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滑落露出苍白细腻的肌肤，以及向下皲裂的黑色裂缝，肌理，森白的肋骨。斜裂的伤口到达裸露的猩红的心脏一角，“可若我不主动，怕是这辈子连你衣角都摸不到呀。”
他苦笑一声，看向她就算是如此情景也任旧平静的眼睛，喃喃：“你活了一百三十七年，难道就无半分察觉到身边究竟有多少人曾爱慕过你？
也是，你应该从不会在意这种东西。”
伽罗捕捉到了他言语中隐藏的意思，眸中闪过一摸讶意，“……”。
“这确实不是我会注意的事情，毕竟咒文并没有刻上侍偶应该接受谁的爱慕。”
看着墨绿眼瞳中期待暗去，伽罗唇角微勾，
“所以，你怎么没有成为‘曾爱慕’的一员，天涯何处无芳草？”
“凡人寿命苦短，又被世俗深束，他们固然有爱慕私心却怕王权天威，还朝三暮四，喜新厌旧，所以这点私情不是被磨灭就是藏到死。”
暃云不屑的轻笑，却不想看她总是面具一样的笑脸，视线转向裸露的鲜红心脏，一下一下规律平稳，平稳得让人烦躁。
“而我，我不是凡人，我是神兽，我有漫长的岁月，也不受那些条条框框束缚。我见过形形色色的女子，但她们都不是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我只喜欢你，一生也只想你一人。”
白泽的寿元悠长，现在的暃云早已不再是当年幼兽，他见过金乌出扶桑磅礴华美的女神，见过征战沙场飒爽豪勇的女将军，见过明眸善舞热烈奔放的胡璇舞姬，见过朝堂上舌战群儒慧敏过人的女官，见过弱水娴静端庄的仙子……但那些都不是她。
他将脸颊轻贴近她破碎的胸膛，静静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听着自己声音的独自回响。
“虽然我也怕有点你手中的宝剑，但……我喜欢你，能站在这儿自然就是有可能被你杀掉的觉悟。”
平稳的心脏快了一拍，几乎一个呼吸又恢复了节奏，若不是暃云一直盯着都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他抬眸，尽管伽罗错开视线瞥向黑暗的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