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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边三年,朱元璋请我当皇帝! 番外

糖炒桂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杨荣扫过众人,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无……无事。”“师父,我们走吧。”杨荣说完之后,迅速回到了刚才恭敬的模样,整个人不再是锋芒毕露。有监生还是不服,大声对朱拓说道:“肃王殿下,我等想要和你辩论!”朱拓不屑的哼了一声,骂道:“你连我的弟子都比不过,有资格和我辩论?等你什么时候强过我的弟子,再来找我辩论!”那人看了一眼杨荣,心有不甘的咬咬牙。朱拓挺胸抬头的走在路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国子监的天气这么好啊,阳光明媚的,就连两旁的花花草草这么可爱。这一日,又有几个不长眼的监生,想要找朱拓辩论,朱拓连头都没抬,睡眼朦胧的一指杨荣:“杨荣,给本王上,将这些人辩倒。”上一世的杨荣,真不愧是进入内阁年龄最小的大臣。现在仅仅是二十来岁,就展现了...

主角:朱元璋朱拓   更新:2024-12-20 1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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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朱拓的现代都市小说《戍边三年,朱元璋请我当皇帝! 番外》,由网络作家“糖炒桂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荣扫过众人,道:“诸位,还有事情吗?”“无……无事。”“师父,我们走吧。”杨荣说完之后,迅速回到了刚才恭敬的模样,整个人不再是锋芒毕露。有监生还是不服,大声对朱拓说道:“肃王殿下,我等想要和你辩论!”朱拓不屑的哼了一声,骂道:“你连我的弟子都比不过,有资格和我辩论?等你什么时候强过我的弟子,再来找我辩论!”那人看了一眼杨荣,心有不甘的咬咬牙。朱拓挺胸抬头的走在路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国子监的天气这么好啊,阳光明媚的,就连两旁的花花草草这么可爱。这一日,又有几个不长眼的监生,想要找朱拓辩论,朱拓连头都没抬,睡眼朦胧的一指杨荣:“杨荣,给本王上,将这些人辩倒。”上一世的杨荣,真不愧是进入内阁年龄最小的大臣。现在仅仅是二十来岁,就展现了...

《戍边三年,朱元璋请我当皇帝! 番外》精彩片段


杨荣扫过众人,道:“诸位,还有事情吗?”

“无……无事。”

“师父,我们走吧。”杨荣说完之后,迅速回到了刚才恭敬的模样,整个人不再是锋芒毕露。

有监生还是不服,大声对朱拓说道:“肃王殿下,我等想要和你辩论!”

朱拓不屑的哼了一声,骂道:“你连我的弟子都比不过,有资格和我辩论?等你什么时候强过我的弟子,再来找我辩论!”

那人看了一眼杨荣,心有不甘的咬咬牙。

朱拓挺胸抬头的走在路上,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国子监的天气这么好啊,阳光明媚的,就连两旁的花花草草这么可爱。

这一日,又有几个不长眼的监生,想要找朱拓辩论,朱拓连头都没抬,睡眼朦胧的一指杨荣:“杨荣,给本王上,将这些人辩倒。”

上一世的杨荣,真不愧是进入内阁年龄最小的大臣。

现在仅仅是二十来岁,就展现了非凡的辩论能力,对于这些普通的监生,仅仅是几句话,就将他们说的哑口无言、掩面而去。

回到府后,朱拓洋洋得意道:“吕青啊,你不知道,今天本王和杨荣在国子监舌战群儒,那些监生看到本王啊,犹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吓的瑟瑟发抖,不敢言语。”

“真的假的?”吕青不敢置信,又问道:“大王下手打人了?”

“放屁,本王岂是那种人?杨荣,你来说,咱俩是不是舌战群儒。”

杨荣点点头:“师父的才学太高,如果下场辩论的话,他们那些监生理解不了,所以弟子就代劳了。”

吕青眼中有点担忧:“大王z平日里不好好读书,这要是把国子监的监生都得罪了,以后怎么办?那些监生不得天天堵咱们肃王府的大门吗?”

“他们敢!”朱拓骂道:“别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

等吃过了饭,杨荣照例将房间收拾了一遍。

朱拓脸上的笑意更盛,刚想给杨荣上课,谁知道门外有客人来访,说是来找杨荣的。

杨荣一脸疑惑的到了门口,见到门口那人,脸上顿时露出笑意,道:“原来是石兄啊,石兄不是在准备乡试吗?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乡试倒是小事。”石公子摆摆手,看着杨荣一身仆人打扮,眼眶不由的一红,说道:“杨兄,你是不是被肃王威胁了?”

“啊?”杨荣吃惊的看着石兄,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身上的这身打扮,不知道在肃王府受了多少罪。你可是名门之后啊,是家族中最寄予厚望的子嗣,怎么能干这种下人才会做的粗活呢?”石兄叹口气。

“我没被威胁。”杨荣笑着道。

“杨兄啊!我今日可听说,你为了肃王辩论,甚至还拜了肃王为师。”石兄不禁咬牙切齿道:“你要是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你这都是哪跟哪啊?”杨荣摆摆手说道:“我是心甘情愿拜师的,做弟子的服侍师父,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啊?”这位石兄瞠目结舌:“那肃王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你跟着他学习,能学到什么?那方孝孺是一位大儒,尚且被肃王气的发了疯,你不会……”

杨荣摇摇头,正色道:“石兄啊,这些谣言都是对家师的污蔑,家师从不理会。况且,师父身上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很多。”

“有什么可学习的?难道就学这些老妈子干的活计?醒醒吧,杨兄!”

杨荣轻叹一声,一脸同情的看着石公子道:“人生处处是学问,看到今日的你,就想起昨日的我,轻浮、傲慢,认为自己懂的很多,其实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



朱元璋万万没想到啊,在他眼中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镜子,竟然只值二十文钱……

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莫非是在说笑吧?这镜子只值二十文钱?”

小二呵呵一笑:“要是在外地,这镜子可能是个稀罕玩意。但是在咱们岭南啊,这镜子就非常普通,没什么好稀奇的。”

“可是我听说……这镜子的制作工艺难度很高,是从地底挖出一整块琉璃,然后让人打磨数百遍,才会变得如此光滑。”朱元璋喃喃自语。

小二笑道:“客官,你这是从哪听的?简直就是胡扯啊。这镜子啊,其实是拿河里的沙子制成的。”

朱元璋:“……”

小二说的来劲,又道:“虽然我不知道这镜子是怎么制出来的,但是我听说,就是拿沙子一直烧啊烧啊,就烧出来了。”

朱元璋隐隐觉得心有点痛,不死心的问道:“我还见过那些精美的琉璃瓶子……”

小二一拍手:“客官,那些就更不值钱了。听说就是因为里面有杂质,制不成镜子,所以才拿来烧瓶子。”

“这么说……”

“五两银子能买几百块镜子,上千块琉璃瓶子。”

朱元璋:“……”

说到这时候,小二心里有点感慨,道:“我们大王说,外面见不到这种镜子,要是遇到外地的客商啊,可以靠这镜子宰他们一笔。”

“我们大王心善,见不得岭南的百姓受苦。”

去他妈的心善!

合着宰外地的客商,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以后谁还敢和你们岭南做生意?

朱元璋心碎了,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朱拓那龟孙子竟然敢坑自己!

“客官,您要是对镜子有兴趣,出门左拐第三家店铺,是专门卖镜子的。”小二笑道:“要是没其他事,我就先下去了。”

朱元璋无力的摆摆手。

等小二走后,朱元璋不信邪的去了卖镜子的店铺一趟。

卖镜子的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见朱元璋是外地客商,侃侃而谈道:“客官,您可算来对地方了,这镜子可是稀罕玩意,制作工艺复杂,我也不多要,三两银子一块。”

朱元璋问道:“能便宜点吗?”

老板打着包票道:“您看这清晰度丝毫毕现,您看这材质,见过这么平整的镜子吗?说真的,三两银子一点没多要。”

朱元璋摇摇头,道:“太贵了。”

“买卖嘛,听你讲的,听我卖的。您出个价格。”

朱元璋伸出两根手指,淡淡道:“二十文钱。”

老板一愣,脸上顿时露出狐疑的表情,旋即大笑,道:“看来客官懂行啊,行,那就二十文钱。”

闻言,朱元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无力的摆摆手:“不要了。”

说罢,走出门去。

老板追出门,大声道:“客官,价格好商量啊,要是客官要的多了,咱还能便宜到十五文钱一块,十二文钱也是可以商量的!”

回到客栈,朱元璋已经变得严肃无比了,冷冰冰的坐在那里。

一旁的耿炳文劝道:“陛下,十八皇子性格虽然顽劣了些,但还是挺孝顺的,最起码每个月都往朝廷写一封信。”

朱元璋冷哼一声:“那是写信吗?那是在糊弄朝廷,他把岭南写的穷顿不堪,实际呢?他在岭南作威作福,无法无天!”

耿炳文又劝道:“十八皇子好歹经营岭南三年了,如果没有理由撤藩,恐怕会在朝廷引来恐慌。”

“没有理由?”

朱元璋笑了。

“那竖子当街追赶老者,随意欺辱百姓,若不是你出手,那老者就要被马蹄碾死了。这算不算死罪?”

“那竖子制定了沉重的徭役,逼迫乞丐去修路挖河,要是有异议的,甚至还要喂别人吃下毒药。你说,这算不算是死罪?”

“那竖子欺负外来客商,强买强卖,不足二十文钱的镜子竟卖五两银子一个。你说,这算不算是死罪?”

“还有妄言朝廷大事,做事穷奢极欲、铺张浪费、横行霸道,这种藩王,留着他干什么?难道非要等岭南百姓反了,才能治他的罪吗?”

朱元璋字字珠玑,猛地一拍桌子,哐当一声,透露着无尽的愤怒。

耿炳文只能劝慰道:“陛下,我看岭南百姓过得富足……”

朱元璋大手一挥,喝道:“再富足的地方,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我已经决定撤藩了,你不必劝说!”

作为白手起家的平民皇帝,朱元璋年幼时家境贫寒,饱受欺凌,甚至他的父母兄长死在了残酷的元朝贪官酷吏手下。

所以他这辈子最厌恶贪官污吏,甚至还制定了严苛的《大诰》,用以约束那些官吏。

但是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在封地上胡作非为。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是朱拓言谈举止之中,对朝廷没有任何敬畏之心,对朱允炆也不服气。要是朱允炆当上皇帝,岭南极有可能发生动乱。

作为开创大明的朱元璋,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必须撤藩!

“明日启程去荆州,到了荆州后再做打算。”朱元璋冷声道。

翌日,朱元璋早早起床,收拾好后,便和耿炳文出了门。

耿炳文驾着马车,朝城门而去。

车上的朱元璋微微眯眼,手指在膝盖上无节奏的敲着。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车外的耿炳文喊道:“快给我让开,再不让开,休怪我无礼了!”

紧接着一个老头哀嚎道:“你这个人忒无礼了,撞伤了我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赶紧掏出二十两银子,要不然这件事不能轻易算了。”

听到争执,朱元璋走出马车。

瞧见地上躺着一名老头,抱着自己右腿撒泼打滚,口中振振有词的哀嚎道:“你们长没长眼啊,朝着我老人家身上撞,赶紧拿钱让我看病。”

耿炳文小声道:“陛下,这人专门撞咱们马车的。”

朱元璋点点头,耿炳文驾驶着战车在战场上厮杀数十年,驾车的本事高超绝顶,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可能撞上百姓。

也就是说,这个老头就是碰瓷的。

朱元璋再仔细一瞧,这老者正是昨天被朱拓追赶的那人。

怪不得……

昨天朱拓骑马撞他。

朱元璋冷声道:“快让开,不然我不客气了!”

那老头丝毫不示弱,骂道:“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撞了人还想走,讲不讲道理?大家评评理,该不该赔钱。”

这时候,有不少百姓围在周围,有人狐疑的道:“这不是程癞子吗?又讹上别人了?”

这老头在这片街道还是很有名气的,他出身不错,又是家里的独苗,深受父母喜爱。

结果,宠着宠着就宠出来事了,他在年少时开始败家,赌博,闹事,甚至还夜闯寡妇门。

简直无恶不作。

有传闻说,他把家产败光后,还敢殴打自己的阿母,只是他母亲爱他,没有告他忤逆,最后弄的家破人亡,流浪在外。

后来,就在这片倚老卖老,靠着各种歪路子谋生。

有时候小偷小摸,有时候坑蒙拐骗。

“是啊,昨天我见大王追赶他,还以为要治他的罪,没想到最后不了了之。唉,咱们的大王啊,心太善了一些。”

“那可不,没了大王,现在没人治得住程癞子了。前几天我听说,城西卖字画的老三,好心给了他几个饼,谁知道他赖在人家店里不走了。”

“现在他盯上外来的客商了,客商们怕麻烦,通常他要钱就给,我听说靠这个法子,已经讹了七八个人了。”

百姓们攀谈起来,都是指着那个老头,言语中满是鄙夷。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朱元璋面黑如锅底,冷声道:“给钱!”

“陛下……”耿炳文见朱元璋态度强硬,只能掏出钱来。

那程癞子一脸喜色,谁知道朱元璋又道:“多给点,给他一百两银子。”

耿炳文又掏出一百两银子。

程癞子脸色大喜,道:“这位,我程癞子交你这个朋友,从今往后啊,你要是……”

程癞子还没说完,朱元璋怒目圆瞪,大声道:“耿炳文,撞死他,那一百两银子就是他的丧葬费!”

耿炳文立刻驾车。

程癞子惊呆了,瞧着马车无情的驶来,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地跳起来,哭爹喊娘的开始跑,耿炳文驾车在后面追。

这里的吵闹顿时引起官兵的注意,很快赶来了,制止了几人的行为。

程癞子一瞧,滑溜的躺在了地上,哭爹喊娘道:“官老爷啊,朗朗乾坤,竟然有人肆无忌惮的行凶,他撞伤我,怕赔钱,就想撞死我,这是想杀了我啊!”

朱元璋一言不发,想要看看官兵如何处置。

官兵有些头痛,这程癞子作为街上的名人,早就家喻户晓了,不由的说道:“程癞子啊,你还是少耍一点小伎俩吧……”

那程癞子还在纠缠,甚至想要去抓朱元璋的胳膊:“你们这些恶贼,还是个人吗,我看你们是一伙强盗、畜……”

生字还没出口,耿炳文一眯眼,猛地上前一步,一剑甩出。

只见寒光一闪,那老者的头颅犹如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当头颅落地的时候,双眼瞪圆,一动不动。

官兵们大惊失色,纷纷上前,围住了朱元璋两人。

但这时有百姓看不下去,自告奋勇问道:“这位壮士是为民除害,凭什么抓他?”

“对,你们凭什么抓他?”

官兵们顿时感到头大,他们知道,自家大王为了防止岭南豪绅做大做强,特意颁布了法令。

要是有人欺负百姓,无论是官还是商,百姓都可以拿起武器自卫反击,就算杀了人,也不算犯法。

甚至,为百姓惩奸除恶,就算杀了人,也不能被判刑。

所以官兵只能对朱元璋两人说道:“这几日你们住在岭南,等我们查明原因再说。”

“好。”朱元璋点头。

等官兵们走后,朱元璋看向那个仗义执言的好汉,问道:“天下的百姓都害怕官兵,刚才你为什么不怕呢?”

“大王说过,官民是平等的,没有高低之分。”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傲然道:“再说,岭南有法令,只要是义举,官兵就不能问罪!”

朱元璋来了兴趣,要知道在别的地方,百姓见了官员,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害怕。

便问道:“在你心目中,你家大王是个什么人呢?”

说到了朱拓,那人露出了一脸敬仰,感慨道:“我们家大王啊,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的光辉,就连天上的太阳也比不过,他所去的地方,就像雨露一样滋润大地。”


“没想到你对朱拓那逆子的评价那么高。”

朱元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要说朱拓是个仁厚的君主吧,行为实在是不像,不遵朝廷命令,还敢给他起谥号。

要说他不是仁君吧,岭南治理的还挺好,百姓安居乐业。

耿炳文笑着道:“十八皇子性格桀骜,颇有智谋,有十八皇子在,大明南方无虞。”

耿炳文看似是朱元璋的侍中,但身份远不是普通侍中可比。

他早年承袭父职,屡次打败张士诚的军队,历任总兵都元帅、大都督府佥事等职,后随常遇春、徐达攻打大同、陕西等地,屡立战功。

之后以军功封长兴侯。

所以说,耿炳文上马能砍人,下马能安邦。

“可这小子太顽劣了些,还不听朝廷的命令。”朱元璋有些头疼。

“陛下只看到了十八皇子的缺点,却不知,十八皇子能聚人,岭南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都被他发掘了不少人才。”

“他有胆魄,十四岁的时候就敢率领军队冲杀敌营。”

“他有智力,胸有诸多良策。”

“他为人仁义,岭南百姓在他的治理下,家家有余粮,甚至宁愿自己挨饿受苦,也不愿让百姓缺衣少食。”

朱元璋听了后,老怀甚慰道:“不错不错,颇有我当年之风范。”

“可能因为十八皇子在岭南时间久了,身上有了侠气,我想要是能跟着陛下修习一段时间,十八皇子定能成长为大智大勇之人。”

听到这番话,朱元璋仔细考虑了起来。

良久后,缓缓道:“你说的没错,这小子就是欠管教,如果管教得当,今后这逆子在外能抵御外敌,在内能扶持天子!”

“走,回京城!”朱元璋当机立断道。

耿炳文诧异,道:“陛下,您不巡视四边了?”

“不巡视了,以后机会多的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赶回京师,将这报纸一事推向全国,安定天下百姓的心。”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连绵阴雨。

出了岭南的范围后,进京的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

朱元璋所乘坐的马车有数次都陷入到泥坑中,李学忠只能跟着下车与车夫一起推车,可谓是苦不堪言。

等到了京城后,朱元璋更加糟心。

这里的道路狭窄,人员混杂,车马横行,看起来混乱不堪。

一路上,光堵车就堵了好几次。

闻着路边污水的腥臭味,还有几个稚子满不在乎,在污水里打闹嬉戏,随手捧起污水扬来扬去。

朱元璋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这京城,竟然还比不上岭南。

“朕本以为一统天下后施仁政,轻徭薄赋,百姓的生活自然而然就富足了,如今是把事情想简单了,唉,在治国方面,朕还比不过儿子。”

耿炳文赶紧劝慰道:“陛下操劳天下大事,而岭南偏居一隅,不能相提并论。”

朱元璋没有做声,良久后,说道:“通知朝廷前来接驾。”

“是!”耿炳文应道。

此次微服出巡并没有大张旗鼓,知道的人也只是少数。

在朱元璋出巡期间,主持政务的正是徐达,乃是位列功臣庙的第一把交椅,与刘伯温、李善长两人被誉为明朝三杰。

当他听到朱元璋回京的消息后,一脸喜色,然后对仆人吩咐道:“陛下回京了,通知汤和、沐英等人和我一同进殿面见陛下。”

“是。”

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一同入朝,耿炳文早已经在门口相迎,道:“几位请进吧,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徐达看了耿炳文一眼,询问道:“陛下这次出巡,没出什么岔子吧?”

“没有。”耿炳文摇摇头。

几个人直入御书房。

御书房内,朱元璋面前案牍上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

他和朱拓不同,朱拓是能偷懒就偷懒,而朱元璋勤勤恳恳,每个奏折都会认真批阅,并给出自己的意见。

“叩见皇上。”几位大臣一同行礼。

“起来吧。”朱元璋的声音不急不缓,将奏折放下,问道:“近些日子,朝中可发生什么事了?”

徐达上前,禀报道:“近期对全国的官员进行了考核,在上一年任免的官吏中,有十个人是不称职的,还有三个人应当得到升迁。”

“还有晋中今年发生大旱,恐怕会导致百姓逃荒,这些百姓需要妥善安置。”

“嗯,这些事情按照规矩制定方案吧,该罚的罚,该升的升,至于逃荒的百姓,调拨粮食妥善安置。”朱元璋有条不紊的安排。

“还有……”徐达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朱元璋道。

“辽东地区挖出一块龟壳,上面写着大明气数已尽,有不少百姓信以为真,再加上有元廷余孽作祟,酿成了不小的兵变。”徐达说道。

急性子沐英抱拳道:“陛下,这些百姓大字不识一个,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所以才造成这样的兵变。”

“嗯。”朱元璋摆摆手,道:“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徐达说道:“朝廷已经派兵镇压,用不了多久,兵变就会消除。”

朱元璋叹气道:“今年一年发生了数起兵变,大多是边陲之地,民风彪悍。长此以往,兵变祸及关内,就酿成大祸了。”

“再说,每一次发生兵变,多是用重兵镇压。哎,这些百姓本来就对大明没有归属感,再这样下去,百姓们就和大明离心离德了。”

徐达叹道:“百姓们大多愚昧,朝廷的威望又低,每次安抚都起不到太大作用。”

一听这话,朱元璋想起了朱拓所说的报纸。

于是开口道:“如果说有一种东西,能够将朝廷的政令传到地方,不光如此,还能让百姓知道朝廷在做什么,宣传一些种养殖知识,简单的医治方法,如何?”

“嗯?”

徐达和沐英顿时一愣。

皇帝老大今天脑子抽风了吧?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东西?

“二位不信?”

两个臣子同时点了点头。

“朕也不信。”

那你说个锤子啊,徐达和沐英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谁知朱元璋又悠悠道:“但是我却见到了这样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徐达和沐英顿时起了好奇心。

朱元璋拿出一张纸,道:“在这纸张上面,撰写朝廷近期发布的政令,还有最近的发生的事情,还有关于农作物的播种等知识。”

“然后将这些纸发到全国各地,这样百姓们知道朝廷在做什么事情,长此以往,百姓们也就认可了大明。”

众人狐疑的看着这张纸。

小小纸张,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陛下莫不是被人诓骗了?”

“这件事大有可行,你们想,为什么百姓会生乱?就是因为部分百姓不认同大明。甚至在边远地区,有贪官污吏假传政令,巧立名目强行征税。”

“所以,咱们只要将朝廷做的事情传播出去,潜移默化的让百姓们认同大明,这样,就再也没人生乱了。”

朱元璋有着强大的自信。

但是徐达还有些不理解,问道:“陛下,咱们每个县府都设立了邸报,这个报纸和邸报有什么区别?”

朱元璋不厌其烦的解释道:“邸报只是在一小撮人中传播,影响力并没有那么大。而报纸不同,报纸是要推向全国各地,做到家喻户晓。”

“这个叫什么……”朱元璋微微思索。

李学忠提醒道:“发动百姓。”

“对对对。”朱元璋笑了笑,道:“发动百姓,将百姓拧成一条绳。”

徐达此刻有些理解了,说道:“既然这小小报纸有这么大的威力,那老臣亲自负责此事,力争在年前将这报纸推向全国。”

朱元璋含笑:“辛苦了。”

徐达忍不住问道:“陛下,这个方法是从哪个高人那里得来的?”

朱元璋脸黑了黑,闷声道:“我从一个黄口小儿那里听来的。”

徐达一脸疑惑,这办法能是一个黄口小儿想出来的?

朱元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道:“太孙最近在做什么?我巡视之前不是让他监国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奏章?”

徐达皱眉道:“太子每日在国子监用工读书,跟随黄子澄黄太傅学习经义,对于朝中大事,他……了解不多,所以并没有插手。”

“哦?”朱元璋脸上露出怒意,天天跟着黄子澄读书?

他是太孙,未来要继承大统的!

死读书有什么用?

朱元璋道:“你们难道没有将政事禀报太孙吗?”

徐达摇头解释道:“皇太孙性格温和,没有执政经验,我等将政事禀报他后,他迟迟不做出决定。有时候就算做出决定了,也没有魄力实施。久而久之,皇太孙就将政事全权交给我等了。”

朱元璋听后怒气更胜。

他废了中书省,又裁撤了丞相之位,就是为了将朝政全权握在手中。

可朱允炆倒好,却将权利下放,整日泡在国子监读书!

难道等他死后,明朝的皇帝就要变成吉祥物了吗?

但这也不能怪徐达等人,怪也只能怪朱允炆不争气。

“朱允炆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他。”朱元璋语气中微微夹杂着怒气。


亩产十石……

一石也就是后世的一百二十斤,而十石就是一千二百斤。

虽然听着并不是很多,但在这个时期,粟米、小麦每亩地也就产一百多斤。

现在有一种作物能够亩产一千多斤,整整翻了十倍啊。

吕青当即不淡定了。

“不仅如此啊,这玩意还适合贫瘠的土地,也不用精心打理。它的叶子,也能做成蔬菜。它的果实,晒干后能储存三年。”

吕青又仔细看了看,青黄色根茎,蔫了吧唧的,怎么看都是平平无奇的样子。

就这,亩产十石?

储存三年?

吕青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很明显,他对此持怀疑态度。

“大王,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放屁,本王英明神武、无所不知,向来只有本王骗别人的份,骗本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朱拓当即就急了。

吕青又问道:“那大王又怎么知道这东西如此神奇的?”

“呃,本王从小就博览群书,这玩意从书上看到的。”

“那书呢?”

“被本王烧了。”

吕青嘴角一抽,又拿着那根茎琢磨了好一会儿,问道:“大王,这玩意……番薯种多久一熟?”

“慢则四月,快则两月。”

“什么?两个月?”吕青差点惊掉下巴,这玩意熟的这么快,早熟啊!

“这玩意得看品种,有的早熟,有的晚熟,还有的结出来黄果实,还有的结出来白果实,不能一概而论,还有,这也和地质有关。”

想到这里,朱拓突然觉得,得找点熟悉农业的人才,再划出一块试验田,专门搞农作物实验,最好能多搞出来几种品种。

岭南人才还是太少了啊!

“吕青,去城外找块地,把这些番薯苗种上。”朱拓立刻吩咐道。

“大王,如今已经是深秋了,这玩意种上后能过冬吗?”吕青不自信的问道。

“不能。”

“那大王为何把这番薯种上?”

朱拓摸了摸下巴,苦口婆心的问道:“吕青啊,你觉得本王好不容易造出来镜子,是干什么用的?”

“照镜子,爱美?”

“放屁,在你眼中,本王就是这种庸俗之人?”

“那就是为了坑外来的客商?”吕青又道。

朱拓斜撇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吕青啊,本王一直诚诚恳恳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哪像你心里这么阴暗,只想着用镜子坑外面的客商。”

“我告诉你啊,这镜子还有个大用处,就是在冬天也能培育蔬菜瓜果!”

“真的假的?”吕青疑惑,他记得大王在研究镜子的时候,就是为了照镜子好看啊,后来顺便坑外地没见识的客商。

当时他还劝过大王,不能搞这么华而不实的东西,结果被大王给训斥了。

“当然是真的,本王一向深谋远虑,岂是你这种凡夫俗子能懂的?我告诉你啊,用这镜子搭成一个棚子,通过阳光折射,棚子里的温度能迅速上升,就算在寒冷的冬季,里面也是像夏天一样暖和。”

然后爱吹牛逼的朱拓开始胡扯,什么光合作用啊,什么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啊……

对此,吕青早就见怪不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句话也没听进去,瞎附和道:“对对对,大王说得对。”

“大王之聪慧,堪比尧舜禹!”

一旁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这一对贤王与贤臣,提醒道:“大王,城南有一处温泉,温泉附近有十亩地,土质疏松肥沃,最适合种植庄稼。”

“好,吕青,拿着这些番薯,咱们去城南一趟。”朱拓当即吩咐道。

在城门处,有一行农民,约十七八个人,正远远的看着朱拓等人。

“你们在看什么?”那城门处的士卒注意到这行人,猛地举起长矛,直直的对着这些人。

那农人中有个领头的,急忙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我等是南面过来的百姓,想在岭南定居,见这位大人身份高贵,多看了几眼。”

那士卒严肃的提醒道:“你要是想定居,就去官府领符牌!那位大人是肃王殿下,不是你能招惹的,速速离开!”

“是,是。”那一行人谦卑的弯下腰道谢。

经过岭南几次人口迁徙,现在在岭南这地方,基本什么口音都能听到。

再加上朱拓来到岭南后,废除了很多严苛的律法,也不限制百姓的自由,对于那些想来岭南居住的百姓提供便利,所以岭南的人口在急剧增加。

但是增加人口的同时,人口也变得混乱,什么民族都能碰到。

等朱拓率队离开后,那一行农人低着头,背着木柴,远远的跟在朱拓身后。

领头者冷声道:“这肃王杀了咱们家的主君,而且据他所说,甚至还把主君给煮了,连个全尸都没落下……此等大仇,如果不报,我等还是个人吗?”

“大哥,他们有侍卫啊。”

“有侍卫又能如何?”领头者并不在意,眯着眼说道:“咱们只要埋伏的好,以有心算无心,就能击杀那肃王!”

有人迟疑的说道:“可是,咱们要是将肃王杀了,恐怕咱们也逃不掉吧?”

“只要杀了他!咱们就算是死了,那也值了!”

领头者双眼紧紧盯着那骑在马上的朱拓,看着朱拓速度太快,他只好一挥手,吩咐道:“你们几个人都散开,分散在各个路口,如果看到他,立刻通知。

“是!”

众人答应下来。

那领头者又想了想,劝道:“那竖子极为奸诈,看着憨憨傻傻的,其实一肚子坏水,当年主君就是着了他的道。这一次,大家一定要注意隐藏行踪,以免被他们发现!”

“还有,今日之后,无论杀没杀掉这肃王,咱们都要迅速回到南海,今后要好好活下去。”

“是!”

众人一哄而散,领头者则继续跟在朱拓等人身后。

领头者的速度也不慢,但是比不上骑马的速度,已经看不清朱拓的位置了。

朱拓坐在马背上,跟一旁的吕青说着话,畅想着未来岭南的发展,说的那是唾沫横飞,眉飞色舞。

这个时候,吕青突然眯眼说道:“大王,我感觉有人在跟着咱们!”

“哦?”朱拓不动声色的道:“确定吗?”

“不是很确定。”

“大家赶了好一会儿路了,坐下来歇会。”朱拓突然叫道,然后身边的侍卫拿出水袋递给朱拓,朱拓下马坐下来喝水。

那位农者瞧见朱拓停了下来,他也远远地跟着停下。

朱拓悠闲的喝着水,目光时不时瞥向远处,如此过了一会儿,问道:“吕青,现在确定了吗?”

“确定了!”吕青点点头道:“那农者从出城时就一直跟着咱们,而且还时不时看向咱们。”

“哦。”朱拓站起身来,骑上马道:“时间不早了,咱们尽快赶路。”

说着,朱拓便率先骑马狂奔起来,其余侍卫迅速跟上。

远处的农者见到这一幕顿时急了,急忙快步跟上,当他拐了个弯之后,却不见了朱拓的身影。

这竖子跑的这么快?

农者心里想着,看了看周围,有些迟疑,岭南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贸然追赶,恐怕有危险。

可主君被杀,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抓不住,下一次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

农者咬咬牙,将弓弩挂在腰间,又奔了上去。

刚奔出几步远,从树林中突然冒出一群侍卫,然后将他团团围住。

农者呆呆的看着这些身材高大的侍卫,不由的沉默起来,暗道,这竖子实在是太奸诈了啊,不光是主君,就连自己也着了他的道。

“抓住他!”吕青立刻命令道。

很快,侍卫飞一般扑了上来,仅仅一瞬间,农者连弓弩都没掏出来,就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侍卫压在地上,全身捆成粽子,被丢在朱拓的面前。

“你为什么跟踪本王?”朱拓居高临下的问道。

农者急忙大喊道:“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啊,前来砍柴,并没有跟踪大人啊!冤枉啊!”

“哦。”一旁的吕青紧紧盯着那人,冷冷的道:“那你为什么随身带着弓弩?”

农者大声道:“大人,山上有野兽,作为一名砍柴的百姓,带个弓弩防身,也是很合理的吧?”

“那你身上为什么还有绳子?”

农者大声道:“大人,我用弓弩射杀野兽,然后用绳子绑回家,这也是很合理的吧?”

“听你的口音,来自南方的土司吧,你为什么跟踪我们呢?”

农者再度道:“大人,正如我刚才所说,虽然我来自南方的土司,但是一直向往岭南,所以见到几位大人,就情不自禁的跟了一段路……”

“行了行了。”朱拓摆摆手,咧嘴道:“和他费什么话呢?一刀杀了算了!”

那正在狡辩的农者惊呆了。

这岭南的大王这么残暴吗?

连自己的底细都不问清楚,抓住自己就要砍头!

农者大声道:“你怎么能随意杀人?”

朱拓冷哼一声,大声道:“我乃是岭南的王,想杀谁就杀谁!别说你不是百姓,就算你是百姓,我想怎么杀你就怎么杀你,你管得着吗?”

闻言,那农者突然沉默了下来。

咬着牙大声道:“不能为主君报仇,我情愿一死!肃王,你倒行逆施、横行霸道,早晚会遭天谴的!”

一听这话,朱拓乐了:“咒我?咒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啊!还有,你为主君报仇,你主君是谁啊?”

朱拓一脚把他踢翻,居高临下的问道。


张渭沉思了片刻,随即说道:“如今的岭南百姓虽然生活越过越好,但还是有不少问题,例如要设立完整的制度,约束百姓的行为。”

“还有南面的土司,虽然咱们岭南军队愈发强盛,但是还有土司不服从大明,所以咱们要分化其部落,离间其君臣。战事乃是大事,不能大意。”

“还有民族融合问题,按照大王的思路……”

张渭认真阐述了近期朝廷的事务,又分析当前的存在问题。

朱拓只负责点头。

张渭年龄虽然很大了,但是在治国理政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要不然朱拓也不会千方百计的让他当长史。

“这些事情,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请大王多找几个帮手。”张渭说道。

朱拓点头称是,说道:“张大人的话简直说到了我的心坎了,现在咱们岭南最缺的是什么?人才,还是他娘的人才!”

“那大王有什么办法解决?”

“办法自然是有。”

朱拓胸有成竹的道:“我打算在岭南开办一个学府,主要是培养各类官员,然后再安排到岭南各个地方任职。”

“另外,学府不光负责培养官员,还是要教化。现在咱们岭南的百姓有三成都是其他民族,风俗习惯语言都与汉族不同,所以这教化也非常重要。”

“张大人以为如何?”

“大善。”张渭拂须惊叹,他从前就是一名教书先生,自然知道这教化乃是重中之重。

朱拓眼前一亮,大声道:“张大人也知道这是善事对吧?所以我打算把这学府一事交给张大人,张大人意下如何?”

“这……”张渭一时间僵住了。

朱拓大声道:“张大人,困难只是一时的,只要咱们把学府办起来,过个几十年,岭南就会涌现出源源不断的人才,那时候您就有帮手了。”

“几十年?”张渭脸都黑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几十年后,他骨头估计都化成灰了。

“咳咳,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十年后,老臣怕是要在阎王殿选才吧?”张渭白了他一眼。

“三年!”朱拓大声道:“您就辛苦三年,三年后,保准就有了合适的官员,到时候您就歇下来了,没事养点花草,逗逗孙子,颐养天年。”

“唉,希望大王能言而有信。”张渭叹口气,道:“那学府的事情我就先担下来。”

“张大人真是朝廷栋梁!”朱拓起身,对着张渭大拜,说道:“张大人大才,又心忧百姓,本王打算请张大人担任岭南宰相。”

“啊?朝廷不是裁撤了宰相吗?”张渭惊诧。

“朝廷是朝廷,岭南是岭南。朝廷裁撤了宰相,但是岭南设立了宰相之位。”

“哦?我怎么不知道岭南设立了宰相之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从今天开始设立的。”

张渭无语,没想到朱拓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岭南设立宰相一职。

张渭拜别了朱拓。

离开王府的时候,猛地一拍脑袋,悔恨的说道:“我本来是想让大王给我减轻事务的,没想到反而鬼使神差的担起了学府的事情。”

“唉……”

王府内,吕青忍不住说道:“大王,张大人已经很劳累了,您还将这么多事交给他。”

朱拓叹息:“没办法啊,岭南各项事务步上正轨,没了张大人不行啊。归根结底,岭南能用的人才太少了。”

“对了,你去找几个医者,专门照顾张大人。”朱拓吩咐。

这个时候,已经秋收结束了,天气马上转凉了,朱拓可不想让张渭这个老宝贝给冻着。

吕青说道:“前一阵子大王吩咐过,我已经派两名医者定期为张大人检查身体。”

朱拓摇头:“不够,再加两名医者,住在张大人府上好生照顾,吃的、穿的、用的,一个都不能少。”

“是,大王。”

翌日,当吕青来王宫内执勤的时候,正看到朱拓坐在上位批阅奏章。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视,揉了揉眼睛,没错,正是自家的大王。

只见自家大王迅速翻看手中的奏章,不断的批阅回复,将处理好的奏章都堆放在一旁,看那样子,批阅的奏章堆的那么高,很显然已经批阅了好一会儿。

苍天可鉴啊!

吕青忍不住喜极而泣,自家的大王终于懂事了,终于有了贤王的样子。

这时候,朱拓也注意到了吕青,皱眉道:“大清早的,你怎么哭起来了?赶着给本王奔丧呢?”

“臣只是没想到,大王竟然如此勤奋。”吕青道。

“这算什么?”朱拓又翻了一个奏章,寥寥写了几句话,便将奏章放在一边。

朱拓虽然不爱管事,但是每看一个奏章,就会迅速给出自己的结论。而且只要决定去做一件事,那就会想方设法的完成。

所以说,朱拓在批阅奏章的时候,并不存在迟疑不定的现象。

“大王什么时候起床批阅奏折的?”吕青忍不住问道。

朱拓想了想道:“卯时。”

“现在已经辰时了。”

“什么?”朱拓连忙看了看外面的日头,道:“本王竟然已经批阅了一个时辰,走走走,今天还要打猎呢,吕青,快去拿弓箭。”

说着,朱拓用胳膊一扫,把奏章全扫到桌子一旁。

吕青:“……”

看来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大王,您不批阅奏章了?”吕青小心翼翼提醒道。

朱拓舒展着身子,大声道:“本王一大清早起床批阅奏章,都批改了一个时辰了,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进殿,跪下道:“大王,您差遣兵卒去吕宋找的东西,现在已经带回来了。”

“什么?”朱拓脸色骤变,紧紧盯着那人,问道:“你说什么?”

“大王派人去吕宋找的番薯,找到了,现在那些人正在城门处。”

“番薯……”

朱拓一下子站起身,眼中放光,大声道:“真是了不起,快把我马牵过来,我要亲自迎接他们!”

一年前,朱拓曾派出一只队伍,前往吕宋(现在的菲律z宾)寻找番薯。

朱拓明白,番薯是明朝末年由东南亚传到中华的,所以按照时间推算,要是派人寻找,是有机会能在吕宋找到番薯的。

为了岭南百姓能吃饱饭,朱拓从军中挑选出三十个精明强干的汉子,负责前往吕宋寻找番薯。

但是,汪洋之上,有多少艰难险阻啊。就不说狂风巨浪,不说海中的巨兽,就说那疫病,足以把人折磨致死。

那时候的岭南又很穷,只能派出一艘方寸洞天的海船……

没想到啊,他们真的成功了!

朱拓深吸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岭南的英雄。

等侍卫牵来马,朱拓一跃上了马背,便朝城外奔去。

岭南城并不大,朱拓领着侍卫狂奔半个时辰就到了,城门处的官员见到朱拓,立刻放行。

出了城门,正看到约有十余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虽身材高大,但已经饿的瘦骨嶙峋。

而这行人回到岭南,本来在激动地聊天,却见到朱拓骑马赶来,立刻齐刷刷的跪下行礼,其中有一人大声道:“大王,我等幸不辱命,将番薯带回来了!”

说着,他们便递上包裹。

谁知朱拓并没有接过包裹,而是亲手将他们扶起来,看着他们满是风霜的脸,动容道:“你们受苦了啊!”

“卑职不苦。”

朱拓问道:“我记得你们出海前共三十人,如今只剩下你们十六人了?”

“是。”那人话语有些低落,道:“葬身鱼腹四人,染病身亡六人,到了吕宋岛后,被岛上土著袭击而死四人……”

“你们都是岭南的功臣,岭南会记住你们的。”朱拓看着衣衫褴褛的一行人,突然觉得风沙有点大,揉了揉眼睛,泪水便落了下来。

那汉子咧嘴一笑:“尽王事足矣!”

这时又有人说道:“大王,我们在去吕宋岛的路上,遇到了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说的话听不懂,但是看他们的行程,应该也是去吕宋岛的。”

朱拓点头。

这个时期的欧洲,有奥斯曼帝国,有西班牙,也有佛朗机,文艺复兴刚露出苗头,封建主义正向资本主义过渡。

但这一世,有自己在,朱拓敢保证,大明帝国绝对会走在世界的最前列!

“你们好好歇息。”朱拓拍了拍他们肩膀,对吕青吩咐道:“日后,要将他们好好安置,所有人都升爵,还有赏赐,一个也不能少。”

“至于那些丧命的勇士。”朱拓话语一顿,坚定道:“照顾好他们的家人,每月由朝廷发放粟米,在农忙时,要派人帮他们家人耕地、播种。”

“是。”吕青应下。

那些汉子闻言,又要跪下谢恩。

朱拓连忙扶着,没有让他们跪下,郑重道:“该是我代表岭南百姓向你们谢恩,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岭南的百姓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等将他们送走后,朱拓才打开那个包裹,看到里面有几十条番薯根茎被泥巴包裹着。

虽然长相不好看,叶子发蔫了,但确实是自己魂牵梦绕的番薯。

“大王,这东西真有这么神奇?”吕青看着这丑不拉几的东西,忍不住问道。

“那当然!”朱拓笑道:“这东西虽然平平无奇,但是可以做粮食、做面、做菜,更重要的是,这玩意亩产十石,见过这么高产的粮食没?”

“亩产十石?”吕青当即虎躯一震,脑瓜子嗡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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