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云眠凤翎御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侯门嫡女另谋高嫁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千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远气得脸色铁青,攥紧拳头愤然道:“是就行,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今日不立这个规矩,怕都要觉得我定北侯是泥腿子出生,几十年不改,才纵容的府上奴才没有规矩!”一声令下,两个家丁麻利的又将车夫拖了出去,按在厅外的长凳上就开打。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安岳郡王夫妇脸上表情僵硬,坐如坐针毡。哪里看不出这是在指桑骂槐?屏风内,顾云眠听着父亲浑厚的声音,久远又熟悉,忍不住又眼眶发热。秦氏立即急了,抱着女儿哽咽:“眠儿别怕,爹娘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爹娘会为你做主的。快别哭了,今日已经流了一上午的泪,若是哭坏了眼睛,你是要心疼死娘啊……”南盛钧听得心情十分复杂,毕竟都是当父母的。忍不住狠狠瞪了古氏一眼: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也不知道今日之事要如何...
《贬妻为妾?侯门嫡女另谋高嫁全文》精彩片段
顾长远气得脸色铁青,攥紧拳头愤然道:“是就行,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今日不立这个规矩,怕都要觉得我定北侯是泥腿子出生,几十年不改,才纵容的府上奴才没有规矩!”
一声令下,两个家丁麻利的又将车夫拖了出去,按在厅外的长凳上就开打。
顿时,惨叫声不绝于耳。
安岳郡王夫妇脸上表情僵硬,坐如坐针毡。
哪里看不出这是在指桑骂槐?
屏风内,顾云眠听着父亲浑厚的声音,久远又熟悉,忍不住又眼眶发热。
秦氏立即急了,抱着女儿哽咽:“眠儿别怕,爹娘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爹娘会为你做主的。
快别哭了,今日已经流了一上午的泪,若是哭坏了眼睛,你是要心疼死娘啊……”
南盛钧听得心情十分复杂,毕竟都是当父母的。
忍不住狠狠瞪了古氏一眼: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也不知道今日之事要如何收场才好。
与此同时,定北侯府门外,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南离夙只着了一身中衣,背负荆棘,垂头丧气的跪在侯府阶梯下面,冻的瑟瑟发抖。
不禁在想,原来这天气这般冷。
那眠儿之前落水,后来在冷风中苦等那般久,一个弱女子又是何等凄寒?
南离夙不敢去想她的心情……
路人甲:“这是谁啊,犯了什么事儿啊,跪在这里。”
路人乙:“你不知道啊?
那是安岳郡王府的南世子,听说是因为救了定北侯府的表小姐。
侯府嫡小姐一气之下跟安岳郡王府退了婚,如今南世子这是在负荆请罪呢!”
路人丙:“啊,那这侯府嫡小姐的脾气真是厉害啊。
虽说难免有肌肤之亲,可这未婚夫救人也是义举,至于这样闹吗?
我听说啊,当初定北侯府还是挟恩图报,才攀上的安岳郡王府这门亲事呢。”
路人乙:“谁说不是呢,到底表姐妹一场,还是定北侯府自家亲戚,不如姐妹共事一夫啊——”
路人话还未说完,当头被泼了一身水。
路人乙惊怒抬头,就见个小丫头怒气冲冲的将盆递给身边的婆子。
指着他就骂:“呸你个泼皮无赖,明明是那李芹儿仗着亲戚身份把我们小姐推下水。
南世子这个正经未婚夫不先救我们小姐,还让马车将李芹儿送回府,任由我们小姐在湖边冻坏了身子。
到你们嘴里,竟被黑白颠倒成这种样子。
你们是谁请来的托儿,在这儿恶意造谣重伤?”
莹夏气的不行,还好小姐有先见之明,让她来大门口守着。
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谣言会传成什么模样。
路人甲心虚的看了眼南离夙的方向,支吾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谁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说罢就要跑。
莹夏气急,撸起袖子喊:“抓住这几个造谣的无赖!”
两个家丁刚要上前,路人甲便惊慌的钻入人群。
人群里却是抬起一脚,将路人甲直接踹飞到了南离夙身边。
南离夙被砸的闷哼一声,歪倒在旁,这才注意到周围动静。
一转头,就看见个背负剑匣的男子冷着脸,正从人群里走出。
男子左右手各抓了个人,随手就都扔在了他脚边。
南离夙错愕抬眸,正想问为何要往他身边扔?
就见人群散开一条道来,凤翎御打马而来,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南离夙身子顿时一阵瑟缩,眸光心虚的闪开。
凤翎御如幽潭的眸落在南离夙身上:“你在做什么?”
南离夙唇瓣翕动,没回答。
莹夏急了:“献王殿下,南世子在故意刁难我们小姐,带人毁坏我们小姐声誉。”
南离夙张嘴想解释:“不,我没有……”
凤翎御皱眉:“你自己承认与人私相授受,主动要退婚,还写了休书给人家姑娘。
如此还不罢休?未免有失风度……你父亲呢?
他可知你在此胡闹?”
凤翎御这话出来,人群里顿时炸开。
凤翎御的身份分量在这里,究竟孰是孰非,一下就被拍案定论。
一时间,周围看南离夙的眼神都十分怪异,议论声不断。
南离夙愕然瞪眼,瑟瑟颤抖着解释:“我没有,我没有要害眠儿名声……献王叔,晚、晚辈是来道歉的。
我父亲母亲都在府内,正替我说和。”
莹夏心情亢奋,立即指着南离夙一群道:“献王殿下,他在撒谎!
刚才奴婢都看见那几个胡说八道的跟南世子挤眉弄眼了!”
南离夙直想呼冤枉,谁跟谁挤眉弄眼了?
那几个无赖先一步喊冤枉:“我们没有,我们也是听说来的……”
“你们是从哪里听说来的?”莹夏逼问。
“我们小姐上午被害落水,事发宋家,回来还没过去半天呢!
就是宋家族学读书的公子小姐们,这回儿恐怕都还未下课。”
几个无赖支支吾吾,一时回答不上来。
围观的百姓分明也都看出异常,纷纷对南离夙这个安岳郡王府的世子指指点点。
南离夙还没冻傻,当然是不肯认:“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他们。”
凤翎御抬起修手:“本王今日上午为两府退婚做的见证,知道事情始末。
既不是安岳郡王府的人,便将这些造谣者拉去京兆府,交由京兆府发落吧。”
几个无赖大惊,连呼冤枉。
凤翎御身后几个巡城司的出动,很轻易就将抓出来的五人给拖走了。
凤翎御转而看向南离夙:“你也别在这里跪着了,进屋去吧。”
南离夙不想走,他还没求得顾云眠的原谅呢,但又对凤翎御心存忌惮。
内心挣扎一瞬,梗着脖子道:“我、晚辈不能走,晚辈要求眠儿原谅,她原谅我我再走……”
凤翎御好看的长眉微拧:“你们婚事已退,若是还有掰扯不清楚的,就去京兆府请府尹大人帮忙。
不要大庭广众之下哗众取宠,影响车马通行!”
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南离夙这才注意到,周围围满了人,确实影响到车马通行。
而凤翎御统管五城兵马司,整个皇城内外安防都归他管。
自己这是撞刀刃上了!
但想今日目的没有达成,怎能半途而废?
想到父亲说的,多跪一会儿,惹眠儿心疼,也许就……
于是一咬牙,硬着头皮坚持道:“我、我不走!”
“你真不走?”凤翎御冶丽的眉眼微挑,并无多少表情变化。
南离夙身子一抖,感到无端压力。
但想挨一顿献王叔的打,也好过自己动手了。
于是直接闭上眼,哆嗦着又规整的跪回原位:“不走!”
凤翎御挑眉:“好!”
继而翻身下马,长腿几步迈到南离夙跟前。
南离夙没有回头,却能清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威压。
“啊!”
突闻一片惊呼,南离夙下意识回头。
就见凤翎御走到六灵身边,周遭气流涌动间,六灵身后剑匣咔咔绽开,露出里面瑰丽的宝剑。
八柄宝剑,各有锋芒。
凤翎御随手抽了一柄,在南离夙惊愕间,朝他挥来。
“啊——”南离夙惊恐大喊。
然而劲风过后,身上一松。
“叫唤什么?怂样!”凤翎御冷嗤。
南离夙战战兢兢睁眼,才发现是身上绑着荆条的绳子被砍断,荆条因此掉落。
刚想说什么,凤翎御就大步走来。
不由分说,提着他的衣领就往定北侯府府门的方向走去。
“献皇叔,放……放开……”
一句话才喊出,就觉得眼前疾风掠过。
也不知凤翎御用了什么诡异步伐,居然几步就带着他进了定北侯府。
待反应过来,人便被扔在了定北侯府大厅外。
南离夙刚要爬起,就对上一张惨白的人脸,顿时惊叫出声:“啊啊啊,死人啦……”
那人刚挨了一棍子,也是惨嚎出声。
一时间,一片鬼哭狼嚎。
而屋内人看见凤翎御出现,都惊讶不已,纷纷跟着起身相迎。
屏风后,顾云眠愕然看着出现的凤翎御,脑子里嗡的一声。
双颊瞬间涨红,尴尬、心虚、罪恶等等……各种复杂情绪上头。
脚趾头都紧张的卷曲,差点没忍住起身就跑。
“别怕,你安心待着。”秦氏注意力在外间,安抚了顾云眠两句便与老太太往外走去。
顾云眠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已不是当时,大可不必惊慌看见他……
“夙儿!”古氏扑到南离夙身边,急红了眼,“都愣着作甚?拿衣裳来啊!”
凤翎御葱白的指尖轻解衣襟,接着手一扬。
下一刻,身上的月白大氅就落在了南离夙肩头。
南盛钧阻止古氏的话刚到嘴边,便收了回去。
改口道:“这逆子犯了错,不配用献王殿下的大氅。”
古氏他可以呵斥,献王的东西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扔啊。
凤翎御淡声道:“披着吧!”
古氏动作更快,连忙帮儿子裹上:“多谢献王殿下恩赐!”
南盛钧气的差点脱口大骂,真是慈母多败儿啊!
其他人愣了下,后一步纷纷见礼。
“都免礼吧,本王路过而已。”凤翎御微抬手。
南盛钧却不敢当他路过:“敢问献王殿下,可是小儿有得罪之处?”
凤翎御的眸光深邃如星河,淡淡落在南盛钧脸上:“这本是你们的家务事,不归本王管。
但影响了外头治安,本王便不得不提醒安岳郡王几句。”
南盛钧头皮一紧。
就听凤翎御又道:“据说,当年你们两家是因为定北侯救过贵府老王叔。
这才由老王叔主动,求下与定北侯府的婚事。
如今既然退了,当各自安好才是。
聚众在恩人门口聚众闹事,败坏顾家小姐的名誉,此举实在不妥。
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再闹到大街上了!”
言罢,朝定北侯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好似当真是路过公办。
南盛钧想解释一句都来不及。
“败坏眠儿名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长远皱眉瞪向南离夙。
莹夏连忙就将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经过,定北侯夫妇脸色难看至极。
南盛钧心里却已经有底,猛然瞪向古氏,古氏眸光一闪,不敢与南盛钧对视。
莹夏末了还道:“幸好我们小姐之前吃够了亏,凉透了心。
这次顶着病痛吩咐奴婢出去看着,才没又吃哑巴亏!”
这话对于两家而言信息量可不一般,南盛钧张了张嘴,朝古氏吼:“你干过什么好事?”
亦是气狠了,顾不上古氏的面子。
古氏心虚,张口却是朝屏风的方向喊道:“这可冤枉死我了啊,眠儿,这中间是否有误会?
你替伯母说句话啊!”
凤翎御一走,顾云眠就松了口气,很快恢复了冷静。
顾云眠知道,婚事虽退,但凡留有余地,南郡王必然还想继续挽回撮合她与南离夙。
除了南盛钧本人还算正派,安岳郡王府还想挽回一下名声。
唯有婚事继续,恩怨才好化解。
今日不说清楚,这一家恐怕还得继续纠缠。
于是道:“误会?方才莹夏说,此前造谣生事的恶徒已经被送去京兆府。
若是调查出来与安岳郡王府无关,晚辈愿意为治下不严向伯母您道歉。”
声音轻柔无力,但态度明确又坚定。
古氏眸光不自在的一闪,有些着急。
顾云眠不松口本没事,她自有办法治她。
女人嘛,最在乎的无非是名节。
可恨凤翎御多管闲事,坏了她的计划。
如今除了心中暗骂顾云眠与凤翎御,她也不知如何收场了。
“眠儿,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
你,你……我向你道歉。”南离夙这时缓过劲来,急着喊,“府门外的事情,真的与我们无关。
还有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不是你送的。
是她,都是芹儿说是你让她送给我的。”
顾云眠:“看来,南世子回去清点过了,还算有点担当,没有死不承认。”
南离夙却面红耳赤:“对不住……”
被指到的李芹儿傻眼,随即红了眼眶:“世子,您听芹儿解释,芹儿是看姐姐节日里都不为你准备礼物……
而且,而且去岁郡王妃生辰。
芹儿绣的‘寿’字图,郡王妃很是喜欢,还夸赞了晚辈……”
言下之意,古氏这个亲娘允许的,哪里能算私相授受?
说罢欲言又止,看了眼古氏。
随即仿佛受到惊吓,立即忌惮的垂了眼。
一番似是而非的话和动作,让好几个人变脸。
古氏愕然又气愤:“我何时夸了你?”
秦氏气急:“原先当孩子不懂事,没有想到郡王妃也是知道的啊!”
古氏慌忙解释:“她在冤枉我!去岁?
去岁那‘寿’字图,她当时分明说是眠儿让她送来的!”
“芹儿当时是说,请表姐题字,由侄女绣的……”李芹儿低着头,小声道。
这话正中顾岚泽下怀:“我爹娘也是这个意思,不拘家世背景,一定要家风清正。
不过现在也不急,我爹娘还想多留妹妹两年。”
话这样说,是怕人诟病顾云眠才退婚,还没与前未婚夫掰扯清楚,就迫不及待另觅良缘。
但是,有人看上他妹妹,主动提亲,也不妨碍仔细挑选。
而此前听顾云眠一曲,顾岚泽叫来的人里,个别已经有意动,与顾岚泽说话都不免多了两分亲近。
宋铭之坐在一边,默默把人都记了下来。
敢动辰王看中的人,那也得命够硬!
……
再说南离夙拽着淑容郡主出了明春苑,便将人推到一旁,转身就走。
“表哥表哥,你等等我。”淑容郡主追在后面喊。
南离夙顶着一对熊猫眼,脸色阴沉,理也不理。
“表哥,你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今日之辱,还有之前顾家欠下的,我一定会给你讨回来啊——”
淑容郡主话还未说完,南离夙猛然停步,一把攉住手她腕:“你讨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代我们找顾家麻烦?
我警告你,你若是再惹顾家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罢不顾淑容郡主什么脸色,抬步就走:“别再跟着我!”
淑容郡主面容几乎扭曲,眼看着南离夙进了小巷子,又回头看看自家马车。
最终只能狠狠跺脚,转身上了马车。
没了旁人,南离夙独自走在逐渐昏暗的巷子里,才觉得有片刻安宁。
不防突然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套进了麻袋……
……
顾云眠离了前面人群,一直到了休息的客厢,才收敛情绪。
莹夏、锦春交换了个眼神,莹夏担忧的问道:“小姐,你还好吧?”
顾云眠脸上哪里还有一丝风雨,就连眼睛都没有肿?
莹夏不禁一愣,就听顾云眠道:“我要出去一趟,等会有人问及,你就说我心情不好,想独自走走散散心。”
对上顾云眠清冷的眸光,莹夏立时严肃起来。
这段时间,小姐经常晚上出去。
她只隐约知道,和定北侯府兴衰相关。
具体做什么,主子不说,她们便只管领命:“是,那小姐您小心些!”
顾云眠便出了房门,往外走去。
天色渐暗,已经有明春苑的下人点亮了回廊里的花灯。
顾云眠一副魂不舍舍的模样,经过回廊,下了梅林小道,顺着小道款步前行。
偶尔驻足,抬头看一眼天边渐露的月影,满目忧色。
回廊下点灯火的一个婢女朝这边看了好几眼,见顾云眠越走越远离这处客院,眸光一喜……倒是省事了!
提着灯笼就匆匆离开,穿过梅林,绕了几个弯儿,到了紧邻的院落。
院落的厢房内,灯火也刚刚亮起。
婢女进了房门,便朝屋内等了多时的凤奕辰禀报道:“王爷,云家大小姐与二小姐回去了。
顾小姐心情不佳,如今独自往这边逛了过来。”
凤奕辰深沉的眸光浮现一抹喜色,站起身道:“倒是不用刻意制造机会了。”
一旁姬无尽开口:“王爷打算就这样去吗?”
凤奕辰不解:“不然怎么去?”
姬无尽手里捏着青花瓷茶杯,茶烟徐徐,轻掠他艳红的唇瓣,平添几分妖色。
弯唇道:“安排人冒犯顾小姐,王爷趁机英雄救美,让顾小姐欠下救命恩情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千篇一律,未免寡淡,不一定能让顾小姐记你的好。
卑职谋这里有个一箭双雕之计,不知王爷可要听一听?”
“不过……”凤奕辰又是一紧。
凤翎御:“今日早朝,你也听见你父皇是如何斥责的安岳郡王。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家不平,何以为天下百姓计?
尽早整顿好府内庶务,不要再出岔子。
这段时间本王也会让巡城司的人多往你这边巡夜,确保没有宵小入府作乱。”
说完凤翎御抬步离开。
凤奕辰在凤翎御说出要多往这边巡夜的话时,就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
不仅拒绝不得,还得咬牙感激:“多谢皇叔挂念!”
恭敬的送凤翎御到大门口,见人走了,凤奕辰才端着姿态,捏着拳头往回走。
直回到内室,凤奕辰脸上阴云再也压不住,一抬袖将旁边的茶盏都扫落在地。
很艰难才克制住,没有直接掀了桌子。
庄十二站在一旁,也不敢劝,因为心知自家王爷气什么。
凤翎御话说的好听,是为保护他们王爷才加强夜巡。
但他这样一“关怀”,那些趁夜而来的幕僚短时间内就都别想进王府了。
王爷最近还有大计,可耽误不得!
凤奕辰好一会儿压下火气,咬牙勒令:“给本王好好敲打一番下面人,这段时间务必加强守备,两轮改为三轮换值,哪怕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来!”
幕僚们来不了是小事,他又没被禁足,主动出府要接头还不容易?
就怕凤翎御与昨夜刺客有关,如今盯上了自己。
如今正大光明在周围晃悠,指不定哪日就能找个抓刺客的理由出其不意入府搜查……有些东西看来得想办法移走,不能再放府上了。
凤奕辰双拳背后,沉着脸,剑眉拧紧,来回踱步好几趟。
才问及早就候在一旁的管家:“最近有哪些府邸办宴?”
管家忙说:“王爷,方才镇南侯府来消息,说是定北侯府订了明春苑东院,要在五日后宴客。”
镇南侯府是他的外祖家,所拥有的明春苑对外开放,表面是为了盈利,实际上为他搜罗消息所用。
凤奕辰深沉的眸光一亮:“已经订了吗?”
管家回道:“订了,另外宋家也来消息,说是定北侯府发了帖子,邀请宋家二小姐携伴前往明春苑游园。”
凤奕辰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一握拳,当即决定:“很好,去回禀我舅舅,那日给本王留一间院子。”
庄十二:“王爷,那可要提前安排人去清场?”
凤奕辰微一斟酌:“不必惊动太多人,首要还是护好府邸。”
在外太刻意的话,或者动静太大,他也怕引起怀疑,让事情有变。
……
退婚之事传开,顾云眠借病在家养了几日未去宋家族学。
各府有人情往来的听说了,纷纷送礼上门问候。
也因此将顾云眠与安岳郡王府退婚因由传开,一时间,安岳郡王府名声掉到谷底,被贵圈所诟病。
安岳郡王府的小姐都不敢出门会客,气的古氏也是一病不起。
顾云眠当不知道这些,只一心在府里疗养“情伤”。
很快到了邀约出游这一日下午。
顾岚泽请了假,提前在外院等候顾云眠。
顾云眠一袭缙云色绣银兰纹的长裙,系着雪色滚绒边披风,发间朱玉步摇垂曳。
随着顾云眠轻盈行走,娇美之外多了三分灵动。
远远看见顾岚泽,顾云眠美眸染上笑意:“哥哥!”
顾岚泽眉眼修长疏朗,眼底光泽如黑曜石般深浓,看见顾云眠,微微一笑尽是兄长对妹妹的宠溺。
你才听了一遍而已,不会以为随便拨弄两个调子,就能与我大哥与大姐姐媲美吧?
还完整弹奏?你可真是大言不惭!”
顾云眠拉住要发火的顾岚泽,眨巴着清澈如明镜的眼道:“哦?云二小姐竟然跟着听了大半个月也没有学会一半?”
云青韵顿恼:“你还有脸嘲笑我?
我就算不会完整的曲子,我也还有自知之明。
我大哥说是第一次完整弹奏,我大姐姐也还未能得其中精髓。
等会你若是不能弹奏,便是坐实你定北侯府嫡小姐不仅才学不行,而且还满嘴谎言胡话!”
凤奕辰这时道,眼底兴趣越发深浓:“顾小姐,你想好了,真的要比吗?”
“臣女想好了!”顾云眠微微福身,继而朝凤奕辰微微欠身后,端坐到了云徵庭原来的位置。
下面人很快换应要求,将古筝换作琴。
顾云眠指尖落在琴弦上之时,看向眼云徵庭与云清漪:“云眠本无意争取什么,一向以为,学琴、棋、书、画为陶冶情操。
知书识礼,是为明智待人,而非为了逞强斗狠,今日本无意冒犯云家大公子以及云大小姐。
但既然云二小姐质疑云眠用心,云眠便献丑了。
稍后不论结果如何,还望见谅。”
云清漪眉眼间是担忧:“顾小姐,你言重了,我知道你没有针对我。
我大哥这曲调不算简单,我练了许久,才能勉强奏好九成。
你今日只听一次,若是能够完成十分之一,便已经能胜过许多人。”
云徵庭也道:“顾小姐,我们知你是为我大妹妹好。就算弹不好,也没有关系。”
心里想,等会不论顾云眠弹奏成什么样,都要说好。
云青韵见此,气的要吐血,暗自给三人都记了一笔。
不,还有一直没有说话,脸上担忧比云清漪还重的云青曦。
毕竟自从云青曦回来后,自己就处处受挫。
这边还在咬牙切齿,琴音已经响起。
云青韵一愣,下一刻诧异的看向顾云眠。
却见顾云眠神色自然,葱白的指尖游走琴弦之上,优美的音符自她指尖而出,悦耳动人。
却是云徵庭刚才弹奏的不假!
曲调流转,与云徵庭的古筝是不一样的感受,却不难听出其实相似。
随着时间推移,在场的人神色顿时都变了,一个个眼底皆是不可置信。
云清漪惊道:“这……顾小姐,居然已经完成了五分之三。”
心里着实松了口气,看着顾云眠的眼神难掩喜意。
顾云眠不仅弹准了调,而且传达出来的另一种琴意令她心潮澎湃,血染热意。
突然就萌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宋铭之觉得不可思议:“顾小姐真是第一次听,而后现学现用?”
云徵庭亦是心神俱震,下意识道:“在下绝对是第一次弹奏这整曲!”
第一次,却比他这个原创还娴熟,简直炉火纯青。
说在他之上,也绝不为过。
更别说,大妹妹云清漪一道与自己练习切磋,也做不到如此。
“这怎么可能?”云青韵不敢置信的喊。
顾岚泽心中激动不已,但到底矜持住了,冷笑道:“哼,不可能?事实上我妹妹不正在弹奏?”
云青韵气的小脸扭曲:“谁知道她是不是早就偷师……”
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牵强。
但让她低头,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顾岚泽不客气的嘲讽:“那敢问云二小姐你天天在护国公府,可跟着云大公子偷到一半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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