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的生意人，也懂得这个道理。
只不过是他爱的孩子有区别罢了。
其实，从小到大跟着妈妈在姥姥家耳濡目染。
我早就明白了。
有的父母是真的可以不爱自己的孩子的。
所以，我很快接受了爸爸并不爱我这个事实。
甚至在心里默默做好了退学后的打算。
这时，我妈却突然开口。
语气平静地说：
“好，既然你不供，那我来供。”
“就算出去打零工、借钱，我也要送悦悦去上大学！”
我抬起头。
妈妈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爸爸则是一脸不屑。
“随你的便，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真是没罪找罪受！”
我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疼。
泪水已经沾湿了我的袖口。
11
那个时候。
村里还没有实施九年义务教育的政策。
一个中学生念书所需的花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但妈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爸爸已经停止供我上学的事情。
只是每次学校要收学杂费的时候。
她递给我的都是一张张皱巴巴的零钱。
我知道，那都是她偷偷帮人家做针线活换来的钱。
我只好在学校里尽可能多地节省开销。
然后发奋念书。
因为我的学习生涯随时都可能被中断。
直到一天放学回家。
我看见妈妈在厨房做饭，竟然罕见地哼起了小曲儿。
我连忙跑过去，伏在她的肩膀上。
“妈，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我妈只是伸手抱了抱我：
“快去洗手吃饭，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晚上睡觉前。
我妈终于走进我的房间。
悄悄递给我一个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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