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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

大吉大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必了。”太子从小养在她的身边,她亦劳心劳力教导多年,结果却还不如女主的几句甜言蜜语。沈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娘娘,那殿下他……”“他玩够了,自会回来。”沈宁如今不争不抢,只想为自己而活,既然太子不喜欢她这个母后,那便让单纯善良的林菀菀教养好了。说她无情也好,说她恶毒也罢,反正她是不愿再重蹈覆辙,再为白眼狼落一滴眼泪了。辛夷姑姑闻言微愣:“娘娘,您就这么放心把太子殿下交给那狐……林贵妃?”林菀菀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娘娘也已经答应了。眼下娘娘与皇上不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更应当谨言慎行,以免给娘娘招来灾祸,故辛夷姑姑及时改口,就怕被人抓住把柄踩上一脚。沈宁自嘲:“皇上因林菀菀禁足皇后一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太子不可能不知。他明知自己母...

主角:沈宁楚景恒   更新:2025-02-10 1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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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宁楚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大吉大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必了。”太子从小养在她的身边,她亦劳心劳力教导多年,结果却还不如女主的几句甜言蜜语。沈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娘娘,那殿下他……”“他玩够了,自会回来。”沈宁如今不争不抢,只想为自己而活,既然太子不喜欢她这个母后,那便让单纯善良的林菀菀教养好了。说她无情也好,说她恶毒也罢,反正她是不愿再重蹈覆辙,再为白眼狼落一滴眼泪了。辛夷姑姑闻言微愣:“娘娘,您就这么放心把太子殿下交给那狐……林贵妃?”林菀菀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娘娘也已经答应了。眼下娘娘与皇上不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更应当谨言慎行,以免给娘娘招来灾祸,故辛夷姑姑及时改口,就怕被人抓住把柄踩上一脚。沈宁自嘲:“皇上因林菀菀禁足皇后一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太子不可能不知。他明知自己母...

《皇后娘娘心已死,渣帝别跪了全文小说沈宁楚景恒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不必了。”太子从小养在她的身边,她亦劳心劳力教导多年,结果却还不如女主的几句甜言蜜语。

沈宁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娘娘,那殿下他……”

“他玩够了,自会回来。”沈宁如今不争不抢,只想为自己而活,既然太子不喜欢她这个母后,那便让单纯善良的林菀菀教养好了。

说她无情也好,说她恶毒也罢,反正她是不愿再重蹈覆辙,再为白眼狼落一滴眼泪了。

辛夷姑姑闻言微愣:“娘娘,您就这么放心把太子殿下交给那狐……林贵妃?”

林菀菀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娘娘也已经答应了。

眼下娘娘与皇上不睦,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更应当谨言慎行,以免给娘娘招来灾祸,故辛夷姑姑及时改口,就怕被人抓住把柄踩上一脚。

沈宁自嘲:“皇上因林菀菀禁足皇后一事,整个后宫都传遍了。太子不可能不知。他明知自己母后因林菀菀被罚,却还是偷偷地跟着林菀菀出宫了。这说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母后,既然他先不要我这个母后了,我又何苦去寻他回来?”

辛夷姑姑一噎。

她总感觉,娘娘自昨夜大醉一场后,醒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似乎对谁都不在意了。

特别是曾经最为亲近的皇上和太子。

古语有云: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更何况,后宫之中,母凭子贵。

如今老将军还在镇守边关,娘娘唯有依靠皇上和太子。

皇上那边,娘娘一时伤心不肯亲近也就罢了。

若是连太子也被那狐狸精诱拐了去,娘娘今后还有何依靠?

辛夷姑姑念此,温声劝道:“娘娘,太子殿下还小,一时贪玩也属平常。可若任由林贵妃带着太子胡闹,日后只怕难以规劝。”

沈宁知道辛夷姑姑的担忧,也知道辛夷姑姑是为了她好,为了太子好。

可惜,太子恐怕并不会领情。

原书中,林菀菀表面上将太子当做自己亲生的一般宠着护着,实则是捧杀。

她死后,林菀菀不久便再次身怀有孕,并顺利诞下一名男婴。

她那傻儿子见林菀菀依旧宠爱他,便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掏心掏肺,上演一幕兄友弟恭的戏码。

一直到太子成年依旧一事无成,还时常流连烟花巷柳之地,被诸多大臣弹劾罢免了他的太子之位,由他那优秀的好弟弟继承了太子之位。

而他则在犯错后,与庶民同罪,一副刑具加身贬为庶民。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林菀菀的‘宠爱’下,失去了为君的抱负,也丢失了太子之位,甚至成了京中人人唾弃的草包废物。

原文中,写他继承了恶毒女配,也就是沈宁的恶毒。虽被贬为了庶民,但林菀菀却依旧好吃好喝的继续供着他,位同王爷。

然他非但不感念继后恩德,还召集反军,伺机夺回属于自己的皇位。

最后么。

恶毒女配的儿子,自然是不得善终。

城楼下,二子夺嫡,他被禁军重重围困于神武门,最终被万箭穿心而死……

沈宁叹了口气。

罢了!

到底是她的儿子。

她自是不忍心看他最后落得那般惨烈结局。

眼下为时尚早,她能管则管,能劝则劝。

倘若太子还是一意孤行,那便随他吧!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

她做了自己身为母亲该做的,剩下的便要看太子自己的造化了。


以她活泼好动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乖乖服软,故她不小心打翻了佛堂的蜡烛,想要借机逃出佛堂。

不料,高贵妃却想借机铲除她,于是将她打晕在了佛堂里,险些害她被大火烧死。

幸好,楚景恒及时赶到救了她。

此事,虽不完全是沈宁的错,可若不是沈宁下令将她关在佛堂,也不会害她险些丧命。

经此一事,除去了恶毒女配高贵妃,沈宁也因监管不力被褫夺了凤印,交出了执掌后宫之权。

后来,又发生了几件事,虽都是其他嫔妃故意嫁祸,但也是沈宁袖手旁边自找的。

楚景恒对沈宁彻底失望,又因当初的誓言没有直接废去沈宁的后位,故为了保护她,便以‘修身养性’为由让沈宁上寒山寺吃斋念佛去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其实都是为了拆散原配,让沈宁从性格温良的世家贵女,过度到为爱失去理智的恶毒女配。

简称:恋爱脑。

林菀菀虽然并不想虐自己,但如果不这么安排,如何体现出她的无辜?

她不想被当做小三,所以为了让读者接受她与楚景恒,她只能将自己与楚景恒一开始的关系设定为兄妹相称。

这就好比某些琼瑶剧中的女主角,哪怕明知道男主有女朋友,但还是忍不住的偷偷暗恋男主,与男主来往亲密,然后又一边划清界限,努力隐忍自己的感情。

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能有什么错呢?

这个时候,女配往往会因嫉妒男女主关系好,于是开始与男主闹。

男主觉得自己并未出轨,故在女配日复一日的怀疑中,渐渐地失去了耐心,从而看到了女主身上的好,心也控制不住的渐渐爱上了女主。

女配这个时候,通常会为了夺回男主,各种设计陷害无辜的女主,从而沦为了恶毒女配。

林菀菀写的便是这样一个洗白自己的过程。

沈宁见她与楚景恒关系好,心生嫉妒。

哪怕楚景恒告诉她,他们只有兄妹之情,可她还是不放心,甚至将她这个楚国的大功臣当做敌国奸细,又联合朝臣极力对她入宫。

楚景恒一开始只是为了报恩,也确实只将她当做妹妹一般看待,可在沈宁的无理取闹中,他渐渐地对沈宁失望了,也渐渐地爱上了她。

这都怪沈宁自己。

若她肯多给楚景恒一些信任,也不会将楚景恒渐渐推远。

后来,她与楚景恒意外圆了房,沈宁依旧各种作妖,只要抓住她一点点的把柄,就重罚于她,害人性命。

于是彻底黑化沦为了恶毒女配,也顺利洗白了她与楚景恒的感情。

然而现在,这些洗白的事情还一件都没有发生,沈宁便主动将太子过继给了她,又将执掌后宫之权也交给了她。

她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插足旁人婚姻的第三者,而深情男主楚景恒则显得像一个渣男。

虽然,楚景恒身为一国之君拥有三宫六院,多她一个嫔妃也不打紧。

可她这个穿越女主的人设就很难立得住了。

而且,这期间省略了这么多的情节,只怕后期会发生什么变故。

比如:楚景恒的感情。

他目前还未对沈宁彻底失望,这个时候即便将对沈宁的处罚情节全部完成,也达不到原著中的效果。


楚景恒回到承德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他一想到沈宁对他的冷漠态度,心口便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呼吸不畅。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多纳了一个妃子而已,而且还是一个不会争宠的妃子,沈宁为何如此介意?

“刘公公,你说,皇后到底在不满什么?朕已经说过了,菀菀与朕只有兄妹之情。而且以菀菀的性格,也根本不屑与她争宠,她何故如此做派?”

刘公公心想,皇上这是新欢旧爱都想要,无论帮哪边说话都得罪人。

他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时,便听玄关处传来林姑娘的声音……

不对,现在应该尊称林贵妃了。

虽说封妃大典还未举行,可圣旨已下,不可更改。

“欲擒故纵,逼你就范呗!”林菀菀听闻,帝后在重华宫为了砍伐竹园一事大吵了一架。

她不明白,这件事的剧情为何提前了这么多?

原著中的确有皇后命人伐竹一事,但却不是发生在现在,而是沈宁害她落胎被驱逐出宫,前往寒山寺时。

还有,沈宁不知为何没有如书中所写,对她封妃一事横加阻拦。

原著中,沈宁怀疑她是敌国奸细,也担心楚景恒被她所迷,又以不合礼制为由坚决不同意她入宫为妃。

哪怕楚景恒说她善妒,将她禁足于重华宫,她也依旧不肯松口,甚至还偷偷联络众朝臣极力反对封妃一事。

楚景恒身为帝王,自是不喜被迫,而他一登基便去了边关打仗,大楚全权交由沈宁母子执政,在得知沈宁禁足期间联合朝臣反对封妃一事后,更是怒火中烧,也对沈宁的往日情分渐渐消磨殆尽。

甚至对沈宁过去三年把持朝政一事心生忌惮,毕竟她身后还有戍守边关,屡建奇功,兵权在握的父兄。

兵权政权皆掌握在一家人手里,没有那个帝王能够安心,但念及沈氏父子骁勇,且沈家世代忠良,又念及与沈宁的往日情分,楚景恒并未赶尽杀绝,而是借沈宁善妒谋害皇嗣一事,命她前往寒山寺‘静思记过’,实则是换一个地方禁足罢了!

如此既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又未背弃他当初的承诺。

林菀菀塑造的是一个贴近现实的帝王。于公,楚景恒为保自己的江山,符合帝王生性多疑的性格。于私,他顾念与沈宁的往日情分,并未赶尽杀绝已是仁慈。

虽然,沈家最后还是死绝了。

林菀菀与沈宁不同。

她没有背景雄厚的母族势力,又能预知剧情帮助楚景恒,还能给楚景恒提供新鲜感,所以她与楚景恒才是最配的。

然而沈宁自从被禁足后,并未按照她原著所写的剧情发展,反而突然想通了,不但同意了封妃一事,甚至还主动说出要将太子过继给她养的话来。

还有今日,沈宁无端砍伐竹园,甚至还将楚景恒给气走了。

这些都是原著中所发生的事,但却不是沈宁主动做的,而是因她林菀菀而起。

林菀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她身为本书作者穿进来时,时空法则曾提醒过她:作者违规侵入小说世界,书中人物将不再受作者和剧情掌控。

难道沈宁之所以性情大变,甚至主动推进了剧情,是因为她穿书所导致的?

还有楚景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宁的改变,所以导致他对沈宁的态度也与书中所写有所出入。


这要是换成其他妃嫔,早就被他打入冷宫了,亦或者被他的话所感动,毕竟他是皇帝,肯这般小意温柔的哄人,已是天大的恩赐。

然沈宁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欢喜,就像是已经对他彻底失望了一般。

他不就是为了报恩,多纳了一名女子为妃吗?

他是皇帝,三宫六院稀松平常。

再者,他后宫的那些嫔妃不都是沈宁替他纳的吗?

为何纳那些嫔妃可以,多纳一个林菀菀就不行了?

况且,他已经解释过了。

他与林菀菀之间并无私情,也一直是以兄妹相称,并未逾矩。

之所以纳林菀菀为妃,不过是担心她孤苦伶仃,日后被人欺负罢了!

因为菀菀说,这个世界的男人三妻四妾给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所以她一辈子不想嫁人。但女儿家不嫁人,定会被人非议,所以楚景恒若真心想报答她,便许她一个妾室之位,余生庇护她就好。

楚景恒的妾室众多。

他觉得这是一件小事,可沈宁却很在意。

他说过,沈宁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亦是他唯一的皇后。

菀菀不会跟她争的,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为何不能再体谅体谅他,多一些容人之量?

就非得与菀菀过不去,这不是让他左右为难吗?

楚景恒见她不甚在意的模样,心中越发气恼:“既如此,那皇后便待在重华宫好好静思记过吧!”

楚景恒说罢,一拂衣袖而去。

沈宁有些失望。

她还以为,楚景恒会罚她上寒山寺静思己过呢!

辛夷姑姑则当她是对皇上失望,故温声安抚她:“娘娘莫要伤心,皇上只是一时之气,又远在边关三年受狐媚挑唆才会与娘娘置气。”

沈宁不伤心,因为她的眼泪已经在那场梦境中流干了。

她只是在想,如何才能逃离楚景恒身边?

辛夷姑姑则在担忧她与楚景恒的关系:“娘娘方才为何不解释?分明是那狗奴才先冲撞了您,您才小惩大诫。”

沈宁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枯黄落叶,心底一片荒凉。

多年感情付诸东流,如何能不伤怀?

只是,她明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与其去做无谓的挣扎,倒不如趁早让自己死心。

“姑姑,我累了。”

自她决定嫁给楚景恒开始,便心知对方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可他告诉她,她会是他唯一的挚爱,亦会是他唯一的皇后。

她知道,自古帝王多薄幸,可心里念着他们青梅竹马的年少情深,总以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总以为,对方会一直将她放在心上。

是以,这些年,楚景恒忙着前朝,她便做好一个当妻子的本分,大度的帮着他张罗选秀,帮着他利用后宫制衡前朝,帮着他管理后宫,让他毫无后顾之忧。

她以为,自己体谅楚景恒的难处,对方也心疼她的付出。

她以为,于私,他们是双向奔赴。于公,他们共同担当一国帝后的职责,将来定能开拓大楚盛世,成为一段佳话。

可如今,她才明白,那些不过是她的臆想罢了!

辛夷姑姑闻言,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

三年前,皇上刚登基不久便御驾亲征前往边关。

这些年,娘娘既要垂帘听政帮皇上稳住前朝,又要帮着皇上安抚住后宫嫔妃,可谓是日夜操劳,不敢松懈半分。

如今好不容易将皇上从边关盼回来了,非但没有得到一句褒奖,反而落得个禁足重华宫的下场。


林菀菀念此,当即拒绝道:“不行!”

楚景恒与太子都疑惑的看向她。

“你说什么?”

林菀菀闻言回过神来:“我……我的意思是,皇后姐姐并无过错,她许是还在于皇上闹脾气。况且,太子是皇后姐姐所出。皇后尚在,哪有轻易过继给贵妃的道理。”

楚景恒闻言沉默。

的确,皇后除了一开始不同意他纳菀菀为妃以外,并无什么重大过错。况且,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怎能轻易过继给贵妃抚养?

他方才是气疯了,才会一口同意。

太子则有些失望道:“林贵妃娘娘,您不愿意允禛当您的儿子吗?”

林菀菀当即解释:“当然不是。虽然,我很想要一个你这么乖巧懂事又帅气的儿子,但我毕竟只是一个贵妃,身后又没有母族势力可以帮衬你,所以你还是跟着皇后姐姐比较好。”

“所以,林贵妃娘娘没有不喜欢我是吗?”太子的眼神微亮。

“当然。不管你是谁的儿子,我都喜欢。”林菀菀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太子的脑袋。

太子闻言,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

母后现在不要他了,也不喜欢他了,如果林贵妃也不要他,不喜欢他,那他便没有任何依靠了。

还好,林贵妃娘娘没有母后那般绝情。

林菀菀又安抚了太子几句,同时也安抚楚景恒道:“皇后姐姐只是一时之气,你等她气消了,她自会为自己和太子考虑。”

言外之意:沈宁没有考虑过楚景恒的感受。

楚景恒也想到了这一点,故眸色微黯。

他并不想与沈宁闹,可沈宁她……

难道一定要他废了菀菀的贵妃之位,她才肯消气吗?

楚景恒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打消了。

他欠菀菀一命,说过要报答她,而且菀菀已经是他的嫔妃了,若此时废了她的贵妃之位,她今后还如何在宫中自处?

楚景恒想来想去,唯有让沈宁妥协。

然他们现在的关系……

他拉不下脸面继续去哄沈宁,而且他能感觉到,沈宁这次不会轻易妥协,毕竟她连将唯一的皇儿过继给菀菀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又连皇后也不想当了。

楚景恒有些烦闷,不知该如何化解眼前的一切。

林菀菀给他出主意:“恒哥哥,三日后不是有宫宴吗?那样盛大的庆典,姐姐身为大楚的皇后,总不能不参加。届时,我帮你再向皇后姐姐解释一番,想必她也就不会同你生气了。”

楚景恒想说不必,可如今他与皇后的关系确实难以化解。

此事又是因菀菀而起,兴许她去解释,宁儿会听。

“菀菀,此事有劳你了。”

林菀菀笑道:“恒哥哥不必客气,这是菀菀应该做的。”

她若是不这么做,还如何将剧情推动下去?

楚景恒见她如此豪爽,再联想到沈宁对他的冷漠态度,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罢了!

看在他们青梅竹马的份上,还有她这三年来尽心尽力为他守住大楚的江山,只要沈宁不再与他闹别扭,这事也就过去了。

**

楚景恒此次大胜而归,还未来得及举办宫宴庆祝。

先前,他一直在忙朝堂之事,又因为了林菀菀的事与沈宁闹了矛盾,故宫宴的事情一直耽搁到了现在。

宫宴设在了御花园,宴请了七品以上的所有官员一同参加,故场面办得十分热闹。

沈宁原本是想借口身子不适,不去参加的。

结果,楚景恒一大早便命刘公公亲自过来传口谕,让她务必参加!


楚景恒蹙眉。

林菀菀又接着道:“恒哥哥方才不是问我,如何才能与皇后和好吗?女人最是了解女人,皇后此刻正在气头上,又好面子,定然不会轻易妥协,所以恒哥哥要想与皇后姐姐和好,唯有用激将法。”

“激将法?”

“没错!皇后姐姐不过是赌你爱她,所以才用欲情故纵这招。既然皇后姐姐也爱你,那恒哥哥何不也用这一招?届时,皇后姐姐见你身边有了新欢,心中定然着急。而且,她即便不为了自己,也会为了太子殿下主动向你求和。届时,你再好生哄哄她,误会不就解开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扮作情深,待她沉不住气时,自会前来找朕?”

林菀菀:“除非,皇后姐姐她不爱你……”

楚景恒立即否定了她这个说法。

“皇后与朕青梅竹马,年少情深。”

林菀菀闻言微微咬唇:“既如此,恒哥哥何不试试?您是皇帝,总不能让你低头吧?而且,万一皇后姐姐不领情……”

沈宁的确不领情。

楚景恒已经两次向她求和道歉,可沈宁非但不领情,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让楚景恒十分的挫败懊恼。

也好。

那便用菀菀的法子试试,省得她恃宠而骄……

**

三日后。

封妃大典如期举行。

沈宁不想见证那对狗男女的爱情,便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她对外宣称病了,不宜见风。

承德殿。

楚景恒看着沈宁给他与林菀菀准备的玄色婚服,面色顿时黑沉如墨。

自古以来,皇帝唯有娶妻封后才会身着玄色婚服,行夫妻拜堂之礼。

贵妃到底只是妾室,只能身着红粉听旨接封,亦不需要与天子拜堂。

然沈宁却给他与林菀菀安排了帝后才有的玄色婚服。

她这是在故意气他,还是真的毫不在意?

不可能!

沈宁怎会不在意他呢!

她从小便喜欢他,眼里也只有他,甚至就连当年身为太子的皇兄,那般惊才绝艳的人,她都不曾多看一眼。

沈宁定是故意气他!

楚景恒想当面去找沈宁问个清楚,手却被林菀菀一把攥住。

“恒哥哥,你忘了我们上次说的话了?”

楚景恒堪堪停住脚步,但心中依旧气恼。

林菀菀也没想到,沈宁竟然如此识趣,给她的是正室所穿的婚服。

原著中,她自是不肯委屈了自己,写的是沈宁为表达不满,不肯出席封妃大典。

楚景恒一恼,命人临时换了正室才有的玄色婚服。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

不管剧情如何,结果并未改变,那就不算崩剧情。

重华宫内。

沈宁正在院中给刚种上的花草修剪枝叶。

她穿着一袭绯色直裾单衣,外穿凤鸟花卉纹绣浅黄绢绵袍,配暗云纹海棠腰带,将玲珑身姿勾勒出来……

沈宁修剪了一早上,鬓间密布了些许汗渍,额间的碎发散落下来,令她本就浓艳的眉眼,又多了几分清冷妩媚,一颦一笑皆如画卷一般,美的叫人挪不开目光。

辛夷姑姑递上手帕给她:“娘娘,您歇歇,这些让奴婢们来做吧!”

沈宁出了汗,反倒觉得浑身轻松。

以往,她不是忙于后宫,就是忙于前朝,成日里不是坐着便是坐着,难得舒展一下身子。

“不必,还差一点儿便修剪好了。”

一旁的半夏有些担心:“娘娘,您称病不见客,眼下却在院子里修剪花木,若是被人瞧见了,禀告皇上可怎么办?还有您让奴婢给林贵妃准备的嫁衣,实在不合规矩,皇上见了恐会发怒。”


刘公公小声回道:“那日,皇上说要亲自去同娘娘说,结果……”

结果两人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禁足一事也没提。

楚景恒也想起来了。

他黑着脸,心想:就算朕没说,可免了禁足一事,辛夷姑姑是知道的,莫非她没有告诉沈宁?

还是因为他没有传口谕,所以沈宁为了同他置气,故作不知?

刘公公倒也尽心尽力,毕竟帝后吵架,他等奴才遭殃,故帮着劝解道:“许是娘娘不知,皇上已经免了禁足,故才为了遵守皇上的口谕,不敢前来钟粹宫惹皇上不快。”

这话已经给足了楚景恒颜面。

然楚景恒一想到沈宁前几日与他吵架的冷漠态度,便心中憋闷:“那罚俸半年呢?朕何时为了菀菀罚她月俸了?分明是她为了菀菀之事,与朕顶嘴才自罚半年俸禄。”

这话,刘公公没法接,因为听来听去,不还是因为林贵妃,皇后娘娘才挨罚吗?

换而言之,若是没有林贵妃,皇后娘娘也不会被罚禁足。

皇上若不为了林贵妃与皇后娘娘吵架,娘娘亦不会自罚俸禄。

“怎么,你也觉得是朕错了?”楚景恒见他不说话,心里头更为窝火。

刘公公哭丧着脸,他果然还是遭殃了。

“奴才不敢。娘娘她……她许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自罚了俸禄。此事与皇上无关,待娘娘气消了,也许就好了。”

楚景恒感觉,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好了,因为沈宁这回好像真的生他的气了。

他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还有点儿心慌。

万一……

万一宁儿真的对他死心了,不肯再与他和好了怎么办?

他要不要再去向宁儿解释一下?

或者重新哄哄她?

宁儿最是心软了。

这回定是生气了,所以才对他这般冷漠,甚至就连他留宿嫔妃宫里都懒得管了。

楚景恒的思绪未落,便听一旁的林菀菀道:“欲情故纵这招,还真是被她拿捏的炉火纯青。

你们古代的女子就是矫情。既然不想吵架,就不能主动来向你求和吗?

再怎么说,你也是皇上。我看,她就是仗着你心里有她,所以才这么矫揉做作。换成其他嫔妃,哪敢跟你这么甩脸子。

我真的搞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跟我过不去?就因为我们在边关相处了整整三年?她担心你被我抢走?你们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她对你连这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看来,青梅竹马的爱情也不过如此……”

“菀菀!”楚景恒的语气倏然加重,显然对她的话有所不满。

“行行行!我不说了,毕竟你们才是青梅竹马,我一个外人算什么呀!

我只是看不惯,她老是用这种招数来逼你就范罢了!

我认为,长久的爱情是双向的互相迁就。

她要是真的爱你,又怎么会对你一点儿信任都没有?又怎么忍心让你为难?又怎么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你?

其实,我想给你当侧妃,也是想帮你试探一下她而已,毕竟你不是一直都在说,宁儿温柔善良宽厚大度吗?

况且,你都跟她解释了,我们之间只是兄妹之情。

而且,你也知道,我志不在此,根本不会与她争男人,更别提有妇之夫了。”

“你别说了。”楚景恒不爱听这些话。

他从不怀疑沈宁对他的爱,毕竟沈宁当初也为他牺牲颇多。

比如:拒了风光霁月的前太子,选择了他。


不过,人各有命。

若纯妃一意孤行,她也不好多加阻拦。

“皇上不喜女子饮酒,林贵妃确定要喝吗?本宫上回喝酒,可是罚了半年俸禄。”

林菀菀:“千金难买心头好,妾身只是想浅尝一口罢了!况且,恒哥哥都许妾身喝了。而且,今日是宫宴,纯妃方才不也喝了?”

纯妃闻言,紧张的攥紧身侧指节。

林菀菀素来不服管教,也担心横生变故,故直接端起刘公公递过来的酒樽抿了一口。

“嗯,果然醇香好喝,纯妃妹妹的手艺真不错。恒哥哥,你也赶紧尝尝。”

楚景恒迟疑地看向沈宁。

若沈宁不同意他喝,他便不喝了。

沈宁并未斥责林菀菀不懂规矩,纯妃若此刻及时回头,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赫然起身,扭头看向楚景恒,眼神里依旧透着淡漠:“臣妾身子乏了,便先行回宫了。”

她说罢,也不管楚景恒同不同意,旋即转身离开了宫宴……

百官们见此,不由面面相觑。

楚景恒则紧紧蹙眉。

他看着沈宁离开的决绝背影,心口顿时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气息不顺,于是拿起桌案上的酒樽……

纯妃无比纠结的看着这一幕,身侧的指节早已死死地攥紧。

她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林贵妃已经喝了。

若此刻拆穿此事,皇上以后恐怕再也不会召幸她了。

纯妃咬紧贝齿,眼睁睁的皇上将下了药的桂花酒一饮而尽……

林菀菀见此则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下一刻,楚景恒也赫然起身道:“朕不胜酒力,诸位爱卿慢慢喝吧!”

他说罢,亦是一拂衣袖而去……

看样子像是要去找皇后。

林菀菀见此,也当即起身。

楚景恒喝了那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药性发作。

若是去了沈宁的重华宫,剧情岂不是跑偏了?

不行!

她得去制止。

林菀菀随即追了上去。

纯妃不料,她只是敬个酒会出现如此多的意外。

皇上无论是与皇后,还是与林贵妃,她都得完,故也旋即跟了上去……

林菀菀瞧见了纯妃跟来。

方才,纯妃也喝了那酒。

她可不想三个人一起……

楚景恒是皇帝。

他从前有过谁,林菀菀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遇见了她之后,便只能独宠她一人。

林菀菀念此停住脚步……

那厢。

沈宁穿过御花园的长廊,快要行至重华宫的门口时,却被楚景恒追了上来。

“沈宁!”楚景恒喊她的名字。

沈宁闻言当即走的更快了。

她装作没听见,几乎是小跑着回宫,仿佛身后有一匹饿狼在追赶她。

事实上,她身后确实有一匹饿狼。

楚景恒方才喝了纯妃给的酒,一炷香后药性必然发作。

若让他追来重华宫,等会儿药性发作时,对她做点什么怎么办?

对于三妻四妾这事,沈宁不能说毫不在意,只是从小受三从四德的礼教所驯化,所以即便心里介意楚景恒有过其她女子,但也能勉强接受。

如今,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话本子里的恶毒女配,而身为男主的楚景恒在女主出现后,便身心都只能属于女主一人。

沈宁还想好好的活着,所以不想也不愿再招惹楚景恒。

楚景恒看着逃命似的沈宁微愣。

他有这么可怕吗?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楚景恒一想到沈宁整场宫宴上,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他,心口便堵的慌。

沈宁越是不在意他,他便越是想她在意,就好比此刻。


楚景恒有些局促:“我送不起你稀罕的物件。”

沈宁所在乎的并非物件:“礼轻情意重,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楚景恒第一次给女子雕簪子,雕的有些丑,故犹豫了许久才拿出来。

“你若是不喜欢,扔了便是。”

沈宁却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是楚景恒亲手雕的,虽说不值什么钱,做工也一般般,但看得出来,他用心了。

比起那些用金钱买的贵重物件,沈宁更看重的是心意。

“我很喜欢你,送的簪子。”

这簪子也就成了他们的定情信物。

后来,沈宁一直将这根簪子珍藏着,之所以不戴在头上是怕别人知道了是楚景恒送的,借此嘲讽笑话他。

沈宁成为皇后后,依旧将这根木头簪子珍藏着不曾戴在头上。

她并非嫌弃这根簪子不值钱,而是不想让楚景恒回忆起自己当年的落魄,毕竟那对楚景恒而言,并不是什么很美好的回忆。

然她的体贴在楚景恒看来,却变成了她嫌弃他送的东西,所以才从未拿出来戴在头上,甚至有可能已经偷偷的扔了。

楚景恒不知道的是,沈宁哪怕被他赶去寒山寺静思记过,也依旧将这根簪子视若珍宝般带在身边。

她出宫时,身上所剩的银钱不多,后来生病用掉了,实在没办法了,才将这些首饰卖了,换了两口薄棺安葬了辛夷和半夏。

唯有这根木簪一直留着。

她日日用它绾发,可楚景恒却从未来看过一眼。

沈宁光是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心口便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和绝望,仿佛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一般,令她久久难以释怀。

是以,当她看到辛夷姑姑手中的木头簪子,只觉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左右也不值什么钱,扔了吧!”她收回落在簪子上的目光和思绪,似乎想要将自己从那股子悲伤中脱离出来。

不爱了,便不会心痛了。

辛夷姑姑闻言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将那木簪交给了一名宫婢拿去扔了。

“娘娘,那这些衣裳呢?”

沈宁大致翻看了一下。

若是被罚去寒山寺苦修,这些华贵的衣裳想必是穿不了了。

“凤袍留着。其他的把上面值钱的珠翠拆下来卖了,换成银子。”

辛夷姑姑闻言再度不解,虽说娘娘自罚了半年俸禄,所剩的财物已经不多,可也不至于穷到需要靠变卖衣裳上的珠翠来过日子。

沈宁并未解释什么,还是那句话:“照办便是。”

辛夷姑姑只得再次颔首。

药材什么的,也准备好了。

半夏把太医院的名贵药材拿了大半,装了满满两个药箱。

辛夷姑姑还以为,娘娘这是打算把太医院的药草也拿去倒卖。

沈宁却只交代半夏把药箱放好。

另外还有一事。

沈宁拿了一件信物给半夏,又将盒子里的金子拿出来,让半夏出宫去帮她找一个人。

她需要雇佣几名武功高强的死士。

万一真的去了寒山寺,她决不能让自己,还有辛夷姑姑和半夏有半分差池!

这些金子想要养一批死士,显然还不够。

沈宁又让辛夷姑姑将剩下的银子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拿去开商铺。

眼下,大楚正值百废待兴。

若能抓住机会,有的是挣钱的门路。

辛夷姑姑和半夏都感觉,娘娘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楚景恒闻言蹙眉:“皇后这话是何意?”

沈宁:“臣妾只是想种些花草罢了!若有失言,还望皇上恕罪。”

楚景恒的眉头蹙得更紧,偏偏还反驳不出话来,最后幽幽道:“你以往不是很喜欢那些竹子吗?”

沈宁:“人心易变。臣妾从前看那些竹子郁郁葱葱,觉得甚至欢喜。如今看得久了,觉得它们太过单调乏味,便不想看了。”

楚景恒冷哼:“依朕看,你不想看到的是朕吧?”

沈宁不可否认。

楚景恒见她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他的话,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皇后为何不说话?是朕说对了吗?”

沈宁:“臣妾怕自己说错了话,又惹得皇上不高兴。”

楚景恒:“……”

他一口气憋闷在心里,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沈宁的淡漠,令他终于意识到,对方可能真的不在乎他了。

否则,也不会砍掉整个重华宫的竹园。

“宁儿,你一定要与朕这般说话吗?”他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该拿沈宁怎么办?

罚她?

已经罚了,可沈宁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说出废后的话来。

哄她?

已经哄了,可沈宁依旧一点儿也不在意,甚至好像不吃他这套。

从前的沈宁不是这个样子。

她端方持重、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从不会对他这般冷漠,好似无欲无求了一般。

沈宁:“宫里不比王府,还是按照帝后相称较为适宜,否则传出去恐惹人非议。臣妾亦不敢僭越,恐又要被罚,还望皇上见谅。”

楚景恒又一噎。

最后气道:“好一个不敢僭越!刘公公,让他们都住手,朕觉得这些竹子甚好不必砍了!”

沈宁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癫?

话本子里,她前往寒山寺‘修身养性’时,也曾因一时气恼将重华宫里的竹林命人全部砍去,可楚景恒得知后,也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砍了便砍了吧!

然后命人将林菀菀所住的钟粹宫种满一大片的竹子。

林菀菀当时的表情相当丰富,只是碍于楚景恒的审美不好反对,故后来沈宁一死,她便立即央求着楚景恒封她为后,然后便有了合适的借口更换了宫殿。

至于这重华宫……

楚景恒大抵是觉得她晦气,又或许是为了遗忘自己曾经有沈宁这么一位皇后,所以并未让林菀菀和任何妃嫔迁居进来,而是直接命人封了重华宫。

任由里面野草疯长,杂树成林……

楚景恒不准她砍了,也不准她种别的花草,沈宁便不砍了,主打一个苟命要紧。

反正已经砍了两三日,竹子差不多都砍光了。

楚景恒想让人把那些竹子全部重新栽种上,可见沈宁一副随便他折腾的模样,顿时像泄了气一般,心口隐隐有些抽痛。

“宁儿,我们不要闹了,还像从前那般好吗?”

沈宁闻言,只觉好笑。

从前那般?

从前,他也不见得对她有多好,一切皆如话本中所写,是她自作多情,恋爱脑上头的一厢情愿罢了!

如今,她看透了所谓的青梅竹马,年少情深,不再爱了。

这个男人又来装深情,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他要与林菀菀如何情深不渝,是他们的事。

但休想再将她当做踏脚石!

她面色淡淡,语气更淡:“先前,臣妾不懂规矩才与皇上闹。如今受了罚,懂了规矩,实在不敢僭越。”

楚景恒不料自己都这般三番两次低声下气了,沈宁依旧不领情。

他是皇帝,也是要面子的,故冷哼一声,一拂衣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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