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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小说

巫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听晚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过来走了个过场,没多大会儿,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席位。在她走后,宋今砚找了个机会,也离开了宴席。御花园北侧。假山附近,宋今砚找到了虞听晚。“公主。”虞听晚脚步一顿。回头看过来。宋今砚站在她身后四五米的距离。眸色温润轻柔,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意。“你怎么出来了?”她问。宋今砚走过去,停在她一米之外。“我想和你说句话。”他想握一下她的手,最后出于礼仪,终是压下了心头渴望。“宴席上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在没能重新赐婚之前,我怕拖累到你,不敢过多接触。”虞听晚轻笑,“这里就不怕了?”宋今砚注视着她眉眼间如冰雪初融的温笑。“这里人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不舍得就这么离开。”他的感情太直白,也毫不遮掩。虞听晚甚至都能清楚...

主角:虞听晚谢临珩   更新:2024-12-19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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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听晚谢临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小说》,由网络作家“巫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听晚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过来走了个过场,没多大会儿,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席位。在她走后,宋今砚找了个机会,也离开了宴席。御花园北侧。假山附近,宋今砚找到了虞听晚。“公主。”虞听晚脚步一顿。回头看过来。宋今砚站在她身后四五米的距离。眸色温润轻柔,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意。“你怎么出来了?”她问。宋今砚走过去,停在她一米之外。“我想和你说句话。”他想握一下她的手,最后出于礼仪,终是压下了心头渴望。“宴席上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在没能重新赐婚之前,我怕拖累到你,不敢过多接触。”虞听晚轻笑,“这里就不怕了?”宋今砚注视着她眉眼间如冰雪初融的温笑。“这里人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不舍得就这么离开。”他的感情太直白,也毫不遮掩。虞听晚甚至都能清楚...

《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小说》精彩片段


虞听晚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

过来走了个过场,没多大会儿,就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席位。

在她走后,宋今砚找了个机会,也离开了宴席。

御花园北侧。

假山附近,宋今砚找到了虞听晚。

“公主。”

虞听晚脚步一顿。

回头看过来。

宋今砚站在她身后四五米的距离。

眸色温润轻柔,脸上带着和缓的笑意。

“你怎么出来了?”她问。

宋今砚走过去,停在她一米之外。

“我想和你说句话。”他想握一下她的手,最后出于礼仪,终是压下了心头渴望。

“宴席上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在没能重新赐婚之前,我怕拖累到你,不敢过多接触。”

虞听晚轻笑,“这里就不怕了?”

宋今砚注视着她眉眼间如冰雪初融的温笑。

“这里人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他的感情太直白,也毫不遮掩。

虞听晚甚至都能清楚看到,他眼底炽热的喜欢和爱慕。

短暂失神,她快速挪开了眼。

余光瞥见他戴在腰侧的香囊,她抬手指了下,转移了话题:

“香囊的样式,喜欢吗?”

宋今砚随着她看向腰侧,笑道:

“非常喜欢,对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支发簪,这次雕刻的样式是竹节,清雅,不失别致。

“这是我前几天做好的,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带进来。”

他把发簪往她面前递了递,怕她不收,还特意用香囊做了借口:

“公主既然送了我两个香囊,那我理应要回两个发簪才对。”

虞听晚低眸看着他手中的发簪。

迟疑过后。

没有接。

“等我出了宫,你再送我吧。”

她怕现在收了这个发簪,这支也会落得和上次那个一样的下场。

宋今砚不清楚她的忧虑,见她拒绝,眼底有一丝很浅的失落。

“也好。”他将发簪收回,“等我们成婚时,把它当作新婚贺礼之一。”

这话刚一说完,右侧的鹅卵石小道上,传来了几道渐渐靠近的说话声。

虞听晚往那边看了眼。

正想说让宋今砚先回去。

以免在这种关头徒生是非。

只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股力道陡然带着她撞进了一个怀抱中。

虞听晚一怔。

诧异抬头。

宋今砚却拉着她手腕,快步带着她去了假山中间的一个小空隙处。

这里视线隐蔽,不管从哪个方向来人,都很难看到这个角落。

虞听晚被他这一套动作弄得错愕。

正想往后退一步,拉开些距离。

还没动弹,宋今砚就虚虚揽住她的腰,再次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后面是石头棱角,别伤到了。”

两人此刻离得太近,姿势也太亲密。

虞听晚的身体有瞬间的绷紧。

她压住呼吸,抬头问他:

“躲这里干什么?”

宋今砚并未直接抱住她。

两人只是衣衫相贴。

中间还有一小点距离。

“我想再和你多待一会儿。”他低下头,同她对视:“不是说,我们现在的关系,不方便被旁人知晓吗?”

“这次一别,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话音落,他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将自己的心意剖析在她面前。

“公主,我有私心,这次来春日宴,我为的就是见你一面。”

“很多时候,我都会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没有这些变故,现在的我们,早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见她没有抗拒,宋今砚很轻很轻地抱了她一下。

“公主,抱歉,是臣僭越。”他尾音中,溢出几分压抑的痛苦。


中宫。

去阳淮殿传话的秋华前脚刚回来,后脚谢临珩就到了中宫大殿。

皇后听完秋华的回复,脸上顷刻间动了怒。

怒色还没散开,殿外就响起了宫女太监的跪安声。

皇后往殿外瞧了眼。

勉强压了压脸上的愠色。

在谢临珩进殿后,她挤出一个笑容:“太子来了?”

转眸吩咐一旁的侍女:“备茶。”

谢临珩随意在左侧的一个位置上坐下。

宫女毕恭毕敬地奉上新茶,他看都未看。

也没铺垫,开口便直入主题。

“母后是为了昨日荷花池一事找宁舒?”

提及这个,皇后脸上刚刚强行压下去的怒色便有些绷不住。

“不错,她昨日竟敢将清月推入池子里,母后难道不该让她给个说法吗?”

谢临珩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

眼睑垂着。

让人看不清眸底情绪。

“母后想要个什么说法?”他语气很平静,“清月说宁舒将她推进了荷花池,您没仔细问问,宁舒为什么要推她吗?”

“或者说——”

他声线一顿。

侧首,看向宝座上余怒未消的皇后。

“您就没仔细问问,到底是不是宁舒推的她?”

皇后喉中一哽。

未说出话。

实际上,她根本不关心到底是不是虞听晚推的。

只要这件事和虞听晚有关,不管是非对错,她一定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

谢临珩早就知道是这种局面。

所以方才在阳淮殿,他才不让虞听晚来中宫。

“昨日在荷花池,我和沈知樾亲眼所见,是清月先推的宁舒,她因为心中不忿,萌生歹意,想将宁舒推进冰池子里,结果自己掉了进去。”

皇后牙关咬紧。

面上恨意一闪而过。

“清月性子是娇纵了些,但她本性不坏,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现在由于掉进冰池子高烧躺在床上的,是你的亲妹妹。”

她又道:“母后让宁舒过来,问问昨日具体缘由,难道不应该?”

谢临珩唇角扯出一丝嘲意。

“本性不坏?”

“母后,现在是寒冬腊月,荷花池附近本就人烟稀少,再加上冰水刺骨。”

“若是昨天我和沈知樾没有路过那里,若是清月真的将宁舒推下去了。”

“就凭着她对宁舒的嫉妒,您觉得,她会喊人去施救吗?”

“这么冷的天,宁舒又不会凫水,若是因为清月,让宁舒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母后觉得,父皇那边,清月能给得了交代吗?”

最后一句,谢临珩说得很慢。

其中意味,他懂。

皇后又怎会不明白?

她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的郁色被压下两分。

换了另一个话题。

“此事我不会再追究,还有一事,正好太子过来了,母后一并说了。”

谢临珩没说话。

皇后径直说:“当前朝中局势基本已经稳固,宁舒身为建成帝的血脉,已经没有必要再长留宫中。”

“既然宁舒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依母后来看,应当早些让宁舒嫁人离宫。”

谢临珩眯了下眼。

依旧没有开口。

皇后以为他是在考虑,又道:

“先前建成帝给宁舒定了桩婚约,是前太傅嫡子宋今砚。”

“虽然建成帝故去后,宋太傅就告老还乡,但宋家如今的声望还在。”

“若是太子觉得宋家是个威胁,就再给宁舒另则一门亲事便是。”

这几年来,陛下一直用宁舒来牵制泠妃,让泠妃如他所愿留在宫中。

正因为宁舒是牵制泠妃唯一的筹码。

以至于这两三年中,哪怕她再怎么看她们母女不顺眼,也动不了她们。

泠妃一直被层层守卫禁在霁芳宫,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靠近,她没办法对泠妃下手。

而宁舒,虽然独自一人居住在阳淮殿,但有谢绥时时看顾着,她也难以做点什么。

如今谢绥病重,对宫中的事有心无力。

所有权力都在太子这里。

皇后便想趁着这个机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宁舒嫁出宫。

如此一来,这深宫中,只剩下一个泠妃,没了虞听晚,以后长久岁月,她总有机会在谢绥疏忽的时候,除去这个心头大患。

中宫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一时间,没有任何声响。

皇后看着对此事不做评论的儿子,眉头拧起。

“太子……”

“宁舒的婚事——”她刚一出声,就被谢临珩冷声打断。

“不是母后该操心的。”

“倒是清月,这两年性子越发跋扈,更目中无人,再这样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昨日之事,我已经压了下来,父皇那边不会知晓,但若是再有下次,儿臣也无能无力。”



翌日一早。

阳淮殿。

虞听晚站在殿前,冷风呼啸吹过,呛得她掩唇咳了几声。

岁欢连忙拿了一件厚披风过来,披在她身上。

“公主,清早天寒,先去里面待会吧。”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会这么早过来。”

虞听晚拢了拢披风。

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

开口时,呼吸化成白霜雾气。

“屋里太闷,我在外面透透气。”

岁欢知晓自家主子是想去见泠妃娘娘。

跟在虞听晚身边这么多年,她深知虞听晚的脾性,看似温良柔顺好说话,实则,骨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坚韧倔强。

一旦下定了什么决心,不亲自试一试,绝不会轻易放弃。

岁欢没辙,只能让人拿来个暖手炉,给虞听晚暖手,确保自家主子不再冷后,才静静站在旁边陪着一起等。

岁欢和若锦都以为太子殿下至少午后才会有时间来。

谁曾想,一刻钟都没出,太子就踩着清早的霜雾来了阳淮殿。

见虞听晚站在殿门口,谢临珩眉头微拧。

“伤还没好,怎么不去里面?”

虞听晚仰头,对上他视线。

“有些闷,出来透透风。”

说罢,她主动问:“皇兄今日不忙?”

谢临珩陪着她往殿内走,说:“这几日没什么事,不忙。”

淮阳正殿中,虞听晚将暖手炉给岁欢,又吩咐人备茶上点心。

兄妹俩说了几句家常,谢临珩主动提出对弈一局。

虞听晚自然不会拒绝。

眉眼微弯,答应下来。

本就瑰丽仙姿的面庞,添上明媚不加掩饰的笑容,更显姝色无双,惊艳非凡。

偏殿棋案旁,虞听晚捏着一枚墨玉棋子,看似是在看棋盘上的走势,心里却在思忖该怎么开口成功率才会更高。

见她出神,谢临珩扫了眼被她捏在指尖好一会儿的黑棋。

从棋罐中拿了颗白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两颗黑子之间。

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还有他那句听不出具体意味的:“别分心。”

虞听晚眼睫轻颤了颤。

指尖一抖,手中的黑子落在了一个起不到任何关键作用的角落里。

沉默在棋盘上蔓延开。

她这一分心,这盘棋胜负已定。

虞听晚心下叹了口气。

索性将另一颗黑子直接扔在了棋罐中,不再碰。

谢临珩看了眼她刚刚黑子落下的位置,眉峰若有似无地挑了下。

看向她问:“有心事?”

虞听晚点头。

“还真有点。”

她面上扬起一个温良无害的笑容。

一眼看过去,倒是很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模样。

“有件事,我想请皇兄帮忙。”


岁欢站在一旁,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

虞听晚端起药,扫了眼外面漆黑的天,没喝。

想拖到谢临珩离开后,把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处理了。

将她的动作收进眼底,谢临珩轻掀唇角,问她:

“烫?”

开口的同时,他伸手碰了下药碗外侧,试了试温度。

见状,虞听晚更为郁闷。

只能喝下,“不烫了。”

说着,她将那碗苦到极致的药汁一口气灌了下去。

喝完,虞听晚只觉得整个胃里都是苦的。

她下意识转身看岁欢,让她拿蜜饯。

岁欢正要过来,将蜜饯递给自家主子,还不等她递过去,却见一旁的太子殿下亲自捏了个蜜饯,送到了虞听晚唇边。

岁欢:“……?”

太子殿下在干什么?

不只岁欢愣住,虞听晚也愣了。

蜜饯贴着唇瓣,她慢动作偏头看向谢临珩。

谢临珩的眼神全在她唇上。

见她不张嘴,他将蜜饯往她柔软的唇瓣上轻抵了下。

淡声命令:“宁舒,张嘴。”

虞听晚垂眸间,长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下。

她敛去神色,将蜜饯咬在了嘴里。

动作间,小心翼翼。

特意避开了他手指。

谢临珩收回手,见岁欢傻乎乎地杵在那里,他折了下眉,说:“出去。”

岁欢:“?”

墨九立刻过来,绅士有礼地对着岁欢做了个“请”的动作,“岁欢姑娘,请随我去外面。”

一秒后,岁欢将自己手中的蜜饯交给虞听晚,才跟着墨九去了殿外。

岁欢和墨九都离开后,殿内就剩下谢临珩和虞听晚两个人。

前几天两人相处倒也没觉得怎么样。

以往下棋时,偶尔墨九墨十出去办任务,偏殿也就剩她和谢临珩两个人,

只是今天……

虞听晚却觉得,特别不自在。

尤其刚才谢临珩亲手递过来的那个蜜饯,哪怕囫囵咬了几下就咽了下去,这会儿仍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谢临珩来阳淮殿的时间本来就晚,中间又是宣太医、又是熬药,各种折腾,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虞听晚掩唇咳了声。

当着他的面,动作明显的往外看了好几眼夜色。

暗示他时辰不早了,他该回他的东宫了。

而谢临珩却不知道是真没看懂,还是装看不懂,压根不提回去的话。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来,接着下棋。”

虞听晚:“……啊?”

谢临珩掀眸看她。

口吻玩味:“两天前不是宁舒亲口承诺的陪我下棋?”

“今日连一盘都没下完,这就想打发我了?”

虞听晚:“……”

她讪讪笑了声。

拿起白子,跟着落子。

“呵呵……怎么会……我只是担心耽误了皇兄的正事。”

谢临珩静静看她几眼。

对她的心思看破不说破。

“不耽误。”他说:“今日没什么事了,下完这盘棋,我就回去。”

闻言,虞听晚打起精神全心对付这盘棋。

为了早些结束,她甚至还有意无意地下错了好几个地方。

虞听晚一心想着快些完成今日的下棋之约,

却没发现,每次她故意下错一个地方,谢临珩就眸色深沉地看她一眼。

最后这盘棋在宁舒公主的‘努力’下,前前后后不到半刻钟,就以她输而结束。

落下最后一个棋子,她暗暗松了口气。

偏偏在抬头去看谢临珩时,脸上还恰到好处地带上了那么一点输后的失落。

“皇兄,我输了。”

谢临珩看着这盘被她下得乱七八糟的棋,再听着她这句口不对心的话,似笑非笑地扯了下唇角。

“皇妹棋艺水平起伏不定,看来以后,要多加练习了。”

虞听晚这会儿只想把这尊大佛送走,听着这句话,十分“谦虚”地连连点头。

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瞥着她佯装出来的乖顺,谢临珩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漆暗。

他没说别的,如虞听晚所愿,起身离开。

见状,虞听晚一直压在胸膛中的半截浊气终于吐出。

她如释重负地跟着起身。

打算做做表面功夫,将谢临珩送到门外,就赶紧关门。

谁曾想,他刚走了一步,就冷不丁地停在了原地。

虞听晚的腿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由于惯性,险些撞到他后背上。

她连忙往后撤了一点。

堪堪稳住身形。

谢临珩似是忘了交代什么事。

停顿半秒,转身。

看向虞听晚。

“皇妹。”

“嗯?”虞听晚抬头。

他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虞听晚本能地再次往后退。

仓促之间,她忘了她此刻已经贴近后面的紫檀木桌,

再次往后退时,早已没有后退的空间。

就在她身不由己地往后仰跌之时,手腕倏然被人一拽。

顷刻间,虞听晚被谢临珩拦腰搂进了怀里。

不知是为了扶稳她,还是因为别的,

他扣着她腰肢的力道很重。

重到虞听晚推着他手臂挣脱,都没能挣开。

“皇兄……”她声色仓惶。

谢临珩知道她什么意思。

他却不为所动。

依旧用着紧紧箍着她腰身的、异常亲密的姿势,紧密相贴地抱着她。

“刚才你躲什么?”他盯着她惊颤的眸。

虞听晚攥紧手。

指尖用力掐在掌心。

靠着这股疼痛,强行压住“怦怦”乱跳的心跳。

她避开他目光。

低头,檀唇轻阖。

身体的每一处,都没有放弃细微的挣扎。

“没、没躲……”她声音很低,试图辩解,“我只是,没站稳……”

“是吗?”

谢临珩不知道信没信。

但在她“解释”完后,他轻飘飘松开了手。

虞听晚不和他对视,在得到自由后,第一时间往右侧退了一大步。

将距离拉开。

谢临珩沉眸看着她的动作。

撂下一句:

“我刚才是想提醒你,别忘了按时喝药。”

虞听晚胡乱点头。

直到谢临珩离开阳淮殿,她才觉得殿中的气息终于不再那么绷滞。

那道修长的身影离去,岁欢和若锦第一时间快步进来。

见自家主子脸色异常苍白,岁欢担忧地上前:

“公主,您没事吧?”

虞听晚扶着桌案,稳了稳乱成一团的思绪,“没事。”

经过刚才那一变故,她恍然明白过来,今日乍然见到谢临珩就涌上来的那股不自在是怎么回事了。

——她和谢临珩走得太近了。

换句话说,现在她和谢临珩相处的模式,已经在无形中超越了皇兄皇妹的距离。

尤其最近这几天下来,相处中,有意无意发生的那几次亲密接触。

虽然每次都事出有因,但仔细想想,总有哪些地方很怪。

她和谢临珩,不该走这么近。

也不该,有这种不该存在的亲密接触。

他帮她见到了母妃,她按照他提的要求,陪他下几天棋作为回报,双方交易分明。

就该到下棋回报这一步终止。

不能再引伸出别的。

勾缠得太多,对双方都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若是手中鎏金镶玉发簪没断,就连虞听晚都会觉得,那一幕只是混乱中的臆想,实际上根本没有发生。

直到第三天——

艳阳高照下,一大群侍从各自端着瑶盘,一长溜涌进了阳淮殿。

为首的太监,谄媚地对着虞听晚介绍:

“宁舒公主,这些是太子殿下让奴才们送来的,希望能合公主心意。”

说着,他打了个手势。

后面排成一竖排的侍从,自动上前,在虞听晚面前站成了一长排,以便她能清楚看到每一件饰品。

上面各种饰品都有。

发簪、耳饰、项链手链、甚至就连腰间的环佩都有,各种款式,各种精雕细琢的设计,一应俱全。

一眼扫过,虞听晚正要开口。

外面突然传来“太子殿下到”的声音。

殿内负责送饰品的太监和侍从纷纷跪地请安。

谢临珩踏进正殿。

扫过跪了一片的众人,淡声吩咐:

“东西放下,出去。”

“是。”

十几个瑶盘依次放在了虞听晚面前的紫檀木桌上,众人随之躬身告退。

除了若锦和岁欢。

知道了事实,若锦和岁欢不放心再让太子和自家主子单独相处。

见太子殿下没另说让她们也出去,二人降低存在感,无声站在了一旁。

谢临珩没管她们。

随手将就近盛放发簪的两个瑶盘,往虞听晚面前推了推。

他神色依旧,语气也和从前一样,好像不曾有过前天傍晚的事。

“来,看看,这些图案和样式,喜欢吗?”

谢临珩选的这些发簪,猛地一看,和宋今砚那天送的那个都很相似。

只是在细看后,会发现,这些发簪,每个都是极其相似,但每一个,都没做到一模一样。

有的是颜色上有些微的差异。

有的是桃花的形状有些不同。

有的是宝石的样式不一样。

主打一个,完美做到了那天虞听晚口中说的‘喜欢那支发簪的样式和图案’,但又都和宋今砚的那个不一样。

“喜欢吗?”他又问。

虞听晚面上波澜不惊,像从前那样,唇角扬起一个很浅的弧度:

“喜欢,谢谢皇兄。”

“不用客气。”谢临珩抬眸看向她,温声说:“以后再有什么喜欢的,直接告诉皇兄,不管是什么,皇兄都能给你找来。”

虞听晚乖顺点头,“皇妹记住了。”

谢临珩没有多留,“东宫还有公务要处理,皇兄先走了。”

虞听晚起身送他到门口。

直到他身影在阳淮殿消失,虞听晚唇角的那点弧度才降下。



深夜。

东宫庭院。

谢临珩孤身一人倚靠在观赏湖旁的长廊漆柱上,目光落在月色映照下泛着嶙峋冷光的湖面,一双黑眸冷沉沉的。

片刻后,他闭了闭眼。

对隐于暗处的暗卫说:

“程武,去拿瓶酒。”

不远处的夜色中,一抹身影快速一闪。

很快,又重新回来。

青白色的玉瓷酒瓶递到了谢临珩面前。

男人接过,仰头灌下一口。

脑海中,沈知樾说的那几句话再次浮现。

你真当三年前建成帝赐婚时,只是看重宋家的家世吗?

如果没有那场宫变,你信不信,宁舒和宋今砚,早就成婚了。

庭院中安静到极致。

只剩下观赏湖中,锦鲤偶尔游动的细微水声。

谢临珩垂下眼皮。

一大口酒再次入喉。

按我说啊,既然宁舒有喜欢的人,你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放她出宫,成全他们。这样她还能记你两分恩情。

成全?

男人哂笑。

宋今砚连护她周全都做不到,他凭什么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姑娘交给他?


一行人,由皇后为首,在寺人的引领下,一步步进行着祈福的流程。

而谢临珩派来的那些禁卫军,则是层层守在了大殿外面。

上完香,皇后转身,看着清月和宁舒,挥了挥手,神态疲倦道:

“稍作歇息,两个时辰之后再返回皇城,你们随意出去转转吧。”

闻言,谢清月下意识看了眼皇后。

随后余光瞅了眼虞听晚。

片刻后,虞听晚走出大殿。

看着外面进进出出的香客,正要下台阶,手臂突然被人从侧面拽住。

虞听晚当即侧首。

在看清楚时鸢面容的那一瞬间,浑身绷紧的防备霎时卸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楚时鸢悄悄递来一个眼神。

虞听晚心领神会,不动声色的随着人流,跟着她往里面大殿走去。

对于昙昭寺的内部构造,楚时鸢明显比虞听晚熟悉很多。

在来来往往香客的掩饰下,她带着虞听晚东拐西绕,走了很长一段,才勉强找到一个不在禁卫军视线中的羊肠小道。

两旁种满了七叶树,此处不似前面大殿,人流涌动。

只有树枝上间歇传来的鸟鸣声。

小道走到尽头,前方视野突然开阔起来,像是寺中的后园,中央是一棵年份已久的粗壮菩提树。

来到安全隐蔽的地方,楚时鸢停住脚步,弯腰喘着气,靠在菩提树上。

片刻后,她往来时的那条小路上看了眼,见没有禁卫军追来,才放下心。

随后转头看向虞听晚,话中带着点错愕和不解:

“听晚,你们来祈个福,怎么带那么多禁卫军?”

不知道的,还以为把整个皇宫都迁过来了。

虞听晚缓了缓呼吸,和她一样,靠在粗大的菩提树干上,“太子殿下安排的,估计是为了保护皇后安危。”

楚时鸢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虞听晚想起方才她熟门熟路带路的样子,疑惑问:“这里离皇城那么远,我们楚大小姐怎么对昙昭寺这么熟悉?”

楚时鸢颇为自豪地拍了拍胸脯:“自然是本小姐这几日天天来这里摸路况咯!”

她解释说:“自从知道你要来昙昭寺后,我就天天缠着我哥让他带我过来,虽然他每次都不情不愿的,一副我欠了他的憋屈表情。”

“但奈何他只有我这一个妹妹呀,不管情不情愿,只能风雨无阻地陪我来探路!”

虞听晚扬唇轻笑。

楚时鸢口中的哥哥,是楚家嫡子,才腹经伦,美名在外,对于楚时鸢这个妹妹,是无底线的溺爱。

瞧着当前的时辰,楚时鸢转身往寺庙大殿的方向瞅了两眼,她没回头,指尖摩挲着抓了抓虞听晚的衣袖,便准备去做下一件事:

“晚晚,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表哥应该差不多到了,我去带他过来。”

虞听晚点头,不忘嘱咐她:

“别着急,时间完全来得及。”

楚时鸢囫囵应下。

原路回了寺庙大殿。

虞听晚直起身,打量着这棵记载了无数岁月沧桑的巍峨古树。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那些灰色的纹路和裂缝,感受着那些凹凸不平。

置身于这种完全不同于皇宫的空旷之处,在某一个瞬间,脑海深处,涌出一种冲动——

若是今天,她母妃也一同来了昙昭寺,不管外面有多少禁卫军,她一定会带着她母妃不计后果地搏一次,拼尽全力,逃离这一切。

清风拂动,带着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轻快缠绵的鸟儿和着风声鸣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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