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不会真要谢承砚的钱。
但谢承砚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能证明他的真心。
乔以棠也没有扭捏的必要。
“我答应。”
谢承砚顿了顿,眼底流露出微不可察的澎湃,但他很快压了下去。
“好,既然乔小姐答应了,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什、什么……”乔以棠呼吸变得急促:“倒也不用这么着急……”
谢承砚看着乔以棠红透的脸,微微往后挪步,给她更多呼吸的空间。
“老爷子快死了,着急冲喜。”谢承砚的语气平静无波,并没有多少担忧。
好像谢家老爷子死不死和他没关系。
乔以棠又听他说:“这事儿很着急,乔小姐应该能理解吧?”
“理解……”
“那明天去领证。”
乔以棠觉得一切宛如做梦。
“可以给我点时间准备准备吗?”
谢承砚再次逼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快扑到她脸前。
“需要准备什么,我今晚都帮你办好。”
“……”
倒也不用特意准备,只要带身份证去民政局就行。
只是乔以棠觉得实在仓促。
谢承砚又道:“我爷爷的病耽误不得,难道乔小姐忍心看着我爷爷的病越来越重吗?”
乔以棠心里疯狂在说“封建迷信不可信”。
但出口却是:“不忍心……”
谢承砚轻笑:“那我们明天一早去领证。”
“好……”
乔以棠总觉得像是被骗了。
但对象是谢承砚,怎么想都是她受益。
她顿了顿又说:“明天一早恐怕不行,我要先回我舅舅家拿件东西。”
“好。”谢承砚不假思索地答应:“明天一早我开车送你去舅舅家,然后直接从你舅舅家去民政局。”
乔以棠:“……”
谢家老爷子是不是病入膏肓了,谢承砚怎么会着急成这样?
没看见最近有新闻报道啊……
……
第二天一早,谢承砚开车送乔以棠去了江家。
车子停在路边,乔以棠自己走了进去。
今天她回来是想拿回当年与贺景川定娃娃亲时两家交换的信物。
当年乔家给贺家的信物是一枚黑金戒指,现在在纪美如那里。
而贺家给乔家的是一支黄金发簪,乔以棠父母去世后,这东西被江长铮和方知秋保管着。
乔以棠觉得把双方的信物换回来,这门婚事才算真的退了。
江家只有方知秋一个人在,她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见乔以棠进来,她连屁股都没抬。
“哟,稀客呀!那天在电话里那么硬气,今天怎么又灰溜溜上门了?当众打了宜欢你还有脸来,不是来给宜欢下跪道歉就别多说了。”
江长铮不在,方知秋说话更为刻薄。
乔以棠冷冷地看着她:“我姓乔,和你们江家有什么关系?丢江家脸面的人是江宜欢。”
方知秋重重地把咖啡杯摔在桌上,一下子站起来。
“真是没天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现在翅膀硬了你就要与我们断绝关系吗?”
乔以棠一猜就知道她又要拿养育之恩说事,赶紧打断她。
“车轱辘的话别说了,我今天来有正事,你把当年贺家送的那支黄金发簪给我。”
方知秋拧着眉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黄金发簪是什么。
她立时警惕:“你要那簪子做什么?”
“那东西本就是我的。”乔以棠不耐烦:“我拿我的东西去做什么,好像没有和你汇报的义务。”
方知秋板起脸:“不行,我不能给你,你是不是想拿这东西去找贺景川退婚?”
乔以棠:“退不退婚那发簪都是我的,我拿回我的东西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