已经没关系了,我还生什么气?”
陆江庭嘴角一抽,“这怎么能不没关系了呢?我们都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啊。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我……”对了,部队还有急事找他。
“我有事得进城一趟,一会儿我回来和你说啊,我先走了。”
叶莲呸了他一句,“不准上我家去,滚。”
陆江庭:“……”被人骂滚让他很生气,但现在的情况是,他没资格生气。
算了,他忍,先把人哄好再说。
“莲姨,我晚些给你们解释。”
说罢,他又骑上了自行车。
离开时,意外看到了她们背篓里的东西。
陆江庭看到那些东西正是结婚用的东西,心里顿时就松了口气。
啊?
二人一脸震惊。
他们真没想到陆江庭是这种人,能糊涂成这样。
落着这么漂亮的媳妇不好好守着,跟一个寡妇纠缠不清。
他怎么想的?
易云硕怒骂道:“这个陆江庭,还真是看不出来,他还敢乱搞男女关系。你放心,这要是真的,他俩都完了,组织上对乱搞男女关系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这时候抓得可严了,她也知道。
可恨上一世的自己太软弱了,又诸多顾虑,始终狠不下心。
当然,主要是这两个人也知道利害关系,从来是打着照顾战友遗孀的名义交往,就算有实际性的出轨行为也不会让人知道。
等到了后来两人光明正大的在楼下跳广场舞时,陆江庭都退休了。
而那个年代对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根本不会怎么样,谁会关心两个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
傅怀义问:“你有证据吗?”
傅怀义比易云硕要冷静一些。
一问证据,林玉瑶又蔫儿了。
她的证据只是大家传出来的话。
傅怀义深吸一口气,“他是组织上培养出来的特殊人才,只是几句闲言碎语怕是不行的。虽说组织上对这种事不会容忍,但是也不会随便给他定罪。”
林玉瑶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找证据的。”
就他俩这档子事,拿到证据是早晚的事。
说话间,她听到了门外叶莲焦急的声音。
“对,叫林玉瑶,请问她住在哪间病房?”
“八号房。”
“谢谢了。”
不一会儿叶莲就冲进来了。
身上还沾着不少泥,看来是刚从地里下来。
一看到林玉瑶躺在床上,手上还扎着针,就心疼得不行。
“玉瑶啊,你这是咋的了?”
林玉瑶说:“娘,我没事。”
“他们说看到陆江庭把你背走了。”
“是啊,我晕过去了。”
“好好的怎么晕了呢?”
“我……”她看了一眼那两个看戏的,有些不好意思。
在母亲的注视下,支支吾吾的说:“我和陆江庭吵架被他气晕了。”
众人:“……”
“天爷啊,陆江庭这个杀千刀的。他人呢?人在哪儿?”
“我不知道,醒来就没看到他。”
叶莲深吸一口气,说:“我问问医生去。”
叶莲气势汹汹的冲出去,没一会儿,又气势汹汹的回来,“这杀千刀的连药费都没给你交,听护士说筹钱去了。我呸,我看他是找个借口跑了,不管你了。”
林玉瑶张张嘴,其实她想说,陆江庭可能真没钱。
他有点儿钱都被方晴挤干了, 上辈子就是这样。
他筹钱?不知道他会去找谁借。
叶莲一转头看到了两个熟人。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易云硕抬起受伤的腿说:“阿姨,我脚摔伤了。”
叶莲:“哼,活该。”
易云硕:“……”
那陆江庭说是去筹钱,可筹到林玉瑶水都挂完了也没看到人影。
叶莲生气的说:“我就说他是跑路了吧,他不会回来了。玉瑶,你坐着歇会儿,我去交钱。”
叶莲到外面去问,却被告知钱已经交过了。
“啊?交过了?”
“是啊,就你们隔壁的小伙子交的。”
叶莲:“……”隔壁两个小伙子,不是陆江庭的朋友吗?
她现在看他俩的眼神,跟看陆江庭没差。
回来后,叶莲就生气的质问,“是不是你去交的钱?”
傅怀义:“嗯,刚才帮我朋友交钱,随便就一起交了。”
易云硕:“你哪来的钱?”
“送礼的钱不是省下来了吗?”
“就二十块钱啊,你那二十块钱这么多天还没花完呢?”
傅怀义冷眼盯着他,就看你闭不闭嘴吧。
叶莲冷笑一声,“哼,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演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老娘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以为我看不出来?拿去,老娘不差你们这两个钱。”
说罢,她掏出十块钱丢在傅怀义身上,然后扶着女儿就走了。
傅怀义:“……”
林玉瑶心想还要找人家帮忙呢,这弄得她挺尴尬的。
但见到自家老母亲一脸凶相,也没敢帮他们说话,带着歉意笑了笑就走了。
她们一走,傅怀义就瞪着易云硕。
易云硕缩了缩脖子,弱弱的道:“我没说错吧?”
傅怀义眼睛里快飞出刀子来,冷哼一声,“哼,你没错。”
他直接把十块钱丢在了易云硕身上,转身就走了。
易云硕:“哎,你上哪儿啊?”
“回招待所。”
“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要上厕所。”
“你单脚跳。”
易云硕:“……”
……
其实叶莲母女刚出医院,就见到了拿到钱的陆江庭回来。
叶莲讥讽的骂了他一顿,把自家闺女塞上自行车后座就走了。
陆江庭见状,也骑上自行车追过去。
但一直追到林家大门,林玉瑶都没再理会他。
叶莲倒是骂了他一路。
陆江庭自知理亏,只一遍遍的解释,“我真的没有不管玉瑶,我只去筹钱了。你看,这是我借来的钱。娘,你拿着吧。”
他把钱塞到叶莲手里,叶莲直接给丢到地上。
“谁要你的臭钱?哼,我可没那么大福气当你的娘,别乱喊,省得毁了我闺女的清誉。”
陆江庭:“……”
“玉瑶,过几天我就回部队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呸,你想得美。”叶莲直接拿扫把打他,把他赶走。
在医院的时候林玉瑶没说,回到家里,林玉瑶才泣不成声的对叶莲说,陆江庭那个王八蛋给上头打了电话去,让他们把结婚证都办下来了。
叶莲听后整个一仰倒。
“什么?还是给办了?”
林玉瑶点点头。
叶莲气得不行,骂骂咧咧的说:“我怎么说来着?跟陆江庭交好的没一个好东西,那个,那个收信的人不是答应过你,把资料都寄回来吗?陆江庭打个电话去就给办了,这不是那啥?出耳?”
“出尔反尔。”
“对,出尔反尔。”
林玉瑶闷闷的不说话。
叶莲看她这般,拍拍她的肩膀说:“不怕,又没办酒席,就算领证又怎么样?结婚了还能离呢,何况只是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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