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结局+番外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结局+番外

西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下可没人敢坏我好事,在你死前,容哥哥我爽快一番。”他急不可耐放下大刀,去脱裤子,“小骚货,勾得哥哥都忍不住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先奸后杀。玉晚看向他身后的雪枝,翻身一滚:“你急什么?不如解开我的绳子,我帮你不是更好。”刀疤男解裤带的手顿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已经摸到他那把刀的雪枝,暗骂贱婊子。他目光阴恻恻走过去,在雪枝抗拒和惊恐目光中,抬手将她劈晕,顺手握住刀柄将刀扔远。玉晚瞳孔忽紧,警惕盯着他。“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俩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想搞偷袭,等你死了再给你解开。待享用完你,她应该就醒了。”刀疤男猥琐笑道。他做土匪多年,只有色心可不成,警醒着呢。玉晚看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再度急吼吼朝她扑来,偏头避无可避。就在触碰到她头发的刹...

主角:玉晚尉迟砚   更新:2024-12-21 15:11: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晚尉迟砚的其他类型小说《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下可没人敢坏我好事,在你死前,容哥哥我爽快一番。”他急不可耐放下大刀,去脱裤子,“小骚货,勾得哥哥都忍不住了。”他已经打定主意先奸后杀。玉晚看向他身后的雪枝,翻身一滚:“你急什么?不如解开我的绳子,我帮你不是更好。”刀疤男解裤带的手顿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已经摸到他那把刀的雪枝,暗骂贱婊子。他目光阴恻恻走过去,在雪枝抗拒和惊恐目光中,抬手将她劈晕,顺手握住刀柄将刀扔远。玉晚瞳孔忽紧,警惕盯着他。“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俩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想搞偷袭,等你死了再给你解开。待享用完你,她应该就醒了。”刀疤男猥琐笑道。他做土匪多年,只有色心可不成,警醒着呢。玉晚看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再度急吼吼朝她扑来,偏头避无可避。就在触碰到她头发的刹...

《和冷漠世子定亲后,才知道他的真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下可没人敢坏我好事,在你死前,容哥哥我爽快一番。”他急不可耐放下大刀,去脱裤子,“小骚货,勾得哥哥都忍不住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先奸后杀。

玉晚看向他身后的雪枝,翻身一滚:“你急什么?不如解开我的绳子,我帮你不是更好。”

刀疤男解裤带的手顿住,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已经摸到他那把刀的雪枝,暗骂贱婊子。

他目光阴恻恻走过去,在雪枝抗拒和惊恐目光中,抬手将她劈晕,顺手握住刀柄将刀扔远。

玉晚瞳孔忽紧,警惕盯着他。

“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俩在打什么坏主意,还想搞偷袭,等你死了再给你解开。待享用完你,她应该就醒了。”刀疤男猥琐笑道。

他做土匪多年,只有色心可不成,警醒着呢。

玉晚看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再度急吼吼朝她扑来,偏头避无可避。

就在触碰到她头发的刹那,刀疤男突然两眼一闭,倒地晕了过去,踹了两脚也踹不醒。

“真以为我让她拿刀是为割绳?”玉晚早在他靠近之时,身后的绳子已解得差不多,但很难是他对手。

她使眼色给雪枝不是为了拿刀,而是为了抹药,故意让刀疤男看见自己的眼色,去拿那把抹了药的刀。

毕竟她之前就已盘算过数次,走哪条道需要做哪些准备。她早就在自己和雪枝身上都备下了专门毒死蛇虫鼠蚁的药包,人触碰不会死,只会陷入昏迷。

玉晚替昏迷的雪枝解开绳子,同样无法触碰沾染了迷药的刀柄,无法一刀杀死刀疤男,于是只能费力将他推进旁边的小溪。

咚!

身体朝下,淹死在水中。

做完这一切,她洗了洗手,嗅了嗅手背冰凉,终于松了口气,脱离危险。

尉迟砚的目光放在那群土匪身上,如此正好,只待雪枝醒来,她们就可以顺利离开此处。

玉晚撑着腿起身,揉揉发酸的手腕,转身之际,身体毫无防备撞进一堵结实的肉墙,额头微痛,鼻间传来熟悉的松墨香。

她慢慢抬头,眼里满是惊恐、震颤。

尉迟砚垂着眼皮,周身阴冷沉戾,和即将喷发的死火山没有区别,就这样睨着主动撞进怀里的女人。

“好玩儿吗?”

嗓音低冷诡异,和周遭幽林一样透着森寒。

玉晚头皮渗入寒意,忍住鼻尖撞出的酸涩,双脚不自觉慢慢往后挪,就在她踏空落水时,一只手直接揽过她的腰,死死撞入他怀里。

“嘶......”

她痛得直飙眼泪。

尉迟砚大掌箍紧她的细腰,惩罚似的重重揉了揉,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俯去。

良久过后,玉晚双腿发软,全靠他的力量支撑,那人才终于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捧着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

“爱妃剿匪有功,本王的赏赐可还满意?”尉迟砚眼底阴沉,嘴角勾起一丝邪妄。

玉晚眼皮微颤,目光撞入他眼底露骨的情欲,和隐忍的怒,不禁打了个哆嗦:“我......”

“第一次,只给你个小教训,再有下次,便不只是遇匪那般简单。”尉迟砚拇指蹂躏她的嘴角,“不然,就凭你那点伎俩,真以为能把本王和影卫队撂倒么。”

玉晚捏紧裙角,平复心中慌乱,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跑,预料她的预料,故意将她耍得团团转,最后再给她狠狠一击。

她心脏像是中了一箭,沉重说不了话。


祁萝衣像疯狗一样整天逮着玉晚不放,扭头不知天高地厚地冲一群侍卫吼骂。

明明是她才是祁府主子,却让三哥娶回来的嫂嫂把持中馈,处处克扣银钱,吝啬得要死。

特别是这张娇媚过人的脸,几次三番勾走本该上门求娶她的才子,害她沦为蜀都笑柄,已过及笄之年还嫁不出去。

原本宠她的老夫人也向着玉晚,心眼偏到了天际,让她怎能不疯,怎能不气。

“你们还愣着干嘛,东西必定在她身上,快搜啊!”祁萝衣把一伙儿人当成自己下手,颐指气使呼来喝去。

为首的侍卫沉了沉眉心,并未将她放在眼里,除了主子无人能使唤他们。

玉晚捕捉到他的细微神情,反手捉住祁萝衣的手,对着她的右脸,一巴掌挥下去!

祁萝衣踉跄倒地,捂着火辣辣的脸,发出痛叫:“嗷!玉、玉晚......你、你竟敢打我!”

她三位兄长都没打过她!

玉晚凭什么!

侍卫们眼皮子抽抽,情不自禁想抬手碰脸,又生生忍住,这位夫人下手可真狠呐。

“祁萝衣,我警告过你,你要玩儿我奉陪到底,但别作死牵连祁府,可还记得?”

玉晚甩了甩手,扯住她两条小辫子,死死掐住她下巴。

全然没了平日里的好脾气,满眼恨铁不成钢,还有受冒犯后的火气。

祁萝衣脑瓜子嗡嗡作响:“我......还不是都怨你疼疼疼嗷嗷嗷......”

她作天作地,无论如何都斗不过玉晚,败了又气,气了又败。

玉晚眼下没功夫教训她,她只是别人的棋子,被利用而不自知。

果不其然,鹿溪苑又匆匆赶来一个侍卫:“二毛大人,主子有令,既然人证尚在,那便将嫌犯等人押入大牢,他亲自审问。”

为首侍卫满脸黑线:“说过多少次,冷羽,是冷羽!”

说是亲自审问,但依主子睚眦必报的德性,严刑拷问少不了,毕竟过去屈打成招的也不在少数。

不然京都那些朝臣,也不会背地里骂主子是黑阎王。

冷羽听从命令,将玉晚和祁萝衣捆成两只萝卜,咚咚扔进大牢。

“我是人证,凭什么抓我?”祁萝衣气得哇哇大叫,猛踹牢门,又疼得抱脚跳蹿。

很快她便被人拖出去,没多久隔壁传来杀猪般的惨叫,须臾便没了声音。

玉晚不想管她死活,现下还有何可猜疑的,背后的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她有预感,这回多少得掉层皮。

那位该死的贵客来头不小......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还有钥匙哐啷开锁的声音,提刑的人将玉晚带到刑房。

血淋淋的十字架前坐着一个墨衣男子,约莫二十八岁,左手拿着烙铁有一下没一下地挑拣身旁烧得通红的炭火粒。

从这个角度能瞥见骨骼、下颚凌厉。

玉晚戴着镣铐,让人赶到十字架前,看清他的面容,心脏沉了沉,三年前的痛突然又刺了她一下。

男子神情慵懒,容色未改,可右边眉尾那道细疤,让人过目难忘,他居然没死。

尉迟砚歪着头,烙铁将炭粒翻出火星子,不慎在意瞥她一眼,眼底蔓延着危险和古怪:“你好像很失望。”

眼前女子发钗凌乱,青色衣裙勾勒出纤细腰肢,荔枝眼微微瞪大,含珠唇微张,掩饰不了她的年轻貌美。

玉晚神色微怔,心里好似堵了团湿棉花,闷闷不适,本以为已经没了厌恨,可直到与他对视,那日悔婚的一幕清晰重现。

三年里她偶尔听过他的传闻。

退婚后没多久老皇帝去世,他以一己之力扶持幼帝登基,稳坐摄政王之位,野心勃勃。

三年来他杀伐果断,作风强势凶残,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无人不惧的疯批。

“不敢。”玉晚触及他的目光,很快垂下眼皮,“寡妇独居,难免胆小谨慎些。”

那晚没救他,还将他抛尸。

可没想到他命硬没死,还记住了她的声音,凭借他记仇的性子,掘地三尺将她挖了出来。

“你胆小?”

尉迟砚鼻腔发出一声嗤笑,放下烙铁,让人拿来湿帕擦拭手指,眉骨微微挑动:“本王瞧你倒有几分眼熟。”

玉晚自嘲一笑,掩住眼底讽意,他不认得自己,毕竟她曾经只是他连面都没怎么见过的未婚妻。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怎会记得她呢?

“哦,想起来了,偷了本王玉佩的贼。”尉迟砚从竹筒里抽出刑签,抬指做了个手势,让人呈上刑具,丹凤眼流露出孤狠恶毒。

“我没有。”

“你有。”

玉晚咬着唇,看向盘子里的拶子,十指连心之痛,光想想便让她几不可闻地轻抽凉气:“真不是我。”

尉迟砚没错过她细微的表情,抬指撑着下巴,笑容诡异:“你小姑子是证人。”

“你没证据,不能屈打成招,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你有。”

“没有。”

“有。”

摄政王说有便有,谁敢反抗,拒不认罪呢。

玉晚抬起眼皮,睫羽微颤,肉眼可见地害怕:“见死不救,不想惹麻烦也有错?”

若她料得不错,他玉佩根本没丢,此举不过是故意陷害她,报复心简直不要太重。

她早些年让他迷住眼,怎么就不信,他骨子里是个极为自私刻薄,心狠手辣之人呢。

“当然没错,怪只能怪,你运气差些,遇见的是本王。”

尉迟砚好以整暇瞧着她,压住笑容里的残忍与疯狂,挥挥手让人将炭盆端远,“但扔掉一个濒死之人,不亚于二次杀害,本王的命也是命呢。”

她袖手旁观会遭记恨,抛尸会受报复,杀了他会被查出,救他比杀她还难受。

玉晚抬手按住砰砰乱跳的心脏,不知是害怕还是其他情愫,好像无论怎么选,只要碰上他都是死路一条。

她明明已经不喜欢他。

甚至因为过去讨厌他。

可却不敢直视他冷厉俊容。

尉迟砚眸光变冷,眉尾的细疤仿佛是残忍的见证,抬了抬下巴,意味深长道:“上刑吧。”


“不见。”

尉迟砚眉眼恹恹,冷漠回绝。

他两日后便要回京都,那日正好是玉晚大婚。

庄明荷听到回绝并不死心,看着紧闭的院门,暗暗绞紧手帕,正因为知道里面的人不好惹,所以她才想见他。

毕竟她心思灵敏,私下做了不少针对玉晚的事,尉迟砚和玉晚那点猫腻,加上夫君夜里谈心,她总归是嗅到了点不寻常。

而她见不得玉晚好过,更不想日后尉迟砚回过神来,因为查清了玉晚的事牵连祁府一并抄斩。

就在大婚前夕,庄明荷摸着肚子左等右等,终于在尉迟砚准备启程离开蜀都这日,等到他出现在院门。

“见过摄政王,民妇有要事回禀,请摄政王留步。”庄明荷跪在他脚边,冷羽等手下警惕拿刀抵着她脖子。

尉迟砚冷眉微蹙,抬了抬手指,屏退下属:“何事?”

他并未接触过玉晚的二嫂,她眼里的野心和不甘瞒不过他。

庄明荷慢慢起身:“民妇听说您之前在打听景阑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二。”

“哦?说来听听。”尉迟砚眉毛微挑。

庄明荷道:“玉晚嫁给景阑之后,景阑一直没碰过她,就连新婚那夜,也没有落红,因为景阑身体抱恙,无法人道,此事只有三人知晓。”

玉晚、祁天远,以及她。

前面两人不会说实话,而庄明荷不一样,什么都做得出来。

尉迟砚负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捏紧,目光斜斜朝她看去:“所以?”

“所以那日玉晚失身的人,是......是摄政王。”

庄明荷顶着骇人凛意:“李德元的媚药,是我找人卖给他的,而我的人一直盯着玉晚行踪,那夜她被李德元绑去后,根本就没出过刺史府。”

后来她的人看见尉迟砚翌日一早从刺史府出来,脖子上同样有奇怪吻痕,而那日李德元据说被人废去,之后就听说尉迟砚在打探玉晚和祁景阑的消息。

身为局外人的她前后一想,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玉晚失身给本王之前,一直是完璧?”尉迟砚摩挲着指腹,声音听不出喜怒,但眼里渐渐蓄起一层寒霜。

冰冷、刺骨,环绕着可怖的阴云。

庄明荷心下一喜,看来他承认了和玉晚的关系,随即点头:“没错,她明明成了您的女人,却还朝三暮四,您定不能饶恕她。”

玉晚此举无疑在给尉迟砚戴绿帽,说不定对尉迟砚撒了好几次谎,以摄政王的威仪,绝不会放过她。

“你告知本王的目的是什么?”尉迟砚凉凉看向她。

“民妇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玉晚欺骗您以及她出嫁的事与祁府无关,希望摄政王莫要牵连祁府。”庄明荷知道在他面前不可贪心。

兴许摄政王会奖赏她,提拔祁府也说不准,再多的便不能要了。

尉迟砚耳边传来喜庆的喇叭声,嘴角弧度始终绷成一根弦,不知何时断裂,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好啊。”

平静、诡异,给人一种死前的安宁。

就像狂风肆虐的大海,汹涌前的风平浪静。

“那你跪三个时辰吧。”

尉迟砚越过她,转身便走。

庄明荷诧异盯着他的背影,想起身,却让进来的冷羽持剑直指咽喉,吓得跪回去。

摄政王竟罚她?

没多久,跪在地上的庄明荷脸色逐渐苍白,小腹传来疼痛。

“大人,我、我肚子疼,可否请摄政王,让我先起身......”

冷羽抱臂,冷漠看向她。

主子说跪多久便是多久,谁敢违抗。


他眼下无暇过问其他,二皇子的势力暗中发展庞大,早已把蜀郡富得流油的地段收归囊中,必须收回来。

冷羽神情凛然,应声退下。

不过是玉夫人的事,与沈小姐无关,主子应当不会太在意,另挑个时机再报就是。

七日后,将二皇子余孽绞杀殆尽,尉迟砚才得空出了趟门。

“公子瞧一瞧,上品红玛瑙,打成耳坠可以送给自家夫人呢。”街边摊贩卖力吆喝。

眼看着墨衣男人眸光沉沉,目不斜视走过,摊贩垂下脑袋。

得,又走掉一个贵公子。

就在他泄气时,视线里,一双滚金黑靴慢慢退回。

尉迟砚看向鲜艳欲滴的玛瑙:“怎么卖?”

冷羽处理完任务回来,看他站在街边认真挑选首饰,不由诧异万分。

随即想起什么,他莫名打了个寒颤:“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属下往返蜀都,听到玉夫人再......”冷羽不再迟疑。

“主子,二皇子那边又有动静,看样子咱们得赶紧回京都。”还没说完,另一个心腹急匆匆来禀,打断他的话。

尉迟砚选好上乘的玛瑙,闻言蹙眉,嘱咐冷羽去打耳珠,转头很快随心腹而去。

冷羽捧着石头,脑子嗡嗡的,又没说成,下次该别讲那么多前缀。

此刻他多么希望耳珠是打给沈小姐,而不是玉夫人的,要是主子得知后者再婚......只是送个耳珠,主子应当也没有很在意吧。

于是乎,又拖延了七日。

等到尉迟砚彻底处理完手中事情,玉晚手里的嫁衣快要绣完。

冷羽将打好的珠子装进匣子,呈给尉迟砚:“主子,您的东西已打好。”

尉迟砚打开看了眼,红色耳珠精致小巧,上面雕刻着他亲手设计的山茶花,他已经能想象,若是戴在玉晚耳朵上,定会很好看。

自从那日两人闹崩,一直没有见面,玉晚次次躲他不及,比之前还怕他。

摄政王平生第一次反思,他是不是做得太凶,将她吓得不轻,所以特意打了一副耳珠,当做赔礼,已经很对得起她。

三年前他确实对她无感,所以悔婚于那时的他而言,并无愧疚和抱歉,当然现在也是同样,只是晚了三年而已,想来也不会有多少改变。

“你前几日一直吞吞吐吐,到底想说什么?”尉迟砚捏着珠子,抬眼瞥他。

若是要紧的事,冷羽不会迟疑不报。

他迟迟没开口,想来不要紧。

冷羽:“玉夫人......”

他单刀直入再欲禀报,怎料中途又有其他心腹来禀:“主子......”

“你先闭嘴,这次我先说,非说不可。”冷羽率先打断他。

“主子,属下事情紧急,请您先听我说。”心腹白他一眼,什么事能有他的事重要,主子肯定会像上次一样,先听他的。

冷羽面无表情:“玉夫人准备再......”

“主子,咱们离开京都太久,二皇子他野心勃勃,想联合沈……”心腹急着禀报京都动向。

两人争执不下,谁都想先说完。

尉迟砚抬手,两人顿时闭嘴,他眉眼冷厉,率先看向心腹。

心腹冲冷羽挑挑眉,看吧,都说他的事重要,主子定会让他先讲。

“玉晚再什么?”谁知尉迟砚转头问冷羽。

冷羽愣了片刻,立刻回:“玉夫人应下了李公子的求娶,准备再嫁。”

心腹蹙眉,他近日才从京都赶来,不知道中间的弯绕,看样子有关一个女人,值得大惊小怪,抢先汇报给主子?

“再嫁?”

尉迟砚眸光沉暗,捏紧指间的红珠,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玉晚大半夜疼醒,醒来已不在牢房,回到了鹿溪苑,双手裹成粽子,睡不好吃不好,疼得心窝直抽抽。

左翻身,骂一句尉迟砚贱人。

右翻身,骂一句摄政王去死。

猛地坐起身,双蹄……双拳指天,尉迟砚那个该死的跛子,不过是扔了他,便如此记仇,幸好当初没嫁他。

亏她在退婚前派人留意他的消息,当时京都无人不厌尉迟砚秉性恶绝。

谁家公子不过说了两句他的腿,他转手便剁了那人的嘴,鲜血淋漓从城东拖到城西,无人不骂他狠毒。

又记恨谁家公子马儿骑得好,他反手将那人拍下马,导致人家下半身骨折。

可她却总能从只言片语的恶毒里,挑出他的不一般,都说他恶,可她却能看出他曾经的意气风发。

大家都忘了他的功勋,唯有她还记得,他也曾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少年郎。

她原因悔婚对他有些怨,顶多认为他冷漠无情,远不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毕竟只是一桩婚事,与其互相难受,不如悔了便罢。

可他此次私自上刑,钻心的痛排山倒海般袭来,几乎快废了她的手,心中说不憎恶不可能。

但对方羽翼丰满,心狠手辣势力强大,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她,她惹不起……惹不起。

玉晚光是想想,眼皮子都忍不住颤抖,不知是气还是痛,眼睛红了一圈。

他太恶毒。

她惹不起。

祁府并非世家,玉晚夫君祁景澜在家中排行第三,父母双亡,自幼体弱多病,一年前因病去世。

除却祁萝衣这个小妹,他上有两个兄长,大哥早年出海遭海寇袭击而亡,随行的二哥虽保住了性命,可也双腿尽废。

玉晚不想得罪尉迟砚,祁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在蜀都过好自个儿的小日子已是难得。

雪枝抱着罐子,委屈巴巴把药材舂成粉末:“太可恶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小姐。”

在得知折磨玉晚的人是摄政王时,雪枝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仿佛捣的不是药,是他奶奶的腿。

三年前趁夫人病危悔婚,他给小姐难堪,如今还怀疑小姐是贼,严刑逼供,真他娘不是人。

若姑爷还在人世,豁出性命也会护小姐周全,怎会让小姐受此大罪。

玉晚浑身不舒服,躺着嘤嘤,坐着嘶嘶,动一动胳膊直嗷嗷,只能多和雪枝说话转移注意力:“祁萝衣呢?”

“她也送回来了,伤的不是手,是屁股,居然伤得那样轻,怎么没把她打死。”

雪枝撇撇嘴,她家小姐伤得最重,都怪那个没脑子的蠢货。

“二公子听到风声,去给摄政王赔了礼,派大夫给您瞧的同时,顺手把她瞧了,没有大碍。”

玉晚嗓子干哑,就着雪枝的手喝了口茶,贵客来头太大,二哥和她一样,牙打碎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毕竟她只是弟妹,没了夫君,平日里得些照拂已是难得,不期盼会有谁替她做主。

“我怎么回来的?”玉晚咳嗽两声,她受伤不便,中馈只能交给二嫂打理,够她劳累一阵。

雪枝想了想尉迟砚当时凉薄的语气:“唔,摄政王说他的玉佩已经找回,要不是祁小姐添乱作证,他也不会对您动刑。”

“他未受损失,便不同祁府计较,还派大夫给您二次验伤,用最贵的药材以表歉疚。”

是,他自始至终就没丢过玉佩,能有什么损失,从头到尾伤的全是她一人。

玉晚不是不想报复,而是没这个能耐,只盼摄政王巡完蜀都,拍拍屁股赶快走人。

“大夫说再过半月,您的手指便能试着活动。奴婢熬的都是夏大夫消失前留下的好药,您的手定会恢复如初。”

雪枝舂完药,将粉末倒入黄纸包好。

夏大夫……玉晚不禁失神。

夏大夫是她曾在蜀都交过的好友,嘴里时常念叨‘男科圣手’、‘飞机大炮’,教过她一点点医术,治些小伤不成问题。

好在她养伤期间,除了二房夫妇来看过她以外,没有旁人叨扰。

可坏就坏在她双手不便,去不成医馆无法出诊,加上今年洪涝严重,药材价格水涨船高,医馆因开价便宜,已经处于亏损状态。

再不想法子赚点小钱,光凭祁府那点家业,怕是很快要喝西北风,更别提府里还来了一尊杀神。

“蜀都可有闲置的店面,譬如有谁转让?”玉晚嘴里嚼巴着雪枝喂的青梅,两手吊在胸前,皱眉嗅嗅药味。

雪枝将药包叠好,捆上绳结,仔细回想:“城西王老板独子久病难医,准备甩卖门店筹钱治病,听说不少买主有意盘下。”

玉晚让雪枝前去打听,若是价钱合适,定要拿下,祁景阑也希望她过好日子,要她活得自在快乐。

不能因一时灰暗寡欲不前。

她对前路总要满怀希望的。

但盘门面简单,可蜀都开店必须实名制,经营证难办,需要蜀都官员层层审批。

可她不认识什么大官。

“玉夫人,今夜有位大人来访,依照二公子的意思在府中设宴。”

“那位贵客也在,庄夫人劳累过度难以操持,望您出面款待。”

二房的丫鬟前来通传。

玉晚撂了半月担子,她二嫂不善管权,怕是已经累倒,期间想必和尉迟砚打过照面,让他吓得腿软。

“我手疼,去不了,让好二嫂忍忍撑撑吧。”她对着拳头吹吹呼呼,不想面对尉迟砚,惹不起躲得起。

二嫂性子稳重,谨小慎微,有二哥从旁帮衬,应当不会出岔子。

丫鬟难为情:“可是......”

谁都不去,祁府承受不起贵客怒火。

但也不敢违逆玉晚的意思,只能转身离开。

“等等,来的是哪位大人?”玉晚伸长脖子,屁股压着凳子,像蛆似的努力一扭一扭地往前挪,呼呼桌上的热茶,扭头叫住她。

丫鬟毕恭毕敬答:“蜀都司马大人。”

司马大人……负责审批经营证。

玉晚吹去水面茶叶,咬着杯子吸溜吸溜,唉声叹气应下此事,何止蜀道难,这个年头想赚点钱也不容易。

她让雪枝列出房里砸坏的瓷器物件,向尉迟砚索要赔偿,充入她的私库。

宴席设在前厅。

玉晚简单收拾一番,进门便瞧见坐在首位的尉迟砚,他下手方是个大胖子,嘴角那颗大痣随着胖子赔笑疯狂颤动。

司马大人有意投靠摄政王,还将他府中最可人的两位美姬,一红一绿,携来侍奉尉迟砚。

“贵人,奴家喂您喝酒。”红衣美人娇滴滴贴近尉迟砚,手中捻着杯盏触碰他的唇。

温香软玉,死跛子还挺会享受。

玉晚忍住皮肉抽动,裹在纱布里的手指头胀胀发疼,目光从杯盏移向美人身侧。

尉迟砚指腹摩挲着玉盏,剑眉微蹙,似是察觉异样,侧颈青筋猛地一抽,散漫掀起眼皮,朝她看来。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