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幺幺萧祈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阮幺幺萧祈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拉埃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幺幺下意识就想逃离,可是手却被这股不正常的力道给抓住,她丝毫动弹不得。萧祈之看着她,微微歪头,瞳孔微缩,好像有些不解,“母后怎么能原谅我呢?”萧祈之缓缓站起身,将她拉近。幺幺看着他的模样莫名其妙就有些心慌,有个心里的声音在告诉她,一直潜伏着的野兽,好像要对她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爪牙了。这才是萧祈之真正的,不加一点掩饰、诡异而又偏执的模样。萧祈之拽住她手臂的手,慢慢下滑,扣住了她的十指。随后,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烫的过分的脸上,“母后若是不怪我,该怎么在意我呢?”幺幺感觉浑身发冷,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说点什么,“我…我在意你,你好像发烧了,我叫刘太医再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萧祈之埋在她手心笑,笑声低哑,似乎完全听不见她说话,“你,怎么能把那披...
《穿书:我亲自塑造的反派,还能攻略不了?阮幺幺萧祈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幺幺下意识就想逃离,可是手却被这股不正常的力道给抓住,她丝毫动弹不得。
萧祈之看着她,微微歪头,瞳孔微缩,好像有些不解,
“母后怎么能原谅我呢?”
萧祈之缓缓站起身,将她拉近。
幺幺看着他的模样莫名其妙就有些心慌,有个心里的声音在告诉她,一直潜伏着的野兽,好像要对她张开血盆大口,伸出爪牙了。
这才是萧祈之真正的,不加一点掩饰、诡异而又偏执的模样。
萧祈之拽住她手臂的手,慢慢下滑,扣住了她的十指。
随后,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烫的过分的脸上,
“母后若是不怪我,该怎么在意我呢?”
幺幺感觉浑身发冷,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说点什么,
“我…我在意你,你好像发烧了,我叫刘太医再进来给你看看好不好?”
萧祈之埋在她手心笑,笑声低哑,似乎完全听不见她说话,
“你,怎么能把那披风赠与旁人呢?”
“我们明明说过,不能弄脏的。”
“你骗我啊,母后。”
除了她,被旁人碰过的东西,都很脏。
幺幺现在觉得萧祈之不正常。
他的力道不似正常人,她用尽力气都无法将自己的手给抽出,萧祈之拽的太紧了。
“你弄疼我了,萧祈之….”
萧祈之在她掌心抬起头,眼神如沼泽里面的毒蛇,死死得盯着自己的猎物。
忽然,幺幺感觉自己的腰间,附上了一只手。
那手掌也是滚烫的,一寸寸掠过她的腰部,像一条火舌缠绕着她,萧祈之垂眸,
“这里痛吗?”
幺幺不敢动,身体僵直的点了点头。
萧祈之说,“是因为我,所以你才受伤的。”
“这个真的不怪….”讲到一半,幺幺突然闭了嘴。
看着他的模样,听着他之前说的话,幺幺突然转变了说法,
“这个怪你。”
果然,萧祈之的神色逐渐兴奋了起来,
“那你生气吗?”
幺幺:“….生气。”
怎么还有人求着自己生气的呢?
紧张的对视中,萧祈之突然就笑了。
笑的不再诡异,和平时一样明朗,令人如沐春风。
他脸上红的不成样子,眼神也逐渐迷茫,
“那,就一直在意我吧。”
幺幺被他这句话说的摸不着头脑,还没等她想明白,身前的人却突然朝她倒了下来。
幺幺看着那张放大的病态的脸,下意识就要往后躲,可是他倒下的速度太快,幺幺几乎来不及躲避。
稍微一侧身,萧祈之倒在了她的肩头。
在混乱里,他滚烫的唇畔在幺幺脸庞滑过,烫的她一个颤栗。
幺幺张开的双手无措的僵在空中。
萧祈之浑身散发着热气,头侧躺在幺幺的肩膀上,发丝上的水未干,将幺幺的衣裳都给沾湿z了。
幺幺试着去推他,“萧祈之....萧祈之?”
幺幺低头看着他,颤抖着手,慢慢伸向他的鼻子....
有气。
幺幺重重舒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将人放在床上坐着,然后朝门外大喊,
“传太医!”
——
萧祈之在雨中罚跪,膝盖本就有旧疾,加上身体本就不好,又落了水,这一病,竟然足足昏迷了三天。
幺幺止不住摇头感叹,这一病,一家子全病了。
皇上因为宴会被五阿哥的鸟气的不轻,躺在皇宫内不允许任何人为他求情觐见,就连幺幺也被迫给堵在殿外。
不过也好,省的她假惺惺的演戏。
但是萧祈之病了,幺幺为了凑近萧浮生和他的感情,二人一直待在他的房中给他擦汗喂药。
萧祈之中途醒过几次,嘴里都在喃喃着什么,看见幺幺在身旁,便会抓住她的手,生理性的泪水也会流落几颗,一边流一边喊着“母后”,“冷”这几个字。
幺幺闭了闭眼,喉间酸涩,滚烫的泪水不断流出,她忽然又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萧浮生更加焦急,“母后,你在道什么歉呀?儿臣脑袋不疼的,和你没有关系!”
情绪到达了某种巅峰,幺幺口不择言,
“我不是皇后,我不是那个从小将你养到大的皇后,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萧浮生在她怀里静静的听着,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而是抬起他的小脑袋,问,
“娘亲的头可又是痛了?”
他再说自己掉入冰湖中磕到脑袋的时候。
幺幺垂眸看他,笑着摇头。
萧浮生将她抱得更紧,说,“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你都是我的娘亲。”
“儿臣自小和娘亲待在一起,明白了您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儿臣一直有句话想说,但又不敢!”
幺幺看着他卖关子的模样,破涕而笑,敲他的鼻尖,“你还学会卖关子了?”
萧浮生顽皮一笑,他重新说道,“其实,我很喜欢掉落冰湖后的母后。”
“母后字掉入冰湖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像以前一样,让儿臣去做那些不想做的事情。”
“且现在会教儿臣辨好坏,和一些从未教过的道理,也会让我与六哥亲近,儿臣喜欢这样的母后。”
“以前您也不让我喊你娘亲的,说成何体统。”
萧浮生眯着眼睛凑近了幺幺一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抱着我。”
“可现在,却会主动让我喊您,还会摸我的头,我受伤,也会安慰我不哭。”
萧浮生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幺幺,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
这让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萧浮生:“不管你是不是皇后,不管以后如何,浮生定然会一直陪着您的。”
幺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哽咽着说,“好,娘亲知道了。”
“娘亲,我有点困了。”
幺幺说,“你就在这里睡吧。”
萧浮生心中一喜,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正当幺幺享受这片刻的温存时,门外守着的侍女又来报了,
“皇后娘娘,六皇子求见。”
幺幺闭着眼睛,睡眼惺忪,没有别的反应,道了一声,“不见。”
“是。”
外面的侍女听见里面的动静,回答了皇后之后,就出了前殿,对着站在外面的萧祈之道,“六皇子,皇后娘娘身体欠佳,想多加休息,不愿被打扰。”
萧祈之好一会没说话,然后才道,“方才,七弟可有进去?”
侍女看了眼萧祈之还是湿透的衣衫,毕恭毕敬道,“是,七皇子在里面。”
萧祈之看着那紧闭的门,目光悠长。
他莫名其妙说出一句话,“我在这等母后气消,劳烦禀报。”
侍女看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道了一句是之后就离开了。
“随便。”幺幺冷声说出这句话就没有了下文。
若是问她什么心情,其实她早就做好了这种类似的准备不是吗?
他喜欢张疏冉,在湖中,自然先救她。
救心悦之人,没有半分差错。
只是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她还是会觉得难受。
窒息一般的难受。
若没有萧涎,也许她就真的被淹死了。
本来以为和萧祈之相处了这么久,他,应当会对自己有那么一丝怜悯之心的。
现在看来,她的努力似乎都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后来幺幺睡了一觉,在梦里她都感觉自己被水给包裹的密不透风,难受的翻不了身。
眼前划过一次次白色的衣角,无论她怎么哀求,怎么努力,都没抓到。
等她睡醒,外面已经天黑。
只是当她伸出手时,那白色的衣角在她指尖滑过,他游的那么快,仿佛害怕失去什么,眼睛一直看着某处。
而那处,不是她。
眼见着萧祈之从自己眼前游过,幺幺眼睛被水泡的半眯,没意识后的前一秒,她看见了萧祈之抱着张疏冉往上游的场面。
而自己那只伸出的手,依旧什么也没抓到。
也许是情绪作祟,也许是她没有了挣扎的能力,她整个人都放空了起来。
水灌进她的肺部,涌入她的耳朵,和鼻腔,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缓缓下沉。
刹那间,幺幺那只伸出的手又猛然被另一双大手握住,接着,她整个人被那人拉入怀中。
萧祈之将张疏冉救上来之后,张疏冉没有灌进多少水,睁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他,
“快,快救皇后娘娘!快!”
萧祈之发丝淌着水,无需张疏冉再说第二遍,安顿好她立刻转身,欲要下水。
结果水中突然涌起一人,他打横抱着身前躺在怀里的女子,一脸焦急,而又愠怒,
“太医!传太医!”
怀中的女子如同水一般瘫软在他怀中,萧涎控制不住的手臂都在发抖,怒吼道,
“传太医!”
身旁的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乱成一团。
萧祈之看着眼前的一幕,手掌慢慢收紧。
上前站定在萧涎面前,他看了眼幺幺发白的脸色,道,
“将母后给我吧,你,不合适。”
萧涎站立在水中直视他,满眼冷含讥讽,他冷笑一声,沧寒无比。
无视他伸出的手,萧涎走在他身边,冷声抛下一句,
“你知道冉冉会水。”
光是一句话,就能将萧祈之的一切自傲,击打在地。
说完后,不顾萧祈之别的反应,他抬脚就走。
身旁的喧闹和萧涎的话语一并充斥着萧祈之的脑海,他呼吸有些不畅。
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萧祈之莫名,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本不该有这种情绪的。
太医将人带走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在湖边待。
萧祈之站在湖前很久,身形一滞,他抬头,看向了矮崖方才她们落水的地方。
什么都没有。
他冷眼收回目光,抬脚离开。
矮崖山壁后,一名黑衣男子在大喘着气。
——
再次睁开眼时,幺幺发现自己已经躺回了自己的房中。
房间里站了好几个人,有几位太医,还有萧涎。
“醒了!皇后娘娘醒了!快去禀告圣上!”
几位太医离开,只留下了一位在为幺幺把脉。
萧涎站在一旁问,“怎么样?可有大碍?”
太医松了口气,“无妨,方才娘娘只是进了水,我再此之前已经将水逼出来了,现在她要的,只是休养。”
幺幺朝太医笑道,“谢谢。”
声音被水灌输,哑的可怜。
幺幺撑着身体坐起来,腰部由于在水里挣扎过度,变的酸痛无比。
她咬着牙撑起身体,道,“刘太医,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和萧公子说。”
刘太医摸了摸胡子,“也好,臣去给娘娘熬一些去体寒的药材。”
幺幺点头。
太医走后,萧涎立刻将她的身形扶正,让她不再那么难受。
幺幺看着他细心的动作,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就连接到腰后的伤口,越笑越痛。
萧涎皱着眉,“笑什么?”
幺幺说,“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萧涎:“什么?”
幺幺说,“很早在第一次你救我我就觉得,你每次来的似乎都很及时。”
萧涎轻笑,淡淡道,“兴许,是缘分?”
幺幺摇头,“我从来不信缘分。”
“我的两条命都是你救的,第一次是我太害怕了,来不及问你,而这第二次,我又感受到了你救我时的焦急。”
“可是朕允许你的父亲和哥哥去镇守边疆,你们一家人数十年无法团聚,当真没有一点怨过朕?”
幺幺哭泣的神情一愣,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柳烟儿的父亲和哥哥都是靖国有名的将军,可以这么说,靖国的国土有一半都是她家打下来的。
若是换做对皇帝情深义重的柳烟儿,她会怎么回答呢?
“你哥哥和爹都是我们靖国最有地位的将军,若是没有他们,朕的靖国早就...咳咳!”
皇上猛地咳嗽了两声,用布捂嘴,上面,有着清晰可见的血迹。
幺幺心下一慌,立刻找到了逃避问题的法子,“皇上!您切勿说话了,臣妾去给您传太医!”
幺幺正准备起身离开,谁知手又被一把拽住。
幺幺差点磕倒在床沿,她面含担忧,“怎么了皇上?”
这一个个手劲都怎么那么大?
这也能遗传?
幺幺在心里吐槽着。
皇帝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可有怪朕?”
幺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正色道,“怎么会呢?我的家人,就是皇上的家人,烟儿对皇上的心,你应该知晓的。”
幺幺在心里咂舌,也不知道这柳烟儿到底图这皇帝什么?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脚?
皇帝听着她的回答,目光突然就变的湿润,“不怨朕就好....不怨就好.....”
说完,他又看着床顶,喃喃道,“你父亲和哥哥,都是在朕的手中成长起来的。”
“也是朕,给了他们机会。”
“若没有朕,就没有他们的今天,没有他们的今天,就没有靖国的安宁。”
“所以这天下,只能是朕的。”
幺幺愕然,这又是什么道理?
“只有朕!才能坐拥这江山!咳咳咳!!!”
皇上咳的更加严重,幺幺听着他的呓语敷衍的应了几句,“是是是,您就是靖国的神哈。”
皇上又突然激动的握住柳烟儿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她,“这靖国是朕的,永远都是朕的!朕就算驾崩了也是!”
“烟儿,你也是朕的,这靖国的一切朕都要带走,你,也随着朕一起走可好?”
幺幺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皇帝依旧喋喋不休,“若是你不放心你父亲和哥哥,朕本就是要将他们也都带走的,朕已经拟旨,在朕死后,将他二人也一并处死,破例进入皇陵,这样就可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烟儿,意下如何?”
幺幺瞳孔微缩,她现在可是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脑子有病,真的会遗传。
不止是萧祈之,连这个皇上也是。
幺幺发誓,皇帝这个性格,她这个作者可不背锅!
幺幺干笑两声,娇嗔的捶了他一拳,“开什么玩笑呢呵呵哈哈哈....”
皇上被她一拳捶的倒在了床上,但目光依旧认真的盯着她。
幺幺笑着笑着,就有些尴尬了。
她挠了挠头,轻咳了一声,“皇上切勿说糊涂话,您一定能够长命百岁哒。”
皇上那张苍老的脸上出现了执拗般的情绪,“江山,是朕打下的,功劳都是朕的,日后史书记载,我就会成为历史上唯一正统!伟大的皇帝!”
“这皇位,我本就谁都不想给。”
幺幺看着眼前这位皇帝,也许是临近生命的尽头,人就越容易坦露自己的内心。
眼前这个人,自私虚伪,贪婪,野心勃勃,而又无情。
可谓是坏到骨子里。
他的确是个好皇帝,但是,却丧失了一个作为人的基本。
怪不得人人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
但他又是如此糊涂,认为自己能够成为历史上唯一一束受众人仰视的光,甚至要阻止靖国的未来。
天色渐晚,幺幺打算闭眼休息一下。
身旁热闹的声音逐渐变小,应当是出了市街。
幺幺换了好几个姿势都睡不好。
不知怎么得,马车突然一晃,直接给幺幺一屁股晃在了地上。
她起床气严重的很,大叫一声,“咋回事啊?!”
门外突然没声音了,就连马也停了下来。
幺幺上前掀开车帘,“怎么停下......我去!”
幺幺倒吸了口冷气,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刀剑身体往后一仰,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面前站了好几个黑衣人,指着他的那个刀剑往前伸了伸,凶神恶煞的说,“出来!”
幺幺咽了咽口水,用手指按下那刀剑,“有话好好说啊哥,大家都是成年人...”
“出来!”
“得嘞。”
幺幺不再多费口舌,跟着他下了车。
下车后,别说是人,就连马也不能存活,马夫和一些武侍都被割了喉,幺幺这才发现这帮劫匪不简单。
放在身侧的手抖了抖,难道今日就是她再次死亡之时?
这些人谁派来的?萧祈之?
不可能,他不至于选择和她一并出行刻意
抛下她,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杀她。
那会是谁呢?
幺幺看着眼前几人,道,“你们应当知晓我是谁,我乃当今皇后,若是杀了我,别说你们,就连你们身后那位也不可避免!”
幺幺神色紧张,慢慢往后退,“他给了你多少钱来除我性命?我出双倍!不,三倍!”
见几人面面相觑,颇有犹豫的意思,幺幺在怀里掏来掏去,才发现身上带来的银两,早就给了萧祈之去了。
该死。
她扯下头发上的装饰,扔在他们面前,“这是琉璃,这是翡翠,你们放我走,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
“本宫甚至可以保证你们接下来一生荣华富贵,只求,留我一命....”
幺幺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能够活下去。
她可不想再重新来一次攻略萧祈之的任务,到时候重头来不说,可能身份又会转变。
尽管她在心里呼喊一万遍系统,也没见它吭声。
带头的那个黑衣男子朝她慢慢走来,踩碎了她的发饰,“长得倒是年轻貌美,只是可惜,要死在我们兄弟手下。”
“但是上面想要的,是你的人头。”
“乖乖配合,这样,死的痛快些。”
说完,那人正要拔剑而上。
幺幺大叫一声,“救命啊!”
然后瞬间将手里藏着没吃完的糖炒栗子扔了过去,开始头也不回的往后跑。
黑衣人被栗子砸中了眼睛,怒吼道,“杀了她!留个全尸!”
“是!”
幺幺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是回皇宫的必经之路,今日这城里的人都去了市街,此时此地各户人家都门窗紧锁,没有一点光亮,幺幺一个没注意,脚下不知道绊倒了什么,整个人突然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
恰逢下坡路,幺幺被重心使力,顺着坡滚了几圈,衣裳全部被泥土给沾满,直到撞到一块石头才停了下来。
好疼。
幺幺被撞到了腰,疼的她蜷缩起了身体,还来不及更多的反应,那几人已经站在了她身前。
完蛋了。
真的没办法了。
眼睛都沾了湿润的泥土,幺幺抱着头,可怜的等待死亡。
突然,她听见了刀锋入体,和男人闷哼的声音。
还有一丝温热的东西,溅在了她手背上。
幺幺紧紧闭着的双眼慢慢张开,她揉了揉泥泞的双眼,看向面前发生的一幕。
有人救了她。
幺幺看着那男子和那些人打斗,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纷纷被打的节节后退,惨叫声无与伦比。
最后一个人的身体倒下,那人拔出了剑,一场激烈的厮杀过后,幺幺终于回过来了力气,慢慢扶着腰撑起身体,
男子穿着黑衣背对着她,坚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身,在空中飘扬的长发,令幺幺觉得有些眼熟。
“你是.....?”
男子的剑尖流着鲜血,他缓缓转过身,擦拭了脸上喷溅的血液。
幺幺在那一刻,看清了他的脸。
眼睛蓦地睁大,幺幺惊讶道,
“萧涎?”
——
萧祈之很早就知晓张疏冉会来皇城,他早就知道了。
只不过不知晓的是,今天皇后会带他出来,也不知晓会在拱月桥看见那一幕。
那名男子,想来就是先前冉冉说过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萧祈之站在一处客栈门口,此刻的他,距离张疏冉只有一墙之隔。
萧祈之在客栈另开了一间房,坐在镜子前,看着额头上包扎的整齐的伤口,毫不留情的扯了下来。
混着淡黄的药膏和还未好全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萧祈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出修长的手指,加深了那个伤口,将上面淡黄色的药膏抹去。
越疼,他唇角弯起的弧度就越高。
很久之后,那溃烂的伤口变的更加严重,淡黄色的药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从里面流出来的鲜血。
萧祈之感觉不到痛意一般,面无表情的用桌上的帕子将流落在眼睛上的血迹擦掉,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方才破坏的。
而后,他找准了时机,在隔壁房内有动静时,也打开了房门。
接下来的一切都如他想象中那样发展。
张疏冉看见他,一脸惊喜,“萧公子!好巧!”
萧祈之也很惊讶,“张姑娘?”
张疏冉本想和他寒暄,直到看见萧祈之突然扶住脑袋,才看到他头上狰狞的血孔。
这给张疏冉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萧祈之疼的冷汗冒出,扶着门框,笑道,“无妨,方才...磕住了桌角。”
张疏冉一脸担忧,她学医出身,连忙将他拉入自己的房间给他上药。
进入房中之时,萧祈之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能和她多待一处,体会到她可怜他的感觉,便是对他来说,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
他是多卑劣的一个人呢。
他,最会擅长利用别人的同情心令人心疼,达到自己的目的。
张疏冉是,那个小时候照顾他的宫女,也是。
张疏冉第一次救他,可怜他伤痕累累的模样,和当年的宫女如出一辙。
她们是如此相似,待他好,给他疗伤。
但是却没有任何目的。
可是人怎么会没有野心呢?
宫女为何转变的那么快,要救他,为何要待他好,萧祈之到现在也没有想通。
而长大后他遇到了张疏冉,那个和那位宫女待他一致的女人。
他知道了,这个叫可怜。
但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他缺乏的东西太多了,人性,以及把人往好处想的想法。
所以与张疏冉相处的那段时间,他见过她救治许多人。
她教会了萧祈之,何为怜悯,何为善良。
对于萧祈之,张疏冉就像引领他走出黑暗沼泽的那束光芒。
只是他骨子里就是坏的,于是他将从张疏冉那里学来的东西,换成了伪装。
而张疏冉,也成为了他心里,光一样的存在。
那位与她一样的宫女,则是成为了他脚下的影子。
永远挥之不去,与他融为一体的影子。
幺幺现在也不想看见萧祈之,只是躺回床上笑道,
“好呀,辛苦了。”
“你穿的单薄,在那边的架子上拿件外衣披披。”
“好~”萧浮生蹦跶在架子面前,细细挑选了一番,拿了个鹅黄色的。
“那我穿这件了!”
幺幺抬眼过去,见他穿的居然是那件。
看他喜欢的紧,幺幺说,“好,你就穿这件吧,也衬你的肤色。”
萧浮生喜悦之色掩盖不住,拿着幺幺先前扔下的那把伞就出去了。
结果到了门口,过了一会他又回来了。
幺幺听见动静,疑惑的问,“怎么了?”
萧浮生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他指了指外面,“六哥,在外面。”
幺幺叹了口气,“我知道。”
萧浮生说,“方才儿臣出去的时候,六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先前父皇打猎回来的饿狼一般,吓死我了....”
幺幺见他一脸委屈,连忙将人拉过来哄,“没事没事,兴许是灯光的原因。”
“害怕的话母后去,来,把伞给我。”
萧浮生摇着头,他小声说,“我知道娘亲为何不让他进来,是因为娘亲生气了。”
“但是您教过我,最想看的便是我们兄弟二人和睦,所以,我想拿两把伞出去,可以吗?”
幺幺看着他纯真的模样,目光泛起柔意,她摸着萧浮生的头,可以。”
萧浮生比以前听话懂事了不知道多少,幺幺很欣慰。
萧浮生重新出了门,他悄咪咪的看了眼萧祈之,却发现他还是在看着自己。
他鼓起勇气走近,越近越发现不对劲。
他的目光好像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他....身上的衣服?
萧浮生奇怪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也没见有什么失仪的。
他生硬的打开了另一把伞,挡在他的头上,“喏,淋雨淋多了会头疼,你拿着这个。”
萧祈之这才正眼瞧他。
湿润的手触碰到伞柄,萧祈之说,“是母后让你来的吗?”
萧浮生扬着小脸,“才不是!我才不要告诉你是我怕你淋病了呢!”
萧祈之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萧浮生见他又不说话,看了看这要逐渐变大的雨势,说,“你回去吧,母后在气头上,不会见你的。”
萧祈之没有理会。
萧浮生见他不理人,跺了一下脚,哼的一声走了。
再次回来已经是一炷香后,他与一名端着饭盘的侍女一并回来的。
路过萧祈之时,萧浮生也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跟前放了一碗饭菜。
进了屋,侍女第一时间致歉,“奴婢该死,外面雨势太大,奴婢被雨水挡住,所以才....”
“无妨....咳咳...”
幺幺咳嗽了两声,顺了顺气,“外面雨势如何?”
“一直没停,颇有下的越来越湍急之势。”
幺幺叹了一口气,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床,“让六皇子回去,沐浴后再让他过来,就说,本宫会见他。”
侍女连忙道是。
幺幺说,“还有刘太医,让他也过来。”
萧祈之和太医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两人站在门口,得到了幺幺的允许才进去。
此时幺幺正喂着萧浮生吃饭,见二人进来,神色淡然,微扯唇角,
“来了?先坐下吧。”
幺幺看了眼萧祈之走路颠簸微微颤抖的腿,收回目光,道,
“刘太医,六皇子旧疾犯了,劳烦你看下。”
刘太医受宠若惊,“皇后娘娘折煞老臣了,给六皇子看是应该的….”
他又恭维了几句,才来得及仔细观察萧祈之的腿。
幺幺漫不经心的听着,有许多她都听不懂,只听见了几个关键性的字,什么寒气入体,万万不可受寒,再跪下之类的。
萧祈之躺在她怀里,可以清晰的听见她因剧烈运动发出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与身上散发的热气,还有些汗味。
并不难闻,反而还带着她身上自有的味道,让萧祈之有一些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撇过了头,皱紧了眉头。
阮幺幺以为是自己身上的汗被嫌弃了,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冰凉的药膏涂在他伤口上,“刚刚跑的太快没来得及擦汗,不好意思哈,忍忍,上完药我就走。”
萧祈之的手指动了动,唇紧抿着,依旧不理她,但也没再抗拒。
上完药后,她又仔仔细细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见他不再皱着眉头,阮幺幺试探的说了几句,“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真不会了。”
“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以后我给你上药,接触你,你不要那么抗拒行不?”
她声音放的很轻柔,像在哄小孩,“就当....给自己疗伤?”
阮幺幺抢来的药膏是有用的,萧祈之感觉没之前那么痛了,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小傲娇。
阮幺幺轻笑了一声,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看他,在心里召唤系统,
“如果我有罪法律会制裁我,而不是让我去勾z引一个五岁的小孩,让他爱上我,这不丧心病狂?”
系统很快出来,简洁明了:“十个亿。”
阮幺幺:“......”
不得不承认,这系统很会拿捏她。
很早之前,她不会想过自己手中的角色会真的存在,而且,会感受她在里面赋予的痛苦。
但她只能尽全力,在她的小反派还没彻底黑化之前让他少受点欺负,至少,能够感化他也是好的。
她明白,对于童年不幸的人受过伤害的人,她要给的,是救赎。
要成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让他变的离不开自己才行。
哪怕...是母爱?
统子只说让他爱上自己,没说是什么爱。
那母爱也行....吧?
捋了一遍逻辑后,阮幺幺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伸了个懒腰,躺在脚踏上,房里只有一床厚的和一床薄的,只是这小孩一直在发抖,想必是今日在雨里冷着了。
半眯着眼看着萧祈之,阮幺幺收拢了身上的衣物,把另一床薄被也盖在了他的身上。
明日....再去抢两床被子过来。
这么想着,阮幺幺睡了过去。
半夜。
萧祈之被噩梦惊醒,如同掉落万丈深渊,他脚下一抖,迅速坐了起来。
和睡着时没什么不同,他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从小到大他就什么也看不见,看不见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看不见恶毒的皇后,也看不见对自己视若无睹的父皇。
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伤害。
每晚他都会做这种梦,在冰湖上罚跪,在宴会上当其他皇子的调侃物,给他们射箭做靶子,他受了很多伤。
当一个人感受不到爱太久,他就不需要了,甚至想将这种画面扭曲,摧毁。
真该死。
他们都应该像他母亲那样,痛苦,挣扎的死去。
永远死去。
萧祈之抱着混沌疼痛的头,耳鸣一片,他看不见,也听不着。
很久很久,梦魇散去时,他听见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好像来自床旁边的脚踏。
萧祈之迅速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小刀,循着声音,猛地刺去,只是受了伤,他无法用力。
“谁在那。”
脖子上沉沉的放着一个东西,压得在睡梦中的阮幺幺都要呼吸不过来了,她手一挥,萧祈之的手被挥开,刀砸在了床上。
阮幺幺皱着眉翻了个身,“别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萧祈之的呼吸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渐渐放松了。
是她?
萧祈之循着她呼吸的声音,“看”向她的位置。
好半晌,他才动了动手,将刀捡了回来。
触碰到刀身时,萧祈之摸到了一个黏糊的东西。
将刀凑近,他放在鼻尖闻了闻。
血?
不知为何,萧祈之内心突然有了些许躁动,这股躁动,不是烦,也不是恐惧,
而是,莫名的兴奋。
娘亲死的时候也流了很多血,一样的味道。
对,就该这样。
就该把这些伤过他的人,都让这把刀布满他们的血。
娘亲说过,让他痛苦的,都该死。
有人欺负他,他就要双倍还回去,即使是送他们去死,也是应该的。
萧祈之脸上,逐渐浮起了一丝丝笑意,他嘴唇咧起,循着呼吸声,慢慢凑过去。
杀哪里,血会流出来的最多呢?
好像是脖子。
他双手紧握,举起刀的时候,突然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身上盖着的重量也不对,似乎都在阻拦他。
那隐秘兴奋的躁动因为疼痛,陡然散去了不少。
萧祈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脑中突然想起了这女子说的一句句话,和给他换衣服的模样。
还有,和她血液一样温度的身体。
“她们走了,以后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
“你猜我这药膏哪来的?”
“以前打你骂你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
刀渐渐被萧祈之放下。
奇怪,很奇怪。
萧祈之不是个心软的人,但这个女子所做的,却是让他好奇。
人不会突然之间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除非,她有求于他。
或者,在想到了新的惩罚他的方法?
萧祈之的嘴角逐渐扯平,刀,放回了原处。
手指触碰在身上盖的棉被上,萧祈之没有了别的动作。
以前他在后厨,听见过在追赶的老鼠和猫。
人和动物都是狡猾的,猫知道老鼠需要什么,便放了诱饵在他眼前,自己则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待捕猎的成果。
后来,老鼠没能吃到诱饵,猫,却将老鼠的四肢扯断,肮脏的鲜血流满了一地,被那只猫拆骨入腹。
那时候萧祈之三岁,他听见了老鼠被猫咬下的咀嚼声,和惨叫声,从此,便深深刻在了他脑海里。
一场猫鼠游戏,他是旁观者,也可以是主导者。
她的诱饵是什么?对他好?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但她又想得到什么呢?
听着床边传来的呼吸声,萧祈之缓缓躺下,他面朝阮幺幺,静静的听着这房间唯一的声音。
不过,谁是猫,谁是老鼠,很快就会知道。
“我看时辰过得很晚了,便偷偷溜出来,想着来接你。”
幺幺将手中的东西拆完,萧祈之一看,居然是当时和她在市街里买的大氅。
幺幺将大氅盖在他身上,有些不悦他淋到了雨。
萧祈之突然抬起手,勾去她垂在额间的湿发,“你,一人前来吗?”
幺幺气不过,抬起自己的手给他看,上面有一些摩擦的痕迹,还破皮出了血,
“对啊,找你的时候还摔了一跤,痛死我了。”
萧祈之看着那鲜血,内心有种熟悉的躁动,他维持着镇静,说,
“脱离了侍卫,不怕再遇上劫匪?”
幺幺顿时反应过来,小脸煞白,张大了眼睛,
“哟...太着急,给忘了。”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若是再遇上劫匪,可就没有上一次那么好运了。
想到这,幺幺又凑近了萧祈之一分,警惕的看着四周。
萧祈之静静地低头看她,嘴角浮起了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容。
身上盖着的大氅和紧紧抓住自己袖口的手,令他觉得,好像不是很冷了。
萧祈之掀起大氅,盖了一半在幺幺的肩头,垂眸轻笑,
“我带你回去。”
幺幺抬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这种眼神是她没看见的,竟然有一些...诡异的温柔?
幺幺打了个寒颤,迅速躲闪他的目光,轻咳了一声,“那走吧,马车应该修好了,侍卫们定然在寻我,到时候很麻烦。”
萧祈之点了点头,和她在雨中行走。
幺幺觉得气氛太过奇怪,为了维持一下人设,别扭的说了一句,“我命令你,回去要给我上药!”
萧祈之语调轻柔,“嗯。”
幺幺:“.....找你找了很久,鞋被打湿z了进了水,你得给我洗脚。”
萧祈之一一接纳,“应该的。”
幺幺摸了摸鼻子,又悄悄的抬头去看他。
萧祈之则是唇角勾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直看着前方。
找到马车后,两人身上的衣裳被雨水淋湿的差不多,幺幺眼尖的发现,萧祈之的左肩膀衣物颜色似乎更深。
那是被雨淋的。
幺幺也感觉到他撑伞时,自己没有感受到一丝雨水的灌溉。
这让幺幺大为震撼。
这小子.....居然有良心了?
回了宫殿内,幺幺一直扶着自己的腰。
萧祈之将她扶在床上,吩咐下人打了一盆热水,然后又遣散了他们。
直到热水端在了幺幺面前,萧祈之蹲下身抓住了他的脚踝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抽走,“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帮我洗?”
哪知萧祈之力道大,她一时的挣脱竟然没有逃离,反而被他拽了回去。
幺幺低头看他,对上他眼睛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令人恐惧。
他的眼神异常的偏执,像是蛰伏已久的野兽终于要出动,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以往也为母后洗过,母后忘记了吗?”
幺幺咽了下口水,莫名脊背发凉。
以前都是皇后逼迫他的,只为羞辱。
现在的萧祈之,却是心甘情愿。
这让幺幺摸不着他的心思,咽了咽口水,“自然....自然记得。”
她恐惧的眼神被萧祈之尽收眼底,笑意潋滟,他解开了她的鞋。
幺幺依旧觉得不适,当萧祈之灼热的手毫无阻碍触碰在她的脚背上时,幺幺猛地蜷缩了下,
“别别别...还是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小变态怪怪的是怎么回事?
萧祈之被打扰,手中白玉般的东西被抽走,放入了水中,幺幺不敢看他,自顾自的低头将脚放入盆中泡着。
萧祈之落了座,在幺幺对面坐下。
直到他上桌,萧浮生才被允许动筷。
幺幺说,“吃吧。”
萧祈之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她。
幺幺抬了抬下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没毒。”
“你应该有两日未用膳,想饿死就别吃。”
萧祈之抿着唇,拿起了筷子。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幺幺偷偷瞧了他几眼。
他的手也被包扎着,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看起来有些生疏,夹菜的动作也比较笨拙。
像不会用筷子一样。
难道是受伤的缘故?
幺幺打了一个嗝,没有多想。
这可是她来这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比以前只能吃青菜小粥啥的,不要好太多。
她吃的美滋滋,完全没有顾及旁人,自然也没有管萧祈之吃了多少。
吃饱喝足后,幺幺功成身退,抚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舒适的躺在椅子上。
萧浮生也吃完了,幺幺看着他,下意识的拿着手边的帕子给他擦嘴,
“怎么吃的到处都是。”
萧浮生被她这一举动又弄的满脸通红,“谢谢母后。”
“你我不必拘礼,先回去吧。”
看着两人的互动,萧祈之藏在垂落发丝下的眼神动了动,撑着桌子站起了身,
“那儿臣也….”
“你留下。”
幺幺没回头看他,一旁给萧浮生擦着嘴,一旁吩咐身边的婢女将他带回去。
“母后明日见!”
萧浮生被婢女抱着带了回去,朝着幺幺挥手。
幺幺笑了笑,点了点头。
视线重新回到萧祈之身上,幺幺说,“除了六皇子,全都退下。”
“是。”
人人都知晓只要皇后娘娘心情不好,便会在夜晚时分,变着法的在房内折磨六皇子。
每日看见六皇子从房内出来,必定是伤痕累累的。
萧祈之垂下了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收紧了放在身侧的手。
房门被关上,幺幺端起一早放在桌上的东西,径直坐在了自己床上。
她捣鼓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过来。”
萧祈之慢慢的挪动步伐,静静的走过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幺幺也不着急,坐在床上看着他的动作。
萧祈之在她身前三米之外站定,而后,屈膝跪在了地上。
低下了头,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幺幺依旧没好气,“过来点。”
萧祈之抿着唇,挪动被寒冰刺痛的膝盖,挪了几步,距离只剩一步之遥。
幺幺蓦地俯下身,抬起了萧祈之的下巴。
萧祈之一愣,那极浅颜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唇由于惊讶还未来的及闭合,幺幺的指腹,恰好盖在了他唇下的痣上。
幺幺看着他的眼睛,明艳的脸上没有别的表情,而是将目光,缓缓放向他额头。
幺幺吹了一口气,发丝也随之被吹开。
她口中的气息喷洒在萧祈之脸上,这种奇怪的感觉令他不受控制的往后动了动。
幺幺皱着眉,“别动。”
萧祈之垂下眼睑,看向别处。
幺幺将抬着他脸的手松开,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粉与纱布,开始给他清理那额角的伤口。
额角传来异样的感觉,令那灼热的伤口变得有些清凉。
萧祈之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心中涌起。
在这寂静的氛围下,萧祈之开口了,“那一鞭,母后为何没有落下来?”
幺幺上药的手指一顿,愣在原地。
这小变态居然这么敏感?
居然这么快就被质问了。
幺幺只愣了一瞬,理不直气也壮,“打偏了不行?”
为了不引起怀疑,幺幺转移了话题,“你这个人,就脸长得好看些,有用些。”
“若是这张脸毁了,活着也碍了本宫的眼。”
萧祈之心中的异样散去,他闭了闭眼,
“母后说的是。”
幺幺上药的时候,趁萧祈之闭眼又偷偷看了他几眼。
作为一个颜狗,她是越看越满意。
不愧是她写出来的反派,当时她描写的就是两面派,表面长相温柔是一朵高岭之花不可亵渎,背地里变态无比,长相也偏阴柔,外表完全不输男主,因为两人是两种类型的。
只是这人心眼子太多,幺幺每次都得提防着一口气对付他。
攻略路漫漫啊。
幺幺叹了口气。
上好药后幺幺仔细的给他包扎了一下,然后伸了个懒腰,
“本宫乏了,回去吧。”
萧祈之睁开眼,伸手触摸着额头上包扎的地方,声音微弱,
“回去?”
幺幺翻身躺在床上,支着下巴看他,“怎么?你想和我睡啊?”
“……”
幺幺一时嘴快,嘶了一声。
都怪她之前喜欢调戏小萧祈之,此刻连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果不其然,幺幺瞬间捕捉到了萧祈之未来的及隐藏的厌恶,在他眉宇间一闪而过。
幺幺咳嗽了一声,“滚出去。”
“是。”
萧祈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动作太轻,走路的时候都没有声音。
萧祈之一出门,便被一道黑影扶住。
“少主!”
此刻他刚卸了力,差点摔倒,还好有人将他扶住。
那个黑影说,“今日皇后可有对付你?该死!若不是当时人多,应该直接让她沉入河底喂鱼!您也不用顾及旁人,白白救了她!”
萧祈之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无妨,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也并不是毫无用处。
萧祈之摸了摸额头上缠着的布料,若有所思。
“阿律,太子如何了?”萧祈之问。
阿律说,“太子私铸钱币拉拢官员已被皇上知晓,被关入了大牢,具体如何,是属下无能,还没有打探到皇上的心思。”
“父皇呢?”
“皇上被气的不轻,加上...先前药物的作用,躺在了床上两日。”
萧祈之看了看天,月亮正圆,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弧度,再无隐忍而又无辜的模样,而是毫不掩藏的野心,与欲z望,他轻飘飘的说,
“天,很快就要变了。”
——
接下来几日过得也算平静,幺幺根本就不着急攻略萧祈之,她在等一个时机。
于是这几天也没有找他麻烦,倒是教萧浮生一些小道理,累了她不少。
这一天早上一醒,幺幺被告知皇上醒了要见她。
“皇上?!”正在吃柿子的幺幺满脸都是红色的汁水,张大了嘴巴听着那些人禀告。
“皇上要见我?”她又吃了一口,小心翼翼的说,“你们应该把我掉入冰湖伤到脑子的事和他说了吧?”
贴身侍女满脸汗颜,“已经禀告了。”
其实不用说,全皇宫的人都知晓了。
幺幺吃下最后一口点点头,拍了拍手站起来,“那为我更衣吧。”
幺幺其实并不是很怕,听说皇上被气倒了,整整晕了三天,想来卧病在床.....应当不是叫她去侍寝吧?
随着宫女们到了皇上的寝殿,便看见寝殿外站着身着雍容华贵的妃子。
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年纪尚小的模样。
1.2.3.4.....9个。
幺幺惊讶了一瞬,
哟,这皇上,真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