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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有喜后,禁欲王爷比渣夫急沈归仪陆昭胤最新章节

匪君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归仪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宋言安说要休妻而神伤。“老夫人,今夜林姨娘落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亲眼看见她抓着少夫人的手想以此制造少夫人将她推入水中的画面,她才是那个心思不正手段恶毒的人。”徐若兰越说越气,她瞪向宋言安,“她大着肚子上门逼少夫人接纳她,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的心思,偏偏某些眼盲心瞎的人还装看不见。”她实在是气不过,甚至有些气过头了。沈归仪的名声她听过,很会做生意,在京城甚至很偏远的地区她都开了医馆,也做了很多善事,或许很多人觉得她抛头露面不得体,但她却觉得沈归仪才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明明可以有大好人生,偏生嫁了个烂人。“祖母和母亲若是不信,我可去和林姨娘当面对质,也可再去灵光寺还原真相,我同意和离,但我绝不背锅。”“什么和离,...

主角:沈归仪陆昭胤   更新:2024-12-19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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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归仪陆昭胤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害有喜后,禁欲王爷比渣夫急沈归仪陆昭胤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匪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归仪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宋言安说要休妻而神伤。“老夫人,今夜林姨娘落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亲眼看见她抓着少夫人的手想以此制造少夫人将她推入水中的画面,她才是那个心思不正手段恶毒的人。”徐若兰越说越气,她瞪向宋言安,“她大着肚子上门逼少夫人接纳她,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的心思,偏偏某些眼盲心瞎的人还装看不见。”她实在是气不过,甚至有些气过头了。沈归仪的名声她听过,很会做生意,在京城甚至很偏远的地区她都开了医馆,也做了很多善事,或许很多人觉得她抛头露面不得体,但她却觉得沈归仪才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明明可以有大好人生,偏生嫁了个烂人。“祖母和母亲若是不信,我可去和林姨娘当面对质,也可再去灵光寺还原真相,我同意和离,但我绝不背锅。”“什么和离,...

《被害有喜后,禁欲王爷比渣夫急沈归仪陆昭胤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沈归仪神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宋言安说要休妻而神伤。

“老夫人,今夜林姨娘落水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亲眼看见她抓着少夫人的手想以此制造少夫人将她推入水中的画面,她才是那个心思不正手段恶毒的人。”徐若兰越说越气,她瞪向宋言安,“她大着肚子上门逼少夫人接纳她,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的心思,偏偏某些眼盲心瞎的人还装看不见。”

她实在是气不过,甚至有些气过头了。

沈归仪的名声她听过,很会做生意,在京城甚至很偏远的地区她都开了医馆,也做了很多善事,或许很多人觉得她抛头露面不得体,但她却觉得沈归仪才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明明可以有大好人生,偏生嫁了个烂人。

“祖母和母亲若是不信,我可去和林姨娘当面对质,也可再去灵光寺还原真相,我同意和离,但我绝不背锅。”

“什么和离,是我要休妻,我要休了你。”宋言安气得面红耳赤,他现在看沈归仪越看越恶心,以前他还能在她面前装一装,但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他的孩子差点就被她害死了。

沈归仪眸光淡淡,“好,那便休。”

“休什么休,我不同意。”老夫人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宋言安身上,“你脑子糊涂了?你若是敢让归仪离开宋家,就等着我把你和林夕月一起赶出去。”

“大晚上吵个不停,自从林夕月进府后就没安生过。”老夫人揉着眉心,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林夕月怀了宋言安的孩子,而沈归仪嫁进来这么久肚子还没个动静,宋家的香火总不能在宋言安这里断了。

“祖母……”

“你滚下去,再敢提一个字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宋言安气冲冲瞪了沈归仪一眼后就转身去找林夕月。

老夫人上前拉着沈归仪的双手,“今天的事情是误会,他也是被那姓林的勾了魂,你别和他计较,我答应你,等林夕月生下孩子就把她赶出府。”

沈归仪脸上没什么表情,结果她已经猜到了。

老夫人不松口,宋言安就是跳上天都没用。

而她如今对宋府还有用,老夫人不会轻易松口让她离开。

女人在这个世道,连自己的主都没法做。

当初迫于恩情,她嫁给宋言安,养着宋府上下,如今就算她要和离,只要宋家不放人,她就走不了。

嫁了人就像是签了卖身契。

“少夫人,你不必因为一个烂人伤心难过,他宠妾灭妻,自有老天收他。”

出了佛堂,徐若兰还在为沈归仪抱不平,沈归仪笑望着她,“今夜多谢三小姐替我做证还我清白。”

她前世和徐若兰并没有交集,这一世或许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很多事情。

徐若兰为人热情开朗,她总是一副笑脸,全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其实就算我不来,我觉得老夫人也不会答应让徐大人休妻,她看起来并不希望你离开宋家。”

沈归仪语气淡淡,“因为我还有用。”

老夫人是不会抛弃任何一颗有用的棋子的。

徐若兰有些许听不懂沈归仪话里的意思,她还没有成亲,没有经历过这些弯弯绕绕,但看着沈归仪的处境,让她对婚姻并没有向往。

她觉得像沈归仪这样优秀的女子在婚姻里都举步维艰,像是身处泥沼,她一个整天闯祸,亲爹娘都嫌弃的人不会遇见话本上那种幸福美满的婚姻。


陆昭胤看着街边一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说边疆常年战事不断百姓艰苦,但他们有斗志有希望,可这里的人,他们没有斗志没有希望,好似永远也看不见有太阳的那天。

他不敢信,这会是天子庇佑下的京城。

再往里走,是一群恶霸强行征收所谓的保护费,给了钱就不挨欺负还能在这地界摆个摊挣点小钱。

若是没有钱给,只有挨揍的份,若是伤得重了没钱看伤,只能等死。

“我只有这点了,再没有多的,求您开恩,求您开恩呐!”

“简直畜生!”陆昭胤看见几个大男人在抢一个老奶奶手里的铜板,抢了后一脚将老奶奶踢倒在地。

“别去!”沈归仪下意识抓住陆昭胤手腕,“不能去!今日你帮了她,来日她会死得很惨,可能一家人都活不了。”

“那就把他的杀了。”陆昭胤怒红着眼,恨不得将面前几个恶霸杀了把脑袋挂在巷口警示众人。

沈归仪却平静得很,“王爷,杀得完吗?”

她见多了这种情况,当一次好心人换来的是她们的毒打。

“你知道为什么明明出了巷口就是光明的地界,他们却宁愿缩在这儿也不愿意出去么?”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穿着华贵的衣服在这里走动他们却可以不偷不抢甚至装做看不见么?”

沈归仪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她顿了一下才轻轻叹息,“因为他们知道若是这样做了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他们的命不值钱,有冤不能申,一条烂命而已,死了也就死了,没人在意。”

“再往前走,就是第十医馆了。”

沈归仪放下陆昭胤的手继续往前走,她的裙摆在这个地方极其鲜亮也格格不入。

陆昭胤在原地站了许久,一个女子在这种地方开设医馆,又付出了多少代价?

他忽然觉得手腕刚才被抓住的地方极其鲜热,好似有一股热血要从那个地方喷出来。

他紧追上去,清风也同样震撼不已。

他们都是见过尸体成山的战士,但他们从未见过活人堆砌成山的场景,他的一个个都瘦骨嶙峋,有的人衣服穿得薄了,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胸前的几肋排骨。

这是京城啊,是皇上庇佑下的京城,是权贵无数挥金如土的京城,他却在京城看见了满目疮痍的地界。

晚上的梧桐小巷比白天更加杂乱,外面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尤其是医馆旁边的黑作坊里是一群女人窝,声音此起彼伏,白天夜里未曾断过。

陆昭胤知道,她们是被迫的。

第十医馆的装潢也很简单,甚至都没有刻意修整过,就是摆了几个放药的架子,两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其余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地界的?”

“我知道的地方何止这里,王爷,这里只是冰山一角,我成婚前去过很多地方义诊,远的地方有几百里的乡村,近的就是梧桐小巷。”

沈归仪至今还记得她带着一群大夫来到这里义诊时的遭遇,那时的梧桐小巷刚遭遇了一场血洗,死了至少几十个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她说要报官,被民众拦了下来,他们齐刷刷跪在她面前求她别报官。

因为杀他们的人正是官府的上位者,就因为他们出了梧桐小巷,不小心冲撞了官家公子哥儿,就换来了一场屠戮。


老夫人手拿着佛珠,“她话是说得难听,但言安这事本就做错了。”

“就算错了又如何,轮得到她一个外人指指点点吗?”许氏想不明白,明明老夫人心里也气,但她就是要装做什么都不懂,让别人骑在宋家头上欺负。

但凡她刚才开口阻止,徐若兰都不会那么无礼。

老夫人瞪了许氏一眼,“她是在帮归仪出气,她们两个关系好,日后对宋家也有好处,只要我不放她走,她就是死也得埋进宋家祖坟。”

“你要是争气一点,府邸上下也不至于全被沈归仪掌握着,你现在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不许人家有点怨气吗?”

许氏嘟囔道,“那也是你儿子不争气,关我什么事,他要有本事也不会娶我。”

老夫人气得头晕,“你……你滚!”

许氏转身就走,佛堂她才不想待。

老夫人顺了许久才把气给顺过来,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宋言安根本不是沈归仪的对手。

送走忠勇侯一家后,沈归仪已经很疲惫,翠枝在给她捶腿,“少夫人,王爷可真是欠您好大一个人情,他就差把家给您管了,什么都让您来管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他妻子呢!”

招待客人本就累,翠枝也是替沈归仪打抱不平,每天宋府一堆烂摊子都管不完,还得操心陆府的事情。

她瞧着都累。

沈归仪眸子沉了沉,“以后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免得被有心人听去放大就不好了。”

她的名声已经是一堆烂泥,万不能再连累了陆昭胤,那日他也算是帮了自己。

翠枝低着头,“奴婢知道了。”

“奴婢去给您打热水泡个热水澡再睡吧!”

翠枝动作很快,打了满满一桶热水,还往水里撒了花瓣,沈归仪整个人都浸在热水里,一天的疲惫消散许多。

翠枝在给她捏肩膀,她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沈归仪,你给我出来,你凭什么不让账房给我银子。”

宋言安愤怒的声音把沈归仪吵醒,她睁开眼睛,刚眯了一会儿眼眶还是红的,翠枝立即把衣服给沈归仪拿来,她随意扯了一件穿上,头发也来不及擦干,就这样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去迎接宋言安的愤怒。

宋言安已经踢门进来,房间里有花香的味道,沈归仪端正站在他的面前,头发虽然散着但她裹得很严实,许是刚泡过热水澡的缘故,整张脸都红彤彤的,发丝都还冒着热气,加上她猩红疲惫的眼睛,看上去竟有点招人怜爱。

“大爷不去府外陪林姨娘,来我这撒什么泼?”

沈归仪一开口,就把宋言安刚对她生出来的好感败光,他握着拳头,为了让自己的心跳得不这么快,他强行移开视线,怒道,“我刚才去账房支银子,账房说没有你的同意我不能拿,你几个意思?我的钱我还不能拿了?”

“你的钱?”沈归仪觉得好笑,“你一个月俸禄才多少?府中上下一个月开支又要多少?你说说账本上的现银有几两是你挣的?”

“既然不是你挣的银子,你自然拿不走,谁挣钱谁管家,谁给他们发银子,他们就听谁的,以后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能随意从账上支钱,你不行,祖母也一样。”

“你以为这些年是谁维持你的体面,是我,当真觉得自己是根葱了,我倒是想看看没有我的支持你还怎么维持。”

沈归仪字字珠玑,都敲打在宋言安的自尊上,这些年来他从没有考虑过银钱的事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所以才导致他觉得自己做个兵部主事也不缺钱花。


沈归仪是个睚眦必报的。

“姐姐这个问题叫人家怎么回答?人家未婚妻还在这呢。”林夕月皮笑肉不笑扯了一句。

“是么?”沈归仪突然转身走到林夕月跟前,她嘴角微微上扬,用胜利者的姿态盯着林夕月,“妹妹可想好后路了?”

林夕月被她盯得后背发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宋言安出手推了沈归仪一把,将林夕月护在怀里,怒斥道,“自己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还想来威胁月儿,你好恶毒的心。”

“祖母,我要立刻把她绑了沉塘示众,让天下女子看看像她这种品德败坏的女人会落得什么下场。”

宋言安抓住一点机会就想把沈归仪踩死,因为他知道错失这个机会后下一个机会还不知道在哪里。

沈归仪始终想不明白就算宋言安不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恨她,恨不得她死!

她眼眶微微有点红润,翠枝在旁边搀扶着她,怕她站不稳。

沈归仪转身走到李阿大面前,“既然你说不出来我们在哪里上的床又上过几次,那你就是蓄意诬陷。”

“来人,把这两个狼心狗肺之人送到官府去,让官府把酷刑都用上,让他好好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他不惜一切构陷我。”

沈归仪一开口,府上的家丁都出来架着李阿大和若水要把他们送走,李阿大本就是胆小怕事的人,沈归仪稍微吓一吓魂都快没了。

“是林姨娘,是她指使我们出来诬陷少夫人的,求少夫人饶我一命,还有若水,当初也是她故意陷害你的,她一直记恨你不同意让她嫁给我,所以才陷害你偷男人,她还在你的茶水中下了药……”

李阿大一张嘴什么都说了,还将若水给推了出来。

沈归仪冷冷看了眼不可置信的若水,“我早同你说过,他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若水受伤这几天就已经感觉到了李阿大对她的态度很冷漠,但她不甘心,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受伤没了收入来源他才对自己冷淡的,她更不想承认沈归仪说的话是对的,她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没错。

但现在李阿大当着沈归仪的面把她的遮羞布给撕了下来,让她无地自容。

可她要活命,她要活下来才能做想做的事情,现在除了沈归仪没人能救她,她从担架上爬到沈归仪面前,红着眼眶,“少夫人,求您看在奴婢一直尽心尽力服侍你的份上再原谅奴婢一次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沈归仪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若水,想到她曾经在身边的时光,她性格温和,旁人欺负她她也不会多一句嘴,每次都会红着眼眶,她看见后就会去替她出头。

她们是主仆,关系却更甚姐妹,因为她在家里是老幺,只有两个哥哥没有姐姐或者妹妹,所以她一直把若水当妹妹看待,想为她寻一门合适的姻亲,可她却眼瞎看上了染上赌博的李阿大,为一个男人和她闹到如此地步。

沈归仪闭上眼睛,一滴泪砸在若水的脸颊上,她狠狠甩开苦苦哀求的若水,“你走吧,是死是活看天命,我早和你说过,瑕疵品我不会再用。”

李阿大被送去官府,若水被赶出宋府。

场面顿时安静不少,林夕月的脸色尤其难看,她紧紧抓着宋言安的手,和他解释道,“大爷,妾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妾身实在不希望将来孩子生下来就吃苦受罪,庶子不会有好下场的。”


忠勇侯意味深长看了眼徐清雅才起身,“走,去看看夫人,你父母都不在了,得让老夫人多操心操心你的婚事,总这么独来独往也不好。有心仪的女子就去追去提亲问媒,别到时候别人下手了你回悔都来不及。”

陆昭胤抿着嘴一言不发,但看他的神情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才刚回京,逢人就被催婚,他并没有结婚的冲动,也没有谁想让他进入婚姻的冲动。

好不容易从战场回来,他想过一段清净日子,不想参与那些皇权之争,更不想成为权贵讨好上位者的棋子。

“二姐,王爷有心仪的女子了,你打算怎么办?”徐若兰微皱着眉,小心翼翼询问徐清雅,怕她不高兴,更怕她生气。

徐清雅却一脸平常,“不重要,只要他还没有成亲就还有机会,况且他喜欢的女子他一直避讳,要么就是没这个人,要么就是这个人已经嫁为人妻,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打小我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徐若兰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只是鼓励道,“你有才华有样貌,多少人追着娶你,王爷若是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才对。”

她们两姐妹并不是同一个母亲,徐清雅的母亲在她一岁的时候就生病去世了,在她五岁那年忠勇侯娶了现在的夫人也就是徐若兰母亲季氏。

打小季氏和忠勇侯对徐清雅都是有求必应,就是担心她会因为母亲早亡的事情内心敏感自卑,所以什么好的都是先紧着她,对于徐若兰这个老幺,几乎都是放养状态。

但尽管如此,徐清雅还是很容易因为一句话委屈然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每次都要徐若兰去道歉去讨好她才原谅她。

徐清雅哪怕处处优秀,不管是家里还是外面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也还是心思敏感。

所以后来,大大咧咧的徐若兰有很多话都不敢再说,就怕哪句话不对惹徐清雅生气。

到宋府后,比陆府要热闹许多,沈归仪都安排得妥当,忠勇侯在和老夫人聊天,以前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忠勇侯没少往宋府跑,但后来老爷子去世,忠勇侯就不在和宋府来往。

老夫人对忠勇侯是喜欢不起来的,她私底下没少说他势力,说什么现在宋家不成气候了,那些老朋友都不来往,官场上也不拉一把宋言安之类的。

但现在见面也还是聊得好好的。

沈归仪在旁边添茶和点心还有一些瓜果。

陆昭胤拿起一块点心,“还是嫂夫人会招待客人,准备得周全。”

忠勇侯听了这话立马接茬,“不是你嫂夫人会招待,是你府上缺个女主人,男人若是不成家,那家必然没有家味,瞧瞧你那府邸和你爹娘在的时候差别有多大。”

陆昭胤对于这个话题已经很不耐烦,但他并没有对忠勇侯发出来,反而是看向沈归仪,“看来嫂夫人以后还得替本王操心终身大事了。”

老夫人知道这两天陆昭胤和宋言安闹了不愉快,宋言安仕途如何以后还得靠陆昭胤,所以她也乐见其成,“归仪,你若是有认识适龄的姑娘也可介绍给昭胤认识认识,他双亲不在,以后我们能帮衬就多帮衬。”

沈归仪笑笑,“祖母多虑了,王爷若是有需要自会开口,他不开口哪有我们去插手人家姻亲的道理。”


只是她却不能拉陆昭胤下水,她犹豫一会儿道,“王爷,我……。”

“你能咽下这口气?”

沈归仪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她抬头看向那人,想违心说能,但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她道,“咽不下!”

“既然咽不下就不说其它,只解决这件事情。”

陆昭胤依旧面无表情,声音淡淡。

深秋的风算不得柔和,吹得沈归仪心里乱糟糟的,她站在对面,伸手指向三少夫人,坚定道,“是她将我踢下水的。”

“你血口喷人,今日是我崔家宴会,我何故要在宴会上给你难堪丢崔家的脸。”三少夫人怒而开口,眼神却心虚不敢对视。

沈归仪冷笑,“是啊,我也想知道崔家为何会做出如此行径。”

“崔家做了何种行径?”崔丞相携着一众人过来,他先是冷了沈归仪一眼才走到陆昭胤身边,黑着脸道,“王爷叫老夫来就是因为这等小事?听说她是宋家少夫人,人家夫君都没开口管,你个外人来管也不怕遭闲话议论。”

“今日若非本王出手相救,只怕嫂夫人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溺死在崔家池塘,她怎么也是兵部主事的少夫人,溺死在崔家是大事还是小事?”

陆昭胤目光冷冷,对上崔丞相也丝毫不惧。

“说到底你还是有私心,为了个不相关的人搭上自己的名声,值得吗?”崔丞相还是要把这件事拉扯到男女关系上。

“本王与嫂夫人清清白白,何惧?反倒是崔丞相顾左右而言他,莫非真的是受你指使?心眼倒是不大。”

陆昭胤说得有些心虚,他和沈归仪算不上清白,但那事已经是他们之间烂到肚子里的秘密,除了他们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崔丞相一直看不明白陆昭胤的心思,梧桐小巷的事情他已经做了让步,但他却还要步步紧逼,他刚回京城,就算得圣上抬爱,也根基不稳,为何要和他撕破脸皮?

就为了个女人?

崔丞相黑着脸,让人将三少夫人拉出来,一脚将她踢倒在地上,“都是你干的好事,既然给人家递了帖子就该好好招待,丢人现眼的东西。”

这件事情本就是三少夫人的主意,他没点头但也没拒绝,也想着给沈归仪一个教训让她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尤其是梧桐小巷的事。

谁知道陆昭胤会死咬着这件事情不放。

三少夫人显然愣了愣,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给陆昭胤道歉,“是我的错,还请王爷原谅。”

陆昭胤目光低沉,“清风,踢下去。”

清风到底是一直跟在陆昭胤身边的侍卫,只要他一个眼神便知道什么事,他二话不说把三少夫人踢下了池塘。

动作利落,没有片刻犹豫,就连沈归仪都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陆昭胤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才回京城,大家对他的印象都是以前从边疆传来的,有真或有假,都说他手段狠辣,行事诡谲,尤其护短,杀人也是不眨眼的。

“崔丞相,你应该知道宋,陆两家是故交,本王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到宋家头上,错了本王会罚,梧桐小巷之事是本王做的决定,和嫂夫人没有关系。”

秋风瑟瑟,吹在陆昭胤身上,还融合着秋日的太阳,他一身青衣立于人前,神色阴鸷又坚毅。

清脆的声音像小水珠落在沈归仪心头,“滴答,滴答”一下又一下。

她掉入水中后,没想过在今天和崔家发难,她也发不起这个难,不管是沈家还是宋家撞上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王爷既然有事,那我和三妹就先告辞一步,有空再来找少夫人。”徐清雅拉着妹妹的手就离开。

出了宋府大门,徐若兰瞧着自个儿二姐不开心的模样,道,“这么好的机会,二姐怎突然要走?”

“不走又能如何?显然王爷和少夫人要商议的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徐清雅心头很不舒服,她思索一番后又道,“你说他们两个当真如传言那般?”

徐若兰也讲不清楚,但她觉得不可能。

“我觉得不会,要真有什么王爷还敢众目睽睽之下救少夫人吗?”

“可他为救少夫人不惜搭上自己的名声。”

“不救难道等着人被淹死吗?就算是陌生人都会搭一把手吧,若是我遇见陌生男子落水需要我搭救我也会救,名声重要命更重要。”

徐若兰活得洒脱,她也没少被人诟病说没规矩,也没人说什么样的规矩合理什么样的不合理,更没人说为什么有些事情男子做得女子却做不得,既然是规矩就应该一视同仁才对。

徐清雅忽闪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她声音不由冷了下来,“若是我,就是死在那水里头也不会让夫君以外的男人搭救。”

“二姐,你这样讲岂不是在怪少夫人为了活命让王爷救了?”徐若兰不知为何,第一次感觉到了颤栗,这种话还是从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嘴里说出来。

她平时爱生气心思敏感,但她从不会拿人命做玩笑。

但话一出口她也后悔了,生怕徐清雅又生她的气,她这个二姐生起气来是真的很难哄,折磨自己又折腾他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如果是我,我会这样选择,女子名声太重要,若我被世人怀疑诟病断然是活不下去的。”

徐清雅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还解释起来,还红了眼眶,徐若兰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别胡说,这辈子你都遇不到这种事情。”

沈归仪坐在椅子上,她让翠枝给陆昭胤添了茶,又重新上了点心,“王爷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很平静,平静到她醉酒时说的话仿佛没有发生过。

陆昭胤整理好思绪微微抬眸,“嫂夫人对梧桐小巷这么熟,想必也知道一些不能见人的事情吧?”

沈归仪握紧茶杯,语气不由得沉了下来,“王爷自己也看见了,梧桐小巷里全是黑作坊,有哪个黑作坊是能见人的?崔家地界,竟管理如此差。”

陆昭胤眸光微冷,“这些都是能见人的,我问的是还有没有更不能见人的东西。”

崔中勋两朝元老,手握重权,朝中文官几乎都以他马首是瞻,就算他再忙梧桐小巷也不会管理得如此之差,他们崔家不缺人才,几十条人命说杀就杀,到底是被人压着他不知情,还是这就是他的意思?

“王爷这是打算彻底和崔家过不去了?”沈归仪摸不着陆昭胤的想法,他和崔家无仇无怨,为何死抓着不放?

“是!”陆昭胤语气不容置疑,他在边疆拼死搏杀五年,好不容易击退敌军换来离国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但他只要想到京城内竟然还有那种地方,他就睡不安宁。

官不为民,民就会反。

“还有没有其它我不知道,但我认识的人多可以打听一二,若有消息定会告诉王爷,但我希望王爷不是一时兴起,有些事情一但开了头就覆水难收,你或许低个头道个歉事情会过去,但对那里的百姓来说,是致命的。”


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月儿无处可去吗?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孩子。”

沈归仪勾唇,“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言安被气得吐血,他指着沈归仪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愤然转身离去。

出了院门他还不甘心,又怒道,“你既自私又冷血无情,等你老了看谁给你养老。”

沈归仪听得厌烦,干脆让翠枝出去把院门关上了。

宋言安声音太大,隔壁的陆昭胤和清风都听见他的怒骂声,陆昭胤声音清冷,“宋大哥又在发什么疯?”

清风抱着剑凑到陆昭胤面前,“爷,他可不像你口中说的那种人,属下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陆昭胤不耐烦瞪了清风一眼,清风立马闭嘴,幸灾乐祸转身走了。

宋言安怒骂的声音还能时不时传到他的耳朵里,他实在听不下去,就直接去了宋府,将宋言安拖出府怒斥道,“你再继续不知悔改,好好的一个家迟早会被你弄散,等她真的失望透顶走了,只怕你再怎么追她都不会回头。”

宋言安冷哼道,“她一介女子只要我不松口她能跑到哪里去,再说了要不是祖母拦着不让我早一封休书给她,否则还轮得到她对我指手画脚?你最好别管我的家事,和你没关系。”

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超出了陆昭胤对宋言安的认知,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太多。

宋言安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会事无巨细照顾他的好大哥。

“我只是不希望你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宋言安嘲讽道,“莫非你喜欢她?你既然想要就拿去,我压根就不稀罕。”

陆昭胤握紧了拳头,黝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冷冽的冰霜,他盯着宋言安,周身都是怒气在沸腾,“滚!”

宋言安只觉得陆昭胤莫名其妙,他瞪了他一眼就离开。

陆昭胤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还是清风找出来他才回府。

这一夜,寒风呼啸,沈归仪第二天早上起床嗓子都哑了。

翠枝赶紧去给她煮了梨汤润嗓子,“少夫人,今日要不就别去医馆了吧,府上好不容易安静了,您休息休息。”

瞧着沈归仪没一刻歇着,翠枝都心疼。

沈归仪沉静道,“就是因为今日府上没什么事,我才要去医馆,我已经好几天没去医馆看看了。”

如今她能在宋府硬着来就是因为她手上有钱。

钱和权她总得占一个。

她在京城有十几家医馆,分布在各处,有挣钱的也有亏钱继续开的,哪怕是京城这个富人遍地光鲜亮丽的地方,也藏有杂乱的小地方,老鼠遍地,官府不管,百姓申冤无门,若是病了没钱治就只能拖死,因为没有人愿意去那种地方开医馆赔钱,恶霸一群,若没点真本事在那里根本无法存活。

沈归仪旁的本事没有,她一介商人改不了革也不能插手朝堂之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开上一家医馆,收费便宜,很多时候也会不收钱,每个月还会往里头砸不少银子。

她没有菩萨心,却也见不得活人因一点小伤小病拖延折磨致死。

她不缺这点银子,但她缺好名声,如今她的名声已经是一滩烂泥,但也有人替她发声,徐若兰就是其中一个,她想若非她先前打出去的好名声,只怕现在出门都会被扔烂菜叶。


沈归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林夕月脸上,“你什么东西,也敢来我面前说教。”

“沈归仪,你放肆!”宋言安把林夕月护在怀里,恶狠狠瞪着沈归仪。

他的眼神让沈归仪失望至极,她握紧拳头,指甲把掌心抠出血来。

她这些年的真心全当喂狗了。

“姐姐,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但今日是母亲大寿,她老人家现在还不知道你偷男人的事,若是她知道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你就算对我再不满,也不该拿这种事情来报复大爷报复宋家呀。”

“你让大爷以后在朝廷,在京城都抬不起头了。”

林夕月哭得声泪俱下,她一个月前也是这样哭着求她,让她同意她进门的。

若不是她死过一次,她也不会知道林夕月竟然是这样蛇蝎心肠的人。

“偷男人?”沈归仪冷笑,“原来你是觉得我在府中偷男人。”

“他人都还在你屋里,你竟然还敢诡辩。”宋言安气得双目狰狞,他现在恨不得把沈归仪一剑杀了喂狗。

“那可能真是误会,我今日身子不适,原想在房中休息,但又觉得今天是母亲大寿我不在场不合理,就打算出去招待宾客,没成想在路上遇见了刚回京的王爷,就和他在一起下棋聊了会天,怕是没时间偷男人。”沈归仪回头看人群中还未回过神的陆昭胤,凤眸微眯,“是吧,王爷。”

大家纷纷把目光转向陆昭胤,他脸色黑沉沉的,根本就没想到沈归仪就是宋言安的妻子。

他若是知道,刚才他就不会……

宋言安没想到真是陆昭胤,五年不见他变化可真不小,从毛头小子一下子就成了让人望而生畏的王爷,“昭胤,真的是你?”

陆昭胤狠狠剜了沈归仪一眼,想到刚才的事情,他就想一把捏死沈归仪。

“是我,我们刚才在厢房下棋聊天。”

林夕月矢口否认,“这不可能,如果她没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那她体内的毒怎么解的?又是谁解的?”

“什么毒?莫非妹妹给我下了什么毒?我怎么不知道我中毒了?”沈归仪一步步走到林夕月跟前,“妹妹讲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林夕月被沈归仪森冷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她往宋言安身子里一缩,就道,“姐姐,是若水亲眼看见你和男人苟且,你不承认也就罢了,又为何要来威胁我。”

“况且,若是姐姐没有做对不起大爷的事,那你房间这个男人怎么回事?”

若水?

沈归仪眸子冷了冷,她竟然没想到若水和林夕月是一伙的,她是从沈家陪嫁过来的,她不曾亏欠过她,她为什么要背叛她?

比起林夕月的恶毒,沈归仪更伤心若水的背叛!

“把若水带过来。”沈归仪声音微微颤抖,她甚至快站不住了,她想过重活一次要怎么报复林夕月和宋言安,唯独没想过若水竟然也是其中一个。

若水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劝沈归仪承认了。

“大少夫人,奴婢也是为你好,你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你这样会让沈家蒙羞的。”

沈归仪眼眶微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更不知道我房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但我一直和镇北王在一起,你所说之事,我半点不知。”

她一字一句,话里话外都是对若水的失望。

她转过身,脚下一软差点摔倒,陆昭胤下意识想搀扶,手伸出一半意识到不对才又收回来。


柳行止坐下,用扇子挑了挑陆昭胤身上穿的薄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两口子,那宋言安知道了怕是要疯。”

陆昭胤打掉扇子,狠狠剜了柳行止一眼,“刺客呢?”

“死了。”

“没留活口?”

要不是陆昭胤还躺在病床上,柳行止都以为他要起来杀了他,语气冷得跟冰冻三尺似的。

他倒是不在意,伸伸懒腰,语气慵懒,“人家想不开要去见阎王爷我还能拉着不成?”

陆昭胤:“……”

“对方要杀我,你是大理寺卿,就这态度还怎么查幕后黑手。”

“不见得对方想杀的人一定是你。”

陆昭胤脸色立即沉下来,凛声斥道,“就算对方的目标是嫂夫人,你身为大理寺卿也不能不管不顾。”

“查查查,我也没说不查,提到你嫂夫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柳行止又往前凑,低声道,“要我说,那宋言安不做人,你何不直接夺妻上位?”

“柳!行!止!”陆昭胤脸已经红温,赤黑的眸中燃起熊熊烈火,“你若是敢去外面多一句嘴,本王杀了你。”

柳行止起步往后退,“你这算不算承认你喜欢她?”

“没有!你多想了。”

“没多想,她可是守了你一晚上没回去,还不知道宋府现在乱成什么样呢,若是叫人知道她昨夜和你孤男寡女在一起,怕是宋言安不会就此罢休。”

陆昭胤咬着牙,“滚!”

抓起枕头就往柳行止身上去,只不过被接住了,“伤这么重,还是别用力气了,免得宋言安找麻烦的时候不扛揍。”

陆昭胤躺在床上,心烦气躁,肩膀的伤口又开始沁血,纱布染红一片。

沈归仪送药过来,见到他的伤口不由得皱了眉,“和柳大人动怒了?”

说着就要去解纱布重新给伤口上药,陆昭胤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敢直视她的眼眸,清冷道,“嫂夫人昨夜一夜未归,想好怎么和宋大哥解释了吗?”

沈归仪挣脱开陆昭胤的手,依旧冷静的给他解纱布,一边动手一边道,“家事我自会处理好,许他在外夜不归宿就不许我在外照顾病患吗?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陆昭胤沉默许久才道,“我担心宋大哥误会。”

沈归仪勾唇,“误会?我和王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有什么可误会的,他只会觉得是我蓄意勾引。”

她给陆昭胤重新包扎好伤口,嘱咐道,“伤口别碰水,在痊愈前最好不要用力,命是你的,听不听由你。”

“嫂夫人放心,我很惜命。”

他在战场上受过更严重的伤,几度在生死边缘徘徊,但从未有一刻要放弃这条烂命。

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沈归仪道,“我待会儿就回宋府,我会安排一个医馆的大夫来照顾王爷,王爷好好养伤。”

陆昭胤强撑着身体送沈归仪上马车,待马车走远,刚才还笑容满面挥手相送的柳行止脸立即沉下来,“你怎么死赖着不回去?”

“本王身受重伤,需要在大理寺修养几天,就算柳大人不欢迎也没用。”陆昭胤语态慵懒,还故意往柳行止跟前凑了凑。

柳行止握着拳头,“就算你监视我,我也不可能几天内就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幕后黑手不用你找,但本王要证据。”要崔家对他和沈归仪下杀手的证据。

柳行止咬着牙,愤愤道,“你刚回京就得罪崔家,就不怕崔家是你的催命符?”

“若是仅靠你就能动得了崔家,他们也不会屹立不倒几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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