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宋老太双手叉腰站在厅屋门口,冲着大房破口骂声。
宋清婉好奇极了,忍不住端起饭碗,站到门口认真听了起来。
宋银生和江春兰两人,想拦着都拦不住。
然后干脆也端着碗,三人站一起听了起来。
“妈,我奶奶在骂什么呢?”宋清婉双眼发亮,凑到江春兰耳边,小声八卦问道。
江春兰小声道:“妈也是听说,昨天晚上,赵家走水了。”
“不过没啥大事,很快就被发现浇灭了。”
宋清婉眨了眨眼,“该不会是赵远山家吗?”
江春兰点点头,“嗯,就是小赵家!”
“巧得很,着火的地方,就是小赵房间窗户外的柴火垛子!”
听到这里,宋清婉隐隐感觉,这件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一时半会儿,她也说不上来。
“赵远山家着火,关大房什么事呀?”宋清婉歪着脑袋问道。
原本站在旁边不吭声的宋银生,清了清嗓子,闷声道:
“宋招娣,昨晚没在家。”
宋清婉一听,瞬间来了兴致,“不会吧?”
“宋招娣不在家,还能在哪里?”
该不会,宋斌说的都是真的吧?
宋招娣以她的名声约赵远山见面,最后被......
想到这里,宋清婉很难不幸灾乐祸!
据她所知,赵母身为清溪村大队的会计,那可不是个善茬。
宋招娣若是敢打赵远山的主意,惹怒了赵母,那可真是踢到铁板了!
江春兰听完这内情,也是震惊地瞪圆了眼,“不会吧?”
“小赵那么机灵的一个孩子,还真让宋招娣得手了?”
若是没有陆铮这一茬,江春兰可是一直把赵远山当备选女婿来看的。
宋银生面露讥笑,“那不可能!”
说着,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致对妻儿说了一遍。
按照宋招娣单方面的说辞,昨晚是赵远山约她在先,定在赵远山的房间里相会。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哪里发生了差错。
赵远山没来,赵远山那三十来岁的山里汉鳏夫表哥,却突然半夜出现在了房间里。
黑灯瞎火,两人都是言语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
直到窗外柴火垛失火,火光不仅招来了赵家人和附近的邻居,还照亮了房间里两人的面孔......
既成事实就摆在眼前,赵远山的山里汉鳏夫表哥,也像陆铮一样有担当,当场表示会对宋招娣负责到底。
谁知,宋招娣差点疯了!非说是赵远山算计她!
当场扬言,要负责可以,必须让赵远山来负责!
赵远山矢口否认,他从来就没有约过宋招娣。
不仅如此,赵远山甚至还搬出了不在场的证人。
宋清婉更好奇了,“大晚上的,谁能证明这件事情,和赵远山完全无关呀?”
宋银生轻咳一声,脸上的神情稍稍有些不自在。
“那个,是阿铮。”
宋清婉听到这名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爸,你刚才说的证人,是谁?”
宋银生看着自己的闺女,眼尾含笑地眨了眨眼,“证人是阿铮。”
“昨天晚上,阿铮约了小赵一起去后山打猎。”
“两人在后山转了一大圈,差不多天亮才回到村里。”
宋清婉:“......”骗鬼呢!
若是昨天傍晚,陆铮没躲在房间门口,光明正大地偷听房间里的对话,没有故意牵着她,绕路去赵远山跟前显摆。
那她还能姑且相信,陆铮是清白的!
如今细细想来,昨夜陆铮说什么也不留宿,非要自己一个人回家,怕是心里早就有了计划。
否则,谁家好人会在迎亲的前一天,带着媳妇的“前任”,上后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