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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全局

北海牛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蒋大哥活了!”“神医啊!”“多谢神医相救。”周围汉子围拢上来,不住感激。宁辰摆摆手,说道:“我以银针激发他的生机,只能维持—个时辰,你们尽快带他去见平—指大夫,或许还有救。”—众汉子听到担架男子只有—个时辰的寿命,哪敢怠慢,抬起担架就走。临走还不忘邀请宁辰:“这位神医,不知能否劳您大驾,陪我们走—趟,以免蒋大哥路上出现意外。”宁辰本就想去见见平—指,于是欣然同意。—行人匆匆赶路,终于在—个时辰内赶到了平—指家。眼前三间木屋,位于郊外河畔,周围绿树成荫。—名汉子朗声说道:“江北五虎,拜见平大夫,还请平大夫救命。”他话音落下不久,当先—间木屋门打开,走出—位秃顶矮胖的中年。中年扫了—眼担架上的男子,淡淡道:“进来吧。”“多谢平大夫。”...

主角:宁辰岳灵珊   更新:2025-04-11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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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岳灵珊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全局》,由网络作家“北海牛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蒋大哥活了!”“神医啊!”“多谢神医相救。”周围汉子围拢上来,不住感激。宁辰摆摆手,说道:“我以银针激发他的生机,只能维持—个时辰,你们尽快带他去见平—指大夫,或许还有救。”—众汉子听到担架男子只有—个时辰的寿命,哪敢怠慢,抬起担架就走。临走还不忘邀请宁辰:“这位神医,不知能否劳您大驾,陪我们走—趟,以免蒋大哥路上出现意外。”宁辰本就想去见见平—指,于是欣然同意。—行人匆匆赶路,终于在—个时辰内赶到了平—指家。眼前三间木屋,位于郊外河畔,周围绿树成荫。—名汉子朗声说道:“江北五虎,拜见平大夫,还请平大夫救命。”他话音落下不久,当先—间木屋门打开,走出—位秃顶矮胖的中年。中年扫了—眼担架上的男子,淡淡道:“进来吧。”“多谢平大夫。”...

《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宁辰岳灵珊全局》精彩片段


“蒋大哥活了!”

“神医啊!”

“多谢神医相救。”

周围汉子围拢上来,不住感激。

宁辰摆摆手,说道:“我以银针激发他的生机,只能维持—个时辰,你们尽快带他去见平—指大夫,或许还有救。”

—众汉子听到担架男子只有—个时辰的寿命,哪敢怠慢,抬起担架就走。

临走还不忘邀请宁辰:“这位神医,不知能否劳您大驾,陪我们走—趟,以免蒋大哥路上出现意外。”

宁辰本就想去见见平—指,于是欣然同意。

—行人匆匆赶路,终于在—个时辰内赶到了平—指家。

眼前三间木屋,位于郊外河畔,周围绿树成荫。

—名汉子朗声说道:“江北五虎,拜见平大夫,还请平大夫救命。”

他话音落下不久,当先—间木屋门打开,走出—位秃顶矮胖的中年。

中年扫了—眼担架上的男子,淡淡道:“进来吧。”

“多谢平大夫。”几人大喜,迅速抬着担架,跟随平—指进屋。

木屋正中摆放了—张木床,四边立着高大的储物柜,每个储物柜又有几十个抽屉,抽屉外标明了药物器械名字。

“放床上。”平—指随手—指木床。

“是。”几个汉子赶紧将受伤男子放到床上,然后退后数步,不敢言语。

平—指踱步到床前,刚想瞧病,就见男子头顶、胸口、小腹插着数十根细若毛发的银针,当即“咦”了—声。

接着,伸手—搭男子脉门,笑道:“此人身受致命内伤,又感染了重度风寒,本应在—个时辰前就暴毙而亡,多亏有人用银针封住他的生机,让他延命至此,当今天下,除我之外,竟还有人能有这种手段,说说吧,施针的是谁?”

几个汉子同时把目光看向宁辰。

平—指随即也看向宁辰。

宁辰此刻依旧带着面具,穿着嵩山派的衣服,见平—指看来,抱拳道:“在下嵩山古天乐,见过平大夫。”

“施针的是你?”平—指询问。

“正是在下。”宁辰笑答。

平—指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针法不错,可惜你只学到皮毛,只能延续他—个时辰的性命,若是老夫施针,他的命便保下了。”

说完,平—指—挥手,插在男子身上的银针全部被他收了起来。

男子没有了银针续命,当即眼睛—翻,气息全无。

围观的汉子和宁辰全都—惊。

“看好了!”平—指却是不以为意,双手齐飞,重新又将银针插回男子的身体。

无论下针的位置还是角度,都与宁辰—般无二。

所不同的是,平—指施针的手法,时快时慢,有深有浅。

施针完毕后,所有银针竟然同时朝着—个方向转动,当真是神乎其技。

平—指抬起右掌,猛地向男子小腹—拍,男子瞬间醒转,竟然直接坐了起来。

该男子抬抬手,又抬抬腿,甚至还独自下床,来回走了两圈。

宁辰看得震惊不已,没想到同样的针法,到了平—指手里,竟然恐怖如斯。

“蒋大哥!”周围汉子纷纷围拢男子身边,满脸喜意。

该男子拍拍众兄弟的肩膀,接着向平—指俯身下拜,说道:“多谢平大夫救命之恩。”

平—指淡然道:“浙江丽水,有—个拳师,名叫郑康,你们去取来他的人头。”

这平—指号称杀人名医,自然不是空穴来风。

他有—个规矩,救活—人,需杀—人,防止阎王那边人数对不上。

“我们这就去办。”—众汉子能来这里,自然明白规矩,也不多言,径自出了木屋,去杀那名叫郑康的拳师。


不多时,屋子里只剩下宁辰和岳不群两个人。

岳不群轻呷一口茶水,看着宁辰,关切道:“小师弟,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音讯全无?我跟你师姐还以为你出事了。”

宁辰颇为自责,说道:“大师兄,我下山后,四下游历,最后去了西域,遇到一位隐世高人,得他垂青,指点我几年武功,最近方才回归中原。”

宁辰没有说自己去寻找九阳神功,因为没法解释消息来源,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吧!

还是杜撰出一个隐士高人,比较可信,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往高人身上推。

果然,岳不群并没有怀疑,欣慰地看着宁辰,说道:“好,小师弟你有如此机缘,真是福缘深厚啊。”

接着,岳不群话锋一转,自顾自说道:“最近江湖上风起云涌,我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华山如今人才凋零,真不知祸福如何?不过好在你回来了,我华山派又多一高手,将来不至于束手无策。”

宁辰心中一动,岳不群果然心思缜密,竟然这么早就发觉到危机将至。

不过毕竟身在局中,无法得窥全貌,自己还是提醒他一下比较好。

想到这,宁辰微一沉吟,开口询问:“大师兄,你觉得危机来自于何方?”

“可能是魔教吧,如今魔教势大,江湖中人无不谈之色变,又有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坐镇,一旦发难,五岳剑派恐难抵挡。”岳不群微微思索,说出自己的见解。

宁辰微微摇头,久久不语。

岳不群见此,颇为好奇,问道:“小师弟有什么见解?”

宁辰虽然年纪小,但辈分在这,又向来沉稳,岳不群一直都很在意这个师弟。

更何况,如今的宁辰,武功也突飞猛进,岳不群更加重视宁辰的意见。

宁辰道:“魔教虽强,终是外患,真正让人防不胜防的,却是内忧。”

此话落下,岳不群脸色一变,看着宁辰,一字一顿道:“你是说,五岳剑派有奸细?”

宁辰摇摇头,道:“不是奸细,而是有人野心甚大,想要并吞五派,甚至一统江湖。”

“嘶!”岳不群倒吸一口凉气,他也是聪明之人,以前没有往这个方面想,现在经由宁辰提醒,一下子豁然明了,问道,“嵩山左冷禅?”

宁辰点头道:“正是。”

岳不群手指敲击大腿,目光有些游移,问道:“并吞五派,怕是不容易,五岳剑派,每一派都有数百年历史,怎么可能他说吞并就吞并?”

宁辰笑道:“正常情况,他自然无法办到,不过,我游历江湖,暗中听到一些消息,左盟主想要逐一削弱其余四派,甚至安插自己人当各派掌门,等到时机成熟,一举发难。”

“好大的手笔!”岳不群不得不赞叹,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说道,“这也只是谣传,若是魔教故意放出风声,让我五岳剑派内讧,岂不是中了魔教奸计?”

五岳剑派联盟数十年,虽然也有磕磕碰碰,但是情谊绝对不同寻常,“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不是说说而已。

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是很难相信嵩山派会对各派下手的。

宁辰也不着急,问道:“大师兄,刘三爷金盆洗手,五岳剑派可都来人了?”

“都来了,除了嵩山……”说到这,岳不群脸色一变,皱眉不语。

宁辰看他明白过来,继续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明日刘三爷金盆洗手,嵩山怕是会趁机生事,削弱衡山。”

“明日天下英雄齐聚,嵩山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阻挠刘三爷金盆洗手?”岳不群其实已经相信了,只是仍然不敢确定嵩山派凭什么这么大胆。

“刘三爷自然是有把柄的,嵩山派也需要师出有名,凭他们还做不到无视天下人。”宁辰无比自信。

“小师弟,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岳不群虚心询问。

“哎,这事说来话长。”宁辰叹了一声,接着把刘正风痴迷音乐,和魔教长老曲阳琴箫和鸣,怕被正道不容,所以打算退出江湖,不问世事的事说了出来。

岳不群听后,眉毛紧锁,自语道:“若是这样,怕不好办了,勾结魔教,嵩山派出手,并无不妥。”

宁辰素知岳不群厌恶魔教,自己不能帮魔教说好话,只能从侧面解释:“刘三爷此举,的确不智,嵩山派若只是抓他,甚至杀他,别人也无法说什么,可是左盟主绝对要借机生事,大肆清洗衡山中人,以达到掌控衡山的目的,而一旦衡山被他掌控,接下来,就轮到华山、恒山和泰山了。”

岳不群沉吟良久,说道:“若果真如你所说,嵩山要趁机扩大事端,我们当见机行事,从中破坏。”

宁辰听后,点头称是。

……

次日巳时,刘府大厅,张灯结彩。

各路宾朋陆续进场入座,刘府众弟子指挥下人,有条不紊地上菜上酒。

近千人的会场,热闹非凡。

在大厅上首位,横列几桌,坐的都是各派掌门、江湖宿老,算是重量级嘉宾,宁辰也在其中,挨着岳不群坐定。

刘正风与众人客套一番后,来到大厅前方一块空台,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承蒙各位朋友抬爱,不远万里,来参加鄙人的金盆洗手典礼,刘某不胜感激。”

刘正风一开口,刚刚有些喧闹的会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刘正风微笑颔首,继续说道:“刘某厌倦了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思索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今而后,江湖上再没有刘正风其人。”

说完这席话,刘正风回头看向自己弟子。

两名弟子得令,端着一个盛满水的铜盆走了上来,把铜盆放到刘正风面前,然后快速离开。

刘正风看了眼面前的铜盆,神色复杂,许久,叹了一口气,捋了捋袖口,就要伸手入盆。

“且慢!”

正在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大门处响起。

刘正风双手一顿,抬头观瞧。

众多宾客也都面露好奇,看向来人。


究其根本,还是自己九阳神功没有大成,现在充其量只能发挥神功三成实力。

若是神功大成,绝对可以凭借感知,捕捉到风清扬的踪迹。

其实从昆仑山出来,宁辰就一直在思考,如何突破九阳神功最后的生死玄关。

目前的方法只有两个。

一是找数十位内力相若,且同根同源的内家高手,同时出手,以内力冲击自己周身数百穴道,自己则不断运转九阳神功,内外夹击,冲破最后玄关。

不过这个基本可以排除,自己根本找不到这么多的高手,就算有,自己也不敢用,但凡其中一个人有异心,中途动点手脚,自己轻则重伤,重则立死。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像张无忌一样,被布袋和尚的乾坤一气袋套住。

这个袋子密不透风,且坚韧异常,自己不断运转九阳神功,外放的真气被袋子阻住,越积越厚,无法释放,反过来挤压自己周身穴道,就如同数十位内家高手同时出手,助自己突破玄关。

不过乾坤一气袋这种神物,普天下就只有一个,还是在倚天的世界,自己根本无法得到。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模拟乾坤一气袋呢?

宁辰思虑良久,突然灵机一动,这样或许可以!

……

次日一早,宁辰独自下山,来到山下市镇,进了一个棺材铺。

“掌柜在吗?”宁辰进门后,见前堂无人,便提高声音询问。

“在在,客官有什么吩咐?”

很快,从后堂急匆匆走出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笑容可掬的拱手。

宁辰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问:“有没有成品棺材?”

“有,客官要什么材质的,我们这里有檀木的、楠木的、杉木的……”掌柜如数家珍的介绍。

宁辰摆摆手,说道:“不需要多么名贵,杉木就可以。”

掌柜再问:“客官需要多大的棺材?”

宁辰略微思索,指了指自己,说道:“能装下我的就可以。”

“客官真会开玩笑。”掌柜脸一抽,挤出一个笑容,不过还是带宁辰去了摆放棺材的仓库。

掌柜指着一个刷了深色大漆的棺材,说道:“客官,这个棺材就符合您的要求。”

宁辰上前,用手敲敲,声音发闷,很敦实,估么有数百斤重。

宁辰点点头,很满意,当场付钱买下了。

“客官家住在哪里?需要送货上门吗?”掌柜很热情,这么重的棺材,需要数个壮汉一起抬,才能拉走。

掌柜常年经营棺材铺,自然认识一些力夫,不过送货的钱还得客人付。

宁辰摆摆手,走到棺材旁边,一弯腰,一只手拖住棺材底,另一只手压住棺材盖,喊一声“起”,数百斤的棺材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掌柜,告辞了!”宁辰扛着棺材,气色如常,谈笑自若,走出了棺材铺。

老板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宁辰肩负棺材,健步如飞,穿行在市镇里,周围的人,无不驻足观看,惊叹不已。

宁辰也不在意,一路出了市镇,返回华山。

扛着数百斤的棺材登山,饶是宁辰,也有些费力。

好不容易回到了门派驻地,众弟子看到小师叔扛着一口大棺材,纷纷围拢过来。

“小师叔,咱们华山有人去世了吗?”岳灵珊探着小脑袋,左顾右盼,似乎在数人数。

宁辰没好气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说道:“瞎想什么呢?这棺材我另有用处。”

岳灵珊揉揉额头,也不恼,围着棺材又敲又摸。

“令狐,平之,你们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宁辰遣散围观弟子,只留下令狐冲,林平之二人。


张无忌后来能够九阳神功大成,其实是走了捷径。

他意外被布袋和尚装进了乾坤一气袋里,这布袋密不透风,又坚韧异常。

张无忌运转神功,真气透体而出,却被乾坤一气袋阻拦,袋内的真气越积越厚,反向冲击张无忌全身窍穴,这才助其神功大成。

此时,宁辰一来找不到数十位心意相通、内力相若、且同根同源的内家高手,二来没有乾坤一气袋这等神物,一时半会也无法可想。

不过宁辰并不气馁,事在人为,以后总能想到好办法。

而且,以他现在的内功修为,已经不弱于岳不群,最后的生死大关,并不急于一时。

此间事了,是该离开山谷的时候了。

算算时间,距离华山危机,应该不远了,自己得尽快赶回华山才是。

离去之前,宁辰重新将《九阳真经》,连同《胡青牛医经》和《王难姑毒经》,一起放回油布包里,然后埋进山壁中,用泥土封住洞口。

说起《胡青牛医经》,宁辰在无聊之时,常常翻看这本医书。

五年时间,竟也让他学到了一身不错的医术,虽然比不上胡青牛这等旷世神医,但是比起江湖上绝大多数的医生,已经胜了不知凡几。

至于《王难姑毒经》,宁辰也有所涉猎,对江湖上大部分毒虫毒物,都能辨别一二。

宁辰最后采了几个野果,又烤了几尾白鱼,饱餐一顿后,信步走到进谷时的那个狭窄山洞前。

来时,他14岁,身体还没完全长开,勉强可以通过山洞。

如今,他19岁,身材高大,已经无法再通过这个山洞了。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九阳神功练成后,可以易筋缩骨。

他稍一运功,身体骨骼啪啪作响,竟是缩小了一圈,宁辰顺利通过了山洞,来到外面的石台之上,再一运功,身体刹那恢复原状。

五年过去,曾经的绳索依然还在。

宁辰抓住绳索,微微用力,拽了几下,还很结实。

当即,不再犹豫,顺着绳索,攀援而上,不多时,就到了崖顶。

宁辰将绳索取下,扔下万丈悬崖,头也不回,向着昆仑山外行去。

有了九阳神功加持,宁辰行走间,快若奔马。

……

时间一晃,就是七天过去。

这一日,宁辰终于走出了昆仑山,来到一个较大的市镇。

宁辰先是找到一家剃头修脸的店铺,将自己的胡须刮了,又将头发修整了一番。

这几年宁辰身在山谷,头发胡子一直没有打理,甚是邋遢,现在一经处理,顿觉神清气爽。

宁辰接过铜镜,只见镜中的自己眉目英俊,气度不凡,不由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只是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与自己气质不搭,于是又去成衣铺买了一身粗布青衫。

这下,宁辰看上去不像是江湖中人,仿佛更像个俊雅的书生。

一路奔波,也有些饿了,宁辰选了一家较大的酒楼,走了进去。

酒楼一楼已经有四五桌客人。

宁辰刚一进门,就听靠边一桌有人说道:“下月十五,刘三爷金盆洗手,这等大事,我说什么也要凑凑热闹。”

宁辰看向那桌,共有三人,各自带着兵器,应该是江湖中人。

说话的是一个马脸汉子,看不出何门何派。

宁辰寻思,江湖上,一般管刘正风叫刘三爷,刘正风这么快就要金盆洗手了?

现在已经将近月底了,到下月十五,还有20来天。

本来还打算先回华山看看,现在还是先去衡山吧,反正岳不群和众弟子都在那边。

宁辰径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独自享用,只是耳朵一直听着周围人谈话。

一般茶楼酒肆都是消息传播最快的地方,也不用特意打听,那些食客自然会将近来江湖上发生的大事说出来,以供消遣。

果然,这桌还在谈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事,旁边一桌就说起了福威镖局近来发生的怪事。

只见一个独眼的江湖客,正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道:“这福威镖局在南方也算是鼎鼎有名,只是近来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各地的镖局接连被挑,据说连福建总部都被一夜灭门,林震南夫妇恐怕都遭遇了不测。”

同桌人纷纷回应,有说得罪了魔教的,有说得罪了鬼神的,还有人说是同行所为,反正五花八门,胡扯八扯。

宁辰自然知道是青城派余沧海出的手,目的是谋夺辟邪剑法。

此时林震南夫妇应该已经被余沧海抓住,严刑拷打,不过在得到辟邪剑法之前,他们性命应该无碍。

而林平之,现在怕是易容成了个驼子,在赶往衡山的路上,想要营救父母。

这桌还在热烈讨论,前方一桌又起了争执。

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女子,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背后背着一对铁锤。

只听她一拍桌子,对同桌男客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且说那采花淫贼田伯光,到处奸淫妇女,若他敢来欺负老娘,老娘自知打他不过,须得跟他虚与委蛇,假意逢迎,在他快乐至极的时候,一锤打爆他的脑袋。”

同桌男客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忍不住,说道:“铁嫂子,你放心,田伯光只要没瞎,断然不会来欺负你。”

铁嫂子听后,气得哇哇暴叫,就要取锤砸那人,幸亏被同桌朋友一起劝住,这才免了一场血光之灾。

……

宁辰一顿饭吃完,听到了不少有用信息,付了饭钱,又打包了一些干粮,这才离开酒楼。

之后,宁辰花了两天时间,赶到了距离此处最近的长江码头,上了座船,顺流而下。

一路自西向东,横跨数省,到得湖南之后,座船改走湘江,自北向南。

终于,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前两天,船到了衡阳。

宁辰下了船,想着:按照原著记载,在衡阳回雁楼里,令狐冲为了救仪琳,跟田伯光有一场比斗,搞得满身是伤,差点死了,只是不知道这件事发生了没有?不妨去看看。

于是,宁辰跟当地人打听了下回雁楼的位置,便信步向回雁楼的方向走去……


“你!”费彬被噎的脸色一红,竟然无法反驳,毕竟,灭人满门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不这么做,他们如何削弱衡山,扬刀立威?

“刘正风勾结魔教,意图不轨,已是事实,这等叛逆之人,灭门又有什么可说?”陆柏见费彬吃瘪,急忙接过话头。

“勾结魔教,意图不轨?好大的名头。”宁辰摇摇头,问道,“刘三爷这些年,可曾尽力抵抗魔教之人?”

“自然是有的,五岳剑派人人都以铲除魔教为己任。”陆柏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能点头承认。

宁辰又问:“刘三爷这些年,可曾做过对不起五岳剑派,乃至江湖同道之事?”

“倒是没有。”陆柏略一思索,脱口而出。

不仅没有,刘正风为人仗义疏财,扶危济困,江湖上口碑极好。

宁辰笑了,反问道:“既然刘三爷尽力抵抗魔教,又没有对不起五岳剑派,‘勾结魔教,意图不轨’这八个字,从何而来?”

“这……”陆柏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

在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宁辰这嘴上功夫,丝毫不弱于他的身手。

本来盖棺定论的事,让他几句话给反转过来,关键众人还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哼!巧言令色,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如今刘正风勾结魔教曲洋,总不是我们杜撰的吧?”托塔手丁勉眼见两个师弟都败下阵来,不悦开口。

宁辰看向丁勉,问道:“依丁师兄所见,刘三爷勾结曲洋,意欲何为?”

丁勉不假思索,说道:“自然是暗中投靠魔教,意图对我五岳剑派不利。”

宁辰嘴角微翘,笑问:“那他如何对我五岳剑派不利?”

“这还用问,自然是瞒天过海,反戈一击。”丁勉不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过简单。

宁辰摇摇头,手指指向打翻的铜盆,说道:“若是如此,刘三爷金盆洗手干什么?”

“这……”丁勉脸色一僵,冷汗直冒。

是啊,如果刘正风真的投靠魔教,要反戈一击,那他更应该积极参与江湖中事,在正魔相争的关键时刻,反手打正派一个措手不及,而不是退出江湖,不问世事。

眼见丁勉也说不过宁辰,缓过一口气的费彬犹自不死心,出言道:“反正刘正风结交魔教曲洋,就是不对。”

宁辰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下费彬懵了,你倒是反驳啊,你点头干什么?这样我还有些不适应。

不过宁辰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舒畅了,还是原来的味道。

宁辰说道:“刘三爷结交曲洋,的确不对,不过也只能说他误交匪人,误交匪人虽然有错,却罪不至死,更何况是灭人满门?”

在场众人一开始就被嵩山派牵着鼻子走,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却说不上来,现在经由宁辰一番解释,顿时恍然大悟。

刘正风是结交了曲洋,但是二人只是爱好相投,并没有做对不起大家的事。

你可以不理解他,甚至跟他绝交,却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说他勾结魔教,还要动辄灭门。

念及于此,众人看向嵩山派的眼神都变了。

嵩山众人初时来势汹汹,现在俨然成了众矢之的,这种落差,让大嵩阳手费彬如何能够接受,只见他上前几步,举起五岳盟主令旗,怒道:“左盟主的命令,宁师弟是不打算遵从了?”

“左盟主身在嵩山,未临现场,难免听信小人谗言,做出不当决定,几位都是左盟主的师弟,自当查明事实,尽力弥补,防止左盟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宁辰向着嵩山方向,遥遥抱拳,表示尊重。

费彬见实在拿宁辰没办法,转而看向岳不群,说道:“岳师兄,你的意思呢?”

费彬寻思,岳不群号称君子剑,自来对魔教就没有好感,若岳不群支持自己,宁辰也得认怂。

岳不群见问到自己,折扇轻摇,笑道:“费师兄,我这个小师弟心直口快,还望海涵。”

说完,岳不群老神在在,神游天外。

费彬当场气炸了肺,你师弟心直口快?口快倒是事实,心直就未必了。

看岳不群的意思,是支持宁辰的,费彬无可奈何,只能再次看向宁辰,问道:“那依你之见,刘正风勾结曲洋,就算了?将来若是人人都像他这样,五岳剑派如何自处?”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也的确是个难题。

刘正风跟曲洋结交,毕竟于理不合,若不惩治,将来人心涣散,还怎么对抗魔教?

宁辰也思考过这个问题,惩罚是一定要惩罚的,否则无法服众。

宁辰看向刘正风,开口说道:“刘三爷可愿携带家眷,远走海外,终身不得踏入中土?”

宁辰这个想法,其实思考了很久。

经过此事,刘正风一家很难再过平静的生活了,嵩山派明着不行,一定会暗中动手。

魔教那边,同样不会放过刘正风,因为正魔勾结,不但是正派大忌,魔教也不允许。

相比于正派,魔教出手更加肆无忌惮,刘正风留下来,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多谢宁师弟,刘某在此立誓,即刻携带家眷出海,终生不回中土,如违此誓,教我全家死无葬身之地。”刘正风也是人精,自然明白个中因果,能够逃离此地,已是大幸。

而且他酷爱音乐,在中土和海外,对他没有区别,相反,远离中原,没有正魔之别,他更可以和曲洋钻研音乐,岂不快哉?

“哼!宁师弟若要发号施令,光靠一张嘴可不够,江湖中人,向来手底下见真章,不若你我比上一比,若你胜了,此事便全由你做主。”托塔手丁勉上前一步,直视宁辰。

嵩山派众人听丁勉如此说,心中顿时大定。

丁勉位列嵩山十三太保第二,武功地位仅在左冷禅之下,由他出手,对战不到20岁的宁辰,必然是手到擒来。

“小师弟,不可大意。”

岳不群急忙开口,他自然知道丁勉的厉害,就算他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胜过丁勉。

他怕宁辰年少成名,血气方刚,被对方一激,贸然答应比试,刀剑无眼,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折损在此地。

不仅岳不群,很多跟宁辰关系不错的人,都纷纷开口劝说。


“我要去闯荡江湖!”宁辰笑着回应。

“什么?江湖?小师叔,带我一起去吧。”岳灵珊很是喜欢玩耍,听说要去闯荡江湖,马上来了兴趣,央求带她一起。

“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些,再下山不迟!”宁辰果断拒绝,他可不想带个拖油瓶。

“哼!小师叔欺负人,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嘛!”岳灵珊噘起小嘴,很是不满。

宁辰哈哈一笑,许诺回来时给岳灵珊买礼物,这才摆脱了她的纠缠。

辞别众人,宁辰继续前行,傍晚时分,到了山下市镇。

宁辰找了一家饭店,饱餐一顿,打包了一些干粮,又去市集,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头驴代步,这才出了市镇,向西行去。

古代交通不便,沿途多是荒野,往往走上很远,才能到下一个市镇。

宁辰一路风餐露宿,途中还遇到几伙强盗,都被他强势斩杀,还得了几百两银子,属实是意外之喜。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昆仑山脉。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看着茫茫无尽的昆仑山,宁辰无奈苦笑,想简单了,这么大的昆仑山,到哪找九阳神功?

还是先找人打听打听朱武连环庄再说吧。

按照书中记载,张无忌就是掉下朱武连环庄附近的山崖,这才找到的九阳神功。

昆仑山地广人稀,想找个活人也不容易。

又走了两天,终于见到一个小村子,宁辰骑着驴进了村子。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宁辰挨家挨户打听,却没人听说过什么朱武连环庄。

宁辰心中失望,跟村民买了些干粮,离开村庄,继续深入昆仑山。

转瞬间,两个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宁辰遇人便问,可是没有一人知道朱武连环庄。

宁辰有些泄气,正考虑是不是该放弃的时候,只听远处一声巨大兽吼,自己身下的驴子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听这声音,怕不是熊吧!

宁辰心里有些犯怵,想要绕行离开,可是驴子却不听使唤。

无奈,宁辰翻身下了驴子,正准备牵着驴离开,就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

宁辰分辨一下声音方向,正是刚才兽吼的方位。

不好,有人遇险!

宁辰微微犹豫,还是决定去查看一下。

华山是名门正派,岳不群素来又以君子剑著称,平日里时常教导弟子要行侠仗义。

耳濡目染之下,宁辰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愿意做些善事的。

宁辰当即施展轻功,向声音来源奔去。

十几个呼吸之间,宁辰便赶到事发地。

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男童,正满脸恐惧的坐在地上,双腿使劲前蹬,身子不住后退。

在他身前,一个足有九尺高的棕熊,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向男童逼近。

眼看情势危急,宁辰当即发出一声长啸。

棕熊似乎被啸声惊到了,霍然扭过头,看向宁辰。

见吸引了棕熊注意,宁辰毫不迟疑,拔出长剑,猱身而上。

棕熊似乎没见过这么勇的人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宁辰蕴含内力的一剑劈在身上。

这剑势大力沉,直接在棕熊肋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血水汩汩流出。

棕熊嗷的惨嚎一声,仿佛被激发了凶性,双眼赤红,不顾伤势,疯狂向宁辰扑来。

宁辰也不敢正面硬撼棕熊,只能施展身法,不住兜转,伺机出剑。

棕熊虽然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但毕竟智慧不高,只知道笨拙的扑咬,过不多时,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棕熊一声悲鸣,情知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再打下去恐有性命之忧,果断放弃猎物,向附近山林跑去。

宁辰吐出一口气,没有追赶,擦擦剑上血迹,还剑入鞘,然后看向旁边似乎吓傻的男童,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男童半天没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宁辰,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

宁辰摊摊手,笑道:“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吗?”

男童急忙爬起来,连连作揖,感激道:“谢谢大哥,要不是你,我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走,大哥,你跟我回家吧,我爷爷一定会热情款待你的。”

宁辰看着男童的装束,一身粗布衣服破破烂烂的,显然家境很是贫困,想来也没什么能款待自己的。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去他家,跟他家长辈打听打听朱武连环庄的事。

一念及此,宁辰拍拍男童的脑袋,说道:“好啊,那就叨扰小兄弟了。”

“不叨扰,不叨扰,大哥,你可以叫我虎子。”虎子仿佛受宠若惊似的,拉了宁辰,就要往家走。

“等等,虎子,我还有一头驴落在旁边呢。”宁辰可没忘了自己的坐骑,带着虎子去牵了驴。

虎子看到驴子,满脸羡慕,搓着手说道:“大哥,我能骑骑这个驴吗?”

“行啊!”宁辰不以为意,将虎子抱上驴背。

骑了驴,虎子顿时满脸激动,一边抚摸驴背,一边指着家的方向。

宁辰牵着驴,根据虎子的指引,踏踏而行……

走了有一炷香时间,眼前现出一座破旧的茅草房,周围还围了一圈荆棘做的篱笆。

虎子隔着老远,就大声喊:“爷爷,爷爷,虎子回来了。”

不多时,房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衣着破旧、满脸皱纹的老者。

老者似乎眼神不太好,没看清宁辰,只以为虎子是一个人,招手道:“虎子,回来吃饭了。”

“爷爷,你看我带了个大哥回来!”虎子着急地蹦下驴子,差点崴了脚,不过他也不在意,扑到老者怀里,给老者引荐宁辰。

宁辰这才上前抱拳,说道:“老人家,叨扰了。”

“恕小老儿眼神不好,怠慢了贵客,快请进屋。”老者仔细看清宁辰后,不住作揖致歉,然后迎着宁辰往屋里走。

“爷爷,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了个好大好大的熊,如果不是大哥,我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只见一行数十人,穿着嵩山派的衣服,踏踏走来。

为首三人,衣着华贵,龙行虎步,精神矍铄,显然是身怀上乘武功。

在场很多人,都认出了这三人的身份,竟是左冷禅的师弟,托塔手丁勉,仙鹤手陆柏,以及大嵩阳手费彬。

嵩山派高手很多,其中以十三太保为最,左冷禅是这十三太保之首,丁勉、陆柏、费彬紧跟其后。

这三人的武功虽然不及左冷禅,却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众多宾客此刻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三位怎么突然造访,而且看样子来者不善。

岳不群侧头看向宁辰,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宁辰笑着点点头,大戏才刚刚开始。

刘正风也有些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抱了抱拳,笑道:“丁师兄、陆师兄、费师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此刻刘某正要金盆洗手,等仪式结束,定当赔罪。”

丁勉和陆柏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刘正风。

费彬却是皮笑肉不笑,将手中一面旗子举起,朗声说道:“左盟主有令,刘正风不得金盆洗手!”

“五岳盟主令旗!”

在场有很多五岳剑派弟子,自然认得五岳盟主令旗,费彬旗子一举起,许多人就惊呼出声。

刘正风脸色一僵,心中不快,出言也就不再客气,说道:“左盟主虽然贵为五岳盟主,却也管不到刘某的家事。”

“是吗?”费彬一声呼啸,顿时许多嵩山弟子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粗略一看,足有二三百人。

不仅如此,刘府后院也响起了鸡飞狗跳的声音,不多时,一众嵩山弟子押着刘正风的妻儿老小走了出来。

刘正风脸色大变,怒斥:“你们竟敢抓我妻儿!”

在场宾客也都对着嵩山众人,怒目而视。

他们都是刘正风的朋友,或者是慕名而来,眼见嵩山派如此跋扈,自然愤愤不平。

定逸师太急忙越众而出,对着费彬说道:“费师兄,你们这是何意?”

费彬对定逸师太还算客气,拱手道:“定逸师太,此事另有隐情,恒山派不必插手。”

“哼!刘三爷请贫尼过来,难道贫尼就能眼睁睁看着他满门受辱?”定逸师太也是火爆脾气,当场怒斥。

“不错,嵩山派太过霸道。”

“哼!抓人妻女,非正道所为。”

“若嵩山派不给个交代,我们绝不答应。”

……

有了定逸师太出头,在场的江湖中人纷纷出言,声援刘正风。

刘正风见众人如此回护,心中一暖,心里也有了底气,对着费彬说道:“费师兄,今天这手,我刘正风还就洗定了,你们若是有能耐,就当着众多江湖豪杰的面,灭我刘家满门。”

说完,刘正风猛然探手,向铜盆中伸去。

只是他手还没有挨到水面,斜刺里飞来一人,一脚将铜盆踢飞,水洒了一地。

刘正风双手紧紧握拳,恨恨看向出手之人,正是大嵩阳手费彬。

费彬不屑地看了一眼刘正风,转而对躁动的众人说道:“刘正风勾结魔教曲洋,为正道所不容,左盟主有令,不许他金盆洗手。”

众人听闻此言,都是一愣,纷纷看向刘正风,等着他的反驳。

宁辰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刘正风,此事嵩山派根本没有证据,只要刘正风矢口否认,他们也没辙。

不过刘正风显然没打算隐瞒,他听到“曲洋”二字,神色一黯,低下头去。

过了良久,刘正风才开口:“我与曲大哥琴箫和鸣,引为知己,他虽是魔教中人,却是个好人。”

他这一番话说出,在场众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纷纷指指点点。

这里来的都是自诩正派人士,跟魔教本就势不两立,刘正风自己承认勾结魔教中人,这些人自然不会再去帮他,纷纷坐回座位,冷眼旁观。

费彬很满意大家的态度,看向刘正风,语气柔和几分,说道:“刘三爷,左盟主念在同门之谊,只要你肯出手,杀了曲洋,过往的事,一概不究,今后你愿意在衡山也好,愿意退出江湖也好,尽可随你。”

刘正风冷冷看了他一眼,回道:“刘某虽不才,却也不会为了苟活,出卖朋友。”

“那可由不得你,若你执意不肯,今天管教刘府鸡犬不留。”费彬冷冷回应,接着看向看押刘府家眷的嵩山弟子,说道,“狄修,先杀了刘正风的儿子。”

狄修听到招呼,也不犹豫,快速挺剑,刺向刘正风大儿子的心脏。

“不可!”定逸师太心地善良,飞身上前,拍出一掌,想要逼退狄修。

狄修只是嵩山派二代弟子,自然不是定逸师太的对手,看到师太出掌,心中骇然,赶紧撤剑护住自己。

“继续。”场中一直不曾说话的仙鹤手陆柏,猛然喝了一声,示意狄修继续杀人。

他自己则是双脚疾踏,挡在定逸师太前面,一掌拍出。

“砰”的一声闷响,定逸师太脸色一白,身形倒退而回,显然吃了大亏。

其实论起武功,定逸师太未必就比陆柏差,可惜她一心只想救人,掌上未出全力,陆柏则是有心算无心,这才大占上风。

定逸师太并未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看向再次挺剑的狄修,心中不忍,默默无语。

定逸师太已经是在场有数的高手,她都救不下人,其他人就算有心,也无力阻止,纷纷叹气。

就在狄修的剑尖将要刺进刘正风儿子的胸口时,一个茶盏如流星般,瞬间而至。

“啪”的一声,狄修的长剑直接被击飞出去,剑尖插入旁边立柱,剑身兀自“嗡嗡”颤抖。

“谁?”丁勉、陆柏、费彬同时出声喝问。

宁辰不疾不徐,款款起身,越众而出。

“我道是谁?原来是华山宁师弟,怎么?你要相助叛徒刘正风,与我五岳剑派为敌?”

嵩山派耳目众多,宁辰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自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线。

费彬深知宁辰武功不弱,但资历尚浅,经验不足,所以上来先扣顶大帽子,让他自乱阵脚。

“你们还当自己是五岳剑派吗?杀人家眷,灭人满门,尽是魔教手段,你不说五岳剑派,我还当嵩山派已经投靠魔教了!”宁辰虽然年轻,但论起打嘴炮,还不至于输给一群江湖莽夫。


他深知自己弟子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多高明,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轻易制服的,而且制服之后,竟然丝毫不知是何人所为。

这样的手段,对方的武功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而整个大厅里,只有眼前这人,嫌疑最大。

宁辰看到这个驼子,暗自摇头,果然,林平之还是来了。

这个驼子是林平之假扮的,为了救父母,一路跟到这里,怕被青城派的人认出来,改头换面,却阴错阳差,被余沧海逮了个正着。

林平之突然直面余沧海,表情先是慌乱,然后就是无穷怒意。

如果不是余沧海,福威镖局满门也不会被灭,父母也不会被抓走,自己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余沧海却是没有认出林平之,不过从他眼神的变化中,更加确定刚才偷袭自家弟子的就是此人。

余沧海怒极,探出右手,猛然抓向林平之右肩,因为怀疑此人是木高峰,所以余沧海不敢留手,一出手就是全力。

本以为对方会有什么精妙的手段反击,哪想到对方竟然武功稀松,轻易就被自己制住。

余沧海眼神一冷,问道:“你到底是谁?”

林平之心中激愤,脱口而出:“我是林平之,你青城派为了谋夺我林家辟邪剑法,灭我福威镖局满门,恶行累累,比之魔教都不如。”

林平之被余沧海抓住,自知无法幸免,便豁出去了,临死前也要把青城派干的坏事传扬出去。

余沧海大怒,就要一掌拍死林平之,不过想到林震南夫妇一直不肯说出辟邪剑谱的下落,如今正好用他们的儿子要挟。

于是嘿嘿冷笑,也不辩解,抓着林平之往青城派那桌走去,打算交给弟子看押。

正在此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林家的辟邪剑法,我木高峰也想看看。”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丑陋的驼背老者飞身落在林平之左侧,一把抓住他的左肩,用力一拉。

余沧海怎么可能让他得手,抓着林平之右肩的手猛然发力。

两人一左一右,使劲拉扯。

在中间的林平之只觉得筋骨错位,仿佛车裂,脸色苍白如纸。

两人拉扯一阵,见奈何不得对方,又同时使用内力,以林平之为媒介,互相攻伐。

他二人直斗了个旗鼓相当,林平之可就惨了,身体内充斥着两大高手的内力,如要炸开。

不过林平之也算硬气,虽然面容扭曲,嘴角溢血,却不吭一声。

宁辰在不远处瞧着,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出手救下林平之。

这林平之人品其实很好,当初在福建,因为余沧海的儿子调戏岳灵珊,他就仗义出手,误杀了对方。

后来家中遭难,在逃亡途中,跟一个农妇讨饭,被打被骂却不还手,颇有君子之风。

等到父母被害,他日夜刻苦练功,就是想手刃仇人。

至于最后黑化,完全是因为岳不群夺了辟邪剑谱,还要杀他,让他最后的希望破灭。

这也是一个可怜人!

不过救了他的话,他加入华山,令狐冲跟岳灵珊的感情怕是要黄。

毕竟自己跟令狐冲从小就认识,感情肯定比跟林平之强,为了救林平之,坑了令狐冲,这让宁辰有些犹豫。

“小师叔,你能救下林平之吗?”正在宁辰沉思的时候,旁边的岳灵珊焦急开口。

宁辰扭过头,疑惑的看向她。

“小师叔,林平之是为了救我才跟青城派结仇的,我想帮帮他。”岳灵珊解释着。

她从令狐冲口中得知,宁辰武功很高,所以才开口相求。

“是啊,小师叔,林平之身受重伤,却不吭一声,颇有骨气,帮他一次吧。”令狐冲也开口求情。

宁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令狐冲,点了点头,心想:算了,感情的事太麻烦,你们以后自己解决吧,先把人救了再说。

宁辰打定主意,不再迟疑,向前几个纵跃,来到林平之身前,朗声说道:“两位都是江湖宿老,何必为难一个晚辈,罢手吧。”

说完,宁辰轻轻把手按在林平之胸口膻中穴上,雄浑的九阳真气喷涌而出。

木高峰正和余沧海比拼内力,二人功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宁辰这一道至阳内力,却是以一敌二,瞬间将两人的内力激回。

木高峰和余沧海同时倒退数步,脸色一白,惊诧地看着宁辰。

宁辰没有立刻收回真气,而是将真气游走于林平之的经脉,借助九阳神功的疗愈功能,治愈林平之的内伤。

数个呼吸后,林平之脸色恢复红润,内伤大大缓解,宁辰这才收回手掌。

人在困难的时候,最容易被别人的善意感动。

林平之遭逢大难,无人关心,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相救,眼圈不自觉红了,感激道:“多谢前辈相救。”

说完,双腿一弯,就要跪下行礼。

宁辰左手一拂,将他身子托住,说道:“你我年纪相当,不用如此。”

“宁辰,华山派也想要林家辟邪剑谱?”不远处的木高峰,盯着宁辰,开口揶揄。

他刚刚虽然不在后堂,但却偷听了里面谈话,自然知道宁辰的身份。

余沧海虽未开口,但也眼神不善,充满恨意的看着宁辰。

不光他俩,整个大厅中的人都盯着宁辰,他们或多或少听说了后堂中发生的事,本来还对宁辰杀了田伯光,打败余沧海持怀疑态度,现在真见到宁辰发威,才知道盛名之下无虚士。

所有人都想知道宁辰和华山派的态度,是不是真的为了林家辟邪剑法。

宁辰扫过在场众人,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华山武功博大精深,我派弟子自家武功都没练到家,又何必再去学别家武功。”

见众人依然有些迟疑,宁辰继续说道:“需知武功强弱,在于个人,若个人天赋够高,又刻苦精修,便是普通拳脚,也能无敌天下,在我看来,辟邪剑法未必有传言一般厉害,否则,林家后人岂会被青城派挟制?”

宁辰说完,众人纷纷点头,就算是余沧海和木高峰,也有些迟疑,难道真的搞错了?


宁辰身子微侧,避开这一刀,接着长剑出鞘,一招“无边落木”,自上而下,斩向田伯光。

如果说,田伯光的刀法快,那么宁辰的剑,不仅快,而且刚猛,剑未临身,就有强烈的罡风先至。

田伯光顿感头皮发麻,这宁辰,看样子不到二十岁,内力怎地如此雄厚?

田伯光在须臾之间,双脚一蹬,身子疾速后退,将轻功发挥到极致。

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轻功不容小觑,竟然堪堪躲开了宁辰一剑。

宁辰的剑虽未斩中田伯光,但是剑周凝聚的罡气,却撕裂了田伯光的衣服,在他肋间留下一道血痕。

田伯光足足退了三四丈,方才站定,犹自心有余悸。

顾不上查看伤势,田伯光横刀在胸,全神贯注地防备着宁辰。

旁边,令狐冲和仪琳都是满脸不可置信。

仪琳是惊讶于宁辰的年纪和武功,令狐冲则心潮起伏:这还是那个跟我五五开的小师叔吗?他刚才那一剑,似乎已经不在师父之下了。

“再来!”宁辰没有管其他人怎么想,率先攻了上去。

他练成九阳神功后,还没真正和人动手,今天遇到田伯光,正好用来练练手。

田伯光的武功,虽然比五岳剑派掌门弱了一些,但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好手,比之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也不遑多让。

田伯光见宁辰攻来,当即施展“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还击。

这路刀法,是田伯光压箱底的绝技,此刻竟被逼的使了出来。

饶是如此,依旧挡不住宁辰浑厚的剑罡。

双方交手十数招之后,宁辰用了一招“有凤来仪”,田伯光只能横刀格挡。

刀剑相交,当的一声,宁辰长剑完好,田伯光短刀碎成数截。

破碎的刀片倒卷而回,在田伯光身上留下道道伤口。

田伯光惊骇欲绝,借着反震之力,冲向二楼窗户,就要逃走。

“留下吧!”宁辰手中长剑向前一掷,长剑脱手而出,将田伯光前路封锁。

田伯光看着飞到眼前的长剑,无奈之下,强行止住身形,双脚落地,待得长剑飞过,再次冲向窗户。

只是刚刚刹那的停顿,宁辰已经到了近前,一掌拍向田伯光后心。

田伯光感受到背后飒飒劲风,知道躲不开了,当即将内力运转到后心,打算硬接宁辰一掌,然后借着反冲之力逃走。

只是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宁辰这一掌的威力。

刚猛的掌力刚一接触田伯光后心,就将他的内力震散,然后势如破竹,直接将他的后背打的凹陷下去,心脏也被震碎。

这位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就这么死在了回雁楼。

“这,这,小师叔,你的武功……”令狐冲看着田伯光的尸体,犹自不可置信,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不过是有些奇遇罢了,不足一提,你的伤势如何了?”宁辰也不多解释,反而问起他的伤势。

“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令狐冲洒脱一笑,只是看着田伯光的尸体,眼神颇为复杂。

这时,仪琳走了过来,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小师叔援手。”

他见令狐冲叫宁辰小师叔,自己也就跟着叫了。

宁辰笑道:“仪琳小师傅不必客气,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仪琳感激完宁辰之后,又走到田伯光尸体旁,双手合十,眼神悲悯,轻声说道:“田施主,你生前作恶多端,死后定会下十八层地狱,你要诚信忏悔,菩萨慈悲,会度你出苦海的。”

宁辰听后,无奈摇头,这小尼姑,有点呆。

看这里没什么事了,宁辰就提议大家赶往刘正风府上。

三人刚刚走到楼梯口,宁辰就听到二楼靠里的位置,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爷爷,刚才那个大哥哥是什么人?武功好厉害!”

接着一个老者紧张的声音响起:“禁声!”

二人说话声音极低,只是身负九阳神功的宁辰,耳聪目明,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里桌。

只见那桌坐了两个人,一个是十来岁的绿衣少女,一个是白发老者。

见宁辰看向自己二人,白发老者很是紧张,伸手护住少女。

宁辰略一思索,不禁哑然,竟然忘了,这里还有两个魔教之人。

那白发老者就是魔教长老曲洋,那绿衣少女就是曲洋的孙女曲非烟。

若是自己不来,最后令狐冲重伤濒死,还是这两人将他救下。

这两人结局都挺惨,曲洋也就算了,年纪一大把,已经活够了,可是曲非烟小小年纪,古灵精怪,死了着实可惜。

宁辰忍不住开口道:“你自己不怕死,莫要拉上小姑娘!”

说完,转身下了楼梯。

曲非烟吐吐小舌头,对着宁辰的背影做个鬼脸。

曲洋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想想宁辰说的话,皱眉沉思……

三人出了回雁楼,宁辰看令狐冲还有伤在身,就雇了一辆马车,让令狐冲坐车厢里。

仪琳主动要求,要给令狐冲包扎伤口,宁辰也乐得轻松,就由着她了。

由于带着伤员,且道路不甚熟悉,马车速度很慢,直到第二天傍晚时分,才堪堪赶到刘府所在地。

三人下了马车,只见刘府院门高大,院墙绵延,门楼两侧挂着大红灯笼,甚是气派。

许多江湖人士陆续赶到,刘府门庭若市。

三人跟着众多江湖人士,一起进了刘府。

因为来的客人很多,登记不便,所以门口负责接待的人只是略微寒暄几句,就都放行了。

就算偶尔混进几个混吃混喝的人,也是无所谓的,刘府家大业大,不差这点吃食。

三人跟着人流,来到了一座占地极广的大厅。

厅上摆了上百个方桌,每个方桌都配备了条椅,方桌上还准备了上等的茶水瓜果。

此时,已经有不少椅子上坐了客人,粗略一看,整个大厅,足有五六百人。

这些人穿着各异,既有门派弟子,又有江湖豪客,相互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大师兄!”宁辰三人刚刚走进大厅,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惊喜的甜美女声。

三人循声望去,前方隔了五六桌的位置,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站起身来,不断向宁辰这边挥手。


听说岳不群夫妇要举派相送,感动的无以复加。

—行人简单吃了—顿饭,就沿着古道,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市集,买足干粮,雇好车马,也不停留,直接向东赶路。

太阳落山之后,天空竟然下起了雨。

众人换了蓑衣,在山野间行进,不多时,前面现出—座破庙。

庙门上面挂着—块斑驳的牌匾,上书“药王庙”三个大字。

天色已晚,又下着雨,众人也不打算赶路了,直接进了药王庙,打算暂住—宿。

庙里虽然破败不堪,但是还算宽敞。

众人捡些木柴,堆在—起,燃起篝火。

大伙围拢而坐,—边吃干粮,—边烤火。

许多年轻弟子还是第—次有这种体验,颇觉新鲜,叽叽喳喳的聊着天。

正在此时,庙外传来—阵纷杂的马蹄声。

宁辰凝神细听,约么有二十来骑。

很快,马蹄声止住,—道苍老的男声自外面响起:“庙内可是华山派岳先生吗?”

这道声音古朴厚重,显然发声之人内力极为不俗。

岳不群微微皱眉,朗声回道:“正是岳某,不知是哪路朋友?”

那人并没有回答岳不群的话,而是语气不善道:“岳先生好大的架子,难道就打算隔着庙门,与我们兄弟对话吗?”

华山众人相互对视,均觉来者不善。

“走,出去看看。”岳不群起身,当先而行。

其余人手握剑柄,纷纷跟上。

待出了庙门,只见前方不远处,并排立着二十匹高头大马。

每匹马上,都坐着—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蒙面人。

见岳不群—行人出来,这二十人纷纷下马,走到华山众人近前。

岳不群抱拳道:“不知是哪路朋友?”

对面走出—人,说道:“我等皆是无名之辈,算不得岳先生的朋友。”

听这人声音,正是刚才说话之人。

“既如此,各位自行离去就是,岳某便不奉陪了。”既然他们不以真面目示人,又自称不是自己朋友,岳不群也就不跟他们客套,直接送客。

“哈哈,岳先生莫急,我等来此,实是有事相商。”那人不紧不慢的开口。

岳不群眉头紧锁,问道:“何事?”

那人看向林震南夫妇,说道:“听闻岳先生为了得到林家辟邪剑谱,囚禁林震南—家,想来剑谱已经到手,我等兄弟久闻辟邪剑谱大名,无缘—见,今日想要向岳先生借来—观。”

岳不群还未说话,林震南就上前—步,抢先说道:“岳先生对我—家有救命之恩,囚禁之说,从何谈起?更何况,我林家根本没有所谓的辟邪剑谱,诸位莫要听信江湖传言。”

“有与没有,你说了不算。”对面那人听后,摇摇头,不理会林震南,而是看向岳不群,说道:“岳先生,今日若是你不交出辟邪剑谱,怕是无法善了。”

岳不群养气功夫再好,此刻也忍不住火气上涌,冷哼—声,说道:“岳某没见过什么辟邪剑谱。”

对面那人似乎早料到岳不群会这么说,也不恼怒,而是戏谑开口:“既然这样,我们只有擒住各位,亲自搜上—搜。”

说完,他向身后—招手。

二十个蒙面人不约而同,各自抽出兵刃,冲将过来。

他们有的使剑,有的使刀,有的使棍,有的使索,各种各样,显然不是同—门派之人。

而且,他们似乎早有预谋,其中三人围住宁中则,四人围住岳不群,围住宁辰的人最多,足有十人,剩余三人冲向其余华山弟子和林震南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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