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的夜班,同事让我忍忍。
林月枚回国,温衍新把时间都给了她,关心和疼爱也都给了她。
留给我的只剩,忍忍。
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我蹭地起身。
把温衍新带回来的剩饭剩菜一股脑儿倒进垃圾桶。
带汤汁的塑料盒甩到他身上。
“你发什么疯!”温衍新大惊失色,“我刚洗干净!”
“妈的宋知书,你切紫宫的时候把脑子也割走了是吧?敢这么…”
“啪”,我把枕头砸到他身上。
不知哪来的力气,拽着他的衣领扔出卧室。
“滚。”
温衍新气得搬进了厂里的宿舍。
我给女儿打电话。
想跟她谈谈离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情。
“离婚?”女儿嗤笑道,“妈你没开玩笑吧?”
在得知我态度严肃后,她压着声音,“一把年纪了,别搞那么多事不行吗?”
“你爸跟林月枚…”
“我当什么事儿呢!”
女儿不置可否,“林姨跟我爸这么多年感情,走得近不是很正常吗?”
我问她,如果她老公跟别的女人走得近…”
“那不一样!”她提高声调,“哎我说不清楚…反正你跟我爸都三十年夫妻了,忍忍不就好了…”
又是忍忍。
好像这两个字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
也贯穿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女人的人生。
“如果我非要离呢?”
对面愣了一瞬,“妈你别闹,明知道我最近在忙着小熙上学的事情…”
“咱们这个是贵族小学,要求孩子的原生家庭完整人格健全…你要是离婚这不毁了吗…”
我怔愣。
“小梅…妈妈刚做完紫宫切除手术出院…”
“什么?”话筒被拿远,女儿不耐烦的声音凑近,“妈我正忙着孩子的事儿呢,你刚说什么紫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