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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结局+番外小说

让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

主角:堂溪漫迟镜   更新:2024-12-18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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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

《和总裁联手:挑战爱情堂溪漫迟镜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


不知谁说了一句:“哇靠,我们企划部终于有大美女了。”

“你真相了哈哈哈……”众人一阵欢笑。

“小姐姐真好好看啊。”

……

堂溪漫尴尬不已,勉强牵出个得体笑容面对大家:“大家好,我叫堂溪漫,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离得近的女同事微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新同事,你长得好像那个明星,叫陈什么灵的。”

另一个女同事打趣:“胡说,明明像叫张什么楠的那位美女。”

“我觉得像她们的结合体,就是个大美女。”戴眼镜女孩呲牙笑着,“你好,我叫刘俪,我是你的搭档。”

堂溪漫卸下包坐下,笑着对她点点头:“你好,很高兴能跟你共事。”

刘俪笑嘻嘻地凑过来:“我更高兴和大美女共事,呜呜呜……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鹅颈吧。”

她嘟着嘴,上下不停打量堂溪漫:“你好瘦好白哦,多高啊?”

堂溪漫额角轻跳,回她:“我一米六八,九十六斤。”

“哇靠,完美身材!太羡慕了。”刘俪夸张地拍了一下手。

堂溪漫保持微笑:“你身材也很好啊,长得也很可爱。”

刘俪摇摇头:“跟你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好吗。你这橙白毛衣色彩搭的真好,可以给我发个链接吗?来,我们加一下微信吧。”

堂溪漫拿出手机,两人添加了好友,顺手把她想要的链接给她发了过去。

“谢谢大美女,你真是人美心善嘿嘿。”刘俪笑眯眯地复制链接打开了某宝。

不一会,另一个同事也起身走到她身边,悄悄说:“新美女同事,你能发身上这件裙子链接给我吗?嘿嘿嘿。”

“……”

堂溪漫扫了眼身上修身的乳白针织裙,才想起是在实体店买的,便说道:“这裙子是在实体店买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是什么牌子。”

“那我先加你微信吧。刘俪,你待会把毛衣的链接也分享给我吧,嘿嘿。”

“好勒,漂亮衣服就要一起穿。”

堂溪漫:“……”

这公司氛围,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加了几个人微信后,堂溪漫忍不住问刘俪:“你也是负责公众号和微博的吗?”

刘俪下单完,又凑了过来:“是啊,你不知道,自从上个同事离职后,就我一个人负责到现在,可累了。”

堂溪漫微微一笑:“我还没做过这方面工作,以后劳烦你多教教我了。”

刘俪大方笑道:“不用担心,这工作很容易上手,只要有一点文笔功底就行,图片自有美工,我们只负责文案。”

刘俪很热情,拉着她聊了一堆关于公司的大大小小事情,出去吃午饭时,还偷偷说了些她用辣条换来的八卦。

堂溪漫听得津津有味,上班第一天,感觉还不错。

下班后,她来到一家湘菜馆,一进门,就看见穿着一身宽松套裙的赵依依在对她挥手:“这里。”

赵依依原本来医院看堂溪漫,但那天她出院了,没赶上,两人只好今天约了。

“呐,你的伞。咦,小漫,我觉得你上班后状态好多了,比在医院时好。”

接过伞,堂溪漫在她对面坐下来,和煦地笑道:“你现在状态也比之前好很多,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赵依依老脸一红,垂下眼帘,低声说:“他知道我怀孕后,来找我求和了。”

堂溪漫一顿,点点头:“那你答应了吗?”

她摇摇头:“还没有,我想多惩罚他几天,免得他老欺负我。”

听这意思,她是不打算离了。

堂溪漫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长相一般、家境一般、谈吐更是……一般。你条件这么好,随随便便都能找个比他好的。”


祁言川神色一滞,他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陌生,不仅家陌生,家人也很陌生。

“明天打扫干净,不想住就走!”

狠狠地丢出这么一句话,他没再搭理她,拎起西服外套大步走进主卧里。

主卧是他和堂溪漫的房间,肯定是干净的,他想。

自打那天和她吵架后,他就没再踏入主卧一步,房间灯一开,他顿时呆住了。

他们的房间确实很干净,但干净过头了,干净到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堂溪漫那些可爱的小摆件、梳妆台上的东西、衣柜里她的衣服……通通都没了踪影。

整个主卧,只剩下他几件孤零零的衣服挂在那里,以及地上的一大麻袋,看似垃圾的东西。

和他当初交代的一样,她很听话,把东西都带走了,可他却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房间空荡荡,心头也跟着一片空荡荡。

祁言川丢开外套,打开麻袋,只见里面静静躺着几幅裱得很好的画,都是堂溪漫画的,是她曾经最珍惜的画。

他微微一愣,这些画她都不要了?

心脏仿佛被人重重来了一拳,他下意识伸手拿出一幅,是橙色夕阳下他的背影画,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画的。

又拿第二幅,是一个大雪的夜里,他们站在公园的凉亭里紧紧相拥的画面。

那是高三那年的元旦节,天气预报说有大雪,可大雪却迟迟不来。

虽然放了假,但学校十一点宿舍门就要关了。祁言川是住校生,但堂溪漫却是走读生。

一直等到近十一点都没见到雪的影子,堂溪漫失落地与他告别准备回家,她刚走出校门不久,雪花忽然从天而降。

漫天都是鹅毛般的大雪,站在宿舍窗前,祁言川看愣了,也有些失落。

忽然,手机铃响起,是堂溪漫。

“祁言川,下雪了下雪了,真的有大雪,你快看啊。”

隔着手机都能听出她的雀跃,他扬起嘴角,笑道:“嗯,我也看到了。”

“呜呜呜……可惜不能跟你看今年的第一场雪,好遗憾啊。”

祁言川:“现在不是一起看到了吗?”

“可我想和你站在一起看,我……我想你在身边,好伤心。”

他呼吸一顿,其实,他也想她在身边,想牵着她的手一起看雪。

“你等一下,先别走。”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挂断电话,拿起一件厚外套就往外走。

室友及时喊他:“言川,宿舍都关门了,你去哪?”

祁言川头回也不回:“翻墙。”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翻墙,没有想象中难。

他翻出学校,就看见堂溪漫坐在公交站上,晃悠着腿,左看看右看看。那么亮眼,漫天的大雪依旧没能挡住她的光芒。

一看到他,她目光瞬间亮了:“祁言川,我在这。”她在朝他招手。

祁言川快步跑过去,牵着她的手开始在大雪里奔跑。他们跑过一条街,跑到学校旁边无人的公园里,终于在公园的凉亭停下来。

两人喘息地看着对方,同时灿烂一笑。

她身上落了很多雪花,他凑过去,耐心地帮她慢慢拍掉,她也学他,帮他一一拍掉身上的雪花。

“冷吗?”他问。

她笑嘻嘻着说:“有你在,我不冷。”

他喉结轻轻滚动,敞开外套,一把将人裹进怀里。

“可是我冷。”

这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他有点紧张,却不舍放开怀里的人。

堂溪漫睁大眼,呼吸停滞几秒,才慢慢抬手回抱住他:“祁言川。”

“嗯?”他闭着眼,沉溺在她的香香软软里。

“他们说,在初雪夜拥抱的人,能白头到老,你……以后会和我分开吗?”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期待与激动。

祁言川嘴角牵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要看你的表现。”

“我会乖乖的,努力做一个好女朋友。”

他将怀里的人抱紧了点:“那我也会好好表现,做一个好男朋友。”

她靠在他胸膛上,轻轻说:“那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不好?”

“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先走。”他肯定地说。

“我不会离开你的,只要你还喜欢我,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会缠着你,你赶都赶不走。”她说得很真诚,他听得也很认真。

“那我们一言为定。”他稍稍放开她,两人近距离凝视着对方。

爱情的气息偷偷在四周缠绕,他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悄悄靠近。

对面的人呼吸越来越近,她红着脸,微微低下头,他却伸手扶住了她后颈,不让她后退。

他略微侧过脸,就要吻上她粉嫩的唇那一刹那,两人心脏怦怦狂跳,同时闭上了眼。

他不敢肆意妄为,只浅浅在她唇上一点,然后睁开眼。

她红扑扑的小脸近在眼前,刚刚那柔软的触感还记忆犹新,他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大胆了许多,紧贴着她的唇,他慢慢辗转,轻轻含吮。

她羞涩不已,想要逃离,他却看破了她的意图,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加深了吻。

吻到两人脑袋昏沉沉,双眼迷离,他才不舍地放开她,将她揽入怀中。

那天的雪,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雪,也是让他记忆最深刻的雪。

……

想起当初的诺言,祁言川再看被堂溪漫当垃圾一样丢弃的画,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又把画丢进麻袋里。

堂溪漫,我真是太纵容你了,居然丢这些画来威胁我。

他拿起浴袍,气冲冲地走进了浴室。

洗漱完毕,他躺在那张堂溪漫从未缺席过的大床上,辗转难眠。

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为什么怪,很难受,他知道,是因为她不在。

祁言川睡不着,又拿出手机,点开堂溪漫的微信,确认她没有给他发信息,也没有发新的朋友圈。

至少,他看不到。

翻来覆去,他终于忍不住,又打电话给邓子骏。

“喂,川哥,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了会,才硬着头皮问道:“子骏,你知不知道最近堂溪漫在干什么?”

“哈哈哈……川哥,想嫂子就直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别扭。”

祁言川:“……我只是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毕竟还没离婚,我对她还有责任。”

“行了,别嘴硬了,今天太晚,明早我打电话问问,就说是我自己找她有事,行不?”

祁言川:“我可没说要找她,你随便吧。”

说完,他挂了电话。


“叮……”

电梯开了,堂溪漫大大松一口气,迈着腿往里走,却在抬头的瞬间,表情凝固住了。

“迟……迟总,早上好。”

该死,上班第一天迟到被老板抓现行,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往里钻。

但凡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她肯定假装看不见他,但偏偏,电梯就他一人,可恶。

迟镜穿着一套深灰西服,里面是黑色衬衣,领口的纽扣松着,露出一小片小麦色肌肤。

他双手插兜,如劲松般地站在电梯中间,看清来人,他睫羽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见他没什么表情,堂溪漫刚迈出的脚停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愣了几秒,迟镜沉音问道:“不走?”

“走。”她立即走进去,默默站到他身后最角落的位置里。

可能是迟镜气场太强大,眼神犀利,每次面对他,堂溪漫好端端一人就会莫名有些怂,不敢将目光放他身上太久。

此刻站在他身后,她开始大胆地打量起自己的老板。

他长得很高,一米六八的堂溪漫笔直站立估计只到他下巴。肩膀宽厚,一个快有她两肩宽。两人体型相差大,她严重怀疑他单只手都能把她拎起来。

腹部相对较瘦,有没有腹肌不知道,但绝对没有多余的肉。腹部下面是令人羡艳的大长腿,整个身材比例可以堪称完美。

从上至下欣赏完一遍,她又慢慢将视线往上移。

嗯,喉结也很性感。

咦不对,我站在他身后怎么能看到喉结?

堂溪漫猛然睁大眼,才发现电梯前面是一面干净澈亮的镜子,不仅他在里面,她也在里面。

她迅速抬眸,瞬间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眸,她怔了一息,迅速别开视线。

迟镜漫不经心开口:“站那么远,看得清吗,要不要凑近点?”

堂溪漫脸上迅速爬出一大坨红霞,低着头:“不用,看清了。”

沉默片刻,迟镜又幽幽地说:“来入职上班?”

堂溪漫扯了扯裙子,端正站好,语气不软不硬地说:“是的迟总,感谢迟总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

迟镜:“迟到扣五十。”

“……好,的。”

万恶的资本家。

电梯渐渐往上,直到“叮”的一声响起,迟镜大步走出电梯,走之前,没什么温度地抛出一句:

“你的工位好像不在这层楼。”

堂溪漫微垂的脑袋登时抬起,这才发现电梯已爬到二十六楼,而她报到的楼层不过在六楼而已。

她急忙按上六楼的键,抬眸匆匆扫了一眼二十六光景,脑海只有一个词形容——高大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大的客厅,客厅简约的摆设处处透着高端奢华,干净整洁,不染一尘,刚出电梯的迟镜正闲庭信步地在里面走。

电梯门很快关上,带着她降到六楼。

负责给她办入职的人事主管送了堂溪漫一个大大的白眼后,终究还是帮她办好了入职手续,随后带她转到十楼企划部办公二区。

“你的上级领导新媒体主管不在,这是你的工位,这是与你一起负责账号的同事,你们先交流交流。小刘,你带带她。”

人事主管丢给她一大沓企业文化相关书籍和一个工牌后,转身拍拍屁股离开。

她工位的旁边是一个戴眼镜的女孩,看着很面善,见到来人,女孩顿时眸光大亮:

“天哪,你就是我的新搭档?皮肤好白好漂亮哦!”

她声音不小,下一秒,整个办公区正埋头苦干的员工们齐刷刷抬头看了过来。


堂溪漫轻轻“嗯”一声,把手机掏出,加好微信,她把自己名字也发了过去。

“我姓堂溪,单名一个漫字。”

“好特别的名字,我第一次见这个姓氏。”

她微微一笑:“很多人都这么说。”

看着她身上的病服,赵依依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住院了?是生病了吗?”

堂溪漫解释:“被车撞了,不过没什么大问题,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原来是这样,没事就好。那天在民政局遇到你,你也是……去离婚的么?”

堂溪漫没想到这姑娘还挺八卦,但这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她就点了点头。

聊到共同话题,赵依依来了兴致,拉着她在一张长椅上坐下,两人互相说起彼此的坎坷情路。

原来赵依依是海东市本地人,家境优渥,半年前开始和现在的老公交往。

她老公是外省农村出身,也只有高中学历,但赵依依当时却觉得他很酷很有个性,和周围的翩翩君子不一样。

不顾父母反对,她什么都不要就迅速和他领证了,气得父母和她决裂到现在。

那男人住她的房子开她的车,却还是出轨了。原本二人已登记离婚,但前几天,赵依依发现自己已有两个月身孕, 现在正纠结要不要为了孩子, 去找那男人和好。

今天她来医院,就是来做检查的。

堂溪漫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作为旁观者劝人很容易,但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即使知道那是错的,也很少有人能痛快抽身而出。

就比如她和祁言川,理智告诉她离婚才是上上选,可当真要做出选择时,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荆棘,无论你怎么走,都会遍体鳞伤。

堂溪漫把那天听到的那男人的碎碎念告诉了赵依依,也明示她那男人不是好伴侣,但后面她怎么选,还得看她自己。

两人聊了一下午才各自散去,走之前,赵依依说过几天会来医院看望她,顺便还雨伞。

回到病房,吃完晚餐,堂溪漫突然收到两条微信,都是来自高小芷。

第一条是一个视频,她毫无防备点了进去,谁知下一秒,心脏当场被捏爆。

如果说当初提离婚是意气用事;祁言川那句“怎么不把她直接撞死”是她对这十年感情的问号;那这个视频,绝对是她对祁言川感情的句号。

视频是在一间窄小的房间内,尽管光线很暗,她依旧一眼就认出正缠绵悱恻的两人。

是祁言川和高小芷。

前三十秒,是她压在他身上,两人尽情拥吻,后三十秒,是他翻身而上,抱着她疯狂啃噬。

视频在他大掌扒开她衣服瞬间戛然而止,没有后续,却更胜有后续。

视频的下一条信息,是高小芷对她说的话。

小漫,既然你已决定和言川分开,那就请你干干脆脆转身。因为中间有你,我们爱得很难。

说不出究竟是没有情绪,还是情绪太过繁重,堂溪漫整个人平静极了。

她平静地点开高小芷个人资料,平静地点拉黑该好友。

没有大哭,没有大叫,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她唯有的感觉,就是大脑、胸腔好像都是空荡荡的。

她好像变成了没有思考能力的行尸走肉,就这么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直到病房灯熄灭,直到沙发传来护工的呼噜声。

两滴泪终于从她眼角滑落。

离婚冷静期第二十三天清早,海东市第三人民医院某单间病房的护工突然发现,自己的病人失踪了。

她焦急万分,问遍所有医生护士门口守卫大叔,都没看到病人人影。

情急之下,她只好打电话联系那位雇佣她的雇主,毕竟要是把病人照顾死,她也是有责任的。

司机老钱一听护工汇报,顿时慌了,连忙打电话给自己老总汇报情况。

要知道,若是闹出人命,大公司也是会受一定影响的。

迟镜接到司机电话时,恰巧刚结束一个会议,本来这种事用不上他操心,但闲着也是无聊,他慢悠悠地跟着老钱来到医院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迟大总裁出马,医院开始调动人手查监控,配合找病人。

折腾半日,迟镜才突然想起,哦,我好像有她的电话。

缩在某层楼梯间角落里发呆的堂溪漫,看到来电显示,疑惑地接起。

“喂,迟总?”

“在哪?”

电话里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具有磁性,堂溪漫木木地回:“在发呆,迟总有什么事吗?”

“回来。”命令式语气。

“好的。”

五分钟后, 众人寻找的病人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出现在病房门口。

迟镜还是一身工整的西装革履装扮,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打量她。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胸前,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蓝色病服,修长的天鹅颈全数裸露在外,身骨瘦得看着风一吹就倒。浑身白到发冷的肌肤与骨线完美的脸蛋相应,给人的感觉——遗世而独立。

可美人双眸却黯淡无光,黑眼圈比国宝还重,远远望着,就像一株被人挖了莲子的千年蓝冰莲。

少了点睛的灵魂。

“哎呀小漫,你去哪了哟, 没把我吓死。”

护工吓惨了,连忙拿起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再把她拉到床上坐下,给她擦了擦脚,然后盖上被子。

堂溪漫木讷地点点头:“谢谢张姐。”

察觉到迟镜在打量她,她也朝他点点头,满脸木讷地说:“迟总,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动静,让您跑这一趟。”

他舌尖轻舔牙槽,薄唇轻启:“失恋自杀可以,但别让我承担这份责任。”

“抱歉迟总,但我不会因为男人自杀,还请您放心。”

迟镜微微颔首:“行,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见他起身要走,堂溪漫急忙开口:“迟总,我今天想出院,您看能……帮我去结下账吗?”

他停下脚步,看了过来:“今天?”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她今天的状态能出院,尤其还在外面受了一夜的寒风。

堂溪漫脸色惨白,目光却异常坚定:“今天。”

“后天结账。”霸道的语气,不容人反抗。

护工张姐有点懵逼,这两人怎么跟平时她见到的情况不同。

其他病人恨不得多住几天,付钱的又巴不得病人早点滚蛋,这两人怎么完全相反?

迟镜说完,迈腿转身就走,但还没出病房门口,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他身形一顿,垂眸望向那只抓着自己的白皙细手,顺着这只手慢慢往上,堂溪漫满是认真的脸撞入眼球。

“迟总,我真的可以。”

医院的空气总是那么沉重驳杂,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待了,她要重新忙起来,拾回曾经被丢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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