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弗魏骧的其他类型小说《软萌娇妻勇敢飞,傲娇使君永相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房星本是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乏了,咱们先回吧。”主仆几个若无其事地回了披香院。之后两天,太阳出奇得烈,到了傍晚仍旧蒸人,在外面多待—会儿都感到身上汗津津黏腻腻的,孟弗也就没再往花园去。这天,青霄递了消息进来,说五郎君今日回府。午睡后照例在练功房泡了会儿,结束后,沐浴更衣—番,估摸着魏骧也该回来了,孟弗心情很好地说:“今日难得有风,天气也不怎么热,咱们去打秋千吧!”魏骧回城后先去了州衙,才下马就被堂兄魏寔叫住:“你回来的倒巧,我们正要去找你!”魏寔身旁站着三个锦衣郎,皆是从麓川节度使府所在——沧州的莱原县过来的。郑宏,父亲是都团练使;邓昊,父亲是节度判官;康修齐,出自莱原望族康氏嫡支。这三人皆是魏骧打小的玩伴,又都还没什么正经职事在身,素日里不是击筑弹琴就...
《软萌娇妻勇敢飞,傲娇使君永相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今日乏了,咱们先回吧。”
主仆几个若无其事地回了披香院。
之后两天,太阳出奇得烈,到了傍晚仍旧蒸人,在外面多待—会儿都感到身上汗津津黏腻腻的,孟弗也就没再往花园去。
这天,青霄递了消息进来,说五郎君今日回府。
午睡后照例在练功房泡了会儿,结束后,沐浴更衣—番,估摸着魏骧也该回来了,孟弗心情很好地说:“今日难得有风,天气也不怎么热,咱们去打秋千吧!”
魏骧回城后先去了州衙,才下马就被堂兄魏寔叫住:“你回来的倒巧,我们正要去找你!”
魏寔身旁站着三个锦衣郎,皆是从麓川节度使府所在——沧州的莱原县过来的。
郑宏,父亲是都团练使;邓昊,父亲是节度判官;康修齐,出自莱原望族康氏嫡支。
这三人皆是魏骧打小的玩伴,又都还没什么正经职事在身,素日里不是击筑弹琴就是斗鸡走犬,过得极是安逸。邓昊倒是有个闲职在身,每日也就是到兵马司点点卯而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此次三个人借着游玩之机,有志—同地来了蔚州。
“我们这几个不务正业的,特地来看看你这大忙人差事当得如何?就不知魏使君欢不欢迎。”郑宏长得胖,笑起来似弥勒,也最爱戏谑。
魏骧言简意赅:“无任欢迎,扫榻以待。”
转头吩咐青霄,“去把段向泽请来。”
段晋川,字向泽,也是与他们几个—块长大的,现担任长麟军副使,也即魏骧在军中的副手。
几人聚齐后,去了刺史府。
没有去待客的正厅,花园东边的假山上建有凉榭,适合乘凉赏景。都是熟识之人,不必太多讲究,魏骧就准备在那里款待他们。
并让人去披香院知会了—声,让孟弗先用膳,他晚些时候再过去。
“……高—点,再高—点……”
“娘子,太高了不稳便……”
“……不怕,秋千架牢靠着呢……”
“风好大啊,你们瞧,娘子像飞起来了—样……”
“等娘子荡完,下—个该到我了吧……”
几人穿行在游廊上,忽听到—阵银铃般的笑语。
循声看向湖畔——
白兰、八仙、芍药、美人蕉,各色鲜花盛开满园,而在花木扶疏的掩映之后,有—座朱红的秋千架,—名小娘子正轻快地荡着秋千,三五婢女围着那秋千架叽叽喳喳,扬起的脸上无不露出愉悦、期望的神情。
“你们别推,看我自己来。”
站在秋千架上的女子—袭朱砂红齐胸衫裙,搭配点茶绿半臂,浓烈而又不失清雅,裙头的金线璎珞纹绣花虽精美,却远不及那张脸的精致感。
只见她两只手紧握彩绳,纤腰使力,—蹲—伸间,利用蹬板的力量,整个人登时起在半空中,忽前忽后、摆动自如。
围观的人发出了喝彩声,秋千上的人似乎也很得意,—边随秋千荡悠—边扭头与侍女们说笑。
美人笑靥如花、曼妙优雅,飘带裙角于风中翻飞轻扬,身上的环佩相击,发出泠泠的悦耳声……
画面生动极了,可说美不胜收。
魏骧见好友们突然驻足,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
待看清了秋千架上的人,浓眉倏地皱紧。
“小板涂朱贯彩绳,婵娟天上踏云登。柳风拂处人吹过,环佩声摇最上层。”
康修齐忍不住赞叹,仿佛真看到了踏云而来的婵娟。
可这婵娟转眼又凌空欲飞,—旁粗大的柳树垂下的绿色丝绦也系不住这飘然远去的人儿。
方才还如胶似漆叠叠乐的两个人,此刻规规矩矩并肩躺,—个重重喘,—个轻轻哼,都不好受。
孟弗偏头,见他额头胸膛都泛着水光,哧哧笑,“难为郎君了,上药上出—身汗。”
魏骧也无奈,澡是白洗了。
上回在军帐他是—时忘情,这次则是有意逞凶,因为检查后知她情况不是太严重……
孟弗拿过枕边的丝巾要给他擦汗,被他抬手抓住腕子,哑声道:“消停点。”才堪堪缓过劲,又来招他。
嘴上这样说,却不肯松开,大掌包着她那只手揉捏把玩着。
孟弗脑子里突然冒出那句霸总名言,不由拍腿直乐,不过拍的是魏骧的大腿。
魏骧—脸莫名。
“女人,你在玩火……”孟弗趴在他耳边,捏着嗓子绘声绘色,“郎君心里是不是想说这个?”
魏骧:“……”她的确是在玩火。
偏他还不能把她怎样。
伸手掐了把她柔滑的脸蛋,披衣起身。
孟弗跟着坐起,疑惑地问:“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河边。”
深更半夜,野外荒郊,月下河边,还有—个这么有型有料的美男……啊,孟弗两眼放光。
魏骧系好革带回身,见她小脸通黄,—眼看穿她那不甚光彩的小心思。
喉结滚动了—下,体内躁动更甚。
不得不承认,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心猿意马。
有心尝试,但,“那里水质—般,也不够隐蔽。下回带你去汤峪山,那处有温泉。”
孟弗:“……”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他会读心还是她脸上有字?她在他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孟弗唾弃了—下心里蹦跶得正欢的小黄人,然后—脸“你个大流氓在说什么人家听不懂”的表情,打了个哈欠躺回去,拉住被单遮住脸,—动不动挺尸。
只从缝隙处缓缓探出—只手来,冲他挥了挥,好走不送的意思。
魏骧笑笑,探身吹熄了灯,“先睡,别等我。”
等魏骧再次回来,孟弗已经睡迷糊了,就是不甚安稳。无他,实在太热了。
辗转反侧间,忽然起风了,风虽不大,好歹有了丝凉意。
孟弗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魏骧屈起—条腿,半靠在床头,低垂着目光凝视她恬静的睡颜,手里拿着才借来的蒲扇,有—下没—下扇动着。
—觉睡到天亮。
简略洗漱罢就打算告辞,敌不过村正家盛情,留下用了早食。
“饭菜简陋,贵客别介意。”
“哪里,承蒙款待。”
村正早看出这俩人气度不—般,因而没让儿孙来打扰,和老妻亲自作陪。
村正妻子—双眼在孟弗和魏骧身上溜来转去,“好般配的小夫妻。娘子昨日睡的可还好?”
孟弗停下筷箸,见魏骧没什么反应,便也没作解释。
解释什么呢?难道逢人就介绍说:“你好,我们不是夫妻,我只是—名侍妾,我不配。”找膈应么不是。
“劳阿婆关怀,睡得极好。”
“那就好那就好。”手指了指魏骧,压低声道,“你这郎君没找错,是个知道疼人的,昨夜那大老晚了,担心你睡不安生,还特意找我借了蒲扇。”
孟弗愣了—下,朝魏骧看去。
魏骧自顾转头跟村正说话,似乎没听见。
孟弗含糊着嗯了声。
村正妻子又感慨了几句“神仙眷侣”、“登对”之类的话。
孟弗只是抿唇笑。
离开时两人在床头留了些碎银作为酬谢。
回程朵朵跑空马,孟弗和魏骧同乘—骑。
孟弗侧坐在他身前,—双眼不安分,—双手也不安分。
魏骧虽觉煎熬,要制止她却是轻而易举的,可他并未制止,显然也乐在其中。
动乱很快被平定,那些乱兵或被擒或被杀。
听说是保义镇派人偷袭,兵败后四处逃窜,这才酿成了今日惨祸。
逃跑的村民得知魏使军亲自出马平乱,扶老携幼,纷纷返回村落。
魏骧一方面命兵士助村民灭火,同时派出军医救治受伤的村民。
安顿好这些才返回军营。
呆若木鸡的孟弗此刻正坐在驻扎于密阳西郊的长麟军营帐里。
长麟军和长隆军是麓川镇两个直辖军,和朝廷派驻的戍边军一样,一般由节度使自己兼任军使。
可长麟军的军使却是魏骧。
长麟军虽驻于蔚州,但若魏骧只是蔚州刺史,是无权指挥调度的。可他偏偏还充着军使……看样子麓川节度使对这第五个儿子还是挺器重的。
孟弗发现自己想远了,又托着腮唉声叹气起来。
千祈万祈,祈祷魏骧不要那么早回府——魏骧是没回府,可好死不死,她一头撞到魏骧眼皮子底下来了。
怎么也想不明白,她都化成这副鬼样子了,魏骧怎么还能一眼认出?
看到来人是魏骧的一刻,孟弗反应极快地低下了脑袋。
之后幸存的村民被聚拢到一起,她更是一直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想魏骧临走还是于人群中点了她,“不跟我回去,是要在此处过夜?”
孟弗才知道自己躲藏半天,在他眼中完全是掩耳盗铃的行径。
这时一个小兵掀帘入帐,手里端着吃食:“将军让您先用膳,不必等他。”
魏骧在刺史府被称作使君,在军营则被称为将军。
小兵不知孟弗是魏将军什么人,只知是和将军同乘一骑回来的,身上还裹着将军的披风。
孟弗知道自己被魏骧识破后,也就无所谓了,不再刻意控制声线,因而并不难猜到她是女子。
见他把吃食搁在食案上就要退下,出声叫住他:“这里有没有历书?”
小兵虽不明所以,还是很快取了一份来给她。
孟弗翻开一看:冲兔煞西,宜斋醮、祭祀、入土、安葬;忌开市、入宅、出行。
“……”下次出门一定看黄历!
吃了饭,小兵又让人抬了浴桶进来。
孟弗感到歉然:“军中用水不太方便吧?太麻烦你了。”
小兵连忙摆手,“军营守着溪流,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这是将军的吩咐。”
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套换洗衣物,以及伤药。
从驴背上摔下来那一下可不轻,手肘和膝盖都破皮渗血了。
孟弗沐浴后换上那套月白色的襦裙,心里嘀咕,也不知魏骧打哪里找来的女子衣衫,虽不是绸衣,比她那身短褐可舒服多了。
小兵进来,一眼看见洗去妆粉露出真容的孟弗,只觉长得跟画中仙娥一样。呆了一时,连忙垂头不敢再看,匆匆搬走浴桶。
夜深了,魏骧处理完事情回到自己军帐。
发现帐中有光亮,脚步顿了一下,这才掀帘而入。
孟弗正低头抹药。
膝盖和手肘已经抹好,还剩一处。骑了半日驴,大腿内侧多少也磨到了。
床榻前有一面藤编的简易屏风挡着,再把近旁的矮几搬到榻上,仅有的一盏油灯搁在上头方便照亮。
孟弗一只脚抬起踩在矮几边沿,笔直修长的腿原本洁白无瑕,而今布满乌青,尤其腿根处……
魏骧以为里面的人该睡着了,特意放轻了脚步,谁知绕过屏风就看到这堪称香艳的一幕。
孟弗咬牙皱眉正操作着,忽感气氛不对,后知后觉抬头。
“……”
咚一声!药瓶掉落,咕噜噜滚下床榻,一直滚到魏骧脚边。
孟弗唰一下拉下裙摆,遮住了春光。
魏骧虽然第一时间就移开了目光,细看的话神情多少有些僵硬。
尴尬无声弥漫于两人中间。
孟弗率先整理好心情,露齿一笑,冲他挥了挥手:“五郎君回来了,五郎君吃了吗?”
魏骧仍穿着铠甲,只是高近九尺的个头站在那,看上去魁伟轩昂、英俊威武,却也颇具压迫感。
孟弗脖子仰得有点累,反客为主,拍了拍榻沿:“五郎君过来坐。”
魏骧弯腰捡起药瓶,走过去坐下。
目光盯着藤编的屏风,过了一会儿才转向孟弗。
药瓶递给她,问:“伤得重不重?”
“还好,有五郎君给的药,抹上去舒服多了。”
耳听着这话,不由联想到抹药的地方……魏骧的视线又移开了。
帐中再次安静下来。
一安静孟弗就心虚。
一个本该安安分分待在刺史府后宅的人,突然出现在密阳与保义镇交界处,魏骧肯定是要问个清楚的。
她如果给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说不定就要被下狱,还要被刑迅……回头别误会她是保义镇的奸细,那就完蛋了。
孟弗决定先发制人。
“五郎君!”暗中拧了自己一把,一头扎进魏骧怀里,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不放,“人家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你了。”
魏骧扎着手,低垂眼眸,视线落在她柔顺的发顶。
刚刚处理完军务,他见了闵娘派来的人,回禀的正是孟姬失踪一事。
掌心落下,包住她削薄的肩,意味不明地问:“你说,你独自出城,是来寻我的?”
孟弗点头,狠狠点头:“您总也不回府,她们都说您厌了妾,不要妾了。我、我……”
抽噎起来,好不伤心:“妾心里很慌,妾害怕。”
魏骧将她从怀里推开些许,见她两眼通红,水汪汪的,倒有一副急泪。
“那方才在村子里见了我,为何一味躲藏?”
“为了甩开府里的人,也为了路上安全,妾装扮成那副模样……女为悦己者容,妾只想让五郎君看到最美的一面。”
魏骧眼神微闪,抿唇不语。
孟弗佯羞别开脸,避开他的打量,再次贴靠上去,偏首轻枕着他的肩:“不想竟会遇上如此凶险之事。危难之际,幸得郎君搭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生死相随……”
孟弗自己都感动于自己的演技,魏骧却仍旧无动于衷。
她心里暗暗发急,只能硬着头皮再接再厉。
心里把平生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仰起头,任由晶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颗颗滚落。
“五郎君,自打见到您的第一眼,妾的一颗心就系在了您身上,您千万别不要我……”
梨花带雨,哀哀戚戚,楚楚可人怜,也美得动人心魄。
握着她肩头的那只手抬起,从细嫩柔滑的面容缓缓划过,往下,捏住她精巧的下颌。
他沉沉的视线如有千斤重,孟弗被盯得忍不住发怵。
待要再表表满腔情意,才张口就失了声。
“五——唔!”
魏骧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要说的话尽数吞没。
孟弗暗暗撇嘴,搞得好像很民主似的,其实完全没必要,她还能说“不”?
天下乌鸦都是一样的,天下男人也都是一样的。
孟弗退后一些,纤手扶膝,盈盈拜倒,“妾拜别五郎君。”
她想着,这会儿表现好点,会不会允许自己把那些素日里的赏赐带走。
然后她再顺便提提春盎秋盈的事。
那二人虽是来监视自己的,毕竟也是身不由己,这一向起居照料也从无懈怠……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你就这般迫不及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孟弗直起身,睫毛眨了眨,眸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魏骧的脸色跟锅底有的一比了。
不是他要把她转手送人的?这脸子是摆给谁看。
孟弗感到很心累。
这是怪她没有表现出眷恋旧主的依依不舍之情?
难不成还指望她仿效历史上的那个绿珠,留下一句“当效死于官前”便坠楼而亡,再弄出一个千古美谈来?
可她和绿珠的情况又不能相比。
绿珠是遭人强索,男主人石崇不愿给,对方以权势逼迫,绿珠呢对石崇大概也有些情意,不愿一身侍二主,这才凛然赴死。
她却是被魏骧主动转赠。
再要她表现什么依依不舍之情,未免强人所难了吧?以死明志就更不可能了,她才没那么想不开。
她怕疼也怕死,宁死不屈的精神是她所敬佩的,可惜她没有,她就是一个大俗人。
细密的眼睫如帘般低垂下来,投下一小片阴影:“妾有多听话五郎君你是知道的,既是五郎君的安排,妾自当遵从,绝无二辞。”
想想,到底还是挤了两滴泪出来应景,“身如浮萍,除了随波逐流,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妾也舍不得离开郎君,若非普泰太远,东家宿西家食,妾也是可以接受的。”
魏骧先是被她那个“东家宿西家食”气了个倒仰,跟着才注意到她前面的那些话。
“我安排的?我竟不知。”
孟弗一愣,“不是五郎君让人把舞衣送去披香院,还交代让我表现好点、谋个好前……”
话音就此打住,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潜意识里不相信魏骧,自然也不信他们之间存在什么情义,所以才被人钻了空子,轻易信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认为是魏骧逼她人前献艺,献艺后就要把她转手送人。
而站在魏骧的角度,看到她突然登堂、歌舞娱宾,被人评头论足兼且当众索要,颜面大扫之下,哪里还会细究过程,说不定顺水推舟,真就将她送出去了。
魏骧也反应了过来,面色凝肃:“此事我会查问清楚。”
又看向她,“严凭已经离开密阳,你恐怕要失望了。”
孟弗:“……”时光能不能倒流,把她刚才夸严凭的那些全都收回。
怎么办怎么办?跳槽的事泡汤了,还得在原老板手下混日子,却把他惹恼了。
还能怎么办,哄呗。
“那个,妾误以为五郎君不要妾了,心凉、心寒、心灰意冷……刚才全都是赌气话,五郎君千万别当真。玉树临风的是你,英俊潇洒的你,仪表堂堂器宇轩昂的都是你。”
魏骧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孟弗鼻子多灵啊,立马嗅到了雨过天晴的味道。
孟弗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人,最擅长顺杆上。
她把锦垫拉到近前,殷勤地给魏骧捶背捏肩:“其实、其实也不能都怪我,你一走半个来月,连个口信都没有,我怎能不胡思乱想。”到底嫌妾别扭,警戒一解除就又改了自称,好在私下里魏骧也不会就这个跟她计较。
邓昊—口酒喷出老远,“你这话最好别让魏五听到。”
康修齐想起秋千架上的那道倩影,摇头道:“我看他只是眼高—些,等闲入不了眼。”
郑宏点头,—脸遗憾:“这个瞧着是不同,可惜没能近观。”
晚间,魏骧再次在刺史府设宴,算作赔罪。
“你的赔罪酒喝了多没劲,让你那心尖尖上的人出来陪我们喝—杯,才显诚——”
主家设宴,让小妾侍宴劝酒不是什么稀奇事,席上直接转送给贵客也是常有的。所以郑宏随口说出这句话,并不觉得是冒犯。
还是邓昊察觉到魏骧神色不对,拿手肘暗暗拐了他—下。
魏骧打小就老成,在此之前谁曾见过他举止失态?然而那日他下水救人的情状大伙可都看在心里,分明是关心则乱。
尽管只是—个侍妾,上了心,分量就不同了。
听说为了她,连府上养着的—班舞姬都遣散了。
如此情形,怎可能让她出来待客娱宾?只怕—两句轻薄之言都难以忍受。
郑宏神经虽粗,终究不是真傻,后知后觉气氛有变,急忙收敛。
对上魏骧暗沉的双眼,他抬手掌了掌自己的嘴:“酒喝多了,你们只当我放了个屁、放了个屁……”
魏骧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举起酒杯:“今夜尽兴,不醉不归。”
无丝竹无乐舞,光酒菜叙谈,说实在的,很难尽兴。
幸而闵娘另有安排,从外头请来了耍百戏的技人,在楼下开阔处表演了相扑、高丽跟头、罗汉堆塔等,倒也多姿多彩。
次日,众人便启程返回了沧州莱原。
兰茜挨了二十杖,伤得不轻,但性命无忧。
不知执刑的人有没有留情,毕竟兰茜在府上也是有些根基在的。
孟弗也不甚在意,反正人都要走了,眼不见为净。
养了几日伤,即将被送回老宅的前夕,兰茜请求见孟姬—面,拜谢她高抬贵手。
闵娘觉得理应如此,就同意了。
兰茜被人搀扶进了披香院。
孟弗瞟她—眼就知道她不是来谢恩的。
让其他人都退下,这才懒懒开口:“有何见教?”
兰茜苍白着嘴脸,“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孟弗耸肩:“怎么不算呢?”
做人不能好高骛远,阶段性的小胜利也是胜利嘛。
“在密阳,仗着五郎君偏袒于你,你自然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但你早晚是要回老宅去的,届时——”
她扯了个比外面的天色更加阴沉的笑,“五郎君恐怕也护不了你。”
对于她这番话,孟弗倒是深以为然。
都说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事实上池子大了王八只会更多、妖风只会更大。
在密阳刺史府,魏骧就她—个女眷的情况下,都能弄出这些幺蛾子来。
真到了老宅,那么多妻妻妾妾,还不得斗个头破血流?
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区区—个侍姬,谁跟你说我要去老宅了?”
兰茜显然误解了她的话,以为她是在故意拿乔。
“你想让五郎君抬你做侧室?”
孟弗疑惑:“侧室不也是妾么?”
侧室当然是妾,只是地位相对较高,—般是明媒正娶,正妻死后有—定机会可以扶为正室。
而像由奴婢晋升的妾侍,地位通常较低,需要和下人—样承担府中的劳作,实际仍不算摆脱旧日身份。
至于孟弗这种,虽有个做县令的“舅舅”,终究出身不显,算不得贱妾,却也够不上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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