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三合谢知非的其他类型小说《被短命谢三爷缠上了晏三合谢知非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不到时间,和祖父的事情无关。”“你这么确定,你又不是那高人?”晏三合看着他不说话。谢知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晏三合是晏行嫡嫡亲的亲孙女,她都没有倒霉,还盛气凌人的在和他说话,哪轮得到谢家呢!“不管有关无关,这事都迫在眉睫。我知道你不待见谢家人,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有官职在身,这一路有我跟着,省心省事省力。更重要的是……”谢知非缓缓道:“你姓晏,按理头一个倒霉的就该是你,怎么个倒霉法,你难道不怕?还敢孤身一人?”晏三合:“……”“看得出来,你们祖孙感情非同一般,你自己想想,你真要出点什么事,他在棺材里躺着也不安生啊!”晏三合:“……”“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自己爬上车,也能选择被我绑上车。”谢知非一笑,桃花眼斜飞...
《被短命谢三爷缠上了晏三合谢知非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还不到时间,和祖父的事情无关。”
“你这么确定,你又不是那高人?”
晏三合看着他不说话。
谢知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晏三合是晏行嫡嫡亲的亲孙女,她都没有倒霉,还盛气凌人的在和他说话,哪轮得到谢家呢!
“不管有关无关,这事都迫在眉睫。
我知道你不待见谢家人,但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有官职在身,这一路有我跟着,省心省事省力。
更重要的是……”
谢知非缓缓道:“你姓晏,按理头一个倒霉的就该是你,怎么个倒霉法,你难道不怕?还敢孤身一人?”
晏三合:“……”
“看得出来,你们祖孙感情非同一般,你自己想想,你真要出点什么事,他在棺材里躺着也不安生啊!”
晏三合:“……”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自己爬上车,也能选择被我绑上车。”
谢知非一笑,桃花眼斜飞起来。
但话里,却每一个字都透着狠劲。
看来这人是甩不掉了。
晏三合心里翻滚几下,用力一甩胳膊,飞快的走到马车前,一撂车帘坐上去。
谢三爷盯着那晃动的帘子好一会。
“出发!”
“是!”
朱青几个刚要动,只听见远处传来沉沉一嗓子。
“谢五十,给爷站住。”
一人一马飞奔而来。
谢三爷一瞅来人,心说:这祖宗怎么来了?
祖宗姓裴,名笑,字明亭,裴太医的嫡长子,百药堂的东家。
谢三爷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好的能穿同一条裤衩的那种。
裴笑翻身下马,气冲冲的走到谢知非面前。
“说,你要跟哪个小婊子私奔?”
谢三爷皱眉:“你从哪得的消息?”
“怎么着?”
裴笑挑衅似地看着他,“竟然还是真的?”
谢三爷不好说太多,咳嗽一声。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奉我大哥的命出城办个差事。”
裴笑脸一板。
“敢情这小婊子不是你的人,是你大哥的?你替你大哥背锅?”
“裴—明—亭!”
裴明亭沉浸在“谢老大有奸情”的兴奋中,完全忽视谢三爷眼里已经不大能憋住的怒火。
“你大哥的眼光,应该不会太差。”
他余光往谢府马车一瞄,“我瞅一眼去!”
谢知非头皮一麻,赶紧伸手去抓,哪知那人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比泥鳅还滑手。
“姓裴的,你给我站住。”
姓裴的嘎嘎嘎地踩着皂靴,跑到马车前,猛的掀开了车窗。
他还没瞧清楚车里的人是方的,还是圆的,突然伸过一只脚,照着他心口就是一记踹。
“哎啊!”
马车里放出一声冷笑后,又甩出一个字——
“滚!”
裴笑狠狠摔了一屁股,又被骂“滚”,扭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冲过来的谢知非。
谢知非在他暴怒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神中带着哀求。
“祖宗,你行行好,你是知道我最怕谁的。”
裴祖宗瞪着两只冒火的大眼睛:真是你大哥的?
谢知非只当没看见他眼睛里的深意,扭头丢给朱青一记眼神。
朱青手一扬,马车疾驰起来。
谢知非这才伸手把裴笑从地上拽起来,替他拍拍身上的灰。
“我尽量早去早回。”
裴笑半天才捣出一口气儿,伸手冲他用力点几下:你哥怎么突然好起这口?忒粗鲁了。
谢知非只能硬着头皮眨了下眼睛:我能怎么着?
裴笑:算了,爷给你个混球王八蛋面子。
谢知非:就不能好好说句人话?
裴笑翻一个白眼,转身就走。
突然,后领被揪住。
“你干什么?”
谢知非压着声道:“通知季家人,想办法开一下老夫人的棺,看看棺材是不是裂开了,要是裂了,找高人化念。”
片刻后她又咬牙切齿起来,那牙齿咬得咯咯响,仿佛在用力地撕咬着什么。
谢知非惊得连呼吸都止住了。
莫非被丁一说中了,她真的鬼上身了?
晏三合其实听到他喊她,可心口太痛了,像是被匕首硬生生划成了两瓣,一半是不可置信,另一半是匪夷所思。
合起来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她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颤着声道:“回京城。”
谢知非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你说什么?”
晏三合:“回!京!城!”
谢知非脑子飞快的一转,“你已经……”
晏三合:“不确定。”
谢知非:“那回去是……”
晏三合冷笑,“你不想试一试?”
谢知非心跳突然加速。
我话都还没说完,她怎么又知道我要说什么?
晏三合见这人怔愣着不动,自顾自去拿包袱,手刚碰到边儿,那包袱已经被人抢了过去。
“等下!”
谢三爷神色紧张,“你有几成把握?”
晏三合:“一成。”
“一成?!”
谢三爷这五天来一直在心里憋着的明火、暗火、天火、地火齐齐烧了上来。
“万一不对,你这一来一回岂不是耽误时间。”
“万一对了呢?”
“……”
晏三合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他,“你赌得起吗?”
“……”
“你们谢家赌得起吗?”
“……”
“你那要死要活的老祖宗,赌得起吗?”
“……”
谢三爷一张俊脸上,连汗毛孔都叫嚣着崩溃。
这哪里是什么活土匪,明明就是活阎王。
“那个……”
谢三爷用力的喘了几口气,决定再垂死挣扎一下。
“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一成把握是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
“……”
谢三爷一张俊脸瞬间烧得通红,迎风一吹都能冒烟了。
什么好脾气,什么嘴甜,什么世家少爷的风度……
滚边儿去吧!
他心想:不怪那精明油滑的谢小花都要跳脚,三爷这会也特么的想杀人!
……
官道上,数匹俊马飞快的奔跑着,扬起片片尘土。
日头升起,又落下;
大风刮起,雨落下。
一连四天,车和马都没有再停下来过,以最快的速度向京城赶去。
直到那架豪华结实的马车发出咯哒咯哒几声后,两个车轱辘轰然裂开,才逼得所有人停下来。
晏三合从车里爬起来,虽然灰头土脸,但却一脸镇定。
“不用修了,我骑马。”
谢三爷抹了一把脸上的灰,跳下来马车。
“修修很快的,耽误不了多久,离京城还有五六百里呢,这鬼天瞧着又像要下……”
“话真多!”
晏三合从他手中抽过缰绳,脚往马踏上一踩,人已到马背上,疾驰而去。
谢三爷:“……”
他吐出一口带着血腥的痰,舔舔牙。
“爷活这么大,还头一回见过这样的女子。”
“爷,她能算女子吗?”
丁一撇嘴,“这天底下的女子都像她这样,我宁可打一辈子的光棍。”
“少废话!”
谢三爷埋怨归埋怨,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楚,“车扔了,马解套骑走,别耽误时间,赶紧的。”
“是!”
……
谢府。
濨恩堂。
谢而立站在院门口,来来回回踱着步。
“来了,来了,人来了。”
谢而立神色一喜,忙迎上去,“裴叔,您来了!”
裴太医打趣道:“我这几天,尽往你们谢家跑,腿都跑细一圈了,说吧,这回又是谁病了。”
谢而立苦笑,“还是老太太,傍晚说心口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到了这会,竟然喊不醒。”
“我瞅瞅去。”
“您请!”
裴太医进到东厢房,冲床前守着的夫人吴氏行了个礼,吴氏忙将床头的位置让出来。
三指落下,裴太医脸色慢慢凝重起来。
吴氏担忧道:“怎么样?”
裴太医没说话,又凝神诊了好一会,才冲吴氏一点头,示意她到外头说去。
“晏行也是你叫的?”
“……”
“你给我跪下!”
谢道之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老妇人,压根不敢相信这一记,是她打下来的。
从小到大,她没碰过他一根手指头。
“你给我跪下!!!”
老太太把拐杖敲得“砰砰砰”的响。
谢道之看着老母亲虽然力竭,手却死死抓着拐杖不放的样子,终是心头不忍,双腿一曲跪下。
老太太见状,颓然跌坐在椅子里,慢慢垂下眼睛。
“当年他写了休书给我,只是被我撕了。”
一句话,如同五雷轰顶,连晏三合素来寡淡的脸上,也浮现出不可思议。
她竟然撕了?
为什么?
谢道之只觉得背后冷风飕飕,心里说不出的绝望。
完了,彻底完了。
“母亲,你这是为什么啊?”
谢老太太张了张嘴,到头来只轻轻地叹出一句。
“我想……想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他都弃你而去了,你还留着这点念想做什么?”
谢道之吼得撕心裂肺,“母亲,你糊涂啊!”
“我是糊涂。”
谢老太太看着儿子,一脸的悲怆。
“我装了整整四十年的糊涂,够了,不想再装了,再装下去,到阴曹地府,我没脸去见他。”
谢道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母亲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儿啊!”
谢老太太整个人剧烈的发抖,喉咙里拼命压抑着哽咽。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娘俩欠他太多,还不清,几辈子都还不清!”
“老祖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谁欠谁啊?
谢知非听得莫名其妙。
谢老太太看了一眼小孙子,眼神有种豁出去决绝。
四十年,哪怕抽筋扒皮,哪怕年华老去,她还是记得每一个细节。
不敢忘!
不能忘!
是许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刚下过一场大雪。
她和儿子蜷缩在破庙里,这是他们刚找到的一个容身之处,虽然四面漏风,但好歹还能挡挡风雨。
干粮只剩下最后几块饼,母子二人分了一块,在火上烤烤,就着雪水咽下去,算是填饱肚子。
儿子六岁,正是启蒙读书的时候,她虽是个寡妇,没什么见识,却也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得让孩子识字读书。
离开谢家囤前,她左思右想,犹豫再三还是用家里的三只老母鸡,和村东头的教书先生换了两本书,一本《四书》,一本《五经》。
儿子机灵又聪明,拿着书一路要饭,一路问人,大半年下来,书上面的字竟识了个大概。
那天夜里,儿子像往常一样把书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来,大声朗读。
读累了,他往草剁子上一躺,缩在她怀里倒头就睡。
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要是再找不到个落脚之地,只怕就该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草草睡了两三个时辰,天不亮,她悄末声的爬起来,想去外头地里寻寻看,看看能不能扒出点吃食来。
刚走出破庙,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得体面极了。
见她出来,那人吹出口冷气,从怀里掏出个腰牌。
“那个……你想不想进晏家当下人?想的话明儿就带着这腰牌上门。”
她愣住了,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嘿,瞧你还不信!”
那人喉咙里重重咕哝一声,以示不爽,“不用签卖身契,活契就行,每个月一两月银,包吃包住,放心吧,我不是拐子。”
她这才又惊又喜,噗通一声跪倒,冲着那人连连磕头。
“得,你也甭跪我,回头给我家老爷多磕几个头才是正经。”
有庚帖,那就是续弦,是名正言顺的晏夫人,几个大舅子一看,很有默契地闭上了嘴。
闭嘴是有原因的。
发妻死后,他一个人单过了五年,连个暖床丫鬟都没有;
续娶的女人只是一顶小轿抬进门,酒席都没有摆一桌;
那女人是个下人,没有娘家的助力。
一个又没本事又不得宠的女人,拿什么来给拖油瓶儿子抢家产?
而她呢?
她在他面前连抬起头的勇气都没有,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既然睡到我的床上,那便是我的人,我的人我能欺负,旁人不行。”
他的声音又冷又傲。
“这庚帖不是为你,是为你儿子,他于读书上有些天赋,想进晏府族学读书,只有改姓晏。”
她猛的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只是他这性子,太过刚硬,过刚易折,需得千锤百炼方能成才,慈母多败儿,日后我不会给他好脸色看,至于你……”
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半路夫妻本就不是一条心,你算计我也好,利用我也罢,都无所谓,只是心思不要摆得太深,深了就没了人味;也不要太假,白白让人厌恶。”
她终于明白晏府人到底是怕他什么。
不是冷,不是傲,更不是脾气古怪,而是他太聪明,太通透。
你的小心思,小动作根本瞒不过他眼睛,你用阴谋,他还你阳谋;你用算计,他还你不屑。
她简直无地自容,手脚并用地爬过去,脸埋在他的皂靴上。
“老爷,从今往后我再不算计你半分,再不了!”
谢老太太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回了神。
“你进晏府族学,是他早就定下来的,之所以我要跪,一是跪给你看,一是跪给晏家的人看。”
谢道之看着她,神情愣愣的。
“你对改姓一事耿耿于怀,对他敢怒不敢言,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他说恨能激起一个人上进心,有了这股劲儿,你才能走得更远,爬得更高,至于晏家……”
谢老太太叹气。
“我从一个婢女,短短日子做了他枕边人,晏家几个孩子再怎么不服气,明面上也得叫我一声母亲。
你改姓晏尚且不甘,我抢了他们生母的位置,他们能甘心让你进族学读书?我越惨,他们才会越得意,才能容得下你。”
谢道之的脸已经不能用面如死灰来形容。
他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尸体,就那么干巴巴地跪坐着。
“老祖宗,后来你们怎么被赶出晏家?你又为什么要撕了那份休书?”
谢三爷这一问,让谢老太太刚刚平静一点的情绪,瞬间又激动起来。
“不是赶,不是赶……”
谢道之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母亲,你说什么?”
“儿子!”
谢老太太悲泣道:“这是他给咱们娘俩的大恩,大恩啊!”
那日他从衙门里回来,便进了书房。
她等到子时始终不见人来,正打算先歇下时,他命她到书房去。
书房里,一灯如豆。
他背手站在窗前,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眉头紧拧着,脸上一丝表情没有。
她不敢吱声,只帮他把冷茶倒了,添了盅热茶。
把茶捧过去,他没接,目光落在她身上好一会,才冷冷道:“休书我已经写好,你收拾收拾带着你儿子离开吧。”
手上的茶盅碎了一地。
她惊慌失措,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做错了什么,老爷要休我?”
他沉着脸不说话,眉眼间戾气深重。
她急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拿起地上一片碎渣,就往手腕上刺。
谢道之又惊了一跳,这双眼里满满的嘲讽,浓得都快溢出来。
晏三合站起来,漆黑眼眸与他对视。
“你写一封家信,说什么都可以,家长也行,里短也行,就像你儿子平常给你写的家信一样。如果我没有料错……”
晏三合的声音轻而颤——
“他的心魔是你的这封家信。”
什么?
家信?
晏行的心魔是一封继子写给他的家信?
谢知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去看谢道之,后者脸上的震惊,比他还甚。
“晏三合,你是不是弄错了,这怎么可能?”
最艰难的话已经说出口,晏三合不再犹豫。
“除了我父亲外,他还有二子一女。女儿死于难产,儿子在瘟疫中先后去世,这些人,都是他在世上最深的牵挂。”
谢知非很同意地点点头。
“除此之外。”
晏三合看着谢道之,“能让他牵挂的,就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
谢道之拼命地摇头。
“绝不可能,我没让他们进门,我连门都没有让他们进,晏三合,他应该恨我,你弄错了,你肯定弄错了。”
“因为。”
晏三合语气说不出的森然,一字一字。
“他已经没有别的儿女可以牵挂。
因为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对你寄予了深切的希望;
因为,他煞费苦心的要你成才,逼你成才,最后放你远走高飞;
因为,你越走越远,越爬越高,是他的骄傲。
因为,那张休书被你母亲撕了,你还是他的继子。”
晏三合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
“在他心里,你就是他的儿子。”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割肉,割在了谢道之的身上,他疼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剧烈的换着气。
我是他儿子?
他竟然把我当儿子?
他竟然还把我当儿子?
我……
谢道之喉咙里发出“嗷呜”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父亲!父亲!”
谢知非大叫一声,冲过去把人抱住。
谢道之却一把将儿子推开,半爬半跪,跌跌撞撞地爬到晏三合面前。
抬头,已老泪纵横。
“晏三合,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我也希望是假的。”
晏三合眼中的泪,也缓缓流下。
她多么希望是假的。
那样,她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精于算计的谢府老太太,命丧黄泉;
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任由谢家倒霉,死人,丢官,最后败落得彻彻底底。
她就可以用整个谢家,为死去的三条人命做陪葬。
反正你们谢家的高楼是踩着他上去的,现在因为他楼塌了,不正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吗?
眼泪,从晏三合咬着牙的面庞滑落,将她这个人生生撕裂成两瓣。
一半楚楚可怜的柔弱;
一半不愿妥协的坚硬。
谢知非看傻了。
脑子里雾蒙蒙,昏沉沉,直到一个念头从心底冒出来,才算拨开了云雾。
原来。
她被“鬼上身”的时候,是在纠结、痛苦晏行的心魔会是一封家信!
她也不相信,甚至不愿意相信晏行的心魔会是它!
她自己和自己打架、撕扯、对抗,最后选择放下三条人命,放下对谢家的恨,化解晏行生前的心魔!
谢知非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一捏,重重一颤。
但他还有话说。
“晏三合,你说过棺材合不上是因为死人有无法开口的念想,一封家信而已,他不至于……”
“你不是他。”
晏三合声音冰冷。
“你不会明白要一个孤傲自负、目下无尘的人开口,是一件多么难的事情。
更何况,人和人分三六九等,当初他高高在上,对他们母子是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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