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蒲建国宋茵陈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冰梨崽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婆娘,我错了,我真晓得错了!”他蹲地上抱头喊;“我其实也没想帮她来着,就是一时嘴快答应了,又抹不开面子说不帮。婆娘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了。我要再帮她,我就是龟孙儿王八蛋!”富贵婶提起这些事就来火;“别说她只是病了,她李秀英这辈子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添碗水米撒把钱,还指望我救她?做梦呢!”王富贵倒是听着声音不对劲儿,想过去看看。富贵婶便阴阳怪气道:“去吧,这天越来越冷了,你顺道去给她暖暖被窝,省的冻着了!”王富贵便不敢吭气了。“茵陈,你听婶子一句劝,这男人都是一个贱德行,见不得那骚娘们嗲声嗲气几句哥啊弟的。哎,那做派,咱好人家的女人也学不来。她那闺女跟她一个德行,也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得看紧建国才是!”“哎,晓得嘞!”宋茵陈心中冷笑。...
《八零悍妻美又飒,忠犬竹马不怕辣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婆娘,我错了,我真晓得错了!”他蹲地上抱头喊;“我其实也没想帮她来着,就是一时嘴快答应了,又抹不开面子说不帮。
婆娘你放心,以后我再不会了。
我要再帮她,我就是龟孙儿王八蛋!”
富贵婶提起这些事就来火;“别说她只是病了,她李秀英这辈子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去添碗水米撒把钱,还指望我救她?
做梦呢!”
王富贵倒是听着声音不对劲儿,想过去看看。
富贵婶便阴阳怪气道:“去吧,这天越来越冷了,你顺道去给她暖暖被窝,省的冻着了!”
王富贵便不敢吭气了。
“茵陈,你听婶子一句劝,这男人都是一个贱德行,见不得那骚娘们嗲声嗲气几句哥啊弟的。
哎,那做派,咱好人家的女人也学不来。
她那闺女跟她一个德行,也不是啥好东西,你可得看紧建国才是!”
“哎,晓得嘞!”宋茵陈心中冷笑。
像蒲建国那样的男人,看着干啥?
就得剪断那根绑着他的线,让他飞高高的,跌的时候,才会摔重重的。
德文叔见自己大姐也来了,这事就更上心了。
三人赶到化肥厂门口时,天才大亮,赶上厂里工人上班。
“妹子,你来了?”难得穿了件中山装、脖子上围了条红毛巾的张小伟,也不知学的哪部电影男主角装扮,老远就跟宋茵陈打招呼。
昨天宋茵陈拉走的一车氨水,今儿一桶都没带回来,那肯定就是都卖了。
他算了算,宋茵陈这一车最少要给他分7.5元,比他爸一天的工资还要多,要是她每天都能卖出去一车就好了。
宋茵陈让德文叔和富贵婶去拉货,把张小伟给拉到一边:“姐z夫,这是该你的辛苦费!”
“妹子办事就是爽快!”张小伟收了钱,脸上笑开了花儿:“你也别姐z夫不姐z夫的,就叫哥好了,我跟你那表姐,实在算不得啥!
再说了,人家如今都是大学生了,哪儿还能看得上我呢!”
宋茵陈一本正经道:“那可不行,你是我表姐的男朋友,做人不能坏了规矩!”
她得绑死赵玉梅的每一个舔狗,省的将来祸害别人家好姑娘。
前世,张小伟娶了张厂长战友的女儿。
那姑娘是个踏实能干的,就是小时候家里穷,没怎么读书。
张小伟和他妈各种看不上人家姑娘,赵玉梅离婚后,就故意撩拨张小伟,跟人眉来眼去的,还讥讽那姑娘文盲配不上张家。
逼得月子里的姑娘,抱着孩子一起投河自尽。
张小伟这么有潜力的厂二代,宋茵陈说啥也得给赵玉梅留着,绝对不让别人染指。
除了张小伟,还有陈家沟的村二代、校长的好外甥,这些都别落下,可全都是她的“表姐z夫”啊!
宋茵陈装好货,和富贵婶姐弟再次去了徐家村。
村支书见她真的拉了氨水过来,高兴敲了敲烟袋锅子:“你男人是个积极的,你也是个一心为群众的,好啊!咱们人民就需要你们这样有奉献的年轻人!”
宋茵陈表情诚恳道:“这都是有叔你们这些老辈子做榜样啊!”
德文叔帮忙给人卸货。
富贵婶一边与村里人闲话,一边收钱。
都是临近村子的,一说谁谁谁,就指定能说出几个有名有姓的亲朋好友。
富贵婶会说话,跟大娘婶子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已经开始小声嘀咕,谁谁家的儿媳生不出娃,谁谁家的婆婆刻薄尖酸了。
“哇~”王淑芳受不住打击,捂着脸冲出人群,哭着朝外头跑去。
周围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宋茵陈跟王淑芳说了啥,咋都把人给说哭了。
宋茵陈一本正经道:“我刚跟淑芳姐讲了政z府对教育的看重,细细说了对孩子未来的好处。
她是个明理的人,也是两个孩子的娘,心中愧疚又难受,才会忍不住情绪释放。”
周围人再度茫然,王淑芳明理?
还有比这更不靠谱的传说吗?
一直被人拦着的蒲老娘,可没那么好忽悠。
“宋茵陈,王淑芳刚说的没错,你天天早出晚归去乡上,是不是在外头找野男人了?”
宋茵陈叹了口气;“妈,你儿子啥德行,你不晓得啊?
他要帮村集体,其实我是支持的。
可家里难呀,他把钱都给了赵玉梅读书,那我不得去乡上挣钱,不然,将来你孙子吃啥?”
蒲建国帮李秀英一家,村里人都清楚。
二大娘就劝蒲老娘:“建国他娘,茵陈也是为了家里,你要实在看不惯,就给小的帮一把。
她肚子大了,去挣钱也不容易啊!”
蒲老娘站不住了,太阳穴突突的跳。
她不容易?
她宋茵陈不容易?
宋茵陈见蒲老娘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大有心梗发作,要气死的苗头。
她急忙上前抱住蒲老娘:“妈,你别为建国生气呀,你晓得他热心爱帮助人,咱们做家属的要多体谅呀!”
她说话之时,还隔着衣服,狠狠拧了蒲老娘一把。
这老婆子当初欺她小媳妇面生,可没少磋磨她。
蒲老娘吃疼,一把将她推开。
宋茵陈就势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喊:“哎呦,哎呦!我的肚子~”
碰瓷这种事,肯定得先下手为强!
陈勇媳妇拱火:“我说大娘,明明是建国惹的事,你干啥要拿儿媳妇出气呢?”
陈茂媳妇立马帮腔:“就是,咱是新社会了,可不兴婆婆折磨儿媳那一套。
大娘,你这思想也该换一换了,毕竟建国是干部,你老这样,传出去,他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蒲老娘一听陈家几个媳妇说话,那火气更旺了。
偏偏那几个女人不管平日里斗的多厉害,一吵架,就是几妯娌一起上,那战斗力简直是杠杠的,寻常人可招架不住。
蒲老娘跟人骂了两个来回,就觉得气虚胸口闷,手脚发麻喘不过气来。
捂着肚子叫唤的宋茵陈一看这情况不好,估计老婆子要气晕了。
不好意思,她先晕为敬!
宋茵陈头一歪,华丽丽在二大娘怀里昏死过去了。
“建国媳妇!”
“茵陈!”
外面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乱的不成样子。
空间里,宋茵陈慢悠悠打开砂锅盖子,舀了一碗猪脚汤,一边听着外头的喧闹,一边美滋滋吃着猪蹄汤。
吃着吃着她就发现,瓷碗旁边的小芽芽似乎长高了几公分,还分出了两片叶子,叶片上居然还滚动着一颗小露珠,这苗子怎么看着.....像棵小树苗!
奇怪!也不知是什么树?
宋茵陈吃完饭,又看了下茁壮成长的稻子,满意的点点头,看这长势不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开始抽穗了。
她看着长势极好的稻子,又扭头看了眼小树苗,比起其他作物生长周期,这小树苗明显长得很慢呀。
她在空间里悠哉悠哉的查看庄稼,外头的人可都吓坏了。
本来气得快晕死过去的蒲老娘,被宋茵陈这么一倒地,精神气儿又回来了。
于是,送了两车货过去的宋茵陈和富贵婶姐弟,被热情好客的老支书留下吃饭。
“元宵镇那边好几个村,我都熟的很,你要是想做那边生意,回头我带你们过去!”老支书端着碗稀饭,很是热情说道。
宋茵陈大喜:“那可真是太感谢老叔公了!”
富贵婶也很高兴,回去路上还跟宋茵陈说:“我表叔认识的人多,还有兰花乡、玉蝉乡几个乡镇,咱也有亲戚熟人。
陈啊,我看这生意能做,咱们就算做完整个榕山县,那不是还有其他县乡嘛!”
德文叔看了眼自家二姐,心中叹了口气没吭声。
一开始的时候,富贵婶还在跟他说,尽量少跑点这种生意,免得树大招风叫人红眼搞事情。
眼下他二姐瞧着可不像是想收手的样子。
宋茵陈笑了笑没说话,这生意不能长久。
毕竟化肥厂不远,厂长也有七姑八大姨的亲戚,先前没人敢做,是害怕政策有变。
等她再做个把月,就有胆大的要过来争这块肥肉了。
她打算再做一个月,就收手不干去趟鹏城,那边春风来的早,已经起来不少厂子。
她去看看商机,顺道采买些衣服回来,等着过年卖。
九龙镇这边离化肥厂较近,富贵婶一门子心思想挣钱,便磨着宋茵陈多跑了一趟,送完四车氨水才回村。
宋茵陈拖着疲惫的身体,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蒲建国一把给拉住了。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跟德文叔他们到底干啥去了?”
宋茵陈甩开他的手;“偷人呗,你老娘没告诉你?”
蒲建国脸色一僵,而后软了口气;“茵陈,你是晓得的,我心里一直都很喜欢你。
要不然,我也不会纵着你耍小性子,挡着我妈他们,不让给你找气受是不是?
你心里有啥不舒服的,咱们说开就是,到底是夫妻,将来还有几十年要过,老这么别别扭扭的,还怎么过日子?”
刚结婚之时,他是真的稀罕宋茵陈。
毕竟年轻漂亮又气质的姑娘,谁会不喜欢。
宋茵陈完美符合,他少年之时对未来妻子的想象。
可宋茵陈不喜欢他,成天臭着个脸,对他爹娘也不恭敬,更别说对村里人帮助了。
尤其是碰上赵玉梅家的事,总是少不得要跟他吵架。
赵玉梅家庭条件不好,他身为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帮一帮怎么了。
宋茵陈为啥就想不通这事,还非得一直跟他闹。
宋茵陈嗤了一声;“蒲建国,你想干啥直说就是,犯不着跟我这么绕弯子。”
她边说边往家里走,累一天了,实在不想跟这人废话。
蒲建国紧跟着进了屋;“茵陈,你把家里的猪卖了,咋也不跟我说一声?”
宋茵陈一脸讥诮,这都多少天了,他才晓得这事。
“嗯,现在你知道了!”
蒲建国一噎:“那卖了不少钱吧,你把钱给我一些,我有用!”
“你要钱?”宋茵陈转身盯着他,绕了半天圈子,总算说到正点子上了。
蒲建国点头:“你把红薯给了集体,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可卖猪的钱.....”
宋茵陈打断他的话;“要钱你就该拄个棍子,拎个破碗去场口上呀,搁我这儿要啥钱呢!”
蒲建国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宋茵陈,那是我家的猪,你不经过我同意就贱卖了,凭啥不给我钱?”
宋茵陈叉腰:“那你倒是说说,我凭啥给你钱?
猪圈是你盖的?
猪食你煮过?
隔壁病床老太太忍不住开口:“我说你这小媳妇,你男人是个好人,刚我从厕所回来不方便,都是他背我回来的。
你生病住院,稀饭清淡养胃,有啥不好的。
遇上这样热心肠的小伙子,你就知足吧,别为一点点小事,跟自家男人闹脾气!”
宋茵陈看了眼腿上绑着夹板的老太太:“您老是管得太宽绊了腿,才住院的吧?”
老太太瞬间变脸;“你这人咋说话的?我好心劝你两口子,你还来阴阳我?”
宋茵陈可不惯着她:“你是她老娘还是丈母娘?我用的着你来劝?老母鸡孵鸭子,你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崽上来了?”
老太太被宋茵陈气得呼吸都重了几分,刚巧,老太太儿媳这会儿给她送晚饭过来。
她便朝着儿媳发火:“我生病z住院,你就给我吃这个?”
宋茵陈挑眉看了眼,见人家给她送的萝卜丝煮稀饭,里头还有好几片肉。
她便把自己那碗稀饭端了过来:“老太太,你都生病了,还火气那么大干啥?
来来来,你老人家胃弱,吃太好不易消化,不如我们换换,你吃清淡点养胃不是!”
老太太啐了一口:“呸,拿我好好的肉稀饭换你涮锅水,你想得美!”
蒲建国脸挂不住,把碗端了过来;“你不吃是吧?你不吃我吃,为你了一晚上没歇着,进了医院又前前后后的忙,到这会儿连水都没喝上一口!”
他端着碗刚要吃,护士长就进来了。
一看他碗里冰冷的稀饭,忍不住皱眉:“你媳妇怀这胎,本来就营养不良,昨儿夜里又受了惊吓,有流产迹象。
你不想着法子给她弄点营养品补补,就给人喝这涮锅水?”
护士长看蒲建国,那是一万个不顺眼。
一开始接到病人的时候,她见蒲建国火急火燎的,又长得高高大大相貌端正,心里还挺有好感。
可后来听说,这男人大半夜不回家,帮女同学家剥苞谷。
媳妇出事也不回,还是被队上人强行叫回去的。
护士长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人模狗样的东西。
宋茵陈先还不明白,护士长咋看蒲建国不顺眼,可当她看到跟着护士长进来的大军嫂就晓得了。
陈大军是卫生院的医生,他媳妇大军嫂也跟着在卫生院找了个清洁的工作。
这女人最是爱八卦,村里乡里县里,只要是她知道的,一准传的人尽皆知。
昨儿大半夜,宋茵陈满身是血被送到卫生院,这么大的事,大军嫂怎么可能错过。
宋茵陈看着护士长手里端着的针药,像是才想起什么来。
她突然伸手去摸小腹,脸色煞白尖叫:“孩子!医生我的孩子咋样了?
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护士长赶忙上前安抚:“没事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先前流血有小产迹象,但这会儿输液已经保住了!”
宋茵陈这才注意到,她还挂着吊水。
蒲老娘脸色阴沉进来:“醒了?醒了就收拾收拾回家去养着吧,这卫生院也太贵了,一瓶水就要八毛钱,住一晚上三块钱就没了,抢钱呢!”
蒲建国忙去收拾东西。
宋茵陈躺在床上,盯着吊瓶不说话。
护士长看不下去:“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病人胎还没坐稳,吊瓶还没打完,最少还得观察三天。
这会儿出院,回头出事算谁的?”
蒲老娘指着护士长骂道:“你跟医生就是一伙儿的,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就是合起伙来骗我们这些老百姓的钱。
哼,我儿子是大队长,别以为你们这些小把戏,我会不清楚!
陈大军呢?叫他出来!”
陈大军是卫生院唯二医生中的一员,乡卫生院可没分什么科,感冒发烧骨折红伤生孩子,全都是一把抓。
陈大军昨晚守着个拉肚子的老太太,一晚上没睡觉,这会儿整个人都是飘的,就被人给叫了过来。
蒲老娘拉住他;“陈大军,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儿子当队长,你们陈家人心里不服气,故意要来骗我们家钱的?”
饶是陈大军见识过不少胡搅蛮缠的老太太,这会儿还是被自个儿队上的蒲老娘气得不轻。
陈勇和他只是隔房堂兄弟,走的也不怎么亲近,谁当队长跟他有啥关系?
再说了,医院收费是公家的,他能骗谁的钱?
“蒲建国,你是高中毕业,这事我没记错吧?”陈大军手揣在白大褂里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蒲建国:
“你也觉得,你媳妇这样,真是我在骗钱?”
一旁的护士长忍无可忍:“我说你这个做丈夫的怎么回事?这孩子你要是不想要,直接打掉就是,干啥要让自己老娘在这儿胡搅蛮缠?”
这会儿正是下午送饭的时候,病房里闹得动静大,来回打开水、散步的都趴门口看热闹。
蒲建国脸上挂不住:“大军哥,你看我媳妇该咋治咋治,我娘她不懂这些,你也知道,她们那个年头的人,生了孩子都照样下地,就觉得.....这也没多大事!”
宋茵陈连忙翻身要下床:“大军哥,谢你好意,我男人说得对,我婆婆生了孩子都能下地,我....我这也就是快小产了,孩子又没掉,我回家养养就好了。
家里要挖红薯栽菜苗,我再不回去,地里活就耽误了!”
也不知她起身太猛还是怎么回事,小腹一阵热流,接着就有血珠顺着裤腿淌了出来。
宋茵陈嘴里还在嚷着:“我没事的,我....还能干.....”
砰的一声,她两眼一翻人事不省的倒在了床上。
护士长吓得不轻:“快快快,这怕是动胎气了!”
蒲老娘也吓了一跳,拍着大腿骂道:“咋这么娇气啊,啥也没干,咋就又倒下了,不是说吊这个水灵验的很吗?咋吊了两瓶儿了还不好?”
陈大军和另一个女医生,两人忙活半天,又是开药又是换吊瓶,一直忙到天擦黑,宋茵陈才脸色煞白的醒来。
一醒来,她就发现病房里站着两个警z察。
“你是宋茵陈?”
正收碗筷的蒲建国起身:“别买肉了,回家我让我娘给你杀鸡!”
宋茵陈嗤了一声:“结婚那会儿就说杀鸡,你一只鸡杀了两年,蒲建国,哪有你这么画饼子的,同一块饼你画几年!”
蒲建国把筷子一甩;“宋茵陈,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是吧?”
宋茵陈翻了个身;“你不买肉,我就得去派出所跟人说说,刚刚那些话,是你威胁我说的!”
蒲建国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从牙齿里憋出话来:“行,我去给你买!”
刚好今儿逢集,蒲建国很快便买回了一刀不足一斤的肥肉。
“米面就不买了,回家我去娘那边拿,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和蒲建国一起过来的还有浦建红家的张玉珍和二大娘。
“茵陈,你咋样了?”二大娘一脸慈爱拉着她问。
宋茵陈笑眯眯回话:“我家建国照顾的好,今儿就能出院了!”
张玉珍也替她高兴:“那正好,咱们可以一起回去!”
蒲建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闹了这么几天的宋茵陈,还能这么和颜悦色说他的好话。
“二大娘、玉珍嫂,你们陪着茵陈一起回村里,我还要去趟乡里!”
低头收衣服的宋茵陈,嘴角扯出一抹讥诮。
他这是怕自己作妖,想提前给赵玉梅通气么?
出了卫生院,张玉珍悄悄把卖猪的钱给了宋茵陈:“这钱你建红大哥说给你,免得叫建国拿去,还不晓得便宜了谁!”
蒲建国是村里的烂好人,尤其是对赵玉梅一家,村里人是知道的。
宋茵陈感激道:“多谢嫂子了!”
路过街口的小吃店,她便买了些个大包子,给张玉珍和二大娘一家分了五个。
张玉珍和二大娘推辞:“这可不成,你身子不好,正是要营养的时候,留着自己吃好了!”
宋茵陈不由分说塞进两人背篓里:“收着吧,那天晚上多亏了你们,要不然,我这会儿.....”
她摇头苦笑,看得张玉珍和二大娘心酸无比。
蒲建国是好人,但遇上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女人的不幸,啥都靠不住,还一天天从家里往外拿东西。
宋茵陈从前也是他们这想法,不过现在她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毕竟猪都卖了三四天了,蒲建国还啥都不知道,可见他这些天,压根没去猪圈瞅一眼。
这年头从乡里回村里是没车的,偶尔有个拖拉机,人家也不拉客人,出行全靠一双腿。
家境好点的人家有自行车,倒是方便不少。
三人下了集市斜坡,就遇上从另一条道过来的王大田母子。
王大田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看来这几天在派出所日子不好过。
她是不知道,金璨特意买了包烟,拜托和王大田关一起的人,帮忙“照顾照顾”王大田。
王大田一见对面三人,随后眼神阴翳落在了宋茵陈身上。
这个贱人!居然敢阴他,砍得他胳膊上缝了好几针,腿上也到处是伤口,还在派出所关了三天。
宋茵陈见他看着自己,瑟缩着往张玉珍身后躲。
二大娘忍不住道:“我说大田,你这是心里不服,还想害茵陈是不是?”
王大娘赶忙拉了拉儿子,跟几人赔笑:“老嫂子,没有的事,他就是就刚出来,还有点懵!”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着儿子上山,准备走小道回去,免得跟几人一起走大道尴尬。
张玉珍叮嘱宋茵陈:“你晚上把门锁好,有事你就喊,我瞧着,他怕是不大服气!”
宋茵陈小声道:“他都被关了,不会再来吧?”
“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二大娘叹了口气。
都一个村的人,王大田是个啥样的人,他们心里清楚,这人光混的很,混起来啥都不怕,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说不上个媳妇。
宋茵陈回到家累得不行,从乡上到村里,足足有五公里路,好久没走这么远的路,真是累够呛。
她烧了点水,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身上才算恢复了些力气。
吃饱了就起身去了蒲家老房子,这会儿正是下午忙活的时候,家里只有蒲建琼在晾衣服。
“哟,不是病的起不了身吗?来我家干啥?”蒲建琼故意当着她面,狠狠甩了下单子,让水溅在她身上。
宋茵陈没理她,径直去了蒲家灶房,把米袋子一拎,又去了蒲建设的屋里,床上铺盖往背篓里一塞就准备走。
“诶?你干啥?”蒲建琼拦住她:“大白天的,你就来偷东西,宋茵陈,你去个医院了不起啊!”
宋茵陈背着东西;“你大哥让我过来拿的,一边去!”
蒲建琼不让:“不行,你把东西给我放下!”
宋茵陈直接往她面前去;“蒲建琼,我这肚子里可是你大侄子,你要是碰到我,回头你大哥你老娘都饶不了你!”
蒲建琼咬了下唇,不甘心又不敢靠近。
那老乞丐说宋茵陈这胎是文曲星下凡,她老娘生怕有个意外,她自然不敢跟宋茵陈动手。
“我会告诉我娘的!”
“随你便!”
宋茵陈背着铺盖回家,扯了破草席,把下面铺着的稻草换了,重新铺上软和的棉被,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蒲建国拎着皱巴巴的衬衣过来:“宋茵陈,我就这么一件衬衣,这都几天了,你咋还没给我洗?”
宋茵陈翻了个身:“我不舒服,摸不得凉水!”
蒲建国脸色难看:“宋茵陈,你怀个孕而已,要不要这么娇气?”
宋茵陈嗤笑一声;“蒲建国,衣服你自己看着办,以后都别指望我给你洗衣服做饭!”
蒲建国嘴唇动了动,一屁股坐床沿边;“茵陈,我们是两口子,你非要跟我闹得这么生分吗?
你要钱要粮我都给了,就连你拿了建设的铺盖,我也给娘说好话,把这事过去了,你到底还想我咋样?”
宋茵陈一扯被子捂着头不理他。
蒲建国盯着她许久,最后无奈起身:“晚上我要帮三叔掏红薯洞,可能会晚点回来!”
宋茵陈还是没理他,等蒲建国走后,她才起床焖了点米饭,片了个小冬瓜炒肉片,吃饱喝足歇了会儿。
她便起身把煤油灯点亮,悄悄出门往李秀英家的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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