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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朝瑾长鱼姣无删减+无广告

我的猫叫花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话说的妙,叫人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担起另一种心。好似是要她一辈子就落在舞涓这个位份上。白露的眼中闪过担忧,携芳阁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暗自交换了眼神。偏偏当事人没半点动作。朝瑾的眼神晦暗一瞬,“去,再煎一碗药来。”一撩衣袍,在庭院中的石凳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适才淡然的女子,终于破功,下意识的皱眉。盈盈美眸中藏着一丝幽怨,“若还是那样苦的药,煎来也不喝。”“朕亲自喂你呢?”长鱼姣疑惑的抬眼看着朝瑾,好半晌才迟疑的问他,“皇上喂的药,会甜一些?”纯然的好奇让朝瑾脸上的笑容一顿。阖宫上下,真不爱喝药还是撒娇扮痴都好,哪个不是他端起药碗,就乖乖做出一副羞涩幸福的模样。偏眼前人漂亮的不像话,说出口的话也不像话!“朕喂的药不甜,白榆。”御前大总管...

主角:朝瑾长鱼姣   更新:2024-12-20 1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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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朝瑾长鱼姣的其他类型小说《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朝瑾长鱼姣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我的猫叫花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话说的妙,叫人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担起另一种心。好似是要她一辈子就落在舞涓这个位份上。白露的眼中闪过担忧,携芳阁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暗自交换了眼神。偏偏当事人没半点动作。朝瑾的眼神晦暗一瞬,“去,再煎一碗药来。”一撩衣袍,在庭院中的石凳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适才淡然的女子,终于破功,下意识的皱眉。盈盈美眸中藏着一丝幽怨,“若还是那样苦的药,煎来也不喝。”“朕亲自喂你呢?”长鱼姣疑惑的抬眼看着朝瑾,好半晌才迟疑的问他,“皇上喂的药,会甜一些?”纯然的好奇让朝瑾脸上的笑容一顿。阖宫上下,真不爱喝药还是撒娇扮痴都好,哪个不是他端起药碗,就乖乖做出一副羞涩幸福的模样。偏眼前人漂亮的不像话,说出口的话也不像话!“朕喂的药不甜,白榆。”御前大总管...

《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朝瑾长鱼姣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这话说的妙,叫人松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担起另一种心。

好似是要她一辈子就落在舞涓这个位份上。

白露的眼中闪过担忧,携芳阁候在一旁的宫女太监也暗自交换了眼神。

偏偏当事人没半点动作。

朝瑾的眼神晦暗一瞬,

“去,再煎一碗药来。”

一撩衣袍,在庭院中的石凳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适才淡然的女子,终于破功,下意识的皱眉。

盈盈美眸中藏着一丝幽怨,

“若还是那样苦的药,煎来也不喝。”

“朕亲自喂你呢?”

长鱼姣疑惑的抬眼看着朝瑾,好半晌才迟疑的问他,

“皇上喂的药,会甜一些?”

纯然的好奇让朝瑾脸上的笑容一顿。

阖宫上下,真不爱喝药还是撒娇扮痴都好,哪个不是他端起药碗,就乖乖做出一副羞涩幸福的模样。

偏眼前人漂亮的不像话,说出口的话也不像话!

“朕喂的药不甜,白榆。”

御前大总管躬身小跑着离开,跟着热腾腾的药一并送上的,果然是长鱼姣昨日提起的蜜渍樱桃。

冷冷清清的小狐儿眼里霎时有了光,素白的小手就要往那碟蜜渍樱桃上伸,被从旁伸处的大手一把握住。

“皇上?”

疑惑的目光中,朝瑾得意的扬眉,压着长鱼姣绵软的小手,自顾自捻了颗蜜渍樱桃往嘴里送。

甜蜜的滋味叫他没忍住皱了眉,他不爱甜,却在触到长鱼姣颇为可怜垂涎的目光中,又生出另一种甜味。

“把药喝了才能吃蜜渍樱桃。”

哄小孩儿似的,长鱼姣一点不领情,抿着唇瓣安安静静的看着朝瑾。

企图用这样一点儿不柔软的姿态看到他心软。

没来由的叹息,朝瑾端起那碗药。

再煎药,已然不是昨夜下令加了料,苦的过分的药,舀起一勺送到长鱼姣唇边。

却见她被药味冲的直往后仰,清冷冷的漂亮眼尾霎时渗出一抹红,捂住鼻子,满脸的受不住。

朝瑾头一回见这样怕苦的人,连忙将药放下推开,走到长鱼姣身后,将显露柔软脆弱的女人揽在怀中。

“苦。”

嗓音藏着一份娇,如盛夏梅子汤中的一份甜,恰到好处。

大拇指按在渗出泪珠的眼尾,轻轻抚过,

“怎么这么娇气。”

腰间陡然传来推搡,好笑的握住作怪的小手,又看她不止眼尾红,面颊都浮出一层胭脂色的羞态,顿时让朝瑾想起了她的不同。

在旁人得意与于自己的亲昵时,眼前人是个极怕羞的。

不过是擦个汗都要奴才们背过身去,眼下众目睽睽的被他揽在怀中,可不是得羞坏了?

俯身将人拦腰抱起,长鱼姣无措的揪住朝瑾胸前的衣衫,眼睫是更慌张的颤动。

“不许进来。”

将长鱼姣搁在倚窗的美人榻上,内务府办事稳妥,这张美人榻挑不出错来的精致。

盛下娇小的长鱼姣后,朝瑾落座却依旧显出拥挤。

想干脆将人抱到膝上,刚一伸手,就被长鱼姣咬着唇,拿手抵开。

“不要。”

干脆利落的拒绝听的朝瑾只想笑,看她小脸羞红实在也有趣,便也不在伸手,只将脸凑近了哄她,

“不要什么?不要朕抱你还是不要朕看你?”

离得近,长鱼姣的心便也越发不受控制的跳动。

不可否认,朝瑾生的实在好,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被日光镀上一层金边,英气与秀美糅杂,尤其一双多情顾盼的桃花眼。

专注看你时,总叫人生出你是唯一的错觉。

浅灰色的瞳仁盛在这样一双眼中,又破开别样的冷清。

此刻他慵懒的笑着,眼角眉梢皆是春风,唯有眼底深处是化不开的幽深。

素白的指尖无意识的轻抬,按在朝瑾眼尾极不明显的小痣上,

“皇上的眼睛很漂亮。”

冷淡却又诚挚的赞叹,是放在任何一位后妃身上,都不该出现的认真。

或许被传染,朝瑾不自觉的退开过近的距离,收敛了几分风流。

“朕的外祖是鲜卑族,这双眼睛随了他。”

长鱼姣敏锐的注意到朝瑾提及外祖时,语气中的复杂。

不是单纯的厌恶或者喜欢,像是,自豪,却是无法言说的自豪?

且她并未听说过,太后是鲜卑族人。

长鱼姣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在不合时宜的秘闻中沉溺,一如此刻,她只是微微睁了睁眼眸,显露出自己的好奇,随后又翘起唇角。

“爹爹说,我的眼睛也好看。”

浅灰色的瞳仁落在天然妩媚的狐狸眼上,实则这样的眼睛该生在妖异惑人的妖姬身上。

天生属于祸水的眼眸,落在清清冷冷的长鱼姣身上,便只留下极为冲突的野性。

不是凶兽残酷冷血的兽性,而是山间精灵,跃动白狐的灵性。

真是这份灵性,让长鱼姣即便没有神情,依旧叫人从她的眼波流转中窥见隐秘的欢愉。

就像一个谜,你瞧着谜面干干净净,实则所有的线索都藏在这双神秘漂亮的眼睛里。

“世所罕见。”

极高的评价,长鱼姣唇角好像终于压不住的翘起,随后又害羞的抿住。

抚过长鱼姣眼尾的大拇指又落在了长鱼姣唇边,按在唇角翘起的弧度,

“想笑便笑,忍着做什么?”

长鱼姣愣了愣,随后依旧羞涩的弯唇。

一点儿也不听劝。

朝瑾无奈的摇头,屈指在长鱼姣额心点了点,

“朕命人给你制药丸,不许再娇气。”

看她吃药那样艰难,朝瑾也不再逼她,左右太医院能人多,制成药丸给她吃,总不至于再将她逼出眼泪来。

一听见吃药,长鱼姣翘起的唇角迅速抿平,静静的挪开视线,浑身上下写着拒绝。

本还觉得是曹太医无能,一个风寒治了一年不见好,见她这样,朝瑾突然觉得,大抵怪不得旁人,不肯吃药,如何能好?

“没得商量,最多,朕命人多给你送些蜜饯果子?”

犹豫再三,长鱼姣勉强同意了这个交易。

她答应的太快,朝瑾反而生出几分不适来。

就这样答应喝药了?

“你,还想要什么,只要蜜饯果子?”


“我的好妹妹,这便是咱们的误会了,你只瞧见了我嚣张,我跋扈,你可知何美人做了什么?”

长鱼姣面露茫然,疑惑的问了声,

“何美人做了什么?”

“温小媛的事妹妹应当有所耳闻?”

长鱼姣点了点头,嫣荣华才装模作样的皱起眉,看起来似和温小媛关系极好的模样,

“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诞下小公主,结果小公主又被抱去了慧婕妤哪儿,本就日日心酸,昨日皇上好不容易去看她一回,那何美人竟当着温小媛的面邀宠,你说,她这能是什么好人?”

长鱼姣的脸色晦暗一瞬,好像是被何美人的行为恶心着了。

嫣荣华见好就收,拍了拍长鱼姣的手背,

“妹妹入宫时日尚浅,最不明白在这宫中,知人知面不知心,往后,妹妹可长点心吧。”

等到嫣荣华款款离去,长鱼姣才懒着神情,将被她拍过的手抬起,

“阿露,快给我净净手,都是药味儿。”

“谁让小主瞎好心,怎么还能告诉嫣荣华,皇上喜欢那药香呢?”

小满嘟着嘴,显得很不认同长鱼姣的行为,却没看见长鱼姣和白露对视的那一眼。

携芳阁所有的药都由白露分放,装在一样的瓷瓶中,除了她,就连长鱼姣自己都不能准确分出差别。

谁说她那么好心,明摆着想踩她上位,演一出苦肉戏,她又怎么会将自己用的药膏给她呢?

再说,谁会喜欢药香。

“听听咱们小满姑娘的牢骚,去将房里的药膏都取来,给小满姑娘涂上。”

小满被长鱼姣打趣的红了脸,哼哼唧唧的跑开,

“我去给小主打水净手!”

绿意是最后到的携芳阁,性子也沉稳,如今看主子和小满闹成一团,不由得也露了几分笑意。

身旁的白露见了,也笑着打趣起绿意,



旁人听了也许要赏一赏这奴才,长鱼姣却只由着他带她穿过阵阵桂香。

直到回到携芳阁,方才叫停了人,

“将它带给皇上吧。”

小方子愣了愣,看着手中的一方手帕。

回到乾正宫的路上小方子不由得的停步,同行的小林子问了他一声,

“怎么不走了,快快回去,这夜深的我都犯困。”

小方子迟疑片刻,将长鱼小主给的手帕取出,回身一看,

“小林子,你说,这么巧?”

小林子闻言凑身上去看了看,咦了一声。

这方手帕上的刺绣简单素净,正是一弯半月并几朵飘桂。

和这回身一望的风景,竟有几分相似。

“这位小主,是运道还是心思这样巧?”

小方子和小林子对视一眼,纷纷有了想法。

回到乾正宫,小方子并不逾越,将长鱼小主的手帕递到了白榆手中,由白榆盛至皇上跟前。

沾染了点点桂香的手帕混合了长鱼姣身上独有的冷香。

月色清且冷,桂香落人衣。

朝瑾对皇宫了如指掌,闻见这方帕子上的桂香便知她该是从承恩殿前途径。

“白榆,她怎么......”

朝瑾舌尖半吐,又将未尽的话音咽了回去。

一时想不出什么精妙的形容描绘长鱼姣,但这样,途径好景也不忘捞一帕桂香送于他的女子,长鱼姣是独一人。

回到寝殿,朝瑾看向摆在内殿桌上几个小盒。

收在盒中的脆弱红枫,字迹飘逸的字笺和夜间落下的小小耳坠,现下,又多了这方香帕。

处处不起眼,却又,处处精巧。

“白榆,收好。”

“明儿,盛叠桂花糕来,顺道,给携芳阁送一叠。”

外衣褪下,朝瑾眼眸半阖,又补了一句,

“携芳阁那份,多些蜜。”

桂花糕很是贴心,在午膳后送到携芳阁。

由小凡子跑着一趟。

“长鱼小主,皇上特意吩咐,给桂花糕多添了蜜,务必叫小主尝了甜甜蜜蜜。”

听了小凡子的话,白露没忍住笑道,

“你这小太监滑头,皇上势必不会说这样的话!”

小凡子嘿嘿一笑,将手中的桂花糕往前送了送,

“白露姐姐说得对,奴才这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脸皮厚嘴又活,长鱼姣也不由得多看小凡子一眼。

他对携芳阁好似分外热情,昨天送美人榻来的也是他,指挥的劲儿热络的很,跟在白露身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就像宫中妃嫔,姐姐妹妹的亲热称呼并不都以年龄论,多论位份,资历。

小凡子是御前的人,叫白露姐姐,倒是耐人寻味。

抬手将小凡子捧到跟前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正如他所说,多添了蜜,腻的舌头发尖。

让尝到味道的长鱼姣一口尚未咬尽,便生出了几分腻歪。

顿了顿,舌尖退开半寸,思索着只咬下一口。

精致小巧的桂花糕便只留下个浅浅的咬印。

长鱼姣随手将桂花糕搁回盘中,又看了小满一眼,

“取个素净些的碟子来。”

小满咦了一声,看向被小主轻咬过一口的桂花糕,顿了顿机灵的取了个白瓷碟子。

将精致小巧的桂花糕小心的挪到瓷白盘中,小小一碟,瞧着倒也精致。

其间抬眼看了小主一眼,发现小主懒着眼倚在榻上看书,并不曾看她动作,疑心自己是否会错了意,犹豫再三,将被长鱼姣咬过的那块桂花糕小心的从顶上第一块取下,藏在了第二层。

余光看见小满动作的长鱼姣唇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


目光在转身离去的春芝身上看了许久,秦渐书方才犹疑的皱眉。

若他没有闻错,方才那个宫女身上,有极为浅淡的鱼尾葵香。

因为过分的浅,浅的连秦渐书都有些怀疑是否是他的错觉。

但很快,他就没了去思索鱼尾葵的时间。

秦渐书的祖父曾是太医院出了名的妇科圣手,因此,即便秦渐书尚且年轻,负责照顾温小媛的毛太医总会在前往重云楼时,将秦渐书带上。

白露取了丸药回到携芳阁,入内时到底没忍住古怪了看了春芝一眼,得到春芝一个讨好谄媚的笑。

冷哼一声,没有搭理春芝的讨好,她看这一眼只是想看看春芝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

“小主,奴婢瞧着,春芝身上怎么一点动静没有?”

凑在长鱼姣身边,热络的倒了温水奉上,稚气的话听的长鱼姣没忍住笑出声,

“你当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一穿上就叫你看出不对?”

白露笑了笑,将装药的瓷瓶打开,倾倒出熟悉大小的黑褐色药丸,笑意顿了顿。

长鱼姣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接过药丸吞服而下,干脆利落,一点儿不见怕苦怕吃药的模样。

御前送来的蜜饯点心也大多落进了白露口中,长鱼姣并不爱吃这些。

“奴才李德常给小主请安。”

屋外突然响起的尖利嗓音让长鱼姣下意识皱眉,听清了来人是谁,方才松了眉心,由着白露扶着她起身。

拨开内务府新送来的珠帘,莹白清丽的面容探出的一瞬,李德常只觉得天光都似亮了一瞬。

美好啊,美丽的小主得宠久,他们巴结起来也有底气。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十人,五名太监,五名宫女。

“小主见谅,得了皇上吩咐,奴才不敢怠慢,从前走了眼,这回奴才可是精心选了好的,才敢往携芳阁送。”

李德常的热络让长鱼姣不禁感叹,难怪有人只能当浣衣局的官,这位却能在内务府扎根。

“公公不嫌弃就坐下歇歇脚。”

白露灵泛的端了茶,给李德常端了凳子。

李德常也不推脱,依旧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道了谢,茶水沾了沾唇,就指着恭敬立在一旁的宫女太监,

“长鱼小主您瞧瞧,皇上吩咐了,原先携芳阁的人您要不满意,就都换咯!”

依照舞涓的位份,携芳阁能留两名宫女,两名太监。

从前携芳阁伺候的小喜子,小邓子都在院里跪着,并旗云,春芝二人。

李德常却带了十人来,算是给足了长鱼姣面子。

长鱼姣并不仔细去挑李德常带来的人,只是清清淡淡的扫过一眼,

“李公公看着留下三人便是。”

李德常笑容一顿。

内务府挑出来的宫女太监,放肆到欺瞒新主敛财,实在是一等一的荒唐事。

皇上点了浣衣局徐嬷嬷,是给内务府留面子,因此这回送来的人,李德常也算是精挑细选。

再出点幺蛾子,他们内务府上下都得受牵连。

捧高踩低是寻常事,可这些尾巴都得藏干净喽,摆到明面上,怎么也不能够是主子不中用。

如今选人留下的权利又挪回李德常手里,可真是个烫手山芋!

他在内务府的日子本就艰难,如今统管内务府的安公公是他干爹的死对头,干爹死了一了百了,可不就留他出气背锅?

秋月的天,额上愣是渗出了汗,长鱼姣弯了弯嘴角,随手点了几个。

李德常一颗心总算落下,

“奴才多谢小主体恤!”

李德常的处境在宫女太监堆里不算秘密。

内务府的坑可是香饽饽,站的稳旁人就捧着,一点发现脚跟不稳,上一秒笑着的人就要开始使刀子。

一个舞涓宫里换人不算大事,只是李德常如今,容不得一点错漏。

“李公公客气,想来你忘了,去岁入宫是你指的路,柿柿如意也是你说的吉祥话。”

李德常一愣,去年他正春风得意呢,干爹还在,眼看着要踩了安公公下去,他身为干爹最器重的儿子,被底下小太监捧的飘飘然。

还真忘了曾给这么一位指过路。

只是这番话如今听来,却莫名叫人有些心酸,

“奴才,奴才哪里值当您记挂。”

长鱼姣笑而不语,好话要不要紧的,只看在什么时候说。

若今日李德常还是那个在内务府风风光光的李公公,这一句谢,她便不会说。

被长鱼姣指着留下的三人看着规矩就好,尤其是叫阿瑶的宫女,生的清秀,嘴巴还甜。

“奴婢阿瑶,给小主请安。”

当先上前,跪下给长鱼姣磕了个头,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才纷纷跟上,

“奴才谷青。”

“奴才谷稻”

“给小主请安!”

谷青谷稻这一跪长鱼姣才惊讶的发现,这竟是一对双胞胎?

好奇的瞧着二人许久,长鱼姣才点了左边的谷青,

“你二人倒是叫我看不出分别。”

谷青笑的憨厚,指了指腰上不起眼的一小节红绳,



纤腰入掌,是不出意料的绵软,分明瞧着冷冷清清又傲气,真抱入怀中却似轻飘飘的一片絮,

“太瘦了。”

将长鱼姣搁在膝头,尚来不及欣赏长鱼姣惊慌的神情,就听咔吱一声,玫瑰圈椅断了椅子腿。

朝瑾在坐断椅子腿,摔倒在地的错愕中,好半晌才低低的闷笑出声。

瞧不出失态的不悦,反倒闲肆的后仰,干脆用空出的手掌撑住身体,甚至能有闲心使坏的颠了一下抱在怀中的长鱼姣,

“如此,还不能博美人一笑吗?”

长鱼姣在猝不及防的变故中很快回神,视线无意识的凝紧朝瑾,终于明白这位帝王的风流恣意,是多么的符合传言。

如他所愿,长鱼姣极快的收敛好心里的惊讶。

“噗嗤。”

坐在朝瑾膝上的长鱼姣随着朝瑾摔在地上的动作,整个儿窝进他怀中。

眼儿弯弯,琥珀色的瞳仁藏着笑,唇角也不再下压,通身的冷淡散了干净,只剩下无限惹人怜爱的娇。

“倒是不亏。”

折了凳子腿摔一跤,抱得美人入怀还能逗她一笑。

朝瑾向来是不偏爱冰山美人一流,或许旁人会对这样的女子生出征服欲。

可他的皇帝,皇权在握,天下尽归他所有,区区女子,极难叫他生出征服后的成就感。

长鱼姣的淡的分寸把握的极好,好似幼兽对所见一切都带着天然的警惕。

就如昨日看见他的第一眼,警惕又好奇,冷淡中又带着拨人心弦的天真。

总让朝瑾觉得,稍稍使力就能逗她开怀。

两位主子都没怪罪这没眼力的玫瑰圈椅,反倒生出笑来,也是惊奇。

白榆上前搀扶,长鱼姣抬手的动作刚起就被朝瑾打断。

冷哼一声,长鱼姣瞧了朝瑾一眼,缓声叫了白露。

这一回朝瑾没再作妖。

还挺霸道,连贴身伺候的太监扶她都不肯。

看长鱼姣一笑后,被侍女扶起就远离了自己,朝瑾摸了摸鼻子,

“叫她跟着岁星去。”

朝瑾得承认,她笑的实在好看,他又心软了。

容她再胜一回。

白露雀跃的跟在岁星身后往行云轩去,红彤彤的眼眶藏着扬眉吐气的眼。

朝瑾有些犯难,他得承认,长鱼姣实在有趣,可携芳阁乱成这样,他又看的心烦。

是走是留中,长鱼姣静静看了朝瑾一会儿。

在朝瑾终于决定,暂且离开,等携芳阁收拾妥当再来时,长鱼姣突然转身。

下意识的跟着长鱼姣走,朝瑾这才发现,萧索的院中,檐下有一架简陋的秋千。

长鱼姣轻巧的坐上秋千,却又在下一瞬皱了眉,离地的足尖绷紧一瞬,随后又闷闷的放松。

朝瑾看的好笑,一面担心这架秋千和携芳阁的物件一样危险,一面又不愿看她藏起来的小可怜模样,缓缓的替她推动秋千。

轻缓摇动的秋千架叫长鱼姣合上眼,微微扬起脸,慵懒惬意的像沐浴在日光下的富贵儿。

鬼使神差,朝瑾突然问,

“朕晋你为常在如何?”

朝瑾想,许贵人之所以敢在今日砸了携芳阁,正是因为长鱼姣既未承宠,又无晋位。

只是被他多看两眼的舞涓,她欺负起来自然大胆。

长鱼姣风寒未愈,尚无法侍寝,可她如此惬意的模样,朝瑾觉得,破例先晋个位份,表明态度未尝不可。

若不然,这鲜甜可口的小狐儿还没叼进嘴里,先被欺负坏了岂不是败人兴致?

长鱼姣睁开眼,偏头看向朝瑾,没有预料中的喜悦,让朝瑾拧眉。

未承宠先晋位,她已是特例,他还越过了中间的选侍,直接晋她为常在,还不满意?

眼看朝瑾越发不悦的神情,长鱼姣唇角弯起一丝,语调清浅,

“长鱼常在?”

说话间长鱼姣还歪了歪脑袋,好似她只是单纯的在想这个称呼。

朝瑾的眉头越发紧,这一回不是觉得长鱼姣不知好歹,而是觉得有些好笑,又好笑又好气。

竟会有人为这个称呼古怪不好听,拒绝晋位。

白露志得意满看着许贵人脸色铁青的模样,拍了拍手。

行云轩比携芳阁可精致许多,砸起来分外有劲儿!

她还不知自家小主昨儿和她打的赌,今天已经让皇上主动提出晋位,她还巧妙的,婉拒了。

立在长鱼姣身侧,朝瑾推着秋千缓缓摇动,视线落在庭院中疏落的柿子树。

“朕命人,给你移些花木来。”

长鱼姣摇头,

“柿柿如意,总要叫我看它熟一回。”

朝瑾看着那几个青色的小果子,默了默,这怎么瞧,也无法熟透的模样。

可柿柿如意,说来也吉祥,目光又落回掌下的秋千,

“朕命人,重新给你搭架秋千。”

长鱼姣唇角的弧度好似又深了些=,

“小远公公人很好,他搭的秋千也很好。”

朝瑾觉得他快郁卒了,怎么送什么都送不出去?

位份她嫌不好听,移掉柿柿如意兆头不好,这架破秋千还是个人很好的公公搭的。

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后宫还有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

感受到朝瑾的沉默,长鱼姣在心中估摸着,差不多了,再玩儿下去,这个任性的主儿可该觉得她无趣了。

清高过甚就变得惹人厌烦,长鱼姣深知这个道理。

她所有的拒绝只是为了在朝瑾心中埋下一个念头。

送到她跟前的东西,不要敷衍,要用心。

骄傲,娇傲,一字之差,给人的感觉可大不相同。

她要让朝瑾感觉到的不是不讨喜的傲气。

“红枫好看吗?”

朝瑾愣了愣,这还是长鱼姣第一回主动开口,想到红枫上的星星,朝瑾眼尾勾出浅笑,

“朕心甚喜。”

长鱼姣听朝瑾看出了那片枫叶上的玄机,垂下眼。

白嫩的掌心摊开,是一片破碎的红枫,

“我的碎了。”

好轻的一声,长鱼姣甚至没有脆弱眉眼,只是平静的仰头,注视朝瑾。

比起那些一分酸楚化作十分的嫔妃,长鱼姣这样平淡的一眼,纤细苍白的手腕抬起捧出的红枫,更让朝瑾生出一丝,真切的怜惜。

不知为何喉间竟有些发紧,

“朕再为你寻一片。”

“一模一样的吗?”

干净的眼眸轻轻的落在朝瑾面上,鬼使神差的,朝瑾就应了是。

总算又得到长鱼姣一个浅缓的笑,

“午后便想要。”

长鱼姣又说。

没有迟疑,朝瑾当即应下,转身领着白榆就给长鱼姣寻一模一样的红枫去。

看着朝瑾的背影,长鱼姣噙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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