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琳陈木的其他类型小说《缝补游戏方琳陈木全局》,由网络作家“王大锤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人就躲在这房间里!金泽示意我去到门口,监视着门外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防止那家伙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躲在外面,然后金泽就自己在方琳的卧室里搜索了起来。我站在卧室门口,眼睛滴溜溜的朝四周转着,不过没看到半点风吹草动,而金泽则弯腰在方琳的卧室里四处搜了起来。从衣橱到床底再到每一个可以藏人的箱子和柜子,每一个地方金泽都搜了。然而几分钟过后,金泽就停下了搜寻的步伐,他什么都没找到。我看到金泽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这也难怪,好不容易锁定了凶手,本以为可以来个瓮中捉鳖,结果这鳖居然就他妈这样蒸发了!好好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不是人,但经过这一系列案件,我已经相信金泽的话,世上没鬼,鬼只...
《缝补游戏方琳陈木全局》精彩片段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人就躲在这房间里!
金泽示意我去到门口,监视着门外的一举一动,以防万一,防止那家伙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躲在外面,然后金泽就自己在方琳的卧室里搜索了起来。
我站在卧室门口,眼睛滴溜溜的朝四周转着,不过没看到半点风吹草动,而金泽则弯腰在方琳的卧室里四处搜了起来。从衣橱到床底再到每一个可以藏人的箱子和柜子,每一个地方金泽都搜了。
然而几分钟过后,金泽就停下了搜寻的步伐,他什么都没找到。
我看到金泽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这也难怪,好不容易锁定了凶手,本以为可以来个瓮中捉鳖,结果这鳖居然就他妈这样蒸发了!
好好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显然是不可能的,除非那不是人,但经过这一系列案件,我已经相信金泽的话,世上没鬼,鬼只是人心里的邪恶在作祟。
就在我也无比纳闷间,金泽突然开口问我:“陈木,你确定你刚才看到了人吗?”
我寻思了下,就开口回道:“人我倒是没看到,不过眼睛我是真看到了,那眼睛跟我对视了,而且那猫眼都被抠走了,你又不是没看到。”
这下金泽眉头皱的更甚了,显然一时间也有点想不明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又翁的一身响了,是张文通的短信:知道我在干什么吗?我在看你,我喜欢看你现在那一筹莫展的忧郁,我真想帮你,可是我却不能,因为你都不知道我是谁。
看着这短信,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妈的,这人说正在看我!也就是说他就在周围呢,可是为什么就看不到他呢?
我心惊胆战的看向金泽,而金泽突然悄悄朝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拨打电话。
我又不傻,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金泽这是叫我打张文通的电话号码呢。虽说张文通的手机此时十之八九已经静音了,但震动还是很有可能的,只要我一拨打,就可能嗡嗡作响。退一步讲,就算震动没开,只要那个拿着张文通手机的家伙躲在哪个角落,那么手机就是会发出亮光的,而且他很可能因为突然的来电而被惊吓,然后弄出动静来。
于是我立刻就拨通了张文通的电话,当时我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突然,房间里传来了手机铃声,当我锁定这手机铃声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我张大了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草,手机铃声在金泽的身上,是刚好有人给金泽打电话,还是金泽其实就是那个偷窥者?
在那个瞬间,我的想象力瞬间就爆发了,我隐约间感觉下一秒帅气的金泽就要褪下天使般的荣光,化成一个恶魔朝我扑过来,将我给吞噬掉。
不过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金泽依旧是那个冷静的金泽,他掏出手机一看,然后整个身子也是一僵,开口说:“咦,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我整个人都傻了,颤巍巍的就开口说:“草,我没给你打啊,我给张文通打的。”
然后金泽立刻就开口说:“实在是狡猾,那人呼叫转移了,他把号码转移到我的手机上了。”
听了金泽的话,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草,这凶手也太他妈叼了吧,就连这么一个小细节他都能想到,而且还能借此差点把我给吓破胆,甚至还能小小的离间一下我和金泽的关系。
也不知道怎的,我突然就觉得这真正的刘蛇怕是真的可以和那变态凶手扳扳手腕了,都他妈是变态高人。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问他:“那这对母女呢?”
他说:“他们并没有听到我们的话,而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我也将放了他们,到时候就说是你带着我离开,但我会稍作停顿,等待蛇哥开枪,自爆在仓库里。”
我无比心惊,但也没有说什么,因为我没有和他们谈判的资格,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去做,那么我就会一起死。
于是我去解了那对母女身上的绳子,带着他们就朝仓库外面跑,刚出了仓库,我就在那大声的喊:“别开枪,别开枪,我已经和刘蛇谈判好了,他答应配合警方了,千万别开枪。”
当然,这只是我按照张虎给我的说辞去说的,等离开了仓库有段距离,心中默数了六秒后,我猛的就按住这对母女,趴在了地上。
在我趴到地上的瞬间,我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轰的一道爆炸声,我的耳朵差点都聋了,我看到那气浪将我身旁的特警都震倒了。
好在爆炸并没有特别大的杀伤力,我除了后背火辣辣的疼,倒没有受伤。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武警支队长的怒吼:“谁,谁开的枪,谁没有接到命令就开枪?”
最终消防队敢来将仓库里的火扑灭了,而刘蛇替身‘张虎’已经彻底的尸骨无存了,他的身体被炸飞了,烧成了几块骨肉,死无全尸。
而警方自然也没查到谁是开枪的人了,最终方青河将这起枪击归咎于凶手,那个变态凶手,他们认为是凶手狙杀了刘蛇。
只有金泽对我说了句似乎在怀疑着什么的话,他对我说:“陈木,你的反应真的好快,就像是提前预知了这场爆炸一样。”
我装作浑浑噩噩的模样,他最终也没问什么。
然后我们就离开了,因为这次爆炸,警方忙的是焦头烂额的,面对社会舆论、采访什么的,都无暇来问我了。
而我在下午的时候离开了警局,我绕了很多路,在确定没有警方跟踪我之后,我才去到了满庭芳的3号包间。
进入包间,我果然见到刘蛇安静的端坐在那里,不得不说他和张虎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的,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和张虎的区别,他身上有种让我觉得危险的气质。
刘蛇看到我后,直接就对我说:“陈木,我就不啰嗦了,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你到底是谁,你帮我杀了那个恶魔。”
刘蛇让我和他做一个交易,他告诉我我是谁,我帮他杀了复仇者。
说实话,听了他的话,我瞬间就心动了。我是谁,杀了那变态,这两点对我来说都有着莫大的诱惑力。
但很快我又觉得这并不现实,直觉告诉我刘蛇在忽悠我,因为就连方琳在我身边潜伏了那么久,似乎都没弄明白我究竟是谁,他刘蛇能知道?再者就是,我怎么可能有能力帮他杀了复仇者那疯子?
我狐疑的看向刘蛇,而刘蛇确实是一个干练之人,或许是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吧,所以他并没有浪费口舌,直接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宽屏的手机,然后点开了一个视频播放了起来。
边将手机递给我,刘蛇边开口对我说:“陈木,其实我之所以让张虎闹出绑架挟持爆炸这么大的动静,一来确实是想让他替死。再者,其实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我利用警方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张虎身上时,去了一趟方青河的一个私密住所,这段视频就是从那里发现的。”
金泽问我在哪,我说我走了,他叫我打个车去警局,找我有事。
当时我心中就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了,是你叫我走的,现在又喊我回去,把我当猴耍呢啊?但我还是立刻就喊了个车子赶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金泽亲自跑到门口迎接的我,我看到他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把我呼来喝去的。
他对我说:“有些事回头再给你解释,现在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刘青龙嘴特别严,问什么都不愿意回答,哪怕是杀了他,估计他都不会配合我们。但他突然提出来要见你,他说愿意跟你交流,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你来审讯他。”
听了金泽的话,我一愣,忙问他:“刘青龙是谁?”
金泽直接说:“就是刚才抓到的那个毁容者,我们从他身上搜到了他的身份证,他叫刘青龙。另外我再给你透露个消息,他就是之前那个日记本上记载的无脸怪叔叔,方琳的养父叫方高明,刘青龙和方高明是一对老友。”
我点了点头,让我们就到了审讯室门口,方青河拍了拍我肩膀,叫我好好审,我摇了摇头说我不会,他说没什么会不会的,就是随便聊聊,尽量多问出一些刘青龙关于这案子的线索。
然后我就进了审讯室,一进去我就看到无脸男双手被靠着,安静的端坐在桌子后面。
我壮着胆子坐到了他面前,但他真的给人一种嗜血的变态感,所以我往那一坐就有点害怕,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没想到他主动开口了,他淡淡的开口说:“陈木,又见面了。”
被他这开场白整的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很快我就反问道:“你什么意思,我可不认识你。”
而他却突然咧嘴笑了,笑的那么阴森,边笑他边对我说:“嘿嘿,我懂,我懂。”
我心说懂你麻痹啊,到底想干嘛,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现,我似乎就有点明白了什么。这逼是不是要害我啊?因为审讯室里肯定有摄像头,此时方青河、金泽他们肯定在看我怎么审讯,这逼却说认识我,这他妈的不是害我吗?
于是我立刻就开口道:“哼,雕虫小技,刘青龙,我告诉你,你别给我装神弄鬼,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线索了。方高明是你好友吧?他被杀了,你想报仇吧?你最好老实告诉我人头被寄到哪里去了,你们寄人头干嘛?你要是老实招供了,还能弄个缓刑啥的,要不然你死定了。”
无脸男刘青龙听了我的话后并没有丝毫的慌张,他依旧是那么的冷静,他那一只独眼一直盯着我看,突然他就开口对我说:“陈木,知道我的脸是怎么回事吗?”
我下意识的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笑着说:“是我对着镜子,亲手一刀一刀的剜掉了自己的肉,我一块一块的吃掉了我脸上割下来的肉,啧啧,那味道,真香,那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陈木,你要吃吗?”
听了无脸男的话,我胃里顿时就一阵翻滚,太尼玛变态了,虽然说借助麻醉或者止血药物,人确实可以剜掉脸上的肉,但我感觉这还是不太可能,更何况还自己吃自己的肉呢?一个再变态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吧?
于是我就猛的一拍桌子,对无脸男刘青龙怒喝道:“别给我扯犊子,快说,人头去哪了,你伙同了谁制造了这一连串的凶杀案?”
金泽想了想,就开口说:“他先是杀了陈梦莹等人,然后制造了这样一个变性尸让你知道,除了是要让你知道这个秘密,应该也是想让方琳恐惧,毕竟这是方琳一辈子的痛。而他这一次将方琳收养者的干尸弄到阁楼,还将方琳装进棺材,准备将其杀害并分尸。我怀疑他是要用方琳杀害其养父的方式,将方琳杀害。这应该是一场反过来的报复,我似乎猜到这凶手是谁了。”
这个时候,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是方青河带着几个警员来了。
然后金泽立刻就开口对方青河说:“方队,立刻查清楼上那具干尸的身份,看那是不是方琳的收养者,而且要尽快查明这个人当年除了领养了方琳,还有没有领养过其他孤儿,再就是查查他有没有私生子之类的后代。”
以方青河的睿智,自然是明白金泽的用意,立刻就派人去查了。
这个时候,方青河的手机突然就响了,等他接完电话,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欣喜。
方青河立刻开口说:“好消息,殡仪馆那边签收快递的人被抓到了。”
火葬场那边签收快递的人被抓了,当我听到这消息也是心底一喜,之前因为方琳的日记而阴沉的心情也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方青河留下了几个警员处理这边的现场,然后就带着金泽跟我直接朝火葬场赶了过去。
路上我忍不住把我心中的疑问给问了出来,我问方青河,凶手对我们行踪这么了解,有没有必要把我们身上都检查一遍,防止被他利用设备监视了。
方青河笑了笑,说我有点警员的警觉性了,不过他叫我也不用紧张,他说这些事他们每天都在做,不会让凶手钻这个空子的,然后我就没再说啥了,我想他们肯定有法子查探有没有被监控吧。当然也不排除我之前的猜想,那就是方青河他们在用我来故意引那凶手。
很快就到了殡仪馆那边,这里并没有戒严,一切看起还挺正常的,毕竟蹲守火葬场的全是便衣,这事也不想惊扰民众,引起舆论,那样对办案是很不利的。我们并没去火葬场那值班室,方青河带我们去了附近的一辆黑色面包车,刚拉开车门,我的神经突然就绷了起来。一种出于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支配了我的大脑,那种感觉很不好受,像是被什么凶猛的东西给盯上了,之前第一次发现天花板上的眼睛时,就是这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我硬着头皮朝面包车里扫了一眼,第一眼我就看到了车内蹲了一条体型剽悍的警犬,他撒着舌头,看起来很凶猛,但我知道这种压迫感并不是来自这头警犬,而是来自车内那个被两个便衣控制着的男人。
这男人很安静的坐在车内,体型并不魁梧,但他往那一坐,那头凶猛的警犬竟然就温驯的像头小绵羊,所以我想这男人身上一定有着一种让警犬害怕的杀戮气息,毕竟畜生的感知是要比我们人类强的。
这个男人的着装很奇怪,一身灰色的青袍,像是民国时期的装扮,而他的头上顶着一层黑色的纱巾,和阿拉伯女人差不多,将自己整张脸都给遮住了,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等到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是刘蛇发来的短信:有最新证据可以判断你最终的身份了,北郊燕子坞13号,速来谈判。
我也没有多想,立刻就坐了出租车,在城里绕了一圈后,我中途又换了两辆车,最终才来到了燕子坞13号,这里同样是一栋郊区的小楼房。
大门微微开着,我推门而入,里面光线幽暗,我刚要开口喊刘蛇,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却发现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紧闭了起来,在这个瞬间,我突然脊背一凉,一种熟悉的危机感猛的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诡异神秘,让人发自内心的害怕,这是偷窥者的一贯行径。
想到这,我猛的扭头看了过去,刚转过头去,一双温润如玉的细手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
与此同时,一道安宁中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
我下意识的就想问是不是刘蛇,但话到嘴边,我突然就寒毛倒竖了起来。草,他的声音跟我一样!
偷窥者,是那变态捂住了我的眼睛!他上次在金泽的车上也模仿了我的声音。
想到这,我身体下意识的就瑟瑟发抖了起来。
而他却捂着我的眼睛,将我慢慢拉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他让我半躺了下来,而且似乎压住了我的身体,我就像一个傀儡,像他的宠物般任由他摆布。
突然,他就开口对我说:“阿木,你为什么在抖,你怕我吗?”
这一次不再是我的声音,而是他自己的声音,一个低沉而很有磁性的嗓音。
我吓得不敢说话,而他却突然松开了我的眼睛,我瞬间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而当我看到他的身体,我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猛然张开了。
我张开了嘴,颤抖着喊出了一个名字:“金泽?”
当我下意识的喊出金泽的名字,眼前这个用手压着我双肩的变态并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他依旧半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压着我,他一动不动的,很安静的看着我,就好似金泽这个名字并不属于他,也不知道他那V字杀手面具下的脸此时究竟是一副什么神情。
而我之所以在没有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一副面具的情况下,就喊出了金泽的名字,一来是因为他的这身衣服,和金泽今天穿的一模一样,而且他的身形和金泽也很像。
更重要的是他的手,他的手和金泽的如出一辙,如羊脂凝玉一般,而且异常的细长,第一次金泽朝我手上涂尸油化妆品时,我当时就对这双美手印象深刻。
很快他就对我说:“为什么喊我金泽?那个男人对你很重要?”
听了他的这句话,我的身体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因为我突然就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冷冽的肃杀之气,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是我所接触过的人当中杀气最重的一个,但又不是血腥的暴戾之气,而是一种神秘的妖孽气息。
而与此同时,我的目光触及到了他的眼神,他的双眸中满含怒意。
而我也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和金泽并不太一样,金泽的眼睛大而明亮,眼眸特别的深邃,一看就非常的有正能量,能够感染人。而他却不一样,他的双目比较细长,是属于那种很性感的桃花眼,看了他的眼睛就会像是中毒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忧郁起来。
可这一次没那么幸运,墙壁是实心的,没任何异常,最终金泽重新回到了沙发旁,他越想越不对劲,很快他就掏出了手机,手机里有早上陈静自杀时的那段画面,他就那样播放了起来。
我自然是跟着看了,再看一遍陈静用浓硫酸自杀,我还是心有余悸,真他妈吓人,不过不得不说,陈静的身材是真丰腴,性感极了,而且她身上还有纹身,显然不是一个多正经的女人,看得人还挺有欲望的。
突然,金泽就暂停了播放画面,吓了我一跳,因为画面刚好停顿在陈静对着镜头诡异的笑那一刻,陈静当时的笑容真的很诡异,看起来已经痛苦到死了,却那么冷不丁的笑,就像在跟谁交流一样。
金泽盯着这画面,开口对我说:“我可能是弄错了,陈静看到的并不是墙壁,而是镜头里的东西。”
说完,金泽就再次起身,他来到了我们身后的那面墙边,也就是陈静拍自杀视频时的摄像头所正对的那面墙。
于是我立刻朝金泽看了过去,金泽站在那面墙前,这里的装修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是用扣板装修的,金泽撬开了几块扣板,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壁橱,与其说是壁橱,其实就是一个暗阁,而在暗阁里放着的是一个保险柜。
当看到这保险柜,我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而金泽则眯着眼说:“果然不错,陈静并不是普通的自杀,也不是她杀,她应该是惹了什么人或者什么势力,她知道自己不得不死,但她又不想白白死去,她选择自杀前留下自己自杀的画面,就是想给某个她在乎的人,或者说是警方留下一条线索。而她所留的线索自然就在这保险柜里,我估摸着凶手将陈静的尸体重新运到这里,也是想重新还原一下陈静的自杀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被留下来了。就像是之前他取走了郑伟肚子里的东西一样,不过看情况这一次他并没能成功,也难怪,陈静这线索留的太隐秘了,我也是看了好几遍视频,加上再次来到现场才猜出来的,那凶手虽然变态冷静,但毕竟没有这段自杀视频,想找到这保险柜也实在是难。”
听完金泽这一连串的分析,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大脑要爆了,我操,金泽终于开始展现自己的能力了,这智商和推理,简直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然后我立刻就来到了金泽身旁,期待的看着这保险柜,因为我知道这里面的线索,可能会直接指向凶手是谁。
但到了这最后一步,我们却再一次难住了,这保险柜非常高级,只有两种打开方式,一是指纹识别,再者就是输入密码。密码我们自然是没有,至于这指纹,我想应该是陈静的指纹吧。
于是我就看向了陈静,而金泽却摇了摇头说:“不行,陈静的指纹已经被浓硫酸给完全腐蚀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那只有强行破了这保险柜了啊。”
可金泽却说:“没那么简单,我想这保险柜可能有自爆装置,要是强来可能炸毁。”
这下我就懵逼了,我忍不住说:“草,这陈静真是奇葩啊,又想给我们留线索,又毁了自己的指纹,这叫我们咋整?”
我刚说完,金泽却突然扭头看向了我,眼带精光,看起来还挺兴奋的。
我一直以为家里出现的诡异的东西都是被别人悄悄放进来的,譬如冰箱里的人头,桌上的内脏。
但当我看到视频里提着塑料袋的我,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玩意竟然是我梦游时候从外面拿回来的!
那么刘洋的头颅会不会也是我自己从外面拿回来的?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敢往下想了,要是这些东西真是我拿回来的,那我就完了,我这梦游实在是太严重了,就连我自己都不信我和这些凶杀案无关了,因为如果我不知情,怎么可能拿得回来这些内脏?
这个时候,视频中的我随手将那塑料袋往桌上一扔,然后就直接重新回到了房间的床上躺了下去,我继续睡觉了,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视频看到这里,我特意看了眼天花板,想看看天花板上那个洞有没有被凿出来,我想要是在我出去的时候凿那个洞,为什么没有惊醒我一切就好理解了。而且我也可以根据那个眼睛此时在不在天花板偷窥我,来判断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甚至更多。可是对方似乎刻意要隐瞒这一点,并没有拍到天花板,我只好作罢。
而视频到这里也戛然而止,结束了,很显然对方只是想告诉我,是我自己拿回来的内脏。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张贴在我家门上的纸条,我想这纸条就是那拍我的人写的,他当时称呼这内脏为晚餐。当即我就想吐了,我寻思我在梦游时候不会是自己吃过人肝吧?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这录像绝对不能落到金泽他们警方手里,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在没有弄清楚我究竟是从哪弄来这内脏之前,必须把它给藏起来。
于是我也顾不上跑路了,立刻就来到电视机前蹲下,随手就弹开了dvd的按钮,很快就弹出来了一张光盘。
就在我准备伸手去拿这光盘时,我突然感觉右肩膀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拍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尿差点给吓出来,在我肩膀上真的搭了一只手,很苍白,也很细长。
我出于身体本能的就扭头看了过去,不过我身后却是空荡荡的,昏暗的空间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是这拍我肩膀的人跑了,然后我猛的就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一道人影子在眼前一晃而过,紧接着就响起了扑通一道关门声,是这人跑了。
我下意识的就起身追了过去,刚把手伸到门把手上准备开门,外面突然又响起了激烈的敲门声,咚咚咚的,异常急促,我甚至感觉这敲门的人想要撬门而入了。
这下我可傻了,这人不是自己跑出去的么?怎么刚出去又自个敲起了门?
正纳闷呢,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现,反应了过来。
我之前推测的不错,应该有两个人,一个是用张文通手机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凶手,还有一个就是操控电梯吓我并拖延时间的人,前者以为后者搜了这里出去了,所以去追了。而后者其实一直躲在屋子里,刚才拍了我肩膀后才走的。
而那个凶手出去没追到后者,现在又回来了。
想到这,我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被这个穷凶恶极的家伙看到我。
于是我立刻就轻手轻脚的往后退了起来,很快我就退进了房间里,那里有一张大床,我直接就爬进了床底下。因为床单挺长的,除非是趴在地上找,不然肯定找不到我。
等我刚钻进去藏好,我就听到房间外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那人进来了,他的脚步声很轻,应该是在蹑手蹑脚的走路。也不知道是晓得我在这里,不想被我听到。还是以为那个搜查这里的家伙并没有离去,所以折返回来找他了。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趴着,因为屋子里格外的安静,虽然外面那人已经在刻意放轻动作,但我还是能听得出来,他在挪动桌椅,打开柜子之类的,这让我越发的紧张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找我,但既然找了,迟早会发现我啊!
于是我大脑立刻就急速转了起来,想找个脱身之策,我先是把手机静音了,很快又给金泽发了个短信,把我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他。不管怎么说,只要活着,哪怕被怀疑,也比死在这里好啊。
这个时候那人已经进入我所在的房间了,我看到他直接就打开了衣柜,当我看到衣柜里的情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并不能看清衣柜里的全部,只能看到下部,但我还是看到了数十种刀具,开山刀、剖刀、滚刀、锯刀……甚至还有铁锤……
这些冰冷的家伙事让我胆寒,这可能就是凶手的作案工具,不过倘若有警察发现,可能就成了我的了。
我心有余悸,差点就咽了口口水,幸亏我忍住了。
而那家伙在衣柜前停了蛮久,差不多一分钟,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但我感觉的出来他应该在欣赏这些刀具,所以我更坚定了这人就是凶手。
这个时候他突然转过了身来,他直接就朝床的方向走了过来,这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心说我操,他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很快他就来到了床边上,我能看到他的鞋子已经伸到床底下了,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现我,立刻就反抗,我甚至已经准备一把抱住他的腿,将他给推倒在地,然后跑路了。
然而他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并没有弯腰下来找我,也不知道他一动不动的站着干啥,难道是发现了床上有什么东西?
还是说他就故意这样站着,故意吓我,让我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
正想着呢,我猛的张大了嘴,整个人如遭电击。
因为我这才意识到这人的鞋子很熟悉,刚才由于太紧张了,居然没注意。
这是一双红蜻蜓的黑色皮鞋,因为可能穿的时间比较长了,所以左脚上的蜻蜓标志都已经掉了,而右脚的脚跟也磨掉了很大一块。因为我这人记忆蛮好的,而且在紧张的时候特别喜欢打量周围的东西,所以这个细节在早上何平审问我时,我就都记住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这是何平的皮鞋,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站在床边上的人,居然是何平!
一时间我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难道何平就是那个凶手?
之前在张文通家时,何平破坏了张文通的手势,当时我还装逼的审问了他一下呢,现在想想也是一阵后怕,要是何平真是凶手,那肯定迫不及待的要杀了我了。
但很快我又觉得有点说不通,因为金泽推断说是凶手刻意将张文通的手势掰成那样的,要是何平是那个凶手,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破坏自己了么?
这让我很迷茫,但有一点我比较确定了,那就是何平绝对没那么简单。
之前张文通的死是他发现的,他说是张文通喊他过去,要给他线索。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他绝对不对劲,何平可能藏了什么秘密。
想到这我就越发的害怕了,这下我是真的不能被他发现了,要不然何平绝对会对我斩草除根的。而且我脑袋里猛的就升起了之前看到张文通尸体时的画面,张文通的嘴巴是用黑线缝着的,那已经是在警告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了。
于是我彻底的屏住了呼吸,虽然身体在瑟瑟发抖,但我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但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往下流了。
就在我整个人快要压抑死时,何平突然转身走了,我看到他出了房间,脚步还挺急促的,这让我很纳闷。
很快我又听到外面传来了扑通一声关门声,何平似乎走了。
我寻思何平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急事就走了吧,可能是他知道金泽马上就到了,而他可能也真的不知道我在床底下。
于是我松了口气,不过我也没立刻就离开床底,我决定就一直躲在这里,直到金泽过来。
然而我刚呼出一口气,我的脊背突然一凉,一种让人麻木的阴冷突然笼罩在了我的心头。
那是一种出于身体本能的直觉,我就是感觉床底似乎还有一个人,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于是我下意识的就扭头朝床底最深处的角落看了过去,因为房间的灯光被何平打开了,所以我看的很清楚。
当我看到那里,我的心猛然咯噔一跳,在那个瞬间我差点吓晕过去。
只见,在床底的角落摆着一个人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死死的盯着我看。
然而我刚追到门外楼梯口,方琳就突然往上一跳,紧接着双手朝门梁上一抓,然后整个身子就弓了起来,像个大虾般朝我发射了过来。
不给我迂回的时间,方琳就借力打力,双脚重重的踹在了我的胸口,于是我就一个狗吃屎摔倒在了地上。
当我忍着痛爬起来的时候,方琳已经跑了,而这也让我越发坚信了金泽之前的推测,方琳真不是等闲之辈,她是个练家子,她跟我谈恋爱,绝对有啥阴谋。
然后我也没再去追击方琳,因为根本无济于事,然后我揉着胸口就重新回了方琳家,想了想,我就再一次上了阁楼。
我硬着头皮绕过了那具腌肉干尸,然后就来到了阁楼的窗户口,刚要探头朝外面看,窗户上突然就多出了一张脸。
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发现这人是金泽,金泽双手往窗沿上一扒,整个人就钻进了阁楼。
看到金泽,我立刻就松了口气,然后忙开口问他:“你去哪了啊?刚才吓死我了,我差点被弄死。”
金泽扭头看了眼窗外,说:“我去追击凶手了,不过还是让他给跑了,他给自己留了清晰的逃跑路线,我没能追上他。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难道后来屋内也来人了?”
我立刻回道:“哪里是屋外来人啊,娘勒,你怎么检查的,那人分明就一直在屋内啊,我刚才躲到床底就有人抓我脚,就是上次那个给我们留素描画的小女孩。”
听了我的话,金泽一愣,然后立刻就跑下了楼,我也跟了下去。
我看到金泽钻进了床底,于是我也跟着钻进去了。
床底并没有什么隔层啊之类的机关,我想就算有,之前金泽肯定也查过,这就让我更纳闷了,那么金泽之前怎么没看到小女孩。
不过很快我就看到垫床板的一个木墩子,或者说是木柜子,那柜子跟床头柜差不多,能打开,乍一看这柜子很小,也就小半米高,成年人是不可能钻的进去的,就连小孩子钻进去都难,我想金泽刚才肯定没检查这个小柜子,因为它太不起眼了。
很快金泽就拉开了这柜子,然后开口说:“看来那小女孩就是躲在这里的,我估计她的身体很软,能够完全弯曲了蜷缩在里面,我刚才是疏忽了。”
听到这,我身体忍不住就抖了一下,因为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那小女孩像条蛇一样蜷缩在这狭小柜子里的画面,想想也够吓人的。
很快金泽又继续说道:“这样一切就可以说通了,那凶手在看到我们来了之后,立刻就上阁楼了,而在他进入阁楼后,是那小女孩帮他从外面锁的门,锁门后小女孩就躲进了床底的柜子。”
我很赞同金泽的分析,不过要想做到这,那小女孩和凶手配合的也要非常好,时间也要把握的非常巧妙,我估摸着这小女孩是受到过凶手专业训练的。
然后我就开口问金泽:“那小女孩和凶手应该是一对,那么方琳呢?方琳怎么会出现在棺材里?对了,你刚才去追凶手了,有没有看到他长什么样啊?”
金泽摇了摇头,说:“没有,只看到背影,是个男人。至于方琳为何出现在那棺木里,其实我之前也不知道那棺材里有人,我猜可能是凶手将方琳迷晕了装在里面的,你可能没注意到棺材旁还有好几把剖刀,我怀疑凶手本是打算在阁楼的棺材里对方琳进行杀人分尸的。”
沉默了一会,金泽立刻就给方青河拨通了电话,他将这里的情况给方青河汇报了一下,然后还提了下警局里可能有内鬼的事,毕竟按金泽的意思,凶手如果没有陈静的自杀录像,是不可能破解的出这保险柜和密码的,除非他还掌握了其他什么信息。再加上警局那边的监控经常被破坏,以及尸体还会丢失,所以警局里有内鬼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联系完方青河,金泽就跟我去寄送陈静的头颅了,至于郑伟家的现场,很快就会有警局的人来接手的,我相信以方青河他们悬案组的能力,今后再处理这个案子,用的肯定都是信得过的警员了。
再一次和金泽将陈静的头颅寄出去已经是早上四点多了,因为之前已经分析过一次为何要往火葬场寄人头的事,加上金泽此时心情不太好,所以我们也没多聊,完事我就回家睡觉了。
睡了没几个小时,我就被敲门声给吵醒了,因为对敲门声已经有了本能的恐惧,所以我一个猛子就起身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门后,看到是金泽后,我才开了门。
金泽看到我,直接就开口说:“陈木,带你去上班了。”
迷迷糊糊的我都没整明白金泽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带上了笔记本电脑就跟着他走了。
路上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金泽说方青河给我安排了个在悬案组的差事,说是帮他们打打字,整理整理材料啥的。我寻思警局那么多警员,偏偏找我这么个外人帮他们整理资料,这有点反常,可能是要软禁我,方便控制我还是咋的,但不管怎么说,没有拘留我,这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更何况能够和金泽他们在一起,我人身至少很安全。
出乎我意料的是,方青河他们悬案组的办公地点并不在警局,而是在一栋普通的商业写字楼,也不知道一直是这样,还是因为警局里可能有内奸,所以他们额外找了这么个地点。
整个上午我都是在这写字楼里度过的,说是让我整理资料,其实我什么也没干,就一个人在角落上上网,中午也是吃的盒饭,看着忙忙碌碌的金泽他们,我感觉我不属于这里。
而下午的时候,方青河突然找我了,说要跟我开个小会,在他的办公室,就我们两个人。
对于方青河这悬案组组长,我是很有好感的,但他毕竟是这里的老大,想必肯定不简单,所以我也没好主动给他打招呼。
坐在他办公室里,他直接就问我:“陈木,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我如实说了,说有些不自在,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你不要有误会,这不是要控制你,你要是不愿意,随时可以离开的,只是你跟这案子联系比较大,随时可能帮到我们,所以我才带你来悬案组做个编外文员,这其实算是我的违规操作了。”
听到这,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方青河对我的照顾实在是不正常,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而他也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继续说:“陈木,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选择相信你,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像我经手过的奇案很多,跟这件案子类似的也碰到过,如果说你是这案子的凶手,那只能说我这二十年的刑侦经历白瞎了,陈木,你不会让我看走眼,叫我失望的,是吧?”
看着张文通竖起的中指,我整个人都很迷茫,见过死尸,没见过这样的死尸,这他妈是以死来鄙视这个世界?
而金泽则将我那件寿衣递给了苗苗,同时开口说:“苗苗,回头将这件衣服上的血迹化验一下,看是不是张文通的血液。”
金泽刚说完,我立刻就说:“怎么可能,没看张文通身上没血吗,他应该不是被残忍杀害失血死亡,而是被勒死了或者毒死的。而这寿衣上的血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搏杀,这二者应该没有联系。”
我正说着呢,大屁股的苗苗突然就扭头看向了我,说实话她长得真好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她。可她看我的那眼神却非常的不屑,甚至还带着嘲讽,这让我非常纳闷。
正纳闷她怎么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呢,苗苗突然就将张文通的尸体给翻了过来,而当我看到张文通的背部,我头皮一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同时也明白苗苗为啥对我很不屑了。
只见,张文通后背的左上方开了一个洞,这个洞比一个成年人的拳头还要大一些,而且还挺深的,可想而知从这里流出了多少血。也就是说我刚才的推断完全就是瞎扯犊子,作为法医,苗苗对我自然是嗤之以鼻了,真他妈丢人,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而苗苗则指了指张文通背上的这个洞,开口说:“死者张文通,死亡时间应该就在半小时内,不过他受到伤害应该在一小时前。凶手从他后背用凶器剖开了一个洞,这个位置刚好就是张文通的心脏。凶手的刀法极其的纯熟,应该精通解剖学,张文通的心脏虽然还在体内,但心脏周围的血管都被割开了,而且这一切都是在张文通活着的时候所做的,张文通是被活着割掉了心脏血管,同时大量失血而亡。”
见苗苗这么说,我整张头皮都是麻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压抑的不行。我觉得这凶手也太变态了,真不知道张文通跟他有多大仇,要如此折磨张文通。
不过很快我又觉得不对劲,既然凶手都如此虐杀张文通了,张文通应该是挣扎的不行才对,为何偏偏要竖中指呢?
难不成张文通并不觉得痛苦,很享受这个过程?还是说他不畏惧死亡,就算是死了,也要鄙视凶手?
我正寻思呢,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开口说:“我看这里很干净,张文通身上除了那个洞,也没什么鲜血,这里会不会不是案发现场,另有案发现场?”
我刚说完,苗苗就瞥了我一眼,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刚开始我还挺激动的,大屁股冷傲美法医跟我说话了,认可我了,不过很快我就觉得她口气不太对劲,她似乎是在挖苦我一样,然后我就明白了,大家应该都知道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只有我这门外汉以为这是一个多大的发现。
果然,很快何平就来到了金泽的身旁,开口跟金泽说:“大概一个小时前,我突然接到了张医生的电话,他跟我说有重要情报要给我汇报,叫我去他办公室找他。于是我立刻就去到了他办公室,到了那里却发现现场有大量的血迹,我想那里就是案发现场。张医生在给我具体情报前,就在那里被残忍杀害了。于是我立刻就喊上了苗苗,还召集了警力,我们很快就查到了张文通的家,在这里我们也果然看到了张文通被处理过的尸体,这个刚才金泽你也是知道的。”
金泽点了点头,说:“看来我们还是慢了一步啊,凶手永远快我们一步,张文通应该是有了什么发现,可凶手却又不想让他这个发现暴露在我们警方面前。”
说完,金泽就扭头看向了我,就好似在说我一样,这让我心里挺不爽的,我本来就压抑的很呢,所以忍不住就对他说:“不要老怀疑我好不好,张医生在死前就说过了,我是正常人,就算我真的有梦游症,也不可能具备杀人的条件。”
可是说完我又觉得我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张文通在鉴定完我之后就死了,而在临死前他还通知警方说自己有什么发现,这让我的话听起来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反正是很苍白的辩白。
我见大家都很沉默的看着我,这种迷茫无助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突然我就想到了刚才张文通给我打的那个电话,于是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忙对金泽说:“对了,电话,刚才张文通还给我打电话了,你还听到了,死人怎么可能打电话,这个张文通本身可能就有问题,你们也不能完全就相信他,也要查查他,作为一个变态的人,不排除牺牲自己来达成某种目的的可能性。要是张文通跟凶手是一伙的,他通过自己的死来害我,来迷惑你们警方,也是有可能的!更何况谁知道他就真的死了?那个给我打来的电话是怎么回事?”
我刚说完,我就看到金泽的眼睛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看着我说:“陈木,不得不说你的想法真疯狂,足够变态。”
我无言以对,我只不过是想撇清自己罢了。
而金泽顿了顿,则继续说:“不过你说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当然张文通死了这肯定是事实,毕竟尸体就在这里,至于那个电话里的声音,我想应该是凶手在他死前,就让他录下来的。”
说完,金泽又对苗苗说:“苗苗,刚才来到这里,第一现场你拍了照片的吧,给我看看,我看看在我们没动这里的现场时,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线索。”
苗苗将一台摄像机递给了金泽,金泽就翻看了起来,而他刚好在我身旁,我忍不住就将脑袋凑了过去。
照片中的场景跟眼前的画面也差不多,除了张文通的尸体被移动过,没有什么不同的,所以也没什么有用的地方,因此金泽翻得很快,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而我在看到其中一张照片时,突然眼前一亮,还真被我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眼前的张文通尸体的左手是伸着的,但照片里张文通的左手却是握着的,而且不单单是握拳,而是做出了一个类似‘六’的手势。
没错,张文通的左手手势是个‘六’字。
想到六,然后我的大脑突然像是被开了光一样,瞬间就茅塞顿开了。
张文通在打手势,左手是六,而右手那竖起的中指可能不是代表鄙视,而是表示数字‘一’!
没错,左手是六,右手是一!
刚想到这,我差点就笑了,于是我忍不住就嘀咕道:“尼玛,搞什么鬼,非常六加一?”
当我说完,苗苗、何平他们就看向了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而金泽这个时候也发现了这件事,他立刻就看向了张文通的左手,然后皱起了眉头说:“六和一,张文通到底想传达什么?”
而我的整个思路则已经一下子通了,我立刻就开口说:“不,应该不是六和一,是六十一!”
金泽他们都看向了我,一时间我成了这里的焦点。
而我则直接看向何平他们,开口问道:“谁,刚才是谁动过张文通的左手,他的手本来是握着的,现在却是伸着的。”
很快国字脸何平就开口说:“是我。”
然后我猛的就提高了音量,用一副审讯的口吻对他说:“好你个何平,原来藏得最深的是你,说,你到底想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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