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昕被楚淮昭这一喊吓得浑身一抖,眼眶瞬间泛红:“可那日,爷心情不好。”
楚淮昭胸口剧烈起伏着,目眦欲裂:“那日我问你是不是认识南宫云!你三言两句就说完了!”
桌案上的银票和金镯子被重重砸到了甄昕的腿边:“这些,你是只字未提!”
甄昕被吓得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眼泪,声音哽咽:“奴婢就是不想看到爷这样生气!”
楚淮昭怒视着甄昕,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噬:“那你为何还要做这些事情!还要收他的东西?”
他蹲下身子,平视着甄昕,语气冷冽刺骨:“还是说,你真的想与他发生什么?”
甄昕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奴婢没有!奴婢心里只有爷,奴婢怎么可能......”
“你没有?!其他男人手镯都塞到你房里去了!你还说没有!”楚淮昭双目赤红,不知名的怒火烧的他快要失去理智。
“奴婢从没戴过!奴婢就是要还给他的!怎么可能会要他的东西!”甄昕委屈的辩解:“爷不是识香吗?你闻闻,这镯子上绝没有奴婢的香!”
他当然知道她没戴过,镯子上没有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可这东西就不该出现在她房里!
“你敢说你不知道一个男人送你手镯是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打造一只纯金的手镯送给你,甄昕,你敢说你不知道他对你有所图?”楚淮昭一字一句说的自己心肝肺都在疼。
甄昕嘴一瘪更加委屈:“奴婢从小到大从未收过东西,也从未送过东西!南宫云怎么想的奴婢不知。”
“奴婢只知道,什么东西都不该收,所以从一开始奴婢就没答应收下南宫云的东西!”
“奴婢只一心对待爷,奴婢只知道那只簪子让奴婢开心的整夜都睡不着,至于南宫云怎么想的那是南宫云自己的事情。”
“或许说,爷,你误会南宫云了呢。况且奴婢身份低微,无才无德,哪里值的他有所图?”
怒火像是彻底烧光了理智。
“不要再跟我提他!我告诉你,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想的什么我最清楚。”楚淮昭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难以遏制的愤怒。
楚淮昭的手猛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将人一下子拉到了眼前:“甄昕,记住自己的身份,他不是你能肖想的。”
“我、也、不、是。”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甄昕的心上。
甄昕被迫仰着头,发髻凌乱,闻言后她身形猛的一滞,难以置信的望着楚淮昭。
她瞪大了双眼,直直地望着楚淮昭,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一双杏眼里满是凄然和痛楚,最后她闭了闭眼,一滴泪从眼尾滑落至耳垂。
再睁开时,只剩下唇边一抹苦涩的笑。
“是,爷,奴婢一定铭记在心。”
“绝不敢忘。”
她的声音空洞无力,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楚淮昭见状心中一沉,猛然间惊醒,他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他踉跄着退了两步,跌坐回了椅子上。
又抬头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甄昕,垂着头死气沉沉。
他心口一阵阵揪心的疼,胸口堵的发闷,可那根扎在喉咙的刺始终都没有拔掉。
可究竟是为什么......
不应该,也不值得他如此的啊。
甄昕此刻的心情也不用装。
她就是失恋了。
和她的那一百两。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
一人坐在桌案前,双手扶额,眉头紧锁,神色中满是疲惫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