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禾上胥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柳禾上胥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早日退休的铲屎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这张猪头似的脸,谁能保持好心情。还是忙起来吧,忙了就没空在意了。……柳禾回房休息时已经是深夜了,进屋第一件事还是照镜子。这么美的脸,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桌案前刚打算拿镜子时,柳禾忽然发现桌上多了个浅青色的瓷瓶。仔细观察了片刻,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由地有些纳闷。这间屋子只她一个人住,这瓶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柳禾难掩好奇,把瓷瓶打开来闻了闻。入鼻是一股清新的药香。药?忽地想到什么,柳禾瞬间了然。看来阿佩姑姑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把药从太医院取回来了。柳禾正打算去道声谢,转头瞧见夜色渐深,估计阿佩此时也该睡了。那便明日再道谢吧。柳禾随手在伤处上了药,伴随着一阵凉嗖嗖的触感后,原本的刺痛肿胀感顿时轻了大半。太...
《穿成万人迷假太监,美男们团宠我柳禾上胥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看着这张猪头似的脸,谁能保持好心情。
还是忙起来吧,忙了就没空在意了。
……
柳禾回房休息时已经是深夜了,进屋第一件事还是照镜子。
这么美的脸,毁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走到桌案前刚打算拿镜子时,柳禾忽然发现桌上多了个浅青色的瓷瓶。
仔细观察了片刻,她确定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由地有些纳闷。
这间屋子只她一个人住,这瓶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柳禾难掩好奇,把瓷瓶打开来闻了闻。
入鼻是一股清新的药香。
药?
忽地想到什么,柳禾瞬间了然。
看来阿佩姑姑效率还挺高,这么快就把药从太医院取回来了。
柳禾正打算去道声谢,转头瞧见夜色渐深,估计阿佩此时也该睡了。
那便明日再道谢吧。
柳禾随手在伤处上了药,伴随着一阵凉嗖嗖的触感后,原本的刺痛肿胀感顿时轻了大半。
太医院给的果然是好东西。
柳禾抱着瓷瓶傻乐。
看来她的脸应该又有救了。
……
次日清晨。
柳禾一睁眼就意识到脸上的伤好了许多,虽依旧肿起老高,却比昨日强了不知多少。
简单梳洗后,她专程去找阿佩道谢。
一推门就蹦蹦跳跳进去,显然是心情相当不错。
“阿佩姑姑,你送的药真管用!”
她边说便凑近了些,指着自己的脸蛋给阿佩瞧。
“你看你看!消肿了好多呢!”
阿佩先是一愣,紧接着满脸疑惑。
“药?我去李太医那里求的药还未批下来呢,那群太医院的老家伙听说不是主子用,速度慢得很……”
柳禾也有些傻眼。
不是阿佩?那这药是谁送的……
总不至于是老天爷瞧她这次实在冤枉,特意良心大发给她送来了药吧?
柳禾的满肚子疑惑一直持续到晚膳时分。
太子来东宫用膳了。
这会儿饭菜还未上桌,皇后也还在更衣未归,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生性喜静,皆静立在原地一声不吭。
不知怎的,柳禾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实在忍不住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竟恰好撞上了男人似笑非笑的视线。
看长胥祈的姿势,应是不知盯了她多久了。
“……”
天地良心。
她可一直老老实实什么也没干。
太子啊,你可千万别搞我……
柳禾正想着,却见长胥祈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径直朝她这边走来。
完了。
不知道这小子又要找什么茬。
下一刻,一双灿金软靴在柳禾视线中停驻。
还没等她反应,男人微凉细腻的指尖已然勾起了她的下巴,眯着眼细细打量了她一阵。
“嗯,瞧着好多了。”
扔下这句话之后,男人淡然地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转身走远了。
若非周围还弥漫着他身上清浅的乌沉香,柳禾怕是要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见她愣怔,长胥祈眼底升起一抹淡然如雾的笑意。
察觉到男人唇角那抹微微上挑的弧度,柳禾这才猛地反应过来。
那药……
该不会是长胥祈放在她房间里的吧?
“为何这样看着我?”男人晏然自若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莫非我也在路上不小心撞了石狮子不成?”
听太子这样说,莺儿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唯有柳禾此时满心窘迫。
他定是知道她那番话是随口胡诌的了。
“奴才知罪,不该欺瞒殿下,”她顿了顿,毕恭毕敬地开口道,“这伤其实是花粉过敏,奴才自己用指甲抓的。”
男人笑意盈盈。
“从今日起,不必跪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怎么可能忘记姜扶舟是全书最大的笑面虎,只要一笑起来,准没好事。
柳禾讪笑着推脱。
“那怎么行,奴才身份卑贱,怎可……”
谁料话还未说完,姜扶舟就已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将鬓边的两缕杂毛捋到了耳后。
“在皇后宫里这几日,过得可还顺心?”
柳禾一怔。
她可一点都不觉得他是在诚心关怀自己,估摸着替皇帝试探她的可能性更大。
这样想着,柳禾恭恭敬敬地回了话。
“多谢大人记挂,皇后娘娘和善仁德,阿佩姑姑他们也都待奴才很好,奴才不敢忘本,定会忠心侍奉皇后左右。”
听完这番话,姜扶舟却是久久没有言语。
“王喜,是你朋友?”
沉默过后,竟来了一句如此突兀的转移。
柳禾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点头。
“是,奴才刚来辛者库时,王喜公公多有照拂,待奴才……像家人一样。”
家人……
姜扶舟眯了眯眼,美目中流转着常人难懂的情绪。
只见身形高挺的男人忽然俯身凑近,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温凉的呼吸喷洒上她的面。
柳禾不敢动弹,只好生生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姜扶舟的声音幽幽传来。
“那你可知,我把王喜提成辛者库管事,又是为了何人?”
柳禾微微抬眸,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
姜扶舟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为的人……
该不会是她吧?
“常言道报怨短报恩长,我帮了你朋友的忙,你是不是该好好答谢我一番?”
果然。
就知道这狐狸提拔王喜没安什么好心。
“是,姜大人说的是,”柳禾讪笑着附和,满脸谄媚,“奴才愿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扶舟眯了眯眼,似是对她的反应不甚满意。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轻哼一声,“我可没那么多汤火让你赴,这样的高帽子,莫要扣在我头上。”
柳禾无奈至极。
姜扶舟这只老狐狸难缠的很,她此时恨不得背后长翅膀,赶紧飞到皇后身边去。
“不若……”男人话锋一转,笑眯眯地抱起胳膊看她,“从今日起,你跟了我吧。”
跟了他……什么意思?
姜扶舟这是要同她对食吗!
柳禾的鸡皮疙瘩登时起了一身,有些欲哭无泪。
她要是个真太监,跟这位位高权重的总管大人对一对也没什么,毕竟送上门的遮荫树谁也不愿拒绝。
可……她是个假太监啊!
一旦被人发现,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姜大人厚爱,奴才何德何能!只是……”柳禾吞了口口水,艰难地牙缝里吐出来几个字,“奴才还小,这对食之事怕是……”
看着小太监诚惶诚恐的模样,姜扶舟表情一僵,笑容停滞在了脸上。
对……食?
他何时说要同他对食了?
见总管大人久不吭声,柳禾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抬眼试图打量他。
下一刻却被人用手骨节重重敲上了额头。
“胡扯什么?”姜扶舟指弯仍旧曲着,面上挂着不悦,“比起给我当干儿子,你莫不是更喜欢同我对食?”
干……儿子?
意识到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柳禾登时面色涨红,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傻小子……”姜扶舟低笑一声,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发顶,“快些回阳华阁去吧。”
柳禾手脚无措地行了个礼,逃也似的离开了。
……
阳华阁。
一见她进门,名叫燕儿的小宫女笑眯眯地凑过来。
“咱们小柳终于回来啦?告诉燕儿姐姐,今儿去什么地方玩儿了?小脸都红扑扑的……”
除了掌事女官阿佩之外,皇后身边贴身服侍的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
宫女是莺儿和燕儿,太监是小桃子和小李子。
因着年岁比她大的缘故,平日里都对她格外照拂。
还没等柳禾开口回答,就见小李子从屋里着急忙慌地冲了出来,一把拉住她。
“我的小柳祖宗你可回来了!”小李子急匆匆的,一边说一边将她往里拉,“今儿太子殿下来了,指名道姓要你伺候,如今已等你许久了……”
柳禾倒抽一口凉气。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能让他亲自等候,她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柳禾不敢耽搁,闷头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男人正坐在桌案前单手撑着头,微微合眼静待,远远望去宛若一副宁静美丽的水墨画。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
长胥祈长睫轻动,视线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
“还知道回来?”漫不经心的语气,字字句句却尽显责备,“母后宫里规矩虽不严苛,却也并非养闲散之人的地方。”
柳禾欲哭无泪。
她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不过就算再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反驳太子说阿佩姑姑给自己放假了,只好被迫当下大冤种。
“太子教训的是,奴才不敢了……”
似是对她毫不辩驳的态度还算满意,长胥祈没再追究此事。
“近日肩窝酸痛得很,过来给我捏一捏。”
得,您是主子。
想怎么折腾都行。
无奈之下,柳禾只好乖巧上前,指尖在长胥祈称酸痛的位置轻轻按压。
当初她在现实社会里曾自费学过一点按摩手法,虽算不得有多精通,却也勉强拿得出手。
如今这穿书第一按,送给他了。
……
随着柳禾指尖精准无误地揉捻轻搓,男人原本紧蹙的眉头竟渐渐舒缓开了。
长胥祈不禁暗暗忖度。
这小太监按得他舒服得紧,倒是比太医院里那群老太医开的敷药方子管用许多。
“学过?”
柳禾按得认真,听见问话便下意识应了。
“嗯。”
见男人久久没有说话,她才猛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改口。
“回太子殿下,奴才小的时候跟村里的老人学过些,进宫之后手法生疏,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下一刻。
长胥祈闭着眼,大掌精准无误地按住了她的手,看似纤细的五指力道却格外大。
微凉的触感让柳禾猛地哆嗦了一下。
这男人……
又要干什么?
长胥砚被她撞得险些失了重心溺在水里,混乱之下还不忘冷声嘱咐。
“别乱动。”
紧接着,一只宽厚的大手稳稳环住了她的腰肢。
好细……
入手玲珑,仿佛稍稍用力就要将那腰握碎了。
长胥砚顿时有些失神,差点在池水中呛了一口才回过神来。
他无暇多想,带着她朝岸边游去。
……
上了岸之后,柳禾依旧惊魂未定,满脑子都是缠绕住了自己发丝的死人手。
她这会儿压根顾不得眼前人是谁,只知道是个活物,还冒着热气。
只要是活的都能给她安全感。
“呜呜……有死人……那水里面有死人啊呜呜呜……”
惊惧之下,柳禾一把抱住了身前的男人,哭得撕心裂肺。
长胥砚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被她一把熊抱住了。
他拧了拧眉下意识要推开,可怀里温软馨香的触感莫名令人悸动,举了半举的手竟再也没了下一步动作。
夏英彻底傻了眼。
这小太监好胆量啊,竟然连阿砚这种冷面煞鬼都敢抱,难道是不清楚后果吗?
估摸着接下来就是被冒犯了的二殿下恼羞成怒,拔刀将这小太监一刀穿心。
啧啧啧……
惨烈,太惨烈了。
可长胥砚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惊愕失色。
“行了,别哭了,”长胥砚冷声开口,语气是连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无奈,“一池子死人而已,至于怕成这样?”
紧接着。
夏英眼睁睁看着高高在上的二殿下抬手拍了拍小太监的后背,语气虽嫌弃,动作却满是纵容。
眼前的场景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五雷轰顶。
这这这……
震惊过后是强烈的好奇。
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小太监,居然能让心高气傲的二殿下做到这般地步。
夏英凑近了些歪着脑袋要看,却正对上了某人充斥着杀气和警告的眸光。
“看什么?眼睛不想要了吗?”长胥砚压低了声音,“不许看,转过去。”
夏英一缩脖子,听话地背过身去。
长胥砚微微垂眸。
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太监哭得鼻尖带红,墨发蜿蜒贴在如玉的小脸上,抽抽搭搭的可怜样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回想起水下那柔韧纤细的腰肢触感,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
夏英正暗暗感慨自己肯定是见鬼了,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长胥砚的声音。
“衣服。”
他一愣,没反应过来。
“啊?”
长胥砚拧了拧眉,命令道:“衣服脱下来。”
夏英立马了然。
是了,二殿下入水一遭,浑身都湿透了。
他自己挨冻不要紧,二殿下身份尊贵,是他们整个夏家的希望,可决计不能冻坏了。
夏英毫不犹豫地脱下外袍递了过去,瑟缩在冷风中。
谁料下一刻,他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裳被长胥砚披到了那个小太监身上。
夏英瞠目结舌。
“这……”
他家二殿下今儿这是……中邪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柳禾总算是哭累了。
她抽抽噎噎地停了下来,转瞬便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身上这件华服是哪儿来的?
还有自己抱着的……
柳禾一抬头,恰好对上了男人阴鸷无双的眸子,登时一个激灵吓醒了。
敢情自己方才吓懵了抱着哭的人,是长胥砚?
这可真是比在水里碰见死人更可怕。
她慌慌张张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正冲着他行了个礼。
“奴才见过二殿下!方才,方才……”
方才如何,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
阳华阁。
飞檐青瓦,垂柳依依。
整座宫殿的构造正如它的主人一般淡雅出尘。
皇后进了寝殿没一会儿,里头忽然出来了两个小宫女,说要带她去梳洗干净。
柳禾激动得差点哭了。
辛者库的水甭管吃的用的,一年四季都冷得刺骨,她已经很久没有用热水洗过舒服澡了。
洗完澡穿好衣服,柳禾还没往外走就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门外人影攒动,聚在一起像是在等什么人。
而房间里这会儿就只有她自己。
柳禾心底顿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按照传统后宫剧情,原本跟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绝壁看她不爽,很大概率会联合起来排挤她。
保不齐外头这群人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只是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完。
打定主意的柳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门口走去。
迈出门的前一刻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一会儿天上不是掉下水桶就是落下灰来。
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深呼吸——
门开了。
“咔啦——”
开门的那一瞬间,一声异样的响动从头顶上方传来。
柳禾暗道一声不好,死死闭上了眼。
看来她猜得不错,上头果然有东西要掉下来了!
当一朵馨香温软的花瓣从眼前滑落时,随之而来的还有扑鼻的清香。
紧接着,花瓣雨从天而降。
这是……
柳禾愣住了。
“欢迎小柳公公!”
眼前是一张张亲切和善的面容,纷纷热情至极地同她打着招呼。
“小柳公公,打今儿起,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是啊是啊,皇后娘娘爱清净,咱们宫里人手不多,好容易盼来一个新人呢!”
“你们瞧,小柳公公生的比女娃娃还漂亮,怪不得咱们皇后一眼就相中了!”
“可不是嘛,我听皇后方才还在念叨呢,说从没见过这般俊俏的孩子……”
柳禾怔在原地,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这座乌烟瘴气追名逐利的皇宫里,居然还有这样一方净土。
看着眼前四个亲善至极的宫女太监,柳禾不禁有些羞愧。
刚刚……
是她小人之心了。
忽地。
“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呢?”
只见远远走来一个宫女,发髻和服饰都比旁人要精致些,应是阳华阁的掌事女官。
“你们这群捣蛋鬼,手头的活儿做完没有?小心别把人家吓坏了。”
见她过来,几人纷纷笑着行礼。
“阿佩姑姑。”
其中一个小太监抬着脑袋,冲着她嬉皮笑脸。
“姑姑别忙着骂,我们这不是好奇新来的小公公长什么样子嘛,再说了,姑姑自己要是不好奇,这会儿怎么也来看了?”
阿佩被小太监的话气笑,伸了手要来拧他的嘴。
玩闹了一阵后。
“行了行了,不与你们闹了,”阿佩笑着看向柳禾,“小柳,皇后叫我来带你过去呢。”
……
正殿。
看着坐在正中央的皇后,柳禾不敢心生侥幸,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
“奴才小柳子,参见皇后。”
见她拘谨不已,阿佩和皇后对视一眼。
小柳刚来,一时不适应也无需着急,时间久一些便好了。
皇后柔柔地看着她,见这小太监左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与她的女儿长曦差不多大。
“好孩子,不必跪着了,快起来吧。”
“多谢皇后。”
柳禾乖巧地谢了恩,起身任由皇后打量着。
她用余光瞥见皇后此时已换了一身居家的常服,月白色越发衬得整个人温柔似水。
“洗干净了,模样越发俊俏了。”
阿佩亦笑着附和道:“可不,小柳若是个女孩,这天下的男子指不定怎么争抢呢。”
见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没有半点架子,柳禾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柳才来,对阳华阁的事务不甚了解,”皇后顿了顿,满脸慈爱地叮嘱着,“阿佩,你这些日子多带带他。”
“皇后放心,阿佩定会当亲弟弟一样待小柳的。”
一股暖流从心底滑过。
看来,她的选择没有让自己后悔。
闲聊了片刻,皇后随口问道:“太子的安神汤可备好了?”
“皇后放心,安神汤已经在炉上温着了,一会儿殿下来了正好用。”
说到此处,阿佩笑着拉了拉柳禾的袖口。
“小柳也留下吧,把日后要做的活计多看着些,就能早点熟悉了。”
话虽是好话,却说得柳禾心跳一滞。
太子一会儿要来?
要是看到她忽然出现在自己母后宫里,长胥祈会怎么想?
……不行。
她得赶紧找个借口开溜。
好容易憋了个合适的理由出来,柳禾小声开口,“阿佩姑姑,我……”
“太子殿下到!”
话未说完就被强行堵了回去。
坏了……
走不了了。
……
长胥祈进来的时候,柳禾刚好闪身藏在了角落里。
“皇后刚刚还念叨着安神汤呢,可巧殿下就来了。”
阿佩一边笑说,一边把长胥祈身上的披风接了过来,随手搭在了架子上。
男人身长如玉,清瘦又不失挺拔,行走间宛如一株霜雪中翠绿的玉竹。
“儿臣给母后请安,劳烦母后记挂。”
正说着,名叫莺儿的宫女恰好端了碗安神汤进来。
见柳禾小心翼翼地缩在角落里,莺儿思索片刻,本该被直接端上桌的托盘竟在下一刻来到了柳禾手上。
“小柳快去呀,把汤放桌上就成,”莺儿满脸鼓励地冲她笑了笑,“别紧张,太子殿下人很好的。”
柳禾欲哭无泪。
虽然知道莺儿是好心让自己在太子跟前露露脸,可她一点都不想露啊。
“莺儿姐姐……”
柳禾本想再挣扎一下,奈何莺儿却直接将她推了出去,还不忘加油打气般地冲她点了点头。
无奈之下,她只好端着安神汤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整个过程中柳禾都低垂着头,心里默念。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直到安神汤被安安稳稳放在了桌上,长胥祈依旧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跟皇后说着话。
柳禾长舒了口气,打算撤下托盘离开。
“来得正好呢,”皇后却在此时含笑开口,“阿祈你瞧瞧,这是我从你父皇手里抢来的人。”
言语间带了些小得意,像是在跟儿子炫耀自己的战绩。
柳禾哭丧着脸,头低得都快要折下去了。
长胥祈侧目瞥了她一眼,依旧没有正眼细看。
其实宫里多了什么人少了什么人,他都不甚在意,只要母后开心,他便开心。
见皇后兴致甚好,他便也随口问了句。
“叫什么?”
柳禾最后一点希冀也烟消云散。
完蛋。
躲不过去了。
主子问话哪有不答的道理,柳禾无其奈何道:“回太子殿下,奴才……小柳子。”
熟悉的名字一出,果然见太子打算去端安神汤的手僵住了。
那一刻。
柳禾心如擂鼓。
……
就显你个子高呗。
柳禾原以为自己又要艰难地半天够不着地,却不曾想长胥砚竟将她两手托住,稳稳放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不禁微微愣怔。
这家伙……良心发现了?
“二……”
正在柳禾打算行礼时,男人早已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噤声。”
她恍然意识到这是皇后的阳华阁,长胥砚深夜至此,肯定是偷偷溜进来的。
柳禾忙听话地点点头,湿漉漉的黑眸宛如星子般璀璨。
长胥砚微微愣怔,捂住她嘴巴的力道一时失了控制,不小心扯到了她脸上的伤口。
柳禾倒抽一口冷气,疼得小脸皱皱巴巴。
这一下也唤回了长胥砚的神志。
他眯了眯眼,捏住她的下巴借着月色光晕来回打量。
“栾芳菲打的?”
竟是毫不客气地直呼栾贵妃的大名。
柳禾了然,栾贵妃毒害了长胥砚的母妃和未出生的妹妹,他自然对这个女人怨恨到极致。
她刚要点头,却忽然察觉到了重点。
要是连长胥砚都知道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那她在太子面前胡诌的谎话……
想到这里,柳禾顿时有些悔不当初。
早知道就说实话了,说不定还能因为维护皇后的缘故在太子面前拉一波好感。
这下可好,长胥祈对她肯定印象更差了。
欲哭无泪之际,却见面前的男人忽然毫无征兆地凑近了些,高挺的鼻尖几乎要贴上她的脸。
柳禾刹那间汗毛倒竖,像被蝮蛇缠住了身子般猛地倒退几步。
这家伙又抽什么风?
“有药味,”长胥砚仔细嗅了嗅,目光冷冽地看着她,“你上过药了,谁给的?”
柳禾眨巴眨巴眼,满脸无辜。
上药……犯法吗?
见她不说话,长胥砚的语气更生硬了。
“是太子,对吗。”
近乎是肯定的质问。
将柳禾眼神闪烁的模样尽收眼底,长胥砚瞬间捏紧她尚且肿着的面颊,狠狠瞪着她。
“药呢?你藏在哪儿了?”
柳禾疼得直抽气,慌乱地指了指桌子上。
“在那里……”
莫名其妙的男人!
一瓶药而已,她有什么好藏的啊!
看着桌上温润如人的浅青色瓷瓶,长胥砚盛怒至极,捏着她脸蛋的手用力一甩。
柳禾被他甩了个趔趄,重心不稳险些摔在地上。
她简直要被气炸了。
喜怒无常的狗男人!老娘当初为什么没早点把你写死!
可惜,更气人的还在后头。
柳禾眼睁睁看着长胥砚从桌上拿起药瓶,一言不发就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哎!”
紧接着,窗外传来一声脆响。
柳禾伸着没能制止的手,欲哭无泪。
她的宝贝药啊……
没了。
……
眼前的小太监显得委屈巴巴,微肿的脸蛋少了些平日的娇媚,越发显得软糯无害。
那一刻,长胥砚脑海中莫名蹦出来了四个字。
小受气包。
不知怎么的,一股子愧疚竟从心底凭空升起,惹得他半晌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柳禾却是越想越委屈。
她的脸刚要好一些,消肿疗伤的药就被某人给摔了,万一就此毁了容……
转眼瞧见长胥砚没有半点愧意,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她顿时更生气了。
这些生下来就在皇宫里的金贵皇子们,根本就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柳禾脸色一沉,毫不客气地开了口。
“若二殿下今夜是来摔药的,现在也摔完了,可还有什么吩咐?”
长胥砚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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