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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归山海沈牧野温澜全文

小怂包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喝多了?不省人事?这是怎么了?明明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愣在原地,忽地想起临走时好像看见沈牧野跟林欢楠吵架了。拧了拧眉心,不过小叔的通讯录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联系人。林欢楠的呢?该不会吵个架连通讯录都删了吧?小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做出那样幼稚的事情。果然,恋爱真的会让人这样迷失理智吗?我问他要了地址。段妄川把我车给开走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打车过去。那是一家环境怡静的清吧。进去的时候,一个男服务员正在拖地。周围已经没有一个客人了。“您好,我是刚才跟你们通过电话的,我小叔在哪?”“在这边。”男服务员恭敬地指引着我方向。很快,我看见了沈牧野。他靠在沙发上,神情浑浊,一会睁一会闭的眼睛有些迷离不清。“小叔。”我上前喊了他几声。沈牧野没...

主角:沈牧野温澜   更新:2024-12-1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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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牧野温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意归山海沈牧野温澜全文》,由网络作家“小怂包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多了?不省人事?这是怎么了?明明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愣在原地,忽地想起临走时好像看见沈牧野跟林欢楠吵架了。拧了拧眉心,不过小叔的通讯录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联系人。林欢楠的呢?该不会吵个架连通讯录都删了吧?小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做出那样幼稚的事情。果然,恋爱真的会让人这样迷失理智吗?我问他要了地址。段妄川把我车给开走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打车过去。那是一家环境怡静的清吧。进去的时候,一个男服务员正在拖地。周围已经没有一个客人了。“您好,我是刚才跟你们通过电话的,我小叔在哪?”“在这边。”男服务员恭敬地指引着我方向。很快,我看见了沈牧野。他靠在沙发上,神情浑浊,一会睁一会闭的眼睛有些迷离不清。“小叔。”我上前喊了他几声。沈牧野没...

《爱意归山海沈牧野温澜全文》精彩片段


喝多了?

不省人事?

这是怎么了?

明明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愣在原地,忽地想起临走时好像看见沈牧野跟林欢楠吵架了。

拧了拧眉心,不过小叔的通讯录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联系人。

林欢楠的呢?

该不会吵个架连通讯录都删了吧?

小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做出那样幼稚的事情。

果然,恋爱真的会让人这样迷失理智吗?

我问他要了地址。

段妄川把我车给开走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打车过去。

那是一家环境怡静的清吧。

进去的时候,一个男服务员正在拖地。

周围已经没有一个客人了。

“您好,我是刚才跟你们通过电话的,我小叔在哪?”

“在这边。”

男服务员恭敬地指引着我方向。

很快,我看见了沈牧野。

他靠在沙发上,神情浑浊,一会睁一会闭的眼睛有些迷离不清。

“小叔。”

我上前喊了他几声。

沈牧野没有反应。

问服务员有没有醒酒茶,服务员说没有。

我蹙眉,在沈牧野身旁坐下,问他,

“小叔,你是开车过来的吗?”

早已醉得不轻的沈牧野迷离地瞥了我一眼,没说话。

靠近他的时候,沈牧野身上的酒气很重。

伴随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淡味道,扰得我有些心跳加速。

“那我自己找了。”

我低低说着,俯身,手探下了他的口袋。

我跟他离得很近,沈牧野脸上的薄红清晰可见。

看上去褪去了昔日的几分清冷。

他薄唇翕动呼吸着,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袭到鼻尖。

我强忍着心中的躁动,低头。

终于摸到钥匙好像在他右边的裤子口袋里。

好不容易拿到,沈牧野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我惊慌失措地抬眸迎上他微醺的醉眸,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心跳如擂鼓。

反应过来后,我挣开了他的手,远离了几分。

喊来服务员过来帮我把他扶出去。

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家。

跌跌撞撞的,我扶着他终于上了楼回到房间。

我从来没有见过沈牧野喝醉成今天这个样子。

哪怕是上次醉酒,他也能走得动道,至少是自己回来的。

但今天,他步伐都不稳了,根本站都站不稳。

看着他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迟疑了片刻,还是去浴室给他拿来热毛巾。

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沈牧野已经坐了起来。

额前几根碎发垂下,混沌的黑眸缓缓抬起无神地望着我。

一瞬间,透着几分莫名的孤寂。

我的心狠狠被抽疼了下。

这么多年,我何曾见过他这个样子?

像是被伤透了心似的。

是因为林欢楠吗?

因为跟她吵架,心情不好所有才出来买醉?

他真的好在乎她……

一想到这,我的心脏开始抽疼着,呼吸不畅。

握着热毛巾的手不断攥紧,直至骨节冒出青筋,依旧不愿撒开。

没想到看着他为别的女人落寞、黯然神伤,比看见他跟她直接亲密时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我忍不住红了眼睛,嫉妒的滋味流淌而过。

一瞬间化作千万只蚂蚁狠狠啃食着我全身的骨骼。

它们钻进血管深处,痛得我近乎窒息。


现场的气氛直接被推到了高潮,我只听到周围人声沸鼎的欢呼和疯狂。

林欢楠眼含热泪地捂住嘴巴,话都说不出来,直狂点头。

刚好这会包厢门推开,有同事喊我。

我敛起眼眸,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悄无声息离开。

直到下班回到家,沈牧野早已就在家里等着我回来。

昏暗的客厅没有开灯,他坐在那,似带着股凉浸浸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谁让你去那种地方工作的?我平时少给你钱了?”

我垂着头,语气出奇地平静,“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太无聊,出去丰富下生活而已。”

周围陷入一片沉默。

沈牧野似凝望了我好半晌,他稍放软了声音,

“澜澜,你要是有什么地方缺钱可以开口跟我说。”

“至于上次那酒吧,以后不准再去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嗯了声,越过他上楼。

确实不用再去了。

钱已经凑得差不多了。

我也到离开的时间了。

这几天沈牧野几乎没怎么回家。

自从上前跟林欢楠求婚之后,他们就一直忙着拍婚纱照。

林欢楠每天都会给我发一堆照片。

大部分都是对沈牧野的偷拍。

他在认真地帮她选婚纱、外景、手捧花、甚至还会替她做化妆的意见。

很认真,很上心。

每一张照片都洋溢着新郎对准新娘满满的爱意。

我没有理会,因为我在收拾行李。

凌晨,我就要去国外了。

今天刚好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

前几天我给沈牧野打了个电话。

希望他今天回来陪我过生日。

沈牧野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跟你说过,别再想那些事情。”

我着急地解释,“小叔,这一次,我不会再做那些让你不高兴的事情。”

“我只是想趁着这次生日,好好跟你道别。”

手机那边好像在参加什么派对,很吵。

他久久都没有说话。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

又喊了他两声,最后只得到他敷衍的话。

“知道了。”

再接着,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我以为他答应了,可现在已经快九点了,我还是没有等到沈牧野回来。

思虑再三,我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只是这一次,是林欢楠接的。

“澜澜,你小叔现在我家里,给我做夜宵呢。”

我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时间,“那你别挂,我等等他。”

林欢楠忽地轻笑了下,“澜澜,任性要有个度。”

“你真的就这么不要脸地打算缠着你小叔不放吗?”

“我知道今天是你生日,阿野也知道,可他还是选择陪我了。”

“我都已经躺他床上了,就这样,你还不死心吗?”

“我要是你,一定不会这么恬不知耻再……”

我再也受不了地把电话给挂了。

心脏又开始剧烈抽疼着。

看着眼前早已被暖气烘得融化到一塌糊涂的蛋糕。

我艰难地扯起嘴角,颤抖着点上蜡烛。

没有撕心裂肺的哭泣,也没有崩溃。

我安静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二十二岁的生日愿望,不再期盼能跟小叔永远在一起。

而是希望他喜乐安康,岁岁年年,皆有良辰美景,幸福绵长。

往后余生,再无我温澜。

再睁开眼,泪水无声无息地从脸上滑落。

一片死寂的眸光含着凄凉的笑,最终吹灭蜡烛。

家里属于我的东西,拿走后又留下的空白,仿佛处处弥留着我曾在这居住下的痕迹。

我敛起眼眸,拿起抹布全部擦抹干净。

试图抹去那些我曾住过又留下的痕迹。

一点不剩。

桌面上,我摆了一张银行卡,里面有一亿八千万,作为对他恩情的回报。

一份祝贺他们新婚的礼物,愿他们长相厮守,白头到老。

还有一张白纸,留下最后一句告别。

小叔,祝福你,余生不见。

提笔落字,我拉着行李箱离开。

不带一点回头。


刚上车,段妄川坐在驾驶座上开口,

“莫名其妙成了你的男朋友,没有什么话需要跟我说下?”

我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抬眸,迎上他笑意颇深的脸庞。

我微微蹙眉,“我小叔误会我现在跟你恋爱同居,我懒得跟他们解释。”

段妄川若有所思点头,“然后呢?”

我眼神掠过几分不明所以,一时半会没明白他的意思。

段妄川侧过脸,从容看我轻笑,“他没有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呢喃着,“怎么可能会有反应。”

“可你小叔看你眼神可不对。”

段妄川漫不经心说着,而后又补了句,

“或者更应该说,看我的眼神不对。”

他朝着我笑了笑,“你刚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刀光剑影吗?”

“有杀气。”

“有吗?”

我的心猛地紧了几分,呼吸不由地急促了几分,

下一秒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他看你眼神有杀气也正常。”

“他觉得我年纪太小,还不适合那么早谈恋爱。”

“你年纪还小?”

段妄川话语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笑意,“你青春期都要过了。”

“要么说呢……”

我话说到一半,后知后觉哪里不对劲,咬了咬牙,

“不是,你说谁青春期过了?老娘我正值青春!”

段妄川嘿嘿笑着。

我们两人在车内逗留了好一会。

忽地,段妄川让我看别墅那边,“看,你小叔他们好像吵架了。”

闻声,我也望了过去。

别墅里面亮着灯,窗帘上的影子不难看出两人的动作举止确实像是吵架了。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扭头,敛起眼眸淡淡道,“走吧。”

段妄川什么都没说,启动了车子。

把我送了回去,段妄川说有事出去一趟,要用我的车。

他说,“今晚有可能不回来,不用等我。”

我顿时来了兴趣,调侃他,“这是要去哪个野男人家里过夜?”

段妄川动作一怔,过来搂住我的腰,凑近我的脸庞,

“怎么?吃醋?”

自从他来了之后,动不动就跟我做这些过于亲密的动作。

刚开始我还会脸红,被他这么撩了一段时间,感觉都万毒不侵了。

“你要不让我去,我立刻不去。”

“别,你血气方刚的,我拦不住。”

我笑着推开了他,“慢走,不送。”

段妄川轻轻扬起唇角,扭头就走了。

我洗了个热水澡,刚出来才听见手机在响。

刚要过去接,电话那头又断了。

一看手机,未接电话五个,都是沈牧野打来的。

都十二点多这么晚了,小叔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还一连打了五个。

我狠狠地拧了拧眉心,指尖落在回拨键,迟迟没有按下。

忽地,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沈牧野打来的。

我接了。

“小叔?”

手机那头沉默了下,完全陌生的声音落下,

“您好,请问是澜澜小姐吗?”

我皱了皱眉头。

手机那头的声音继续落下,“不好意思啊,我看这位先生的通讯录里就只有您一位联系人,备注是澜澜。”

“他在我们这喝多了,不省人事,我们明天有事,今晚要提前打烊,抱歉啊,你能不能现在过来接一下他?”


这次的展会,有人在微博上曝光了两件相似度极高的艺术品雕刻。

短短时间内一并冲上了热搜。

两件雕刻作品,不仅从颜色选取还是人物的雕工细节,几乎都能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抄袭痕迹显而易见。

看着手机里的热搜,我煞白着脸色,就连手都在颤抖着。

朋友在一旁替我鸣不平。

“有没有搞错啊,什么叫不知名新人雕刻家恬不知耻抄袭著名雕刻家林欢楠作品?!”

“谁在带的节奏,温澜你这幅雕刻品当初我明明高中时候就见过了,早早就雕好了,她今年才展示成品,根本就是贼喊捉贼!”

看着手机上跟我雷同到几乎一模一样的雕刻品。

我死死咬着唇,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手脚冰冷。

网上的谩骂声越来越多,甚至还牵扯到人身攻击的。

我不管不顾堵冲了出去,身后响起朋友们的喊声。

“温澜!”

我慌乱地截停了一辆计程车。

火速赶回家。

这雕刻品明明就是我的。

虽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我所有雕刻品中最得意最喜欢的一件。

这件雕刻品是一个小女孩趴在桌子上,黑长直的发丝随意散落。

她深情款款地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指尖轻轻地抵在男人的薄唇。

两人脸上身体都有火烧云般深浅不一的色彩变幻。

看上去就像是羞涩浪漫的晚霞正好打落在两人。

岁月静好,情意绵绵。

这件雕刻品的意境充分展露懵懂少女对自己深爱之人的热切感情和含情脉脉的守护。

那个女孩是我,那个男人固然就是沈牧野。

虽然当时他被惊醒后,冷着脸庞训斥了我一番。

可我回去还是忍不住把那个画面一笔一划勾勒在画纸上,最后足足耗费了五个多月的时间才雕刻出来的。

带着憧憬,将那份美好永远地定格在这。

要不是急需要筹钱,没有办法,这件雕刻品我是断不可能舍得出的。

我迫切地回到家,硬是翻遍了所有地方找不到那些曾经被我扔下的残次品。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就放在这……”

我呢喃这,几乎要哭出来了。

就在这时,朋友又给我传来一个视频。

林欢楠已经在各大平台上同步开启了直播。

她拿着我的残次品,严肃地向大家出示着。

她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这件雕刻品她就是唯一的原创。

是她呕心沥血三个月的时间才完成的。

“这雕刻品里的女主角是我,男主角则是我身边的这位,也是我男朋友。”

她说到这,目光看向一旁的沈牧野。

两人微微笑着对视,两人十指相扣,一切顿时不攻自破。

我脸色一阵僵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木讷地看着直播间里满屏的消息滚动。

“姐姐自证清白的样子果然是又飒又自信。”

“肯定自信啊,她本来就是原创,根本不可能是抄的那个。”

“我就说这女孩雕刻的神韵怎么那么像她本人呢?!果然没错!”

“男朋友好帅气,霸道护妻的眼神好绝,磕到了磕到了呜呜呜呜。”

……

紧接着,再下面的都是网暴骂我的。

我跟沈牧野和林欢楠三人之间的关系被毫无保留扒出。

骂我不要脸,狼心狗肺的声音越来越大。

要多恶毒有多恶毒。

“农夫与蛇照进现实,怪不得她是个孤儿,小叔养大她成人,好家伙,反过来背刺小叔女朋友,这种人就不配活着。”

“爸妈死的早也是好事,反正早晚也会被气死。”

“真是丢人败兴的臭玩意!抄袭狗都得去死!”

“要么说抄袭死全家,哈哈笑死了,她还真是死全家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不下去了。

心被狠狠地揪紧,一抽一抽地痛着。

颤抖着手给沈牧野打电话。

哆嗦着身子,连按了好几下才顺利拨出去。


梵音老师只是看了眼,满意地点头,“这雕刻品雕工确实不错。”

而后,他似好像没有多大兴趣地话锋一转,

“对了,我今晚也带来两件雕刻品。”

“那是我最中意的雕刻品,不知道大家看过没有?”

林欢楠余光一瞥,笑得嫣然,“老师您的作品,我们自然都是看过的。”

“雕刻技术可谓是精妙绝伦,精湛细腻,今天托老师的福长见识了。”

“是吗?”

梵音老师听着仰天笑了几声,“这两件雕刻品我的确珍藏了许久。”

“今晚也是我头一回让其公之于众,平常我可都舍不得。”

“那是我的宝贝!”

谈起这个,梵音老师满脸都是自豪。

众人见状,赶紧也追捧了一番。

“我不怕告诉你们,这难得一见的好雕刻品,里面还暗藏玄机。”

“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有没有人参透?”

“玄机?”

“什么玄机?”

“不清楚。”

众人顿时小声议论着。

林欢楠笑意忽地明亮起来,“梵音老师的作品我们自然是参透不了,不然想必都能跟老师您站同一条水平线上,不过……”

她顿了顿,看向我,“刚才澜澜对您的雕刻品似乎有别的不一样的独特见解。”

顿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提起嗓门喊了声,

“她怀疑这两件雕刻品看似不像是出自老师您之手。”

“自己抄袭抄惯了,看什么都像是抄袭。”

也是不敢当着沈牧野的面说。

趁着人多,躲着背后嚯嚯两句。

我呼吸凝滞,内心忍了又忍。

沈牧野站在一旁,眉头紧锁,手似乎想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垂着眼眸避开,苦涩在身体里翻腾着。

今天这局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不就是他想看见的吗?

梵音老师开口,“这两件雕刻品确实不是出自我之手,是我学生的佳作,她可是难得一遇的天选之人。”

“梵音老师收学生了?”

“真的收了?我没听错吧?”

众人纷纷一阵吃惊。

他可是对外宣称这辈子只正式收一位学生的。

到底是谁那么有幸能入他的眼?

林欢楠听到梵音老师竟然已经有了学生,神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她笑着,“能做梵音老师的学生,看来想必也是绝非等闲之辈。”

众人顿时一个个好奇起来,

“老师,您到底收了谁做学生?”

“这么说,这两件雕刻品就是出自梵音老师您学生之手吗?”

“到底是谁那么厉害?”

“是啊是啊,老师,您快说说,这两件雕刻品到底是谁做的?”

林欢楠还在一旁附和吹捧,“老师果然是慧眼识珠,这雕刻品我们都看不出来是您学生的。”

“没几十年的功力怕是都不行,您不说,我们真以为是出自您之手。”

梵音老师一边抚摸着胡须,一边饶有意思的目光看向我,笑道,

“澜丫头,你现在清楚自己的雕刻水平了吧?”

“老师我是不是没有骗你?”

平淡的两句话刚落。

所有人都瞬间惊愕愣在原地。

面面相觑,都像是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一样。

林欢楠上一秒还尚且带着几分趋附讨好的笑意。

下一秒,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脸庞涨红。

就连沈牧野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全场鸦雀无声。

我一瞬间置身成为全场的焦点,聚拢了所有人的目光。


“澜澜也要出去?”

林欢楠诧异地看着我,随即又看了眼屋外,

“外面下那么大的雪,你又没男朋友,出去做什么?”

我不喜欢林欢楠学着沈牧野的口吻叫我澜澜。

咬了咬唇,我低着头说,“出去办点事情。”

我还没有跟沈牧野说自己跟姨妈出国定居的事情。

他现在没有心思管我的事,我也找不到机会跟他说。

反正一会到了签证中心,他们自然就会知道。

林欢楠搂着沈牧野的胳膊,一会贴着他耳旁说着什么,一会笑得明媚。

沈牧野则是静静地看着她。

偶尔抬手挽起她耳际的发丝,目光专注且深情。

这一幕,深深刺疼着我的心脏。

我惨白着脸色扭过头,先一步走出去。

一路上,他们两人有说有笑。

亲密的样子仿佛早已忘了车后座还坐着一个我。

前面有积雪等着处理,车子缓缓停下。

林欢楠拿出唇蜜,跟沈牧野说自己新买的色号,问他好看吗?

“好看,你涂什么都好看。”

沈牧野的声音很轻,温柔似水。

“那你给我涂。”

“好。”

我看到他们两人的脸几乎都要贴在一起。

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吻上去。

我狠狠地掐住大腿的皮肉,把脸扭到一旁。

难以自控地咬住下唇,直至尝到血腥的味道,都不愿意松开。

林欢楠不知道怎的开了下车窗,强烈的冷风透过窗口缝隙刮入。

她纤弱地开口,“怎么突然那么冷?”

沈牧野握住了她的手,眉心微蹙,“手那么凉?”

他不断地揉搓着林欢楠白皙的手,说要回去给她换件更厚的外套。

林欢楠说不用,“都快到澜澜要去的地方了,别折腾回去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沈牧野就跟我说,

“前面不到三公里就是你要去的,你现在下车走过去吧。”

“或者重新打车自己慢慢等。”

我垂着头,眼眶已经湿了。

“前面那么大的雪,你让她怎么走过去?”

“这种情况,打车都难。”林欢楠欲言又止。

沈牧野只说了四个字,“她没事的。”

足够温柔,也足够淡漠。

不敢抬头,我一声不吭下了车。

车子在我面前拐了个弯,随即无情地溅起沾染了淤泥的雪花。

甚至还脏了我洁白的裙。

我低头看着,心脏的钝痛变成尖锐的刺刀翻搅。

痛得几乎喘不上气。

放眼周围,除了几个正在处理积雪的环卫工人。

荒无人烟。

我面如死灰,硬是顶着暴雪徒步三公里来到了签证中心。

两条腿都几乎冻麻木了。

交了材料临走时撞见了一位以前读初中时的老师。

听说我要一个人出国后,老师很是惊愕,

“你小叔同意了?”

我藏匿着复杂的情绪,牵强低扯起笑意,

“他当然同意,我年纪也不少了,他只是跟我爸爸是好朋友,两家是世交。”

“又没有实际上的血缘关系,总不能一直赖着他,跟他过一辈子。”

老师闻声也跟着点头,“确实是,你这么想也不无道理。”

说着,她似又感慨万千地叹气,“哎呀,我这教书几十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数你小叔了,我现在还记得他姓沈是吧?”

“跟你没有血缘关系,可待你却远胜过有血缘关系啊。”

我的心脏突如其来刺疼了下,目光死寂。

老师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你以前上学放学,他每天都是雷打不动风雨无阻接送,没有一天失约。”

“你不过就是在学校吃坏了肚子,他手上几千万的合作说扔就扔,第一时间赶来学校。”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他要做腹腔镜胆囊手术,白天在医院做了微创手术,晚上还是照样接你放学。”

“那天的暴雪就跟今天的一样大。”

“他说了,不管怎样,永远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我垂着头,咬着牙,狠狠地咬着牙。

五脏六腑仿佛被千刀万剐那样痛着,痛得将近要窒息一样。

“你小叔是真的对你好,你可得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我强忍着苦涩的喉咙,低头嗯了声。

直到送走老师,我独自一个人站在暴雪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怅然若失。

没时间了,小叔,以后我们恐怕没有什么机会再见了。

小叔,如果我现在决心彻底把你当亲人看待。

还来得及吗?

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


“我跟她说,你有事不在,她让你一会再给她回个电话。”

听着沈牧野平静的话语,我暗暗舒了口气。

“什么时候跟你姨妈联系上的?没听你提起过。”

他的眼眸深深地望着我,语气中透出许久未出现过的关怀。

我莫名一阵心虚,随便找了个借口,

“前几天,我在爸妈留下的东西里找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沈牧野似乎没有怀疑。

扭头很自然地就扯了扯林欢楠的披肩,好像生怕她冷着。

我低了低头,刚要离开。

忽地,有人惊呼了声,“小心啊!”

我闻声望去,只见身旁堆砌起来的红酒塔不知道被谁撞到了。

正朝着我跟林欢楠这边倒去。

我们两人都吓得脸色煞白。

一只大手反应迅速地伸了过来。

我眼睁睁看着林欢楠被沈牧野搂进怀里,护在了安全地带。

下一秒,恍当一声巨响。

数不清的红酒玻璃杯轰然砸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伸手去挡,承受不住重力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

粘稠的液体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宴会大厅。

所有人都惊恐地望着我。

红酒掺杂着刺眼的血红把我浑身的裙子浸透,触目惊心!

林欢楠没有受伤,可还是被吓得脸色都白了。

沈牧野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紧张地问她有没有事。

见她摇头,他这才目光投向我,拧眉,眼神极快地流逝过什么。

他扭头吩咐手底下的人,

“开车送她去医院。”

只一句,沈牧野就搂着林欢楠,安抚着一并离开。

强忍着浑身的疼痛,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

刚才挡下的手臂血淋淋的,被玻璃渣子划了不少道刀口。

咬着唇,我惨白着脸色,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宴会。

去医院缝了十几针,医生建议我住院,我拒绝了,拿了点药走了。

回去后,家里一片漆黑,寂静无比。

没有开灯,靠着窗外透进来的昏暗光线,我艰难地上了楼。

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疼得我辗转难眠。

最后不知道怎的,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好像没有睡多久,一阵强烈的光线猛地袭入眼里。

我伸手挡着,眯着眼睛,喃喃着确认,“小叔?”

忽地,灯又啪嗒一下关了。

一股醇厚的酒味逐渐强烈袭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沉重的身体压在了我身上。

我被吓得失了睡意,瞪大的眼睛闪过惊慌。

下一秒,他冰凉的薄唇吻下,双手囚牢一样把我锁在怀里,肆意侵占。

“楠楠……”

炽热的气息扑在我鼻尖。

我浑身猛地僵直,脸色煞白得厉害。

“小叔,你认错人了,我是温澜。”

我的呼唤似乎并没有发挥一点作用。

他喘着气息,重重落下的吻愈加激烈了起来。

完全覆上我的唇,肆意疯狂地占索取着。

他似恨不得把我整个身子都碾碎。

“好疼,小叔,你碰到我伤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吃疼的闷哼起了作用。

沈牧野停下了动作,粗重的气息不断在空气中萦绕。

他身子摇摇欲坠,好像在看我。

可惜光线太暗,我看不清楚。

顾不上太多,我呼吸急促地扯过被子。

赤裸着脚下地,落荒而逃似地跑出了房间。

我蜷缩在客厅的沙发将就着睡了一晚。

这一夜睡得我腰酸背疼。

第二天醒来,发现沈牧野不知道何时坐在我身旁,脸庞阴沉得厉害。

我下意识从沙发上蹦起,呼吸不畅。

“昨晚又是你把我弄到你房间的?”

我一愣,刚要解释,他冷声训斥,“你再敢有下次,给我搬出去!”

我惨白着脸色,咬唇,一声不吭。

那一句不是我做的已然到嘴边,最终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信的。

谁叫我在他这有前科。

……

最近,爸妈的老房子顺利卖出去了,加上之前倒卖沈牧野给我送的东西和我绵薄的一点存款。

我已经凑到快一亿六千多万了。

可这远远还不够。

时间真的已经不剩几天了。

我听说沈牧野要给林欢楠筹备展会。

我跟林欢楠一样,都是搞艺术雕刻的。

要是能把手上的艺术品卖出去,没准能再凑点。

我去问沈牧野能不能顺便让我的作品一起参展拍卖。

“这次的展会对楠楠很重要,我没有精力管你。”

他不愿意。

最后还是林欢楠给我求的情,说一起办也可以,没问题的。

沈牧野这才答应了。

不过也正如他所言,他的精力都给了林欢楠。

从展览大厅的选取、排场设计、画展的宣传、过来充场面的名流人士、拍卖流程,他一一替她安排到位。

而我,与其说给,还不如更直接地说施舍了个窄小破旧的偏厅。

他什么都没管。

就连最基本的,把我的艺术雕刻品完整地展览呈现都没法达到。

乱哄哄的,连个像样的展览柜都没有,就像是一堆没人要的垃圾堆砌在那。

更别说什么拍卖挣钱了。

一上午,根本无人问津。

我的眼眶透红,难掩心中的酸涩。

忽地,原本过来给我撑场子的朋友慌慌张张跑过来,

“温澜,大事不好了!”


忽地,沈牧野抬起头,目光好似迎上了我。

我含着泪水的眸底掠过几分惊喜,

“小叔,小……”

我情绪激动地高喊着。

沈牧野也只是看了我一眼。

跟个没事人一样扭头跟林欢楠继续谈笑风生。

我的神色僵在脸上,身子逐渐颤抖着厉害。

“不要这么对我,小叔,别这样……”

夜里,我辗转了身子,含着泪水呢喃着。

迷迷糊糊间又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是早晨了。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我给吵醒了。

“小澜澜,在哪?我回A城了。”

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睡眼惺忪地又看了眼来电显示。

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又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手机那边沉默了下,随即关心问,

“你嗓子怎么回事?哭过还是感冒了?”

“刚睡醒。”

我迷迷糊糊应声,侧躺着,闭着眼睛。

“过来接我怎么样?”

“现在?”

“现在。”

“好吧。”

我疲惫地从床上爬起。

“果然是我的好妹妹,真听话,那我等你了。”

手机那头的男人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段妄川,跟我算是青梅竹马吧。

说来我们两个也算是有缘分的。

小的时候,他家就住在我家隔壁。

两家妈妈成了最好的闺蜜,就连怀孕都是临近的。

后来我俩竟然还在同一天出生,甚至睡在临近的新生婴儿床。

连号码都是挨着的。

两家妈妈甚至还开过玩笑说,要给我跟他定娃娃亲。

长大了两家结为亲家。

只可惜,段妄川,他不喜欢女人。

这个秘密,至今为止,只有我知道。

……

“阿野,这精修的婚纱照怎么样?”

林欢楠挽着沈牧野的胳膊,贝齿中咬着软嫩的唇,娇艳欲滴。

身旁的沈牧野心不在焉,眼神一直落在手机上。

“阿野?你觉得哪张最好看?”

林欢楠又试探性地凑近他。

沈牧野头也没抬,“嗯,好看。”

林欢楠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笑意潋滟,

“什么好看?我是问你哪一张最好看?你给忙傻啦?”

沈牧野拧了拧眉心,看向林欢楠,“抱歉。”

林欢楠放下手中的相册,牵起他的手,轻轻摇晃着,

“怎么了,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忙吗?”

“不是工作。”

沈牧野眼神有些难辨,“是澜澜最近有点反常。”

一听到又是因为我,林欢楠脸上的笑意明显有了别的情绪。

但她依旧保持若无其事问,“澜澜又怎么了?”

“这几天,助理那边说,她几乎每天都忙活着展馆工作室的筹备,别的什么事情都没做。”

“这不挺好的吗?证明她一心想要搞事业。”

林欢楠笑着回应。

沈牧野拧眉,神色有些晦暗,“我了解她,从小到大,她就几乎没这么专注做过什么,任何东西几乎都是三分钟热度。”

“哪怕是雕刻,她也不过是有几分天赋,但从未坚持,不然她也不会现在的知名度。”

“更何况,我这几天……”

这几天我都没有找她,按照以往,她早就坐不住了,必定会做出点什么动作来。

后面这句,沈牧野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被他收住。


日落西山,

林欢楠过来别墅外接我。

看着面前的别墅,她唇角逐渐绽放一抹清浅的笑意。

说话语气莫名其妙的,“你这一声小叔真的喊得值钱,一个人竟然住这么高贵的别墅,羡煞旁人。”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容雍华贵,盛装出席,心里觉察哪里不对。

果然,林欢楠看了我一眼,掩嘴诧异,“你怎么穿成这样去参加雕刻品鉴大会?”

“今晚可是有雕刻大师在场,你这样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人了。”

“我还以为你小叔跟你说,让你着盛装,他没说吗?”

沈牧野兴许是忘了,但她,明显就是故意的。

我拧了拧眉心,冷了嗓音,“那就麻烦等一下,我去换。”

“现在都几点了,没时间了,换也来不及。”

“难不成你还想大师到场后,我们这些晚辈再姗姗来迟?多不像话。”

“我可从来不会迟到的。”

闻声,我的眼底已然一片冷然,越过她直接上车。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走吧。”

林欢楠眸底极快地掠过几分得逞,跟着也上了车。

……

宴会,灯光闪耀,

确实是所有人都是盛装,光鲜亮丽的。

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正式晚礼裙,都很是重视庄严。

只有我,上身一件很薄的绣着蝴蝶的宽松毛衣,外搭一条超短裤。

站在那,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刚进来,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鄙夷的眼神落下,隐隐约约的嘲笑声不断袭入耳里。

“哪来的乡下土特产,什么人都能混进这品鉴大会了。”

“谁知道,好像是跟ELinda一起进来的,是不是带过来见世面的新人?”

“这ELinda是不是有点太善良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愿意领进门。”

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林欢楠从进来之后,打招呼就一直没停过。

不少人看她的眼神都挺恭敬的。

一来可能因为她在这艺术圈子里确实小有名气。

二来则是她对外是沈牧野的未婚妻,沈家的准儿媳妇。

“ELinda,刚才跟你一起进来的女孩是谁啊?”

“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也没个规矩。”

林欢楠目光朝我轻蔑瞥了下,唇角轻勾,

“有人托我带她过来。”

众人瞬间秒懂,看着我的目光不敢太放肆,

“原来是关系户啊?”

“什么关系户,她就是脸皮厚,唯一的手段就是纠缠男人。”

林欢楠这话一落,众人再次点头,看着我的目光透着蔑视。

“原来是靠男人。”

此时的我正在专心致志地观赏着那些雕刻品,不自觉间入了神。

我甚至还看见了林欢楠竟然把之前抄袭我的那件雕刻品,拿出来作为她的代表作。

看着展示盒右下角写着她ELinda的艺名。

一时半会的,我自然垂下的手忍不住握紧。

我的眼睛红了,咬着牙,把所有的苦楚都一一咽下。

只当没有看见。

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雕刻作品上。

忽地,脚下不知道谁绊了一下。

我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啪嗒一下,声音清脆。

周围的人忍不住捂嘴轻笑了起来。


沈牧野是不习惯我突然这么安静。

没有想方设法跟他见面,没有厚着脸皮黏着他。

更没有处心积虑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以至于沈牧野整个人也变得心神不宁,集中不了精神。

“这几天怎么了?”

林欢楠歪头追问。

沈牧野迎上她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摇头,

“没什么,抱歉,最近因为澜澜这事跟我闹的,我实在是没有心思操心别的事情。”

“没关系,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侄女,你紧张她也是应该的。”

林欢楠搂住了他的脖子,亲昵地想要贴近他。

只是下一秒,被沈牧野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

“既然这样,要不今天选照片的事情延后下。”

“我晚点回去再跟你好好选下。”

“现在,我必须先去看看澜澜的情况。”

面对沈牧野提出的请求,林欢楠脸上的笑意稍有些挂不住。

但很快,她又娇嗔道,“那好,回来你得好好补偿我。”

“嗯。”

话都没说完,沈牧野便抓起外套离开了。

……

我去机场接到了段妄川。

也有好多年没有跟他见过面了。

那双清澈黑亮的琥珀眼还是依旧地勾人。

笑起来弯弯的,十分地迷人。

段妄川这个人长得很帅,是那种比女人还要妖孽几分的帅。

这样的男人,估计就是天生的勾引同性的。

我以前就这么调侃过他,他听了还挺高兴。

自从爸妈去世,我被沈牧野收养之后,他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找我。

后来,他莫名其妙地又跟我上了同一所上初高中。

就连家都直接搬到了沈牧野家附近。

就这样,我们又做了好多年邻居。

不过读大学倒是分道扬镳了好几年。

段妄川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要跟你回家住!”

“为什么?”我蹙眉。

“省钱,而且酒店太脏,我有洁癖。”

“你不能回家吗?”

“那就更不行了,这次回来本来就是瞒着我爸妈的。”

段妄川摊开双手,一副说什么都要赖上我的样子。

“小澜澜,你不会那么狠心不管我吧?”

从小到大,我最受不了就是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

像一只乖巧听话的金毛狗。

我叹气,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

家里没有他的能用的东西。

我们去逛超市,给他买了拖鞋、睡衣、牙刷等等日用品。

到家后,他说想先洗个澡,我让他随意。

洗完澡出来,段妄川只是简单地披了件浴袍,上身微敞,浑身热气腾腾的,冒着热气,细细看去,身材曲线很是诱人。

我原本在嗑着瓜子,看见后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身材那么好?”

“想摸吗?”

段妄川直勾勾地望着我。

我干咳了两声,耳根有些发红,

“虽然但是,我知道你对女人没兴趣。”

“可到底男女有别,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

段妄川笑容意味深长,“看你这样子,这么多年,没碰过男人吧?”

我心跳骤然停了下。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闪过当初趁沈牧野喝醉酒时。

我扯开了他的衬衫。

手在他结实的胸膛游离……

我呼吸不畅地深吸了口气,脸一阵涨红,

“谁说我没碰过男人?”

“他的身材比你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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