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禾周律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执念尔尔池禾周律深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打捞月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禾被叫过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而事实也确如她所想,领班红姐一脸复杂的将两瓶威士忌塞进她手里,说:“3802,点名让你过去。”池禾点了点头,抱着酒上了楼。她屏声静气的敲开门,微垂着头,柔声说:“客人,这是你们点的酒。”不出预料,她话音未落,耳边响起一惊一乍的呼喝:“还真是池家大小姐啊?落魄到这种地步?”有人紧跟着大笑:“什么池家,现在早没有池家啦!”桐城首屈一指的豪门池家,一夕之间覆灭得干干净净,池家那一派系死的死散的散,就连那座百年庄园,也随着一场大火,被烧得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池禾唇角的微笑连变都没变一下,任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在低矮的茶几旁半跪下来,熟练的起开酒封,一一倒进酒杯,姿态是十足的柔顺谦恭...
《执念尔尔池禾周律深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池禾被叫过去的时候,已经差不多猜了个七七八八。
而事实也确如她所想,领班红姐一脸复杂的将两瓶威士忌塞进她手里,说:“3802,点名让你过去。”
池禾点了点头,抱着酒上了楼。
她屏声静气的敲开门,微垂着头,柔声说:“客人,这是你们点的酒。”
不出预料,她话音未落,耳边响起一惊一乍的呼喝:“还真是池家大小姐啊?落魄到这种地步?”
有人紧跟着大笑:“什么池家,现在早没有池家啦!”
桐城首屈一指的豪门池家,一夕之间覆灭得干干净净,池家那一派系死的死散的散,就连那座百年庄园,也随着一场大火,被烧得只剩下了一片断壁残垣。
池禾唇角的微笑连变都没变一下,任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在低矮的茶几旁半跪下来,熟练的起开酒封,一一倒进酒杯,姿态是十足的柔顺谦恭。
随着她的动作,服务生制服本就短的衣摆被拉上去,露出一片柔白细腻到了极致的皮肤,在迷乱灯光下,似乎会发光一般,几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如果目光有实体的话,能把池禾那一片皮肤连血带肉活活扯下来。
有人咽着唾沫喃喃:“果然是桐城第一美人......确实勾人。”
话音刚落,池禾耳边就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是么?”
那语气并不重,却让一开始说话的那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连连摇头:“不不不,周总,我喝多了,胡说的。”
周律深坐在包厢中间的沙发里,衬衣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领带也被扯松,身侧是两个样貌姣好的侍应生,一个点烟一个倒酒,手脚却都规矩,没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举动。
他似笑非笑的抬眼,看向池禾。
周律深这人,眼光一向不怎么样,这点池禾比谁都清楚。
否则也不会她巴巴追了两三年,最后还是又压上了池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作嫁妆,才让这人纡尊降贵的娶了自己。
当然,在当时的人看来,周律深是高攀了。
一个身家来路都不明的野小子,能勾的池家大小姐神魂颠倒算得了什么,充其量就是个吃软饭的。
这些话现在自然是没人敢提起了,毕竟,池家倒台后,周律深一跃成了桐城新贵,风头正盛,娶了池禾这种事,简直就是黑历史。
但只有池禾知道,在周律深眼里,自己与其说是黑历史,倒不如说是俘虏或者战利品,时不时就可以拿出来羞辱践踏一下,让旁人看看,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人,现在沦落成了什么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
池禾不是没去找过别的工作,然而周律深早就发过话,整个桐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愿意聘用她,哪怕有小企业招收了她,但做不了两天,就会被以各种理由辞退,除了这里。
她只能在这里兼职。
周律深是想看她走投无路自甘下贱,那她就给他看就是了。
池禾倒完了酒,站起身来,唇角挂着不变的笑意,从身上制服的口袋中抽出一张薄薄的银行卡。
包间内不知不觉的安静下来,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她手里的卡上。
“这是这个月还您的钱,两万块。”
池禾说,“本来是想等有时间了去银行打到您账户上,不过既然现在遇到了,就顺便还了。”
池家破产之时,公司股份被争相低价抛售,又被周律深一手收走,取而代之,成了池禾最新的债主。
这笔债务不是个小数目,单靠池禾在酒吧上班赚来的钱,恐怕不吃不喝也要还个几百年。
当然了,周律深也不是真的缺这笔钱,他只是更加享受这种彻头彻尾,成为胜利者的感觉。
她恭恭敬敬的垂着头,将卡递了过去。
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哼笑,周律深散漫的比了个手势,其他人便陆陆续续的起身出去了,包括那两个侍应生。
周律深扫了一眼那张卡,没接,而是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看来天上人间的工作还算清闲,让你还有时间琢磨这些东西。”
池禾下意识的想要缩回手,却又生生停住了动作。
周律深掌心炙热,不轻不重的滑过她的动脉,下一秒蓦然发力,将她拽进了沙发。
池禾脊背僵硬如一块石头,她咬着牙提醒他:“周先生。”
“你最好看清楚了,我是谁。”
她是谁,周律深恨之入骨,恨不得挫骨扬灰的前妻,结婚一年多,别说同房,周律深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周律深心里只有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某次醉酒,池禾过去给他盖被子,被神志不清的周律深拥进怀里。
还不等她欣喜,就听到周律深口口声声的叫着“阿菀”,但又在看清是她的时候,将她狠狠推开。
那一瞬间,池禾的感觉不亚于现在。
如坠冰窟。
周律深只用一只手就按死了她,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扯开领带。
“给我添堵,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以为你早就记住了。”
池禾骤然闭上了眼睛,睫羽微颤。
而在她身上,周律深勾着她的几缕长发,收紧掌心,却又在她发出一声痛呼前,堵住了她的嘴。
他不紧不慢的道:“或者,对你来说这并不能算是什么惩罚,毕竟,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池禾死死攥着那张银行卡,衣服被一件件剥落在地,没有再挣扎。
她心里清楚,在周律深面前,就算是她摆出三贞九烈的架势,也不过是为周律深多添一份乐趣罢了。
等到周律深终于餍足,池禾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抖着手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裹在身上,撑着沙发起身,却牵起难以言喻的酸痛感,让她脚下发软。
周律深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映衬着那张脸愈发的好看。
“感觉如何?”
池禾抬眼,语气平静:“周先生,睡我是要给钱的。”
出来后,池禾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哪怕是温亦如把她推到老男人怀里,她都没有觉得这么难堪。
在走廊看到周律深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就想躲避。
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低到尘埃的姿态,可她心里却还是很介意周律深看到难堪的自己…
她心底泛着冷笑,现在自己在他眼里又多了一分可以嘲讽的筹码。
池禾仰起头,崩溃的看向头顶上的天空,若不是还欠着他的钱,若不是妹妹还要治疗,她早就离开了......
是啊!
自己还欠着那么多债!
一个小时后,天上人间。
池禾刚进门,红姐赶紧走了过来。
“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快点换衣服,有人点你!”见她回来,红姐一脸的兴奋。
有人点她?
红姐没有说是谁,只催促她赶紧。
池禾眉头微微皱了皱,又是那些来看她落魄的大少爷些?
换好衣服,她就被红姐给拉进了二楼套间。
看见套间里的人,池禾微微惊讶。
周律深?
他刚刚不是在那个饭店吗?
红姐若有深意的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关门出去了。
见她站着不动,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怎么?不知道怎么伺候人?”
说着周律深将手中的台球杆放到了桌子上,而后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池禾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随后赶紧过去,将手中的毛巾和水递了过去。
从头到尾连一句话也没有同他说。
“在这儿干了这么长时间了,连基本的都不会吗?”
周律深拿过来她手中的水,直接扔在了地上。
他就是故意的!
池禾咽了口唾沫,双手紧握,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怎么?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捡回来!”周律深勾唇轻笑:“还是我跟红姐说,你连客人都伺候不好?”
池禾这下心里更加确定,他就是过来找茬的!
她想要发火,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若是真的同他闹翻了,恐怕自己的职业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
为了生活,人生难免要往后退一步的,就像是如今的她一般。
池禾努力扬起微笑,而后径直的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了对方扔掉的水。
“周少,您的水。”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水再次被扔到了地上去。
“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他看向她,眼里神色莫名。
池禾没有说话,她弯起腰,将水再次捡起来,放到了桌子上。
“周少,您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她不想和这个男人多待。
说着池禾转身就要走,却被男人一把拽住!
“我让你走了吗?”
他一把将人拉了回来,巨大的阴影笼罩而下,下一刻,男人的手狠狠捏上他的下巴,强迫她与之对视,“现在你都堕落到要去陪老男人了,我都不嫌弃和你共处一室,你还自视清高?”
“周律深!”
池禾眼眸微愣,温柔的伪装尽数散去,一巴掌就要朝周律深打去!
这个男人,竟然这样想她!
然而周律深只微微用力,池禾便一个趔趄!
男人死死握住她的手腕:“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和你妈今日找到那老男人人,不就是想要出卖身体!”
“不过是因为价格没谈拢罢了!”
池禾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周律深以为她要反驳,可她却突然笑出了声。
“周少说的是,那么,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还是说周少也想睡我?”
她不想和周律深过多解释,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故意来刺她!
闻言周律深果然嫌恶的甩开了手。
她抬脚正要离开,男人的声音却幽幽响起。
“你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现在你是我的人,我让你走了吗!”
池禾脚步一顿。
“什么意思?”
她看向周律深:“什么叫卖给你了?”
周律深点了支烟,轻飘飘的开口:“字面意思。”
“这是合同,你可以看看。”
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周律深将合同拿了出来。
不知为何,看她这模样,他心里莫名的快感!
在看见合同的那一刹那,池禾心里只剩冷意。
果然是她的好母亲!
她冷笑出声。
“周少也说了,是温亦如同你签的合同,那您就去找她吧!”
见他要走,周律深大步一迈,将人再次拉了回来:“怎么?这就想走?”
“这汤就是专门给百万喝的。”
此话一出,池禾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火气。
“周律深,我知道你想要羞辱我,可万事总有头有尾,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睁大杏眸怒视着周律深,她只想维护自己的尊严,那被周律深践踏得一文不值的尊严!
见她被激怒,周律深脸上浮现一层玩味。
他抬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池禾:“有头有尾?我羞辱你这件事永远没有结束的一天。”
池禾紧咬着唇瓣,揪着衣角,任由心跳发出沉重的声音。
她盯着周律深的眼睛,并没有从中看到半丝怜惜。
算了。
争论半天毫无用处。
自己据理力争,不过是徒增周律深的乐趣罢了,只要能尽快放自己离开给妹妹看病,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池禾瞬间平静下来,脸上的怒意逐渐消减,剩下如死灰板的麻木和绝望。
“周少爷,刚才的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会坚持每天给百万熬汤的。”
说完,池禾头也不回地转身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望着那些许落寞的背影,周律深忽然觉得乏味无趣,他简单吃了几口,带上公文包离开了别墅。
一个小时后,车抵达周氏集团。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周律深,随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周总,到了。”
今天车上的气压有些低,也不知道是谁惹周总不高兴了。
周律深睁眼,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还未来得及走几步,就被一群突然冒出来的记者团团围住。
“周先生,请问钟少爷的伤是不是您打的?”
“有传言一直说您和钟皓庭少爷不合,这是真的吗?”
周律深烦躁地皱了皱眉,薄唇紧抿。
“不好意思,请不要打扰我们周总工作!麻烦往后退一退!”赶来的周丛一见到周总被记者围住,连忙带人拨开人群冲过去,拼命把周总维护在身后,大声解释。
“那钟皓庭的伤是怎么回事?你们能给个解释吗?”有记者再次追问。
周丛不耐澄清:“钟皓庭的伤跟周氏集团没有半点关系。”
他感觉到后背逐渐发紧,若是再不护送周总离开,肯定免不了要被周总一顿痛骂。
随即,他带人立即维护在周律深身边,以最快的速度匆匆离开了。
直到进入公司大厦,那群记者的聒噪声才逐渐消失。
周律深神情冷峻地扫向周丛,阴沉问道:“那群记者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谁放出消息,那群记者从清晨开始就堵在这里了,说是非要采访您。”周丛为难道。
周律深脸色更沉:“尽快处理。”
这些记者最喜欢无理放大事实,如果放纵他们围堵在公司门口,不知道会闹出来多少无端生非的新闻。
百害而无一利。
“是,周总。”
周丛跟在身后,又紧迫道:“周总,还有一件麻烦事,钟益山来了,就在您的办公室里等着。”
无需多想,也能猜到钟益山前来所为何事,无非是想给他儿子出口气。
周律深早就做好了应对钟益山的准备,他轻嗯一声,阔步走去。
办公室里,秘书正卑微地伺候着钟益山。
可钟益山并不买账,不光脸色难看,嘴里还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了,把你们周总给我找来!”
话音刚落,周律深的声音传来。
“钟总怎么这么着急,我不是来了吗?”
看到周律深不慌不忙地走来,钟益山蹭地站起身,怒视着他。
“周律深,你到底懂不懂规矩!你终止两家公司的合作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儿子打伤,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律深步伐沉稳地走过去,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淡然的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理解钟总的心情,可您不能乱咬人。您说是我打伤了钟少爷,有什么证据?”
钟益山气得脸色铁青,头发都要立起来。
“证据?你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能找到什么证据?”
周律深嗤笑,翘起二郎腿。
“既然没证据你就说是我打伤了钟少爷,那不就是诬陷?现在反过来不是你要送我上法庭,而是我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钟益山一听,不屑一顾地大手一挥:“少拿这些说辞吓唬我,我是来警告你做人低调些,我们钟家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钟益山没好气地冲出去了。
一旁的周丛见状,匆忙走过去:“周总,钟益山在业内混了这么多年,也是很有话语权的人物了,我们这次恐怕是真的得罪他了。”
一旦和钟益山闹翻了,也就意味着割裂了其他资源。
届时,周氏想要走远恐怕会遇到更多阻碍。
周律深眸子深重地思索片刻,随即开口:“既然决定终止和钟家合作,那就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再者,他们都是奔着利益去的,只要能让他们赚钱,他们不会关心合作方是谁。”
周丛恍然地点点头:“周总,我明白了。”
周丛瞬间垮了脸,对着唐瓷连连道歉:“对不起,唐小姐,都是我没眼力见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唐瓷压下心头的不满,故作大度地摆摆手:“没关系,不怪你。”
没办法,谁叫她还要维持自己在周律深面前的温柔形象。
转头,唐瓷无可奈何道:“阿深,既然你还有工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先去忙了。”
“好。”
等办公室的门轻轻扣上时,周律深幽瞳里的冷冰才逐渐消减,转而严峻地看向周丛:“什么事?”
周丛见周总没再说起工资的事,悄悄地松了口气,连忙递上文件。
“周总,我们公司的货已经发过去了,但中瑞那边突然要更改合约,这是他们修改过的合同。”
临时修改合约?这可是商场中的大忌。
周律深眉宇骤然紧锁。
他谨慎地翻看了几眼合约,惊奇发现了这份合约果然存在纰漏。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先前的合约变动不大,但却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更换了几处字眼,这意味着一旦将来闹上法庭,判定结果很可能因为这几处字眼截然不同。
这是生意,不是儿戏。
周律深抬起深眸,冷峻询问:“法务看过了吗?”
“看过了!法务也觉得有些问题。”
顿了顿,周丛又不知所措道:“但是因为公司的货全都在运输途中了,如果贸然终止合作的话会给公司带来损失,所以法务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这种定夺的事,还是交给周总最为妥当。
周律深眯起黑眸,手指轻拭钢笔,头脑飞速旋转,深思着。
这已经不是中瑞集团第一次出幺蛾子了。
中瑞集团这次突然更改主意,明摆着是冲着他周律深根基没站稳来的,想要借机从中获利。
如果继续和中瑞集团合作,恐怕只会演变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果,中瑞集团从周氏吸的血已经足够了。
很快,周律深幽深的目光坚定下来。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通知给中瑞,终止合作,召回运输中的货。”
周丛犹豫一下,点头:“是,周总,我这就去办。”
周围恢复安静,周律深的思绪也逐渐凌乱起来。
自从自己成立周氏集团,那些人表面上倒是恭敬许多,但背地里也没少狗眼看人低,认为他只是一时走运。
中瑞集团就是最好的例子。
公司内部分股东看似忠诚,但最看重的还是利益,对周氏集团毫无情怀,一旦公司出事,只怕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看来,要尽快增强势力才行。
周律深攥了攥拳头,紧锁的眉头透着压抑和紧迫。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淡淡地扫了眼屏幕,周律深眼神变了变,接起电话。
“喂。”
“周总,你什么意思呀?不都说好合作了吗,你怎么突然终止合作了?没必要闹成这样嘛......”
对方上来便是一通指责,把责任推到了周律深身上。
可周律深从不会背黑锅。
“钟总,是中瑞临时毁约在先,我终止合作并无不妥。”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紧接着传来钟益山狡辩的声音:“我那只是临时小小的修改了一下合约,并没有其他意思,这样不算毁约吧!”
周律深抿了抿唇角,口吻淡漠:“钟总谈过这么多合作,该不会连不能临时修改合约这种事都不清楚吧?”
“难道钟总赚钱都是靠临时修改合约?”
话里讽刺意味明显。
钟益山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周律深,既然你没有合作诚意,那没办法,我们法庭上见吧!”
“好啊,”周律深哂笑,“随时奉陪。”
他有的是时间。
话音刚落,钟益山就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周律深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看起文件。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间已到下午。
天色有些暗了。
他拿起手机,恰好看到唐瓷发来的短信。
“阿深,我过两天要参加一个走秀,需要练习,没办法陪你吃饭了。”
周律深快速回应:“好。”
刚准备加班,电话蓦地响起。
接通,传来嘈杂的嬉闹声。
“我说周少爷,你好几天没出来喝酒了,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啊?”
是江承的声音。
旁边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
周律深微微皱眉,沉声反驳:“这话不如问问你自己。”
桐城上下江承花心排第二的话,没人敢排第一。
以至于一些女人知道江承本性,纷纷避之不及。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想要跟江承一夜情趁机转正的女人,毕竟江家有的是钱,江承出手也相当阔绰。
江承嘿嘿笑着,骄傲道:“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给所有女人一个家。”
周律深冷哂,无语。
“废话少说,现在赶紧来天上人间,还是老地方,今天特别热闹。”
催促完,江承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律深看着屏幕犹豫片刻,还是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不出半个小时,他便抵达了天上人间。
保安眼尖地看到周律深的车,小跑着上前,谄媚带笑:“周少爷,您来啦!我给您停车。”
周律深潇洒地把车钥匙扔给保安后,阔步进去了。
今晚果然热闹。
包厢里围坐了不少人,全是桐城有头有脸的少爷。
江承一看到他来,立马兴奋地招呼着:“阿深,这!”
周律深扫了他一眼,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他旁边,倚靠着沙发,指间捏着一杯红酒,惬意地品尝着。
期间有不少打扮亮眼的女人进来。
然而周律深丝毫提不起兴趣。
“中间那个是新来的,漂亮!”
江承激动地指着,转头却看见周律深不为所动的神情,仿佛远离红尘的出家人。
“你这是怎么了?”江承好奇询问。
周律深的神情这才有了些许变化,但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
再次进入天上人间,总感觉无趣乏味。
“不知道。”
周律深随意敷衍了句,苦闷地喝了口酒。
“我知道!”
江承突然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里没了你那位娇艳前妻了吧?”
是红姐。
红姐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将手里的卡塞到了池禾手里,语气轻快:“周总给你的,说是你的服务费。”
还算他有点良知。
池禾也不客气地接过卡,刚想询问这卡里有多少钱,便听到了红姐的回答:“周总说了,这卡里有十万块钱,而且他交代了,明天你不用来天上人间了,直接去周家别墅。”
“什么?”
池禾微诧,难以置信地看向红姐。
周律深又在搞什么花招?
他明明对自己深恶痛绝......
莫非是想把自己放在身边好随时折磨?
毕竟这样的解释才说得通......
正疑虑时,红姐笑着看了看她脖上的痕迹:“就凭你这么努力,十万也是应得的。”
这话叫池禾有些羞耻,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
红姐又道:“依我看,周总这是对你念念不忘呢,你们两个毕竟是做过夫妻的,大概率会旧情复燃。”
池禾不自觉地发出哂笑。
她和周律深之间从未有过感情,何来旧情复燃一说?
别人都不知道她和周律深之间的渊源,只有她清楚周律深对自己的厌恶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同样,她也是。
不想迎合上红姐八卦的目光,池禾捏了捏卡,转换了话题:“这钱我就收下了,红姐,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
不管红姐究竟是出于何目的对她宽容,总归是比那些冷眼和讥诮好得多。
“不谢。”
“那我就先走了,红姐再见。”
走出天上人间,池禾长出一口气。
终于能摆脱这无边无际的红尘和艳俗,怎叫她不觉得轻松。
可走进周家,迎接她的又将是什么呢?
池禾微微摇头,不愿让未知的事毁了自己的心情,毕竟对她这样的人来说,能有一刻放松的时间实属不易。
她摸出包里的手里,触碰几下后拨给了温亦如。
刺耳的铃声响个不停,却一直都无人接听。
响了足足一分钟后,池禾才挂断电话。
温亦如一直都处于失联状态,她早就习惯了。
只是她不明白,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母亲!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黯淡,房间里空无一人。
池禾整理完自己准备带去周家的衣物之后,便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温亦如的身影。
环顾着清冷寂静的房间,池禾冷笑一声,不回来也好。
她抓起桌上的手机,痛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之后发送了过去。
“从今天开始,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要来打扰我和池渺。”
一个小时后,周家别墅。
池禾望着偌大又熟悉的别墅,心情不觉复杂起来。
没想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这里,还是以卑微服从的方式。
池禾攥了攥掌心,刚准备拖着行李箱走进去,就撞上了侧面走来的唐瓷。
见到最不喜欢的人吃出现在这,唐瓷脸上的神情快要崩不住。
她不可思议地快步上前,双眸睁大地拦住了池禾的路,语气不善,“你怎么在这?”
池禾这副行头,叫她十分担惊受怕,却又不敢表现出来,那副样子十分滑稽。
这一幕让池禾有些想笑。
她淡淡地望着唐瓷,薄唇轻言:“唐小姐,不是我想出现在这,是周律深叫我来的。”
“不可能!”
唐瓷一口否决:“阿深对你厌烦得很,怎么可能叫你来这里?”
她的话底气十足,可眼神却有点发虚。
池禾挑了挑眉梢,“这话我也想问,既然你这么好奇,不如替我去问问你最爱的阿深?”
即便如此,唐瓷也满脸不相信,“池禾,你该不会是想拿了我的钱,然后自己和阿深在一起吧?”
“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池禾看了她一眼:“恐怕把周律深当个宝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了。”
而她,除非脑子有病才会再栽跟头!
她不想和唐瓷多做纠缠,转身便要离开。
可唐瓷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你把话说清楚......”
池禾烦躁地推开唐瓷,却不想唐瓷倏地倒在了地上,同时身后传来一道幽沉声:“池禾,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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