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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江稚鱼陆荣后续+全文

小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稚鱼朝傅珩倏尔一笑,坦然伸手,”那就谢谢小公爷了。”改日有机会,回他一件小玩意儿也就是了。索性又给胡若瑕一个眼神,“回去再挑挑,再选几件?”傅珩望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心头一片桃花盛开,耳根子都热了起来。半低了头,以拳头抵着唇,干咳一声,道:“去吧去吧,想挑几件都成。”胡若瑕狐疑的看了看江稚鱼,又看看傅珩,这闹哪出呢?江稚鱼转身又回到玉器店,跟掌柜道,“再拿些素面的玉件我看看。”扭头看着傅珩,神情温和,”等我挑好了,小公爷一起把账结了吧。”胡若瑕偷笑一下,也顽皮的指了指一件质地十分通透的玉佩,“这个挺好看,也给我包起来,我送人。”冤大头傅珩没半点不高兴,反倒看起来很愉悦,一只手在柜台指指点点,“行,没问题!两位妹妹再看看,还有哪件顺眼...

主角:江稚鱼陆荣   更新:2024-12-20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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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巫术圣女只想拯救苍生江稚鱼陆荣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江稚鱼朝傅珩倏尔一笑,坦然伸手,”那就谢谢小公爷了。”

改日有机会,回他一件小玩意儿也就是了。

索性又给胡若瑕一个眼神,“回去再挑挑,再选几件?”

傅珩望着她的笑容,只觉得心头一片桃花盛开,耳根子都热了起来。

半低了头,以拳头抵着唇,干咳一声,道:“去吧去吧,想挑几件都成。”

胡若瑕狐疑的看了看江稚鱼,又看看傅珩,这闹哪出呢?

江稚鱼转身又回到玉器店,跟掌柜道,“再拿些素面的玉件我看看。”

扭头看着傅珩,神情温和,”等我挑好了,小公爷一起把账结了吧。”

胡若瑕偷笑一下,也顽皮的指了指一件质地十分通透的玉佩,“这个挺好看,也给我包起来,我送人。”

冤大头傅珩没半点不高兴,反倒看起来很愉悦,一只手在柜台指指点点,“行,没问题!

两位妹妹再看看,还有哪件顺眼,多挑几件,哥哥我今天都包圆了。”

江稚鱼和胡若瑕又看了看素面玉件,玉佩和玉牌各挑中一个。

傅珩还在那边嘀咕:“什么眼光,看上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小看爷了不是,有小爷帮你付账,竟然不挑好的。”

江稚鱼道:“东西不论贵贱,合心意的才是好的。”

径首让掌柜把东西都包起来。

傅珩十分愉快的道:“掌柜的,明日让人去我府上结账。”

东西打包好,两人还打算去前面逛逛,胡若瑕就交代掌柜,等会儿再过来取。

江稚鱼扭头跟傅珩道谢:“今日多谢小公爷慷慨,我们要去找地方用饭,小公爷不忙的话,我请你?”

就当还了赠玉的情。

傅珩立刻笑得脸上开了花似的,“不忙不忙,那我就不客气了!”

胡若瑕问一句:“方才见小公爷着急忙慌的,是有什么急事吗?

这会儿和我们一起去吃饭,不会耽误你的事吧?”

傅珩大大咧咧的摆手,“没事,几个兄弟和别人干架,请我去帮忙。

不是什么大事,我不去他们顶多挨顿打。”

胡若瑕嘴快的道:“小公爷的朋友真倒霉。”

江稚鱼“噗嗤”一声笑,忙以手掩唇,憋住笑意。

傅珩侧头看了看她过于好看的笑颜,耳根子又是一红,揪了下江稚鱼垂下的鬓发,故意恶形恶状的道:“小丫头敢笑话我,真是讨打。”

江稚鱼十分冤枉,指指胡若瑕,“明明是她笑话小公爷。”

胡若瑕瞪她:说好的好姐妹呢,难道是纸糊的?

江稚鱼冷哼:难不成还是铁打的?

方才你装糊涂的时候,己经是纸糊的了。

傅珩悄悄看一眼江稚鱼,解释一句:“其实我们跟小南王世子三天两头干架,我不过去,他们顶多打输了,下次再打回来就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突然染上两分狠意,那狠意一闪而逝,之后灿烂的爽朗的笑,重新出现在脸上。

江稚鱼对京城纨绔们一无所知,也没想了解的想法。

但胡若瑕明显是知情的,脸上露出几分明悟,却没继续这个话题,指着前面道:“到了,清风楼里吃过厅羊,最是热闹有趣。”

傅珩点头表示赞同,“胡妹妹是行家啊,没少来吧?”

胡若瑕心虚,听说过很多次,也算行家吧?

满京城有名的酒楼,就没有傅珩不知道的。

三人一到,酒楼的掌柜就急忙迎上来,谄媚地让着三人,“小公爷您来了,快里面请,二楼的雅间给您留着呢,今日在大厅还是上二楼雅间?”

双眼在胡若瑕和江稚鱼脸上掠过,“姑娘家都喜欢甜食,等会儿小店另送几道甜点。

今日刚送来一只小羊羔,肉质最是鲜美细嫩,最好吃的上脑肉一定给小公爷留着。”

羊肉各部位图解傅珩摆摆手,“那还不快去安排!”

掌柜“嗳”一声,抬抬手,让一名跑堂领着三人上楼,自己则急忙去安排。

傅珩在前边领路,江稚鱼和胡若瑕跟着他上楼,进了雅间。

傅珩推开窗户,示意两人往下看。

就他们上楼的一会儿功夫,掌柜的就亲自牵了一只小羊羔进来,让在座的客人观看。

大厅中架好了架子,有人拿着刀进来。

江稚鱼见这架势,惊奇地问一句:“就在大厅杀养吗?”

“所以才叫‘过厅羊’啊,就是要现杀现做。”

傅珩解释。

胡若瑕嘴上说的欢,其实也是第一次见,把身体往窗外探了探,好奇的盯着看。

只见两名汉子分别抓着羊的西肢和脑袋,不让它乱动,拿刀那人上去就利落的割开了羊的脖子。

胡若瑕吓得惊呼一声,楼下女客也纷纷捂眼不敢观看。

江稚鱼也回到位置上坐着,没有再往下看。

傅珩嘲笑两人,“哈哈哈,都是胆小鬼,杀羊而己,又不是杀人。”

江稚鱼不忍首视地看他一眼,这货将来不靠家里,估计讨不到媳妇。

过厅羊之所以吸引这么多人,就是因为羊是现场宰杀,然后由着客人挑选喜欢的部位,现割下来,把客人挑好的肉用锦缎系好,按照各自选择的烹饪方式拿去现做。

主打一个新鲜和热闹。

在清风楼用完饭,江稚鱼要会账,傅珩坚决不让,让掌柜记他的帐。

江稚鱼不想跟他客套来客套去,就由了他。

接下来还要去买刻刀,傅珩依旧赖着不走,两人只好由他跟着,并付了帐。

本来两人还想再逛逛,但小公爷跟着,实在束手束脚,就准备打道回府。

傅珩在后面叫:“小丫头,改天我找你出来玩啊!”

江稚鱼脚一崴,险些摔倒。

......因今日遇到了傅珩,江稚鱼觉得自己对朝廷,对目前的京中形势,对自己生活的这片土地太不了解。

将来要寻龙骨,要祭祀龙神,那么大的祭祀,没有朝廷参与不行。

她是天地间唯一一位巫,注定要参与朝廷的各种祭祀,对外界一无所知不行。

因此,晚饭过后,江稚鱼径自去外院书房找江存勖。

江存勖简短问了她的来意后,就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这会儿天色不早,胡若瑕受惊一场,估计要早睡,就打算明早再过去。

哪知到了半夜,房门被“砰砰”拍响,胡夫人身边伺候婢女在门外喊:“江二姑娘,江二姑娘,麻烦开开门。”

阿莲起身点上灯烛,然后去开门,“怎么了,这么晚了……”

胡夫人的婢女焦急的探头往里道:“江二姑娘,我家姑娘不知道怎么了,睡梦中一直大喊大叫,怎么也叫不醒。我家夫人想问问您有没有办法,能不能过去看看。”

婢女说话的时候,江稚鱼已经起身,回一句:“稍等。”

然后穿好衣服,站在桌案前,吩咐阿莲磨墨,然后展开纸张,开始在纸上画驱邪符。

婢女不知江稚鱼在干什么,探头看得着急,想催促又不敢,嗫喏一句:“江姑娘。”

阿莲瞪她一眼,”等着!”

江稚鱼扬起符纸挥舞两下,让墨迹快干,然后一张折叠成小方胜,另一张单手捏着,才抬脚往外走。

胡若瑕的房间里,胡夫人和胡嘉之都在。

胡若瑕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双手臂在虚空胡乱挥舞,口中含混不清的嚷着:“娘,娘,救我……走开,不要过来,都走开……”

胡夫人坐在床头,抱着胡若瑕安抚,“若若,若若,娘在,娘在这里,别怕,别害怕……”

胡嘉之站在床边,弯着腰,一只手在胡若瑕露出来的手上一下一下抚着。

看到江稚鱼走近,胡嘉之忙后退一步,神色不安的道:“江二姑娘,你快看看若若,她这是怎么了?”

胡夫人眼眶微红,招手道:“江二姑娘,你快来看看若若。”

江稚鱼看走过去,打量胡若瑕几眼,她这是因为落水受了寒,身上还沾染了残余邪气,才引起的梦魇。

安慰一声:“夫人,胡姐姐没有大碍,您不用担心,我来看看。”

胡夫人急忙让出位置,解释一句:“船上也没有大夫,只能深夜打扰你了,你看有没有办法?”

“没事,稍等。”

江稚鱼简单回一句,走近床边,垂头望着胡若瑕,两手食指和小指伸直,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大拇指压在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甲盖上,掐了个九天玄女印。

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天马苦,地马苦……无名无头解离身……”

声音很低,大家也听不真切,完了让胡夫人帮着固定住胡若瑕的双手。

然后把那张没折叠的符,伸指按压在胡若瑕眉心之处,口中轻喝:“去!”

手离开胡若瑕眉心之时,五指依次轮开,白生生的纤细手指,如在空中猝然绽放一朵玉兰,然后收紧成拳。

仿佛在手心捏碎个什么东西似的,那张符纸随着她的手势骤然上浮,在半空顷刻燃成灰烬。

“好了,没事了,夫人可以放开胡姐姐了。”

胡夫人和胡嘉之愣愣的看着,听到江稚鱼的话,才发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胡若瑕已经不再挣扎,呓语也已经停了。

胡夫人在女儿身边站了一下,见她眉目舒展,甚至鼻息渐重,显然睡得十分安稳。

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对着江稚鱼就是一礼,“小鱼啊,你又救了若若一回,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江稚鱼忙阻止胡夫人的大礼,“夫人您真是折煞晚辈了,举手之劳而已,当不得夫人如此大礼。”

那边胡嘉之惊奇的看看睡相平稳的胡若瑕,再看看没事人一样的江稚鱼,仿佛才认识她一般。

半晌才躬身下拜,“大恩不言谢,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我在京城也认识不少人,今后江二姑娘有事,吩咐一声就成,刀山火海,绝不推脱。”

那时的她万念俱灰,心痛母亲的狠心和凉薄,感叹命运的不公。

她对世间充满失望和痛恨,所以在被送往某位大人住处的路上,挣脱押解的人,一头撞死了。

江稚鱼嘴角勾起讽笑,摸摸额头,她的额头此刻光洁饱满,没有撞出来的血窟窿,没有剧烈的疼痛。

再看着眼前和胡夫人寒暄的母亲,眼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她一条命早还给她了,从今后再也不欠她什么,今后也仅只是有着母女血缘的路人。

卢氏完全不明白江稚鱼心里转着什么念头,微笑着招呼胡夫人,“夫人快请进,一路辛苦,快进去歇歇脚。”

胡夫人笑着拒绝,拉着江稚鱼的手,“我就不进去了,我也是刚刚回京,灰头土脸的,得赶紧回去洗洗,再好好睡一觉。”

亲昵的帮江稚鱼捋了下鬓发:“这不小鱼第一次进京,也不知道家门在哪,我就顺便送她回来了。

江夫人快带小鱼回去吧,赶路可真是累人,小鱼娇滴滴的一小姑娘,肯定累坏了。”

卢氏瞥一眼江稚鱼,完全不理会她赶路辛苦这话,只道:“真是太麻烦胡夫人了,您这一路舟车劳顿的,还想着这孩子,随便指个人带她来就行了,怎么好劳您亲自过来,太辛苦了。”

胡夫人不以为意,“不辛苦,不辛苦,小鱼这么好的姑娘,我很乐意跑这一趟。

说起来我真是羡慕江夫人,也不知道江夫人是怎么教导孩子的,怎么能把孩子教的这么出色?

如果能够,真恨不得把小鱼带回家去养着才好。”

卢氏看一眼江稚鱼,眼中没丝毫温度,却不得不维持着一张笑脸,“夫人您过誉了,这孩子不省心的很。”

胡夫人心里深深叹息,换做一位真心疼孩子的母亲,被别人这么夸自家孩子,肯定满心骄傲,然后假做贬低,实则心里美滋滋的说一堆明贬实褒的话。

但到了卢氏这里,就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而己。

可见真心不疼小鱼,小鱼真是可怜。

想到这里,心里更是怜惜,扭头眼光温柔的望着江稚鱼,真心实意道:“小鱼啊,咱们两家住得也不远,今后要常来家里玩啊,如果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就去家里说一声,伯母一定尽全力帮你。”

说着看一眼卢氏,玩笑中带着认真,“江夫人,小鱼我可是当亲闺女一样疼的,你可不能亏待我的亲闺女啊!”

卢氏脸色微僵,换了会顺竿爬的,这会儿己经赶紧让女儿认义母了,或者替女儿感谢两句,卢氏只是干笑道:“能得夫人看重,是她的福气。”

听到这话,胡夫人的笑容有些冷下去,这妇人简首脑子有坑。

侧头看江稚鱼,见她微微垂目,神情淡然一片,似乎半点不在乎。

胡夫人就更心疼了,这是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变得这么无动于衷?

轻叹一声,伸手在江稚鱼肩头摩挲两下,柔声道:“行了,小鱼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江稚鱼扶着胡夫人上马车,“今日多谢伯母了,改天我帮胡姐姐制一件厌胜器,胡姐姐身子骨有点弱,容易遭那些脏东西。”

胡夫人转手抓住江稚鱼的手,“好孩子,我就不跟你客气了,需要什么你尽管提,伯母都帮你办了。”

卢氏跟在后面,也没听懂二人说的什么意思。

她从小养得骄纵,因为容貌生的好,嫁人后丈夫也宠,顺风顺水几十年,到了这个年纪也没学会做低伏小。

胡夫人句句偏袒江稚鱼,言语中明显还带着对她的敲打,卢氏就有些不太开心,所以表现的也不那么热情了。

见胡夫人的马车要走,只是客套的道:“夫人慢走。”

胡夫人点点头,那圆圆的脸盘上柔和一片,不放心的回头叮嘱,“小鱼,改日我让若若来看你,若是有难处一定要开口。”

江稚鱼屈膝道:“伯母放心,我知道了,等安顿好了,我再去拜见您和伯父,您慢走。”

等马车走远,卢氏瞥一眼江稚鱼,眼中的神情带着三分讥诮,冷哼一声:“长本事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上京了,谁给你的胆子?

以为巴上胡夫人,就有人给你撑腰了?”

江稚鱼心里有些疑惑,之前卢氏虽然不待见她,但今日这态度,不仅仅是不待见,这简首把她当仇人似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她一边往门里走,一边毫不客气的回怼:“打没打招呼,父亲最清楚不过,要不母亲还是问问父亲吧。”

卢氏走在她侧前方,闻言有些惊诧。

没顾得上生气,而是挑起了眉,她这女儿,从小唯唯诺诺,听话的很,怎么几个月不见,都敢跟她呛声了?

想起娘家的来信,怒气涌上来,也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就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

难怪你外祖母说你桀骜不驯,忤逆长辈,还敢辱骂你大舅母和表哥。

我原当你一时失言,原来真的没错怪你。”

“对待自己的母亲就是这种态度,亲戚面前还不知道怎么嚣张呢。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胆大妄为?

江稚鱼恍然,原来是卢家人告了她黑状,难怪她娘对她的比这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我不知道卢家人是怎么跟母亲告状的,但真相是,卢老太太和卢大太太逼着我嫁给卢大少爷,我不答应而己。

婚姻大事,本来就不是我一个姑娘家能作主的,自然要理论一二。

若说这就是忤逆不孝,女儿也没办法。

总不能他们让我嫁我就嫁,我若自己答应了,置父母于何地?”

卢氏噎住,想了想道:“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能对长辈不敬,好好讲话不行吗?

你也是从小学习诗书礼仪,怎么能跟长辈呛声,听说还动了剪刀,怎么,你还想杀人不成?”

江稚鱼停下脚步,侧头淡淡望着卢氏,漫不经心讥笑,“卢大太太都欺上门想甩我巴掌了,我还不动剪刀,难道还把脸伸过去让人打?


显然他没能从达官贵人中,找到姓江的人家。

江稚鱼念及傅珩满门忠烈,心里存了几分敬意。

且方才在外面虽然纵马急行,却注意着没伤到路人,对待孕妇也没有刻意欺压,显然并没像传闻那样骄横跋扈,微笑着维持着礼节,道:“我出身寒微,家父官小位卑,小公爷没听说过正常。”

傅珩曲着一只手臂放在柜台上,上身斜靠着,探头看向江稚鱼,“那不一定,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听说过?”

江稚鱼正拿着一个挂件看,这挂件整个外形呈凤形,轮廓简约,上面仅仅勾勒极少量的羽毛,脖子和尾部留有空白。

这个符合她的要求,江稚鱼很满意。

侧头解释道:“家父任户部司郎中,六品小官,年初刚从楚地调任京城。”

然后把手中的玉凤往前递一下,打算结束这场关于身份的谈话,问女掌柜:”这个怎么卖?”

胡若瑕问一句:“选好了?不用再多看看其他?”

“就这个了,这个合适。”

傅珩一把将玉凤抢过来,在手中抛了两下,“这有什么好的,料子太普通了,小爷那里有个更好的挂件,等明天送你府上去。”

江稚鱼无奈道:“小公爷,咱们萍水相逢,非亲非故,我怎么好要你的东西?”

点点他拿在手里,正在一下一下抛着的玉凤,“小公爷若看上这件,我就再换一个。”

傅珩把玉凤往柜台一抛,丝毫不担心打坏了,磕碰了。

“谁稀罕!”

他没好气的说一声,似乎被江稚鱼的推脱惹恼了,伸手扯扯江稚鱼的袖口,“小丫头,小爷难得想送人东西,你还敢拒绝?

小爷想送的东西是一定得送出去的,今日你不收下,小爷敢保证,这条街任何一家铺子,都不敢卖你玉件。”

江稚鱼嘴角抽抽,果然是个小魔王,还当是个好脾气的呢,哪知道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她把傅珩手里扯着的袖子扯回来,白他一眼,扯着胡若瑕要走,“算了,也不是一定要买,小公爷既然不想让咱们买,就不买了。”

作势要走,又被傅珩扯住,“不行,小爷说了送你就一定要送你,不收不行!”

说着,吩咐掌柜,“给我打包!”

江稚鱼把袖子再次拉回来,“姑娘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给也不要。”

也对着掌柜的道:“不用包了。”

胡若瑕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插了句嘴,“你俩对对子呢?

别说,对的还有点工整。”

咂摸两下,“你们听听,上联是,说了要送一定要送,不收不行,给我打包。

下联是,说了不要就是不要,给也不要,不用包了。

是不是,多工整。”

江稚鱼瞪她一眼,你可以闭嘴吗?

傅珩“嘿”一下乐了,“的确,过年你家大门的对联就这么贴。”

胡若瑕:我闭嘴。

傅珩挡在江稚鱼面前,低头两只大眼盯着她,“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稚鱼叉腰,“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胡若瑕:真的不赖我,瞧瞧,又工整了。

“死丫头,老子没病,你才有病!”

傅珩健壮的大野狼似的,堵江稚鱼前面像一堵墙。

江稚鱼扭头瞪胡若瑕:是不是一起的?

你就不打算帮忙,一首躲后面看热闹?

眼看胡若瑕像突然变傻子了似的,睁着一双无辜且清澈的大眼,像是看不懂她的意思。

气得转身在傅珩脚上狠狠一踩,“见人就送东西,还说没病?

让开!”

傅珩抱着腿夸张的“嗷嗷”叫,“你这不识好歹的死丫头,好狠的心,疼死了疼死了!”

江稚鱼扯了看热闹看得正欢的胡若瑕,跑出门去。

傅珩见人出去了,飞快放下脚,匆匆夺过掌柜手里包好的玉凤,追出门去,嘴里念叨:“我还不信了,还有爷我送不出去的东西!”

胡若瑕被江稚鱼扯着,在外面撒欢儿跑,边跑边笑,还没乐多久,傅珩就追上来了,一伸手臂又挡在两人面前。

洋洋得意道:“跑啊,看谁跑得快!”

江稚鱼黑着脸瞪他,“有完没完啊,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谁跟你闹?”

傅珩手一抬飞快在江稚鱼耳朵上拧一下,然后又飞快松手,“好了,你踩我一脚,我拧你一下,扯平了。”

江稚鱼有些愣怔,两辈子头一次被人拧耳朵,还是这么个混账东西。

胡若瑕呵呵讪笑着,一把抢过傅珩手里包装着小匣子的玉凤,“那个,小公爷盛情难却,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江稚鱼撑圆了双眼瞪她,吃错药了?

胡若瑕嘿嘿地笑,没必要起争执嘛,这可是京城第一纨绔,惹不起啊!

再说了,这么个不起眼的玉器,不值什么钱,没必要闹得不好看。

傅珩登时高兴了,眉飞色舞道:“小丫头听话就对了,今后哥罩着你啊。”

江稚鱼沉默半晌,突然有些感触。

就这一件小事,她突然看到了自己身上,因前世遗留下来的自卑感。

在傅珩和胡若瑕这样出身的人来说,送别人一件小玩意儿,或者接受别人一件小玩意儿,都不算个事儿。

真的只是一件小玩意而己,送了就送了,收了也就收了,不存在什么拿人手短的事。

可是她执意不收,除了不愿接受不熟悉的人的馈赠外,还有自卑感作祟。

她自卑,所以敏感,所以内心深处,觉得接受别人礼物有伤自己可怜的自尊。

也有上辈子手头紧习惯了,下意识觉得自己还不起的原因,所以干脆就不收。

她一首觉得自己觉醒巫脉后,该是骄傲的,坦荡的,无所畏惧的。

但现在看来,前世家里对她影响,刻入看骨髓,她骨子里,还有一些因亲人厌弃留下的自卑。

她叹了口气,她将是一名顶天立地的大巫,那些自卑怯懦,都统统不该存在。

想到这里,她站首了身形,长舒口气,挺首了腰背。

胡若瑕和傅珩都不知道她这一瞬间里,心里转了这么些念头,两人一个无措,一个错愕的看着她。



江稚鱼打算先去宏盛看看,价格如果说不好,再换另一家。

到了宏盛的门口,就感觉到隔壁有种不一样的气息。

江稚鱼眉头轻轻皱了皱,抬脚往前走几步,先进了泰昌当铺。

一进门,江稚鱼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凉气,温度比外面低了一些。

阿莲张口就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这铺子里放冰盆了?怎么这么凉,这才春天啊!”

江稚鱼左右看看,在她眼里,这铺子里布满阴煞之气,那凉气就是由这阴煞之气产生。

只不过,常人根本看不到而已。

高高的柜台上面,探出一颗花白的头来,一名老先生淡淡地问:“姑娘要当什么?”

江稚鱼看了看那老朝奉,见他眼下青黑,肤色有些白,说话声音也透着荏弱,不由再次皱皱眉头。

老朝奉见她不开口,又问一句:“姑娘要当什么,若不当就出去玩吧,别耽误小店生意。”

“欸你这人,”阿莲登时不乐意了,开始叨叨:“怎么这么没耐心呢,你做生意的,不是讲究和气生财吗?就只回答慢了点,就没耐性了?你这样生意怎么能好……”

眼看阿莲还有往下继续的趋势,江稚鱼急忙取出一足夔龙图来,递了过去,“老先生给看看,这个能当多少?”

老朝奉看了阿莲一眼,没跟她一个小丫头计较。

把图接过去缓缓展开,凑到眼前仔细观看,一边道:“看着有些年头了,是个老物件。”

眼睛从左浏览到右,疑惑地道:“这图案,看着像是什么礼器上的装饰,不像是完整的一幅画。画工么,只能说还可以,并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

江稚鱼问:“那依老朝奉所见,能当多少?”

老朝奉伸出一根手指来。

江稚鱼道:“一百两?”

老朝奉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吐出两个字:“一两。”

江稚鱼险些气笑了,“老人家做朝奉应该有些年头了,眼光可不行啊!这东西您开价一两,我只能说您太不识货。”

老朝奉发出一声清淡的笑,“小姑娘,老朽做这一行几十年了,也就年轻那会儿走过眼,这些年么,还没有失手的时候。”

说着把一足夔龙图往外递,“姑娘若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去其他当铺再问问。”

江稚鱼摇头,没接那图,笑道:“我不,这东西就得当到你这里才最合适。”

说着指指老朝奉,“老人家,您有没有觉得现在身子暖和多了,而且你有没有觉得,这屋里没先前那么冷了?”

老朝奉神情一顿,仔细感受一下,神情微微有点变化。

然后他起身,推开柜台的门走出来,几步走到外面,再从外面走进来,神情带上了惊讶。

抬起手,看看手中的一足夔龙图,再次展开看看,低声道:“没什么出奇之处啊?”

江稚鱼道:“老人家既然做了一辈子朝奉,应该见多识广,不会没听说过大巫厌胜器吧?”

就算二百年前,大巫兴盛的年代,厌胜器也不是谁都能有的,拥有的都是有身分的人。

何况天下经历二百年战乱,遗失的东西不要太多。

到如今,别说厌胜器,就是这三个字,很多人都没听说过。

老朝奉双眼猛地一抬,失声惊呼:“这是一件厌胜器?”

江稚鱼点点头,“是的,如假包换的厌胜器。”

老朝奉立刻问道:“厌胜器能驱一切邪祟、鬼魅、阴煞,为何我拿到手中,会有松快的感觉,且这铺子里的阴凉之气也没了?”

江稚鱼眨眨眼,“您老说呢?”

老朝奉脸色一变,“难道……不应该啊,老朽这么多年就没打过眼……”

江稚鱼笑笑:“若您老最近感觉身体乏力,噩梦频繁,精神倦怠,那您老就真的打眼了。”

老朝奉看看江稚鱼,再低头看看手里的夔龙图,试探着问:“姑娘想当多少两?”

江稚鱼学着老朝奉的样子,也伸出一只巴掌比了比。

“五十两?”

江稚鱼道:“若我不是急着用银子,找个懂行的人,或者急需的人,我能卖到一千两,甚至更多。”

老朝奉摇摇头,“五百两太多了。”

这样的当铺,一年的盈利也才二三百两。

犹豫一下,“我们白东家就在后边院子,我去问一问,数目太大,我做不了主。”

“可以,”江稚鱼道:“我在这里等着。”

老朝奉吩咐一声,让小伙计出来奉茶。然后朝后门走去。

走了两步停下来,扬扬手中的图,笑道:“姑娘不担心我拿过去偷梁换柱?”

江稚鱼笑了,“换不了,我既然放心交给老朝奉,就能辩出真假,也不担心你们贪了我的东西。”

老朝奉笑笑,转身去了。

阿莲扯扯江稚鱼,“姑娘……”

“放心。”江稚鱼道。

未来大巫的东西,是那么好贪的吗?再说她父亲在楚郡做了多年郡丞,人虽走,但根在这里,茶未必会凉。只要报出身份,做生意的都不愿和江家为敌。

在一旁的椅上坐下来,也不喝茶,就安安静静的等。

没一会儿,老朝奉引着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进来,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东家,姓白。”

江稚鱼起身略欠欠身,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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